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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了了
辰夜乘着月光徒步而行,四野无人,一片死寂。
也难怪,单不说此时尚在子时,李株离奇死亡之事一出,再有胆大的人,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谁还敢轻易接近这处破庙?
然而又行了约莫有一里地,辰夜看见前方小道上,一道绛色的身影正向这边缓缓走来……
第13章相好
辰夜不由驻足,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会这时候来到这里?
那人不慌不忙,一步步迤逦而来。
辰夜作无意状,背着手哼着小曲向他走来的方向走去。
终于将有三丈左右的距离的时候,辰夜抬起头,待看清那人的样貌时,不由一愣。
来人却是那日被小宝按在柳树下表白的那位华服公子!
那日的旖旎日光、那日的柳枝萧萧,现在都还让辰夜历历在目。何况当事人之一如今还没有走出当时的阴影,期期艾艾了半个月。
是以,此时辰夜的心内五味陈杂。
那人也似有所感,将目光投向辰夜,正对上辰夜躲闪的目光。
辰夜虽有些尴尬,但想着那日自己站在一旁,他应该对自己并无印象。
再抬眼时,那人已经别过了视线,堪堪与辰夜擦肩而过。
辰夜忙道:“公子一个人?”
那人顿住步子,转过头:“怎么?有事?”
辰夜缓步走到他面前,款款施了一礼:“在下辰夜。”
那人还礼:“乐染。”
辰夜道:“乐染公子这个时辰来这里所谓何事?”
他唇畔微抬,一双桃花眼盯着辰夜:“那辰夜公子这个时辰来这里又所为何事呢?”
辰夜扯谎道:“呃……散心。”
他道:“那便巧了,在下也是。”
辰夜道:“乐染公子可曾听说此处昨夜出了一桩命案。”
他眉微抬:“哦?未曾。”
辰夜道:“昨夜有人惨死于不远处的破庙中,死状凄惨,大家都说是怕是被怪吸干气而死的。”
他似是很讶异:“竟然还有这等事?”
辰夜道:“乐染公子此时来此,可要注意些。无事便早些回去,以碰上些邪事。”
他笑起来:“多谢阁下提醒,在下知道了,自会注意。”
辰夜点头:“这便好。”
相互告了别,他们各自向前。
行了一段距离,辰夜心下有些忐忑:且不说这人大半夜来此,他才不相信什么散步的鬼话,事有蹊跷;若那人真是因为有什么事来此,万一真遇见了覆恶,那可就糟了。况且他又是小宝……
辰夜一跺脚,必须跟上去看看。
他隐了身形,追上乐染,悄悄跟在他的身后。
乐染没有去破庙,而是又往东走了些,接近城墙处,他停在一个长着三棵大榕树的地界,靠在一棵树上,抱臂看着前方,似是在等人。
不久,一个袅娜聘婷的身影就出现了。
辰夜心内暗道:怨不得深夜来此,原来是有佳人相会呀。
那佳人走近了,辰夜恍惚看清她的样貌,觉得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蓦地,脑中一个闪光,这不是那日在堂上的那个……那个……叫什么……
对了,付嫣!绮绣楼的付嫣姑娘!
付嫣走近,站在乐染面前,背着手,带着笑意看着乐染,眼中明若星河:“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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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染也微笑起来。
付嫣道:“那件事……我……”
付嫣没有说下去,剩下的话消失在乐染霸道又温柔的吻中。
辰夜忙避过头,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短暂的亲吻过后,乐染道:“不用说,我都知道了。”
付嫣似有些害羞,低着头,揉着裙裾,小声喃喃着:“今天你怎么……以前都……”
乐染道:“这是奖励。”
付嫣眸中的光更甚,娇俏道:“那奖励的还不够,我还要更多。”
乐染无奈,一把将付嫣揉进怀中,抬起她的下巴,更炽热的吻……
辰夜老脸通红,觉得此地再无法久留,于是狼狈躲开,向着回去的方向踉跄而行。
此刻辰夜有一种撞破别人□□的感觉,不过也确实是撞破了。不过倒也谈不上□□,人家郎情妾意,两情相悦,辰夜实在不该想的太龌龊。毕竟话本子上绮筵公子遇上青楼红粉佳人的戏码不在少数,二人或终成眷属、举案齐眉;或基于门户之别,棒打鸳鸯、各自凄惨。乐染与付嫣更像后者。
乐染一副富家公子的打扮,想来也是家境殷实,因为某个原因爱上了绮绣楼的付嫣姑娘,但苦于家教甚严,不得相见,才会相约在深夜的城外私会。不然凭乐染的打扮,大可以在绮绣楼放肆挥霍,结果却在这样一个僻静之所约见佳人。看来着实有他的无奈之处。
辰夜突然有些同情起他二人来。
但辰夜又想起前几日为情所困的小宝,再对比今日所见的花前月下,不禁感慨:小宝啊……
辰夜又一拍脑仁,自己都在想些什么,八字还没一撇呢,就脑补出这样一堆画面,看来这几日的话本子看的是有些太多了。
他抬头望望天,圆月当空,洒向林间清冷且皎洁的光。
辰夜行在林间小道上,潇洒肆意的走向回客栈的路。
猛然一个激零,想起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自己来到这边是为了访查李株之死的事的,然后没发现任何线索,准备回去,然后撞见了乐染。之所以跟着他一是因为好奇,二是怕有个万一,毕竟……
万一?
