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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杜鹃/捞人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龙门说书人
林紫玉说:“哪能啊?我们给你好好说说昨晚上的事!老弟,你先说!”
林仲玉喝一口皮蛋瘦肉粥,回味地说:“这个冷默太倔了,又不怕死,老缠着贺融。贺融可不喜欢搭伴一起玩,第一天揍了他一顿,冷默没还手,所以脸成那样了。后面冷默学乖了,躲得挺利索,没挨揍,但还缠着贺融不放。贺融想和别人打架,都被他管着,唉,我们都替贺融憋得慌!
“所以我和老弟都觉得,冷默一定特别喜欢贺融!”林紫玉说。
“老姐,我可没这么觉得。”林仲玉说。
“知道啦!知道啦!你只能接受纯洁的友谊。”林紫玉拍拍老弟的头。
林仲玉坐到对面,接着说:“昨晚上,这个贺融躲包间,没想到又被冷默找到了!贺融想来个痛快的,改被动为主动,请冷默喝酒,下死命地灌。”
“我和老弟在外面看着,这冷默要是喝一晚上,得酒中毒,出于一片好意……”林紫玉说。
“老姐你明明就是想早点回家,还好意呢?”林仲玉揭穿。
两个人又跑题了,绕了半天。
乔震问:“后来呢?”
“后来,刚好有服务生端酒过来,我就拦住了。”林紫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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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呢,找酒吧里的熟人要了点东西,往酒里加了,除了催眠,也没什么副作用。”林仲玉还真跟他姐配合默契。
“那冷默睡着了,你们该把他带回家。”乔震说。
“我们是这么打算的呀!可是不知道冷默跟贺融聊到什么,贺融本来不喝酒的,也主动喝了半瓶。”林紫玉叹气。
……
“所以到最后,两个人都晕了,我和我姐不好扔下他俩不管,只好一块送酒店了。”林仲玉说。
这个时候,齐为川也过来了,问:“所以你俩把人扔一张床上了?”
“boss,两个大男人,不用开两间房吧?”林紫玉说。
“衣服呢?”齐为川问。
“我帮他们脱的,我就想看看他们的身材,没别的意思。”林紫玉诚恳地说。
乔震笑了。
“那他俩怎么?”齐为川问。
林仲玉连忙替老姐开脱,说:“boss,这真不是我们弄的,他们睡得迷迷糊糊,把对方当被子、当枕头,也很正常啊。”
林紫玉也信誓旦旦,说:“boss,你不是早说过,要好好吓一吓贺融吗?我们就是按照您的意思……”
“我没这个意思……”齐为川撇清。
“贺融起床了,会怎么对冷默?”乔震问。
“所以我和老姐为了保险起见,装了监控,要是贺融杀人了,我们还可以交给警方作证据,给冤死的冷默一个公道。”林仲玉说。
乔震说不上话了。
林紫玉盯着屏幕,幽幽地说:“人醒了。”
众人的目光都飘了过去。
屏幕上,贺融先看见床边睡的冷默,再看看自己,接着冷默也醒了,看见贺融,又看看自己。两个人的表情都古怪起来,不过冷默就是冷静,一言不发,下床找衣服去了,还把贺融的衣服找着了,丢给了贺融。
总之,整个画面散发一股幽怨之气。
林紫玉观察入微地说:“看来他俩都以为是对方酒后乱性,眼神好到位,我要把这段剪辑成私人藏。”
“有什么好剪的,两人都穿衣服走了。”林仲玉说。
“要是贺融找你们麻烦,”齐为川倒一杯牛奶,说:“你们自己解决。”
不会吧?林紫玉和林仲玉才发现,昨晚不该玩得那么尽兴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地久天长
龙凤胎正忧郁,齐为川到外面浇花去了,乔拾厨房,气氛为什么这么闲适?
“姐?要不我们去山里躲一躲?”林仲玉说。
“怎的?还怕贺融杀人啊?他又不知道是咱俩干的。”林紫玉说。
“我就怕他回过神,他的思维可不是一般的缜密。”林仲玉说。
“放心,咱们回贺家住着,半年不出门,他看在贺伯父面上,不敢咬咱俩。”林紫玉说。
“这是个好主意。”林仲玉想了想,又问:“可是老姐,你能半年不出门吗?”
