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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法采
程玉酌神色明显有一瞬的紧张,又立刻道:
“怎么会?太子爷南巡忙碌,怎么会特特见我?”
赵凛觉得这个问题,确实应该回应一下,不要引她起疑。
他笑道,“自然是我在太子面前替你邀功,太子才会抽出时间来见你一回。”
他说了这话,程玉酌止不住瞪大了眼。
“我哪有没什么功劳,你不用替我邀功!”
赵凛可更是笑了,“这就不是你说了算的了。”
见他这副模样,程玉酌实在忍不住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赵凛慢慢敛了笑意,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
那眼眸清澈而水亮,却充满了疑惑。
“你害怕太子,便是见到我也害怕,若是你不怕太子了呢?是否也不用害怕我?”
程玉酌明白了他的意思。
原来他也看出了自己对太子的害怕,想以此为契机,在她心里重新树立起对太子的印象。
他真是煞费苦心,只可惜……
程玉酌看向他的脸。
不知道若有一日,他晓得自己和太子曾经的事情,如何看待她?
他此时此刻对她的心意,到那时候,只怕会粉碎了成飞沫吧!
程玉酌深深叹了一口气。
“真的不必,不要浪费太子爷的时间了,你也不要浪费时间了。”
她说完,转头走了。
赵凛深深皱了眉。
冯效过来回禀消息,赵凛颇有几分不耐。
“何事?”
“回爷,是襄阳那边来的消息。”
赵凛听闻襄阳,这才收回了心神。
“是襄王的事还是程获的事?”
“回爷,两者都有。前几日,咱们的人便发现襄王趁夜潜离了襄阳城,但是当天,襄王妃因为呕吐不止请了大夫,据说是襄王爷亲自喂药,夫妻甚是琴瑟和鸣,之后,戚之礼也去探望了襄王妃。奴才怀疑,陪同襄王妃的那个襄王是程获,只可惜离开襄阳城的襄王没能跟上,直到当天夜里,他才又重新返回襄阳城。”
赵凛轻轻点了头,“看来襄王对程获这个替身颇为信任,那么一时半会儿定不会动他。”
只要程获是安全的,程玉酌也就不用过于担心了。
赵凛暗暗思量着,要不要将此事告知程玉酌,又听冯效说了戚之礼的事情。
“襄王趁夜潜回襄阳城之后,戚之礼和襄王都没有再出现在襄阳城中,但是他们出现在西边出境的那个道观里!”
赵凛一下就来了兴致。
“哦?”
襄王继妃至今未育,戚之礼不肯相信襄王,襄王若要博得他的信任,得到京里消息,必然要让他看点要紧的东西!
赵凛立即问去,“可让人盯紧了?呵!襄王这是要在戚之礼面前,展现真正的实力了。”
他哼笑了起来,目光不由向西面看去。
不知道襄王,要给戚之礼看些什么呢?
西面,襄阳境外向西三十里。
戚之礼到底是文官出身,这三十里的山路对他来说,便是做轿子也不容易。
终于在日头近黄昏的时候,摇晃的轿子停了下来。
襄王从前面的轿子上走下来,掸了掸衣襟。
“戚大人,不远万里来了襄阳,本王自然不能让你失望,请吧!”
戚之礼跟随襄王的脚步,绕过一片茂密的树丛,又转过一片石山,向上走了半盏茶的工夫,山风越发凛冽了起来,山下的一切尽收眼底,唯有前面崖下一片地方,树林掩映,看不清楚。
襄王却在他前面,站定了脚步,叫了他一声,“戚兄。”
襄王向他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戚之礼心下不由一跳,三步并两步走了过去,往下一看。
只见刚才还掩映的树丛,从此位置向下看去,竟十分明了!
那是一片树林演映下的平整土地,竟比寻常村庄还要大许多!
那里,墨绿色的帐篷俨然,而帐篷中间,站着一排又一排正在操练的兵丁!
戚之礼虽是文官,却也见过西山大营的兵丁操练。
他只看那些兵丁在如今这个季节便脱光上身,上半身如油泼一样精壮有力。
他们手中挥舞着长枪,一招一式全然不是一年半载所能得来的娴熟。
戚之礼看得心跳迅猛起来。
这等精兵良将,一旦到了战场之上,只要出其不意,必然能撕开朝廷兵将的豁口!
