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法采
程玉酌逃也似的离开了那个田庄,牛乳糕的匣子也被她带了出来。
她今日可真是做错了,而此人又不是小棉子他们那样好说话。
他竟然以为自己虚情假意想要攀附他?
她着实没有这个意思,她避开此人还来不及!
不过是想着阿获也有人相助,这才多做了这许多。
程玉酌自省起来,从今往后,定要谨守本分,尤其那人,日后必得留意同他保持距离!
程玉酌暗暗警醒着,骑着马还去程姝的田庄落脚。
只是这一匣子糕点又带了回去,实在是奇怪。
她正想着,互见前面有笑闹的孩童。
程玉酌走上前,叫了他们,“我这有牛乳糕子,你们可要吃?”
这些都是庄户人家的孩子,哪里吃过牛乳糕子,闻着奇怪不敢吃,只伸着头看那匣子。
程玉酌同他们说不要紧,自己拿起一个吃起来。
一个胆大些的男孩拿了一个试吃起来。
程玉酌笑着,一抬头看见路上打马过来两人。
马上的人看见程玉酌,立刻下了马来。
“程司珍?”
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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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程司珍?”
程玉酌同归宁侯韩平宇也只有一面之缘,她见着韩平宇并不像小夏氏一般跋扈,也同他正经行了礼。
“可是挡了侯爷去路,真是抱歉。”
程玉酌叫了孩子们往路边靠过来,给韩平宇留出过马的道。
韩平宇正要朝她点头道谢,那第一个试吃糕点的孩子突然叫了一声。
“真香,真好吃!”
那孩子叫了一声,其他几人可都不再犹豫了,直接往程玉酌手里抢了起来。
这些孩子这么一冲,眼看就要把程玉酌推倒在地!
程玉酌吓了一大跳,正这时,突然有人伸出了手。
韩平宇一把将程玉酌拉了起来!
接触的那个瞬间,他感受到了她手下的温软。
程玉酌稳住了身形,立刻从他手里脱了出来。
“多谢侯爷,此番真是耽误侯爷赶路了,抱歉!”
韩平宇默默背了手。
她先后连道抱歉,韩平宇解释,“没有什么要事,不过是王千户叫我去他附近的别院吃酒罢了!”
那王千户虽然只是千户,但家财万贯又乐善好施,且同韩平宇乃是发小。
程玉酌没想到韩平宇会解释,她便也不得不说了自己是从弟弟养病的地方,过去探望妹妹程姝。
只不过程玉酌实在没什么好和韩平宇说的。正好那几个孩子一通哄抢,牛乳糕见了底。
她便借机离去了。
她骑着她的小马走了,韩平宇背在身后的手,轻轻摩挲了几下。
韩平宇不由想到了王千户和袁白彦都提到的那事。
只怕就算他愿意,他母亲也不会愿意。
毕竟这位程姑姑是琴姨娘的胞姐。
程玉酌没有再提起牛乳糕,只是跟程姝说,“能在你这安稳住上几日了!”
程姝当然高兴,晃着盈盈的小胖胳膊,“咱们盈盈最喜欢姨母了,对不对?”
盈盈咯咯笑着点头。
程玉酌心里那点不快立刻就散了。
人同人之间讲究的是缘分,那人既然同她无缘,就远着些吧!
程玉酌抱着盈盈逗了一会儿,到了晚饭的时候,程姝让人上一大桌子菜,跟过年过节一样,还温了一壶果酒助兴。
不用旁人服侍,姐妹两个带着盈盈吃了半程,盈盈吃困了,奶娘抱下去睡觉了,程玉酌和程姝两人,又撤下了饭菜上了点心,举着酒杯,说着话吃到了半夜。
“……姐,我虽然一直在找你和阿获,可从来没有想过能有今天,姐,我好开心,我从今往后也不是孤家寡人了!”
她靠在程玉酌肩上,“姐姐,你什么时候能把那位神仙送走,我同世子说说,咱们也去外面转转,寻一寻阿获的下落。”
程玉酌听程姝说那人是那位神仙,笑了一声。
请神容易送神难,她也不晓得什么时候能走。
“我们先寻找阿获的消息,倒也不用太管那位神仙的事。”
“是吗?我还以为姐姐是要伺候他的!”