“不要问我这么深邃的问题。”
这时,乔震手机响了,冷默打来的。
乔震走到外头接了,电话里冷默说要找他聊聊,人在半路上,一会就到大浪道。
站在花丛的齐为川问:“谁打来的?”
“冷默。”乔震盯着下坡的路,还没人影,“不会被他发现了吧?”
“应该没有。”齐为川说,“不过,别让他见着仲玉和紫玉,保险一点。”
“嗯。”乔震守住有利地形,象征性地拿水浇浇灌木丛,盯着路口。
他为什么要掩护林家姐弟?
刹那,乔震想到了“一丘之貉”四个字。
不一会,一辆出租车停在路口。下来的乘客果然是冷默,缓缓地走上来,好像沉浸在思绪里。
“我带他在海边聊几句,得撞上龙凤胎。”乔震关了水龙头,沿着小路走下去。
冷默连乔震迎面走到他跟前都没注意,正绕过去,乔震只好扬声问:“你找我有事?”
冷默一抬头看清是乔震,魂魄缓缓归了位。
“我碰上一件想不通的事情,想问问你的意见。”
“嗯,”乔震手插进上衣口袋,说:“这边风景不错,咱们一边走一边说?”
冷默点点头。
两个人就海边这路上,乔震怀着鬼胎,想着词儿。
冷默说:“我做了一个梦。”
“嗯。”
“我梦见贺融在夜里喊了一声救命,”冷默好像自己也难以置信,空白了片刻,才接着说,“我被他吓醒了,一睁眼,没想到他就睡在我旁边。”
“他睡在你旁边?”乔震明知故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天早上,就刚刚。”冷默攒着眉头。
“他没对你动手吧?”乔震打量冷默,脸上的旧伤快好了,没有新伤。
“没有。”冷默摇头。
乔震问:“那,你是怎么想的?”
冷默把手撑着海边的一棵树,没头没脑地说:“我得看着他。”
他要保护贺融,因此激发出了非凡的勇气。
乔震想了想,问:“看一辈子?”
一辈子?
冷默自言自语:“嗯,短时间不能解决他的问题,不过,一辈子?需要那么久吗?他很快就会恢复成那个天神一样的人吧?”
天神一样?
乔震忽然发现冷默只认识一个贺融,一个在他的想象力里生根发芽、一年一年地渲染了各种美好品质的神话人物。
“有可能。”乔震委婉。
“你也觉得有可能?”冷默脸上笑了,还是那种充满憧憬的笑,兴奋地跟乔震说了声“谢谢”,就转身大步走了。
乔震觉得自己干了一件坏事。
他走上小路,齐为川浇完花了,进屋了,坐龙凤胎对面,说:“你俩去吧。”
“boss,我们去哪里?”林紫玉莫名其妙。
“你俩看着冷默,不准再玩花招了。”齐为川语气温和,但表情很冷淡。
林家姐弟终于发现boss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两个好电脑,老实地走了。
第二天早上,乔震做早饭那会,跟鬼打墙似的,龙凤胎又来了。
林紫玉笑嘻嘻地说:“乔,你跟boss说一下,我和老弟不用看着他俩了。”
“为什么?”乔震问。
“昨晚上贺融把冷默给叫他住的地方去了。”林仲玉喝一口豆浆。
林紫玉说:“我们怕冷默出事,趁他没注意,往他裤袋里扔了一个小小的窃听器。”
乔震愣了,这对活宝出门带的都是啥装备呀?
“我和我姐全程录音,后面没录着,冷默脱裤子前都录着了。”林仲玉说。
乔震正喝牛奶呢,呛住了,林紫玉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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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拍他后背,笑着说:“乔,你别大惊小怪的!你和boss一定玩得更生猛吧?”
“冷默脱……裤子了?”乔震问。
“哈!我和老弟还原了现场,大概是这样的。”林紫玉滔滔不绝,演说起来:“你听,这一段,冷默进屋,问贺融为什么找他?”
林仲玉配合地播放了证据,冷默确实说了这话。
林紫玉接着说:“贺融就冷冰冰地问他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林仲玉一次把音频给播完了。
林紫玉说:“乔,听明白了没?贺融认为自己不会和男人上床,就把冷默的裤子给脱了,格物致知。这真是个好办法!老弟你要不要试一试?”
