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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第一权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钟晓生
高嫱颔首:“你去吧。”
那边身在嘉州府的高展明和李景若却不知道高家两位长辈的心思。
高展明推门走进房中,看见李景若正在写折子,他也不避嫌,凑上去看。
李景若搂过他的肩,与他头靠着头,道:“你来得正好,我正打算向朝廷为你请命。你看看吧。”
高展明已经习惯了李景若对他亲密的举动,也不挣扎,靠在李景若身上看完了那份奏折,转头看着李景若,挑眉:“你要给我升官?”
李景若见他的脸就贴在自己眼跟前,便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嘴唇:“是,正好江州太守这两年身子越来越差了,他也有意告病隐退,缺了这个空,我想让你补上。”
江州也是李景若的属地,高展明知道原江州太守已经六十多岁了,这两年来大病小病不断,确实难堪重任。李景若虽然是都督,但是像太守这种朝廷从三品的大官,他没有资格直接任命,还是要向朝廷请命,要皇帝批准,户部下发调任文件,高展明才有可能接任太守。
高展明咬了咬嘴唇。太守这个位置,他自然是梦寐以求的,手里有更多权限,能做更多的事。他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想要开通航运和灌溉工程,想要修建井江造盐井,他的野心太大,要做的事情太多,上县令这个位置对于他而言已经是掣肘了。在嘉州的这两年多,李景若固然大力支持他,可是这样的大工程,完全不在他的职责管辖内,即便他能做,最后功名也不会归到他头上,而是由他的长官领功。他并不是圣人,他所做的一切,并不仅仅是为了嘉州的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也是为了他自己,他想要往上爬,想要得到更广袤的平原,才能做更多想做的事。他也等不起太多年慢慢积攒,如今皇帝、高家、赵家几个势力如此水火不容,谁知道什么时候会波及到他呢!
高展明感激地看着李景若,可是脸上的担忧也掩饰不住:“我今年毕竟只有二十岁,入士只有两年半,不管怎么说,太守这个位置,我恐怕……”
高展明可说是开国以来最年轻的状元和最年轻的县令了。他靠着自己的本事以及背后的势力,一路走得都很顺,已经缔造了好几个传说。前朝有个青年英杰三十岁就坐上了一州的太守,已经为人传颂,而他如今只有二十岁,放眼满朝,如今最年轻的太守也有三十五岁,二十岁在那些人眼中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甚至很多人二十岁还未入士。更何况,他的资历也确实过浅了,又不是李姓皇族子弟,要升上从三品,再快也需要六七年。
他这个年纪这份资历,想要一跃而上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只可能在乱世中,天下人才奇缺,各项礼制条文形同虚设,官秩混乱,是青年才俊出头的好时机。可如今虽说不是太平盛世,离乱世也还差得远,不管怎么想,李景若的这份请命都不太可能成行。
李景若道:“我这都督亲自为你请命,再联合各地太守一起为你上书,还有嘉州的百姓为你联名上书,也不是全然没有可能成功的。说实话,这份请命我亦没有几成把握,不过今年不成,明年再请,最重要的是,让天下的人注意到你,让上位者重视你,知道你是个人才,绝非徒负虚名。”
李景若的话实实在在地触动了高展明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燕折雪的手榴弹,感谢沐儿的地雷





重生第一权臣 第八十一章
高展明低声道,“多谢。”
