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法采
程玉酌看到赵凛闭目养神,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内里的衣裳早已湿透。
“冷静”,将她从悬崖拉了回来!
只是她心中也疑惑万千。
她在怀疑,眼前的这个所谓的太子替身,会不会就是太子?
方才的一幕与五年前重叠起来,她又开始发抖。
她连忙从脑中赶走那些画面,不停暗示自己,就算师父没有告诉她实情,眼前这个人也不会是太子。
太子怎么可能满臂刀伤?
太子怎么可能蜗居小院?
太子怎么可能亲自过来救她?
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国储君,会去救一个不起眼的老宫女吗?
程玉酌之所以能平稳出宫,就是因为从不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
所以,眼前的人不是太子,只是太子的替身罢了。
程玉酌按下了千般疑惑,马车已经来到了万寿平安宫门前,和秦玉紫一干人遇到了一起。
程玉酌下了马车,秦玉紫立刻扑了过来,上下打量着她,“菩萨神仙保佑,程妹妹你没事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你就不见了?”
程玉酌并不想提小夏氏的事情,只说是有两个毛贼,见她穿戴不凡,想要索钱,她伺机跑了出来,倒没受什么损失。
秦玉紫连忙在旁满天神佛的念着,程玉酌还问她,“姐姐没出什么事吧?”
秦玉紫连道自己没事,“我就怕你出了事,若是你有个好歹,我可怎么跟你弟妹交代?是我去你家中拉了你来拜佛,又是我拉了你去后山寻那井!真真是不应该!”
她这么说也有些道理,若是程玉酌出了事,秦玉紫自然是第一个要被问询的。
只是她们要到后山去寻井,是那老道是算出来的。而且老道士还说秦玉紫要同程玉酌,半步不离。程玉酌之所以落单,是因为她不想走了,想留下等待。秦玉紫勉强不了她,才出现了状况。
这样看来,秦玉紫的作为不过是个巧合而已,就算出了事,她是第一个被问询的人,也不是最被怀疑的那一个。
要是怀疑她,她肯定要说,“如果是我要害程妹妹,怎么可能由我来拉她出去呢?”
程玉酌还没怎么往下问,秦玉紫就按照她的思路说了一遍。
“……我可真是要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如果是我要害妹妹,怎么能亲自拉你出去呢?”
程玉酌听她说了这话,心下自有思量,嘴上却连忙安慰秦玉紫。
“姐姐不必着急,我这不是没事吗?”
她一副信任秦玉紫的样子,秦玉紫才松了口气,唉声叹气一番,岔开了话题。
“说起来,令弟手下的人还挺厉害的,人手甚是有规矩,比伯爵府的还要强几分?是你们家的护院,还是他百户所的亲兵?”
程玉酌可不想跟她提起赵凛的事,说都有,“没想到伯爵也出了人,是姐姐过去报的信吗?”
秦玉紫立刻又警醒了起来,解释道,“我进了城,伯爵府离的最近,所以才先去了伯爵府!没想到令妹还挺得伯爵夫人的欢心,伯夫人亲自派人寻你!”
程玉酌看了她一眼,笑笑,“也没什么,是伯夫人和世子夫人疼她罢了。”
时候不早,众人不便在城外多耽搁,立刻往城内去了。
程姝早在城门口等着了,要不是伯夫人让她出城,她恨不能亲自前去搜山。
如今看到程玉酌平安回来,激动的哭出了声。
“姐姐!你没事吧?”
程玉酌连忙将她搂在怀里,“没事,姐姐没事!”
秦玉紫在旁又免不了一番解释,见马车上的“程获”没有下来,以为是自己耽误了人家姐弟相聚,连忙走了,说回头请程玉酌吃饭压惊。
程玉酌又安慰了她一番才将她送走。
秦玉紫一走,程玉酌脸色就冷了下来。
程姝这边,只一心认为是小夏氏所为,“那悍妇什么都能做出来!”
程玉酌点了点头,“人已经抓到了,确实是小夏氏派出来的人。只是方才那位秦司衣,你日后若是见了她,也避她几步。”
“难道她和小夏氏同谋?”
程玉酌向秦玉紫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没有证据的话我不能说,可是宫里出来的人,哪一个是简单的?”