林仲玉坐得离他姐远远的。
“那后来呢?”乔震开始担心了。
“后来?”林紫玉高深莫测的。
“不是没录音吗?”乔震问。
“嗯,是没录音,唉,谁让冷默的裤子一进门就被贺融给脱了,后面俩人不知道跑哪儿玩了,声音隔得远,没录着!”林紫玉颇为遗憾,又说:“等第二天早上,冷默把裤子穿上了,才有新动静了,他俩一定玩了一整个晚上,忘乎所以。乔,你听听这段。”
林紫玉学腔:“冷默问,你昨天没事吧?贺融不耐烦地回答,你管不着。冷默又说,你不应该喝那么多酒的。贺融说,老子失眠,喝点酒很正常。冷默又说,可是你昨晚上睡挺深的,没有失眠呀。”
贺融半天没说话,接着是开门的声音,大概是冷默走了。
……
“老姐,我觉得还有一种可能,他俩什么也没发生,一块喝醉了,睡着了。”林仲玉说。
“老弟!你也太纯洁了吧!最后贺融还说了一句话呢!”林紫玉眉飞色舞,播放音频。
远远的,贺融扬声叫住了冷默,说:“你晚上过来陪我睡觉。”
……
林仲玉没吭声,乔震也静了,气氛忽然像默哀。
林紫玉说:“只要他俩相处得好,咱们就不用跟踪了!”
齐为川在客厅看资料,早听见了,略抬高声音说:“既然这样,你俩不用管他们了,自己玩吧。”
龙凤胎获得解放,心情大好,利索地走了。
乔震进客厅,坐在齐为川对面,问:“真不用管了?”
“嗯,贺融不会动他的,他注意力一直在别的地方。”齐为川说。
“别的地方?”
“比如,乔氏集团。”齐为川把资料拿过来,微笑着说,“这是好事情,你有了一流的陪练对手。”
贺融?陪练?
这是乔震第一次认真看自家集团的资料,每个项目都有深入的说明,纷繁复杂,数字巨大,如同一个帝国在运作。
“是不是有些吃惊?”齐为川打趣。
“嗯,”乔震笑了,问:“这么多选择,贺融会从哪里下手?”
“只要他愿意,一定会挑最致命的地方,所以你要站在他的角度,如果你要攻击乔氏,你会从哪里下手?”
如同破案的人,往往要拥有凶手的思维。
乔震合上资料,说:“我得好好想想。”
这恐怕是乔震最邪恶的一次想象了,他要把自家集团给拆了!还要仔细考虑从哪里下手最快、最狠?
更奇怪的是,他好像很习惯这样的想象。
“我去换床单。”齐为川往他额头亲了一口,说:“你慢慢想。”
“换床单?”乔震莫名其妙。
“冬天到了,我想试试豹纹的毛毯,嗯,我躺在上面应该比较有气势,当然,你躺在上面会比较诱人。”
齐为川随手打开音乐,整个房子回响着普契尼的歌剧,第一首,蝴蝶夫人咏叹调,他就像指挥家一样进卧室了。
乔震默声了。
他翻着眼前那些单调的说明资料,脑海里却是齐为川双手抖开波浪起伏的大床单,伴随着昂扬的音乐,他欢乐地丢着枕头,最后跳上床,闭上眼睛,甜蜜地想象自己是一只豹子。
这是什么品味?
乔震也想问自己,他喜欢的人为什么是这种品味?
作者有话要说:谈恋爱的人都比较神经质……
☆、48
乔震看到十二点钟,做好了饭,齐为川在屋里一直没动静,乔震进去看了眼,齐为川在豹纹的世界里睡着了。
乔震低声喊:“起来吃饭了。”
齐为川睡沉了。
乔震走到床边,蹲下了,又喊了几遍。
齐为川不肯睁开眼,含糊地说:“困。”
“你睡多久了?”乔震问。
“困。”齐为川只有一个字。
“你还是起来吧,别赖床了。”乔震耐心地说。
齐为川在被子里动了几下,说:“你陪我说会话。”
“说什么?”乔震问,他发现齐为川的毛病越来越多了。
“随便说点什么,我困着呢。”齐为川摸上乔震的手,有点冰,拉进被子里捂着。
“外面下雪了。”乔震说。
“真的假的?”齐为川眼睛睁开了,往外头看了一眼,玻璃窗上因为天寒有一层朦胧的水气,可是没有雪,哪来的雪?
