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杜鹃/捞人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龙门说书人
直到近来,有风声传出,他们负责的最大子公司双城地产被做空机构盯上,财务信息被密切调查,就像海上凭空多了好几只大鲨鱼,在海里巡游,伺机而动。
他们当然小心防备,静心等候多时,只是没想到背后黑手终于露面,居然是无往不利的大机构香川!
按着香川的这份研究报告,明天,双城地产的股价就得大跌!至于会跌到什么程度?最后损失有多惨重?根本无法估计。
此时,虽然沈进和谢易对乔家四少不报太高的期望,但无论如何,乔震是他们的负责人,第一时间汇报还是要的。
乔震接了沈进电话,反应并不慢,吩咐沈进明天清早召开双城公司投资者的电话会议,他会亲自澄清。同时,乔震还让沈进进一步安排投资者大会,同时草拟澄清公告,让他过目。
沈进明知这是必然的一步,勿论香川投资报告真实性和目的,但报告通过舆论的传播和解读,对公司的负面影响不可小觑,但他故意只向乔四少抛出问题,却不提出应对方案,有心试探,没想到乔四少深谙舆情机制,把主动权抓得这么稳。
沈进意外之余,连连应下照办。
而谢易那边,乔震只让他明天大早带着集团律师,去警局商业罪案科报警。
谢易惊诧,问以什么罪名起诉?乔四少在电话里说,香川恶意做空、操纵股市、获取暴利,是严重违法行为,律师该怎么发挥就怎么发挥。谢易没想到乔震做法这么迅猛,建议斟酌一下,乔震只简洁地说会全权负责,谢易只能照办。
电话挂断,谢易才意识到,原来乔家四少还懂一点法律……
而剩下还要做的两件事,乔震知道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
他往房间里看了眼,床上的齐为川一只手撑着头,高卧看书,又慵懒又靡靡,跟抽鸦片的少爷一个德性。
乔震终于明白这是天意,他合上电脑,第二次主动进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振作!我要幽默!
☆、56
乔震脱了拖鞋,滚上床,平躺在齐为川旁边,双手搭在胸前,清了清嗓子,说:“如果一个人说的话会骗人,但当他唱出歌来,心情不能伪装,所以少数民族一到求偶季节都爱玩唱歌。”
“then?”齐为川一不高兴,就爱用英文装逼。
乔震说:“所以我给你唱歌,行了吧?”
齐为川目光闪过一丝亮,却又傲慢地说:“唱完再说。”
“那我唱啦?”乔震问。
“你唱。”齐为川说。
乔震侧过身去,背过着齐为川唱。
“给我信心,当我未如愿。”
赞美的歌曲?齐为川不由嘴角微微翘起。
“从前没讲,今次要说,多谢你,我有你给的爱因而完全。”
乔震唱得轻,轻得像踩在云上,融化了一般。
可怜齐为川怎么忍耐得了这么强烈的挑逗,他还没唱完,齐为川就扳过乔震,把他的嘴唇堵住了。
乔震含糊不清地问:“唔……这次还算是……唔唔……我主动对不对?”
齐为川笑着停顿这个深深的吻,说:“不算!明天我就写两个大字,挂在床头。”
“什么字?”乔震睁大眼睛问。
“两个正字!”齐为川轻笑,说:“提醒你欠的债。”
两个正字等于……
十次?
“你还真是才华横溢!”乔震无奈地笑。
齐为川手伸进乔震的上衣底下,眼眸含着笑问:“情人之间怎么计较公平?”
第二天,乔震负责的子公司股票开始下跌,而齐为川则投进资金,大举买入,抑制趋势。同时,应对不利的研究报告,许多家有声望的金融机构,均给出积极评级,以及高位的目标价。乔震完全相信,齐为川可以在几天内令市场上某家权威机构,发布一份像裹脚布一样长的详细报告,逐条驳斥香川的质疑。
市场上,当一个人坐拥足够多的资源,大部分机构都愿意和他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
这件事情完全平息,已经是一周之后。
虽然乔震早有预期,心态良好,但他绝对不喜欢被狙击,更不喜欢被董事成员连番问责。
这天,乔震站在厨房,把切丁的苹果扔进榨汗机,榨得稀烂,说:“我想找香川的负责人聊几句。”
齐为川坐在餐桌边抽着烟,说:“没有必要。”
“为什么?”乔震问。
齐为川说:“除了香川,未来还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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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分一杯的机构。”
驾船出海,风浪不止。
乔震倒果汁进玻璃杯,自己先尝一口,说:“没完没了,对吧?”
