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法采
程玉酌同韩平宇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在他耳畔反复响起,更突兀的,是程玉酌关于太子的那句话。
“太子是储君,心中如何想,怎么是我等能揣测的?”
赵凛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叫了小棉子,“将紫檀匣子收起来。”
又立刻叫了成彭,“去问任太医,孤的伤势还有多久能好?何时才能离开此地?”
小棉子和成彭都应声去了,赵凛又将冯效叫了进来。
“将这些天所查之事,一桩一桩说于孤。”
冯效摸汗,“是。”
东厢房里立刻忙碌了起来,赵凛在这些忙碌当中,才稍稍稳了稳心神。
韩平宇来程家的事情,立刻就从隔壁黄家传到了秦玉紫耳朵当中。
她打赏了黄家的人,又让黄家人传话说谢过黄太太,然后叫了自己的人手,去查探韩平宇离开了程家,现在何处?
她特意点了几个地方,如果韩平宇没有回归宁侯府,也没有去找王千户和袁白彦,那么就有可能在马场或者酒楼。
秦玉紫走到了内室,站到了衣架旁。
衣架上挂着她一针一线绣好的嫁衣,大红的嫁衣经过这些年月仍旧红艳耀眼。
秦玉紫伸手轻摸着那嫁衣上的并蒂莲花,深吸了口气。
在来济南府之前,她已经做了很多关于韩平宇的功课。
这位归宁侯爷是最适合她的人,也是能和她最早成亲的人。
她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人,不愿意再继续等下去了,她不许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出了差错,导致她生生又被拖延到二十七岁。
那简直是一个徐娘半老的年纪!
她可不想被人指指点点的说笑!
她要成为归宁侯夫人,就在今年!
很快,秦玉紫得到了消息,韩平宇从程家离开之后,就在街市上的酒楼中独自饮酒。
她立刻换了一身衣裳,直奔那酒楼而去。
韩平宇的雅间就在酒楼二楼,他的近身侍卫在门前站着。
秦玉紫另外开了一间雅间,静坐着等了一会儿,直到天都快黑了,韩平宇摇摇晃晃地从雅间里面走了出来。
秦玉紫立刻起身,装作不经意,险些与韩平宇碰了个正着。
只是韩平宇到底是习武之人,哪怕是喝醉了酒,也一下就闪了过去。
秦玉紫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在了地上。
幸而她转的快,一把扶住了楼梯,这才从韩平宇对上了面。
“侯爷怎么独自一人在此喝酒?”
她问了话,韩平宇却没将她认出来,侍卫在旁小声提醒,他才想了起来。
“哦,秦司衣,失礼了。”
他竟不记得自己?
秦玉紫心下微沉,又想着韩平宇从程家出来之后,就来酒楼喝酒,可见在程家碰了壁。
她对这男人万分珍重,程玉酌却瞧不上吗?
不对,是不是欲拒还迎的戏码?
秦玉紫一时怒起,又被她迅速压了下去。
宫里是个磨人的地方,要想活下来,十分的性情,需要隐藏的半分不剩。
秦玉紫细细去看韩平宇的神色,醉熏熏的韩平宇仿佛已经喝没了魂,脸色垮着,错开她继续向下走。
秦玉紫却拦住了他的去路。
“侯爷怎么喝了这么多酒,这般回去一定要让老夫人担心了,我记得附近有个茶馆,好像卖解酒汤,不若我请侯爷去喝一碗。”
她将韩平宇的母亲老夏氏搬了出来。
韩平宇自幼丧父,是他母亲老夏氏一手抚养他长大,韩平宇待老夏氏孝顺,是济南府都知道的事情,也正是因此,韩平宇同元配大夏氏不睦,也大多不愿当面争吵,怕伤了老夏氏的脸面。
同样,老夏氏因为侄女与儿子夫妻做的不好,便也不肯为儿子续弦娘家人,这才有了秦玉紫的机会。
她搬出老夏氏来,韩平宇确实愣了一下,只是立刻又摇了头,说不必,“秦司衣的好意心领了,韩某自去旁处歇一宿,不回家让家母担忧。”
他说完又要走,秦玉紫好不容易等到他,挡着他的去路不退开。
“侯爷这又是何苦?遇到了什么事,这般有家不能回?”
