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法采
冯效这般回话的时候,眼角扫了一眼程玉酌的房间。
他心里不由想,不知道那位主子和程姑姑,哪一个在太子爷心里更重呢?
万一真找到了那位主子,太子爷又对哪一个更上心?
只是冯效有些没办法想象,太子对两个女人都一样放在心尖上。
心尖只有一个尖,又不能两人同时站在上面!
而且他总觉得,以太子爷的性格,似乎不太会做雨露均沾的事……
不过,太子爷到底是一国之本啊,后宫三千佳丽,雨露均沾也是理所应当吧!
转眼间的功夫,冯效已经思索了这么多,他想自己应该是和成彭待在一起久了,才染了这多思多虑的毛病!
他等待着太子爷的回音,可几息过去,却没听见太子爷说一个字。
他不由抬头看去才发现,赵凛半闭着眼睛,目光有些悠远。
这时,赵凛开了口。
“不用查了,人手收回来吧。”
冯效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甚至想掐自己一把!
太子爷在说什么?找了五年的那位主子,不找了吗?
冯效震惊不已,而赵凛轻叹一气。
在她之前,他对女人实在没什么心思,尤其看多了后宫女人斗法,心中甚是厌恶。
当时他中毒无法疏解,前面那些女人进到他房中,他难受而反感,就算那种紧急情况,他也全然不想接受!
可她不同,她踏着轻而缓的步调俩了,赵凛没想到,他能那么轻而易举的接受了她。
他虽然不知道她的身份,甚至不知道她是谁,可那温柔似水、不争不抢的性子,却让他在那夜里失了神……
然而,她不愿入他的后宫,天不亮就走了,消失在了人海中。
他整整找了五年,皇宫让他翻了一遍又一遍。
他总是告诉自己,是皇后娘娘手法太过厉害,把她藏得无影无踪。
而他眼中看不得旁人,他心里只想着她一个,想着那一夜的温存。
可静下来仔细想想,如果不是她主动想要离去,五年间,又怎么可能一分一毫都不露出踪迹呢?
换句话说,她对他无意罢了!
从前,赵凛还总想着强求,只是如今,他也想明白了,是他同她没有缘分。
既然如此,不要再强求了,就让她彻底消失在他心里!
赵凛的目光在程玉酌的门前定了一会。
他再一次吩咐了冯效。
“不用查了,以后都不用了。”
“……是。”
冯效吓到了,又觉得自己刚才那一串疑问,得到了解决。
太子爷果然不是会雨露均沾的人啊!
冯效有些欣慰,又有些纠结。
皇后娘娘还给太子爷定了正妃,这又怎么办?
以太子爷的性子,岂不是要……
这件事可不是小事了,而是牵涉深广的大事!
冯效实在不敢深想,但又开始替他家太子爷犯了愁。
成彭走过来。
冯效把不再找人的事情跟成彭吩咐了下去。
成彭伸手向他的额头摸过来。
“冯爷,你也跟姑姑似的,发烧了吗?怎么说胡话呢?”
冯效打掉了他的咸猪手。
“我说胡话?是爷他说胡……不对,这是爷的吩咐,爷的金口玉言,一个字都没错!”
成彭定在了当场,狠狠咽了一口唾沫。
“找了五年?不找了?”
冯效点头,小棉子却从旁边凑过了头来,“什么不找了?”
成彭又把话传给了他,小棉子手里端去要清洗的瓷碗差点摔了。
“不找了?那紫檀匣子和玉簪怎么办?爷还要不要了?”
要说不要,爷没吩咐,哪能扔掉?要说要,看这情况,还能要吗?
三个人在这个时候,齐齐想到了江湖人士姜行。
成彭捡了一颗石子,把他从树上弹了下来。
不过这事儿,姜行有些说不清楚了。
小棉子惆怅,“太子爷不开口,奴才又不敢扔,太子爷继续南巡,又或者回宫,奴才也随身带着?”
