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法采
她立刻让人一打听,更是差点气晕过去。
伯夫人竟然赏了程姝一根南珠钗,以作补偿!
她置办了九十九件,伯夫人训了她一顿,程姝出了一件,竟得了赏?
小夏氏气坏了,回到院里砸了一套茶碗。
“姓程的同我不共戴天!”
管事媳妇连忙劝她消消气,“她姐姐弟弟都来了济南,夫人不要在此时发作!”
这倒是提醒了小夏氏。
“派人去问问姐夫,那个程玉酌和程获到底是什么来头?我还就要把这姐弟三个,一并给拔了,才能解气!”
小院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敞亮,毫无遮挡,以至于程玉酌也好,桐桐静静也罢,同东厢房必须有意保持距离,才不会相互打扰到。
程玉酌想了个法子,让周常买了一捆矮竹。
她准备栽在桃树后面,竹子不高,却也算个隔断。
若是之后妹妹程姝派人过来,也好不能轻易窥探到东厢的情形。
她这想法得到了成彭和小棉子的认可,两人帮她搬竹、挖土、栽种,忙乎起来。
当下收拾妥帖,成彭和小棉子又开始将程玉酌顺道买来的假山石,也从后罩房搬过来,摆在矮竹旁边。
程玉酌搬不动,成彭和小棉子便都去了后罩房去搬来。
赵凛走出房门,正瞧见程玉酌在松土准备埋石。
她匆忙看了自己一眼就低下头去。
“吵到你了吧,抱歉。”
赵凛没有回应,看了一眼那竹子,“箬竹?”
程玉酌笑说是,“这是大叶箬竹,又叫寮竹,这丛同寻常大叶箬竹还不太相同,花期长,自五月便开始了呢!约莫是从江西一带移过来的!”
她这两日心情好,赵凛瞧得出来,听她说了这般多,也没表现出任何不耐。
他随口道,“你倒懂这些东西?”
程玉酌笑着回答,“我正喜欢这些稀罕偏僻的玩意。”
赵凛一顿。
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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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赵凛讶然地看向程玉酌。
她眉目清雅俊秀,如雨后清晨的田园,口鼻小巧玲珑,如同初春的新叶。
赵凛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可他不能随意确认。
他问她,“为何喜好这些东西?”
程玉酌放下锄头,用水壶洒了些水,解释起来。
“我在宫里任尚功局的司珍,虽然主管金玉宝货,但似名花名草也多有知晓,时间久了,常见的便也不感兴趣了。”
她说着,抬头看了一眼赵凛,见赵凛目不斜视地看着自己。
程玉酌心下一跳,“怎么了?”
赵凛紧紧盯着她,“既是主管金玉宝货,想必自你进了尚功局,宫中年节,便多不在宫中,是么?”
程玉酌一下想到了那年的皇后娘娘千秋节。
她不动声色,“年节的贡品繁多,不分门别类打理妥帖不能入宫,节前节后自是在宫外的。”
赵凛却并未放过她,“确实吗?从无例外?”
程玉酌心下越发快跳,可她面上不露分毫,反而轻笑一声。
“这是当头的差事,分毫不能出错,自然从不例外。”
她这般答了,赵凛不再开口。
正此时,成彭和小棉子搬了假山石过来。
程玉酌连忙趁机收拾东西为两人让路,而赵凛看了程玉酌几息,才转了身去。
假山很快布置完毕,程玉酌忍着后背的冷汗,抱了静静在怀里,回了房屋。
她这是被问询了吗?
她问静静,“我哪里露了马脚?难道是喜好偏僻玩意?”
静静:“汪!”
程玉酌叹了口气,摸了摸它的脑袋,“东宫的人真是太吓人了……”
“汪!”