其实他自己心里也知道,李景若的这个请命,成功的几率是很小的。即便撇开他的年龄资历等等不谈,高家未必还肯让他在蜀地继续逍遥。高嫱原本有意让他扳倒刘汝康,但是他在嘉州的这两年里,不仅没有让刘汝康下台,还为刘汝康创下了不少功绩,高家更是难以将他治罪。他每几个月都会写信回京向高嫱汇报刘汝康的动向,但是渐渐的,信上敷衍的内容已经不能满足高嫱了,高嫱也写了信来言辞犀利地批评了他,已经是明目张胆地要求他陷害刘汝康,那封信他至今没有回。现在他在民间越来越有声望,高嫱怎么会把他这颗棋子还放在嘉州?如果真的让他坐上太守的位置,少说也要干三五年才有可能重新召他回京,高嫱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想来李景若也不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他还是写了这样一封请命书。高展明真心感激他,也知道他这绝不是做样子向自己邀功,而是真心实意为了自己着想。李景若恐怕也并不是真的想让自己当太守,但是他自己的折子以及他调动众人为高展明请命,对于高展明的名声和未来都是很重要的一步棋。当初高展明是被左降出京的,天下有不少关于他的流言蜚语,说他并没有真才实干,是靠着家族荫蔽才能获得三元及第的殊荣,他爬到的位置约高,遭受的非议就越多,如果这种观念深入人心,以后他会很难服众。可李景若这样做,就相当于是在向天下宣告他的能力。
而李景若的这个身份,也是很特殊的。如今高家擅权,李姓皇族的势力被大大的削弱,和高家一度到了水火不容的境地,前几年有个李姓的王爷想要铲除高家,大肆制造舆论还明目张胆地招兵买马,结果树大招风,他还未成气候就被高家以谋反罪给杀了。分封在外的李姓皇族们每年都会向京城上书,请皇帝压制外戚势力以正国威,但是这样的上书往往根本到不了皇帝手里,让高家半路拦截下来,还会暗中将那些进言的人记下,找理由铲除,这几年陆陆续续已经有几个李姓皇族被定罪流放或杀害了,皇帝自己也对高家恨得咬牙切齿。(平南文学网)在这种背景下,李景若却为高展明上书请命,无疑会让人改变对高展明的看法,正视他的能力。
李景若笑道:“夫人这样道谢,可没有诚意啊。”
高展明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李景若扫兴地撇撇嘴,问道:“谁啊?”
外面的人低声道:“都督,张校尉有事求见。”
李景若的表情变得严肃,松开了揽着高展明肩膀的手,道:“你先出去吧。”
自从李景若把宋诺给送去了襄城之后,又重新任命了一个名叫张宏的人做嘉州府的校尉,负责练兵事宜。高展明知道这两年来李景若并没有把心思放在民生上,很多关于民生的事宜都把权利交给了高展明,他的着力点更多的放在兵事上。而且李景若不止换掉了一个宋诺,其他州府的校尉也陆陆续续被他换了几个,而江州府的校尉他更是启用了新人,听说是从别的州府调来的司隶校尉,但是高展明听那人的口音,倒有几分像襄城人士。由此可见,李景若会来蜀地接任都督,怕是心思不止那么简单。
高展明也知道要避嫌,于是起身道:“那我先走了。”
李景若笑道:“夫人,晚上床上见。”
高展明无语地耸了耸肩,推门出去,那张校尉便走进了书房。
到了晚上,高展明洗漱之后便上床休息了。李景若好几个月来都跟他一起睡,他原先给李景若准备的那间房间已经被空置了。不过今天李景若也不知在忙什么,竟然到了这个时候还没回来。
高展明在被中躺了一会儿,把被子捂暖了,还不见李景若回来,便打算熄灯先行睡了,他刚坐起来,就听见外面响起脚步声,李景若推门走了进来。
高展明道:“你上床之间先把灯熄了。”说完又躺下了。
李景若不紧不慢地走到一旁将外衣除了,只剩下里衬,并没有熄灯,掀开被子上床。高展明倒是在床上准备了两条被子,不过李景若三不五时就要跟他挤同一条被子,另一条被子就跟李景若的那间房间一样遭到了冷落。高展明为了坚守底线,还是时不时要把李景若踢出去,故意把被子准备的很小,只够一人容身,但是被子却时常被李景若偷偷给更换了。
李景若钻进温暖的被窝,惬意道:“多谢夫人替我暖床。”
高展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起身要吹灭床头的拉住,却被李景若一把拉住,用力一翻身,他就压到了高展明身上。
李景若眯着眼,高展明从他眼里看出了危险的信号,不由心跳加快,口干舌燥。
他们同床共枕也有一年的时间了,高展明之所以不厌其烦地将李景若踢出去,到底是怕最后闹出不可拾的后果来。就算他将热情都投入到治国安民上,可毕竟两个人都是青年男子,身体的*是无法掌控的,以前李景若未来侵犯的时候,他自己解决了也就没事了,可李景若进了他的屋,他不能随意纾解欲|望,就算白天趁李景若不在的时候偷偷纾解一番,脑海中也会浮现李景若的身影,像做贼一般偷偷摸摸,生怕李景若突然闯进来。更何况清晨的时候男子的身体都会有反应,若是晚上李景若闹得太过分,白天时有时还会打湿被子……李景若跟他挤一床被子,这等尴尬状况也就难以避。最可恨的是,他出丑时尴尬的人是他,李景若出丑时尴尬的人还是他……简直没有天理公道可言!
