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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杜鹃/捞人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龙门说书人
乔震嘴角含笑,这是他的恋人呀,有足够多美好的天性,等着他去发掘。
“我们一起去很多很多地方,怎么样?”乔震说。
“嗯,一起去。”齐为川趴在窗台,四面一望,说,“撕个羽毛枕头吧?迎着风抖开,一定很漂亮。”
齐为川微微晃动身体,带一点雀跃的,仿佛无数的白色鹅毛,已经从天而降,流风回雪一般。
他乐衷于破坏活动,或者,这是一种提神活动。
乔震冷静地投了反对票。
齐为川笑出声,又说:“我看今天不会下雨。”
乔震说:“嗯。”
齐为川看着乔震,说:“幸好,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可以一直住到下雨天。”
如果某一个固定的日子,将会大雨倾盆。
那么,他们每一天都在接近那一天。
他们一直靠着窗,时间也许是从他们的笑容里流逝的,或者,从别的什么地方。
恋人拥有的一瞬间,没有办法度量。
上午,他们有一个聚会,是齐为川的朋友,是个老头,旧书商,偏藏方向的。他们熟络,所以并不需要客气,氛围很闲适。之后,两人在街上瞎逛,看着有年头的建筑,偶尔望进某扇大门的门缝,好像吹出数百年前的凉风。
齐为川握着乔震的手,有时停驻,有时漫步,没有什么必然要做的事情,但并不觉得无聊。
他们就这么谋杀时间,常常窝在房间,不出门,直到某天凌晨,大颗、大颗的雨点打在窗上,乔震醒了。
下雨是多么自然的事情,等待后的雨,却又截然不同。
而那天的光线、广场、大雨,并没有像摄影照片一样惊人,但在乔震的记忆里,却相当梦幻,甚至随着回忆的次数,迭加出无法超越的美感。
于是,他们终于结束旅行。
回到清门市,齐为川仍然工作,乔震也重新拍戏。
乔震演得更加轻松,更加入迷。也许有出色的演员,可以在真实的自我和虚构的角色中,自由往来。可乔震却觉得,角色的某些习惯,渐渐代替他的习惯。
或者,演得越好的角色,越吞噬演员。
演员可以选择抵触,保持自我,混口饭吃,本来就不必太认真。
可也有演员把自己当祭品,不成活。
乔震想,不疯魔,他不算全力以赴,答案也不会揭晓。于是,眼前的这个剧本,显现出催眠的意味,他的内心观照角色的需要,他与这个角色重叠在一起,剧本就是他的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天才都是有点疯狂的。
正常人认为不必的,他们都为之花掉毕生时间,无望地来来回回,都不能改变他们的想法。
应该要完结了。
☆、59
齐为川知道乔震选的剧本。
故事并没有什么新意,但好的剧本,总有一些经典的情境,定格在某些独一无二的画面。而这些画面的效果,往往取决于特定的演员,换一个人来演,韵味多半会被破坏。
而这样的演员,也是各大奖项青睐的。
乔震的戏拍了一整年,白天拍过的,往往有重拍的可能。而角色的名字,在一年里无数遍地重复,乔震下意识地应答,好像渡过一条往生河,站在船头的他,望见自己的旧躯壳,顺流而下,愈去愈远。
而这一年,对齐为川简直是折磨。
他头一回知道,发疯的人不一定是激动狂躁的,相反的,舟舟变得神秘、不动声色。
齐为川每天都盼望着乔震的戏杀青,他甚至有欲望买投资方,停拍这部戏。但他总算还有一点清醒,他要真这么干,难保一向温和的舟舟不会性情大变虽然现在的舟舟已经不太正常。
有时候,舟舟对着镜子款款而谈,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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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散发着自由的气息。有时候,舟舟又带着挖苦的意味,念着大段、大段的对白,又爱又恨的语调里,像一只受伤的小猫因为得不到应有的怜爱,忍不住挥出一爪子示威。但偶尔的偶尔,舟舟是正常的。他变成了一位有为青年,带着动人的社交气质,成熟、理性地分析时政。
齐为川眼花缭乱之余,也有些异样感觉。他无法感染乔震的那种严肃,就像一位自以为是的国王,不能理解一位放荡不羁的乞丐一样。尤其当这位乞丐,闲闲地对他说:那个谁,你挡住我的阳光了。
齐为川非常讨厌这种情形。
