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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爷不是吃素的(种田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揽月妖姬
穆云翼用手给他擦眼泪:“哼,你现在又这么说,要是我什么事都没有,说不定你还对我不理不睬的,过个十天半月,就把三妻四妾娶进门了。”
高以纯知道穆云翼在逗他,便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害你遭了这一场劫难,我给你赔不是还不成吗?”
“只口头上赔个不是算什么?哼,我要振一振夫纲!去,到墙角跪搓衣板去!”
高以纯听完,立刻下了地,到柜子里找出搓衣板,因这时代物资匮乏,人们用东西都心无比,搓衣板用完都冲净擦干,用红布包起来,进柜子里,这会拿出来放在地上,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
他这么着,穆云翼反倒不好意思:“你这是干什么,我就是随口一说,以纯哥你快起来。”
高以纯依旧跪着:“你不是要振一振夫纲吗?况且这次确实是我错了,跪一跪倒也使得。”
穆云翼笑出声来:“还说呢,那你叫我一声相公来听!”
高以纯有些羞赧,红着脸叫了声:“相公。”
穆云翼忍不住大笑:“哈哈,以纯哥,你可真可爱,快上来吧,别一会把膝盖跪疼了。”
高以纯问:“那你还生不生我的气?”
穆云翼道:“我从来都没有生过你的气啊,要不然,我怎么会把饭庄的地契给你,还有村里的那三十亩地,对了,不说我还忘了,现在我又活过来了,你得把东西还给我!还有明天得把给小益的房地契和银票也都要回来才行,你替我想着点。”高以纯笑着跳回炕上,穆云翼摸着他膝盖上跪出来的棱子问,“疼吗?”
“不疼。”高以纯说,“时辰也差不多了,咱们漱了口睡觉吧。”他拿过淡盐水,给穆云翼漱了嘴,然后把水壶痰盂都拿到地上的箱盖上,再回来吹了灯,搂过穆云翼,盖上薄被,“好元宝,咱们睡觉吧,明天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奶油春卷吃。”
“还有皮蛋瘦肉粥!”穆云翼有些霸道地说,“以后我凡事都得我说了算,你要是不听话,我就要振夫纲,罚你跪搓衣板。”
“遵命!”高以纯答应着在黑暗里又亲了穆云翼一口,“快睡吧,等再睁开眼睛,奶油春卷和皮蛋瘦肉粥就都在眼前了。”
第148章
第二天商益来请安的时候,不等穆云翼开口,主动把穆云翼给他的银票拿了出来:“如今师父既然好了,那就说不得,还得劳烦师父帮我操持婚事,我母亲没了,父亲也不管我,这事还望师父莫辞劳苦,只当是心疼我吧。”
穆云翼笑着把东西拿回来:“我现在就这么点家底,你不给我拿回来,我也要跟你要的。”
月底,卖房的主人离开,穆云翼付过余款,正式买下了院子,在老宅的东边,中间只隔了两户人家,虽是个二进的院子,单个比起来,比老宅要小,正房只有三间,厢房只有两间,前后一共十四间屋子,老宅一进院子就有九间。
原主人在临走之前,把家里能卖的全都变卖了,连灶上的锅都拔走了,穆云翼带领一家老小开始搬家,把老宅的东西都挪到这边来。
按照当地的风俗,后院通常住长辈,穆云翼住在正房的东屋,高学红住西屋,东厢房做客房,西厢房北屋给云婆子和李双喜住,南屋暂时充作库房。前院正房给马乐和小五他们六个小孩住,西屋装修出来做书房,给他们平时读书做功课的。东厢仍然是客房,西厢北屋给高春花和计宝根住,南屋做厨房。
