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了了
小宝道:“我护佑他们作物长势,合该拿一些作为报酬!”
这话说的让辰夜有些吃惊:什么,他刚才说了“护佑作物长势”?!他想起先前村民们说过的今年成颇好,尤其桃子足有去年的两倍大。难道……都是因为这家伙?!
心内仍有些疑虑,辰夜道:“胡说,如何证明?”
小宝眨巴眨巴眼睛,转头看看四周,然后走到一旁一棵行将枯败的杨树前,将手放在树干上……
一眨眼的功夫,那杨树竟然由枯黄转为翠绿,顿时生机勃勃,而且似还又长高了那么几寸。
辰夜傻眼,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他只知道妖只会做坏事,竟然还有能治愈生长草木的妖?!看来回去以后有必要向沐青的博物司借一本记录妖怪的书补充一下专业知识了。
小宝看着辰夜:“这算是证明吗?”
辰夜哑口无言,讪讪道:“算。”
小宝又将桃子递过来:“这个给你,不要再追我了!我走了。”说罢,转身化作金猴就要走。
辰夜忙大喊一声:“慢!”
第4章事成
小宝顿住:“怎么了?”
辰夜心内只道,好不容易觅得踪迹,万不能让这猴走掉。既然法力比不得他,便只能靠本仙君一张三寸不烂之舌,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了。
辰夜道:“你确有能治愈、生发草木的能力,但焉能证明你不是偷盗者?”
小宝愣住:“难道这些不是我应得的?”
辰夜道:“独山村近来成颇丰,确有你的功劳。然粮食皆村民所栽,树木皆村民所植,是或不是?”
小宝想了想,点头:“是。”
“那这粮食、瓜果自然归村民所属。”
小宝:“是。”
辰夜接着道:“所谓偷盗,便是指在不经主人的允许之下,拿走属于主人的东西。你并未征得村民同意,还说不是偷盗吗?”
小宝道:“我并未想这么复杂,只是肚子饿了,就跑到还未成熟的果树下,动用自己的能力,使其加速生长。再摘取一二。”
“但你却搅了村民的安宁,令其惶惶不可终日。”好吧,辰夜承认自己夸大了事实。
小宝道:“我也不愿意这样。只是我醒来后未曾接触过别人,也不知该如何相处,索性舍去这一节。”
辰夜道:“与人相处之道说来容易,却也难为。但你若舍去这一节就直接干扰他人的生活,定会招致人厌恶。所以村民们才会委托我来除掉你。”
小宝眨巴眨巴清澈的眼,似有些黯然:“我不想让人讨厌。”
看到他因为自己的一番话这样,辰夜着实有些内疚,便道:“罢了,念及你尚且年少,便不追究了。你与村民们的恩怨,由我从中调停。然你须答应跟随我上天,完成使命。”
小宝怏怏点头:“好,我答应你。”
辰夜看他耷拉着脑袋有些可怜,便道:“我可以教习你一些人情世故,你便不会再被人误会,遭遇此类事情。可好?”
小宝眼睛晶亮:“当然好。”
辰夜调笑道:“那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师傅?”
小宝乖乖道:“师傅。”
辰夜暗笑:如此轻松,就成功骗取了一只猴的信任。可见猴心之单纯,人心……啊不……仙心之叵测。
辰夜一手托着拂尘,一手托着金猴回到独山村,向村民们讲明了情由,表明妖物已除,以后自可安居无忧。
老村长非常激动,拉住辰夜的手半天说不出话,在他快要走时,才终于挤出一句:“若是这等能生发作物的妖,道长不如将他留下,不过偷拿几颗瓜果而已,倒也无妨。道长你说是不是啊?呵呵呵呵……”
辰夜:“……”
最终,小宝还是被辰夜以“毕竟是妖,将来恐生事端”的理由强行带走了。
回到天界时,辰夜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火热追捧,单说迎接的人就直接从太微殿排到了天门口。
一群面熟的、不面熟的仙君仙娥热情的挤在辰夜的身旁,七嘴八舌:
“辰夜真君恭喜啊!”
“辰夜真君果然一表人才,不负重任。”
“老身早就看出辰夜真君命格富贵,将来必成大器,果不其然!”