此刻,他坐在沙发,乔震在灯下徘徊的身影,好像已经无数遍扫过他手上的书页,令他无法专心。
“我们都需要镇静一点。”齐为川开口。
“为什么?”乔震的灵魂,早已经出窍到某一个电影场景。
“因为,”齐为川克制地合上书,轻轻放在桌上,抬头看着乔震,停顿片刻,没有答案,只是温和地说:“你过来。”
乔震莫名其妙,缓步站在齐为川面前。毫无征兆地,齐为川已经动手撩开乔震的t恤,脱下他的裤子,将他整个人抱坐在大腿上。
齐为川牢牢抓住他的身体,动弹不得。
房间霎那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此后,戏拍完了,后期制作漫长,乔震接拍另外一部电影,有的时候太匆忙,他并没有机会反刍角色,也因此,他需要在拍戏前做更充足的准备。
那天太阳很大,片场热得很,就像若干年前,他在保姆车里等候经纪人,从中午等到天黑,车里开着冷气,他还能感受到那股热。乔震那个时候已经明白,小人物的时间,难廉价。
乔震瞬间走神的片刻,助理晓雯忽然尖叫着跑过来,狂喜地抱住他,连阿jim也跟着跑上前抱住他,片场里所有的人忽然都笑着看向他。连原本正在专心回放镜头的导演,也走过来和乔震握手,还临时宣布,今天提前工。
祝贺的声音,不绝于耳。
乔震的意识,一霎那有抽离的感觉,他几乎不能确定,他听见的那个字眼是真实的。
好像从天而降一样,他懵了,嗡嗡的声音穿过他的神经。
他的电影作品,入围电影节的影帝角逐。
作者有话要说:这部电影的原型是《莫里斯的情人》。
能让演员拿到影帝的电影,总是无法用语言来详尽描述其中的演技,说了也显得苍白。
俺只好用侧面描写了。
☆、第十四章海边的杜鹃树【正文完结】
影展闭幕颁奖礼,乔震跟着导演走红毯之前,领他们上礼宾车的工作人员,比乔震还紧张,还嘱咐乔震入场后千万别随便换座位,灯光亮了再起立。
乔震的手心顿时开始冒汗,想起提名前,有记者采访,问他想不想拿影帝?他当时只能笑而不语,心里却想着,谁不想拿影帝,谁就是装孙子!
现在,只有一步之遥。
他进入大厅,故作镇定地坐下,神却高度集中地看着台上。
一个个奖项颁出,颁奖的都是这届影展的评审,过了半小时,乔震神经紧绷,快到极限了。这时,其中一位颁奖嘉宾走上台,也不知道颁的是什么奖,当时也没打英文字幕,颁奖词说得很快。乔震还没反应过来,灯光骤然打在他脸上,现场一片沸腾,观众都站起来。
乔震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一秒钟过得特别慢,他知道,他的脸一定像面瘫一样。
他不知道的是,同行的国内记者在场外激动到不行,文化参赞甚至激动到从家里冲到现场,连在滑雪的朱柏豪,一听到这消息,直接在雪地上重重地摔了个大跟头!
齐为川则镇定地坐在沙发上,对向他咋咋呼呼的龙凤胎,轻描淡写地说:“他本来就有这个实力。”
……
而颁奖现场的乔震,完全靠潜意识的动作,上台,从嘉宾手上接过奖杯。他甚至忘记自己是怎么发表获奖感言的,只是觉得眼前白光闪耀。
他暗暗在心里给自己划了个底限!
怎么都行!千万别晕在台上啊!
回到国内,乔震一行绕开围堵机场的记者,开车到公司。公司上下,包括高层,专门给乔震办庆功party。衣香鬓影,酒过微醺,有人透露,乔震是评委会一致认定的最佳男主角,乔震当时就感觉腰板儿更直了。而后来见报的评委原话是,“我们都无法承受他在电影最后,站在窗前的一刹那,尽管这更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导演,但换了一个人站在那里,就不会有任何效果,这就是演员最杰出的感情传递方式!”
而乔震获得影帝的新闻一上网,微博和贴吧已经疯狂了。
蘑菇恰恰、蘑菇华尔兹几个密集地开始删帖,所有不符合影帝高、大、上主旋律的帖子一律删掉!尤其是以嘲笑为主、落井下石为辅的帖子更是一个不留,全部换成关于乔震在电视、电影出镜的图集,加上一些“我早知道悲摧帝会红”之类的观点!
齐为川一向低调,没有参加庆功宴,而是开车在公司楼下等着乔震,脸上淡笑地抽着烟。
不是谁都能做影帝背后的男人的。
这时,乔震下楼,一言不发地上了齐为川的车子,坐在副驾驶上一动不动的,散去了所有的紧张感。齐为川看他一眼,给他系好安全带,开车直接回长浪岛码头。一路上,乔震几乎要睡着,只有手机不停地发出短促音他让林仲玉设置的贴吧提醒。
乔震微微一笑,看来以后他再也不用监控毒蘑菇们了。他正要关掉手机,林仲玉打电话过来。
“乔震,恭喜你啊!如愿以偿!”林仲玉和林紫玉在电话那边抢着祝贺。
乔震笑,林紫玉又添了一句,严肃地问:“boss在你身边吗?”
