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杜鹃/捞人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龙门说书人
乔震想了片刻,刹那明白了。
ff公司去年被乔氏集团购,最大股东是乔氏集团,第二大股东是公司的管理层,第三大股东是国外一家时尚传媒。
齐为川一定拥有了ff的部分股份,足以任命乔震为董事。
而消息一旦传出,外界会误以为,乔震的权利来自乔氏集团。
他不受宠的传闻就会烟消云散,更夸张一些,舆论会以为他是乔家最受疼爱的幺儿,他老爸乔雄毅有意让他不参加管理,远离集团纷争,做一个富贵闲人。
可真正为他绸缪这么多的,是齐为川。
乔震心上一点温暖,说:“我本来就没有继承权,粉饰太平显得可怜,不如坦荡一些。”
“怎么会说到可怜?”齐为川轻轻抱住乔震,笑着往他额头上吻了一下,说:“做一个纨绔子弟也好啊,像张岱那样的,爱繁华,爱热闹。”
“张岱?”他从来不知道齐为川是这么想的,可张岱也不是凡人,乔震调侃地问:“为什么对我期望那么高?”
“因为你还小,”齐为川轻笑着说,“学识不够,还有几十年可以钻研;享乐不足,也还有几十年可以放纵。”
乔震听着快乐,说:“你如果去当人生导师,一定是最差劲的那种。”
“上进和玩乐没有必然冲突吧?”齐为川思索。
“只有游刃有余的人,才会说这种风凉话。”
“你在夸我游刃有余吗?”
齐为川拉着乔震,往房间里走,他把零食都堆在桌上,问:“怎么样?我选的。”
乔震看着各色各样的巧克力,纸包装闪着光,平静地说:“上回你提到选这个字眼的时候,就拿我当试验品了。”
乔震记仇,听歌那件事耿耿于怀。
齐为川微微一笑,说,“那我先吃,试完再请你隆重品尝怎么样?”
“我牙疼。”乔震说。
“能换个新鲜借口吗?”齐为川不满。
“张岱不喜欢吃甜食。”
齐为川定定看着他,问:“你以为我不看书?”
乔震微微脸热起来。
齐为川转眼又顾着嘴馋,说:“不知道张岱先生吃过的甜食,是什么滋味的?他写的那些松子糖、橄榄脯、套樱桃、桃门枣,是不是真的很好吃呢?”
乔震笑了,他忽然很喜欢齐为川的这点爱好。
下次,他可以把鱼做成糖醋的,土豆做成拔丝的,一水甜到发腻。
这时,窗外忽然下起急急的夜雨,落在玻璃窗上,迅速集结了万千粒雨珠。
整座城市浸润在这雨里,从透明变得半透明,又从半透明变得完全模糊,于是,远处的灯光成了远处的一天繁星,遥遥地与近处玻璃窗上的水珠,重叠成一片熠熠生辉的星河。
齐为川为这流光闪烁的雨景着迷,拉开窗帘,隔雨望向楼下街景。
乔震忍不住问:“你这次会呆多久?”
“两天。”齐为川说。
乔震一滞,他忽然相信自己提笔能写出闺怨诗。
“你跟我一起吗?”齐为川问。
“什么一起?”
“跟我一起工作,”齐为川转过身,蛊惑地说,“你会惊讶于你看到的,这个转动的世界。合规的、不合规的,交替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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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自然,也许,你阅历更多,可以演得更好。”
乔震迟疑片刻,齐为川已经拉着他,将他整个人压在窗玻璃上,问:“你不答应吗?”
这一瞬间,乔震觉得自己站在水珠银烂的星光里,一回头几乎能坠落灰的天地,齐为川看乔震怔住了,含着笑,吻上他的唇。
吻到窒息之时,乔震已经有些旋转。这个房间的位置太高耸了吗?还是这万千雨珠的光太眩目了?他眼角能瞥见湿漉漉的大街,纵横的车流似乎被雨天扰乱,格外忙碌拥挤,车灯闪烁着,照着急雨划落的斜线,一瞬颠倒了。
齐为川已经动手脱乔震的衣服,领带、衬衫、裤子,什么都不剩了。乔震的背脊瞬间顶着冰冷的玻璃,忍不住贴紧齐为川热烫的身体。
齐为川抱起乔震,分跨在腰际,一进去就大力挺耸着。乔震的趾尖触不到地,无可着力之处,只得死命搂着他的脖颈,颤抖的身体迎合着。
他们的唇齿间交换着激烈的吻。
齐为川仍然不忘记,声音低沉而缠绵地问:“答应我吗?”
