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法采
可这种情况,她也不能死乞白赖地跟着一起去归宁侯府啊?
精心筹谋了一场,竟然被程玉酌给她一锅端了!
这让她如何早早嫁人?
秦玉紫又气又急,连打了三个喷嚏,人也晕了起来。
还有一人也要晕过去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子赵凛。
赵凛听说韩平宇亲自驾车,带着程玉酌和韩亭回了归宁侯府,气得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
冯效和成彭在旁看着,也觉得他们太子也挺可怜的。
两人不仅觉着太子爷可怜,又觉得随时随地可能挨骂的他们自己,也挺可怜的,所以将姜行找了过来。
两人小声问姜行,“还有什么办法吗?”
姜行托腮认真想了一会儿,“要说办法,也不是没有……”
两人连忙一左一右架住了他,“什么办法?”
姜行嘿嘿一笑,“让太子爷也生个女儿,跟韩家打擂台啊!”
冯效和成彭差点被他呛死得了!
归宁侯府。
程玉酌下了马车,直接抱起了韩亭回了房间。
热水已经备下了,可是亭儿正是因为落水受惊,怎么都不肯靠近那水桶。
下面的丫鬟挨个求她也没用,韩平宇在外面劝了两句,也只使亭儿看了两眼水桶,接着又缩回到程玉酌怀里。
程玉酌叹气,只好让丫鬟把桶里的水盛出来,慢慢给亭儿擦拭。
这一忙活,就是小半个时辰,连程玉酌自己都没来得及洗浴换衣。
待她把亭儿送到床上,拍着那孩子睡着了,才从小手中抽出了自己湿透的裙子,出了门。
风一吹,程玉酌连打了两个喷嚏。
韩平宇立刻请程玉酌去了另一个厢房洗浴换衣裳,“水冷风凉,姑姑快去洗换了吧!”
程玉酌抱着亭儿回归宁侯府,已经很是尴尬了,她怎么还能在韩平宇家中洗换?
若是如此,明日济南城定要风言风语,说她不懂礼数了。
程玉酌虽然不在乎那些人的说法,但她确实也不想跟韩平宇过多纠缠。
她连声道,“让侯爷费心了,只是我实在不方便。侯爷的好意我心领了,只要亭儿没事便好。”
她一向心有章程,做事果断,韩平宇也是了解,他又劝了两句见她不答应,只能暗暗叹气,却顺势说起了亭儿。
“亭儿自她母亲去世之后,越发性子孤僻,不爱说话了。”韩平宇说着,特特看了程玉酌一眼,“她如此亲近你,也是一种特有的缘分,要是姑姑方便,还请姑姑来给亭儿做教养吧!”
韩平宇这话说得十分恳切。
可是程玉酌知道,再如何恳切,她都不能点头。
她说不便,“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韩平宇打断了,他突然向前走了一步,站在了离程玉酌不到半丈的地方。
程玉酌不住后撤了半步,却听他道:
“自上次你说了那话,我已经准备放下所有心思,可我没想到,你与亭儿竟然有这样的缘分,亭儿这般亲近你,是不是冥冥之中注定,你我能有一段姻缘?”
程玉酌简直被他的直白惊讶到了。
今日是怎么了?
而他又向前走近了一步,已经把程玉酌逼到了墙角。
“你不要立刻就回答我,不妨回去好生思索一番,我会等你。”
他说完,看着程玉酌的眼睛,声音轻柔极了。
“我会一直等你。”
程玉酌张口结舌,只想要仓皇逃窜。
韩平宇给了她逃窜的机会,却说,“我送你。”
“不,不,不必!”
程玉酌今日经历了乱七八糟一堆惊奇之事,冷静快要用尽了。
她还要再规矩十足的婉拒,韩平宇已经让人把马车拉到了院门口。
“走吧,你得快点回去洗浴更衣,不然真要着了风寒了!”
他的语气温柔而坚定,程玉酌只觉头晕,实在无力辩驳了。
程家。
先一步回来的赵凛在外院定定站着,周身阴沉气势震得三丈之内不敢近人。
“为何还没回来?”
