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法采
她不是没有幻想过,取小夏氏而代之,这么多年在小夏氏脚下受尽折磨,凡有点血性的人,都想如此!
可是小夏氏是什么样的出身,公侯伯爵之间又是什么样的关系,她也一清二楚。
她确实不想做妾室,不想给她的姐姐弟弟抹黑。
正如她的姐姐同她见面,从来没有一次走过正门!
她怎么忍心,他们因她受到这样的折辱?
她甚至想,还不如给寻常小商户做个正妻活得爽快。
程姝沉默了,袁白彦却冷笑了起来。
“这种事情,以后都不要多想了,就算你姐姐做了太子妃,我也不可能丢这样的人!谨守你的本分吧!”
程姝愕然,内室睡着的盈盈被争吵声惊到了,哇哇哭了起来。
袁白彦对着程姝冷哼一声,甩手走了。
程姝说完,怔了一会。
“其实世子爷说的不错,我不可能坐上世子夫人的位置,毕竟对世子爷来说,他的脸面更重要。”
程姝呵呵笑了一声。
“男人么……只不过,我也要脸面。我不想姐姐和阿获,日后因为我在伯爵府做妾,跟我一同丢人!”
程玉酌在旁深深叹了口气,程姝扶了自己的小腹。
“盈盈和这个孩子的事情,是我最为难的事,姐姐给我些时日,让我好好想想吧!”
程玉酌疼惜地拉住了她的手。
“姐姐会帮你的!”
程姝努力地扬起了嘴角,“姐,我知道!”
两姐妹沉默地握紧了手。
程姝又提起了程获的事情。
“……薛远当时去夔州的时候,身边还跟了一个伙伴,那个人也见到了阿获,后来他去了别处做营生,昨日刚回来,他说,他在襄阳又见了到了阿获!说是通身贵人气派!”
程玉酌已经确定了,却不方便告诉程姝,只是一如以前一样猜测。
“襄王在年龄上也同阿获相差不远,我以为,十有便是襄王!”
“那我们怎么办?要不再让薛远去襄阳一趟,仔细查看一下情况?”程姝问。
程玉酌也是这个意思。
“眼下,只能让薛远辛苦一些了,我这边实在不便,等到他们走了,我便亲自去找阿获。”
程姝一惊,“姐?你要亲自过去?我也……”
程玉酌目光止住了她的言语。
“阿获的处境比你我都要危险的多,我不能扔下他一个人,但是你不能去,你安心养胎照看盈盈,日后,自然有咱们姐弟团聚的时候!”
“爷,襄阳的消息到了!”
自赵凛让人盯住了襄阳和襄王之后,情形立刻明朗了许多。
“……在襄阳境西有一处猎场,那是襄王爷的猎场,奴才的人手在猎场中没查出什么,只觉得位置上奇怪,便出了境在襄阳境外查探,查了几日,发现了一个道口!正隐在道观当中!”
自来藩王不能无故出藩地,而襄王赵楼一边在东面与镇国公交接,另一面又在西面隐瞒出没行踪。
若说与见镇国公交接,没有什么奇怪,可向西是群山。
襄王出藩自然要为了出行方便,又怎么会去群山之中呢?
赵凛暗暗思索,除此之外,还有第二个消息。
“爷,戚贵妃的兄长戚之礼,以监管水治的身份,到襄阳了!”
赵凛一听,哼笑了一声。
“戚之礼是襄王继妃的堂兄,去襄阳也是理所应当!”
当年,贵妃娘家戚氏要和襄王结亲,皇后娘娘第一个不同意。
一个外戚,一个藩王,搅合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
连皇上都不甚看好。
却没想到戚贵妃的堂妹戚婧突然落了水,还被襄王爷英雄救美救了上来。
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贵妃亲自去皇上面前哭求,考虑她堂妹的名节,这才有了戚氏和襄王的婚事。
两家这般执意促成亲事,关系又怎么会止步姻亲?
这一次,戚之礼去襄王地盘,也不是什么简单会面吧!
赵凛手指轻敲桌案,眼睛微眯,“好生盯住襄王和戚之礼!”