“骗你的,醒了没?”乔震笑。
“没有,睡迷了。”齐为川又闭上眼睛了,说:“你讲个故事听听。”
“讲故事?”乔震问。
“讲长一点的,我很快就醒了。”齐为川说。
“好吧。”乔震构思了一番,说:“从前有两只仓鼠,一只叫仓鼠川,一只叫仓鼠舟。”
齐为川笑了,说:“你接着讲。”
“仓鼠舟住在岛上,天天踩转轮玩,不亦乐乎。有一天,一只仓鼠川路过了,冷哼一声,说,我踩得比你好。仓鼠舟就下来了,仓鼠川上去了,踩得是挺快的,呼呼打转,像风火轮。”乔震绘声绘色。
齐为川忍不住笑,问:“后来呢?”
“有一天,仓鼠舟发现他的转轮不见了,去找仓鼠川问话,仓鼠川傲慢地说,我才没空搬你的转轮呢!仓鼠舟很郁闷,这个时候仓鼠川踩了地上一个按扭,‘啾’的一声,仓鼠舟就被笼子给套住了!”乔震一本正经地讲,齐为川笑醒了,说:“这只仓鼠川的智商挺高的,后来呢?”
“后来仓鼠川把仓鼠舟给拖洞里了,仓鼠舟发现它的转轮果然在那儿。这时候,仓鼠川霸道地说了一句话,”乔震停顿了片刻,问:“你猜它说什么了?
“说什么了?”齐为川问。
“转轮是我的,人也是我的。”
“我就是这么想的!”齐为川笑着把乔震给拽床上去了,用被子裹住了,抱得紧紧的。
乔震问:“你醒了吧?”
“醒了,以后你天天给我讲故事。”齐为川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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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一千零一夜呢?”
“不然我偷你转轮啊。”
“偷吧,踩着多累,像推石头的西西弗斯。”乔震说。
“两只仓鼠一起踩就不累了。”齐为川说。
“那也要吃完饭才有劲。”乔震说。
齐为川“唔”了一声,攀着乔震的后背,懒散地起床了。
乔震彻底觉得自己养了个少爷。
两个人吃完饭,齐为川陪乔震看了会资料,又说要剪指甲。
“我一直想着有一天你给我剪指甲。”齐为川说。
“梦还没醒呢?”乔震一个上午走马观花,只看了一摞资料,还剩一大摞摆着。
“做梦的时候就不止剪指甲了。”齐为川低头笑。
“你梦什么了?”乔震山雨欲来地问。
“我回忆一下,”齐为川说,“最好的一次,我梦见你跳脱衣舞了。”
乔震一下就把齐为川按倒了,手臂格住他的脖子,压得死死的!
齐为川呛着解释:“我那只是做梦……”
“你不纯洁的心灵应该大扫除了!”乔震笑着说。
“扫吧,扫吧,你想怎么扫就怎么扫,反正我都是你的人了。”齐为川放弃抵抗,闭上眼睛,装死。
他身上的重量轻了。
不一会儿,乔震靠着沙发,坐地毯上了,手上拿着指甲钳,翻过他的手背,给他剪指甲。
喀嚓几声一个月牙,还拿乔氏集团的大logo水印纸垫了,气势非凡。
“我听说一个人的指甲被仓鼠吃了,那仓鼠就变人了。”齐为川侧躺着,闲聊。
“是吗?”乔震认真地问,“那你是第几只吃指甲的仓鼠变的?”
