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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法采
“姐姐,我走不了。”
程玉酌看过去,见她眼泪落了下来,捂住了小腹。
“我可能又怀了身孕。”
听到这话,程玉酌重重叹了口气。
“这是你的命吗?”
程姝却一把抓住了她。
“姐,我不想要这样的命!至少我不要让盈盈和我腹中这个孩子,继续这样的日子!”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而且就像程玉酌所言,一旦伯夫人和世子无法护住程姝,她就是小夏氏脚下的蚂蚁!
气氛如黑云压城。
程玉酌沉默了起来,半晌,她看向了程姝的眼睛。
“姐姐有个办法。”





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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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其实我这个办法很简单,与其我们落在小夏氏手里,不如小夏氏落在我们手里。”
程玉酌话音一落,程姝吃了一惊。
“姐,你是想除掉她?”
程玉酌的脸色少见的冷淡,她说是也不是。
“小夏氏可以放火杀人,我们却做不来这样的事情,但是她这样的人,嚣张跋扈,暴躁易怒,我想她如果要出事,必然会在这上面出事,我们不如紧紧盯住她这一点,适当的推她一把,神不知鬼不觉,把她推下去。”
话落了音,程玉酌的眼中有冷丽之光稍纵即逝。
程姝垂眸琢磨起这件事情来。
“姐说的对,哪怕是换个主母,也是几年后的事情了,我和孩子能稍稍喘一口气。”
程玉酌却对她这话不置可否,那到底是程姝自己的生活,她不能代替,只能尽力帮衬。
她不由地提醒程姝。“她这一次没能得手,还有下一次,你既然已经怀了身孕,不妨确认之后直接让伯夫人来庇护你,有伯夫人在,你和盈盈也能松快些。”
小夏氏嫁进袁家自如今没有身孕,而除了程姝之外的妾室都是小夏氏的人,自然也不会在她之前怀孕,伯夫人若是知道程姝怀了身孕,肯定会将程姝和盈盈庇护到羽翼之下。
程姝连连道是,却回想起从前自己一个人单打独斗的日子。
她抱了程玉酌的胳膊。
“我程姝终于也是有亲人疼爱的人了!姐姐不知道,从前小夏氏大夏氏和归宁侯老夫人老夏氏,三个夏家女人是怎么欺负我的!尤其老夏氏仗着自己位尊辈高,可劲儿让我立规矩,当年我第一胎落下,她着实没少出力!”
说起夏家女人,程姝恨得牙痒。
程玉酌叹了一声,摸了她的头。
“以前阿姝受苦了,以后姐姐会帮你的。”
归宁侯府。
归宁侯老夫人老夏氏听闻自己的儿子韩平宇正要过来请安,脸上不禁带了笑意,指了丫鬟端一盘韩平宇爱吃的杏仁酥过来。
杏仁酥刚到,韩平宇也就到了。
“娘安好?”
“安好,我儿可好?”
老夏氏问他,“说昨天袁家的庄子烧了,你怎么过去救火了?没伤着你吧?”
韩平宇说没事,不由的想起了昨日他刚到那庄子的情形。
当时那火却是烧的正盛,如果不是程玉酌姐妹逃了出来,恐怕他救了火,里边的人也不能安稳地出来。
念及此,那从墙里拿着板斧跳出来的女子身影,一下子跃在了韩平宇的脑海当中。
他恍惚了一下,却听到老夏氏说,“以后袁家的事情你就不要多管了,韩家已经是两代单传,你如今膝下没有男丁,府里也没有正经的侯夫人,续弦才是要紧事。”
韩平宇一听他娘说续弦之事,心下稍稍紧了紧。
“娘如何以为?儿子倒觉得懂礼数、知进退、心地良善才好,年纪出身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之前续弦的事情,他没有跟老夏氏正经说过,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就先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老夏氏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我儿同我,正想到了一处。”
韩平宇不由看了过去,老夏氏将杏仁酥递到他脸前。
“济南城里但凡有合适的姑娘家,我都琢磨过了,眼下倒有一个人选,更合心意。”
韩平宇问,“娘说的是?”