姜行替他琢磨了一下,“你就带着吧,说不定,还有用?”
任太医听了赵凛的吩咐,直接给程玉酌下了些安神的药,让她定下心神睡上一觉。
这一觉,程玉酌一直睡到第二日天亮之后。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天亮着,一时还以为只是午睡刚睡醒。
可是房中的光影方向,却让她有些迷惑。
她要坐起身来看一眼窗外,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她一眼望去,大吃一惊,赵凛竟然直接走了进来!
程玉酌连忙拉起被子掩起上身,她略微一动,赵凛就发觉了。
“阿娴,你醒了?”
程玉酌一愣。
阿娴?
接着,警惕跟在赵凛后面的刑春也进到了屋子,“姑姑醒了!”
刑春进到她房间她还能接受,但是赵凛怎么也进来了?
但是更让程玉酌震惊的事,赵凛直接坐到了她床前。
程玉酌连忙向后退了一下。
赵凛瞧见,不快地抿了薄唇。
可他还是先关心她的身体,“你觉得身子如何?可还有不适?我让任大夫过来给你再瞧瞧。”
程玉酌连忙摇了头,“不用,我已感觉好多了。”
她看着他坐在她床边,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实在忍不住了,问他。
“你……怎么在此?”
她这么问,在后面端着药的刑春,立刻眼睛闪起了光亮。
姑姑问的好!
果然此事是那小子一厢情愿!
姑姑是被迫的!
刑春高兴,赵凛却越发不高兴了。
她见他进门先是吃惊,见他坐到她床前,又往后退了一下,当下还问了这样的话!
他不由道:“我不应该在此吗?”
应该?应的是哪一个该?
可程玉酌却因为他这话,心跳扑通扑通,快跳了几下。
只是她眼角扫见刑春,又觉得万分尴尬。
赵凛一眼就瞧出了她的心思,立刻叫了刑春,“药拿来,你下去吧。”
刑春不肯走,使劲瞪了他一眼。
刑春那浑身的气势,就差叉起腰来给程玉酌撑腰了!
程玉酌对这种尴尬局面也无能为力,她晓得赵凛这人,可不是什么好打发的主,只能眼神谢过刑春,请她倒杯茶来。
刑春没想到,但是程玉酌的目光连连求她,她也只能出了门去。
只是刑春一出门,立刻就找了一把极其尖锐的扒犁。
冯效迷惑的问她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打狗啊!你早都知道了吧,一个做弟弟的,竟然对自己的姐姐这般!只要姑姑一声令下,我立刻就闯进去!”
冯效张口结舌。
刑春果然弄错了,而且还要给程姑姑撑腰来打狗……
狗?
她敢说太子爷是。
冯效顾不了那么多了,一把上去捂住了刑春的嘴。
“胡说八道什么呢?可不许再说了!”
刑春呜呜地表示反抗,冯效没办法了,只能说出了实情。
“其实两人,不是姐弟!”
刑春傻了眼,看向程玉酌的厢房。
冯效才松开了她……这女人可真武啊……
而刑春嘀咕,“我就说姑姑怎么那样态度,原来如此啊……”
“可不能说出去!”
冯效连连警告。
房中。
程玉酌不敢同赵凛的目光对视,但还是说道。
“你来我房中不合规矩,你快出去吧!”
而赵凛对此毫不在意。
端起药碗,舀了一勺,替她吹了吹,“任太医开的药,还有调理的功效,来。”
他竟然要给她喂药?
在她睡着的时候,发什么了什么吗?
程玉酌脑子空白了一时。
她很少生这般大病,近些年来,也没什么人这般对她喂过药。
眼下,她是不是病糊涂了?
程玉酌干咽了一口唾沫,稍稍真定了一下。
她说不用,“我自己喝就行了。”
她想把药碗和勺子接过来。
可是赵凛却像没听见一样,最后吹了一下勺子里面的药汤。
“这一勺凉了,快喝吧。”
然后把药勺递到了程玉酌嘴巴前。
程玉酌这一次真的不淡定了,“我不用你喂!我自己可以喝!”