襄王爷果然蓄力已久了!
襄王朝着他笑笑,眼中尽是胸有成竹。
“戚兄,你今日所见,不过冰山一角!”
戚之礼抬头向他看去,夕阳日头下,金光照在他身上,好像为他披上了黄袍。
襄王缓慢抬起了手,河山尽揽手下,他再次开了口。
“蛰伏多年,只待时机成熟,必要一偿宿愿!戚兄,可愿共谋江山?”
这一次,戚之礼没有再疑惑,他转身向襄王正经行了礼。
“戚氏一族愿助王爷成就大业!”
晚间,襄王和戚之礼没有回襄阳城,辗转去了附近一个隐蔽的山庄。
那山庄比起方才的兵营,警戒稍微松了些许。
一队人小心翼翼地藏身在山庄附近的树丛之中。
为首的人打了个手势,立刻开始有人从树丛之中飞了出去,慢慢向山庄内部靠近。
内部都有警戒,靠近实在不容易,稍微有风吹草动,就有人过来查探。
为首的人深觉棘手,却也知道,襄王已经带戚之礼去看过一片精兵的兵营,晚间要说的事,才是最重要的事。
戚之礼为襄王带来了什么消息,他们又在密谋着什么?
这是树丛中的人要尽所有可能探知的。
这一队人到底是大内侍卫出身,要想找到这小小山庄的破绽,不算难事!
为首的人让人盯着山庄的巡逻,他们很快找到了巡逻的间隙。
终于在襄王进入山庄,不到两刻钟的功夫,就偷偷潜进了山庄当中。
其中一人进入得最靠近襄王,就在襄王设宴款待戚之礼的院子外面的树上。
天黑着,树上还算安稳,迎着风,隐隐约约能听见几句话语声。
襄王和戚之礼先说了几句闲话,然后切到了正题当中。
树上的人立刻竖起了耳朵。
“贵妃娘娘为了这消息,可没少费工夫……”
“那是,也就是娘娘聪慧过人,我那皇兄多疑,旁人必不能行!”
戚之礼说正是,声音压低了下来。
“……刀枪棍棒都不能及,若能得一个,便顶二十个人不止……”
藏在树上的人努力去听着,听见襄王兴致勃勃的声音。
“果真?”
戚之礼点头说是真的,“若得此物,再以能工巧匠加以改造,兵丁威力大增!”
戚之礼说着,又补充了一句,“这事秘而不发,就连工部都不知道,我也只是听闻一二,才让贵妃娘娘去探皇上的口风!”
他笑了一声,“……我已为王爷谋了两个能工巧匠,王爷得了此物,又有能工巧匠助力,绝对如虎添翼!就看王爷如何得到此物了!”
树上的人尽力听着,却只也听个囫囵。
襄王有一阵沉默,似是在思考。
“……那地方是远了些,不过兴许镇国公有法子,毕竟他手下面,还养了几帮山匪流寇……”
襄王话音一落,就有人前来禀报。
“镇国公到了!”
襄王和戚之礼全都笑了起来,“曹操到了!”
镇国公夏永峰还就真同曹操有几分相像。
走起路来夹风带雨,甚是威武,像个警觉起来的熊,一看就是行伍中人。
树上的人越发打起了精神,三人都在此,定要细细筹谋一番!
他屏气凝神地要听个清楚,谁想到镇国公突然说了一句。
“我怎么老觉得,有人在盯着我?”
这话一出,树上的人便是心下一惊。
谁想到,镇国公幽幽又说了一句。
“好歹也是个山庄,怎么连鸟叫都没有?树上没有鸟,有什么?”
话音一落,树上之人只觉得四周皆有目光,齐齐射了过来!
暴露了!
几乎是一瞬之间,短兵相接的声音立刻充斥了整个山庄。
襄王和戚之礼迅速避到了房间里。
镇国公倒是在院子里观战了几息,直到树上的人浑身是血地在同伴掩护下跳出围墙。
“啧啧,对方来的都是高手啊,莫不是大内高手?”