“是宫里出来的姑姑,六品的女官,年纪正与你相仿!”
韩平宇忽然听见自己心头,咚咚咚跳了三声!
“她是?”他屏气凝神。
老夏氏露出了满意的笑。
“她姓秦,叫做秦玉紫!”
程玉酌怎么都没想到,她上街来买牛乳,竟然遇到了秦玉紫。
秦玉紫与她同年进宫,同年出宫,甚至同她一样,同为六品女官。
只不过秦玉紫是尚服局的六品司衣,而程玉酌是尚功局的六品司珍。
她第一眼看见秦玉紫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
秦玉紫穿着大红色镶玉色边的袄裙,下裳着玉色马面大红绣花的马面裙,整个人看上去喜气洋洋,身后还跟了个小丫鬟。
衣裙摇摆之间,程玉酌还以为她刚成了亲。
不过还是梳着姑娘发髻。
秦玉紫看见程玉酌,倒是一眼认了出来,她很惊讶。
“你怎么到济南来了?从前听说过你要寻弟妹,不是么?”
程玉酌同她见礼,两人也算他乡遇故知,都露了笑意。
程玉酌说正是寻弟妹寻到了济南,“暂时在此落了脚。”
“你竟然在济南城落了脚?”
秦玉紫更没想到,目光由看变成打量起来。
程玉酌今天穿了艾青色的比甲、月白色的折裙,头上只簪了一根珍珠簪,素素淡淡,并不显眼。
秦玉紫露出两分满意神色,问了程玉酌怎么住,“在济南城里有亲戚?”
“那倒没有,我自己买了套三进小院,凑合住着。”
“三进?那确实凑合了些。”
程玉酌笑着问她,“不知道秦姐姐准备买个四进的还是五进的?我在宫里不过师父提点二一,手上不如姐姐富裕。”
秦玉紫比程玉酌大一岁,便叫了她程妹妹。
“你这人自来老实,买宅的事,还要你自己花钱呀?嫁个好夫婿,不就什么都有了吗?”
她说完这话,又打量起程玉酌。
程玉酌这下明白了她的意思,原来秦玉紫是到济南城里来寻夫婿的!
她连道不急,“我才刚出宫,一堆家里的琐事尚未理清,哪有工夫嫁人呢?”
秦玉紫说不能这样讲,“我们到底是二十五六岁的人了,若是寻常女子,如今应有七八岁的孩子了。你就没想着,在济南城寻个夫婿,让夫婿替你打点家中事么?”
程玉酌还真没想过,但她突然想起了之前在宫里听说的事……
如果她没记错,前年,好像秦玉紫就开始偷偷绣嫁妆了!
程玉酌记起那件事情来,就跟秦玉紫说得更明白了。
“将弟妹照看好,这是当年在父母坟前立下的誓,其他先不急。”她说着,叫了一声姐姐,“还是姐姐福厚,没有所累之事,我呢,就等着吃姐姐喜酒了!”
这话让秦玉紫满意地笑了起来,上前拉了程玉酌的手。
“好妹妹,咱们都是宫里出来的人,到时候我摆酒席,自然请你去吃头一份。”
程玉酌连连点头说了祝福的话,秦玉紫满脸笑意地捏了程玉酌的手。
“我前几日在银楼订了一套首饰,明日正要去赴归宁侯府的花宴。”
程玉酌一听归宁侯府,连忙不再多言。
秦玉紫却劝她,“济南是个好地方,等我嫁了人,了解这济南地界儿的情形,便也帮你寻一门好亲事。做女子的,是一定要成亲的,可不能误了好年华!咱们年岁已经不小了,赶紧早早嫁人,也是对得起父母的正事儿!”
程玉酌听她三句不离嫁人,又想起她前年就开始绣嫁妆的事情,暗暗好笑。
只是嘴上连连道是,这才同她辞了去。
程玉酌在街市上买了两罐牛乳,又添一篮子蔬菜瓜果。
两手满满地往回走,走到自家的巷子口,她突然瞧见了一人立在巷子边。
是归宁侯韩平宇。
程玉酌不知道他在等谁,刚一走近,却发现他已经瞧见了自己,大步走了过来。
他打量着她手上满满当当的东西,“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不累么?”
