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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法采
“太子爷从前确实不是这般,眼下这等情形,约莫与程姑姑有关系吧?”
成彭就更晕了,“程姑姑没招惹太子爷呀!”
冯效托着下巴沉吟,“让我琢磨琢磨。”
反正成彭是琢磨不动了,“冯爷靠您了!您琢磨出来,别忘了跟属下说一声,属下可不想后面挨板子!”
冯效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也好,你还太年轻,还是我来吧。”
冯效琢磨了一番,回到院子里正好瞧见程玉酌烧水准备洗澡,走过去问她。
“姑姑没事吧?没受伤吧?”
程玉酌说没有,“多亏小侍卫出手快,救了我一把。”
方才成彭的人已经告诉程玉,说那两个闲汉已经招了,是永兴伯府的人给了他们钱,让他们过来骚扰程玉酌,传些流言蜚语。
永兴伯府的人除了小夏氏,也没有别人,程玉酌只得跟冯效表示抱歉,“是我的事情给你们添麻烦了。”
冯效连道不用,“姑姑在此处孤身一人,日后还是多请几个护院之类,以保万全。”
程玉酌说确实应该,却心下一转,“可是你们近日要离开了?”
她问这话的时候,从后罩房吹过来一阵风,这话乘着风越过竹林,就传到了东厢房窗下的赵凛耳中。
赵凛翻奏章的手一顿。
接着冯效的话也传了过来,“今日任太医换了药方,若是顺利,十天左右就要离去了,姑姑要是配备人手可得赶紧。”
程玉酌恍然,道自己是要紧着些了。
“说来时间过得真快,这日子确实麻烦你们了,日后恐怕也见不到了,不知怎么感谢才好?”
程玉酌说的可没错,她是出了宫的人,以后就如平头百姓一样过日子,而冯效他们却是跟在太子身边的人,怎么可能在同他一个普通百姓有什么交集呢?
这算做是离别的话了。
冯效也要感叹一句,却没想到感叹的话还没出口,突然听到了赵凛唤他的声音。
“冯效过来!”
一声里面暗含几分气急败坏,冯效浑身一紧,可不敢再同程玉酌闲聊,立刻返回了东厢房。
赵凛坐在窗下,脸色出奇得不好,比刚才训斥成彭,脸色还要差。
冯效困惑走上前,“爷有什么吩咐?”
“不许跟程玉酌多说!”
冯效愣了一下,“奴才晓得了,方才奴才只是提了两句要离开的事。”
可赵凛却瞪他,“不许提离开之事!”
冯效哪敢反驳,连连道是,又一琢磨,立刻明白过来。
“奴才知道了,奴才这就去安排,到时候悄悄离去,不让程司珍知道!”
赵凛一听,脸都青了。
“怎么?你的意思,孤还要像贼一样逃走不成?”
冯效急忙摇头,“奴才万万没有此意!”
只是他真是迷惑了,太子爷不让同程司珍说离开的事,又不要悄没声的离开,那到底让不让程司珍知道他们离开呢?
程司珍一个大活人,要么知道,要么不知道,这两者都不是,难道……
冯效念及此,吓了一跳,诧异地看了赵凛一眼。
“爷的意思,做掉程玉酌?”
这话一出,房中气氛好像一瞬入冬,凛冽而诡异。
然后冯效听到了赵凛近乎咬牙切齿的声音。
“冯效!你敢?”
冯效扑通跪在了地上,“爷恕罪,奴才错了!”
不能说,也不能不说,也不是除掉,那是怎么样?
这一刻,冯效理解了成彭的处境。
而赵凛已经耐心丧尽。
“滚出去!”
冯效满头大汗地退了出去,出了东厢房,脸都白了。
他找到了成彭,把刚才的事情说了。
“爷到底是怎么想的?连我也不懂了!”
冯效和成彭排排坐,一起郁闷。
姜行从房梁上跳了下来,笑嘻嘻地看着两人。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
两人异口同声的问他,“你明白?”
姜行说明白啊,“不就是太子爷看上程司珍了吗?”
话音一落,冯效和成彭都倒吸了一口气。
这怎么可能?