高展明正打算把李景若推下去,李景若就一把抓住他的双手摁在上方:“夫人,报恩的时候到了。”
没等高展明抗议,李景若就堵住了他的唇舌,开始掠夺他口中的空气。
这般玩闹不是第一次了,高展明不是不想反抗,可他的这幅身子骨到底弱了些,虽说离开京城以后他上山下田强壮了不少,可李景若是在军中历练过的,别看李景若穿上衣服的时候儒雅清俊,脱了衣服,肌肉是恰到好处的有力,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偏就压的高展明挣扎不得。
高展明被李景若吻得晕头转向,突然心中警铃大作李景若的左手滑到他的腰际,还在渐渐向下游走!!
高展明全身紧绷,合拢双腿挣扎起来,没想到李景若用膝盖强势地撑开了他的双腿,不顾他的挣扎,手已经滑到了他的臀部。
这般过分的事,李景若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但他这般强势,仿佛今日势在必得,还是第一次。高展明已有了反应,下|身支起,顶在李景若还有些冰凉的大腿上。他拼命挣扎想要掩饰,李景若却越逼越近,两人的身体之间已没有一丝空隙。
高展明羞恼不已,嘴里说不出话,恶狠狠地用眼神警告李景若。
李景若终于松开他已经红肿的双唇,高展明咬牙切齿地警告道:“下去!”
李景若却没有动,他甚至不像往日那般嬉皮笑脸,表情有点严肃。这样的李景若,让高展明的心跳得更快了。
李景若一只手还死死压着高展明的双手,另一只手从高展明臀部挪开,探入他的衬衣里,指尖轻轻在他腰侧游移:“君亮……”
高展明再次警告道:“李都督,你过分了。”
李景若平静地问道:“你当真不愿?”
高展明想要直言拒绝,然而话到了嘴边舌头竟然打了滑:“李都督要的报酬,恕我付不起。”
李景若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过了半晌才轻轻叹了口气,态度看来柔和了不少,压着高展明的手脚却一点都没有松:“已经两年了……”
高展明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面对李景若的时候,高展明很少去揣度自己内心的想法,而总是试图去揣测李景若行动背后深层的用意。李景若接近他,是为了什么?李景若扶植他,又是为了什么?李景若在官府中的人事调度,是有什么野心?而他对李景若,究竟是什么心思呢?
他并不反感李景若的。与其说不反感……假若李景若只是个普通人,待他如此这般,想要与他生出断袖的情谊,他或许也就接受了。又或者李景若只是个纨绔子弟,只想跟他相互慰籍,这日久天长的,他也不一定会坚定地拒绝。可偏偏,是李景若的身份和城府都摆在那里,他实在不敢想的太多,或者……想的太简单。
李景若道:“我只问你一句,你心里,究竟是如何看我的?”
高展明答不上。假若他心里没有动摇,李景若步步逼近,也不会得逞。这要是刘汝康进了他的房,上了他的床,还把他压在身下……高展明想到这里就打了个哆嗦,简直恨不得把刘汝康吊在城门上示众三日。可他也一直在逃避,无论如何,若当真走到了最后一步,唯恐覆水难。
李景若笑着摇头:“我早就同你说过,我只是喜欢你这个人。我若当真图你什么,我何必做到这个份上?你若说我城府深,我倒觉得是你自己心思太重。”
高展明一怔。
李景若道:“我想拉拢的人何止百八十个,就说那刘汝康,将来也未必不能为我所用,你可见我对他做些什么?”
高展明脑海中的场景一换,李景若把刘汝康压在身下亲热……他又打了个寒颤,还是想把可怜的刘太守吊在城门上示众三日。
李景若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所以我只问你,你心里究竟是如何看待我的?”
李景若话是这样问,态度却是十拿九稳的。他知道,高展明也喜欢他。但凡不是石头做的心,两年朝夕相处的日子,怎会没有半点动心?高展明若不喜欢他,便不会一步步后撤,便不会在那时被叛军劫持时如此愤怒。
高展明内心水深火热的挣扎,却始终说不出一个不字。
李景若已拿捏住他的态度,不再逼他给一个答复,再度吻了上去,只是这一次的亲吻不如之前的凶猛,而是情意绵绵的。
高展明没有挣扎。
李景若的手再度不老实地动了起来,滑入高展明的亵裤之中,眼看就要触碰到他的命|根,却被高展明一把握住了李景若方才已放松了手上的力道,被高展明挣脱了出来。
高展明抓住他的手,掀了掀嘴唇,不悦道:“凭什么?”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心动了。可是看到李景若这副势在必得的模样,他心里就有些不痛快。
李景若怔了怔,哈哈大笑:“原来是因为这个?夫人是在意谁上谁下的问题?”