“舟舟你好恶心。”齐为川笑着说。
“是你先恶心的。”乔震说。
“乔师傅,能剪脚指甲吗?”齐为川问。
乔震停了片刻,说:“要是你不想变成断指的话……”
“我就随便问问。”
齐为川笑了,望向乔震的侧脸,望着望着,心上又入迷了,就像站在湖野边上,看一大片野天鹅飞翔而过,又空灵又美好。
“你叹什么气啊?仓鼠川。”乔震问。
“仓鼠舟,你不会对仓鼠川始乱终弃吧?”齐为川问。
“应该不会吧?仓鼠川那么厉害,”乔震抓着齐为川的手反复端详,说,“魔爪子伸得那么长。”
“那我就放心了。”齐为川枕着头,阳光灿烂地笑,他应该带舟舟去看那些飞过葱绿原野和碧绿湖泊的天鹅,这样舟舟就能知道他有多快乐了。
“剪完了,还有别的心愿吗?”乔震拾,问。
齐为川想了想,说:“暂时没有了,除非你愿意跳脱衣舞。”
纵容果然是无止境的。
乔震当没听见,专心看资料去了。
齐为川老实地洗手去了,之后看舟舟打定主意不理自己了,只好拿本书自己看了。
乔震看资料到天黑,总算看完,他有了大概印象,但要怎么下手,并没有把握。
只好重新回顾一遍,乔氏集团三分天下,大嫂、二哥、三姐夫分管不同的项目。
大嫂方静珠明干练,六七年前购了一家国际连锁酒店,虽然不巧碰上经济危机,但用的手法是杠杆购,现金流支出不多,维持局面并不艰难,耐心等到最近好转,她一手推动酒店在国外上市,第一天股价就涨了八个点,足见行情看好,而乔氏持有的大额股份净赚好几个亿,大嫂目光的长远、手段的明,令人叹服。
显然,她不会是集团的弱点所在。
而三姐夫傅俊生同样不容小觑,他负责的乔氏子公司购买了国外一家博公司bh的大量债券,同时购买了对应的信用违约互换。通过标的资产和衍生品的定价差异,从中赚取利润。这算是常规操作。但之后,傅俊生通过贿赂bh公司,让其故意晚几天支付利息,触发了信用违约互换。傅俊生在补偿了bh晚支付利息所造成的损失后,获得的净利润达到了上亿。
这类似于替人买保险,之后和这人串谋自残,付完医药后,保险金还有赚,而且赚得非常多。惟一不同的是,傅俊生这项“骗保险”的操作是合法的。他不单运作得专业,法律空子也钻得好。
乔震对傅俊生的实力有了深刻认识。他当然也不会是乔氏的软肋。
惟一的可能性,难道是二哥乔明海?
乔明海负责乔氏在印度的投资组合,策略十分激进,有胡乱下注的嫌疑。其中投了几亿的a公司违规操作,引发恐慌,股价下跌;另一家同类型的b公司,也面临相似的问题。按照评估,这两家公司早已过时,乔氏不该投资,此外,乔明海还投资了几家基础建设公司,同样身陷囹圄,再加上印度国经济增长缓慢、通胀率高、货币急剧贬值,简直是雪上加霜。
乔震把二哥历年负责过的项目都挑了出来,多是好大喜功的风格,少有佳绩。
这会,齐为川随手开了台灯,笑着说:“你看材料就看了,别一直皱着眉头。”
乔震放松一点,问:“贺融会从我二哥负责的项目下手?”
“你二哥负责的项目违法了?”齐为川问。
“这倒没有,二哥一向是愿赌服输。他也没必要触犯法律,再大的损失,集团都会买单。”乔震客观评价,又问,“如果二哥不是集团的弱点,那贺融会从哪里下手?”
齐为川抱着抱枕,靠着沙发说:“你二哥不是弱点,但是,你二哥、你大嫂还有你三姐夫,这三个人实力失衡,才是乔氏集团的弱点。”
乔震怔了一下。
“你二哥没有经商才能,但你爸仍然纵容他、培养他,自然是出于制衡的考虑。可惜长期以来,你二哥不成器,如果你是方静珠,或者傅俊生,会怎么想呢?”
乔震并不力思索,说:“赏罚不公,大嫂和三姐夫更加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是外人,不能出错,格外拼命,但我爸一直偏袒二哥,恐怕大嫂和三姐夫更要心寒。”
“那换了你二哥又怎么想?”齐为川问。
“要是二哥,年年被大嫂和三姐夫压过一筹,自然不甘心,更何况以他的脾气,仗着自己是乔家二少,眼高于顶,得罪人的事不会少干。”乔震缓缓说着。
“看来,”齐为川注视着乔震的眼睛,说:“你不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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