那么那位主子呢?
东厢房。
今夜无风无月,空气闷得人心下烦躁。
赵凛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时辰已经不早了,他向窗外望去,程玉酌的房间已经熄了灯。
赵凛略略洗漱,遣了人,房里静的落针可闻,只有远处的几声鸟鸣,时不时地传过来。
赵凛吹熄了灯坐在黑夜中饮茶,茶水已经凉透,对他来说却还不够。
不够让他压下心头上的烦闷和躁动。
他想到了下晌冯效和程玉酌的对话。
要是十日之后他离开了这里,是不是也正如程玉酌所言,日后都不会再见了?
程玉酌虽然是女官,可出了宫,她就是寻常百姓,而自己居于深宫立于朝堂,似乎确实如她所言,再也不会见了。
一想到此处,赵凛直觉遍体不舒坦起来。
他烦躁地放下茶碗,却升起一个想法。
若是将程玉酌带回东宫,如何呢?
他突然就想到了那日在村边树下,程玉酌惊慌奔来,他当时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一下将她拽进了怀里。
她平日穿着宽松看不出什么,拽进怀里才晓得,她竟那般身形纤瘦,好像易折的细枝。
可这样的她,却能从那两个绑她的匪贼手里逃脱出来。
她像细枝,却是柳的细枝,不会轻易被折断。
赵凛不知为何,竟生出几分心疼……
但是她会愿意跟他回去吗?
若是不愿,他又怎么办?
赵凛辗转半夜方才睡下,却在梦中见到了找了五年的女人。
他一时不知自己在做梦还是现实。
女人推开门走进来,风吹得她裙摆如波澜晃动,好似行走在水上一般。
赵凛一眼看到她,立刻大步迎了上去。
可她走得进了,却是程玉酌的面容!
赵凛脚下一顿,心中却毫无意外,“果然是你!”
他脚步更快起来,想要将她一把拽进怀里,紧紧抱住,再不松手。
可伸手抓去,竟抓了个空!
他惊诧,四下去看,房内空空荡荡,房外一片白茫茫,什么都没有了。
他却听见了程玉酌的声音,缥缈近乎消失。
“不用找我,以后不会再见了……”
赵凛猛然睁开眼睛,天边鱼肚泛白。
他恍惚坐起身来,想到梦境,心沉了下去。
他披了衣裳走出东厢房,站在院中,向程玉酌的窗棂看去,任由晨风在脚底打转。
清晨的院中静得只有几声虫鸣,赵凛脑海中却尽是昨夜的梦境。
正此时,那窗棂一动,被人从里面推开了去。
赵凛一下看住了窗内那个入了梦的女人。





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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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程玉酌刚推开窗,就被人看住了,着实吓了一跳。
她晃了一下神,才跟赵凛打了声招呼。
赵凛没有任何反应,就那么看着她,好像她是凭空出现的人一样。
程玉酌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推了门出来,问他,“是不是昨晚睡得不好?”
赵凛见她走了出来,脚下跟着静静,静静跑过来朝着他摇尾巴。
她的眼中也多了许多小心翼翼。
赵凛突然开口。
“日后如何打算?”
程玉酌回答他,“自然是寻到弟弟妹妹,好生过日子。”
赵凛却似乎对这个回答不满意,“若你弟妹都已经成了家呢?”
程玉酌可就笑了,“那是再好不过了!我这做姐姐的,可就放心了。”
可是赵凛却疑惑了,“那你呢?”
“我?”程玉酌说没什么要求,“能寻常过日子就好。”
“寻常?”赵凛想到了让他不喜的归宁侯,“寻一个归宁侯那样的人嫁了吗?”
程玉酌一顿,摇了头,“怎么会?归宁侯爷我可高攀不起。”
“高攀不起”四个字让赵凛心下泛起一阵波澜。
“不过是个侯爷,你有什么高攀不起?”
程玉酌却不说话了,淡淡地笑了笑。
她笑得很寡淡,赵凛心中越发波澜四起。
“出宫的女官大多不都是如此么?或者你喜欢进士文臣?”