她说着,目光温柔地看着韩平宇,“侯爷有什么心事,若蒙不弃,可与我诉说。”
话音一落,韩平宇看住了她。
秦玉紫立刻面露娇羞,半垂了头。
只是在她垂下头的时候,韩平宇一步从她一侧跃了过去。
秦玉紫愕然,“侯爷……”
韩平宇脚下微顿,想到了程玉酌拒绝他那时的干脆。
他酒醒了大半,回头干脆利索地说了一句。
“韩某私事,不劳费心了!”
言罢,径直离开了酒楼。
秦玉紫愣在当场,她知道此时此刻自己不能再厚着脸皮追过去。
手握在楼梯扶手上面,红艳艳的指甲扣住了扶梯。
弄成这般局面,是不是拜程玉酌所赐?
可笑她第一次在济南遇到程玉酌,还信了程玉酌的鬼话!
秦玉紫返回来自己的雅间,思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也叫酒楼的伙计上了酒。
一杯酒水下肚,思绪跃动了起来。
看眼下情形,韩平宇定时对程玉酌上心了。
只是老夏氏必然不会让韩平宇娶永兴伯府姨娘的姐姐,可万一他突然犯轴,非要娶程玉酌怎么办?
秦玉紫并不想同程玉酌正面过招,同为宫里人,她晓得程玉酌必然也不是吃素的。
若能逼迫程玉酌离开济南就好了!
怎么才能让程玉酌离开呢?
如果程玉酌在济南府没有了盼头,混不下去,自然也就离开了。
可又怎么才能让她混不下去呢?
秦玉紫捏着酒杯思索,一低头,看到了窗外街上的一群流氓闲汉。
她忽然计上心头。
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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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秦玉紫再见到那些流氓闲汉的时候,人已经躲在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小房子里面,听着外面自己的仆从,按照自己的安排,跟那几个闲汉吩咐。
“……我们主子有的是钱,就是想买个高兴,务必要让流言四起,最好逼得那人离开济南府,我们主子自然重重有赏。”
那几个闲汉一听有钱,很是高兴,不过当头的那个闲汉似是有些见识,问起来。
“听说那是宫中的姑姑,万一背后有人,还是那等厉害的,我们哥几个可就要遭殃了!”
秦玉紫的人告诉他们,“前两日那女官被绑架了一次,如今也没听到什么捉拿的风声,只让你们近她的身,弄些流言蜚语出来,怕什么?”
那当头的闲汉却问,“那绑架的事我们有所耳闻,不知道是谁干的,你们是什么人?和那事儿有什么关系么?”
秦玉紫的人哼了一声,“有什么关系你们也不用问,拿钱办事的规矩还不懂吗?你们若是不成,也不用在此废话!”
那些闲汉都想要钱,自也不再多说,当头那个闲汉笑说随便问问而已,“就算您家是永兴伯府的人,咱们也管不着,请您家主子放心,咱们只管拿钱办事儿!”
秦玉紫的人又跟他们吩咐了一遍具体如何办,那些人便拿了定金走了。
他们一走,秦玉紫便从后面的小房间里走了出来。
“姑姑放心,我听这几个人,已经将咱们同永兴伯府的人,暗暗混为一谈了!”
秦玉紫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就算万一事发,矛头也对不到她头上来,还是让小夏氏背锅比较好。
若是没有事发,程玉酌被这几个闲汉骚扰一番,那些浑呀黄呀的话一传,她在济南府的名声就不要想要了。
不论什么样的人家都不会娶这样的女人,她也只有离开济南这一条路了。
秦玉紫想到这里,心情舒畅,回家路上又去绣坊里买了些真丝彩线。
昨日细看嫁衣,发现还有几处不妥的地方,必得细细修补起来。
她的大婚,一分一毫都不能差错。
程家。
程玉酌总觉得从万寿平安宫回来之后,赵凛的心情糟糕了不少。
他不在闲暇时间坐在竹林下面看书,或者偶尔逗逗静静,又或者同自己闲聊两句,只是大多留在房里。成彭冯效他们进出传话,甚是忙碌。
小院莫名笼上一层低压,程玉酌教刑春和桐桐母女两人认字,也顺势挪到了后罩房。
没有了平日里的祥和悠然气氛,赵凛更觉烦躁不已。
他到底在烦躁什么?