襄阳。
一如平日里车水马龙,城楼之内井然有序,一番繁茂景象。
襄阳最大最高的酒楼最上层,有两人凭栏俯瞰襄阳全貌。
“戚大人觉得这襄阳城如何?”
戚之礼远远眺望着偌大的襄阳城,脸上却露出了不以为意的表情。
“回王爷,襄阳虽好,到底地处偏僻,不及京城良多啊!”
一旁的襄王一听,便笑出了声,“戚大人所言极是,襄阳到底偏僻,若想有一番作为,还得从这偏僻之地走出来。”
襄王说着,眼角扫了一眼戚之礼。
“戚大人自京城繁盛之地而来,所见所闻,自然不是我等偏居一隅之人所能比拟的。”他说着,低声一笑,“戚大人还是跟本王好好说说,这是繁盛之地的精妙之事吧!”
戚之礼是工部右侍郎,正三品的大员,没必要亲自跑来督查水务。
此番前来,自然是有话要说,就是这话怎么说,说多少,他就要好好思量了。
贵妃娘娘圣宠十数年,曾为皇上诞下一子一女,若是五皇子还在,何至于要同这偏僻的襄王结亲?
五皇子去后,贵妃娘娘也想尽办法,只是从未再有生育。
戚家始于青萍之末,直到贵妃娘娘侍奉皇上身侧,而他数年举人终于熬出了进士,戚家才有这番气象。
可到底是根基不稳,一旦皇上归天,太子继位,戚家的辉煌也到了头。
更有贵妃娘娘这么多年,一直以为五皇子的死,不是个意外。
戚家要赌一把,可是襄王到底靠不靠得住呢?
从两家结亲到如今,着实有些年份了,可堂妹戚婧到如今也没有为襄王生下一儿半女,这场联姻,到底能不能相互信重?
戚之礼犹豫着,跟襄王道歉。
“……一路行程走马,着实是乏了,望王爷让下官歇息一番吧!”
襄王眼中闪过一瞬的失望,又很快恢复了温和而亲近的做派。
“本王早已让人收拾了院子,戚大人随本王一同回去,正好明日也同王妃见上一面,你们兄妹两人,着实有些年头没见了吧!”
当晚,襄王又在王府中摆酒,与戚之礼又是一番“推心置腹”的言谈。
可是戚之礼只说醉了酒头晕,他问的那几句话一句都不回答他。
戚之礼手上握着贵妃处得来的重要消息,襄王在襄阳虽然天高皇帝远,可是京中的重要消息对他来说更是紧要!
尤其军中!
但是戚之礼就是不肯痛快的告诉他!
襄王如何不知道戚之礼的考量?
归根结底,还是戚家对他不信任。
若是戚婧为他生下一儿半女,还能如此不信任吗?
待把戚之礼送回了落脚的院子,襄王便去了正院。
戚婧坐在窗前细细绣着腰带上的花纹。
“怎么又绣上花了?不怕伤了眼睛?”
襄王突然开了口,把戚婧吓了一跳,她抬眼看了一眼襄王,而后闻到浓重的酒味儿,又立刻低下了头去。
“妾身只是打发时间罢了。”她低声道。
襄王走上前来,看了一眼那绣花精细的腰带。
戚婧的女红是不错,绣花的本领也还熟练,可若比起专业的绣娘却差得远了,总有些什么毛刺差错,这可是配在显眼处的腰带,容不得一丝的差错。
她这绣功,怎么让人穿得出门去?
别说让外边的人瞧出端倪,便是襄王自己穿着在府里,都觉得不舒服。
他曾说过,让她不要再做这些穿在身上的东西,也免得费神损了眼睛,可她不知怎么,好像没听懂他的意思,仍旧爱做这些送与他。
襄王是绝对不会穿的,一并都打发给他程获。
襄王见她又低着头在一旁不说话,虽然面如桃花,眉若远山,眉眼精巧,终究只是琉璃做的美人,襄王提不起丝毫兴致来。
可是襄王想想今日戚之礼的犹豫和沉默,沉了口气。
他问她,“今日可吃了药?”