他跟高以纯给商益挑了个小地主家的女儿,姓周,小名叫曼娘,今年十五岁。周家也算是耕读传家,住在城北,家里头一子一女,大儿子叫周兴,取自唐中宗李显的诗“九日正乘秋,三杯兴已周”,字正秋,跟商益是同一年考中秀才的,两个人一同在县学里读书,相交莫逆。
周家在城北有良田近二百亩,几辈子攒下来的家底,人际关系也不复杂,没有那些糟心亲戚,老两口性格也算好,穆云翼请了媒人上门之后,自己又亲自去了几回,跟周老爷子夫妇两个都交谈过,也看过曼娘,虽然并未说话,但瞧着也是个性格柔顺的,便定了下来。
这边一面换八字,过聘礼,家里头则又请来工匠,从里到外重新整修,穆云翼问商益喜欢什么风格的,商益只说全凭师父做主,穆云翼便也只好按照自己的喜好去做。
按照他的理解,人这一辈子就结一回婚,非得弄得称心不可,于是屋子从里到外全都重新刷漆,破损的地方也都增补规整出来,窗纸全都扯下来换成细纱,堂屋檐下分别挂上宫灯,屋里头又打造全新的家具,炕柜、立柜、梳妆台、四件柜、架子床、罗汉床、贵妃椅、高足凳、八仙桌……东屋里头是主人居住,外屋给丫鬟住,西屋做书房,打了一个大书架和多宝格,外屋也置了被褥。
厢房装修出来两间客房,然后仓库、厨房,还有一间给小厮住的。
穆云翼要高以纯跟自己一起去给商益挑丫鬟和小厮,商益道:“师父莫要再破了,这几天我看师父花钱都眼晕,您只把空青或者将离给我一个,也就是了,将来那边肯定有丫鬟陪嫁的,伺候新娘子也够了,丫鬟不必买吧。”
穆云翼摇头:“不好,当日买他们两个的时候,我心情不好,取了‘空青’‘将离’两个名字,对你来说不吉利,也只有我这样百无禁忌的,方压服得住,你大婚一场,又是秀才,不可简慢了让亲家笑话。”到底和高以纯去给他买回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也是分别从两家人牙子那里买来的,互相之间并不认识,都是十五岁,让商益自己起名,商益便给小厮起名叫雷丸,也让他兼职书童,给丫鬟起名叫连翘,也全都是中药的名字。
穆云翼又给商益在城南买了五十亩地,给他做日后的营生产业,双方选定了黄道吉日,便迎娶曼娘过门,穆云翼虽然来城里不过两三年光景,但名声既大,交际也广,大多数人看着他的面子都来祝贺,赵员外打发当秀才的三儿子来的,范举人和魏举人亲至,又有十三家掌柜的,加上散众有六十多人,高以纯生意上的交往也有二十多人,再加上商益自己的秀才朋友,爱听他书的粉丝,总共有一百多人,放了十二桌席面。
姜长有带着儿子来赴宴,这回可把他给得了意了,拉着姜瑜挨桌敬酒,比新郎官还忙,一面自己拉关系,一面向众人讲自己儿子考中了童生,到处显摆。
胡君荣也来赴宴,他如今在城南老榆村买了个小院,还从穆云翼这里借了十两银子,又在救治灾民的时候,结实一对父女,他把那老头治好了之后,就把两个人接回家里,娶了那女孩做妻子,去年办事情的时候,穆云翼也去了,把那十两银子当做礼,一笔勾销。
如今他也把小日子过起来了,平时走街串巷,做个游方郎中,给十里八村的乡亲们看病,加上卖做好的丸药,糊口度日,也还轻省,这会子也和姜长有上蹿下跳,拉关系,开人脉。
周家也是好脸面的,穆云翼送的聘礼也都给送了回来,又添别的,共置了二十四抬嫁妆,这在富户人家里也算是最高的了,再要三十二抬、四十八抬的,就是为官为宦的人家才能够的了,全都红花批盖,依次抬进院子,放在东厢房里,作为新娘子的嫁妆,属于新娘子的私有财产,商益是无权处置的,甚至将来和离,女方另嫁,也可以把嫁妆带走。