翌日,程姝派了人上门,有那一丛矮竹挡着,丝毫干扰不到东厢。
程姝给她送了许多日常用度的东西,还给了她一只放了二十两银子的荷包。
程玉酌笑得不行,同程姝身边的媳妇子安氏道,“这钱你拿回去,跟阿姝说我用不上,让她自己收好,有事也能应对一二。”
安氏连忙道是姨娘的安排,程玉酌亲自把荷包给她掖了回去,“让你姨娘听姐姐话,错不了。”
安氏连声替程姝道谢,又说起了和小夏氏过招的事情。
程玉酌听得解气,却点了安氏,“阿姝名分到底低一等,凡事明面上还是要紧守本分,至于那小夏氏,恐怕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让阿姝多多警惕。”
“姑姑说得是,姨娘的意思,也怕她不罢休,只不过却怕找事到您身上来,也让您多多留意呢!”
程玉酌点头,前后见了程姝做事妥当,暗暗放心,只是又想到这些手段,妹妹原本一样不会,如今学了十成,可见吃苦不少。
她也回了些物什给安氏带回去,又捎了话,“安生过日子,若是遇了难事,万不要钻了牛角尖,有些事由不得人,又都在于人。”
正是临行前师父的话。
安氏记下了,又寻了刑春,给她送了两大包药材,都是品相不错的药,是给孩子用的。
刑春还要推辞,程玉酌让她收下,“你记挂着阿姝,阿姝自然该想着你,不必推了。”
刑春红了眼睛,同程玉酌道,“姑姑和姨娘这样的人品,老天爷眷顾,所以姐弟三人失散多年还能相聚!”
程玉酌却暗暗叹了口气,可惜真的阿获还尚未找到,也不知该去哪里寻找……
程姝带来的药材甚是不少,待到天色渐晚,晚饭一过,程玉酌便帮着刑春一道拿着回家去了。
刑春家的儿子正躺在床上背书,天黑着,人也病着,却不忘学业。
程玉酌不由地看重他,勉励道,“健儿须快马,快马须健儿,快快养好身体,还去学里读书吧!”
那孩子要朝她作揖,她摆手不必,又想起来刑春弄错“琴”和“秦”的事情,笑起来。
“若是得闲,不放教你母亲妹妹也识起字来。”
刑春惊讶,“我这年纪,还识什么字呢?也学不会。”
程玉酌却道不然,又摸了摸桐桐的脑袋,“识字读书知礼,什么年纪都不晚。”
程玉酌从邢家回去了,刑春要送她,被她止了步。
挑着灯往回走,春风夹带着入夜的烟火气,环绕在鼻尖。
路上行人渐稀,小商小贩也收拾了小摊准备回家。
她瞧见前面的一对小夫妻,将陶罐里的水倒在地上,一副可惜模样。
她走上前问,才晓得小夫妻卖的是珍珠泉的水。总有人无暇取水,所以小夫妻取了泉水来卖,倒也有些销路。
只可惜今日下晌起了一阵小雨,泉水便没能卖完,翌日又不新鲜了,只好就地倒掉。
程玉酌来了济南一直忙碌,竟也未来得及喝上一口名泉之水。
当下直接从小夫妻处买了两罐,用麻绳系了,正好回家泡茶。
只她刚提上两罐泉水,就有人叫了她一声。
“程姑姑?”
程玉酌看去,原来是王千户。
王千户似是要同人吃酒,身旁还站了个银白色锦袍的男子,身高体壮,又面目和善。
程玉酌不识得此人,只与王千户见了礼。
王千户问了问“程获”的身体状况,见程玉酌手里提着的陶罐,笑问,“姑姑怎么买水喝?我府上小厮每日都去趵突泉取水,不若连同姑姑要的一并取了!”
程玉酌连道不必,笑道,“我只是瞧着那小夫妻做些营生不易,正好我又嘴馋,便买了两罐,千户不必客气。”
她说话的时候,那银白锦袍的男子一直瞧着她,似在打量。
程玉酌只当看不见,可王千户却也发现了那男子的目光,给两人引荐了起来。
“这位是宫里出来的程司珍程姑姑,其弟便是那位神武卫的百户兄弟。”
他又同程玉酌说起了那男子,“这位正是归宁侯爷!”