高展明哼了一声。
李景若彻底松开他的手,一手轻轻抚上了他的欲|望,另一只手引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蓬勃上。
高展明的手抖了一下,试图抽回,李景若却坚定地拉着他的手不放。
高展明终于停止了挣扎。叹了口气,认命了。躲了两年,还是没躲过。
李景若抚摸着他,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我不会急于一时,我会让夫人慢慢习惯的。不过夫人你让我等了整整两年,白白错失了四十两银子,这笔账,你可只能用自己来还了。”
高展明翻了个白眼,手上不动:“废话再多我可就松手了。”
李景若立刻瘪了瘪嘴,不再吭声。
床头的蜡烛快要燃尽,映照的橙色的帐中,只剩下暧昧的喘息声。
……
“阿嚏!”刘汝康猛地打了个喷嚏,从梦中惊醒,四周环顾,未见诡异,又躺了下来。
太守夫人被吵醒,揉着眼睛不悦道:“怎么回事,今晚第二次了。你这是着凉了?得了风寒?”
刘汝康揉了揉鼻子,未觉不适,奇怪地耸了耸肩:“不晓得是哪个娃子想我了,在念叨我吧。算了,接着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时光在倒叙和喵公主她妈的地雷
那啥,小生生就这点能耐了,求不打脸




重生第一权臣 第八十三章
李景若的折子和嘉州百姓的联名书上到京城,自然又引起了一阵轰动。
高展明在嘉州呆了两年,前半年还是京城老百姓茶余饭后热议的人物,之后人们对这位传奇人物的热情也就渐渐淡了,开始谈论朝中的新科进士们和最近当红的女伎与高手,却没想到,高展明再度回到人们的视野中,竟是以如此方式。
高家的子弟在民间一直是以一手遮天、搜刮民脂民膏的形象出现的,然而这一次高展明却不是由高家的祖宗荫庇,不是朝中的权贵提携,而是由上万百姓联名推举,别说是高家,便是其他寒门出身两袖清风的父母官们,又何尝有过这等待遇,于是高展明又一次成了京城百姓热议的人物,而且相比两年前,对他的非议声也渐渐淡了,更多的是好奇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年纪轻轻,连中三元,深受百姓爱戴,难道真的是百年一遇的奇才?
先前几乎对高展明的恶意揣度几乎已经盖棺定论,可如今此事一出,立刻有不少人跳出来为他正名,他的诗词文章又在大街小巷开始传诵,有更多的人认可了他的才学。
嘉州那边,就没有那么多的困惑和议论了。高展明是个怎么样的人,老百姓们是亲眼看见的。两年的时间,高展明建造了许多学堂、医馆,为百姓的生计大兴水利等设施,使嘉州老百姓的生活富足了不少。因此当李景若召集众人为高展明联合请命的时候,官府门前简直人满为患,老百姓争先恐后要为高展明联名,有不少原本根本就不识字的百姓还专门去学习了自己的名字该如何书写,只为能在请命书上为自己也留下一笔。
大清早,高展明坐着马车出门,准备去视察春耕的情况,才到城中央就被百姓夹道拦了下来。
高展明迫于无奈只得下车,刚出马车就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高大人,听说你要调去江州做太守了?你就不能留在咱们嘉州做太守吗!我以后绝不拖延税款了!”
“是啊是啊,高大人,听说你明年打算再开一家书院,我儿子念了几年书,学问好得很,想去你的书院里教书呢!”
“高大人,都督说只是为了让你升官才让我们在请命书上签名的,却没说你要走啊!早知道你要走,我说什么也不会在请命书上签名啊!那份请命书还能追回吗?”
“高大人,你千万不要走啊!”