镇国公说了这话,襄王和戚之礼脸色立刻难看了起来。
戚之礼紧张得额头冒了冷汗,“是宫里的人?那我……?”
襄王比他冷静的多。
“一来,未必是大内的人,二来,若是皇上派人,必然早在襄阳之外的来路上便跟随了你,可你来襄阳之前,我已使人反复查探,并没有人跟踪。今日这些人,必是冲着我来的,戚兄大可不必紧张!”
他这样说了,镇国公也在旁边点头,“王爷说的极是,只是不知道,王爷以为是什么人?”
襄王默默思量了一阵,“会否……是太子?”
正值太子南巡,而先太子,正是南巡的时候出了事,如今这位太子南巡,必然十分警惕,甚是会试着去查先太子的事情。
襄王想到先太子,越发觉得可能是赵凛的人手。
只是这些都是猜测。
襄王暗暗思考了一下,叫了镇国公一句。
“太子快到济南了吧,不如让令婿试探一番?归宁侯爷和永兴伯世子,可都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
镇国公一下就明白了襄王的意思,这是要将那两人都拢到手下。
镇国公心觉不错,是该把这两个女婿用上的时候了!
“那就听王爷吩咐!”
济南,归宁侯府。
书房里,韩平宇眼皮从昨晚一直跳到了今天。
难道是在房中时间太长,也该出去走走了?
韩平宇出了书房,往老夏氏院中走去。
亭儿落水之后受了惊吓,最近都在老夏氏院子里。
他到了老夏氏的院子,猜想亭儿会不会在睡觉,便没有让人通报。
可是走近了老夏氏的房间,却听到老夏氏在问亭儿。
“你这般不同人说话,连旁人家的孩子都不怎么搭理,哪里像个侯府小姐?”
老夏氏的声音颇为不悦,可还是强撑着耐心地问亭儿。
“上次带你去大明湖的秦姑姑不好吗?她可是宫里人,什么样的贵人都认识,你让她来道咱们家来,人家也不会说你丧妇长女了!”
没有娘的长女大多是别人看不上的,老夏氏说的不无道理。
韩平宇心下叹气,却听到房里传来了亭儿委委屈屈的声音。
“不要。”
“你这孩子,真是不知好歹……”
韩平宇一听老夏氏完全不耐烦了,立刻撩起门帘走了进去。
进门一眼就看到了眼睛里含着泪水的女儿。
他心疼,三言两语应付了老夏氏,就把亭儿领出了门。
韩平宇把亭儿抱在身上,亭儿搂上了他的脖子,眼泪啪嗒啪嗒落了下来。
韩平宇替她拍着后背,心疼的不行,他的女儿是个倔强的孩子。
“你不喜欢那位秦姑姑是吗?”
亭儿抖了一下,抽搭着点了点头。
韩平宇又问了她,“那你喜欢那位程姑姑吗?”
他看着亭儿,以为女儿不排斥程玉酌就很难得了。
可亭儿又一次点了头。
韩平宇讶然。
亭儿摸了一把眼泪,“爹爹也喜欢她吗?”
韩平宇被问得张口结舌,他没想到女儿会问出这种问题。
“亭儿想让她来做你母亲?”韩平宇惊讶问。
亭儿抽搭了一下,“她对盈盈好温柔,还救了我。”
韩平宇听着女儿的话,懂了她的意思,仿佛也听到了冥冥之中的声音。
他深吸了一口气,摸了摸亭儿的小脸。
“亭儿去洗洗脸换身衣裳,爹爹这就带你去程家,找程姑姑,好不好?”





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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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程家。
自从昨天晚上,小棉子不小心踩了静静的尾巴一脚,静静就记了他的仇,一看见小棉子,就追着他汪汪咬个不停,只有小棉子躲进东厢房里,或者由程玉酌撑腰,静静才老实点。
小棉子到程玉酌面前说静静的坏话,“记仇鬼,就是仗着姑姑宠它!”