“所以你要学会找乐子。”齐为川说着,伸手要果汁,乔震递给他,问:“什么乐子?”
“与人斗,其乐无穷。”齐为川说完,喝口果汁,挺满意。
乔震清醒,说:“那是常胜将军的口头禅,我可没见过惨败的人说过这话。”
“嗯,风险是有的,最多输了再来。”齐为川稀松平常地说。
乔震点点头,认真地说:“川儿,你说这话的时候,挺性感的。”
齐为川抬起头,问:“你在勾引我吗?”
“差不多。”乔震说。
齐为川微笑,说:“你成功了,正字可以再划掉一笔。”
他站起来,靠近乔震,利索地把他扛在肩上,大步流星,扛进卧室。
……
春天悄悄来临,乔震最爱的杜鹃花又盛开了。他决定喝点酒庆祝一下,当然是在齐为川不在家的时候。但以防万一,喝醉的时候,必须找个合适的地方睡觉。
长浪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齐为川耳目众多。
乔震决定爬上阁楼。他从窗台下的阴影里,拎出一瓶40度长乐烧,外加一瓶柑蔓怡甜酒,他打开窗户,坐在海风吹彻的窗下,中西合璧地受用起来。
恋爱就是没有自由啊!
乔震喝得酣畅时,忍不住把脑袋探出窗户,朝着无边无际的大海,大吼了一声!
没自由!没自由!啊!啊!啊!
还是喝酒吧,乔震半个身子躺在窗上,仰着头望着被屋檐切割的蓝天,还有那棵杜鹃树。
乔震想问自己,他是不是紧迫了一些?在长大成人的日子里,不断想得到什么。太执拗,太专注,忽略了好多事情,比如快乐一点。
爱钻牛角尖,渴望总是不能满足,狂躁不安。
他太性急了,或者,年轻都衷情于透支生命。
乔震忍不住又咕噜噜灌了一大口酒。
什么时候当上影帝啊?为什么戏一部一部地拍,总是没有结果呢?要是拍到死,都当不上影帝?这种例子在电影史上也很多,对不对?
太可怕了!
乔震抬手一抡,把喝空的酒瓶猛地掷进了大海。
乔震目光无神地趴在窗台。
哦,扔许愿瓶要塞纸条的啊?他忘了塞纸条啊?
没事,还有一个瓶。乔震仰着头,咕噜噜把另一瓶酒也喝完了。
塞纸条?我的纸条?乔震摇摇晃晃地爬下了阁楼,他扶着扶手,一级级楼梯眼花缭乱。
唉,应该在二楼装个电梯的。
乔震平静缓慢地下楼,没有纸张,乔震瞥到茶几上有一本书,哦,齐为川的珍藏版,撕一张空白页来写字,他不会介意的吧?乔震坐在沙发,翻开书。
没有空白页?
挑字少的一页吧?
听说这个书很贵,绝版,齐为川不会生气吧?
书重要还是自己重要呢?要不要试着挑战一下?
酒让乔震思绪万千。算了,万一是个伤心的结局。
乔震松开手,合上书,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墙脚,一抬头,啊,这幅书法作品留白好大!把空白的地方撕下一角来,也没关系的吧?