程玉酌意外了一下,没想到遇上了小夏氏的姐夫。
她连忙欠身见礼,那归宁侯爷朝她点了个头,并未多言。
王千户自说自话了两句,程玉酌并不想同小夏氏的姐夫有什么牵扯,便道还有事,先行离去了。
王千户看着程玉酌离去,啧啧两声,“这姐弟两个说来也奇怪,要说身份不低,却事事亲力亲为的,尤其是其姐,难道说在宫里久了,使奴唤婢不适应?”
归宁侯韩平宇没有回答,回头看了程玉酌远去的身影,皱了皱眉。
“没想到宫里出来的女子,也能过得了这般寻常百姓日子。”
王千户一听,就笑了,一边扯着韩平宇往酒楼去,一边道。
“宫里出来的人,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换换口味也是有的,这位姑姑是尚功局的六品司珍,过眼的好东西只怕如过江之鲫,寻常东西且不能打动她呢!”
韩平宇收回目光,“倒也是。”
王千户却说起宫中女官的好处,“……到底是见过世面,不少人家续弦想娶这些姑姑,一来懂分寸,有见识,二来,同宫里通着关系,不容小觑!”
说到着,他突然想起韩平宇妻孝已经过了,扯了他一把。
“我说咱们韩侯爷,续弦要不要考虑一下?”
韩平宇拍了他一巴掌,“瞎胡说什么呢!不要说那有的没的,喝酒去吧!”
他推了一把王千户进了酒楼,自己抬脚进去的时候,却不由又朝程玉酌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
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想起小夏氏托他打听的事情,暗暗摇头。
定是那不安生的表妹妻妹,同人家过去不去,这才要打听。
是得让她收敛收敛了,不要见人便想招惹,徒增烦恼。
程玉酌买了两罐珍珠泉水,因着第一次买,不知深浅,便自饮起来。
静静在她脚下窜来窜去,程玉酌用红泥小火炉烧了水,沏了一壶碧螺春。
那香气袅袅飘着,静静跳的更欢了。
滤过一水,程玉酌才细细品了起来。
济南的泉水果然名不虚传,她买的不过是放置了一日的珍珠泉水,若是像王千户所说,每日一早去趵突泉取来那鲜活泉水,只怕泡出茶来更是人间极品。
程玉酌琢磨着自己那日也去趵突泉打一瓮水来,好好尝一尝这人间美味。
她这么一琢磨,一壶茶便喝多了,又过了一个时辰,竟然全没睡意。
东厢房早已熄了灯,连檐下的气死风灯在风里荡了几回,也被风气死了去。
夜静悄悄的,只有夜风在竹林桃树间反复游走,哗哗作响着。
静静却扒起了门来。
程玉酌不知它要作甚,唤了它也不搭理,只能开门放它跑了出去。
它一出了门,直奔那竹林噌得钻了进去,不消多时,里面传来了老鼠吱吱叫的声音。
程玉酌本以为它这是学了新本事,没想到那老鼠吱吱叫个没完,她借月光细细瞧了一眼……
静静这是找到了玩具,玩起来了!
小老鼠被它弄得吱吱乱叫。
程玉酌一听,连忙唤了静静,静静不理,她只好快步跑了过去。
要是打扰了东厢睡觉,便不好了。
她跑了过去,静静却抓着老鼠躲进了竹林。
程玉酌低道了一声“皮猴”,只好去竹林另一边捉它。
竹叶刷刷作响,气死风灯早已灭掉,竹林另一边背着光,她什么都瞧不见。
当她绕过去的时候,昨日刚布置好的假山石,正巧绊了她一脚。
程玉酌连忙要扶住石桌石凳稳住身形,手伸了出去,她才发现,那里竟坐了个人!
她想要收手已经来不及了,一下按到了那人肩上!
“阿、阿获?”
赵凛顺着程玉酌按在他肩上的手向上看去。
月光依稀,他瞧见那眉眼,和月色下如羽的睫毛,心下停跳了一拍。
为什么这么像?
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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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月光清澈流转在那眉眼之上,赵凛心下停跳了一拍。
原本今日任太医换了药方,那方子吃了之后连连发寒,他嫌弃屋里闷,便坐到桃树下乘凉。
静静跑来的时候,他没在意,只是回头瞧了一眼。
接着程玉酌唤着静静也跑了过来,毕竟隔着竹林,他也未在意,谁想到程玉酌竟一把按到了他肩头。
赵凛看过去,潜在屋顶上的姜行已经拉开了袖中的小弩。
而程玉酌好像根本不知状况,似被烫到一般收回了手。
“抱歉,抱歉!”