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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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赵凛已经等得急躁起来。
冯效连派了三拨人去打听。
“爷,到了,已经到巷子口了!”
他这边话音一落,就见赵凛要推开门去,冯效连忙将他拦住了。
赵凛不悦地扫了他一眼,冯效连忙解释,“姑姑她……是韩侯爷送回来的!”
“说什么?”
赵凛目露凶光,冯效心肝乱颤,正这时,马车已经到了门口。
程玉酌的声音传过来,“此番劳烦侯爷了,侯爷快回家去吧!”
赵凛听到程玉酌的声音,这才心下略略一定,只是韩平宇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刚才我说的话,你一定要好好想想。”
这话一出,赵凛感觉自己身上毛全要炸了起来。
韩平宇说了什么?
又让她好好想什么?
偏偏程玉酌没有出现拒绝的言语,只是说,“侯爷快回去吧!寒舍简陋,就不请侯爷进门了。”
赵凛已经按耐不住了,若不是冯效死死拉着他,此刻已经出了门去!
幸而程玉酌并没有耽搁,在关键的时刻推开门走了进来。
她甫一看见赵凛和冯效,一个满脸怒气,一个紧紧拉着,吓了一大跳。
她要开口问,赵凛已经迅速打量了她,“你为何没洗浴换衣?”
他这话话音没落,立刻朝向了外面冷笑一声。
“怎么?偌大的归宁侯府,连洗浴的热水都没有吗?”
韩平宇此刻还在门外,程玉酌一听他这话,连忙解释是自己的意思。
“侯爷备了热水,是我觉得不方便!”
她在维护韩平宇吗?
赵凛心头的火往上窜了一截,使劲瞪了她一眼。
谁想到韩平宇这时又开了口,竟是同他对话。
“今次是我照顾不周,还是让令姐赶紧洗漱换衣吧,莫要冻着了,日后,我会照顾好令姐的!”
什么令姐?
又是什么日后,他来好好照顾?
他算哪门子?
赵凛怒火中烧,已经按捺不住了,一把拉住了门!
赵凛在门内,韩平宇在门外,程玉酌夹在门中间。
此刻,她只见赵凛脸色瞬间发青,一手拉住了门,竟是要同韩平宇正面对付一番!
程玉酌可吓到了,急急说了句“侯爷快请回”,趁赵凛不备,砰地一下关上门。
“你……!”
赵凛见她后背抵着靠在门上,一副护住韩平宇的模样,只觉心头燎原之火瞬间腾起。
赵凛气急,定定地盯住了她。
仿佛看到他眼中蹿两撮火苗,程玉酌没来由瑟缩了一下。
程玉酌一向以为,自己在皇后娘娘眼前被这样看着,也能稳住七八分心神,今日被赵凛着一番瞧,看得她心虚。
可她明明没做什么坏事,为什么要心虚呢?
门外,韩平宇的马车声渐远了,程玉酌暗暗思忖,该如何应对这火一样的目光。
而赵凛心头火气一阵一阵扑来,只是再如何,他只看到她浑身湿漉的在风里站着,万般火气都消了下去。
他朝着程玉酌使劲冷哼一声,紧抿的薄唇轻启,凶得不行。
“还不快去洗浴换衣!”
程玉酌听到这话先是一愣,而后如蒙大赦。
他再如何凶,也是在揭过了刚才那一茬啊!
只是她不敢再看他发青的脸,低声说着好,连忙从他身旁快步走了过去。
冯效在旁也松了口气。
可赵凛却叫了他,“韩平宇到底跟她说了什么,去查!”
冯效差点噎死过去。
太子爷当他是谛听吗?
这种事,怎么查啊?
冯效无可奈何地先应了,心想着实在不行在程姑姑那里小心打听一下。
而成彭见赵凛返回了内院,让小棉子在姜汤中多放姜,又吩咐刑春去给程玉酌帮忙递热水,“多少热水,多泡一阵,着凉不是玩得!”
成彭惊吓地和冯效对了个眼神,冯效叹气摇头。
太子爷正是十八变……
马都指挥使却来了,一脸惆怅问冯效,“这事闹成这样,太子爷和程姑姑都没吃上饭,是我的大过错,早知该把大明湖捞一边!”