就好像五年前,他从皇后娘娘宫里回去,将宫里所有可能侍寝的宫女查了一遍,却一无所获时的感觉。
赵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甚至怀疑任太医的药有副作用,让成彭去把任太医找来问个清楚。
程玉酌这边,却得了程姝的消息,正巧和成彭一同出了门去。
成彭出了院子没走几步,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人跟踪一般,他回头看了几眼,只见路上有几个闲汉。
路上有闲汉也是常事,不过成彭怕程玉酌再出了差错,便亲自送她去了程姝的小脂粉铺子,又提醒程玉酌回去路上找人陪同,一定要小心。
他向来有很多很多疑惑,是个疑心重的人,不过程玉酌还是听了他的话,同他道谢。
“成侍卫放心吧,我定然小心。”
成彭一走,程玉酌便见到了程姝手下的人。
是个黑瘦的男子,三十多岁的模样,脂粉铺子的掌柜告诉她,这是一直替程姝寻弟弟程获的南北货郎。
程玉酌却看住了此人,“薛远?”
那薛远一怔,再看程玉酌,大惊失色,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大小姐?”
程玉酌多少年都没有再听人叫过她大小姐。
听到这个声音,再一次看到从前父亲的随从薛远,程玉酌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薛远却眼泪都落了下来。
“小人当年偷偷离开舅老爷家,一路往济南寻到二小姐,可惜已经晚了,二小姐已经入了奴籍,卖进了永兴伯家中。幸而二小姐聪慧,只是二小姐也身不由己,只能托小人去寻大小姐和少爷,小人便扮成南北货郎,一路寻找……”
他说着,朝着程玉酌砰砰叩头,“小人蠢笨,没有找到大小姐,没想到大小姐竟然先寻到二小姐!大小姐可安好?只要小姐和少爷安好,小人就对得起老爷当年救命之恩了!”
程玉酌没忍住,眼泪落了下来。
“我安好,这些年一直在宫中,如今已经出了宫了。”
程玉酌连忙将薛远扶了起来。
她原本以为从前程家的奴仆,早就被她舅父处置干净。
却没想到薛远竟然逃了出来,还当先找到了程姝!
薛远是她父亲中了进士去上任时,在路边捡来的孤儿。虽说一直做着程家的仆从,可父亲对他颇多提点,教他读书识字,薛远那时长得白净,只是如今,已经黑瘦到几乎没有从前的样子。
做南北货郎一直寻找他们姐弟,薛远也很难吧!
程玉酌拉了他坐下问话,“你这些年都去到了何处,眼下又是从哪里来的?可有阿获的消息?”
薛远一听程玉酌的问话,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程玉酌吓了一跳,听他道:
“大小姐,小的见到少爷了!”
程玉酌惊诧,“你见到阿获了?他如今在哪?什么情形?”
程玉酌也不免着急了起来,薛远却连连摇头。
“小的只是在路边瞧见了一眼,那面貌与少爷有七八分相像!小的这些年也遇见过不少这样的人,可那些都不是少爷,但此人却和少爷有一样的习惯动作!”
程玉酌心下一紧,“你说他在马儿身上画三个圈吗?”
“正是!正是!”
程玉酌不禁捂了嘴,眼泪不住流了下来。
是阿获,他从小最喜欢马,每次骑马之前,都要安抚马儿一番。
他所谓的安抚,就是马儿身上画三个圈。
他说那样,马儿会舒服一些……
“你跟阿获说上话了吗?”程玉酌认定,那就是自己的弟弟。
只是薛远还是摇头,“那人同少爷面相还有几分差异,小的不太能确信,而且此人锦缎裘袍,身边尽是随从,小的近身不得,只能远看着他打马走了,连身份都没打听出来。”
程玉酌想到了自己和程姝的猜测。
阿获是被各地藩王当做替身买走的,若说穿着锦缎裘袍,正是应该!
