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杜鹃/捞人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龙门说书人
“你睡得好熟,”齐为川目光灼灼,认真地说:“把你绑起来,扔进地库,囚禁个十年八载……”
乔震一下就醒了!
“醒了?”齐为川微微一笑,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说:“数据还没处理完,一会就有结果了,你再睡会吧。”
“数据处理?”乔震莫名其妙,瞪着齐为川,这个男人,时刻散发危险气息。
齐为川波澜不惊,解释:“关于你的演技,我让紫玉做了一个对比分析,采集了样本,设立了一个综合指标,计算偏差……”
对比分析?采集样本?综合指标?计算偏差。
乔震惊呆了。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俺写文很慢(之前是从九月份写到现在的存稿),所以接下来的更新,需要进入隔日更模式,但不会断更。
怀念以前,曾经俺挖坑还算刨得比较快,但后面看了一些名家的书,算是见过世面了,才发现自己太那个啥,无知者无畏,之后落笔就慢了,也许多思考比多写有益吧,就是这样一来,让读者等候了,说一声抱歉啊,看俺真诚的小眼神。
☆、20
乔震的时间,一刻一刻地捱。
齐为川坐在那,闲着也是闲着,悠然地剥石榴。石榴本来就是裂口的,掰成四瓣,一粒粒水晶攒成团,很客气地递了一份给乔震,说:“马叔家偷摘的,应该还是特别甜吧?”乔震下意识接了过来,他对马叔家的石榴也很有感情,因为他也偷过。长浪岛上的少年们,没有不光顾马叔家的,骑上围墙,伸手摘那些探出头的石榴,总想着,等长大了,纵身一跳就能偷摘了。
乔震缓了缓,说:“你常去马叔那白吃白喝。”
“那家海鲜店,我有入股的。”齐为川淡淡的说。
“那时候你才多大,你就入股?”乔震瞪着齐为川。
“我是无形资产投入,我写了个海鲜店连锁扩张的方案给马叔。”
“连锁?马叔一辈子只开了一家海鲜店!”
“他要是采纳了我的建议,有序扩张,现在应该是长浪岛首富了。”齐为川神情无比认真。
“……”
乔震终于认清现实,他不是齐为川的对手!
因为无耻是没有底限的。
这时候,林紫玉和林仲玉推门进来了,两个人还抱着投影器材,一进客厅,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乔震一眼,不言不语,开始装设备。布幕支了起来,仪器连上笔记本,启动完毕。
林紫玉望向boss,齐为川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好整以暇。
林紫玉公事公办,注视着乔震,说:“关于乔先生的演技,我和仲玉经过严密的计算分析,得出以下结论。现在由仲玉,先介绍具体的分析过程。”
林仲玉以一个专业人士的姿态,一边演示一边解说:“我根据几千份专业影评家,对历年影帝的评价,选取了一系列重要指标,例如面部微表情数据、念台词的声音数据等等,建立了最终的综合指标,我称其为y指标。y指标,将作为本次分析的主要依据。同时,为了保证对照样本的合理性,我请林紫玉小姐,根据她多年的观影经验,选取了五十位影帝、近三百部电影的影像资料,按照影帝们演技的不同阶段,得出相应的y平均值一期,y平均值二期,y平均值三期……至y平均值六期。最后,分析出y值与时间的函数关系。在有了这个参照模型之后,我们做了相应的校正,以保证尽量贴近现实,这方面就不再多做介绍。以下进入正题,我们将乔先生这几年的影视作品,例如《深蓝海洋》、《倚天屠龙记》等,直至最近播出的《云端之恋》,进行了个体数据的采集,我们发现,个体数据远远低于影帝同期演技水平,而且从成长性考虑,增长趋势缓慢……”
林紫玉清了清嗓子。
林仲玉没往下说,林紫玉发言:“简而言之,就是乔先生的底子差,进步不大,成为影帝的概率,接近不可能事件。”
乔震一直安静听着,看着幕布上眼花缭乱的图表,终于听到最后的结论,脸色煞白。
齐为川在那儿慢条斯理地掰石榴吃,脸上似笑非笑的,说:“行吧,演示得很清楚了,你们去别的地方玩吧。”
林紫玉说:“那boss,我们先走了,这些东西还得送回岛上的录像厅,因为设备太差,所以用的不顺手,本来仲玉还可以有更好的发挥……”
“好了!你俩给我设局的事,我都不记得了。”齐为川冷冷地打断了。
林家双玉如蒙大赦,这几个月可是没少被boss修理,终于熬出头!