戚婧低着头,“回王爷,三次都吃了。”
襄王又问,“可是日日都吃,从未落过?”
戚婧连忙道是。
襄王抱臂看她。
“那为何到现在,还没为本王生下一儿半女?甚至,连动静都没有。”
他的声音不高,可是语气让戚静心下一颤。
戚婧咬了唇,襄王仍不肯放过她,以手支着头,打量着她。
“你告诉本王,为何大夫说你没问题,本王自然也没有问题,可是你却生不出来孩子?你用什么邪法,阻止了为本王生育?”
戚婧吓了一大跳,“妾身没有那样的邪法!”
“这不对,”襄王呵呵笑了一声,“你为何说没有那样的邪法?难道说,若你真有那样的邪法,就会那样做吗?所以,你果真是不想给本王生下孩儿?”
“没有!”
戚婧倒抽一口冷气,立刻就要跪下去。
襄王却将她一把拉到了身前。
戚婧抖若筛糠,襄王却勾住了她的下巴。
“最好是没有,也最好,你今夜就能怀上本王的孩子!”
襄王一下站起了身来,攥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到了床上。
每每事后第二日,戚婧都要吃特殊的一碗药来助她怀孕。
那药对她的胃刺激十分强烈,戚婧吃过,一日都不想吃饭。
可这一日不知怎么了,药竟然也没能吃下去,全都吐了出来,吐的昏天黑地,几乎晕倒。
戚婧的堂兄戚之礼还在府上,襄王不可能装作不知道。
可他因为戚之礼的态度,另外有了打算,今日就要去准备一番,哪里顾得上戚婧?
他直接隐没了自己的行踪,换了程获过去。
程获早在章择过来传话之前,就已经换好了衣裳。
章择见他正是穿着戚婧为襄王亲手缝制的衣衫,点了点头。
“王妃今日不适得很,你快点过去吧!”
程获没有言语,拉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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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程获到的时候,房中已经弥散了挥之不去的药味。
房中众人齐齐行礼参见王爷,程获却一眼看到了坐在床上的那个人。
她唇色泛白,形容憔悴,向他看过来。
只一眼,她就露出了星星点点的笑意。
“王爷怎么过来了?”
她声音很轻,好似雨滴落在树叶上,却打得树叶轻颤摇晃。
程获抬脚走到了她床边,她抬起眼睛也看向他。
“今晨下了一场小雨,王爷可有感到空气清新?”
襄王在外露面的时候,程获大多数的时间只能闷在他那个密不透风的小房间里。
不管房外的空气如何清新,他连推开窗子的机会都没有,自然什么都闻不到。
程获看着她的眼睛,她似有羞涩的半低了头。
程获说,“王妃说的是,今日空气确实清新了许多,而且春意越发浓了,我也换上了去岁王妃为我做的春衫。”
戚婧早已经发现了,当下听见他主动提起,甜甜地笑了起来。
“妾身昨日又为王爷做了腰带,是万字不断头的样子,王爷可还喜欢?”
程获正要笑着朝她点点头,突然戚婧捂住了嘴巴。
丫头连忙端来了漱盂,戚婧忍不住吐了起来。
等她吐完,神色更加萎靡了,虚弱地几乎坐不下去了。
程获实在不忍心看下去,“你躺一会儿吧。”
下面的丫鬟却小声说,“王妃方才又将药吐了出来,那药必得吃下才行啊。”
那丫鬟抬眼看了一眼程获,仿佛在疑惑,王爷不应该比自己更关心那药,有没有吃到王妃的腹中吗?
程获看了一眼一旁的药,又看了一眼怏怏的戚婧,眼中光亮暗淡了几分。
他此时此刻虽然是襄王,可却不能做出襄王不会同意的决定。
程获暗暗思索着,却听戚婧让丫鬟把药端过来,“我把它喝了吧,但愿不要再吐。”
丫鬟走上前来,戚婧要伸手端起那碗药,却被男人已经端了起来。
“我来喂你。”
戚婧一愣,目了几分惊奇,转瞬又变成了惊喜,看着程获的眸光轻颤。
“妾身……谢过王爷。”
她轻咬着唇,脸上渐渐升起一双红云。
程获不可能让这些丫鬟完全下去,只是三句两句将她们支的远了些。
他轻轻舀了一勺汤药,在嘴边吹了吹。
戚婧虽然厌恶着汤药,可他若真的来喂她,便是毒药又如何?