乔震唔了一声。
显然,他不是被野心驱使。
他是被色-诱的。
这夜的雨,一直下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才停,齐为川和乔震一起回贺家的宅子。
大客厅里,贺老正同林家的龙凤胎聊天,林紫玉和林仲玉一见乔震来了,半年没欺负,热情地打起招呼来,贺老也很喜欢乔震,专程让惠姑把自个儿最近练的字又拿出来,说让乔震看看。
齐为川坐下,不客气地问:“您不会又心准备了陷阱吧?”
“你这小子,越大越不招人喜欢。”贺老笑着训斥,只关心乔震,问:“小朋友,最近不顺利的事情多吗?”
“没有什么事情。”乔震微笑着说。
贺老沉吟着说:“我在大浪道有一套小房子,你平时要是过来香城,住在那里好,不用专程到这村屋里来。”
大浪道是顶极富豪区,哪里有小房子?
林紫玉微笑着说:“joe,我在秋季拍卖会上看中一幅山水画,单纯觉得好看,画上再细一点的玄机,我也看不出来。所以我以你的名义买了,挂在你的小房子里了,给你鉴赏着玩。”
林仲玉也笑着说:“我呢看中了一个车牌,但想着有了车牌,得找辆车子挂上,所以自作主张买了一辆跑车搭着,先存放在你的车库里,joe,你不会介意吧?”
乔震怔住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到这么多贵重礼物,而且,当中的心意,让人深深感动。
不出所料,这些故意张扬的礼物,使得乔震的身价顿时深不可测。
一夜之间,网上的消息传得飞快。
网友们受了刺激,群情沸腾,纷纷喊话。
谁说的悲摧帝是私生子、没钱没米只能靠自己打拼的给我站粗来!你们知道他的豪宅值多少钱吗!你们又知道他的跑车加车牌多少钱吗!还有悲摧帝在秋季拍卖会一掷千金你们知道吗!别跟我说这些钱都是他拍电影挣的!
悲摧帝拍电影的报酬和身价不成正比,几乎等于献身!不看白不看!我的页面有合集链接,大尺度与清纯完美结合,请戳!
悲摧帝一定是故意的!土豪太顽皮了!怎么能酱紫欺骗大家的感情呢?害大家前段时间伤了和气!是我们不对!我们被蒙蔽了!土豪,还做朋友呗?
……
傍晚,齐为川正陪乔震看大浪道的房子。
晓雯也喜滋滋地打电话来问:“土豪,你一定是故意的吧?听说你身家不止好几亿,慧姐惊到下巴都快掉地上了!我和阿jim都看出她后悔死了,她平时对你那么不上心,这回她的态度可是大转弯!特别用心地安排你的事不说,还建议公司给你出写真集,joe,你什么时候回来清门市?”
乔震说:“写真的事情先推掉吧,我还有一些事。”
“啊?”晓雯转念一想,又“嗯”了一声。
也是,joe是土豪,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钱最大的好处,就是买自由。
结束通话,齐为川笑着问:“世界是不是很美好?”
乔震嘴角翘起,说:“是和过山车一样刺激。”
齐为川笑了,说:“其实,金玉销融,更有趣,明天我们去看庭审。”
“什么庭审?”乔震问。
齐为川微笑起来,说:“玩弄法律的庭审。”
作者有话要说:那爱情的绮丽……
俺个人认为俺写的h一点都不h。
☆、番外-两个男人的消遣
深夜,大浪道,某座被称为小房子的豪宅,卧室。
齐为川硬揽着乔震,躲在温暖的被子里,看视频。
齐为川感慨:这部片子太寂寥悲伤了,对不对?
乔震想挣开齐为川的手臂,唉,挣不开,只好尽量让自己趴得舒服一点,目光无神地看着平板:嗯,是挺悲伤的,而且还很深刻。
齐为川脸上闪着幽幽的光:我就说吧,而且名字也起得很有寓意,重点表现了纯真的人物性格,还有简单的人物关系。
乔震无奈地撑着腮,敷衍:嗯,经过你这么一分析,我也有同感了,为什么你说话总是很有道理?