两个人卸了器材,溜之大吉,关上大门前,还不忘探着头看一眼乔震的死样。
可怜啊,成了boss的心头好,还不得被玩死?
……
齐为川放下石榴,淡淡地说:“就这样了,你明天搬过来,住这幢别墅。”
“我什么时候说要搬?”乔震垂死挣扎。
“你对分析方法有异议?”齐为川耐心地问。
“没有。”
“那你就是愿赌不服输了?”齐为川的目光挑衅着。
乔震没有对策。
齐为川一字一顿地说:“我不是善男信女。”
他的气场压迫而来,摄人的,像野兽盯着猎物,让人发忤。
猛地,乔震奋然起身,想走!
可惜这次,齐为川早有防备,他一把抓住乔震,想把乔震按在沙发上坐着,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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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乔震挣扎得跟要上断头台似的,沙发被他拱着,翻了个,两个人都摔了一跤,趴地上了。
乔震只迟疑了一小会就飞快爬了起来,没想到齐为川比他还快,跟拦路虎似的挡住去路!
操!乔震退了两步已经是死角,眼角扫到桌上的花瓶、台灯等一切顺手的家伙,想都没想就直接拎上手朝齐为川砸去!
齐为川的表情充满了难以置信,他想不到自己要在同一个屋子挨上两回揍?凶手还都是舟舟?他艰难地躲开这些乱飞的“暗器”,一阵乒里乓啷之后,整个房间到处是碎瓷……
齐为川失去耐心,刚要朝舟舟走近一步,泼辣的舟舟居然开始朝他扔椅子?齐为川忍无可忍!直接冲上前抱住舟舟,下死力往餐厅拖!
哪怕舟舟不遗余力地扑腾着手脚……
此时此刻,乔震的内心在咆哮!老子要被潜了!
老子死都不要!
一进餐厅,齐为川直接按住舟舟的手,把他抵在大理石餐桌边上,膝盖还顶住他的腿,压制得死死的。这一霎,两个人目光交汇,战火蔓延!谁比谁更难缠?不知道两人的目光又打了多久的架,齐为川突然就笑了,他清了清嗓子,说:
“舟舟,你不遵守游戏规则。”
“放开我!”乔震扭得像刚上菜板的活带鱼。
“我早知道你长反骨。”齐为川几乎耳鬓厮磨地和他说话,打量着他脸上轻染的红晕,笑着问:“你也会紧张吗?”
乔震恼羞成怒,脸更红了。
齐为川专心地看着乔震,眼睛里有笑意,说:“你打赌输了,想赖帐,也要付出点代价吧?”
“什么代价?”乔震正色。
“还钱呀。”
“还什么钱?”
“花在你身上的钱。”
“我没让你花钱!而且,我没有钱。”
“可是,你还是花了对不对?”
“你这是上赶子买卖!”
“你又想赖账?”齐为川微微皱眉,无辜地说:“那我只好封杀你了。”
乔震一滞。
齐为川知道捏住软肋,轻轻松开对乔震的束缚,站在一旁。
此时日头渐西,海边的晚霞介于紫色与粉色之间,从门窗那穿进来,很温柔地照在舟舟的脸上。
不知道为什么,齐为川认为他的舟舟,从小就长得,特别顺眼。就像书上说的,缘瞻丽容,忽生爱慕这句话本质上,也就是好色之徒的粉饰之词,但齐为川还是想起自己有段时间,尤其喜欢读怪诞离奇的鬼狐笔记,还喜欢读道教玄谈,莫名其妙地有些领悟,悟出人生有许多不可深究的际遇,比如他迷上舟舟。
他就这么慢条斯理地神游,顺便看着舟舟在那儿煎熬。
乔震的脸色,变幻莫测。
终于,乔震一言不发,大步离去!
齐为川没有阻拦,他有点郁闷。
为什么他赌赢了,还得不到奖赏?
这不科学……
乔震离开别墅,一路下坡,暮气里,像是有金色尘埃在乱飞,他一瞬间饿得厉害,走到尽头时,停了下来。那些生长得繁茂的九重葛,从高高的墙头垂下,笼在他头顶。他忽然有一点徒劳的感觉,关于演技,他这辈子真的追求不来了?