遭了!
辰夜忙顺着回去的路,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快的奔向乐染与付嫣的所在之处……
辰夜靠着一棵树气喘吁吁,看着乐染与付嫣依旧在那里浓情蜜意。
……所幸无事。
辰夜在二人的不远处的地方缩着身子又等了一个半时辰。
所谓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辰夜觉得身为一个富有正义感,为红尘中人保驾护航,拥有大爱神的神仙,况且此时又是非常时期,一定要将这二人安安全全的送回去才算安心……
月沉东方,天边隐隐有了亮色。
辰夜打着哈欠,欣喜的看着那如胶似漆的二人此际终于有了回去的迹象。
一路跟在他二人不远的距离,一起回了主城,然后在大路上各自分开。
辰夜拖着疲倦的步子回了客栈,合上通红的眼,倒头便睡……
平静无澜的生活一晃又是半个月,气候又冷了些。汴州城的大街上也清冷了些,许是因为畏冷的缘故,但或许更多的还是因为李株的蹊跷之死。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至此之后,再无此等类似的事情发生。
衙门那里对李株之死终是一无所获,打发人送了些银两给李株的妻子,作为补偿,也算告一段落,草草结案。
但市民心中的阴影却并未因此消散。
辰夜这段时间也在继续寻找着线索,寻找着覆恶的消息,然结果却并不如意。
小宝近来似乎也好了些,不再躲在角落一个人发呆,终于又恢复了拽着辰夜的衣角、跟在辰夜的身后随辰夜四处寻访的日子。不过依旧不太开口说活。辰夜只道有些事情急不得,慢慢来吧。
就在辰夜皱着眉头,一筹莫展,开始发愁此事做何交代之时,东饮又捎来了新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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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再犯
东饮此次送来的信中只有九个字:“十月初三晚,城东破庙。”
算算日子,也就是后天!
没想到事情回来的这么快,城中才刚刚开始从上次覆恶作乱的阴影中走出来。此番便又开始了?
因着这一句话,辰夜不由有些紧张起来,毕竟算是将要第一次与覆恶正面相遇,有紧张,也有畏惧,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情绪。
是以,这几日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连续两晚没有睡觉,皱着眉头踱步去到城东破庙,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动静,一待就待到凌晨,才堪堪回到客栈。
直到第三天,辰夜终于挺不住了,吃完了午饭,眼睛就像是进了沙子,酸疼酸疼的,脑子也一片混沌。
他算算时辰,也够睡一觉。便对小宝道:“我先睡一会,黄昏时若我还未醒,便记得一定要叫醒我。”
小宝乖乖点头,辰夜便放心睡下。
但一觉醒来时,已是月上中梢,一转头,看到小宝好整以暇的端坐在椅上,脑袋却耷拉着,呼噜声阵阵入耳。
看样子是想要努力保持清醒,却敌不过梦魇缠身。小宝是爱睡觉的,跟辰夜同住的这段时间除了吃就是睡,就算是被伤了心的那段时间,到了点也是挂着泪痕堪堪入睡,睡醒后又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忧伤表情。
而此次辰夜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就是让嗜睡的小宝担当这个唤醒自己的角色。
他顾不上发作,匆匆穿上鞋袜,换上袍子,急慌慌向着门外奔去。
小宝被辰夜的动作惊醒,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一看辰夜,再看看窗外,似乎才发现误了时辰。一脸内疚的样子拽住辰夜:“我跟你一起去。”
辰夜计较一番,觉得虽说一族有着传说中通天彻地之能,然此时小宝尚未觉醒,还只是个能生发草木的小金猴,对手又是覆恶,凭自己的能力都未有些勉强的对手,再带上小宝,实在不是什么好计策!
于是便对小宝道:“你留在此处,等我的消息,如果我到日升时还未回来,你便给上面带个消息,让他们速来支援。”
小宝这才放开手。
辰夜转身冲出了客栈,向着城东的破庙疾奔而去。
刚入了城东的林子,辰夜便恍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林间小道上缓缓而行。
依旧是一抹绛红色的衣袍,晃荡在林间,或许是因为心情的影响,辰夜总觉的那抹红分外惹眼,在暗夜中显得有些妖冶。
乐染也看到了辰夜,暗红色的眼睛眯了眯。
他从辰夜身边走过时,并未多言。辰夜亦未多言。
他与辰夜擦肩而过,带起一阵刺骨的风。
辰夜微微有些晃神,停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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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前所未有的慌。
辰夜叹了口气,安慰自己,或许人家只是像那日一样,私会佳人,没什么不妥。
佳人?