程玉酌心想,人家可不让她伺候,以为她虚情假意呢!
她不想多提,岔开了话去。
月色朦胧,外面起了东风,气死风灯在檐下摇晃,院里的大杨树发出刷刷的响声。
姐妹两人絮絮叨叨半夜,程姝要跟着程玉酌睡。
小的时候,她就爱粘着程玉酌。
程玉酌拿她没办法,“当娘的人了,还同个奶娃娃似得!”
程姝却只在她肩头蹭,“那有怎么?反正我要跟姐姐睡!”
姐妹两人去看了一回盈盈,让奶娘照看着,程姝又把自己的丫鬟也拨了过去,放下了心。
两人又聊了几句,才借着酒劲睡下。
可程玉酌又浑浑噩噩做起梦来。
她又回到了宫里,抬头只能看见小小的一片天。
梦境凌乱。
一时还是刚进宫,稍有不慎要被打手板的时光。
可接着有了师父领路,安生过了几年日子。
突然场景一转,四处暗无天日,又到了那个夜里,她莫名被指去为六皇子侍寝!
六皇子的声音时而温柔时而暴虐,问她在哪。
房里伸手不见五指,程玉酌捂着嘴不发声。
可六皇子还是找了过来,连胜冷笑,问她,“为何虚情假意?”
程玉酌摇头不迭,他却突然逼近,直到将她逼到墙角。
程玉酌忍不住喊了起来。
“爹!娘!救我!”
“阿娴!阿娴!”
她好像听见了爹娘喊她的声音,可是六皇子的手已经按住了她的肩头……
程玉酌一下惊醒了。
程姝死死抓着她的手臂,“姐!你没事吧?”
程玉酌这才发现自己又满头大汗地惊醒了过来。
程姝拿了帕子替她擦汗,“是不是宫里的事?姐在宫里是不是遭了很多罪?”
程玉酌回想到了刚才的梦境。
她说没有,“我只是梦见了爹娘,爹娘在梦里叫我阿娴。”
程姝红了眼眶。
“如今,姐姐不叫程娴,我也不叫程姝了。我那时因为会弹琴,便被叫了小琴,我想也好,到底是为人奴婢,不想让他们叫我从前的名字。”
程玉酌的情形与她类似,“宫里规矩更严,我那一批进宫的,都叫了玉字辈,到我出宫的时候,已经不剩几个人了,除了我,还有一位叫做秦玉紫的女官。我们这些人,能囫囵出来,已经是上天眷顾。”
两人一阵沉默。
程玉酌忽然问了程姝,“有没有闻到火烧的味道?”
她这么一说,程姝使劲嗅了一下,“有!”
两人连忙下床看去,忽然看见东边紧邻的小院竟然起了火!
东风吹得正盛,竟然已经窜了过来!
“走水了!”
程玉酌和程姝连忙往盈盈的房里跑去。
奶娘和小丫鬟已经醒了,她们抱了孩子就要往外跑。
可前门已经烧了起来。
“后门!”
谁想到,到了后门竟然也烧了起来。
程玉酌讶然,“怎么可能?”
后门并不在下风口,哪里来的火?
“定是有人要使坏!”
程姝一口要听,她已经要说出那个名字了,程玉酌叫了她。
“逃命要紧!”
今夜的风尤其的大,火势如同猛龙过江,径直从旁边的院子窜了过来。
前后门全都烧了起来,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这院子并不大,照这个烧法,他们就算不被烧死,也会被烟呛死。
盈盈哇哇大哭,已经呛了起来。
程姝连忙将盈盈抱在了怀里,程玉酌立刻指挥小丫鬟和奶娘寻找出口。
程姝带来的人本就不多,这田庄平日也就一对老夫妻守着。
眼下火势这般大,泼水浇灭都来不及。
小丫鬟和奶娘都束手无策,“姑姑,连狗洞都没有!”