那他继续走下去,一个人浑浑噩噩,无论将来做什么,都不会比原来更开心,也不会更不幸。禁不住,乔震的眼前,黑了有那么短暂的片刻。
到底是谁给他种下野心的种子?
又是谁把萌芽中的野心给掐断了?
风吹拂过乔震的头发,像吹起火星,愈演愈烈,有团将要燎原的大火,在他身体里,剧烈燃烧。
操!他不相信演技要由一堆数字证明!他更不相信什么成长概率!不到最后,谁敢保证他乔震成不了影帝?
乔震满腔的意气乱窜!他闭上眼睛,久久才缓过劲,突然,他猛地转身,一步一步爬上了长坡,直到,用力推开了杜家别墅的大门!
偌大的客厅,椅、沙发、摆设,仍然凌乱不堪,齐为川正半蹲着,认真地拾瓷器碎片,一片一片地观察瓷胎颜色与花样,拣出几个小堆,耐心而珍重,看来他是要修补这些瓷器这些瓷器未必多名贵,更像是一些念想,乔震突然意识到,齐为川对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有感情。
乔震缓了缓,关上门。
齐为川终于抬起头,发现乔震去而复返,有一点转瞬即逝的惊喜,不小心握紧手,却被碎瓷片割出一道口子,血一下就沁出来了,有点疼,但他没有撒手!齐为川站起身,把瓷片放在桌上,侧过头,注视着乔震。
乔震也瞪着齐为川。
时间僵硬地流逝,两个人都没有开口,但,图穷匕见。
乔震相信自己已经选好了!
他一言不发脱了鞋,踩着地毯,安静地上楼,齐为川跟着舟舟上的楼,那情形,有点像猛兽把猎物赶进笼子。
两个人进主卧,乔震僵硬了一会,就走进了浴室。
热水打开,水猛地冲到他头上,眼前忽然又一阵发黑!他扶着玻璃门,迟疑了一下,等视线恢复,一切又烟消云散了。
玩而已!谁不会?
这时的傍晚,向夜奔去,天色渐暗,齐为川早已经打开房间所有的灯,亮得像白昼,两扇长窗的轻纱拂动着,屋外的海浪声,无比清晰,无比熟悉,他坐在床边上,无比耐心地等着他的猎物,终于可以下口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齐为川也有点紧张,他死死盯着浴室的门,哗哗的水声停止了,终于,用浴巾裹着半身的舟舟打开门,看了他一眼,接着,一步一步地,机械地走到了他的面前,停下了,站得一动不动的。
齐为川并不知道,乔震的勇气早就在那几步之间节节败退,一步比一步气短。
齐为川只是有点不可思议,就沉默了片刻。
乔震却以为齐为川一直在审视他,也许只有几秒钟的时间,乔震已经被看得无处遁形,心跳跟擂大鼓似的,乔震有一点后悔,他以为一切都会结束得很快,但没想到,这么煎熬。
他几乎没处放手脚,越来越古怪。
齐为川忽然就笑了。
乔震以为这是嘲笑!在笑他太像嫩雏儿!这使他越发难堪,几乎要夺门而逃。
但就在这一刻,乔震的手臂被齐为川攥住了,用力一拉,他整个人就被齐为川狠狠地压在了床上……
只有天知道,齐为川只是在笑他自己居然有那么一会,产生了正人君子的想法。
谁管那些道德情操?
他只想和舟舟上床!
作者有话要说:
☆、21
那个晚上,和齐为川做完之后,乔震离开了杜家别墅。
他没有离开长浪岛,他像盘旋着回到树巢的大鸟,又落进了堕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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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他吃了一客水果沙拉,垫了肚子,之后开始喝酒,喝得很慢,一个人霸占一整个沙发座,酒吧里还是那样热闹,鬼影跳动着,火星四逸的,到了后来,酒吧里跳舞的人,因为几句争风吃醋的口角,索性打起群架来!