赵凛去问她,可她摇了头。
“人和人还是有区别的,我并未想过嫁人。”
赵凛错愕。
“为何?”
程玉酌仍是笑着,淡然的笑意下似乎有些隐约的寥落。
她说是道士批命,“不易婚嫁,所以还是自己过吧。”
“胡说!”赵凛生了气。
程玉酌却不在意,好像说着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我这样过也没什么不好,”她瞧着静静来回在两人脚下绕圈,“养些小狗小猫,摆一院子的花,再开一间当铺,时常品品茶,收些有趣的小玩意,安安静静地过日子。”
她说着蹲下身摸着静静的脑袋,“静静甚是通人性,有它作伴也就不显冷清了。再时常给弟妹帮些忙,想来日子过得也不错。”
赵凛仿佛从她的话语里看到了那景象……竹林石桌旁,一人一狗,品茶赏花。
她好像真的适合那样悠闲而平静的小日子。
赵凛心里的波澜瞬间停了下来,哗啦一下,浇在了他的心上。
他没有在多说一句话,东边白亮了起来,坊间有了喧闹声。
赵凛转过身,离开了。
程玉酌看着他的背影,面露不解。
秦玉紫得到消息立刻将人手撤了回来。
她坐在绣架旁,停下了手里正在嫁衣上补充绣花的针线。
程玉酌上一次遇险,她弟弟程获的人手就表现出了超出伯爵府的规矩干练。
而这一次,那两个闲汉刚近了程玉酌的身,就有人跳出来,两拳三脚摆平了那两个闲汉。
程玉酌除了身上被泼了些酒水,竟然是毫发无伤?
秦玉紫想不通,一个神武卫的百户,手下的人竟然如此训练有素吗?
但最让她想不通的一点是,程玉酌才出宫多久,弟弟妹妹就全都找到了!
若说程小琴还算正常,在伯爵府为妾,那么这个程获呢?
秦玉紫立刻起身,换了衣裳去了一户姓杨的人家。
杨太太立刻摆出了好茶招待她。
秦玉紫同她客气,问了杨百户的状况,“说是在都指挥使身边当差?那可是前途无量。”
她说的都指挥使正是山东都指挥使,正二品大员,管着山东一省的军户兵丁。
而杨太太的丈夫杨百户今年正好调到指挥使身边当差,想来有指挥使的提拔,升迁不在话下。
而秦玉紫同杨百户是姻亲,曾经秦家在杨家困难的时候救济过,此时上门并没什么顾忌。
杨太太对秦玉紫十二分客气,晓得她无事不登三宝殿,便道,“我家爷过会子就快回来了,我不晓事,姑姑有什么事尽管同他说便是。”
秦玉紫很满意,同杨太太说了两句闲话,问了问都指挥使司的状况。
那二品的都指挥使大人是个恭肃的脾性,做事颇为谨慎,不苟言笑。他夫人倒是不一样,是尊笑面佛,常都在别院宴请,据说今岁的春日宴,这位夫人也已经筹备起来了。
秦玉紫在老夏氏的花宴上见了指挥使夫人一面,还说上了两句话,想来到时候,那位夫人会请自己过去。
秦玉紫心下暗想着,又同杨太太聊了两句,杨百户就回来了。
杨太太斟了茶便下去吩咐饭菜去了,秦玉紫也不客气,直接同杨百户说了程获的事。
“你可晓得此人?我在京里倒未曾听闻。”
杨百户只说自己听说过,说是王千户带来的人,具体如何却不清楚。
“……不过,此人来的有些莫名,除了王千户外旁人都不知晓。”杨百户若有所思。
秦玉紫见他面露疑惑,“怎么了?”
杨百户道,“姑姑有所不知,这神武卫毕竟是皇室亲军,我虽同为百户,却不及良多。”
言下之意,贸然出手查探不太好。
秦玉紫却不想理会这些,“这是济南,又不是京城,怕什么?”
她说着,又补了一句,“此事对我颇为重要,你若是不好出手,不妨借机禀给都指挥使,那指挥使为人谨慎,自然帮咱们查了。”
杨百户一听有些道理,不好推辞,点了头,“那就如姑姑所言吧!”