“你是在何处见得?”
“夔州。”
夔州在川府之国。
那里确实是藩王封地,只是夔州的福王年逾六旬,原本的福王世子多年前围猎摔伤,不久便去了,如今福王的继承人是世子嫡子,算起来年纪不过十五。
阿获已经二十的年纪,十二年前被买走的时候,那福王小孙才两三岁的年纪。
年岁上面,完全对不上。
又或者阿获是福王其他儿子的替身?
可什么人能在十二年前就为自己筹备替身呢?
若不是藩王本人,程玉酌以为好像都没有太大必要。
可是福王明显不是,夔州附近还有旁的藩王吗?
程玉酌一下想到了襄阳的那位!
襄阳离着夔州,也不过从济南府到天津卫的距离。
会不会是襄王呢?
程家。
“襄王的事查的如何了?”舆图旁,赵凛问。
“回爷,镇国公那襄阳附近的山庄是三年前到他手上的,之前那山庄的主子正是襄王。”
赵凛冷哼,“镇国公之外呢?襄王还同什么人一处?”
“襄王爷与襄阳一众文武官员都有接触,连带周边荆州、南阳、夔州等地官员都与襄王不无交集,且襄王在襄阳一带有善名,前年湖广暴雪冻死不少人,襄王便多次开仓救济。”
“此事孤晓得。”赵凛看着舆图上襄阳的位置。
依山沿水,军事要地。
赵凛抱臂静看半晌,才转身回到了案旁坐下,饮了口茶。
“画像之事如何了?”
冯效连忙说已经传信,“只是各地画师情况不一,许有快有慢。”
“那就先把襄王的画像,画好传来。”
赵凛不免又想到了程玉酌之弟程获之事。
他开口要问,话到嘴边,又闭了嘴。
成彭领着任太医到了。
“孤的伤势还要修养多久?”
任太医低头行礼,“太子爷的伤势刚有好转,少则半月,多则一两月。”
“一两月?你让孤在此等着南巡的车马折返回来么?”
赵凛又不耐了,叫了任太医,“不许再下些温良滋补的药,无故拖延时间。”
他下了令,“最多十日!”
任太医之前也同太子爷说过,伤好尚需时日,怎么突然急了起来?
只是这可不是他能过问的。
他连声道是。
赵凛由着任太医替他查验伤势,半袖脱下,纱布揭开,伤势还是一副似好非好的模样。
赵凛右手支了头,不想再看,却见成彭好像有话要说。
“你近来越发不会当差了么?有事就说。”
成彭吓了一跳,连忙弯下身去,“回爷,今日附近多了不少闲汉打转,不知是否该驱逐?”
话音一落,赵凛目光扫了过去。
“这种小事需要问孤?”
室内气温陡降,成彭直接跪了下去,又听太子爷开了口。
“这院内外杂事,以后都不用禀告,孤没闲心知道!”
“是,是,奴才记下了!”
成彭快速退出了东厢房,脖颈全是冷汗。
太子爷这是怎么了?
自己当差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这般情形。
成彭惆怅又疑惑,安排下面的人,如果闲汉不逾越,就不要管了,免得暴露。
程玉酌离了程姝的脂粉铺子,按照成彭的提醒,让程姝的人送了自己一程。
这一路送到了程家的巷子口,程玉酌便道不用了。
进了巷子,就进了冯效他们布控的地盘,不会有什么事。
程玉酌与人道别,又嘱咐一定让薛远好生歇几日,才往程家小院走去。
巷子里的枣树下有两个闲汉东倒西歪、勾肩搭背地走着。
程玉酌从另一侧避开他们走过去。
谁想就在这时,两闲汉一下跳了起来,直奔程玉酌扑了过来。
程玉酌吓了一跳,两人手里的酒已经泼到了她身上!