程玉酌就把静静叫过来训了一顿。
然而静静最近嚣张了,或许是因为程玉酌发烧那天它趴门示警,赵凛一连几天都让人赏了他带肉的骨头。
它竟然不听程玉酌这个主子的了,程玉酌说了它几句,它还是追着小棉子咬,吓得小棉子乱窜。
程玉酌生气了,将它抓了过来,使劲儿拍它的屁股。
“不许咬小棉子,听见没有?你要是再咬他,我就把你关屋里,三天不给你饭吃,别说吃肉了,草都没有!”
小棉子也在一旁吓唬它,“就是,你个小狗崽子!”
静静还不服气,“汪!”
程玉酌一看,不正经训一番真不行了,要伸手再使劲打它几下,赵凛笑着走了过来。
“这事怪不得静静,还不是小棉子,走路不长眼?静静可是无辜的。”
他这么一说,小棉子立刻闭嘴了,心里快哭成了泪人。
在太子爷眼里,他还不如程姑姑的狗子?
小棉子觉得太子也对程姑姑也太好了吧。
好到让小棉子怀疑,这还是不是他们太子爷了?
小棉子不敢说话了,程玉酌却皱了眉头。
要不是赵凛天天给她的狗狗喂肉,她的狗会这么不听话吗?
可她也跟小棉子一样,这话只在心里说说,并没有说出口。
程玉酌安静着,赵凛立刻看出了她情绪上的变化。
小棉子顾不得静静咬他了,引着静静离开了。
赵凛问程玉酌,“为何这两日不同我说话了?”
自那日程玉酌听了他的心意,想到自己和太子的事情一旦被他知晓,必然会重重的挫伤了他,就觉得这样的关系实在没有办法延续下去了。
程玉酌在后宫十二年,真情也好,假意也罢,都没少见。
这些情意多半都是一时的,哪有长远?
与其到了日后相互伤害,还不如就停在眼前。
程玉酌正要找两句话,把这一茬揭过去,避免正面回答赵凛的问题,正好成彭过来有话要说。
赵凛面对他打断很不高兴,程玉酌却见他脸色有些为难,问了他。
“有什么事吗?”
成彭小心地看了赵凛一眼,同程玉酌道,“姑姑,归宁侯带着他们家姑娘来了!”
程玉酌讶然,赵凛脸色就像变脸一样,唰地一下就不好看了。
“这个归宁侯又想做什么?”
赵凛想到了上一次韩平宇送程玉酌回来,说让程玉酌好好想一想的事情。
他不由得问程玉酌,“你是不是答应了他什么?”
“没有。”
程玉酌当然没有答应韩平宇,可现在韩平宇过来,是要询问她的答案吗?
那为什么又把孩子带了过来?
她正想着,赵凛已经开了口,“就说你不在家,让他们走便是。”
他说着,还跟程玉酌撑腰道。
“那韩平宇居心不良,你拒绝了他,他还能舔着脸上门,对待这种人,不要给他好脸色!你也不要念及他是什么侯爷对他客气,直接闭门不见,打出门也没关系!”
一旁的成彭心想,再这样下去,指不定哪天,太子爷真要把韩侯爷给打了!
可是程玉酌却没有照着赵凛说的办,她向门前看了一眼,又回过来看向了赵凛。
“你回东厢房避一避吧。”
赵凛一口气没上来。
“什么……?”
成彭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程姑姑这是……为了见韩侯爷,要把太子也撵到小黑屋里去了!
她敢把太子爷撵走?
太子爷的脸色已经由青转黑了!
程玉酌也看见了赵凛的脸色。
只是她匆匆看了一眼,没被赵凛抓住她的目光,就连忙别过了头去。
“归宁侯是带孩子过来的,兴许是要道谢,我也不好直接将他们父女两个撵出去。你还是回避一下吧!”
程玉酌说完,匆忙走开了。
成彭被他们太子爷周身的气势所迫,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还是听到他们太子爷咬牙切齿的声音,“她怎么对韩平宇这么有耐心?”
这句问话听着还有下半句没说出口:
程姑姑对太子爷又为什么爱理不搭?
成彭脑袋里面迅速补出了这一问话,立刻想把自己掐死!
太子爷要是知道他这样想,估计要把他发配到边疆去了!