商益父母皆不在场,因此只有穆云翼上座,商益穿了状元服,越显清灵俊秀,拉着蒙着盖头的新娘子给穆云翼磕头,拜谢高堂,穆云翼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上,众目睽睽之下了两位新人的礼,忽然有一种我家少年初长成的感觉。
夫妻对拜之后,新娘子送入洞房,新郎官还要出来陪酒,作为商益的师弟和徒弟,马乐和程九阳早得了嘱咐,替商益挡酒,饶是这么着,一圈下来,两人也都喝得东倒西歪,商益也是俊脸发红,脚下踉跄,穆云翼赶紧让两个丫鬟把他送进洞房里头去。
热热闹闹忙了一天,宾朋们都散了,穆云翼让来帮工耢忙的伙计们拾桌椅碗碟,全都打扫干净,各自回茶楼和饭庄,穆云翼又嘱咐连翘和周家陪嫁过来的丫鬟宝笙好生伺候着,让雷丸夜里看好火,锁好门,这才和高以纯一起出来,回新宅睡觉。
云婆子早在家烧了热水,端来给穆云翼烫脚,洗漱完了,高以纯再让他躺在炕上,给他按摩小腿:“元宝,这几天累坏了吧?”
穆云翼舒服地哼哼两声:“还好了,不过总算了了我一件心事。嗯嗯,以纯哥,你按得好舒服,赶明儿教教我,我也给你按一按。”
“你学不会,找穴位可难了,跟切脉一样,全凭手感。”高以纯边按边说,“你给你大徒弟结婚,这次把手里的钱都花了个干净,看你将来茶楼进货怎么办!何况你还有一个徒弟,三个学生呢,每回都这么操办,你那个茶楼也要赔进去了。”
穆云翼嘟囔道:“我没钱了,你不是还有么!再说小乐有父母疼着,不用我这么操心,不像小益,他爹不管他,我再不管,他就只能找个柴禾妞了。至于春时他们,也都是有父母的,不用我这么操心。唯有小五我得管,不过他年纪都还小,等到他们要结婚的时候,怎么也能把钱攒到了,我寻思,将来就把这个院子给小五结婚怎么样?”
高以纯惊奇道:“我不过是随便一说,你这打算得还真够远的!”他沉默了一会,又说,“我寻思咱们两个一起过了,不比先前,咱俩挣钱,也不用分得那么清楚,横竖都是咱家的,不如我把挣来的钱都给你着如何?”
穆云翼不解地道:“当年你还因为饭馆不归你闹别扭呢,这回又要跟我连财?”
高以纯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什么时候跟你闹别扭了?现在跟先前不一样了嘛!原来我还想着以后娶妻生子,自然要攒点老婆本,现在老婆已经有了,也就不需要了。”
高以纯腾地从炕上翻起来,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高以纯:“你说谁是你老婆!”
高以纯赶忙笑着赔不是:“我说错了!我说错了!应该这么说,原来打算娶老婆的,现在既然有了相公,也就不需要了。”
“这还差不多!”穆云翼又重新躺下,威胁他说,“再敢说话不经考虑,就让你跪搓板!”
“是是是,夫君大人请息怒。”他按摩完了,把灯罩拿起来,吹熄烛火,然后回来搂过穆云翼,“臣妾服侍夫君大人安寝吧。”
穆云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在黑暗里摸上高以纯的前胸:“我也给你按摩按摩,这个穴位是啥?我记得你给我按的时候,挺舒服的,还有这里,这里……”
他找不准穴位,手劲也不会用,不过胡戳乱点,不时碰上高以纯胸前的两点樱桃要害,刺激的高以纯像触电一样,赶忙抓住他的手:“不许闹了!赶紧睡觉!”