乔震想清静一点,他觉得酒没喝够,想找下一家。
他沿着海边的路,贴着墙根走,他怕跌进海里,石栏杆是给清醒的人用的,喝醉的人,眼前只有海水。
而对岸的灯光霓虹,金色车流,更映得这一片海水波光粼粼,越来越深沉,黑不见底,泛着的沫子又像是隐隐有水妖,幻影幢幢地出没。
乔震终于走到马叔的海鲜排档,马叔正忙着,看见乔震来了,特别高兴,爽朗笑着打了招呼,给他上了一打啤酒。
乔震仍然慢条斯理地喝,脑子里什么都不想,他就是希望镇静一点。
但终于还是,喝到头晕目眩。
夜深了,摊了,马叔才发现乔震醉了。
没处安置他,想起白天见着小川回来了,就自作主张,打电话到杜家的别墅。
齐为川就过来了。
他看见红色的帐篷底下,牵缠着电线的白炽灯下,秋后的小飞虫飞来飞去,苟延残喘,乔震趴在桌上。
齐为川上去抱起乔震,把他给背了起来。
喝醉的人,重得像猪,最近的路回别墅,足足有两公里,还不包括许多长长的坡道。
齐为川就这么背着乔震走了半个小时,他有点累了,乔震因为晃动的感觉,终于醒了,他的头枕在一个人的肩窝上,是恰到好处的,但又有点茫然,好像跌进恶梦初醒的惊骇里。乔震一怔,开始猛烈地扑腾着手脚,没有一刻消停,齐为川更像背着一块千斤重的大石头。
猪八戒背媳妇,欢欣雀跃,齐为川却觉得自己快要死过去!
他咬着牙,停下步子,终于忍不住扬高声音:“你老实点!”
乔震不扑腾了,他一伸手,悉悉索索地扯下了墙头的九重葛,在齐为川的眼前拂过来、拂过去,喊着:“驾!驾!马儿,不准停!快往前冲!”
夜色中的星光,就被那一根有花有叶的枝条,扫来扫去,好像被抹煞了一样,模糊了眼睛。
齐为川完全是无可奈何的!他提了提气,双手把后背上的乔震稳稳地钳牢了,突然百米冲刺,一个劲往坡上飞跑!
啊!起风了!
乔震大喊大叫!剧烈的颠簸,他几乎要吐出来!
到了半坡,他喊着:“吁!吁!要吐了!要吐了!”
齐为川刹住步子,乔震跳了下来,蹲在了路边,半天没吐出来,胃里翻江倒海,好像铁扇公主吃进了一只孙猴子,难以消化。他就在那干呕了半天,眼里都要掉出泪了,软软的草地里的气息,送着海风的咸味,头顶许多许多的树,绿绿的叶子仍然轻柔的,会呼吸一样地摆动。后面乔震就半天没有声响了。
齐为川发现他的不对劲,没有说什么,他蹲在舟舟的旁边,直接用手捏开他的嘴,手指伸进去,轻轻抠了几下舟舟的喉咙。
乔震一阵恶心,哇的一声就吐了,全吐在齐为川手上了,淋淋漓漓,滴滴答答。
齐为川也没有嫌弃,就让乔震这么尽情地吐了老半天。
“吐了好受一些。”齐为川平静地说着,把身上的衬衫给脱了,给舟舟擦了擦嘴,再往自己手上马虎地擦了几下。
他光着上半身,站起来,乔震回过头看他一眼,在月光下,好像一个巨人,这个巨人又把他给背了起来。
他趴在齐为川的背上,垂下头,抵贴在他肩膀上的肌肤,线条明晰的,温润的,心里热了一点,但夜里的海风还是冷的。
“你冷么?”乔震问。
“不冷。”齐为川的声音很淡,乔震问:“你不是会唱歌吗?唱你那首歌,什么冰天雪地的人生。”
齐为川不肯唱,抿着嘴老半天,一步两步,两个人交叠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印在坡上,往前延伸、试探。终于,他愿意唱了,低低的声音,几乎听不清楚。乔震贴着齐为川的后背,才听清了歌词:“寒冷的脚步是两个人,一路上静静地依偎……而你的眼神依然天真,这是我深藏已久的疑问……”
乔震轻声地说:“我几乎要爱上你!”
齐为川停了一刹那,不可捉摸的一刹那,稍纵即逝。
第二天醒了的时候,乔震看见齐为川睡在身边,毫无防备的,他又变了,他想掐死齐为川。
齐为川也醒了,吃过早饭,就带着他坐游艇出海,这游艇一直开,开到日头渐热,最后才停在茫茫无际的海上。
齐为川打开船尾l型的库门,眼前骤然而至的,是宽广的海平面,还有一块露天平台,很适合晒太阳,乔震坐上去,脚还能拨着水,他慢慢地躺了下来,晒热的木头香气一点点漫上来,他枕着胳膊,闭上了眼睛。
他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反正是鱼肉了。
齐为川盘腿坐在他身边,把手搭在他的腹部上,像逗弄一只小猫一样,来回地摩裟着。
乔震被他弄得发疯,拨开他的手,问:“你没有别的事情做吗?”