一句句吉祥堪堪说的辰夜心花怒放,心想着果然前些天的苦没有白吃,辰夜捧着猴,一路保持着谦虚而又恭谨的微笑:“哎呦,客气了!”“辰夜不敢当。”
一路热络,直至到了太微殿。
天帝亲自步出宫门迎接:“爱卿辛苦。”
辰夜堪堪正色施了一礼:“天帝交代的事,自当竭尽全力。”
天帝听后微笑道:“辰夜爱卿里面请,听闻爱卿捷报,便早早备了薄酒,为爱卿接风洗尘。”
辰夜道:“天帝客气了,辰夜不敢当。”
天帝引领辰夜进了太微殿,里面早已摆好了酒宴,众仙各在其位,见辰夜入殿,纷纷表示恭贺。
元涉、东饮等也皆在其列,微微点头示意。
天帝领辰夜至上座。辰夜看着身边或羡慕或嫉妒的眼神,心内暗喜:我辰夜成仙这几百年,何曾有如此风光的时候?
行至沐青身边时,辰夜冲他眨眨眼。
沐青道:“本以为你接了天帝的重任,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今年的桂花酒只有我一人独享了。谁承想你倒速度,还不到三天功夫,事情就办妥了?”
辰夜微笑:“你宫里的桂花酒,我怎能错过。今夜我就去你宫里,我们不醉不归。”
沐青道:“还是等你把这边的事情都处理好再说吧。”
辰夜行至座处,随天帝落座。
天帝举起玉杯示意:“我先敬爱卿一杯。”
辰夜随礼,将杯中的琼酿一饮而尽。
天帝蔼然道:“先前未曾注意到辰夜爱卿之能,料想着此事不花个一年半载恐怕是得不到消息,未曾想辰夜爱卿花了三日不到就传来喜讯,朕心甚慰。”
辰夜悠悠道:“此事初始是了些功夫,只是想到天帝所托,辰夜诚然不敢有半点辜负,只有竭尽所能,是以事成。”
天帝大笑:“哈哈哈,说的好。”又道:“那么此番,爱卿打探到了什么消息?”
辰夜堪堪起身,行至玉帝座前,半跪下,将怀中猴形的小宝奉于前:“微臣打探到的消息在此。”
天帝看了看,道:“哦?一只金猴?他与此事可是有什么关联?”
辰夜道:“这便是天帝让辰夜访查的妖孽。”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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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霎时间停住饮酒的动作,看着辰夜,脸色由和蔼变得认真:“爱卿是在和朕玩笑?”
小宝有些不明所以,坐在地上挠着腮帮子。
辰夜道:“微臣没有说谎。作孽招摇山独山村的正是此妖。但微臣认为此妖尚且年幼,还有些少不更事,才会犯下此等恶事。然其拥有治愈、生发草木之能力,致使独山村农事大丰。虽然天帝命臣前去捉拿,臣不敢不从,然微臣希望天帝能对此妖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四周一时间安静的诡异。
天帝脸色有些铁青,然而依然保持着微笑:“爱卿的意思是说,这金猴就是你这两天访查到的结果。”
辰夜隐隐有些不安,依然答道:“正是。”
“啪”的一声,是酒杯摔落的声音。
天帝愤然起身:“好!很好!我看辰夜爱卿是有些醉了,必是得醒醒酒了。”厉声道:“来人,将辰夜关入星沉宫,等其清醒了,再来回我。今日这酒宴就了吧!”说完,负手准备离席。
辰夜愣在原地,一时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三四个天兵将辰夜围住,刚然要压下。
一声“天帝且慢”响彻大殿。
天帝顿住。
辰夜转过头去,见沐青堪堪行至辰夜的身旁,对着天帝道:“辰夜天君纵然有罪,但也无意间办了一件大事。”
天帝沉声道:“何事?
”
沐青道:“天帝可曾仔细看过这金猴?”
天帝皱眉望向小宝,眸中闪过一丝震惊。接着疾步行至小宝面前,仔细的端详着。
小宝被看得有些害怕,缩至辰夜的身旁,神色惴惴,拽着辰夜的衣袖,小声喃喃:“师傅……”
天帝看了看,神色徒然变化,指着小宝:“这……这竟是……”说着,看向沐青,以示询问。
沐青郑重点头:“应却是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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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覆恶
世人皆道:何以解愁?唯有杜康。
然一杯接一杯的桂花酒下肚,心内的郁结却没有半分缓解。
辰夜晃着杯中的酒,缓缓开口:“今年的酒酿的不好,苦。”
沐青淡然道:“心内苦,是以嘴苦,何以怪我的酒呢?”