她笑意越发浓的,见他细细地吹了药,又到嘴边试了试。
可那勺子一动,他竟然将那一勺药,全都倒进了自己嘴里!
戚婧愣了一下,勺子送到了她嘴边。
那勺子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她惊讶地看向他,他朝她露出了一点笑来。
“王妃辛苦了,小心烫。”
接下来的每一勺药,都一滴不落地落进了他嘴里。
戚婧眼中溢出了大片的水花,终究持不住,落了下来。
程获眸光微动,从袖中抽出手帕,替她轻轻擦拭了一下,嘴上却说着。
“这药苦得厉害,王妃真是受苦了。”
戚婧摇头,“王爷这般心疼妾身,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
这话话音一落,两人的目光重合在了一起。
戚婧的眼中又有大滴的泪水涌了下来,可她却笑着,嘴角上全是甜蜜。
程获却是心下一酸。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体内生出一股痛意,直冲脑门!
程获脸色瞬间白了下来。
那痛意痛到他额头青筋爆了起来!
戚婧一眼看到,大吃一惊,“你是不是……?”
话没说完,就被程获目光急急止住了。
程获立刻放下碗起了身。
“本王想起一些事还未处理,王妃吃了药,歇息吧!”
他说完,同戚婧轻点了一下头,快步离去了。
戚婧担忧地看着他远去的方向,直到连脚步声都消失在她耳边。
程获出了正院院门,立刻就找到了章择。
“解药!”
章择这才想起来,程获已经三日没有服解药了。
他连忙从腰间配囊中取出一枚丹药,程获立刻就服了下去!
药服下不到半盏茶的工夫,程获脸色就恢复了过来。
他从小被培养同襄王如此相像,一丝一毫都没有区别,襄王当然也担心他有一日,假的成了真的,因此,给程获服了一种药。
这种药每隔三天必须要吃一次解药,不然就会疼痛到,脑袋像被人插进了无数竹签一样!
曾经,年少无知的程获还试图逃跑,反抗襄王,直到他疼得在地上打滚,不用襄王寻找,就在离开四天之后,自己回到了王府。
襄王当时笑着问他,“人总得吃些苦头才能长记性,你可长记性了?”
他匍匐在襄王脚下,连声说着自己长记性了,磕头跪请襄王赐给他解药。
襄王说了好,却又说,“再过一日吧,凑够五天整,总得让你印象深刻一点,不是吗?”
那一日,程获在他的房间里被绑在床上捂住嘴巴,他痛得嘶吼,可是在房间之外,却没有任何人能听到,待到襄王给他解药的时候,他已经痛得人事不省了。
从那之后,程获再也没有打过出逃的主意。
他有时也会想,难道就这样过一生?
不知何时何日替襄王死去?
也许他应该认命,他几乎每天都在这样劝自己,可是心里却有折不断翅膀的飞鸟,向往着王府之外的天空。
尤其今日,那飞鸟仿佛听到了召唤,翅膀不停扇合!
程获心中难平。
他要飞走,带走他想带走的一切!
他不要永远都被锁在这片四方天空之中!
正院。
戚之礼来看了戚婧一次,见她眼睛红红的,脸色仍旧白着,比嫁进王府之前做姑娘的时候,还瘦上几分。
“难道王爷对你不好吗?”戚之礼不由问她。
戚婧闻言笑笑,看向窗外,有飞鸟掠过院外的天空。
她看了自己的堂哥一眼,淡淡问:“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
戚之礼竟然答不出来。
“你要是觉得不好,你可一定要告诉我,毕竟我是你娘家兄长,而贵妃娘娘在宫里,也惦记着你。”
他这样说,戚婧却没有感动。
“兄长和娘娘都惦记我?还是说,惦记我何时为襄王生下儿子,来巩固戚氏和襄王的联姻?”