她按住的是右臂,并没什么要紧,但是赵凛却看见了她那一瞬的慌乱神情。
那月光下的眉眼,那眉眼中的慌乱……
正这时,静静从林子里钻了出来,叼着蔫头巴脑的小老鼠,在两人之间摇尾巴。
程玉酌一瞬回了神,她连忙同紧紧盯着她的赵凛解释。
“静静调皮,扰你清静,抱歉,我这便带他离去!”
她低下头去训斥静静,静静委屈地“呜”了一声。
而赵凛没能再借着月光看到什么。
他不甘心地又去看了一眼程玉酌的眉眼。
可惜,程玉酌只是程玉酌,并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程玉酌提着静静,静静咬着小老鼠,一并离开了。
赵凛回了房里,叫了成彭。
成彭不必他问,便知道要回什么。
“奴才已经查到了程司珍的事情,五年前千秋节,她确实在宫外做事,后来还在池边摔了一跤,病了一场,比旁人更晚回宫。”
赵凛抬手让成彭下去,房里静悄悄的,唯有烛火噼啪作响。
程玉酌不在宫中,自然不会是那人,可自己竟两次三番错认。
这是巧合么?
赵凛不由想起自己宫里那些才人。
皇后娘娘原本为他看中了太子妃的人选,却没想到不久得了急症去了。
到底是东宫正妃,不能含糊,皇后娘娘千挑万选,去年才又定了魏阁老的嫡孙女。
皇室礼数繁多,更何况是东宫,自定亲到成亲,总要些时日,最早也要今年底。
在此之前,皇后娘娘便挑了三位才人纳到了他的后院。
赵凛前后找那人已经五年了,他深知自己肩负江山社稷之重任,如今这般荒唐,也最多到太子妃嫁进来。
只是在此之前,他实在没有心思同那些才人燕好。
他本以为日后,若是这些人愿意,他可将她们陪送嫁妆嫁去寻常人家。
但他着人传了这层意思,那些才人竟然全无理会,反而打听起来他的心思。
其中一人,消息甚是灵通,很快就掌握了一二。
那日,他乘月色而回,他不喜宫里灯火通明,平日只点一盏小灯。
可房里却是暗着的,他看向伺候的人,伺候的人面露难色地要上前解释,他抬手止了,只做无有察觉,抬脚进了房里。
月光一如往常照进房中,他在窗下看到了一个女人。
女人穿着宫女的袄裙,垂头跪在地上,露出一段脖颈。
可赵凛完全没有被这情形动到心弦,只觉得一股怒意平地而起。
而那女人完全不知死活,竟跪走到他身前,攥着他的衣摆,让他怜惜。
赵凛忍住一脚将她踹倒在地的冲动,叫了人。
“送出宫,再不得回!”
他随即下令,不许任何人再乱传乱议,后宫才人非通禀不许肆意行走……
赵凛想到那自作聪明的才人,也一下就想到了程玉酌身上。
他这些年,从未觉得哪个女人像那人,但是自见了程玉酌,却两次看错。
可程玉酌那时分明并不在宫里。
难道是他的错觉?
哪里有怎么巧的错觉?
赵凛忽的冷笑起来。
定是程玉酌打听到了什么,在用自以为更聪明的办法接近罢了!
赵凛心头平添几分火气,可程玉酌所作所为,却没到可以戳破的地步。
他不耐起来,唤了成彭回来。
“安置一套千佛山下的田庄,明日略作打点,后日搬过去!”
搬走?
成彭暗猜应该与方才,程姑姑无意碰到了太子爷有关!
可在太子爷的低沉气势下,他不敢问,立刻应了。
退出东厢,成彭不由向程玉酌的房里看去。
窗下点了一盏小灯,程玉酌抱着静静低声教训。
成彭暗暗替她捏了把汗。
太子爷搬去千佛山也好,谁也碰不见谁。
免得无意间又僭越了,太子爷再发了火,程姑姑可就难以保全了!