程玉酌让程姝将这两个贼人,也同上次那个纵火贼一起关好。
等到小夏氏事发之日,就让她的这些人手,将她死死扣住,不得翻身!
如今天已经黑透了,程玉酌只怕程姝回程路上再有个三长两短,跑到赵凛的马车前,同赵凛商议。
“……能不能借我两个人送小妹一程?”
赵凛从车窗看了她一眼。
方才,他已经从缝隙中看到她同妹妹紧紧抱在一处了。
春夜的风还冷着,她说话时带了浓重的鼻音,看他的眼神里有抱歉的请求。
赵凛蓦然想到在树下将她扣在怀里的情形,她眸中的神情也是那么让人心生怜惜。
他说不用麻烦,声音放柔些许,或许连自己都没察觉。
“你上车来,让成彭他们转道去永兴伯府便是。”
这便是要替她绕路了。
程玉酌还有些不好意思,但一想到自己人都是他们救的,也没什么不好意思了。
程姝坐着伯夫人的马车,又有程玉酌一路在后面护送,到了永兴伯府自然是安然无恙。
程玉酌终于松了口气,这才同赵凛一道回了程家小院。
两人在车中并没有一句言语,回了程家,气死风灯将院中的一切照亮,赵凛才看到程玉酌下巴上竟然有一条红痕。
他的目光在程玉酌脸上轻轻一落,程玉酌便感觉到了。
她蹭了蹭,“小伤而已。”
又想起来还没正经向赵凛道谢,“此番真是多谢你了!不然我就算跑了出来,估计还在狂奔回城的路上,上气不接下气呢!”
她竟然还有闲心打趣,赵凛真是无话可说,转头进了东厢房。
程玉酌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从他问过何情薄之后,便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
何情薄到底代表什么呢?
若是太子,她或许能猜到一二。
可他是太子替身,何情薄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程玉酌猜不透,小棉子却从东厢房里快步走过来,将一瓶药膏放进她手里。
“程姑姑,这是玉容膏,你拿去用吧!”
程玉酌反应过来,连道不用,“小伤罢了,没什么要紧的!”
“姑姑就留着用吧!”
小棉子看程玉酌接了下来,才回了东厢房。
“回爷,程姑姑已经接了玉容膏。”
赵凛沉默着没有出声。
小棉子正思索着要退下,他开了口,“匣子拿来。”
小棉子连忙转身去拿,刚走了没两步,就被赵凛叫住了。
“算了,叫冯效过来回话吧。”
小棉子惊奇,却不敢表露半分。
“是。”
翌日,仍旧是春光明媚的一天。
可程玉酌既没有在院子里面打理花草,也没有坐在廊下做女红,连静静和桐桐都安静了下来。
刑春昨天走得早,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问小棉子,“小棉哥,姑姑今日怎么了,为何早间也没吃饭?我过去给她送水,见她一直坐在窗下的小榻上想事,脸色也不太好,眼下发青。”
小棉子也不知道程玉酌在想什么事情,他猜测可能和程姝有关系,让刑春午间做些可口的饭菜,谁想到到了中午的时候,程玉酌还是将饭菜退了出来。
刑春疑惑极了,问了静静,“姑姑怎么了?”
静静:“汪汪!”
静静是说不出来什么有用话的,刑春见小棉子在竹林下面洒扫着,又过去找他出主意。
“小棉哥,姑姑两顿不吃饭,你说这能行吗?我瞧着她还坐在窗下想事呢!”
两人都向程玉酌窗下看去,确实看见程玉酌一上午都坐在那处。
小棉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更不知道怎么跟刑春解释,自己不方便去打扰程玉酌。
小棉子正琢磨着,听见了赵凛的脚步声。
小棉子赶紧同他行礼,刑春好像找到了管事的人,赶紧又把这话同说了一遍,“……姑姑本就清瘦,这般不吃饭,人怎么受得住?”
她确实清瘦,腰间不盈一握……
赵凛心思陡转,又立刻收了回来。
他问,“是不是今日的饭菜不合口?她有什么爱吃的?”