第149章
新媳妇过门之后,第二天早上都是要拜见婆婆的,商益家里没有长辈,本来可以省了,事先商定礼节的时候,商益却一定要第二天带媳妇给穆云翼磕头敬茶,穆云翼寻思着新媳妇入门第二天就出门不好,自己便主动上门,和高以纯一起来商益这里。
开门的书童雷丸见是他俩,急忙施礼,叫大老爷、二老爷,然后请到屋里去。
商益和媳妇才刚起来,听说师父来了,立刻快速洗漱完毕,出来问安:“本应该我俩去给师父磕头的,怎敢劳动是父亲自过来了。”
穆云翼道:“新媳妇头三天都是不能出门的,你要是带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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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头露面的,让人家说闲话,让你别去你又不听,这横竖不过几步路远,我就过来了。”
商益赶紧让丫鬟铺了毡垫,他带着媳妇给穆云翼磕头,又让他媳妇给穆云翼敬茶:“我没有娘,爹也断绝了关系,师父养我教我,即是父亲也是母亲,你只当他是公婆一样孝敬罢了。”
那周曼娘长相倒还一般,但保养得极好,皮肤极白,凭添了几分美感,而且性格恬静,有些腼腆,按照丈夫所说的磕头敬茶,有条不紊。
穆云翼接过茶喝了,然后嘱咐了几句:“小益是我大徒弟,不是我自夸,他有担当,会做人,心肠性格也是一等一的,我看你也是个好的,以后在一起好好过日子,不要吵吵闹闹,所谓家和万事兴嘛,两人刚到一起,难有些磕磕碰碰,小小不严,几句急话的事,互相让一让也就过去了,尤其是小益,你是男人,不许跟媳妇斤斤计较,看你媳妇这样也不是个小心眼的,以后凡事多替对方着想,千万别因为一句气话,一点鸡毛蒜皮的事吵架。另外原则上的事,却不能妥协,曼娘你记着,要是发现他在外寻花问柳,娈|童|嫖|娼,偷鸡摸狗之类的,一定想法告诉我,我必把他腿打折的!”
周曼娘笑着答应,扭头看了丈夫一眼,商益俊脸通红:“这些事情,我是再不会做的。”
嘱咐完了,再给红包,这宅子的房地契早已交给商益了,穆云翼这回给的是那五十亩地的地契:“你们愿意自己种,就再买两个能干的下人,这两年北边流过来不少称手的庄稼把式。若是不愿意自己种,佃出去也好,小益是秀才,不用交税,倒也能有不少出息,算是一项稳定的入,小益在茶楼里说书,也够平时花销了。”
给新娘子的,是穆云翼和高以纯特地托魏举人的管家给挑得一枚玉步摇,做工不用说那是极细的了,而且转动之际,里头还有水波流动,极为难得。
都交代完了,穆云翼犹豫着以考察功课为由,单把商益叫到西屋书房里来,红着脸问他:“昨天晚上,和你媳妇……做那事了?”
按理说,他做师父的,不该问这事,只是昨天忽然想起来,这些事情,也都是父母的责任,甚至还要在床上铺一快素绢,接“落红”的呢,他也给忘记了,心里头后悔不得,又觉得难为情,不过思来想去,却也不得不问,这时候男孩娶亲之前,尤其是大户人家,通常给配一个开脸的丫鬟,专门引到少爷做事,只要不留下孩子便罢了。女孩出嫁前,也有专门这方面的培训。
穆云翼不好意思说,但又怕商益不懂得,犹豫再三,才鼓起勇气问出来。
商益一听这话,脸“腾”地就红了,微微点点头:“做过了。”声音几不可闻。
穆云翼想了想,又问:“是她主动的?”问完之后觉得不好,妻子主动引逗丈夫,在这时候是很淫|荡的事,连忙摆手,“算了算了,不问这个了,我只问你,有没有见红?”