大明湖又不是谁家院中的小池塘,怎么能捞上一遍呢?
不过冯效觉得,如果他真的能提前知道今天会发生的事情,说不定真能把大明湖捞一遍!
都是意外啊!
冯效也没什么可和指挥使说的,只是让他送些饭菜过来,马指挥使眼明心亮,早已使人做好了饭菜,“还是湖鲜,还有前两日程姑姑点的那几道!但愿姑姑不见怪!”
马指挥使本有心给程玉酌压惊,却没想到程玉酌今日又受了惊!
冯效浅浅安慰他两句,就撵他走了,免得再受无妄之灾。
冯效去问了赵凛吃饭的事情,赵凛不说话,冯效也知道了答案,别让人将菜先温着。
不多时,程玉酌洗完出来了,换了平日里的素色衣裙,勉强挽起的发髻上还有水珠,神色颇有几分疲惫。
赵凛瞧见,心下一软,一时不想追着问她,韩平宇到底跟她说了什么,她近日又为什么护着韩平宇?
这些还是交给冯效去查明。
不管韩平宇使得什么手段,一样都不能成!
赵凛定了定心,走上前去,问她可还冷,“姜汤喝了吗?一起吃饭吧,是都指挥使司送来的湖鲜!”
可程玉酌却摇了头,“刚才喝了一大碗姜汤,已经饱了一半,稍微吃些点心就行,你们吃就是,我着实是乏了。”
赵凛听说她累了,不吃饭了,又皱了眉头。
可他也晓得,她今日一上晌确实没闲着,他虽然等了她许久,可也舍不得勉强她,到底是那样喜好清闲的性子,还得让她自在一会儿。
他暗暗叹气,说也好,“你下晌多睡一会儿吧,总归也没什么事情,你好生休息一番。”
经过了今天的事,程玉酌跟他说话十分不自在起来,她生怕自己再出现耳朵通红那种事,胡乱点着头回房间去了。
赵凛看着她低着头快步回去,眼前瞬间浮现她那通红的耳朵,心下暗暗一松。
他让小棉子送了饭菜过去,听说她吃了,才彻底松了口气。
下午的时光意外的漫长。
赵凛翻开奏折有些看不下去,心里总想着今天上午的事情,尤其想到在船上发生的一切。
那里只有天光云影,和水天之间的他们两个人。
他耳边出现那声她强作镇定的话,“你该叫我姐姐!”
可他叫了声姐姐,她又不敢应了,耳朵红得不行。
她为何会红耳朵呢?
赵凛越想这个问题的答案,越觉得愉快,嘴角高高的扬了上去,甚至一不留神笑出了声。
进来送茶水的冯效先是瞧见太子爷在那傻笑,心下替太子爷犯愁,后听见太子爷突然笑出了声,差点被热茶烫着!
他这略一有了动静,赵凛终于回过了神来。
冯效紧张得还以为要被问罪,但赵凛并没有理会他,只是问,“她醒了没有?”
冯效说还没有,赵凛放下奏折向她窗前看去,“有一个时辰了吧?”
平日里程玉酌午睡,不超过两刻钟,今日她确实累了,但是睡了一个时辰,也有些奇怪。
赵凛想了想,让刑春进去看看。
不一会儿,刑春就从程玉酌房里出来了。
“姑姑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乏的厉害,说要再睡一会儿。”
刑春说完,自去后罩房干活去了。
赵凛只好又把奏章拿出来继续看。
又过了半个小时,赵凛有些坐不住了,眼看着日头西斜,天色也暗淡了下来,赵凛再次叫了刑春。
“去看看姑姑如何了。”
这次连刑春都觉得有些奇怪,“姑姑怎么睡了那么长时间?晚间该睡不着了!我去看看!”
她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静静在扒门。
“汪汪!”
静静向来乖巧懂事,这会儿怎么叫了起来?
赵凛在院中负手而立,心下一紧,有种不好的感觉。
接着,刑春的声音就从程玉酌房中传了出来。
“哎呀,姑姑怎么发烧了?”
静静也叫了起来,“汪汪!”