可是成彭又听见他们太子爷烦躁的问话。
“这个韩平宇是不是故意把他女儿带来的?”
成彭听到这一句,立刻就想到了上一次将姜行的主意……
让太子爷也生个女儿,跟韩家打擂台,不知道谁家的女儿更厉害呢?
成彭发现自己的脑袋里的疑问已经停不下来了。
而外院已经有了韩平宇父女两人的声音,可太子爷还站在院子里边,没有按照程姑姑说的那样避开。
今日冯效不在,这一关如同火一样,烧着成彭的眉毛。
他超级小声的规劝赵凛,“爷,您看,还是回东厢房……”
“怎么?孤还要避他一个小小的侯爷吗?”
太子爷这两句,简直是从牙缝里面蹦出来的。
成彭无比惆怅,可不敢乱接这话,只是又超小声说,“姑姑会不会不高兴?”
这句话终于起了效用,赵凛狠狠地瞪了通往外面的门一眼,使劲儿一甩袖子,回了东厢房。
成彭大汗淋漓。
过关了!
程玉酌将韩平宇父女引进了院中。
静静跑过来,闻这两人的气味。
韩亭虽然害怕,可紧紧攥着小手绷着小脸,尽量不露出惧意。
程玉酌从旁瞧着,想到她落水后发抖的样子,倒有些心疼。
程玉酌把静静撵走了,刑春过来上茶,程玉酌在空置的西厢房接待了他们。
“这是珍珠泉的水,不知道你们家里吃什么水呀?”
程玉酌轻声问着韩亭,也免得场面过于尴尬化不开。
韩亭比在大明湖落水那日表现得稍稍好了一些。
“吃趵突泉的水。”
程玉酌见她愿意说话,笑着朝她点头,又问她。
“这趵突泉的水和珍珠泉的水,你可能喝出区别?”
程玉酌没指望她能回答出这个问题,可是韩亭却想了想,“我觉得,珍珠泉的水,更清甜。”
两泉的水差异没那么大,在不同人口中的味道是不一样的。
程玉酌见韩亭那认真的小模样,越发觉得这孩子其实挺好。
在旁坐了半晌的韩平宇,见到程玉酌和自己女儿一问一答,屋外春光正好,房内茶香氤氲,心中不由一暖。
他开了口,“亭儿不怎么爱说话,也没几个手帕交,倒是同姑姑能说几句话,实在难得。”
他说这话的意思其实颇为十分明显。
不过程玉酌也只当听不懂,“亭儿年纪尚小,还是应该多和同龄的小姑娘一起玩耍的好。”
她错开韩平宇的目光问韩亭,“亭儿有一起玩耍的小友人吗?”
韩亭想了想,摇摇头,又点点头,“梅龄,走了。”
“梅龄?”
程玉酌不知道这个叫做梅龄的小姑娘是谁?
韩亭也说不清楚,韩平宇倒是想了起来,“是魏阁老家的重孙女,那孩子随她父亲魏全清大人在济南任上有三年,倒是常来我府上。”
从魏全清升迁,魏梅龄也走了之后,韩平宇真就没见过其他孩子到韩家来。
再后来,韩亭母亲去世,她在家中守孝,自然也越发不同别人往来了。
程玉酌虽然是宫里人,可是对重要的朝臣家中还是有所了解。
似魏阁老家满门清贵,魏阁老自不必说,如今他家的嫡孙女正是钦定的太子妃,而长孙魏全清也是两榜进士,还是那一年的探花郎。
这样的人家和归宁侯府才算是门当户对,虽然归宁侯府这些年有些落魄……
程玉酌想想他们,又想想自己,越发觉得韩平宇同自己实在不可能。
她还不如秦玉紫,至少秦玉紫是清白的……
而且秦玉紫有多位师姐出宫之后嫁得好人家,师父也比她自家的师父更长袖善舞。
程玉酌越发确定,自己今日一定要跟韩平宇说个明白。
正好这个时候,桐桐和静静从后罩房里跑了出来,小孩和小狗又带上了风车,风车呼啦啦的转着,只把韩亭的小眼睛勾的直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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