刑春想了一下,还真没想出来,“姑姑这几日做的都是药膳,还真没瞧出来姑姑的喜好。”
赵凛这才想起来,这些日子吃的东西,都是程玉酌按照任太医的建议做给他的。
赵凛叹了口气。
她必然是在思量她妹妹程姝的事情,现如今能让她犯愁的,还有什么事呢?
赵凛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程玉酌的门却突然打开了。
赵凛一眼瞧见她,果见她眼下发青,一副一宿没睡的样子。
程玉酌昨日忧心忡忡地刚睡下,不过半个时辰,就在梦中惊醒了。
只要同赵凛有些接触,总是免不得在梦中惊醒。
程玉酌睡不下了,心里更是琢磨起程姝的事情。程姝身边有个长着獠牙的小夏氏,她越想越不安稳,只怕夜长梦多一样。
程玉酌看见赵凛有事的样子,正要问,赵凛已经叫了她,“你得吃饭。”
原来是这事。
程玉酌笑了一声,“没事的,我在宫里上顿不接下顿的时候多了,早就练出来了,我眼下还有些事,回来再说吧!”
程玉酌要去永兴伯府,说完转头就走。
赵凛一顿,直接叫了成彭,“去找人跟着程司珍。”
程玉酌一听,立刻说不用,“在城里没什么事的,不用派人了!”
她见赵凛皱眉,连忙压低了声音,“这些人都是太子爷拨过来照看你的,昨天已经劳烦他们了,不用派人跟我了。”
赵凛顿了一下,不由暗觉好笑,只好跟程玉酌说,“这里我还能做主。”
程玉酌却摇头,“不好,虽说你能做主,可若是被太子爷知道了,定是对你不利。”
赵凛听出她确实在为自己着想,又解释,“太子并不是那种严苛的人,不会在意的。”
谁想程玉酌还是摇了头,脸色严肃了几分。
“那到底是太子,是储君,心中如何想,怎么是我等能揣测的?”
赵凛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一旁洒扫的小棉子差点将盆打落在地上……
程姑姑,可真敢说啊!
程玉酌仿佛也感觉到了气氛变得诡异,她也不想再提关于太子的事,连忙说自己要赶紧走了,说完同赵凛道谢点了个头,快步离了去。
而赵凛定在院中半晌,才稳住了气息。
他实在不想多说什么了,直接让成彭派人暗中跟着程玉酌。
脸色不好地回了东厢房。
程姝名下有个不起眼的脂粉铺子,这铺子老板娘是程姝从前的丫鬟,她替程玉酌装扮了一下,三下两下就混进了永兴伯府。
程姝如今在伯夫人的院子里,破费了一番功夫,才在后面的小花园,同程玉酌见了一面。
程玉酌见程姝前后将两人见面的事情打点妥帖,心中稍稍定了定,觉得妹妹能在小夏氏眼皮子底下混到如此地步,自己也不用过于焦急。
只是一个小夏氏也就算了,还有那不明意图的秦玉紫,以及永兴侯老夫人老夏氏,那两个才不是省油的灯。
程玉酌开门见山地直接说起了小夏氏的事情。
“姐姐昨日想了一夜,以为等待时机实在太慢,我们也要试着主动一些,早早让小夏氏消停,你也能安生将这一胎生下来。”
程姝见程玉酌满脸焦灼,脸色也不好,再听她这话,不由得红了眼睛,“姐,你不用犯愁,我命大,没事的!”
程玉酌说让她不要乱说话,“你如今是双身子的人,经不起折腾,女人生孩子是鬼门关,宫里面多少事,都是凑在妃嫔怀孕的时期发作,我在宫里十二年,看得太多了。”
程姝沉默了一会儿,问,“那姐姐觉得咱们应该怎么办,是不是要提前激怒小夏氏,让她露出破绽。”
程玉酌点了点头,“要激怒她,还不能由你来激怒,不然她怕是要发疯。有谁更合适吗?”
程姝压了声音,“那便是世子爷了。”
就算没有程姝,小夏氏和袁白彦也做不了举案齐眉的夫妻。
“姐姐不知道,两人从成亲那日就相看两厌,只是小夏氏也没办法,谁让她没个孩子傍身呢?她没孩子,自然也看不得旁人有孩子!”