他说着,叫了人过来替程玉酌拿。
程玉酌连道不用,“侯爷在此等人么?东西我自己拿就好,不耽误侯爷的事了!”
可韩平宇却低头笑了一声,“倒不是在等旁人。”
程玉酌惊诧,难道在等自己?
她不敢多言,见韩平宇从怀中掏出一封花柬。
“明日我母亲在府里办花宴,程姑姑若是无事,不妨赏个脸?”
程玉酌怔了怔。
这不是秦玉紫刚刚说到的花宴么?
明显是老夏氏为自己儿子挑选继室办的,韩平宇又为何要给她递请帖?
程玉酌有不好的预感。
她略略欠身,“侯爷抬举了,我不过是个寻常宫人罢了,老夫人的花宴,我去只怕不合适,辜负侯爷的好意了。”
韩平宇连道没什么,“小小花宴而已,家母也请了另一位宫中姑姑,一起赏花吃茶,你就不要推辞了。”
韩平宇在老夏氏处听到有关秦玉紫的话,不知怎么,也想让自己母亲见一见程玉酌。
他亲自寻了花柬,亲自落了笔,听闻程玉酌上街去了,亲自在此等着。
这些事情他从未做过,但此事,他却有一种不得不做的感觉。
他见程玉酌面露为难,还要再说什么,忽然看见了袁白彦和王千户打马过来。
韩平宇暗道不巧,不好同程玉酌再多说,直接将花柬放进了程玉酌的篮子里。
“姑姑不要客气,寒舍蓬荜生辉。”
他说完,跟程玉酌点了个头,立刻上马走了。
程玉酌头疼。
回到家见赵凛在院中看书,想起了秦玉紫的事情,走了过去。
赵凛方才就听见了她回来的脚步声,见她提着满满的东西回来,并不似从前一样当做看不见自己走开,而是走了过来。
赵凛心下稍安。
他给小棉子使了个眼色,小棉子赶忙上去帮程玉酌拿了东西。
程玉酌说起了秦玉紫的事。
“……到底是宫里的人,我们还得小心点,被她看见就不好了。”
赵凛对这种事并不在意,随手翻着书。
“无事,她不瞧见便罢了,瞧见了自有法子处置。”
处置一个宫女,有什么难?
“可我听她的意思,兴许是入了归宁侯老夫人的眼,若是草率处置,也不太好。”
程玉酌后悔自己没早点看见秦玉紫,不然避开她,还能省点事。
她将篮子里的花柬拿了出来,“这侯府花宴必是不能去了。”
赵凛笑了一声,抬起头来,见程玉酌皱着眉头一脸严肃,越发觉得程玉酌委实谨慎。
他之前怎么就弄错了呢?
“这有什么?去便是。”
他这般说,是想给程玉酌壮一壮胆子。
却听程玉酌琢磨道,“这帖子还是侯爷给的……”
赵凛一愣。




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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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这帖子还是侯爷给的……”
“那就不用去了。”
赵凛在一愣之后,回答十分果断。
程玉酌同意点头,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我看你臂上的伤还有些反复,不如便道给你请大夫看伤,正好算个由头。”
赵凛见她想的这么周到,只觉好笑。
“不去就不去,用不着解释。”
程玉酌偷偷看了他一眼,见他翘着腿翻着书页,说起话来,一副霸王的派头。
她想,替身会不会模仿太子爷久了,多少有了几分太子的气势?
不过相较于让她闻风丧胆的太子,这位的态度好像还算能接受。
就像是奶狗静静,虽然也汪汪叫,却不觉得凶呢!
程玉酌想着静静,静静正好跑了出来,嘴里叼着一根麻绳,麻绳上拴着一个罐子,罐子被它拖得叮咚作响。
小棉子从后面追过来,“哎呦,我的狗大爷,怎么把牛乳罐子偷出来了?”
静静一路把牛乳罐子拖到程玉酌脚下,扬着头朝程玉酌汪汪叫。
程玉酌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将静静抱了起来,跟赵凛说,“静静可跟你一样呢,也喜欢吃牛乳!过会煮了牛乳粥,让它跟你蹭些吧!”