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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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程玉酌避之不及,闲汉的酒已经泼到了她身上,而那两个闲汉露出奸邪的笑,直直向她扑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不知从哪跳出来一个人,一脚一拳,将两个闲汉全都打翻在地。
刚才两个闲汉对程玉酌出手的时候,小巷子里莫名多了好几个流氓。
这些人同那两个闲汉本就是一伙人,是收了秦玉紫的钱,要过来传流言蜚语的。
只要那两个闲汉近了程玉酌的身,他们就有了说辞。
而现在那两个闲汉刚跳起来,离着程玉酌还有半丈的距离,就全都被突然冒出来的那人打翻在地。
众闲汉都晃了眼。
突然跳出的那人,程玉酌根本就没见过,只是细看他的腰带才发现,好像同成彭手下的人如出一辙。
果然那人三下两下收拾了两个闲汉过来,过来同程玉酌行礼,“姑姑没事儿吧?”
程玉酌连道没事,谢了此人,心想幸亏是在自家巷子里,不然此番不一定能躲得过去!
她立刻问了两个闲汉,“你二人是眼见着我过来,才扑上来的?你们知道我是谁,对不对?是谁让你们来的?”
两个闲汉一副不肯招认的样子。
成彭已经闻讯迅速赶了过来,一看这情形,直接将两人绑起来带走。
“姑姑不用担心,半刻钟就让他们招认。”
这两个闲汉一被抓,那些想围观的闲汉也都跑没了影。
程玉酌若有所思,不过眼下她满身都是被泼上的酒水,只好拜托了成彭。
“劳你费心了,我去换件衣裳回来。”
程玉酌匆忙回了院子,直奔自己的房间。
成彭也叫了跟着程玉酌的暗卫问询情况,然后分派人手,立刻将周围的闲汉全都驱赶开来。
他是真没想到,这些闲汉竟然是奔着程玉酌来的。
他这边忙碌着,赵凛已经发现了院子里的奇怪之处。
而站在门前的冯效也觉得奇怪,稍稍闻了一下,“怎么有酒味?”
任太医和赵凛也都闻到了,任太医阿特特叮嘱赵凛,“太子爷伤口未愈,万万不要饮酒,免得耽误了恢复。”
可是程家院子里面根本就没有酒,哪来这么重的酒味儿?
赵凛让冯效立刻将成彭叫过来,成彭一来,他便问道:
“怎么回事?”
成彭刚才听了赵凛的训斥,哪里敢把小院内外的事情告诉他,所以只管自己分派。
如今赵凛问了来,他也只是道,“回爷,闲汉的事而已。”
赵凛皱眉,外面有闲汉,怎么弄到院子里面都是酒味?
只是他刚才金口玉言,说小事不要告诉他,眼下当然也不好再问。
可院子里面刑春惊讶的声音传了过来。
“哎呀,姑姑衣裳上面怎么全是酒?”
赵凛一听,立刻瞪了成彭一眼。
“到底怎么回事?”
成彭可真是迷惑了,心想太子爷不是不过问院内外的事情吗?
只是这个时候,他再不回答就是自己找死。
“回爷,刚才有两个闲汉往程司珍身上扑过去,司珍倒是没出什么事,只是闲汉手里的酒水都泼在了司珍身上。”
话音未落,赵凛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直楞楞地盯着成彭。
这些闲汉闹出这么大的事儿,成彭竟然不来回禀?
“你到底是怎么当差的?”
成彭吓了一大跳,不知道太子爷怎么突然变了脸,连忙跪了下去。
“爷恕罪,是奴才没处理好,奴才不该拿这些小事来烦扰太子爷!”
赵凛一口气儿差点没上来。
小事?
他怎么有这样的蠢奴才?
赵凛气急直接叫了冯效,“把他给我关屋里,饿两天,看他脑子清不清醒!”
冯效也被太子爷奇怪的反应搞得晕头转向,眼下见赵凛生了气,好像明白了过来。
“爷莫生气,奴才立刻就把成彭关起来!”
赵凛使劲哼了一声,连话都不想多说了。
然而被拉下去的成彭,一脸的欲哭无泪。
他扯着冯效的袖子问,“冯爷,属下到底哪里弄错了?我现在是真弄不清太子爷的心思。从前太子爷可不是这样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
冯效在外的时间多,在院子里的时间少,当下被他一问,也着实思考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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