程姝恨恨。
程玉酌思考了一下,“如今你在伯夫人院子里,世子恐怕也不方便过来吧,那世子平时都歇在什么地方?”
袁白彦大多数时间都歇在程姝房里,偶尔在书房或者去其他妾室那里,一月中能有一两次去小夏氏房中就不错了。
程姝把情况说了,程玉酌立刻道:
“你既然不方便,便干脆将世子都推到那两位妾室房里去好了,小夏氏必然想着自己应该能多分些天数,若世子只去那两位妾室处,加之她这一次出手没能成,必然要忍不住恼怒了!”
程玉酌这么一说,程姝连连点头,“姐姐说的是,而且那两个妾都是她的人呢!”
程玉酌点头,“那就这么办吧,你不要声张,静观其变,顺水推舟。”
程姝连声应下,程玉酌又连连嘱咐妹妹保护好自己,保护好盈盈,时刻与她通着消息,才离了去。
人不能总是跪着被打。
程家。
赵凛在房内查看舆图。
按照他的安排,太子南巡的大驾会途径济南,届时他会露面,让一些起疑的人分不清真假。
只是他伤势还需养些时日,只好让南巡的队伍放慢些行程。
赵凛点着舆图上面的路线安排冯效传信过去,这边成彭脸色为难地走了过来。
赵凛见他这副模样,也是奇怪,“怎么了?”
成彭只好回道,“爷,归宁侯爷又来了。”
话音一落,赵凛就露出了不耐的神色。
“上一次程玉酌跟他说的不清楚吗?他还来干什么?”
归宁侯在公爵里面不前不后,从前赵凛对韩家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认识,不过听说韩平宇此人还算不错,只可惜无有功绩,未能掌握实权。
赵凛来之前还想着,若是此人堪用,自己可提携他一番。
如今还没看出此人有没有用,赵凛已经不见再见到他了。
“让他走人。”赵凛下令。
他这么说,成彭自然要应下。可是成彭还是一脸为难模样,赵凛一看就明白过来。
“他是来找程玉酌的,是不是?你不要跟他有什么好言语,让他立刻走,不许再来!”
赵凛这番言语,成彭就更为难了。
人家是程司珍的客人,又不是来觐见的。
太子爷凭什么把人家撵走?
冯效在旁看着,连连跟成彭使眼色,让他快些下去,不要在太子爷眼前烦扰。
而赵凛已经露出了几分烦躁,叫住了成彭。
“一个侯爷,不想着建功立业,却来骚扰良家女子,算怎么回事?”
冯效和成彭可真吓到了,这一下,太子爷可给韩平宇扣了个大帽子!
可更让两人惊奇的是,赵凛竟抬起脚向外走去。
“孤倒要看看,他到底想如何?”
话音一落,背着手大步出了东厢房。
冯效脑门出汗,连忙追了上去。
“爷何必亲去?属下赶了侯爷走就是!”
那到底是侯爷,见到了太子爷免不了要起疑。
可赵凛直接道,“孤何须处处藏掖?”
竟是要露面!
冯效更急了。
他们眼下正查着镇国公的不妥,这归宁侯韩平宇可是镇国公的外甥兼女婿!
就算太子爷勒令其不许说出,也未必就这能按得住。
这到底是济南府,归宁侯韩家在此经营百年了,总有些门路!
冯效和成彭连连在旁劝说,可赵凛一步不停地向外院走去。
正在这个时候,程玉酌突然回来了。
她买了些果蔬从后门进了院子,看见赵凛三人都往外院去,不知是为何事。
冯效连忙把话说了,“……韩侯爷是来寻姑姑的,就在外院,姑姑快去见他吧!”
话音未落,就被赵凛瞪了一眼。
“此人目的不纯,不见也罢!”
冯效和成彭可不敢说话了,程玉酌有些弄明白了状况。
“兴许侯爷寻我有事?若是没事,我便同他说往后不要来了。”
程玉酌这么说,赵凛也没有面露和缓,但也不再阻拦,只是提醒她。
“对此人,不必客气!”
“好。”程玉酌苦笑。
外院,韩平宇右眼皮腾腾跳了好多下。
他被程玉酌拒绝之后,本丧气了几日,心想或许她与他无缘了。
但忽然间听说,程玉酌去万寿平安宫居然被绑架!