齐为川换了一件事情做,他摊开舟舟的手,手指触到舟舟的掌心,缓缓地滑上去,滑上去,直到完全贴住,用五指牢牢地,扣住舟舟的指缝。
乔震不喜欢这么亲昵的感觉,他的手一直僵硬着,直到齐为川腻了,要退开,乔震忽然紧了手指,像拶子一样握住齐为川。
齐为川怔忡的片刻,乔震松了手,好像情不自禁,又好像退缩。
乔震的心上有笑意,像湖水的波纹一样,一圈圈,一圈圈荡漾开去。
难道齐为川真以为他不会演戏?
我就演给你看!
齐为川在他旁边并排躺了下来,望着天上,白色的流云一大朵,一大朵,蓬蓬松松地飘荡。
“舟舟,你高兴吗?”
“有点,你呢?”
“我非常高兴,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齐为川的声音简直充满了喜悦,好像沉浸在铃铛一类的,细细密密的声响里。
乔震会相信他的花言巧语才怪,他沉默着没有回答。
“我对你,一句假话都没有。”齐为川简直像念对白。
乔震觉得再演下去,齐为川就该指天发誓了!那样多矫情?
原来,潜规则也讲究神恋爱那一套?还是齐为川想让他死心塌地?
大概吧,也许选情人,开始总是越桀骜,越刺激!但到后面,总是驯服的好,像驯服的金丝雀,站在笼子里也能唱出悠扬婉转的调子,听起来还有一点水音,不可多得。
乔震不会唱水音给齐为川听。
他侧过头,认真地问:“你觉得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齐为川眼睛眨了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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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和河的关系,可惜你是一艘冰做的船。”
齐为川的载舟、覆舟、泡舟论又来了!无论是从别人口中听见,还是亲耳听见,一样的肉麻。
“我要是冰做的,早就化了。”乔震心里冷笑一声,调情呀,文艺腔呀,他都可以信手拈来。
可齐为川是入戏太深,自顾自接了下去,“你在一条热气滚滚的温泉河,肯定会融化的。”
“你说这些话,可真让人牙疼。”乔震说。
齐为川突然站起身来,他的身影挡住乔震的阳光,乔震看见齐为川踩着斑木边沿,背靠着虚无的蓝,蓝色的天,蓝色的海洋,风吹得他的衣服振振有声,像一张鼓起的帆,又像一只振翅的大风筝。齐为川突然就往后仰,倒着栽下去,“扑通”一声摔进水里!
那扬起的水花,一定也是人形的吧?
乔震先是一怔,接着,也跟着纵身跳了下去。
他像被抛下的铁锚,带着附着的水珠,无声地坠落,沉入越来越深的海底,周遭蓝色的海水泛着波光,是一簇簇晃动的银色的箭。他看见了更深处的齐为川,一具没有生命的大理石雕,他飞快游过去,握住齐为川的手,水轻柔地漫在周围,他忍不住握紧了一些。
齐为川笑了,捧住乔震的后脑勺,用力地和他亲吻。
长久得窒息。
乔震喘不过气,马上要死了!
齐为川还不肯松手!
疯子!这个疯子!要死还拉上他垫背!
乔震狠狠地往齐为川的嘴唇上咬了一口,一丝血腥气,齐为川终于清醒了,拉着他,飞快地往上浮,直到游出了海面!
重见天日!
乔震趴在船尾的甲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齐为川也轻轻喘着,他的头发、脸上都是闪着光的水渍,真刺眼!
乔震缓过劲,爬上了甲板。
后面,他们就回去了,上了岸。
那天傍晚,天就变了,说是有台风光顾,夜里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第二天,风云晦暗,白天不像白天,齐为川打着伞,拖着乔震去买食物储备。
岛上因为常年有游客,物资准备得还算充分。
齐为川很讲究,慢条斯理地对照清单,一样样地比较商品的生产日期、保质期……乔震站在旁边,原先并没有不耐烦,只是半个小时过去了,还在蛋糕区流连,他简直要七窍生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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