赵凛听了这话,抿了薄唇,不高兴地看了程玉酌一眼。
见她脸色不正常,嘴巴还有些泛白,明明病还没好多少,又为什么要逞强?
他没有理会她的拒绝,再一次让她张开嘴。
“快些把这勺药喝了。”
勺子已经抵到了程玉酌的唇前。
程玉酌无所适从,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她为难的很,但这个人就这么举着勺子看着她。
她只好把心一横,张开了嘴。
可这一勺汤药,赵凛还是没能顺利的喂进程玉酌口中。
那勺子不知道怎么,一下磕到程玉酌的牙齿上!
幸亏汤药没有洒出来。
可赵凛还是愣了一下。
他这么笨拙吗?
赵凛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状况,也许这只是一个意外。
程玉酌被他磕了牙齿,更尴尬了,连忙顺势说道。
“还是我自己来吧!”
可是赵凛摇了头,一回生两回熟,还是执意要给程玉酌喂药。
他又舀了一勺汤药,细细吹了吹。
这一次,他特别留意着程玉酌的牙齿。
程玉酌被他盯着看,羞得不行,连声要自己吃药他又不理会。
她被他看得下意识的侧过半边头,可赵凛却瞧不见她的嘴巴了。
他说着,“阿娴,快把汤药喝了”,然后将勺子靠了过去。
谁想到,他刚把那勺子靠近程玉酌,程玉酌就转过了头来。
这么错位地一碰,一勺子的药汤就洒了下来。
全都撒到了程玉酌的身上!
赵凛这下子定不住了。
不是一回生两回熟吗?怎么又出了这样的差错?
他来不及细究自己怎么把药喂成这样,只怕那药汤烫着程玉酌,连忙拿起帕子,要替她擦拭。
程玉酌也没想到比碰牙齿更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是药汤洒到了她身上。
然而,她却看见他的手拿着帕子迅速靠近她。
仿佛要替她擦拭胸口!
程玉酌大吃一惊,连忙急着躲避。
这一动,却无意间碰到了赵凛的手肘!
赵凛那一只手上端着的药汤,哗啦一下泼出来大半。
而药汤,全都泼到了程玉酌的胸前!
原本她胸前只被泼了一勺汤药。
眼下,褐色的药汁迅速从她雪白色的中衣上渗了下去。
程玉酌倒吸气。
事情是如何到了这个地步?
程玉酌已经脑中哄哄。
而赵凛完全被眼前的变故惊呆了。
他不就是喂个药吗?怎么出现这种状况?虽然他是第一次给人喂药……
赵凛倒没顾忌那许多,只是生怕药汤烫到了程玉酌。
“阿娴?烫着没有?”
他动作快得很,在程玉酌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径直拿帕子擦了过去。
一下捂在了程玉酌起伏的胸口之上!
那里软绵而轻弹,赵凛脑中一懵。
程玉酌更懵了!
她倒吸一口气,但身体比意识反应的更快。
腾地一下急急退开了。
她一闪开,赵凛的手下瞬间一空。
房中静的落针可闻。
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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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赵凛回过了神来,再去看程玉酌。
她用被子匆忙掩着身子,可脸红得仿佛要滴下血来,耳朵更是红得几近透明。
赵凛的心停跳了一拍,直到听见她慌乱的声音。
“你快走开!”
“你……刚才有没有烫到?”
赵凛关心着她,可是说出话来,却发现自己嗓音,比平日里低哑了三分。
这声音在安静得房中有一种特殊的意味。
而程玉酌感受到了,身子立刻抖了起来。
“你快走开!快走开!”
她的语气急切中好似有些惧怕,赵凛一下想到了任太医的推测。
他没有走,气势沉了下来。
“可是有谁伤害过你?你告诉我!”
程玉酌心跳猛然加快。
“没有!”