商益又点了点头:“褥子上,红了一块。”
若是男人之间说些这样的话题,倒也没什么,穆云翼在后世跟朋友一起吃喝,讲些荤段子,品评品评系里的女生哪个是大胸|器,哪个是飞机场,也都是常事,甚至还编出“上跑飞机下跑船”的顺口溜,但现在到了这里,跟儿子似的商益说这话,他就实在是觉得难堪,两人都闹了个大红脸,穆云翼想了想,也没有其他的事了,便长出一口气,跟商益说起了功课上的事:“八股文你还是到县学里去学,那里的教谕是举人呢,教得肯定比我更加系统,至于说书这一块,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未来是以说书为重,还是以科举为重?”
商益道:“这事早有定论,我是以说书为主,科举为辅,将来能考上举人那是更好,考不上也能养家糊口,美满一生,没得皓首穷经,把一辈子的光阴都搭在这上面,又落得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日子都过不下去,还要亲朋接济。”
穆云翼喜道:“你能这么想,是最好不过了,如今你已经出师,既中了秀才,又成家立业,日后我也不会像原来那样管你,凡事你要自己拿主见。对了,我一共教了你三部书,七侠五义和小五义,现在白眉大侠也快要讲完了,这些书里的内容,有三分之二是我从别地方听来的,有三分之一是我自己编出来的,传给了你,以后我不会再讲,我希望你有空能够整理出来,咱们说书的,必须得会写书,否则只算皮毛,写得,观众们爱听,这才只算入门,能写得有内涵,能够寓教于乐,才算是大成宗师。你要在把白眉大侠讲完之前,把这三部书整理出来,然后我再教你新书。”
商益有些期待地道:“师父还要教我什么书?也还是这些人的故事么?”
穆云翼道:“不了,侠义三部曲到白眉大侠就结束了,我要教你一部新书,名叫陆小凤,分为金鹏王朝、绣花大盗、决战前后、银钩赌坊、幽灵山庄、凤舞九天、剑神一笑七卷,我只教给你框架,主要人物特点,剩下的你自己往里填,没做过没关系,这七部我都帮你填了,等都讲我完了之后,我再教你一部楚留香,那个更多,有八部,到时候都要你自己填,每一部最少二十万字,合成一百六十万,全部讲完之后,你就可以自己随编随讲,也可以离了我,到别地方去说书了,到时候登堂入室,走到哪里都是宗师级的人物。”
穆云翼对于公案小说知道的太少,而武侠小说倒是看了不少,正好古龙的这两套书都跟悬疑破案有关,可以统一风格,教给商益去讲,至于这么多书,他自然不可能完全记得,不过记个主要人物和大致情节,其余的都是自己现想现编的,将来也要让商益学着自己编写,能自写自说,才算是真正的可以出师独立,顶门立户了。
在商益家里吃了午饭,穆云翼和高以纯回来,高以纯央求道:“元宝,现在小益婚事也完了,咱们是不是回饭庄那边去住?”
穆云翼摇头:“我才不去呢,那里是我的伤心地,我再不想去那住的。”
高以纯忙道:“怎么又不去了?前些天咱们不是说得好好地么?”
“前些天是前些天,这些天是这些天,我改变主意!”穆云翼毫不讲理地说。
“别介啊。”高以纯哄他道,“元宝,咱们就搬过去住吧,要不然我们每天来回走多麻烦,搬到饭庄去住,咱们吃饭也方便,你去茶楼说书也近些。”
穆云翼仍是摇头:“清明他们都听你的话,不听我的,在那住着不踏实。”
高以纯一听这话,顿时乐了:“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个?唉,那天的事,我都跟你解释多少次了,他们也给你赔罪了,我要把他们的卖身契给你,你还不要。”
“那天不要,现在要,以后咱们家所有下人的卖身契都要放在我这里!”