他爱写什么就写什么。
乔震举起双手,按在钤印题跋上,低着头沉思了一会。
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一幅完整的书法作品,留白部分也是很重要的。
乔震叹口气,酒劲上来,他的身体缓缓地滑落,最后整个人扑通一声趴在了地板上,跟死猪一样睡着了。
他在模糊的梦里,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许愿瓶?nonono。
啊!他原来是要找个地方躲起来的。
……
但愿,齐为川不要那么早回来。
车上,小型会议召开中。
齐为川不耐烦地说:“钱不是问题。”
驾驶位上的林仲玉说:“boss,你也知道的,有钱也不一定能拍出好电影,还是男主角一定能得奖的电影。”
副驾驶位上的林紫玉说:“boss,无心插柳柳成荫,也许运气忽然就会降临。”
齐为川说:“我不习惯等运气降临,而且我希望他明天就能息影。”
这样,舟舟每天都属于他了。他们可以一起看书、泡澡、跑步、裸-泳……齐为川发现自己又开始想念舟舟,如果没有他,这永恒空虚的时光,要如何才能过去?
啊,齐为川觉得自己好像山泽女神柯莱蒂,为了仰望爱恋的阿波罗,马上就要变成向日葵了。
“boss,你怎么了?”林仲玉从后视镜看到boss表情很不对劲,忧愁中带着一点点邪恶。
“算了,载我去码头。”齐为川放下手机,电话打不通,公司也没人,不知道舟舟是不是在岛上。
舟舟那么爱自己,会不会给自己准备什么惊喜呢?比如一丝-不挂在躺在床上,等他享用?
林紫玉发现boss的表情里,忧愁的成份下降了,邪恶的成份上升了。
作者有话要说:里昂纳多被调侃,一辈子都当不上影帝,好可怜。
☆、第十三章情人之间
齐为川上了长浪岛,步行上坡,当他远远地看见,别墅的窗户敞开着通风,舟舟在家,他的心里充满了累加的愉悦,一步两步三步。
他打开门,一边换鞋一边喊舟舟的名字。
没人应答,在楼上?
齐为川慢条斯理地走到客厅,四目一望,没人。他正轻快地准备上楼,没想到脚边碰到一个空酒瓶,齐为川蹲下,拣起酒瓶看了看标签,700ml,40度。
齐为川脸色晴转阴,他的眼角瞥见沙发后面,露出一双脚。他站起来一看,舟舟整个人趴在地上睡得正香,脸上红扑扑,嘴角还在笑。
……
齐为川生气了,他抱着乔震的腰,把这个变重的酒鬼用力抱起来,迈进卧室,扔上床。
他坐在床沿,不自觉看看手表,这一天都毁了,什么娱乐活动都没有,只有……齐为川侧过头,看一眼舟舟。
乔震正在梦乡里游荡。
他梦见自己当上一名警察,把香川的负责人用手铐拘捕了,送上呼啸而去的警车。他志得意满地望望天,这时候警察局长亲自打电话给他,说:“joe,welldone,我要升你为副局长,到我办公室来谈。”
乔震心里美滋滋,可是局长的声音,为什么这么熟悉?
乔震回到警局,踌躇地敲门,局长亲自来开门。
局长居然是齐为川?
齐为川穿着笔挺的制服,拍拍乔震的肩,说:“一会我有个新闻发布会,向媒体介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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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破案英雄。”
说着,齐局长从办公桌拿了一份档案资料,微微皱眉地说:“你有酗酒的问题?”
“已经戒了,我参加戒酒协会三年,这是我的戒酒奖章。”乔震忙不迭地解释,还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小奖章,展示给齐局长看。
齐局长看一眼,说:“嗯,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会向内务部的人打声招呼。”
“谢谢局长。”乔震放松。
这时候,齐局长拉下了办公室的百叶窗,室内的光线黯淡下来,齐局长微笑地说:“但是,你得知道,副局长的职位,竞争很激烈,言小姐、何先生都有意向。你最好有所表示。”
“什么表示?”乔震望着局长深邃的眼神。
“我教你。”齐局长低沉的声音刚落,就低下头,吻住了乔震的嘴唇。
乔震一愣,嘴唇上柔软的触觉持续了好久。
齐局长轻声说,“嗯,你没有喝酒,我亲自检验过了。”
说着,齐局长冲乔震微微一笑,又咬住了他的嘴唇,吻得不亦乐乎。
乔震惊醒了!
乔震眼睛瞪得大大的。
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幸好,不在警局,但糟糕的是,齐局长还在吻他,更糟糕的是,乔震想起自己偷喝酒了。
啊,副局长的位子没有了……
“你醒了?”齐为川望着他,问:“齐局长是谁?不会是我吧?”