她回答得这样干脆,明明就是有。
赵凛越发确定。
“阿娴!你告诉我,是谁伤害了你?”
是什么人将她吓成了这样?
出了宫仍旧噩梦不断!
若让他知道是谁,必然让那人付出代价!
而程玉酌的脑中,却不住环绕着那一夜的场景。
她看向他那张肖似太子的脸,心里苦笑。
她不会告诉任何人,尤其是他。
程玉酌勉强定下几分心神。
“没有人伤害我,你也不必为我怎样。你快出去吧,不要再进来了!”
她果然不肯说。
赵凛握紧了手。
最好不要让他知道那个人是谁……
可他面对她的推开和拒绝,却不能始终不发一言。
他叫了她的乳名。
“阿娴,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意了。”他看着她的眼睛,“就算以后很难,我也不会轻言放弃。这句话,你记住。”
他不忍她再穿着浸湿了药汤的衣衫,害怕的坐在床角,惊诧地看着他。
赵凛暗叹一气起了身,“你快换衣裳吧。”
赵凛一走,房间立刻静了下来。
程玉酌已经出了一额头的冷汗。
她伸手抹去,耳边尽是他方才的话。
他的心意……就算以后很难,也不会轻言放弃……记住。
程玉酌恍惚了一阵。
他的心意已然如此明显,可他和太子那肖似的脸,她真的很难完全忽略。
她有时候拼命告诉自己。
他是他,太子是太子。
太子不会受了伤蜗居于此,也不会同她这般纠缠。
可有些时候,她还没来得及这样告诉自己,就已经对他做出了反应。
程玉酌胸口闷闷,有什么涌动着又压制着。
她突然想到,她还不晓得他的姓名。
他所说的心意和以后,实在是太过遥远。
况且,她这样的人怎么能正常成亲?
脑中思绪杂乱,程玉酌深吸了两口气,还有些定不下心来,没了办法,只能从箱子底下,翻出何情薄闻了几息。
薄荷与荷香的混淆,让她有片刻的宁静,心跳终于恢复下来。
程玉酌细细收起了何情薄,熏了别的香做掩盖,然后才换个衣裳。
房外。
赵凛站在檐下,身上还有一时的燥热,一阵清风吹过。
他才回过神来,又觉得自己实在是笨拙。
怎么连喂药这种小事都做不好呢?
可是这些事情不去做,永远都做不好,赵凛觉得,以后他要多为她做这些事情。
而她也会慢慢习惯他,不会时不时想到那些不好的回忆。
赵凛这样想着,成彭快步走了过来,“程姑姑的妹妹来了!”
程姝?
赵凛并不排斥程姝,甚至对程姝过来颇为满意。
程玉酌那般在意她的妹妹,若是她的妹妹只她落水不来关心她,只顾着自己,又算什么姐妹呢?
程姝听说程玉酌落水,昨日本就想着过来,可是盈盈也落了水,她怕盈盈晚间起烧,而且伯夫人不许,才没能来,便吩咐身边的人过来问消息。
当时程玉酌还在睡觉,被赵凛让人两句话打发了回去。
盈盈今日无事,程姝反复求了伯夫人,这才得以赶了过来。
这是她被刑春领进来,一眼看到站在程玉酌门前的赵凛,愣了一下。
赵凛没说什么,只是跟她点了个头,抬脚离开了。
刑春站在程姝旁边,见这情形,晓得他们果然不是姐弟,彻彻底底松了口气,又高兴起来,跟程姝说。
“百户对姑姑可是不错呢!”
程姝听见了这话,进到房间里,便上下打量起自己姐姐来。
“姐,你没事吧?大明湖的水如今还凉着,着凉可不是小事!”
程玉酌并不想吓唬妹妹,说自己喝了姜汤,今早又吃了药。
“你放心吧,我没有事。倒是盈盈怎么样,她还小呢!”
程姝也说盈盈问题不大,“孩子没起烧,就是夜里做了噩梦,想来是吓着了,过些日子也就好了!”