高展明被热情的百姓挤得头晕眼花,笑着回应道:“八字还没一撇呢,事情未必能成的。”
热情的百姓挡着高展明的路不让他走,坐在车上的李景若只好撩开车帘,解释道:“未必会去江州,高大人是在嘉州立下的功绩,对嘉州的民情也更熟稔,到底还要看朝廷的调度。兴许便是留在嘉州了。可你们若是不让他走,耽误了嘉州府的公事,只怕日后可就真留不下来了。”
老百姓们听了这话,忙给高展明让出一条道来。
高展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赶紧钻进马车,催促车夫:“快走吧。”
马车还没动,又听到有人在后面怪叫道:“高大人,听说你不近女色,喜好男风,我侄子仰慕你已久,他也是个一表人才的!”
李景若挑眉,玩味地打量着高展明,高展明暗暗捏了把冷汗,赶紧道:“走,走,快走!”这要是让李都督吃醋了,晚上还指不定怎么折腾他呢。
马车终于开动,老百姓依依不舍地让出一条道来。
高展明还没松口气,就感觉一只冰凉的手慢慢滑进了自己的衣服里,在他后背上抚摸,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李景若眯着眼凑上前,语气十分不悦:“夫人呐,你可真受人爱戴。现在没人拿自己姑娘给你说亲了,却还有人为自己的侄子自荐枕席,为夫这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不知夫人打算如何补偿我?”
高展明察觉到李景若的手有下移的趋势,生怕他在车里闹出什么动静来,外面还有不少百姓呢,他忙抓住李景若的手,干笑道:“耀然说哪里的话。论受人爱戴,你这都督难道会比我差吗?”
“嗯?”李景若把高展明搂入自己的怀中,与他耳鬓厮磨。
高展明已经认清了自己的心思,也没什么好别扭的了,偏过脸在李景若耳垂上咬了一口:“我不跟你计较,却不是什么都不知晓。我这断袖的名声是传了出去,好姑娘不敢再送来让我糟蹋,可是李都督你,我若没记错,前几天还有人从通州寄了书信来,上赶着千里迢迢要把姑娘嫁给你?”
李景若笑了笑:“我已回了信,告诉他我家里有个善妒的夫人,不敢再纳姬妾。”
高展明斜乜了他一眼,把他的手从自己衣服里抽了出来。李景若也不再嬉闹,笑着靠到一边去了。
等外面的人声轻了,高展明掀开车帘看着窗外的景色,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个甜蜜的笑容。
过了一个多月,京城的诏书下来了。
这天高展明正在外视察,到了黄昏才回府,就听说了京城来书的事。他连忙赶去书房找李景若。
高展明推门走进书房,只见李景若坐在书桌前,手边放着一卷任命书。李景若的表情表情有些严肃,至少绝不是高兴的表情。高展明在他身边坐下,迟疑了片刻,没有看那卷任命书,问道:“被朝廷拒绝了?”
李景若点头,将那卷任命书往高展明推了推:“你自己看吧。”
高展明没有打开,抿了抿唇,猜测道:“是不是……要召我回京?”
李景若似乎对他能够猜到这件事并不惊讶,只微微点了点头。
高展明叹气。李景若虽然没有跟他商量过,但是两个人也都心知肚明。高家是不会让高展明在蜀地逍遥太久的,两年的时间,一般的进士在地方历练两年,若有前途,也该召回京城出任郎官了,高家的想法,高展明清楚,李景若不可能不清楚,所以他在这个当口让嘉州百姓联名给高展明上书,除了有心提拔高展明之外,也是想给高展明多争取两年在外逍遥的时间,让他做出更多的成绩。然而到底没有成功,高嫱不想再等下去了。
高展明终于拿起任命书,展开一看,呵了一声:“出手倒是大方,这就任我做御史了。”
御史台是相对**的监察机构,上可监察百官,下可整饬吏治为名请命,按道理来说,御史乃是君主的耳目,不过眼下这个情形,连君王都被架空,高展明出任御史,实际是要做高家的耳目。
李景若轻轻叩了叩桌子:“夫人,你打算怎么做?”
高展明将任命书丢到一边,闭上眼睛凝神思虑了片刻,终是道:“我会回京。”
李景若颔首。任命书已下,现在其实已经由不得高展明了。这可不同于当日高嫱口头征召高展明的时候,毕竟没有吏部的文书,高展明即便私下里拒绝了,也不损害高嫱的面子。现在,是盖了公章的任命书,如果高展明不想做,唯一的出路就是告病隐退,这显然是不符合他的利益的。这次高家没有跟高展明商量,直接就以皇帝的名义下诏,让吏部出了文书,显然是不想给高展明拒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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