永兴伯府。
小夏氏一听姐夫韩平宇来了府上,连忙叫人换了衣裳,往花厅去,“姐夫定是有消息了,看我怎么把他们程家一锅端了!”
她疾步往花厅去,花厅里的人并不知晓。
韩平宇是来同永兴伯世子袁白彦说另一桩事的。
“……太子南巡大驾不久便要到济南,我今日一早接到了镇国公府的书信,国公爷的意思,是让你我两人,多多留意太子情形。”
“留意太子?”
袁白彦不知道他这老丈人镇国公是何意。
韩平宇却压低了声音,“国公爷让你我留意太子,看是真还是假。”
“啊?”
袁白彦吓了一跳。
韩平宇让他莫要声张,可袁白彦不明白。
“为何?”
韩平宇摇头,“国公爷并未解释,只让你我多多留意,并告知与他。”
袁白彦不喜小夏氏,自然也不喜夏家。
他嘀咕,“国公爷真是无中生有,太子还能有假?再说了,就算假了,又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韩平宇沉默了一下,“或许,夏家想借太子翻身吧……”
话正说着,小夏氏来了。
人没进门就叫了姐夫,相比“表哥”,她以为“姐夫”更亲近。
韩平宇同她见了礼,小夏氏一见袁白彦也在一旁,有些不好开口问。
袁白彦也懒得与她多言,去花厅外吩咐下人重新沏一壶茶来。
小夏氏连忙把话问了,韩平宇只好回答了她一二。
“……那程家初来乍到,对外是与人为善的做派,你且安生些,不要打什么主意了!”
小夏氏见他竟帮着程家说话,急躁起来。
“那宫女根本嚣张跋扈,哪里与人为善了……”
话没说完,袁白彦回来了。
“宫女?什么宫女?你不会又得罪人了吧?”
“我什么时候的得罪人了?世子爷不要胡言乱语!”小夏氏立刻反唇相讥。
韩平宇眼看夫妻俩要吵起来,赶紧三言两语解释了一番。
袁白彦一听,连声警告小夏氏不要乱来。
他又看了一眼韩平宇,忽的笑了一声,也不在乎小夏氏就在旁边,直接道:
“可是侯爷瞧好那位姑姑?这倒也不错,毕竟是宫里的人,有眼界,知进退,侯爷续弦了她,想来处处合意!那就先恭喜侯爷觅得良人了!”
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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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袁白彦突然这么恭贺一番,好像韩平宇立时续弦了程玉酌一样。
小夏氏差点气晕过去。
“说什么呢?她一个宫女,如何当得侯夫人?我姐姐那般才是侯夫人!她给我姐提鞋都不配?况且她有程小琴那样做妾的妹妹,怎么能做诰命夫人?”
小夏氏这么一嚷嚷,袁白彦和韩平宇皆是一愣。
韩平宇还没来得及开口,可袁白彦已经露出了惊讶表情。
“什么?那程司珍竟是小琴的姐姐?”
他出乎意料地高兴,笑出了声来,“可怜小琴寻她姐姐弟弟多年,如今终于是寻到了!”
小夏氏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她不是想让袁白彦这么乐的,她是想要提醒袁白彦,程家都是为奴为婢的人,怎么能配得上侯府的门楣?
可是袁白彦只替程姝高兴,完全听不进小夏氏的话,还嘀咕着:
“我这便去问问小琴,这可真是喜事!正好让小琴松快松快,同她姐姐去千佛山的庄子里过几天,这会千佛山景色正好……”
话音未落,人已经不见了影。
小夏氏哇哇大叫。
“姐夫,你都看见了吧!世子就是这样对我的!他眼里只有程小琴,他当着你的面就敢宠妾灭妻!”
韩平宇重重叹气,这种事,他见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从前他那元配大夏氏尚在的时候,没少插手,那时程小琴势单力薄,袁白彦当然偏心一二。
如今情形全然转了过来,也不知又会怎么变化。
小夏氏到底是他表妹,他见小夏氏气得脸色青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少不得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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