辰夜叹口气道:“还好当时有你出言,不然现在我指不定被关在星沉宫喝西北风呢!”
沐青执起杯中酒,浅尝一口:“你倒也胆大,天帝让你寻访覆恶的消息,你倒好,带只猴回来。难得天帝特设筵席……”
辰夜接口道:“本以为这次能风光一回,这下可把辰夜这张老脸都丢尽了。”
沐青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也还好。”
辰夜道:“现在品进殿那里一定热闹的很。”
沐青笑道:“怎么?吃醋了?”
辰夜急忙掩饰道:“我吃什么醋?小宝是我带上天的,本想着替他求求情,让天帝网开一面,现在倒好,我差点被治罪不说,他倒成了君未天君,风光无限。”辰夜道:“之前看他落魄无依的可怜小样,还让他认了我做师父。”
沐青道:“不知者无罪,你也别太纠结于此了。”
辰夜道:“你是怎么发现小宝……啊不……君未天君就是神兽的?这,又有什么独特之处吗?何以天帝看到他会如此兴奋?”
沐青悠悠道来:“传说吸天地灵气而化生,生于大山之灵脉,孕育五百年,沉睡五百年方醒。沉睡时便会护佑一方安宁,保其千年内不受任何妖魔鬼怪打搅。”
辰夜想起当时独山村老村长说起过的:“我独山村民风古朴,偏安一隅,得祖宗庇佑,自古至今也没有见过什么鬼怪异事。”辰夜一拍手掌:“怨不得。”
沐青接着道:“全身金毛,瞳色褐中带金,身形比寻常猴类略小些,能化人形、吐人言。因为吸食天地灵气而生,所以拥有治愈、生发草木的特性。”
辰夜问道:“这很难寻得吗?”
沐青道:“传说天神伏羲一剑劈开混沌之后,人间初始灵气满溢,处处都是仙禽灵兽,但随着时间日长,清灵之气上浮,污浊之气下沉,人间混在两者之间,虽有仙气生长,但因着浊气的污染,灵兽虽有,却皆是资质平平之辈,再难见到像这等灵力强盛的仙兽了。”
辰夜道:“却也可惜。”
沐青道:“除了生发草木,初时不见其他特别之处,然一旦觉醒,却有毁天灭地之能力。如今恰逢覆恶出没之际,能得这等灵兽,天帝自然高兴。”
辰夜悠悠道:“是以封了小宝为天君,还暂且不追究我的罪责。”又道:“怪不得当时他能化解我的仙术。起初我只以为他是能力强胜的妖,却不想竟是同源的仙。我就说我辰夜虽学艺不,也不至于连个仙术都施展不出来。”
沐青笑道:“你虽未将天帝交托的事情办成,却也阴差阳错促成天帝觅得良将。委实还算幸运。”
辰夜叹道:“唉!算了吧!”
辰夜想了想,问沐青:“这覆恶究竟为何方妖孽?让天界如此惧怕?”
沐青偏头看辰夜:“你下界之时天帝、东饮他们没跟你讲过吗?”
辰夜道:“当时被天帝他们诓得一杯接着一杯,哪里还清楚他们当时究竟说了什么?只记得让我去独山村找妖怪,所以……我就带了君未天君上来……”
沐青道:“寻访覆恶的踪迹,确是十分凶险之事。寻常仙家皆不愿趟这趟浑水。在你之前,天帝已寻了人间司的其他几位仙君,皆被以各种理由婉拒了。天岚真君更是想出去人间水土不服这等理由。”
辰夜接口道:“前些天还看到他偷偷溜去人间京中的明月楼眠花宿柳……”又道:“既然如此,天帝不会罚他们吗?”
沐青玩弄着指尖的酒杯:“当然会罚,不过这小小惩罚和寻访覆恶的凶险相比,委实不算什么。”
辰夜一拍桌子,愤然而起:“天帝老儿不厚道,所以才想到灌醉我的法子来使我应承下来!”
沐青道:“也怪你平时酒品太差,堪堪入套。”
辰夜讪讪,慢慢坐下,闷头喝酒。
想了想,又问沐青:“寻访覆恶当真如此凶险?”
沐青道:“覆恶样貌与人无异,只是周身常环绕着黑气,本性邪,由浊怨二气滋生,生而无识,只知杀戮,靠咬食人肉、吸食人气乃至仙气而生存。杀戮越多,魔力越大,从而变得有意识。强大的覆恶擅长藏匿于人间,靠伪装获得人们信任,从而更好的食人杀人。”
辰夜惊讶道:“世间竟有此等邪秽之物存在?!为什么我在人间司这么多年都没有见到过?”