姐妹两人相互问了情况,都松了一口气。
程姝照着程玉酌眼睛眨巴了几下。
“姐,方才……那人到你房间里面来了?”
这话一出,程玉酌尴尬得简直想到钻到床缝里去!
这种事情,怎么被妹妹发现了?
程玉酌脸上免不得有几分僵硬,程姝立刻看得出来,她低头呵呵笑了一声。
“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么?只不过,那人是不是太急了些,怎么能随便进你的屋子?”
程玉酌也觉得,他怎么能随便进她的屋子呢?
关键问题是,她又为什么没有立刻将她赶出去?
可能也不是她的原因,毕竟那人脸皮实在太厚!
程姝见程玉酌若有所思,呵呵地笑着拉着程玉酌的手。
“那人瞧着不错,气宇轩昂的,若是他能真心待姐姐,就算身份难一些,也不是不行。”
程姝说着,轻轻叹了口气,“这世上最难的,就是找一个真心相待的人。”
程玉酌听到这话,也跟着思索了一下。
可她又意识到了程姝不会无缘无故地用这般态度说这句话。
她问她,“阿姝,怎么了?”
程姝笑笑,笑容有些淡,“还能是什么事?自然是我同世子的事。”
袁白彦不知道程家到底住了什么人,可是马都指挥使知道。
马都指挥使同永兴伯交好,对袁白彦也有多有提点。
他当然不能告诉袁白彦实情,可是却也提醒了袁白彦一句。
“你爹想让你们家在太子眼前,留下个好印象,你可不要在这个时候,因为家里后院的琐事,闹出难看来!”
太子几日之内就会抵达济南,袁白彦自然晓得这个道理,当时连连道是。
小夏氏已经被自他送进了庵堂里面吃斋念佛,一时半会不会出来兴风作浪,后院自然平安无事了。
他简单解释了一下这个情况,可是马都指挥使却朝他摇头。
“根源可不一都在这个地方,这只是一处罢了,另一处,是程家。”
袁白彦听得眼皮子跳了一下。
“程家?程家虽然有两位有品级的人,可我那妾到底是卖身进来的,还能怎么样?”
马都指挥使朝他摇头,看上他的目光颇有深意。
“此一时,彼一时,这件事情,你可一定要想好了!”
马都指挥使的这几句话让袁白彦摸不着头脑。
晚间同友人喝酒,多喝了几杯,突然被一个喝大了的朋友问。
“世子爷后院可是要颠倒位次了?镇国公府可不好惹!镇国公府虽然被朝廷冷落多年,可是你那岳父夏国公是个暴脾气……不过,关键是,此事也不好看不是?世子可别犯糊涂!”
袁白彦脑子一下子清醒了。
他们竟然以为他后院闹出这番波折,是要扶正妾室?
甚至连马都指挥使也有这个意思!
可是妾室扶正这样的事情,那些商户人家才能做出来,他怎么能做这种事?
袁白彦回到了家中,直奔程姝房间而去。
程姝刚拍着盈盈睡着,闻见他一身酒气,嗔道:
“世子爷酒量再好,也不能喝这么多酒,多伤身啊!伯夫人晓得了也不会高兴的!”
程姝这样说了,袁白彦立刻冷笑了起来。
“你管的也太多了吧?”
程姝一愣。
她见他脸色不好,又浑身是酒,便没再多说,只是让人去做解酒汤来。
房里的下人一退下去,袁白彦就走了过来。
“我问你,你娘家姐弟对你在我袁家做妾,是如何态度?”
程姝皱眉看了他一眼。
“爷到底想问什么?”
袁白彦晓得她一向伶俐,不然怎么眼下被关起来的,是小夏氏,而不是她呢?
袁白彦冷了脸色,“你娘家可有想让你妾室变正室?”
程姝听见这话,沉默了一下。
若说最想从妾室变正室的人,其实不是她娘家人,而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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