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婢女要上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飞雨千汀
天亮后,香儿见尉迟玄还在睡着,便不忍心叫醒。这一夜都听到她在哭泣,黎明时才停止,既然睡下了就好好睡吧。
香儿只留了张字条,写着:玄姐姐,我先回太守府了,这事儿我会想办法。
本以为能出太守府走一圈儿,再回来时心情会好一些,却不想这次再回太守府是带着更加沉重的心情。
香儿坐在凳子上,手里摆弄着茶碗,左想右想的就是没有一点主意。婉婷敲门来送水果,见她这副不开心的样子,便以为还在为昨日被诓郁闷。
“姑娘还在生婉婷的气呀?”婉婷怯生生的问到,神情里带着点小可怜。
香儿心想你不提我都记不得那点儿事了,这一提,反倒是又想起来了。
要放平常指定得好好说教一番!但眼下……却是没心思了。
看她一副蹑手蹑脚的样子,香儿只好安慰道:“那事儿你也是没办法,我不气了。”
可婉婷还是满脸的不解:“那姑娘怎么出去玩儿了一圈儿,还是闷闷不乐的?”
“你说,这都尉的官儿有多大呢?”香儿把玩着茶碗,心不在焉的问到。
婉婷见她真的不是在气自己了,便认真的想了想,“嗯……都尉嘛,是太守大人的左右手,主管军事。不过有些重要的军情还可以跨过太守直达军机处,所以连太守大人也会给几分面子的。”
“这么厉害!”香儿停了手中的动作,惊讶的瞪大眼睛看着婉婷。
婉婷见她对这事儿感兴趣,便又说道:“可不是嘛!这几天径洲的都尉来通洲做客,太守大人都直接把他接到府里来招待。”
“什么!”香儿脸上的惊讶又放大了许多!“径洲都尉现在就在太守府?”
“是呀……”婉婷觉得奇怪,香儿怎么会对这事儿这么大反应。
“他一个径洲都尉,来通洲做什么?”香儿心想他总不会就是为了纳妾来的吧!
婉婷脸上立马浮起了一丝身为当地人的骄傲:“因为要来处江祭拜战神啊!战神殿在汀罗所以就来喽~”
香儿却有些似懂非懂的,“他一武官怎么会信鬼神之说?”
婉婷笑了笑,越发说的起劲儿:“这哪是鬼神啊~战神殿祭奉的可都是当年南疆之战中死去的将领!每年中秋过后,武官们都会找机会来战神殿祭拜下的。”
香儿听的入了神,突然眼睛滴流一转:“有法子了!”
心中瞬间闪过一个古灵怪的点子,立时两眼放光。然后冲婉婷做了个亲亲的表情,“我爱死你了婉婷!”
这可把婉婷吓的不轻,挥着两个胳膊慌张的说道:“婉婷不敢!姑娘还是好好爱公子吧!”
那处江的滔滔之水慷慨激昂的怒吼着,千丈的波涛掀起一张张狂澜!汀罗城的这段江域,比矿坑镇的要壮阔许多。
而那战神殿,就在这江边堤岸的一座小神殿里,平日里由几个小司祭守护着。
此刻夏侯益大人正跪在殿前的神像下,以三跪九叩之礼虔诚的祭拜着那些昔日的英雄。
这殿里供奉的都是大秦最骁勇善战的将领!他们都曾为大秦帝国开疆扩土,成就大业。这里的每一位都是名满天下的战神。
居中的便是当年南疆之战的最高将领蒙大将军,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今日之大秦!所以陛下御赐了皇室的象征孤姓给他。直到如今蒙氏一族仍被皇室重用。
几个侍卫守在门口约有两柱香了,见大人迟迟不出来便越发的懒散,晒着太阳瘫软的靠在殿门口的青石台上。
神殿一侧的后门儿处,一个小司祭正垫着脚尖儿,透过那门缝瞅着里面的情况。
只见夏侯大人行完礼数也念叨完毕,起身拍打了几下长袍的膝盖处,便走出了战神殿。
“大人!请留步!”
夏侯益转身看去,追来的竟是一个小司祭。看着她气喘吁吁的跑到自己跟前儿便问道:“还有什么事?”
“大人,您还没请神旨!”那小司祭顺了口气儿,急急的说到。
“神旨?”夏侯益那一脸的茫然,显然也是没听过这事儿。
“是!大人。”小司祭答到。
只见小司祭双手将一签筒呈到夏侯益身前,并说道:“大人,您要抽取神旨,以通晓天意!”