程玉酌不免皱了眉,盈盈还在哭,程姝却突然想了起来。
“屋后面有一片老墙,是这房子刚盖的时候就留下来的墙壁,到如今留做纪念,一直都没拆,那老墙少说你有六十年,定然不稳固,我们不如砸墙出去!”
程玉酌这么一听,立刻叫了院外的人,按照程姝的指示去老墙处砸墙。
只是单从外面砸,一时也砸不透。
眼看火势迅猛,方才程玉酌和程姝住的屋里已经烧了起来。
她正巧看见了立在墙下的板斧,她卷了袖子,抡起板斧也砸了起来。
那老墙终于是经不住了,不过多时,轰然塌倒。
程姝大喜,连盈盈都停止了哭泣,看着手拿板斧的程玉酌。
程玉酌朝着她笑,“盈盈,姨母教你拆墙呢!快快过去吧!”
盈盈似懂非懂,见她笑着,抽搭了两下就停了哭泣,见程玉酌朝她笑,也笑了起来。
程姝抱着盈盈连忙跳了过去,程玉酌过去的时候,忽的听见男人的声音响起来。
程玉酌闻声看去,竟然是韩平宇和王千户带着人来了!
王千户的庄子离着程姝的田庄并不远,这边火势旺盛,那边自然看到了。
韩平宇一下就想到了是程家姐妹住的院子,立刻叫了王千户带人前来救火。
等他们到事,那火势已经窜上了天。
韩平宇直觉不妙,里面困着的人,只怕要凶多吉少了!
可里面的人全都跑了出来!
韩平宇看到了坍塌的墙,看到了从墙里出来的程玉酌,也看到了她手里还提着板斧。
东风吹得她青丝飞舞,火光衬得她眸子发亮。
韩平宇忽然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只可惜王千户没听到,非常适时地扯了他一把。
“侯爷,救火要紧!”
韩平宇这才回神,咳了一声,朝着程玉酌点了个头,救火去了。
有王千户的人在,火很快就灭掉了。
只是房子已经烧得坍塌半边,全然不能住人。
王千户提议让程氏姐妹去他家的别院暂住半宿,韩平宇却温声问程玉酌。
“你若觉得不便,送你们去令弟处也可。”
这种情况,自然是自家弟弟更亲切些。
可是程玉酌想都没想,就摇了头。
“盈盈恐受了惊,不好连夜过去了,不知能否在王千户处安置半夜,不胜感激。”
韩平宇没料到,但一想也是。
王千户自然没有异议,一行人直奔王千户别院而去。
这边的情形,很快传到了赵凛处。
天已经泛白,赵凛伤口愈合发痒,早早起了身上药。
成彭过来回了话,“烧得厉害,房子垮塌,幸而无人受伤。”
赵凛一顿,皱了皱眉,“为何失火?”
成彭立刻道,“奴才也觉奇怪,令人去查,抓到了一纵火之人,是永兴伯世子夫人小夏氏的人。”
赵凛一听就明白了。
只是他对后宅斗争全无兴趣,想起了昨日的尴尬事。
他清了一下嗓子,吩咐了成彭,还特特解释了一句。
“名义上,终归是姐弟,想来程玉酌当带着其妹与孩子过来,你去腾一处院子安置吧。”
他说了这话,成彭却没有似往日一般应声,反而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爷,程司珍请求借宿王千户家中,已经安顿下了。”
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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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赵凛怎么也没想到,程玉酌竟然借宿了王千户家里!
这是什么原因,简直不言而喻。
天空有乌鸦飞过,嘎嘎嘎……
赵凛不免想到那日程玉酌离去的样子,恐怕是真的怕了自己。
他叹气,不再对此发表任何言论。
然而王千户竟然派了人过来,把昨天的事情说了。
王千户的人来了,他便不能装作不知道。
况且名义上,他是程获,自己的两位“亲姐”遭遇了火灾,肯定不能不闻不问。
赵凛思绪这么一转,便点了成彭,“人没伤到,终归也受了惊吓,你去接过来吧。”
成彭这便要应下,却见太子爷面露思索。
他听太子爷问,“要不,孤亲自前去?”