“好好好,连我的卖身契也放在你那里你要不要啊?”高以纯刮了刮穆云翼的鼻子,“走吧走吧,别闹别扭了,回去之后,就把卖身契给你,都在那边柜子里锁着呢。”
穆云翼还是摇头:“我还是不想去,唉,忽然间好困,还是先睡一会再想这个问题吧。”
他说着就往炕上倒,高以纯把他抱起来:“好元宝,别在这里睡了,咱们回那边睡去,这里人多眼杂的,做什么事都不方便,咱们回那边去吧,好不好?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就连我也是你的,更何况他们?你要还是生气,待会回去,就把他们叫过来给你骂一顿好不好?”
穆云翼白了他一眼:“我是那种随便骂人的么?唉,你好烦,罢了罢了,我就跟你去吧,只是咱们约法三章。”
高以纯点头如啄米:“别说三章,就是三百章,三千章也全都依你,你怎么就怎么。”
看他这么个态度,穆云翼也不好再耍性子欺负他,只得跟他拾东西,准备搬过去:“空青和将离我也要带过去,正好饭庄里客人多的时候缺人手,到时候忙得厉害就让他们去帮忙。”
高以纯自然是不会反对,把两人叫来,拾了应用之物,一起搬着回饭庄了,空青和将离住在东厢中屋,原本曲池和清明他们五个在一铺炕上就有些拥挤了,这回又添俩人去,就更睡不下了,穆云翼找来工匠,贴着东墙又盘了一铺炕,这样一来,中间的过道就显得狭小了,穆云翼让木匠打了一个八格立柜贴着北墙放了,给他们一人一个,又打了两个四个炕柜也贴着北墙摆在炕上,亦分给他们一人一个,以存放各自的东西,又贴着南墙给他们打了一张方桌,对七个人尽量一碗水端平。
第150章
却说转眼间又是十月深秋,天阴沉沉,似乎随时都要掀起北风。
穆云翼愤愤不满:“陈鹤轩那厮,挑得什么好日子,竟然这时候结婚!”
高以纯一边给他穿衣裳一边说道:“且将就些吧,既然答应人家了,怎么也得去。”
本来陈鹤轩没请高以纯,而且这边店里也脱离不开,不过无论是穆云翼还是高以纯都默契地认定得两个人一起去,茶楼那边交给青萝和安小北,饭庄这边前头交给曲池,后头交给高学红,松林街那边交给云婆子,再让商益三处奔走照看。
高以纯雇了一辆带厢棚的骡车,里头铺上被褥,穆云翼首先包着手炉钻进去,脱了小靴子放在门口的匣子里,然后钻进被窝里,高以纯拾完了,也钻进来,只是靠近门口的那一边,并没有拖鞋,小厮只带了一个将离坐在右侧的厢板上伺候着,赶车的扬起鞭子,那骡子四足发力,拉着车子向前开动,咕噜噜,迅速向前驶去。
因为路途遥远,穆云翼是提前一天赶到府城,然后找了家广来客栈住下,天字号房已经没有了,只能住地字号的,不过倒也算干净,高以纯开了两间客房,自己和穆云翼一间,将离和赶车的师傅住一间,等明天婚事办完,再一起赶回望城县去。
穆云翼在车里坐了一天,正要出来走走,简单地吃过下午饭,两人便带着将离出来逛街。
府城相当于后世的城市,比县城大了好几倍,尤其辽东府地处东北和关里的必经之路,越发地繁荣兴盛,虽说天气不好,大街小巷仍然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沿街店铺也比望城县更加的高端大气,不但店面更大,种类也更多更全。
穆云翼嗅着香气,直接就走到小吃街来了,先吃了一碗张记特色馄饨,又吃了两张赵家百年老店的酥饼,又买了一对白瓷烧出来的龙形指环,和高以纯一人带一个,吃玩得不亦乐乎。
正走着,穆云翼又看上一个卖糖人的,这东西在县城里可没有,穆云翼看着有趣,这东西也算是中国传统艺术范畴之内的了,穆云翼瞪着大大的眼睛看那糖人师父挑糖稀、吹、转、捏,手法熟练得一塌糊涂,转眼间就弄出来一匹小马,递给一个小朋友手里,然后又笑容可掬地弄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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