夏侯益不知所以的看着那签筒,“这……这不是庙里的算命筹子吗?”
哎,这临时搞来的道具确实是有点儿敷衍,不过也不妨事了!那小司祭完全不理会夏侯益的质疑,大声重复道:“请大人抽取神旨,以通晓天意!”
夏侯益也是被这新规矩搞的懵了,但又见那小司祭如此笃定……手便不由自主的凑了上去,按她说的抽了一根出来。
只见那签儿上赫然写着:
“应天顺时,受兹明命,此行不宜婚嫁纳娶”
作者有话要说:小香:电视剧看多了那段子是张嘴就来,棒棒哒!
☆、假传神旨
夏侯益将信将疑的拿着那签子,翻来复去的看着。
小司祭便说道:“神旨已传达,请大人务必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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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小人告退。”说完便一溜烟儿的跑开了去。
小司祭这边急急火火的跑回战神殿的内室,一路停都没敢停一下!终是找到一位着便衣的女子,小司祭便对她说道:“司祭姐姐,您的衣裳我洗好了!刚才是我太大意了,竟没看到您在身后,还泼了一身的香油!嘿嘿……”
原来,这个假扮的小司祭,正是澹台香。
香儿虽早听婉婷说过夏侯益大人年过不惑,却不曾想会有如此多白发和胡须!想到玄姐姐日后喊他“官人”或“郎君”的画面……香儿禁不住一个寒颤!
这次照面儿,更让香儿坚定了要阻拦这桩亲事的信念!
虽说这计策进行的还算顺利,但究竟那个夏侯大人回去后会不会照办,香儿心里也是没底儿的。
说来这种歪门邪道的法子也是够荒唐,可眼下没行得通的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吧!
香儿从婉婷那偷来的出府令牌虽说好用,但得在她发现前早早还回去,这事儿越少人发觉越好,所以完了事儿没敢多耽搁就径直回了太守府。
怎料刚刚迈进自己的屋门正舒了口气,却看到慕容烟正坐在桌前的紫檀五开光绣墩上!
这意外竟让香儿吓的小退了两步……
“你去哪儿了?”慕容烟瞟见她那绣鞋上的泥迹解道。
“我……我就后花园儿里转了转……”
香儿言语间可是带着明显的心虚,因为身上还穿着婉婷的衣裳。自打来了这太守府一直好吃好穿的,出门办事儿连件不那么招眼儿的裙子都找不着!所以偷令牌时顺手牵羊……
“你……出府了?”慕容烟这一圈儿打量下来,显然发现了她身上的不对劲儿。脸上已是泛起不悦。
侍寝婢女私自出府,何况还是偷窃令牌!这事儿可大可小。换作平时惹他不爽也无非是斥责几句,可眼下那夏侯都尉就住在太守府上。若此时闹大了动静恐怕得坏大事!
得想法子先哄住他……
“公子~”
这一声温柔的轻唤,还真是慕容烟在她这儿从没听到过的。之前听到的大抵都是‘娘炮’,或是连个称呼都没有的‘喂’。
就见香儿上前几步,把手中拎着的一包东西放在桌上解了开来,原是一包蜜桃凉果。又给慕容烟的杯中续了一杯新茶道:
“苦丁败火,公子您先消消气儿。奴婢知错了,以后不敢偷溜出去了。”
慕容烟这厢接过茶杯,先前的不悦已是烟消云散,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一声公子嗲的甜而不腻,一句认错又乖巧的恰到好处。这向来脾气劲劲儿的丫头突然这般……简直是把人心挠的痒痒的似要酥化了,这下哪还有什么能跟她计较!
慕容烟抿着杯沿儿的嘴唇上还挂着窃笑的弧度,仿佛这流转于咽喉的不是苦丁而是糖水。那双眼睛也是始终没离开香儿,直到捏起一颗桃果塞进口中,任那蜜意甜腻的融化开来,才缓缓说道:“你以后若是想去哪儿和我说便好,不用换婢女衣裳。这肯定又是婉婷给你出的馊主意!”
“公子~不要怪婉婷,是奴婢自己偷拿的。”
这楚楚可怜的小模样,似是再多说一句便要哭出来。
跟慕容烟几回较量下来,香儿早已琢磨透了他这傲娇性子顺者昌逆者亡。凡事哄着捧着装可怜,势必水到渠成。而像过去那样激他杠他,他便非要给你点苦头尝尝。
所以方才这几句矫揉造作的轻言软语,在他这儿那是极好使的。
“你今日出府这是找见什么好玩儿的了?突然兴致这么好。”慕容烟也是解这丫头怎么突然变乖了?