齐为川:我说话一向很有道理的,没有道理的话我不说的。
乔震趁热打铁:嗯,那我有个小小的建议。
齐为川:什么?
乔震:看完这集《天线宝宝》,咱们能换个娱乐活动吗?
……
新的娱乐活动-坦克大战双人游戏,打通关进行中。
乔震:为什么你每次开局,都要发射子弹把咱家的老鹰外墙给拆了?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万一哪个冒失的敌人闯过来,一发子弹就能gameover了。
齐为川:我不是为了增加游戏难度嘛?不然这个游戏得多无聊……
乔震:那你的坦克在冰上笨拙滑翔、在草地里偷懒,让我一个人迎战二十部敌方坦克,也是为了增加游戏难度?
齐为川无比慎重:不是这样的,舟舟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单纯地、感受一下吃软饭的节奏而已。
……
齐为川决定好好打游戏了,他和乔震的小坦克在打通无数关之后,修练成了霸气十足的大三号坦克。
齐为川:我给你挡子弹的样子是不是很帅?
乔震:你能别阻止我和敌方坦克的视线交流吗?
齐为川重生的小坦克,跟在舟舟霸气的坦克后面,亦步亦趋,忽然来了一点灵感,朝舟舟的坦克发射子弹。
齐为川:我的坦克生命都是你输送的,你要我怎么报答你?
乔震:怎么报答都好,你能别用子弹冻住我吗?
齐为川华丽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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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小坦克,绕着乔震的战斗主力大坦克,转圈跳舞,世界兵荒马乱,敌方横冲直撞,齐为川浑然不顾。
乔震问:你干嘛呢?
齐为川:难道你没看出来我在求婚吗?
……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时,齐为川当然知道他对舟舟的迷恋,带着对少年无忧时光的留恋,又因为光阴的不可倒流,他越留恋,就越像作茧自缚,但幸好不管世界如何瞬息万变,舟舟总在某处等他,也因此,每当他看见舟舟的眼眸闪过天真的情绪时,总是忍不住微笑起来。
爱他,就捉弄他。
作者有话要说:广府的南国秋山,不知道怎样,周末不想写文,用番外凑数啦。
☆、41
乔震和齐为川并没有直接进去法庭,他们看的是林仲玉远程黑入现场摄像、转回来的直播,而林紫玉还周到地带了附近最好的咖啡,纸杯还是微烫的。
于是,晴朗的这天,拉上落地窗帘,齐为川还有林家双玉,三个人一边悠闲地坐沙发上喝着咖啡,一边观看大屏幕上的激烈辩论,只有乔震有些深沉在反思,此情此景,是不是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可哪里不合适?他也没有答案。
林仲玉说:“老姐,我看见乔震,想起我的十七岁。”
“你十七岁的时候也没这么纯洁。”林紫玉说。
“姐,你公平一点,我怎么不纯洁了?”林仲玉问。
“我记得你那个时候蔫坏,窃取dml集团的内部帐。”林紫玉悠闲地喝一口咖啡。
“我那不叫坏,”林仲玉追忆般,含笑说,“我那叫路见不平,dml集团也真够有趣的,把支出的贿赂款项,统一标注为佣金、特别折扣、n.a有用款项,要不是我出手,这宗查了十年的海外贿赂案,再查十年也不会有结果。”
“嗯,那你领到好市民奖没有?”林紫玉揶揄。
“没有,”林仲玉靠着沙发仰着头,说:“亿美元罚款!多么刺激,我一下就戒了网游的瘾。”
“老弟,你那是以毒攻毒,后患无穷。”林紫玉不屑。
“人人都要有点爱好。”林仲玉笑着说。
杀伤力这么大的爱好……
乔震也觉得刺激非常,类似于被某辆时速两百公里的快车,瞬间甩出了车窗。
齐为川却平淡地问:“我的咖啡为什么这么烫?”
“boss,不会吧?我检查过的,要不我给您倒进杯子里?”林紫玉的态度特别温和。
齐为川点点头,林紫玉接过咖啡,下楼,去厨房找杯子。
齐为川又看了林仲玉一眼,说:“我一会要用游泳池,仲玉,你去看看那个水温合适吗?”