沐青道:“覆恶在上古之时便存在已久。传说万年前覆恶祸乱人间,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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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处处生灵涂炭,伏羲上神倾尽全身修为,将覆恶封印在荒蛮之地。保人间万年无虞。然随着年岁渐长,那封印确有松动迹象。天帝为防万一,命众仙加固封印,然现界仙家的力量怎敌当年伏羲上神的万分之一,虽将封印加固,却困不住其中魔力强盛的覆恶走出结界。而且结界每逢千年一消弱,须重新加固。”
沐青轻抿一口酒继续道:“但即使有魔力强盛的覆恶出没也不足为惧,天界有的是能与之抗衡的仙将。天帝担心的是覆恶一族的王,魇影。”
辰夜喃喃着:“魇影?”
沐青道:“书中并未说起过这魇影因何原因而称王,但传说魇影能让所有有识的、无识的覆恶听从他的调遣。”
辰夜点头道:“这倒确实该引起重视,毕竟一个覆恶不足为惧,但凝聚起来,那还真不好说。”
沐青道:“千年前,魇影觉醒,就封印减弱之际,带着覆恶大军冲出结界,造成人间死伤无数、如同炼狱。天帝震怒,便派出天兵天将前去服,恶战整整持续了百年,虽然以覆恶失败、重回封印而场,但天界也有不少仙君神将在战争中亡故。传言魇影已经在战争中死亡,却遍访三界都找不到他的尸体。”
辰夜想象着若魇影未死,不禁瑟瑟。
沐青看着辰夜:“明年恰值千年,封印又须重新加固,天帝担心若魇影果真未死,千年足以令其养蓄锐,刚好趁此机会卷土重来。为防千年前神魔大战重现,须得细细调查一番,所以这事便这样落到了你的头上。”
辰夜正低头细细思索着沐青的话语,一个声音蓦地从门口处传来:“确是如此。”
他转过头,入眼的是一把画着繁缛花鸟画的折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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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酒醉
东饮摇着折扇,款款而来,身后元涉也跟着迈进门槛儿。
元涉道:“我去了你的凡弱宫,见你不在,想着就是来了沐青天君这里。路上正好又偶遇东饮真君,便相伴来了这里。”
东饮道:“在门口就闻见了酒香,沐青天君酿的酒果然名不虚传。”
沐青微笑,唤来仙娥添置了杯盏,又加了几碟下酒菜,邀东饮元涉同坐。
不见东饮还好,一见东饮辰夜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是以单单在一旁闷头喝酒。
元涉许是看辰夜不说话,凑过来道:“我只记得三日前天帝叫我与你赴宴,我席上喝了太多酒,浑浑噩噩失了知觉,醒来时已是第二日。后来,听说你下界去寻访覆恶的消息,才明了天帝当日因何设宴。”
东饮接口道:“天帝一直担心魇影未死,覆恶一族会趁此机会崛起,再现千年前仙魔大战,便托我算了一卦。我算出八月十四的独山村隐有覆恶的气息,不管是不是魇影,需得调查一番。”
东饮止住了声音,拿起酒杯,仔细端详一番:“这白玉杯不错。”然后一仰头,将杯中酒灌下,吧咂吧咂嘴,继续道:“起先天帝也找了几个人间司的神官,却恰巧都有事务在身,忙得很。我便想到了你与元涉二人似乎近来无事,便向天帝举荐了一二。”
元涉蒙蒙点头:“原来如此。”
辰夜愤然起身:“我就知道是你小子搞的鬼。”
东饮忙呵呵笑着劝服:“辰夜真君言重了,这寻访覆恶之事,听来凶险,实则着实是个美差。”
辰夜道:“是美差,美差到我差点进了星沉宫!”
东饮道:“辰夜真君息怒,我自罚一杯可好。”说罢,一饮而尽,又看看手中杯:“这杯子真不错!”
辰夜也闷头喝了一杯。
东饮接着道:“你细想,天帝一听说你成功觅得踪迹回来,那阵仗,着实让很多仙官眼红不已。”
元涉点头:“你回来时那场面确实让我吓了一跳,唯有两百年前若怀真君仙逝时可比拟。”
辰夜一口酒喷出:元涉你会说话吗?