韩平宇没忍住前来问询。
他一眼看见程玉酌,便大步迎了上去。
“是何人所为?你没事吧?”
程玉酌连道没事,不好告诉他幕后主使正是令表妹小夏氏,只道,“侯爷为此事而来么?倒是惊动侯爷了。我没事,侯爷不必费心。”
韩平宇皱眉,“姑姑才到济南,就出了这等事情,实在不该。”
他说到此处,突然话锋一转,“我手下有些功夫尚可的侍卫,派几个过来护你周全吧。”
话音一落,程玉酌一愣,外院一阵寂静。
而一墙之隔的内院,赵凛负手立于墙下,眉头已经完全皱了起来。
这韩平宇竟要给程玉酌派人?
赵凛想起自己也要给程玉酌派人的事情,不由听住了墙外程玉酌的回复。
程玉酌在一愣之后,立刻拒绝了韩平宇。
“侯爷的好意我心领了,人手就不必了。”
她说的如此明确,墙后的赵凛莫名松了口气。
可韩平宇不免面露几分失落,“你为何总是同我如此客气?我也并没什么别的意思。”
他这样说,赵凛露出了鄙夷的神色,程玉酌却想到了韩平宇多番的作为。
她觉得自己还应该说得更清楚一些。
“侯爷是世袭的侯爵,我只是普通的宫人,与侯爷有天壤之别,侯爷日后还是不要来寒舍了。”
话音一落,韩平宇好像被凛冬的风冻住了一样,愣在了当场。
他去看程玉酌的神色,还是那眉眼,可韩平宇却看得心下泛凉。
“晓得了。”
韩平宇说完,立刻转身走了。
程玉酌终于松了口气。
可在院墙后面听到了一切的赵凛,没有丝毫因为程玉酌赶走了韩平宇,而感到轻松愉悦。
相反,不知怎么,他想起了程玉酌谈及太子时的言语和神情。
赵凛莫名烦躁。
可是程玉酌并不知道。
她返回内院看到赵凛阴郁的脸色,连带他身边的成彭和冯效,都是一副不妙的神色。
程玉酌甚至不敢靠近,拉了小棉子小声问,“这是怎么了?”
小棉子看了她一眼,有些明白,又不敢确定,还是摇了头,溜走了。
程玉酌觉得自己也应该溜走,可是赵凛却突然向她问了过来。
“你不喜欢韩平宇,真是因为与他天壤之别吗?”
他突然问了这个问题,让众人着实都愣了一下。
冯效和成彭都面露尴尬:太子爷偷听人家讲话,都听得这么正大光明。
程玉酌倒是没有追究听壁之事。
反过来问赵凛,“你不是不喜他么?我自然要说些厉害的话,不是么?”
赵凛竟然被她问住,一时无言以对。
程玉酌不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笑了笑,跟他说,“以后韩侯爷约莫不会来了。”
她走了,自去后罩房里做事,赵凛脸色也没有和缓一分,回了东厢房。
冯效、成彭和小棉子三个人相互对着眼神,眼风一阵飘过,最后又落到了后罩房的方向。
三人不约而同的猜测,难道太子爷看上程姑姑了?
三个人同时想到了此处,再回来对眼神的时候,相互确认了起来。
然而就在此时,东厢房里传出了赵凛的声音。
“小棉子过来。”
小棉子连忙抬腿跑了过去,这次不用赵凛开口,他瞧了一眼赵凛的神色,立刻把紫檀匣子拿了出来。
小棉子将紫檀匣子放到了赵凛手上,静默无声的退了下去。
房外冯效和成彭,竟然同时松了口气。
比紫檀匣子那位主子失踪更不可捉摸的事情,是太子爷会看上程玉酌!
但现在太子爷仍旧记挂着那位主子,看来并没有将程玉酌放在心上吧?
而东厢房里,赵凛拿着紫檀匣子迟迟没有打开。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对韩平宇的到来烦躁,又因为程玉酌的话郁闷。
他有必要在意这些么?
太子是这江山日后的君,何须将这些放到眼中?
只是他这样开解自己,心情却没有得到任何舒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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