林仲玉终于明白了,boss要和乔震二人世界。
“我这就去。”林仲玉利索地离开了。
齐为川起身,打开一扇窗,风吹进来,问:“房间是不是太闷了?”
“没有。”乔震说。
齐为川侧着脸,一半是明亮的,一半在阴影里,他的头发微微地被风吹起,衣服也吹起了轻柔的波纹,嘴角微微上翘地问:“那是不是冲击太大了?”
“还好。”乔震看上去十分专注地倾听齐为川,但目光漫无焦点,他的灵魂压根儿不在这个房间,不知飘荡到何处。
“罚款两亿美元并不算多,dml的市值,最高峰一千多亿美元,最低谷也有三百多亿美元,”齐为川耐心地解释,“他们为获得政府订单,现金贿赂是普遍做法,有时为了迎合本地官僚的口味,还会组织访问欧洲,嗯,学习先进经验。”
乔震温和地说:“我以前的想法是,眼不见为净。”
齐为川坐回乔震旁边,握住他的手掌,用大拇指轻轻地揉搓,像进行某种神秘的按摩,体贴地问:“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乔震觉得手掌很舒服,想换另一只手,很上道地点点头。
齐为川笑了。
像经过中场休息一样,龙凤胎也回来了。
林仲玉说:“游泳池水温很不错,boss你随时可以下水。”
林紫玉也把咖啡换好杯子了,但齐为川并不着急喝,继续观看大屏幕上庭审。
从控辩双方的论述,乔震大概了解这件官司的来龙去脉。
a公司拥有稀缺矿产,出于保护目的,设置了投资门槛。之后,符合资质的b公司购了a公司,而不符合资质的c公司购了b公司,间接成为a公司的实际控制人。
在数年前,一份稀缺矿产的概念,还是非常有吸引力的,而且c公司开发得漂亮,使得c公司与a公司的市值,都上升到了一个非常可观的地步。
人人侧目之时,c公司借道b公司、控制a公司的行为,被揪了出来,同时,被起诉了诈骗罪,c公司董事长、高管都被控制、羁押。
但案子的审判却一直拖延着,到底是不是诈骗罪?好几年没有定论。
无论是舆论对超期羁押的质疑,还是法律教授们联名出具意见,都对事件进展毫无帮助。
显然,这个案子涉及的不仅仅是法律问题,背后有深层次的利益在博弈。
乔震对结局很好奇,问:“这个案子最后会怎么判?”
齐为川平静地说:“这个案件不论怎么判决,都会成为标杆性的案例,当地法院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多半会不了了之。”
林紫玉说:“控方一定后悔死了!谁让他们自个儿挑了最烫手的山芋下口?”
“这个山芋真不是一般的烫手!”林仲玉添油加醋,说:“c公司的律师也相当厉害,抓住投资门槛不合理’这一条,死磕,举例也很到位:早有外商投资过相关公司,还有一些更稀缺的矿产,也允许外商进入,偏偏a公司不允许投资,不符合法律神云云。”
“所以,c公司的行为相当于,钻了一条不合理规则的漏洞。”林紫玉说:“如果法院判决诈骗,相当于鼓励不合理规则;判决不是诈骗,就相当于鼓励钻漏洞。哎,这是一个两难困境呀。”
“除此之外,还有一层麻烦,”林仲玉笑嘻嘻地说:“他们当初争夺的稀缺矿产,由于这几年风云变幻,市值已经蒸发掉九成,大肥肉变成鸡肋骨,就算赢了官司,也不过是背上一个大包袱,输了,反而是一身轻松。”
林仲玉闲闲地说:“嗯,这等于是一个双重的两难困境。”
“只有老天爷才能导演出这么的剧情,不看白不看,长见识。”姐弟俩一搭一唱,哈哈大笑起来……
乔震终于明白了,官司打到这份上,赢了也没用,眼看名利双输。
既然问题解决不了,干脆就不解决。
至于法律尊严,乔震微微有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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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紫玉问:“乔,你很抗拒?”