成彭简直吓到了,去看太子爷,太子爷没说笑话,真的在思考哪般更合适?
赵凛认真在思考怎样更合适。
程玉酌确实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昨日那般已是奇怪,再让她起疑,或者被济南府其他人起疑,就不好了。
他见冯效也走了过来,便点了冯效。
“准备一下,孤亲去将程玉酌姐妹接过来,到底是明面上的姐弟,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可冯效居然也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爷,程司珍已经辞了王千户,带着妹妹回城去了!”
赵凛愣在当场。
冯效和成彭对了个尴尬眼神。
相较于成彭又在疑惑太子爷这是怎么了,冯效却着实替太子着想。
他试探着问了一句,“爷说得是,终归是姐弟,要不,爷还是回济南府里住两日?”
他这个提议着实大胆。
在府城外面的田庄,他们行事松快了许多,除了这边人少,频繁来人传递消息容易落人眼之外,对太子的行动可要松弛许多。
冯效这么说,成彭就觉得太子爷约莫不会答应。
实是没有必要。
然而让他更加惊讶的事情出现了。
太子爷长长“嗯”了一声,“那就这样吧。”
他们立刻收拾起行装回去。
成彭简直满脑子疑惑要溢出来了,问冯效。
“冯爷是怎么摸清太子爷的心思的?属下是怎么想不到太子爷会回去!”
冯效捋了捋小胡子。
“其实不难,太子爷自来爱憎分明,又礼贤下士,程玉酌不是太子爷想得那般,还是那个妥当的程姑姑,太子爷自然略感歉意。”
这话说的成彭有些明白,“那太子爷也不必亲自去接她吧?”
冯效琢磨了一下,“许是爷身份不明,这般才更有诚意?”
这一点,连冯效也有点捉摸不清了。
不止成彭和冯效,赵凛坐在回城的马车上,也不住想到了这一点。
或许是程玉酌懂分寸,知进退,并不令他打心底烦厌?
若是旁的女人同他有这番接近,只怕他早就不耐了去。
赵凛认为是这个原因,自然也就认为,自己这番作为,非常的宽宏大量。
毕竟他是太子,应该比宰相肚里还能撑船。
然而快到了程家小院,先行的人却传了话过来,说是韩平宇送程玉酌回了家,如今人还没走。
赵凛实在是不知道韩平宇怎么同程玉酌顺了路。
冯效立刻把这些天跟随程玉酌的人叫了过来,这才晓得韩平宇竟同程玉酌见了三次。
昨晚走水,也是韩平宇当先打马过去的。
今日回城,程姝已经带着孩子回了伯府,程玉酌便由韩平宇顺路送回了家。
冯效听完不无猜测,“韩侯爷妻孝已过,约莫是……”
赵凛皱眉。
冯效没有再说,却道,“爷先不要过去了,届时巡到济南,韩平宇作为归宁侯爷自然要前来见驾,若是被他瞧出端倪便不好了。”
和王千户不一样,韩平宇可是有爵位在身的侯爷。
赵凛只能在外等着,手里一盏茶喝完,韩平宇才走了。
赵凛这才进了院子,未到二门,就听见里间刑春和程玉酌说话的声音。
“韩侯爷从前与那大夏氏并不和睦,多次劝阻大夏氏给小夏氏出歪主意,反而被大夏氏嘲讽他天下乌鸦一般黑,他气得将家中姬妾全部遣散,却也不肯与大夏氏和好,夫妻俩冷冷淡淡众人皆知。不过后来大夏氏得了病,韩侯爷还是四处请大夫为她看病,也算有情有义了。如今大夏氏去了一年多,只留下一女,多少人想要给侯爷做继室。不过侯爷眼界高,却对姑姑不太一样,我瞧着,侯爷许是中意姑姑了!”
刑春突突说着。
赵凛并没有听见程玉酌兴奋的声音。
她只是说挨不着。
“人家是侯爷,我不过是寻常宫人,哪里挨得着呢?咱们还是安稳过自己的日子吧。”
这话听在赵凛耳中莫名中听。
不过他也彻底确定下来,程玉酌不是攀龙附凤的人。
不然又何必苦苦挨到这般年纪出宫?