这话一出,小棉子立刻顿住了脚步,去看赵凛的神色。
他心想,程姑姑可真行,又让太子爷跟狗子一个锅里吃饭!
赵凛看了一眼静静,又看了一眼挠着静静脑袋的程玉酌。
他说,“还是让狗子吃骨头吧。”
谁知道他这话刚说完,静静就汪汪的朝着他叫了起来,一副不满意的样子。
小棉子可真是咬了嘴唇。
太子爷金口玉言,说一不二,狗子居然敢反对!
可更让他咬唇的事情出现了。
他听见程玉酌道,“静静不愿意呢!就让他跟着蹭一点点吧!”
程姑姑居然替狗子说话!
她果然不知道对面是太子爷啊!
一国之本!
小棉子之所以没背过气去,是想知道太子爷什么反应。
赵凛也想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反应,他没有遇见过这种问题。
他看着被程玉酌洗的雪白的静静,还算一只讲究的狗子。
赵凛暗叹一声。
“好吧。”
小棉子把嘴唇咬疼了。
太子爷竟然亲口答应,和狗子在一个锅里吃饭!
而程玉酌一无所觉,笑嘻嘻地带着静静走了。
翌日,程玉酌没有去归宁侯府的花宴,不过还是让周常去说了一声。
她坐在廊下晒太阳,低着头细细密密地纳着鞋底,静静窝在她脚下呼呼大睡。
任太医来看了赵凛的伤势,长得很好,不需要再进行刮毒疗伤。
众人都松了口气。
赵凛简单处理了几件事情,继续坐在窗下看书。
程玉酌却听到桐桐在背三字经,她把桐桐叫过来一问,才知道桐桐哥哥听了她的话,真的开始教母亲和妹妹识字背书了。
刑春还有点不太好意思,“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能记得住什么?尽闹笑话罢了!”
程玉酌说话不能这样讲,“识字就像认回家路,有的人可能一趟就记住了,有的人可能要走两三趟才能记住,走多了总是能记住的。”
她见眼下正好有些闲暇工作,叫了刑春和桐桐到自己廊下来,把学的字练一练。
程玉酌让刑春找了黑炭,看着两人在地上写。
静静跳来跳去,程玉酌把它抱在台阶上,让它老实看着。
刑春确实有点像她说的那样,记性不如桐桐。
她写了两个字,就写不出来了,很不好意思了,连道自己不行。
程玉酌连忙安慰她,“有的人读书识字快,有的人画画做诗快,这有什么?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她连声安慰着,刑春又继续写了起来,她在旁指点,刑春终于写得像样多了。
刑春额头上出了汗,她擦了额头,问程玉酌。
“姑姑在宫里是女官,自然要识字,可我们这些寻常妇人,认字也没什么大用处。”
程玉酌笑说,并非因为她是女官才要识字,而是因为识了字,才能做上女官。
“读书识字是本事,多懂一些,到了外面行走,也不会随便被别人欺负。”
程玉酌说起了自己小时候。
“我爹娘还在那会儿,我同妹妹、弟弟都是同一年岁启蒙的,虽然有一说法,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是本事是长在自己身上的,受用的人还是你自己。”
刑春连连点头,不由问程玉酌。
“姑姑也是读书人家出身,怎么进宫做了宫人?”
本朝的宫人大多是寻常良家子,富裕些的人家,可不舍得女儿进宫为奴为婢。
程玉酌轻叹一声,“时运不济,家父被贬官西南边陲,病逝在了上任路上,母亲也没多久便去世了,我那舅父卖了我弟妹,让我顶了他的女儿进宫。”
刑春一听就来了火气,“怎么还有这样的舅父?”
程玉酌摇摇头没有多言。
刑春见她不言,替她抱屈,半晌又问她。
“姑姑本是官家女,落到这般,可怨恨?”
程玉酌笑笑,“不怨是不可能,但怨了又有何用?好好活下去才是要紧的。”
她似是不想多言,叫了刑春和桐桐一起喝茶歇一歇。
赵凛在窗下看书,听着窗外传来的声音,书页被风吹翻了几页,也没在意。
“成彭。”
成彭立刻走了过来。
赵凛看着箬竹缝隙里影影绰绰的程玉酌三人,问他。
“程玉酌父亲被贬所为何事?”