赵凛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他大步就要往程玉酌房中走去。
可是程玉酌的房间,他一个成年男人怎么能随意去?
冯效只怕赵凛又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又要上前去拦。
只是这一次,还没迈上一步,就被赵凛一个犀利眼神止了回去。
赵凛两步到了程玉酌门前,倒是把刚从房中出来的刑春吓了一跳。
他刚要拦着赵凛,说程玉酌不方便,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还穿着中衣,可是赵凛一个眼神过去,也把她吓得瑟缩了一下。
刑春这个瑟缩的空档,赵凛已经一步迈进了程玉酌房中。
冯效没办法了,这才赶紧上前补救,一边解释说姐弟情深的话,一边让刑春去弄些凉水来。
刑春被他指使得,一时顾不了那么多,连忙去后罩房取水给程玉酌降温,冯效也连忙吩咐了成彭,去请任太医过来。
房内。
程玉酌脸色呈现出不自然的红晕,眼睛紧闭着,嘴唇也紧紧拧了起来。
赵凛一眼看过去,心头被揪了一下。
“阿娴?阿娴?”
他连声唤着程玉酌,可是程玉酌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伸手摸着她的额头,滚烫。
风寒虽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可是细论起来,每年有多少人倒在了在风寒上面!
赵凛心急得不行,立刻让冯效去请任太医,可是任太医也不能瞬间就赶过来,倒是刑春端的水盆到了。
“百户,我来伺候姑姑退热吧!”
刑春见赵凛坐在程玉酌床头,便有些奇怪的感觉,可她说了这话,却不见赵凛让开,只听他道,“帕子拿来!”
刑春真是吓到了,只是她略微一顿,赵凛催促的目光扫了过来,“快些!”
刑春连忙拧了帕子递过去,赵凛展开,细细地覆在程玉酌滚烫的额头。
他轻声喊着她,“阿娴?阿娴醒醒?”
他那语气、神态,哪里是在唤自己的姐姐,对待小情儿也不过如此?
而且,他唤得是程玉酌的乳名……阿娴!
刑春倒抽一口冷气,脚下也向后踉跄了一步。
这这这……
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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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刑春吓坏了,嗓子好像被人掐住了,张口结舌地看着赵凛。
只是赵凛丝毫不在意,一边给程玉酌换着额头上的帕子,一边轻声叫她。
“阿娴醒醒?阿娴?”
刑春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而程玉酌好像听到了呼唤,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嘴巴微微动了动。
赵凛见状立刻握了她的手。
“阿娴?”
他看着她潮红的脸蛋,丝丝心疼,正等着她回应,她开了口。
“……娘?”
赵凛一愣,又暗叹了一声,“不是娘,是我。”
程玉酌不知听没听见,可是刑春看两人的脸色越发古怪惊诧了。
赵凛浑不在意,拉着程玉酌的手,“阿娴,是我!”
他这样说了,以为程玉酌能清醒一些。
谁想下一息,程玉酌突然把手抽了出来,好像碰到了火苗似的!
赵凛意外,以为是自己的手太热了,立刻用凉水盆洗了手,又重新拉住了程玉酌。
“好些没有?”
可他原本发热的手碰到了凉水,那种感觉触到程玉酌的手上,使得她又是一阵瑟缩。
好像被火燎到,急急往床里面退了过去。
她人虽然昏迷着,可是反应却异常警觉而强烈。
赵凛不明白,还要去拉她的手,刑春实在看不下去了。
“你住手!姑姑不想让你离她这么近,让我来!”
赵凛皱眉,又试着握了一下程玉酌的手,指尖稍稍一碰,她又是一个瑟缩。
赵凛诧异,见她嘴巴微动在嘀咕什么,不由想要听个清楚。
人在迷糊的时候,总能说出几句实话。
他俯身过去听,程玉酌却惊叫了起来。
“娘!师父!救我!”
赵凛心疼,“到底梦见什么了?”
程玉酌不停地摇头,紧闭了嘴巴,一个字都不愿再说了。
只是还不停向里缩着。
刑春见状,朝着赵凛冷笑,“姑姑定是厌弃你,不想同你有这番接触!”
赵凛被她说得,一口气憋在胸口。
从来没有人敢当他的面,说这样的话!