东饮道:“所以你想,这覆恶绝非寻常小妖小怪可比拟,一旦事成,你那前途,安能限量?”
辰夜幽幽道:“若一旦失败,碰到魇影,估计尸骨都找不到。”
四周一时寂静无声。
东饮打破沉默:“你这样想就不对了,凡事要往好处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辰夜又一杯酒下肚,细想着东饮的话。
东饮添了一句:“我知你是想干大事的人!”
辰夜此时尚有些微醺,因着这一句话,只觉得一腔热血登时冲向天灵盖,多年压抑的豪气瞬间高涨,一拍桌子:“没错,焉知我辰夜成不了大事!”
东饮道:“相交多年,我也是对你有所了解才敢说服天帝将此等大事交托与你。我素知你的气魄与胆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施展罢了。”
一番话说得辰夜豪情万丈,索性要来一只碗,倒满了酒:“东饮兄委实说道了我的心坎里,来!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东饮也立即起身,遍寻容器不着,索性拿起装酒的玉壶:“来!干!”将壶中酒尽数灌下,末了还说了一句:“这酒壶也着实不错。”
元涉在一旁忙要拉住,被沐青制止:“且让他们喝去吧。”
若论酒品之差,辰夜确不如东饮。即使辰夜酒后行为不堪,但跟东饮这厮比起来,堪称小巫见大巫。天界酒品最差的仙君,东饮若论第二,那就没人敢称第一。
据说东饮喝得最烈的一次,遍寻天界找不到他的身影。最后还是言郁真君在人间一间妓院的柴房里找到了被五花大绑、落魄至极的他。言郁真君施了移花接木之术,顺利骗过妓院中人的视野,这才将东饮成功带出。彼时,东饮尚还没有酒醒,趴在言郁肩上期期艾艾:“唉!别走!我还没喝够呢。”言郁生拉硬拽,几次差点从云头上跌下。终于走到了天门处,东饮却径自躺在天门门口耍赖,说什么都不肯走。将守天门的神将看傻了眼。
此时,一壶酒下肚,东饮的颊上顿时飞起两朵红云,眼神也变得朦胧起来,瞅着前来添酒的仙娥,笑得仿佛下界好色的嫖客。他接过仙娥手中的酒壶,“咕隆咕隆”喝个干净,然后顺势拉住仙娥的手:“仙姑真漂亮!有机会去我宫里坐坐。”说罢又转头看辰夜:“辰夜兄此番辛苦,来,我们接着喝。”
辰夜的脑袋已有些沉重,然心内却一片火热,只觉得有一肚子话的话此时终于有了倾泻口,迫不及待想要倒出……
俗语讲,酒壮怂人胆。此后的一段时间里,辰夜与东饮称兄道弟,互吹牛皮,直至言郁真君前来寻东饮商事。
东饮抬眼看着出现在门口处的言郁:“呦!师弟来了!”
东饮与言郁在人间时是一座道观同门的师兄弟,因着一次机缘得道,共同位列仙班。东饮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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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预测后世凶吉;言郁司过去,知晓过往所有事件的来龙去脉。成仙后因着职位相当,还有天规的条条框框,东饮很少再喊言郁师弟,见面也只道一句“言郁真君”。
因着东饮这句“师弟”,言郁皱了皱眉头:“又喝酒了?”
言郁是个清冷性子,速来不喜太热闹的场面,也不喜与人有过深的交集,但因着东饮之故,却不得不出面替他这个师兄拾烂摊子。辰夜等人也是因为东饮,才逐渐与言郁熟络起来。
言郁走上前来,看着此刻已经烂醉在桌上的东饮,嫌弃道:“本想与你商量天帝前几日交代下来的澎城王之事,如今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就此作罢,我们改日再议。”
说罢,冲沐青、元涉还有辰夜点头示意,便要转身离去。刚迈了一步,袖子就被东饮拽住。
东饮睁着迷离的眼,举杯道:“师弟别走,且来陪我喝酒。”
言郁拉了半天,也没将袖子挣脱,只得对沐青道:“东饮真君醉的厉害,我看也不便在此叨扰沐青天君了,沉我先带他回去,失陪。”说罢,便撑起东饮准备离去。
辰夜一听说东饮要走,忙撑起沉重的身子:“东饮兄,还没喝尽兴,怎么就走了?不行不行,再喝。”刚想要往前,身子一个不稳,险些栽倒,被沐青堪堪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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