“他在。”乔震说,又对齐为川说,“是仲玉和紫玉。”
齐为川专心开车,点点头。
林紫玉说:“看来说话很不方便了!我说,你听啊,别激动。”
“你说。”乔震一头雾水。
“仲玉彻查了那四只毒蘑菇,发现他们最近同时向一个id号为南极毒蘑菇的人,汇报工作!看来,这个南极毒蘑菇就是真正的幕后主使,当然了,肯定也是你的铁杆粉丝,不然不会这么无聊,潜伏了这么多年。要说,这个贴吧成立得挺早,从你入行当模特起就有了。”林紫玉说。
“还有幕后主使?”乔震问。
“嗯,他行动非常神秘,大概半年指导一次贴吧的运营工作,而且贴吧各种福利活动的运营经,都来自于他。”林仲玉说。
“这个人是谁?”乔震忽然有一丝预感。
林仲玉压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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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说:“别说是我和我姊说的啊!”
“你说。”乔震严肃。
“是boss。”林仲玉说完,立马挂断电话。
乔震刹时无语!敢情这么些年,有的没的抓着他取乐的,居然是齐为川?
乔震瞪着齐为川,眼前这个举手投足全是成熟气息的男人,到底有多幼稚?
乔震冷不防地喊:“南极毒蘑菇?”
齐为川故作镇定,停车在路边,一脸无辜地问:“你都知道了?”
“嗯,我都知道了!看我怎么拾你!”说着乔震迅速解开安全带,直接爬到主驾驶位上,掐着齐为川的肩膀,用力按着他。
齐为川还得意地笑,看着乔震,欠扁地说:“我早知道你是掐红的体质。”
乔震疯了,叫:“你知道个大头鬼!我弄死你!”
齐为川高估了舟舟对他的爱,被修理得很惨。
……
长浪岛上,夜宵时间。
马叔热情地把华人影帝光顾他家海鲜档的合影,郑重其事地挂在了墙上,还回回追着乔震要奖杯垫桌脚!
乔震总爱装傻,坚称没有这回事。
马叔拿这无赖没辙,更何况这无赖还是影帝级的。
马叔就请乔震喝酒,喝得大醉,就叫齐为川过来领人。
乔震准挨骂,这叫借刀杀人。
马叔幸灾乐祸,又做好人,劝齐为川说:“乔震爱喝酒是小事,年轻人嘛,总要做一两件耽误自己的事情!”
大道理说得动听,但乔震不会感激马叔。
乔震趴在齐为川的背上,回头冲马叔喊:“叛徒!”
马叔笑呵呵的,跟叔斗……
大醉后的第二天,乔震睡醒了。
看时间都过午了,海风呜呜地吹震窗户。
他推开窗,看见齐为川正坐杜鹃树下看书呢,天气真好,旁边还晒着一些旧书,书页振振作响,齐为川守着,怕风把书吹海里去了,跟放牧似的。
似曾相识。
乔震忍不住大喊一句川儿!
齐为川抬起头,脸上露出阳光的笑意,向他招手,喊:“你快下来!”
乔震忽然百感交集,他几乎不能确定。
他是否看见川儿的少年时候,穿着清凉的t恤、短裤、凉鞋,这样在楼下,这样在窗前,朝他招着手。
或者,这只是他的幻觉。
“你等我,我这就下来!”乔震大声说。
齐为川点点头,并没有说话,但乔震似乎听到回音,少年时候的川儿笑着的声音。
你快下来!我一直在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影帝的一些细节来自寥凡的新闻,但我按着我喜欢的样子,东拼西凑。
完结啦,新文应该会写古代推理bg的,bl暂时没有现代素材。
放心,我写古文很厉害的(哈哈哈)。
贺融番外之脱光记
贺融身体好了之后,就被贺老先生软禁在贺家大宅里。他住的那幢小楼,窗户装了铁栏不说,门口还上了三层铁锁。听说屋顶配了四个保安,楼外有八个保安,日夜巡逻,就差给他脖子上拴条狗链,要是再给他配齐一副手铐、一副脚铐,绝对就是个死刑犯的标准套餐。
我-操-你十八代祖宗!
贺融每天吃饱了饭就对着铁窗破口大骂,夜里睡不着,来了神,不管老头子睡没睡呢,也鬼哭狼嚎上那么几嗓子。
贺老先生失眠之余,万般感慨,他平生没少做善事,怎么就偏偏生出这么一个孽子来?