香儿故作扭捏的轻声笑了下,嘴上说着“也没什么。”心里却在心疼那一颗颗被他捏起的果子……
这可是今日办成了那桩好事买来犒赏自己的,要三两银子一小包!以前多少回和小怜路过这家百年铺子都买不起,现在好不容易有点钱儿买来尝尝了,却是亲眼看着全塞到他嘴里去了……
“好吃吗?”
“一般。”
……
一般那你一整包全给我干光了?心里虽暗骂,嘴上却是乖巧的很:
“公子不嫌弃就好,改日奴婢再有机会出府一定再买给公子吃。”
都说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看来这话还是靠谱的!因为眼下慕容烟就起身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小牌子,举在香儿眼前。
香儿瞪着眼睛端了下,“公子这不是……”
“以后你就拿着这个出府令牌吧。不过每回出府还是要在司阍处报备一下。”
香儿双眼像点亮的夜烛,几乎就要溢出火苗!赶忙伸手接过这令牌,可慕容烟的手却还紧攒着没有放开的意思……香儿用力抽了两下没能夺过,疑惑的抬着眼皮看向慕容烟。
慕容烟那似有非有的笑意透着股子桀骜,微抬的下巴又带着些许轻狂。那只手松开了牌子,却直接连同香儿的纤细手指一并握住……
遭了,这眼神不对劲……像是……像是百花池那晚。
“婉婷!”
香儿这突然的大喊倒出乎慕容烟的意料,手虽放开了脸上却挂了怒意。
一直在耳房候着的婉婷应声小跑着赶来,进屋先是恭敬的冲着公子行了一礼,抬头一看这气氛不太对啊……
“婉婷,快把那日我给公子绣的帕子拿来。”
香儿当然是想找个由头蒙混过关,至少不把慕容烟得罪的太明显。可她这话着实让婉婷摸不着头脑了:你什么时候会绣帕子了?倒是那日看我给老家侄儿绣围嘴儿时,还笑我绣的鸭子跟鸡似的。
香儿见婉婷听不懂,便侧过头挤弄了两下眉眼儿,“就是前日绣的白色云绢的那个啊!”
虽是百般不解但婉婷还是先应了下来:“奴婢这就去拿!”
白色云绢的料子,那不正是自己给侄儿绣的围嘴儿么!
之前公子吩咐婉婷多陪在澹台姑娘的房里,可平日里也没什么活好做,便顺带在这儿做点女红。那刚绣完还没绑系带的抹嘴儿就在屋那头的抽柜里放着。
婉婷随即取了出来,边走边看着手里的这围嘴儿,白净细腻的一方上好云绢,方方正正的,要硬说是个帕子也不是不行,只是这画面有点儿太美了……
“公子……”
婉婷羞愧的把这‘帕子’双手递在慕容烟的眼前,慕容烟之前的愠怒倒是明显平息了些,眼中似乎还有着那么点儿期待……只是他接过帕子放在手中细看时,却是神情越发复杂起来……
“这是……鸡?”
公子这话让婉婷的脸色更加羞愧起来。
香儿却是笑的没心没肺了:“公子,奴婢心笨手拙让您见笑了!原本是想绣对儿鸳鸯,谁知道绣成了俩四不像。”
鸳鸯?婉婷差点儿没吓的背过气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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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太生拉硬扯了吧!像鸡像鸭可还行,哪能像鸳鸯?慕容公子又不是瞎子……
得儿,继续在这儿呆下去怕是要做这欺瞒主子的帮凶了,日后穿了帮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姑娘您这几日嗓子不太好,婉婷炖了盅冰糖雪梨这会儿怕是要到火候了,婉婷先下去了。”说着便小碎步子快速往门外倒去。
“哎……”香儿伸手想拦婉婷,可再怎么使眼色婉婷就是垂着头看不见!帕子也送了这下再找什么由头?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根儿救命稻草飘了出去……
香儿怯生生的回过头,发现慕容烟虽嘴唇未启,眼中却是带着暖暖的笑意。
是的,暖暖的!不再是之前那些或轻狂,或不羁,或挑衅,或放肆的。
“你……有心了。”慕容烟这话可真是少见的柔情,而且是不带一丝邪念的柔情。
兴许是香儿自己也觉得扯过头了,这下见他客套起来反倒有些露怯。
“没……没什么,绣的不像,不过总归都是带翅膀的公子将就用吧。”
慕容烟又看了看那两只鸭子,这次不由得笑出声来。
香儿心想至于么?便也跟着瞥了眼……
前日婉婷还没绣完,香儿便说那鸭子像鸡。于是婉婷又在上面绣了水波纹和几块儿石头,想突出下这确实是会游水的鸭子。结果那石头圆滚滚的摆在屁股下面,倒更像是母鸡下蛋图了……
“这还是扔了吧!”香儿一把夺过那近乎耻辱的帕子就要往窗外丢去,可慕容烟却眼明手快的一把给夺了回来!