她的声音虽然轻,可听在戚之礼耳中却是一愣。
“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戚婧不说话了。
戚之礼再一次问他,“可是襄王对你不好?瞧不起你?”
戚婧明白戚之礼想知道什么。
无外乎襄王如何看待戚氏,戚氏和襄王的联姻联盟又是否可靠?
“我没办法告诉兄长,但是我想,王爷一定有办法告诉你。”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听起来还是当年那个因为丧父、借住他们家中的小堂妹。
戚之礼不知道戚婧在襄阳这些年发生了什么。
但是他知道,不管襄王对戚婧如何,两家的联盟都还需要别的东西来巩固。
戚之礼不再多问,转头离开了。
济南。
春风拂面,程玉酌病倒的第三天,人终于恢复了过来。
早起,给赵凛做了早饭,给毛发长到打结的静静梳理了一番,又跟满院子的花草浇了水。
程玉酌神清气爽。
赵凛见她不再是前两天病殃殃的样子,脸色红润起来,像是盆中的海棠,嘴角不由勾了上去,处理这两日积攒的公务都越发顺手了。
满院子的人皆松的口气。
刑春告诉程玉酌,“姑姑病的这两天,百户就差没给姑姑亲自熬药了!”
刑春自从明白自己误会了赵凛之后,再看他,只觉得是个绝世好男人的胚子,先是在程姝面前夸了一句,如今又到程玉酌面前来说。
“……说书唱戏嘴里的好男人也不过如此!而且百户年轻俊朗,比戏文里的男人还强呢!”
刑春说起自己早去了的男人。
“也就是他在的时候待我好,不然我也同旁人似得,改嫁重新过日子。就算名声不好听也没关系,日子都是自己的不是?只我还念着他的好,又怕两个孩子跟着我改嫁之后受委屈,也就算了……”
刑春说了两句,见自己扯远了,又赶紧把话题扯了回来。
“所以呀姑姑,遇见个好男人不容易,姑姑真是有福之人!”
刑春说着,程玉酌却瞧见了一旁的冯效耳朵好像竖了起来。
她连忙让刑春不要乱多说了,“他不是我家弟弟,也同我没什么关系,你这话不要乱说了,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清净日子。”
刑春有些惊讶,想劝又见程玉酌脸色不是害羞,不是说着玩的。
刑春立刻闭了嘴,正好桐桐过来纠缠她。
“娘,去嘛去嘛,带着哥哥一起去!”
刑春没有答应,唬了脸,“你哥腿才刚好一些!”
程玉酌也撇开了刚才那一茬,过来问她,“怎么了,桐桐想去哪?”
刑春跟她解释。
“这不是太子大驾马上到了吗?小孩子没见过世面,想去看看,我不得闲,家中小儿的腿才刚好,人山人海的,怎么去呀?”
桐桐却揪着她的衣角说,“娘,去嘛!就去一会!”
静静也在一旁跟着叫,“汪!”
刑春可就笑了,“怎么?静静也想去吗?”
她说着,又去问程玉酌,“姑姑去吗?”
她这边刚落了话音,程玉酌就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
“我不去了,你带着孩子去玩吧。”
刑春刚要开口,目光向一边看了过去。
程玉酌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赵凛大步走了过来。
“你为何不去?”
刑春见状,连忙带着桐桐和静静走了。
独独程玉酌都被留在了那里,还有些尴尬。
她错开赵凛的目光。
“平民百姓没有见过太子天颜,自然要去瞻仰,我是宫里出来的人,何必凑这个热闹呢?”
她这样说没什么错,可是赵凛知道她一向对太子惧怕,而且说这话的时候,特特将眼神偏向了竹林。
他不由道,“你没在东宫做过事,不晓得太子其实最为和善,从不为难宫人。”
这话他已经说了不止一次。
可程玉酌还是回答得十分应付,还道:“这自然是,宫里的主子都是和善之人。”
赵凛被她这句话噎得不轻。
他心里已经盘算起来,到时候要把她叫到跟前,以太子的身份同她说说话,破除她心中对太子的偏见。
他问她,“若是太子要见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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