本着养生的原则,这天一大早,贺老先生就带着惠姑、几个下人,离开了十几年没挪过的村屋。贺融眼巴巴地从窗缝里瞧见他家老头子坐上汽车,还打包了一堆行李,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邪恶的笑意。
老虎终于下山了啊!不枉他嘶吼了半个多月。
当天晚上,凌晨两点,夜深人静。
黑暗中,贺融轻手轻脚掀开床单,将弹簧床垫翻个底朝天,往里头掏了半晌,终于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大号密封塑料袋来。贺融拎着那袋子掂了掂,他的第一把卡拉什尼科夫步枪,配件应该没有生锈吧?
贺融坐在地上,也不开灯,慢条斯理地组装大小零件。
半个小时之后,活好了,子弹上膛,贺融利索站起来,举着步枪就瞄准门锁。
深夜里一声爆响!
贺融终于打响了半年以来的第一场自卫反击战!
门口、屋顶那些赤手空拳的保安听见枪声,吓得魂都没了!
这好好的太平盛世,怎么巡个逻还要玩枪战?
武器甩出保安好几条街的贺融就那么轻轻松松地离开了贺家,听说临走还顺了几轴家传的古董画,哪幅值钱卷哪样,坐着走私船连夜离开了香城。
北雄市围棋道馆,宿舍大院。
一表人才的贺融拎着大袋小袋的保养品,跟门口保安大叔说了声等家属,就大大方方地坐在保安室,开始跟老保安套话。
这道馆门口的老保安也是个棋痴,一边摆着棋盘玩,一边问贺融的家属是谁。
贺融说是他表弟,拿霍氏杯冠军的那个。
老保安连忙说失敬,还说这下围棋靠遗传,冷默下得那么好,他表哥肯定不差,缠着贺融要下几局。
贺融有那么十年没碰过这个玩意,他是本能地抗拒!但他看着老保安满脸狐疑,他为了见冷默一面,咬咬牙,拈着白子,让老保安执黑先行。
老保安下得一手臭棋,贺融根本没事,打得老保安落花流水,但赢是赢了,他的额头也开始冒汗。
老保安看他脸色不好,给他倒了杯茶,还要拉着他再下几局。贺融忍着,一边让子,还一边打听冷默。
棋下得酣畅,老保安就什么都说了,还给贺融指着冷默的宿舍,第三层楼左手边第二个窗户,对,对,就是养着几盆吊兰的那个屋。
贺融问冷默什么时候回来。
老保安说,他师傅管得严,围棋训练都是从早到晚,回来少说得傍晚六点。
贺融心疼冷默,下棋多神啊,还不如跟着他,天天好吃好喝供着,何必挣那个辛苦钱?
傍晚,六点半。
冷默和几个师兄弟回宿舍楼下的食堂吃饭,刚进大门,经过保安室,就听见老保安喊他名字。
冷默,你表哥找你,等了你老半天了!
冷默抬起头,就看见贺融拎着七八个袋子站在保安室的门口,眼巴巴看着他。
冷默没说话,跟没看见似的,继续和师兄弟们一起往前走。
贺融连忙跟了上去,也不敢和冷默说话,就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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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弟打招呼,还说带了乡下土特产,又寒暄问大伙下棋辛不辛苦,要多客套有多客套。
要是搁从前,他贺融纵横棋坛的时候,他能正眼瞧这些下烂棋的?
算了,为了老婆。
可冷默一句话没说,但他的师兄弟们都是好脾气,问贺融有没有吃晚饭。贺融说没吃。冷默的大师兄就说一起吃吧。贺融喜不自胜,可没想到走到食堂门口,冷默就说要回屋,丢下一伙人,自己走了。
贺融连忙要跟上,可冷默是真没打算接待他,一甩手,贺融差点没被带电子门禁的玻璃大门砸歪鼻子!
我靠!真翻脸啊?
贺融扒着玻璃门,眼巴巴地看着冷默上楼去了。贺融叹口气,看来冷默是打定主意不听他说话了。就算他要痛改前非,他也要冷默给他机会不是?
贺融站在楼下,痛定思痛。他依稀记得,一个月之后,北雄市将会举办第二十届春兰杯围棋职业大赛。贺融抬头望着冷默房间的灯光,嘴角忽而露出一抹勾笑。
他贺融十年没上棋坛了,要是去报名的话,大伙不会忘记他这个职业九段吧?
呵呵呵……
贺融胸有成竹地离开了围棋道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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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忽然想起还有贺融这货呢。
就冲他这个堪比城墙的厚脸皮还有这个层出不穷的招数,冷默逃不出他的魔爪的。
大家自行想象结局吧,我就不往下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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