“别扔!我很喜欢!”
香儿看着慕容烟那眼中的认真,说不清此刻心中是感激还是鄙夷……
绣成这样都不嫌弃也算是个好人了!不过这品味也的确让人唏嘘。
“既然公子不嫌弃,那您就留着用吧。不过奴婢想换掉这身婢女装了,您……”
“噢好,那你忙吧。我先回去了。”慕容烟这回了礼物心情似乎大好,走的痛快也没想再为难香儿。
看着他出门的背影,香儿如释重负的在绣墩上坐下来,“婉婷对不住了,我明儿个出去一定给你侄儿买个最好的!”自言自语着握紧了手中那块令牌:
这可真是个意外获!
作者有话要说:小香:手艺差到令人发指,拿去扯谎都跌份!
☆、浓妆艳抹
这一夜,显得有些漫长。
像那应完试的学子,等着接下来的放榜。这等结果的心情竟是比做事时还煎熬。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香儿便拿着令牌出了府,拦了辆马车一路向着晋阳县令府驶去。
县令府的大门儿敞着,香儿犹豫再三还是没迈进去。而是叫住了一个家丁,让他通传了小怜。
“香儿,你怎么不进府?”小怜奇怪的看着她。
“我……我怕进去又是看到玄姐姐哭。我来就是想打听下那个夏侯大人昨日可有派什么人来?”
香儿这会儿确实有点怵见尉迟玄,自己这旁门左道伎俩并不想让她知道。一来上不了台面,二来也不见得有效。
往往这期望过后的失望才是最致命的。
“没有啊,夏侯大人派人来做什么?上次只说十日后回径洲,到时会来接着玄姐姐。”小怜不解的说到。
“噢,那只好再等等了……”香儿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今天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结果。
但临走时还是不忘叮咛小怜:“小怜,你这几日多照顾着点玄姐姐的饮食,她心里不好受,要是再不吃不喝的身体肯定受不了。”
香儿回到太守府,看见自己空空的房间便一阵欣慰:“好在今日他没再来这儿等着,出个府提心吊胆的!”
“这令牌用的可顺手?听侍卫报你今日又出去了。”
奈何这刚来的窃喜又被活生生打断!慕容烟人未到声先至。
香儿本就因着今日没见成效有些沮丧,看这不速之客一来,便是带着点怨念的答道:“本来觉得挺顺手的,现在觉得不怎么顺手了。原来每次出府还有侍卫禀报你!”
慕容公子被她这哀怨的小模样逗乐了,笑的还极开怀。便逗她道:“既然用的不顺手,那我今日便回。”
香儿一听这是又要翻脸?便立马软了下来。
“公子~是这几日下雨下的,房间里呆的太憋闷了,所以总想出去走走。”
“公子若不喜欢的化,香儿以后就少出门就是了。”
说完还将眼睛垂下,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慕容烟自是知道她现在学的花言巧语了,但却觉得这惺惺作态的样子有些可爱。便伸出手拨弄了下她的小下巴,这个挑逗吓的香儿赶忙挤出一脸堆笑的推开他的手,“公子,您今日来找奴婢有什么事吗?”
慕容烟看上去也是心情大好,丝毫没有因她的拒绝生气。
“既然憋闷,正好今日有招待径洲都尉的晚宴,我要你随我同去。”
香儿这下真是慌了!径洲都尉夏侯益也去,这下不就要露馅儿了!便赶忙想办法回绝。
“公子,香儿只是个奴婢。太守和夫人招待官员的晚宴,香儿这种身份不适合去,谢过公子的好意。”
慕容公子却不以为然道:“这你不用担心,我娘也特意说了想见见你。你只管今晚好好打扮下。”
“可是公子……”
“我戌时过来接你一同过去。”
显然慕容烟并不想就这点事儿没休止的你推我往下去,不容置疑的说完便先回去准备晚宴的事项了,连个婉拒的余地都没留给香儿。
这下怎么办?这种场合怎么会想到带一个小小婢女去!香儿正愁着,婉婷见公子走便进门来给她送洗好的衣裳,还带着一脸祝福的笑意,“恭喜姑娘,听说今晚姑娘要随公子去赴宴!”