原来只是一个梦,但乔震知道,齐局长已经检验出真相了。
“你喝酒了?”齐为川微笑地看着乔震。
“只喝了一点点。”乔震懵然片刻后,耍赖。
“嗯,一点点。”齐为川忽然翻过身,从床头拎出一个空瓶子,说:“700ml,一点点。”
乔震睁大眼睛,思绪有点胶着,但他知道,任何借口都会被齐为川拆穿。
乔震无话可说,只能无辜地望着他,承认:“这酒很好喝,真的,特别好消化,喝起来就犯困,我又困了。”说着,乔震就拽着被子,蒙着头装睡。
齐为川发现,就算舟舟做尽天下坏事,他都舍不得教训他。
第二天,乔震起床,刷牙洗脸的时候,想起了齐局长昨天回来了。人呢?乔震漱口,下楼,俯瞰的视角里,客厅被各种纸箱堆满了。
林紫玉和林仲玉正坐在沙发上,挥着马克笔,像勤劳的蜜蜂一样,在纸箱上标注截止日期。
“搬家?”乔震忍不住问。
“joe,你醒了?”林紫玉伸个懒腰,手搭在一摞纸箱上,说,“这些是我和仲玉大清早搬过来的,你必须在截止日期前搞定。每单case都关系重大,有些人的身家还有自由能不能保住,就靠你了。”
“等等,这些是什么资料?”乔震问。
林紫玉与林仲玉相视一眼,林仲玉耸耸肩,问:“boss没跟你说吗?”
“说什么?”乔震问。
林仲玉微笑,说:“boss说你太悠闲了,这几单案子都给你负责。”
扼……
乔震就知道,喝酒被抓现形,齐局长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林紫玉说:“这单是广昭钢铁,这单是华原林业……这几个案子牵涉的利益方众多,争锋相对,博弈非常复杂,joe,你要小心。”
“没有更简单一点的案子?”乔震问。
“有更简单的。”林仲玉说。
乔震放松,问:“在哪儿?”
林紫玉微笑,说:“boss让我们挑出来,由我和仲玉负责。”
扼……
齐为川是蓄谋的。
乔震问:“他在哪儿?”
林紫玉说:“你问boss?他出海去了,他说要钓鱼,熬鲜鱼汤给你醒酒,boss对你多好呀,joe。”
乔震望向四周厚厚的资料,齐局长对他真好呀!
林紫玉笑着说:“放心,只要你稍微发挥一下演技,boss会帮你的!老弟,咱们走吧?”
“嗯!我要回去补觉。”林仲玉活动活动筋骨,跟乔震说了声再见,就和他姐扬长而去。
乔震一个人坐在纸堆里,无可奈何地愣了片刻之后,搬下一箱资料,一页页阅读起来。
快到中午的时候,齐为川提着个桶,哼着歌回来了。
似乎有胜利果实。趁着他心情好,也许。
乔震放下资料,走到门口迎接,问:“你钓着什么鱼了?”
齐为川拎着桶,说:“鲈鱼,两条,一条炖汤,一条清蒸。”
“我来做吧?”乔震很自觉。
齐为川微微一笑,说:“不用,我来做,你好好看资料吧。”
他的眼神飘向客厅,冷静地又补充了一句:“我也要提高厨艺,嗯,你还有酒吗?”
“没有了。”乔震撇清,齐为川不信任的眼神望向他,乔震又补充了一句:“真的没有了。”
“没有私藏?”齐为川思考了片刻,“哦,你还来不及补弃存货。没有料酒,我的厨艺达不到巅峰。”齐为川进厨房做鱼去了。
被讽刺的乔震想着厨艺这两个字,也能和齐局长挂钩?还巅峰?