他大步进了院子。
程玉酌吓了一跳,没有上前,甚至往后退了半步。
赵凛清了一下嗓子。
“昨日火大,没受伤吧?”
程玉酌明白了过来,她连道没有,一边让刑春去沏茶来,一边跟赵凛道。
“幸亏韩侯爷和王千户来得快,全然没有受伤,你、你不用担心,好好养伤要紧。”
言下之意,你还是赶紧去庄子上吧。
赵凛轻咳了一声,目光从不自在的程玉酌身上越过,落到了她布置的那片竹林上。
竹叶轻摇着,摇下一片竹叶,打着旋儿落在了假山石上。
他声音放低了些许。
“那日我换了新药方,后来才晓得那新药,竟有几分致幻作用,总令我有些幻觉。”
致幻作用……
他这是在说,自己那天的所作所为,是药物作用,并非故意!
要是任太医在,只怕要大大喊上一句。
“我怎么可能给太子用致幻药?老夫还不想满门抄斩!”
只不过程玉酌并不知赵凛的药方,而不论真假,他既然说了这话,程玉酌也明白他的意思。
那便是求和的意思。
虽然这个求和,只有半边台阶,剩下的台阶需要程玉酌替他搭起来……
程玉酌连忙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竟是这般原因,想来还是伤的太重了!阿获着实受罪了,切莫多思多想,养病为重!”
赵凛闻言,好像喝了一碗趵突泉的泉水一样,清冽而心觉熨贴。
他不禁向程玉酌看过去。
她半垂着眼帘,眉目之间干净清秀,嘴角带起一抹和善的笑,全然不让人心生厌烦之意。
自己防人之心着实防得过多了,赵凛暗想。
他说是,“这病还要养几日,便不折腾了,仍旧在小院里吧。”
然而他这么说,程玉酌有些错愕。
这又是为何?
城外它不自在吗?
她这里稍稍有一点停顿,赵凛就察觉出来了。
“那什么……牛乳粥还是城里的更鲜香。”
程玉酌终于完全懂了。
这般别别扭扭,不仅是求和,还是道歉呢!
但这个道歉,是让她给他做牛乳粥。
她不免轻笑了一声,把台阶全部替他搭起来。
“也是,我眼下便去买,今日还能吃上牛乳粥。”
程玉酌抬头,正好同赵凛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他眸中也蓄了笑意,棱角分明的面目柔和了几分。
可程玉酌却在他那略带笑意眼眸中,骤起一阵惶恐。
她不敢再与他对视,连忙转过身去。
“我这就去准备。”
说完,快步走了。
赵凛看向她的背影,恍惚之间又想到了什么。
只是他摇了头,将那错觉略去。
距离大婚越来越近,可能是他找那人太心切了吧。
也不知还能不能寻到……
太子爷道歉的方式还是有实物的。
程玉酌将牛乳瘦肉粥亲自端了过来,他也把抓到的小夏氏的人给了她。
“正是此人纵火,他已经招了,还是由你们姐妹来处置吧。”
程玉酌第二天就将程姝约了出来。
“……果然是小夏氏,这毒妇害死我腹中胎儿,如今还要向我们姐妹和盈盈下狠手。若是她知道,当头救火的人就是她姐夫韩侯爷,不知是什么表情!”
程姝又气又恨,程玉酌却让她冷静。
“小夏氏再怎么样,也是你主母,今日你有伯夫人和世子护着你,若是有一日伯夫人去了,世子又厌倦了你,当如何?”
程姝一下就被她问住了。
程玉酌揽了她的肩,“阿姝,你是聪明孩子,当知道如今这般不是长久之计。小夏氏恣意妄为,你就要千防万防,这样的日子不仅你,还有盈盈。”
想到女儿,程姝红了眼睛,“盈盈是伯爵府的姑娘,我怎么带她走?”
“若是你想带她走,总能想到办法。”程玉酌不禁道。
可程姝却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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