“没有,我的想象力得到了很好的拓展。”乔震说。
林仲玉从容地说:“我们都是肉食动物,这条长长的食物链,不是当狮子就是当兔子,对吧,老姐?”
林紫玉点点头,说:“吃弱者是我们的本性。”
齐为川瞥了这对口无遮拦的龙凤胎一眼,提醒:“含蓄一点。”
“是,boss。”林仲玉说,“吃弱者是不对的。”
“吃人更是不对的。”林紫玉补充。
“你们回去吧。”齐为川也拿双胞胎没办法,只好下逐客令。
林紫玉和林仲玉就悻悻地起身,要走还回头看一眼乔震,好像有点意犹未尽。
不能手把手地带坏他,实在太可惜了。
齐为川关掉了庭审的现场直播,说:“去海边散步吧?”
乔震点头,两人出了门,虽然是秋冬时分,但这里的天气偏于暖和,一路眺望,山峦间树木苍翠绵延,无比蔚蓝的长天,他们的步子悠闲,像坐上一辆极缓慢的巴士、自动捕捉流动的镜头。
乔震更钟情于平和、静止的乐趣,可是,现实不进则退,不能选择逃避。
“只要有利可图,一定会争得不可开交?”乔震自言自语,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说:“我问了一个多么幼稚的问题。”
他望向大海,靠近海滩的海水是碧蓝,远处是由浅到深的蓝,天空是透明的蓝,这些重重叠叠的蓝色,令人心旷神怡。齐为川和他一同驻足,灌木丛海崖之外,的确天空海阔。
“我记得道家说,万物分阴、阳。凡事,有能摆到光下,说得敞亮的一面,也有不足为人道的一面。”齐为川笑意慵懒,说:“这是很难接受的,但接受之后,世界会更真实。”
“这个过程很折磨人。”乔震说。
“只有两类人可以不妥协,一种是不知道,一种是艺术家。”齐为川说。
“那我可以假装不知道吗?”乔震微微倾着头,漫不经心地看一眼齐为川。
“舟舟,你知道你今年又长了一岁吗?”齐为川笑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嗯,下边那片白色的沙滩就不错。”乔震耍赖。
“如果你能光合作用,埋在沙滩上也不错,可惜你不是植物。”
“麻烦你给我送吃的。”
“还有,沙子底下相当寂寥。”
“麻烦你有空的时候,找我聊天。”
齐为川轻笑出声,不客气地说:“你这叫有恃无恐。”
乔震微微一怔,有恃无恐?
他已经深深地依恋齐为川了?
“这么好的天气,我们去喝一杯吧。”齐为川揽住乔震的肩膀,笑着说,“喝完酒你就能勇往直前了。”
作者有话要说:
☆、42
乔震是怎么喝醉的?齐为川也不太清楚,也许他自己也醉了,天已经黑了,两个人走在傍山路上默默无语,海浪的声音此起彼伏,有什么特别的喜悦一直跟随着他们的步子,任何传统呀、习俗呀,都和此刻没有丝毫的关系,只有挽住彼此的手臂最富有诗意,仿佛心灵上出现了极致的美,永恒不变、难以忘怀的美。
乔震忽然挣开手,面对大海,扑通一声坐在水泥路上,轻声地说:“多么好,只有我们两个人。”
“你不冷吗?”齐为川和他并排坐着,静悄悄的,有什么羁绊着,令快乐格外强烈。
他俩就这么吹着海风,有多久?算不出来。
乔震忽然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对着齐为川念念有词:“每个灵魂在某个阶段,都会注视一个优秀的生命!”
齐为川仰起脸,乔震脸上热情洋溢的笑容,笼罩着他。
乔震像个诗人一样,继续毫无掩饰地表白:“当灵魂凝视那个他所爱的人!他能体会到一种,独特的愉悦!当那个人欢迎他!并且开始享受,与他的亲密,那么……”
“那么什么?”齐为川眼睛含笑地问。
“那么!”乔震忽然又坐下了,和齐为川平视,抬手轻拍着他的头,拍到后面就用力了。
无奈的齐为川只好抓住乔震的手,低声问:“那么什么?”
“那么我就跌进了,渴望的、川流。”
乔震一探身,往齐为川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之后他整个人趴在齐为川的肩膀上,沉重地压着他,直到把他压倒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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