“回爷,十三年前,程司珍之父任扬州仪真县知县,因治下一人写反诗而被牵连,贬官西南,病逝路上。”
写反诗的人并不是程玉酌的父亲,他只不过是因父母官的身份被牵连。
赵凛什么都没说,合起书,站了起来。
箬竹那边,程玉酌搬出了她的红泥小火炉,招呼着刑春和桐桐一起吃茶。
“是黑虎泉的水,咱们尝尝鲜。”
她果然如她所言,没有带着怨气活着。
赵凛却想到了他找了五年的那人。
程玉酌与她的性子,倒也有几分相像。
不知道许多年过去了,她是否也像程玉酌一般活得通透,抛去了许多迷惘。
归宁侯府,满园春花争奇斗艳。
归宁侯老夫人老夏氏看着满院子的客人,尤其特特看了一眼在贵妇人中游刃有余的红衣女子,转头问韩平宇。
“你可瞧见那红衣女子,那便是我跟你提起的女官秦玉紫,你以为如何?”
韩平宇早就看见了秦玉紫,却没看见自己亲自邀请的程玉酌。
一问之下才知道,程玉酌根本没来。
他不免心中有些憋闷,又听老夏氏继续道。
“那女子甚好,规矩礼数都不错,还能写会画的。听说她在宫中的师父正是尚服局的尚服,那可是当年太后娘娘提拔上来的人,在皇后娘娘脸前也颇有面子。秦玉紫本身出身不高,但贵在通着宫里贵人,能说的上话,你意下如何?”
老夏氏前后问了儿子两次,但却得到儿子不敢兴趣的答复。
“儿子续弦也要多考虑亭儿,能待亭儿好才是好。”
归宁侯膝下只有一女,是年仅五岁的韩亭。
老夏氏不以为意,“亭儿是姑娘家,况且有你我在,人家怎么会苛待她?”
她说着,见儿子还皱着眉头,有了个主意。
“先让她来给亭儿做教养,正好让亭儿亲近亲近,你也熟悉熟悉,可好?”
韩平宇听进了这话,却一下子想到了另外的人。
女儿这个年纪,确实该找个教养的人,若不是秦玉紫,而是程玉酌呢?
若是程玉酌来做教养姑姑,是不是也能通自己母亲熟识一番?
韩平宇有了这么个想法,莫名就坐不住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同大夏氏成亲多年,也从未有过这般感觉。
不仅没有这般,这些年与大夏氏冷冷淡淡,两人之间好像隔了厚厚的墙。
说不通,捅不破。
连带着对那些妾室同房也提不起兴致。
韩平宇曾见过旁人夫妻恩爱,琴瑟和谐,不能体会其中滋味。
可如今,好似湖面吹风、春潮涌动一般,他甚至连眼前这一杯茶都喝不完了。
韩平宇再坐不住了,寻了个借口走了,打马直奔程家小院而去。
程家,赵凛也被分到了黑虎泉的水泡出来的茶。
程玉酌泡了一壶龙井,茶叶不过寻常,用的这套茶具却有些意思。
是一套小儿戏水的粉彩,画中小儿嬉笑打骂栩栩如生。
他以为程玉酌这般娴静的性子,不会喜欢这些热闹的东西。
但一想到静静,好像也不奇怪。
程玉酌泡茶的手艺很是不错,同专司其职的宫女不相上下。
她没在宫里做过茶水活计,可见是为了自己享受。
赵凛暗觉好笑,程玉酌倒是同那些在宫中几十年的老嬷嬷一般,看多了也看淡了,不如享受眼下要紧。
可她也不过二十五岁,竟有这份淡然。
赵凛喝着茶,听着程玉酌教桐桐和刑春背三字经。
静静不好好听课,跑去竹林下捉老鼠。
春风从窗棂吹进来,再一次吹动了赵凛手边的书。
赵凛长舒了口气。
好像很多年没有过这样悠闲而静好的日子。
他享受着此刻,但成彭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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