尤其“厌弃”两个字,像针扎到了他心头。
赵凛不认可这般说法,可是程玉酌迷迷糊糊的缩着床里边,看得他心中一疼。
他没办法了,示意刑春,“你来吧!”
刑春让他起身,赵凛也只好起个身,然后刑春又把凉水盆塞到了他手里,让他来端水。
赵凛眉头紧紧皱了起来,面露不悦。
若是冯效在此,看见刑春这般对待他们的太子爷,定然要吓得冷汗倍出了!
可是刑春才不在意他怎么样!
刑春伸手替程玉酌换了帕子,然后拉着程玉酌的手叫了声“姑姑”。
赵凛仔细看着,指尖程玉酌的身形一顿,但却没有打开刑春的手。
刑春扫了赵凛一眼,啧啧了两声。
赵凛却疑惑得不行。
这是为什么?
这会儿的功夫,任太医已经到了。
赵凛见任太医给程玉酌诊脉,程玉酌也没出现刚才对自己的反应。
他心里疑惑,可更担心程玉酌的身体,问了任太医,“她如今怎样?”
任太医连忙说,“尚好,尚好。”
赵凛一听,一颗心放下大半。
任太医又解释说,“姑姑平日里身体底子不错,这次落水受了风寒,再加上连日以来提着心操劳,这才发作了,喝几副药下去就好了!”
任太医刷刷就开了药方,拿下去让刑春煎药。
刑春有些不情愿,还想在房里盯着赵凛,怕他做出了什么没规没矩的事情来。
真是太吓人了!
幸亏任太医说,再让程玉酌安静睡一会儿,赵凛便没有再留在那房中,众人一并出了屋子。
出了屋子,赵凛便问了任太医方才程玉酌出现的情况。
任太医到底是在宫里行走的太医,什么样稀奇古怪的私事没见过?比刑春还有冯效他们都淡定多了。
他琢磨着,“无外乎两种情况,一来,许是姑姑那会正做了噩梦,把太子爷当成梦里的恶人,二来,也许太子爷身上,有什么让程姑姑害怕的地方。”
赵凛皱着眉头思索,他问任太医,“会是孤身上,有让她害怕的东西吗?会是什么?”
她不止一次在面对他的时候,出现害怕的神情。
他这样问了,任太医却欠了欠身子。
“太子爷毕竟是一国储君,通身气派非寻常人可比,程姑姑在宫中做了十多年宫人,有些规矩深刻心中,臣以为有惧意也不算太奇怪。”
赵凛皱眉,“孤以为她不只是惧于帝王之气而已。”
任太医又想了想,“臣说句不该说的,宫中规矩森严,禁忌颇多,太医院中不乏有人也似姑姑这般,见过甚至经历过一些极惊险又不能说的事,只得藏于心里,这些人连做梦都会意识紧绷,不说出口,但到了紧要时候,身体反应却会露出端倪。”
赵凛想到她平日里对宫中贵人闭口不提,几次提到太子更是如她所言“敬而远之”。
他自问从未为难过她,也没有为难过尚功局。
他对宫人甚少苛责,若有人令他不满,最多打发去旁的地方。
那她为何会因为他,而如此惧怕不已?
赵凛实在是想不出,自己做过什么恶事!
那么,定是旁人对她有为难!
后宫那些阴私的手段……
赵凛心下一沉。
她在宫中十二年,看来吃了不少苦!
任太医又适时地补充了一句,“程姑姑这般,也许多种原因兼而有之,过些年或许能淡忘一些,也就不会这般了。”
赵凛暗暗思忖了一番,点了头,没再多问。
只是吩咐任太医再给程玉酌开些药,一并帮她调理调理。
药味很快弥散了小院,冯效却在此时领了消息过来了。
“何情薄的事情,奴才的手下已经将宫里全部摸了一遍了,只有两人在用何情薄。一个是宫中的小太监,去年才进了宫,家中从前开香料铺子,并不是他;另一个是位上了年纪的老嬷嬷,去岁出宫荣养去了。奴才已经使人去寻这位老嬷嬷问话,想来还需要些时日才有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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