杨百户在都指挥使司当差,遇见都指挥使的机会可不少。
他先自己试着查了查,可惜什么都没能查探到,甚至连“程获”手里有多少人都没摸清楚。
秦玉紫明明说那天去万寿平安宫搜程玉酌的人可不少。
这程家着实有几分奇怪。
杨百户琢磨了一番,寻了指挥使手下得力的亲兵,将此事说了。
“……太子殿下的车驾就要来了,是不是万事要谨慎些?”
那亲兵被他说动,回禀了指挥使,指挥使便将杨百户叫进了书房。
“听闻你在查神武卫的程百户,查出什么来了?”
杨百户赶忙道,“此人有些不对劲,可惜属下什么都没查出来,只是这样,更觉得那程家更加可疑了。”
指挥使摸了摸下巴,让杨百户暂时不要打草惊蛇。
这便是要亲自来查了!杨百户松了口气。
那秦姑姑真是算得准,若是能顺利帮她办了此事,也算报了秦家当年的恩了。
午间宴请的时候,都指挥使正巧见到了归宁侯韩平宇和永兴伯世子袁白彦。
韩平宇和袁白彦虽然是有爵位在身的人,可是这位正二品的都指挥使大权在握,要是按照袁白彦的意思,韩平宇如果同都指挥使结亲,才最能落到好处。
可惜这位都指挥使家中并无女儿,血脉最近的便是庶弟家中的侄女。
而老夏氏嫌弃人家父辈是庶出,又没有全柄在手,上次都指挥使夫人试探,老夏氏没接下这茬。
好在这位指挥使并不是计较的人,晓得程获同袁白彦也算有些关系,便问了他,“听说是京里神武卫的?一直在神武卫当差吗?”
这话问得袁白彦很是尴尬。
妾的亲戚照理说不算是亲戚,这也是为何袁白彦迟迟没有同程氏姐弟见面的原因。
韩平宇却觉得有些不太正常,问指挥使,“程家有什么问题吗?”
“要说有问题也算不上,只是这个程获出现得没头没尾的。”
指挥使这么一说,袁白彦连忙道,“是王千户领来的人,将王千户叫来一问便知!”
谁想到这话刚落了音,王千户就来了,众人都笑了起来,“说曹操曹操就到。”
王千户听了指挥使的问话,便道程获是他神武卫一位千户朋友托他照看的。
“说是因公受伤,瞧着在神武卫挺有脸面的,旁的事情我倒也不知晓。自我送他去程家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倒是同其姐程司珍见过几面。”
指挥使还不知道程家有一位出了宫的女官,又问起了程玉酌。
王千户三言两语解释了,指挥使却摸了下巴,“总觉得这程家有些不太对劲。”
韩平宇和袁白彦相互对了个眼神。
不过指挥使却没有再多说程家,说起了太子南巡大驾即将来到济南的事情。
“……马上就要入了山东境,到时候在济南定要留些日自,然后再从济南南下,从济宁坐船走水路。太子爷要在山东境内换乘,必得一点半星的错都不能出,不然咱们这些人头上的乌纱帽,可就要保不住了!”
这位指挥使向来谨慎,众人也连连道是。
指挥使又捋着胡子说起来,“所以有些事不能马虎,出了差错不是闹着玩的。”
韩平宇和袁白彦出了指挥使司,都想到了程家的事情。
袁白彦琢磨,“我要不要跟小琴问一问,她弟弟到底是什么情形?怎么惹的指挥使怀疑?”
可他又怕若是通风报信,一旦程家有事,把自己也牵扯进去。
“……太子大驾也快到了,我爹为了接驾,年前就开始准备起来,可不能在我这出了错……”
他这般犹豫,惹得韩平宇皱眉。
不过韩平宇并没有多说,和袁白彦分开之后,打马去了程家的小巷子,只是他到了小巷子口,也犹豫了起来。
韩平宇犹豫的并非是要不要通风报信,而是在程玉酌对他说了那样的话后,他怎么还能上门要见她呢?
或者,他转而去见程获?