果然,乔震握着一沓资料进厨房,就看见齐为川在案板上残暴地拍鱼头。
“你得挖腮,不然鱼肉发苦。”乔震好心提醒。
“我知道。”齐为川的双手血腥的,忽然说:“你过来帮我卷下袖口。”
“哦。”乔震积极地凑上前,揩好齐为川的袖子到手肘那。
“你在笑?”齐为川问。
“没有,你还该穿围裙。”乔震绷着脸,耐心指导。
“嗯,帮我穿围裙。”齐为川说。
乔震把围裙抖开,套在齐为川脖子上,顺便系好腰。
“没你的事了。”齐为川过河拆桥。
“嗯。”乔震坐在餐桌边,拎出手机,悄悄给齐为川拍了张杀鱼照,看着齐局长力地刮鳞、割开鱼肚,嫌恶地扔内脏。
乔震忽然觉得,合理分工是很重要的。
川儿到底是在惩罚他,还是惩罚自己?
乔震忽然心情愉悦,就像窗外的花树一样,风和日丽。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看到一个新闻,一群狗狗组队去某小区,hunting,干掉了好多猫咪。
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了。
☆、58
乔震划一行字,喊一声川儿。
“你很闲?”齐为川小心翼翼把鱼上蒸锅,转过身问。
乔震说:“香川做空失败后,公司大楼的职员,都对我微笑。”
“不好吗?”齐为川问。
“一直以来,他们看我像帮闲。”乔震说。
齐为川毫无安慰之意,说:“帮闲也不是轻松职业,我记得你是游手好闲。”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不顺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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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震脸皮奇厚无比,神色悠闲,标记一道重点。
齐为川笑,与人相知,贵乎识其天性,油盐不进是舟舟的特长。
乔震说:“这么多个案子,我不可能及时完成。”
“我很忙。”齐为川事先声明,他忙着观察蒸气缭绕里的鱼。
乔震终于惊讶,他发现自己浪感情半天。示好果然不是他的风格,用多就失效。
他只好专注于眼前的案子,一个崩溃的谈判。
谈判一方拥有垄断矿产,是强势方,另一方则是联合买家,由许多大买家、小买家组成。本来因为共同利益,应该同心协力,争取话语权。但小买家中有商业间谍,透露行内信息给卖方,回回谈判都导致高价买入。
年年失利,原因很简单。
卖方私下提供给小买家更多的合同优惠,有手段的小买家崛起。看似,小买家出卖同行,获得利益。实则,小买家受大买家压迫多年。大买家们拥有政府资源,但懒于经营,成本奇高,一直靠政策优惠,限定小买家只能向大买家购买矿产,惯用二道贩子的获利模式。
又是一出内部利益不均、外部乘虚而入的戏码。
而乔震浏览的另一个案子,则是另一个套路。
一家公司由于虚报资产,海外上市后被揭发,破产,资不抵债。投资者们追究这家公司,也是无用功,于是追究负责这家公司上市的金融机构。而金融机构们为分摊损失,追究负责上市尽职调查的律师事务所。
问题的关键,在于这家破产公司的一些关键资产证明,并不是正式的法律文件,而是与某些政府部门确认的临时文件。
文件是真是假,非常暧昧。如果这家公司风生水起,文件当然是真的,破产之时,这些文件就是软肋。
多少有些骗局的意味,可看不出谁是无辜的。不过,市场是公平的,该出局的,都出局了。不该出局的,总会有办法。
相较之下,乔震忽然觉得,娱乐圈是个清平世界。
他嘴角含笑,说:“川儿,等忙完这一阵,我们去旅行吧?”
“不拍戏了?”齐为川轻描淡写地问,实则心花怒放。
“暂时不拍了。”乔震说。
“那你想去哪里旅行?”齐为川问。
乔震看着墙上挂的一幅风景照片,说:“大雨过后的旺多姆广场,光线美得惊人。”
齐为川调侃说:“广场容易,大雨要祭天吧?”
乔震忍俊不禁。
之后,齐为川为了尽早旅行,主动和乔震一起处理完那几个项目。
但也是半年后,秋季天气。行道树萧瑟,乌炭色的树干上,金黄色的、丹红色的叶子凋零在半空,旋舞的,狂欢的。
乔震推开窗,这样的风景里,都是微微颤抖的凉意。他穿着隐士般的驼色粗线毛衣,竖翻领子遮住脸。齐为川赤脚下床,裹着被子拖着走路,就像一只白色孔雀迎着冷风打了个寒噤,干脆把被子裹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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