香儿正烦的不得了,心想躲还躲不了,何喜之有?“婉婷,你说太守夫人干麻想见我一个婢女?”
婉婷偷笑出了声,说道:“姑娘的身份眼下是有些尴尬,不过等有了一子半女后就不愁名分啦!老爷和夫人虽然不会正式召见姑娘,但姑娘毕竟是公子唯一的侍寝婢女。这宝贝儿子的榻边之人,夫人肯定也是会好奇下的。”
“毕竟我们公子可是向来远离女色的,却突然开了窍般,自己拉了个侍寝女子回府,这府上早就议论纷纷了。”说完还是忍不住轻捂嘴唇笑了起来。
香儿万万没料到,做个侍寝婢女也引来瞩目,便好奇到,“议论纷纷些什么?”
婉婷娇笑一下,答,“当然都是在传姑娘除了貌美,肯定还有许多过人之处,不然怎么会把我们公子迷成这副模样。”
香儿听了不由得苦笑一下,心想你们是没见他之前怎么呼来喝去,使唤来使唤去的!
婉婷又说道,“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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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从姑娘刚进府,我们心中就有数了。公子向来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用的东西,那百花池乃公子沐浴专用,平日里下人伺候时,连水边儿都不敢沾一下,生怕惹怒公子。而姑娘却一进府就能……被赐共浴。”
婉婷说完,抿嘴笑着脸都羞红了。
香儿被她说的脸色越发难看,想起那天的事简直是一辈子的耻辱,竟然还被府里人当作谈资来八卦。“哎呀好了,你出去吧!”便轰了婉婷。
婉婷这才意识到方才失言了,姑娘并不吃这套荣宠的奉承。“那婉婷先出去了,姑娘休息下吧,今晚估计会宴请至深夜。晚上婉婷来伺候姑娘梳洗打扮。”
“打扮?”香儿被这句点醒了下,心里想到,既然躲是躲不过去了,那不如就好好‘打扮’下!
这径洲的都尉来到通洲做客,每天见的生面孔多了去了,兴许压根也没记住小司祭的样子!今晚若再打扮的花枝招展些,定与昨日着素衣的感觉相去甚远,八成他就认不出来了!
想到这儿,香儿赶紧去扒翻衣裳柜子、首饰盒子……把那些平日里断不会穿戴的艳丽衣裳、繁重首饰,都找了出来!一件一件的试在身上……
最后决定了今晚穿的,是一套石榴红的水纱羽毛双结裙。那艳红飘逸的芙蓉纱,与雪白柔软的羽毛配在一起,瑰丽到万花羞败。
新月初升,华灯初上。
太守府今晚热闹得很!不仅太守大人和太守夫人在,三位妾室及子女,径洲都尉夏侯益,通洲都尉、长史,主簿,督邮,功曹也都携家眷来赴宴了。
眼下除了太守大人和夫人还有慕容公子出席较晚,其它人已是等侯在了宴客厅。
慕容公子这才出了自己府门,准备先去找香儿。
香儿这边,却还是一副慌慌张张的景象。“婉婷,再帮我多擦点胭脂!唇脂,唇脂也涂的再红些”
婉婷仔细的又补了些胭脂在香儿脸上,小心问“姑娘,这样够红了吗?”
“恩,差不多了!就这样吧!”
香儿便起身站在铜镜前仔细观察着还有哪里可以雕琢,却在铜镜上看到呆站门外的慕容烟!
香儿便赶忙转身看他,见他看着自己僵直的杵在那儿。
慕容烟可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盛装的香儿!即便来府那晚,她也只是薄施粉黛,素色衣裙,今日……却是这般的明艳不可方物,简直人间尤物!
那堕云髻发间的白玉珠钗玲珑剔透,颈间轻垂的几缕青丝又添了些许娇俏。脸颊之上红粉菲菲,桃色粉饰的眉眼妩媚动人。石榴红的水纱如团艳丽的火焰照亮了视野,吊肩上如雪的羽毛轻掩着白嫩的肌肤。衿带松散的束在腰身上,火玉碧玺镶嵌其中。双结的飘带上还坠着几片鹅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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