韩平宇在巷子口勒马这么一犹豫,却见有人挎着篮子出来了。
不巧正是程玉酌。
他来不及走,程玉酌就已经看见了他。
既然如此,韩平宇也没什么可疑惑的了。
他下了马牵着走了过来,见到程玉酌,甚至没将目光落在她身上,直接告诉她。
“因为太子南巡,即将到达济南,都指挥使司对别处来人查的严,令弟也在被查之列。”
他这么一说,程玉酌立刻明白了过来。
都指挥使司是对突然来到济南的太子替身一行,有所察觉了!
程玉酌听到这个重要的消息,神思一凛。
再看向韩平宇,莫名就觉得上次的话说得过分了。
她正经向韩平宇行了礼。
“此番多谢侯爷提醒。”
韩平宇闻言不由从她身上扫过。
她穿的素素淡淡,莫名让人心静而愿意接近,只是……
韩平宇立刻收了目光,不敢多看一眼,同程玉酌点了头,匆忙走了。
而程玉酌直接转回了程家小院。
赵凛正站在檐下吹风。
他自早间同她问了几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之后,一直闷在东厢房里。
等到程玉酌出了门,他才走了出来。
赵凛见程玉酌回来,顿了一下。
程玉酌可细究不了他那许多心思,直接将韩平宇传来的消息说了。
“……会否多添麻烦?”
她皱着眉,眉眼之间溢出几分担心。
赵凛见到那担心,却如冷天饮了热酒一般,郁闷一日的心,立刻就熨贴了。
他朝她笑着示意不用担心,“别怕,小事而已。”
只是程玉酌却问他,“不会多添麻烦么?太子爷南巡车驾也快到了,你还是小心一些,莫要被太子爷责备。”
赵凛一听,可就笑了,“怎会?”
他特特看了程玉酌一眼,“你不用担心,太子为人极其宽和,非是那等不通情理的人。”
他说了这话,去看程玉酌的反应,谁知程玉酌立刻面露恭敬。
那恭敬里暗含着远离。
她道,“那是自然。”
赵凛不明白,为什么一提起太子,程玉酌立刻就会变得极其恭敬。
赵凛疑惑,不得不问她,“你在太子身边做过事么?或者时常去东宫走动?”
程玉酌立刻道没有,“只是殿下入主东宫的时候,前去拜见过,平日甚少见到。”
赵凛自然不会记得自己入主东宫时,见到过程玉酌,她定然是在众人之中低眉顺眼,不会令人察觉她的存在……
赵凛念及此,颇有几分遗憾。
同在宫中,他却对她毫无印象。
可程玉酌的话还是不能解释她对太子的态度。
赵凛继续问她,“你以为,太子是怎样的人?”
可是他这样问了,程玉酌立刻低下了头去。
“太子是主子,怎能妄议?”
赵凛暗暗叹气,又说,“只你我私下说说,无妨。”
可程玉酌还是摇了头,态度非常坚决。
“在宫中不能妄议主子是规矩,便是出了宫,也要谨守宫里的规矩。”
她一口一个主子,一口一个规矩,听了赵凛不舒服。
可程玉酌却是完全不再想说这件事情,说自己还要去街上买些东西回来,便快步离开了。
赵凛看着她离开了身影,不知她为何对太子的事如此提防?
赵凛琢磨不出来,叫了成彭问话。
“孤可曾处罚过尚功局的人?”难道他无意间曾让程玉酌因他受罚?
可是成彭摇头说没有。
赵凛抱着臂又想了一会儿,突然叫了成彭一声。
“你说孤是怎样的人?”
成彭一顿,也瞬间敛了神色,“奴才不敢妄议主子!”
竟然和程玉酌的反应一样。
赵凛无语,没有再继续问他,心想,做宫人确实不易,还是不要让程玉酌知道自己是太子的好。
他这边放走了出了一身冷汗的成彭,冯效也带着消息过来了。
冯效见成彭不停在那擦汗,问他,“你如今也同我一样多汗了?”
成彭一脸无可奈何,“冯爷,别提了,如今太子殿下也同我一般多疑了!”
成彭把刚才赵凛问他的问题告诉了冯效,冯效也是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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