会不会?
辰夜心内猛地一颤,仓皇跑向不远处的破庙。
然而,晚了就是晚了。
辰夜来到破庙时,已经有一个人躺在了那里。
辰夜扶着破庙有些咯手的门框,有气愤,有悲伤,有后悔,也有释然……
死的那人一副书生打扮,全身干瘪,身体残破,跟李株的死状一样。
这人不知是何来历,但所幸……
所幸不是付嫣,所幸是自己想多了……
辰夜集中神识,运气,闭目,仔细探查着周围有无妖类的残留的浊气。可是对方做得利落干净,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这一次,他又没有赶上……
辰夜在那里站良久,看着躺在那里的那具残破躯体,怅然若失。
他循着凄清的月光和崎岖的林间小道独自走向回城的路,脑中一片纷杂,想了很多事,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就这样落寞前行。
“那个……那位兄台……你可否停一下……”
谁?
辰夜顿住,转头看看四野,四下无人……
估计是听错了。
他摇摇头,继续朝前走。
“兄……兄台……别走……”
辰夜停住步子,似乎不像是幻听。
他环视四周,依旧无人。心不由一颤,莫非是……
他暗暗捏了一个诀子,凛然道:“究竟是何方神圣?难道要一直藏着吗?何不出来一见。”
只听一个声音从自己的正上方传来:“那个,兄台,我不是什么‘神圣’,我在这里,你抬头。”
辰夜皱着眉,满是戒备的看向上方,看到一双素白的靴,吃力的蹬在一根半粗不粗的树枝上。
辰夜略走出来些,终于看到一棵冲天高的杨树枝桠上,站着一个神色仓皇的人。那人吃力的把住一旁的树干,不敢稍动。
辰夜仰头问道:“阁下是?”
那人略挪动身子,带动树枝有些晃动,他将树干抱得更紧:“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兄台能不能先想想办法将我放下来?”
辰夜错愕:“你……?”
那人道:“你放心,在下并不是什么坏人,只因黄昏时分来这里散心,不想竟遇到了恶犬,将我追至此处。我情急之下爬上了树,那恶犬没法子便离去了。但在下却不知如何下去了,是以等到现在这个时候,遇见了公子。还请公子施以援手。”
听及此,辰夜心内发笑,面上却装得无措:“你想叫我怎么帮你?”
那人道:“烦请公子在这附近找一找有没有绳子,梯子之类的物件,好让在下借力而下。”
辰夜道了一声“好”,便溜去他看不见的地方。
辰夜捏诀变出一根绳子,略等了等,又急慌慌跑到他面前:“你运气好,我刚走了两步就找见了绳子,有一丈长呢,应该够你用了。”
那人道:“那真是巧了,再麻烦公子将绳子扔上来一截吧。”
辰夜点头,退后两步,用力将绳子的一头向上扔。
那人伸手去接的瞬间,树枝因着他的动作晃动起来,然后脚下一个不稳,那人直接倒栽葱摔了下来。
偏巧不巧,就朝着辰夜的方向。
辰夜只觉得一股喧嚣的风扑面而来,一张脸由远及近,然后一阵晕眩,他听到自己的腰“咔嚓”一声,一个软绵绵的重物砸在了辰夜的身上,浑身上下像是被人打了一顿的疼。
第15章梅酒
那人撑着身子慢慢爬起,又略带歉意的将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辰夜拉起。
辰夜扶腰,满是愤恨的看着他。
他深深一揖:“还未介绍,在下洛函。适才多谢公子搭救。”
辰夜偏头,半冷不冷:“辰夜。”
他微笑:“适才在下也是身不由己,还请公子不要见怪。我在城南处开了一间酒馆,不知辰夜兄可否赏脸光顾,我自会备上些薄酒小菜,作为赔罪之礼。你看如何?”
辰夜挥挥手道:“不必了,明日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便不作陪了。”辰夜略点了头,扶着腰一拐一拐懊恼的走向回程,心想着今儿个真应该查查黄历,绝对是犯太岁的日子,不然不会这么倒霉。
洛函在辰夜身后又道:“在下五年前酿了些梅子酒,想着近来须得开个一两坛品一品,不知辰夜兄可有兴趣?”
辰夜是好酒,尤其最好梅子酒,入口清甜,唇齿间蕴着梅香,一杯下肚,简直不能更惬意。
对梅子酒的喜好始于很久远很久远的记忆,远到辰夜自己都忘了原因。只是一直记得那杯特别的梅子酒,记得那个很独特的味道,萦绕在齿间,历久弥新。
或许是最初尚在人间时尝到的味道,又或许是在梦中。
后来他也尝过很多种类的梅子酒,自己也尝试酿造过,但都不是最初的那个味道。因为心中的一缕执念,辰夜依旧尝试着寻找。找了很久,久到自己都模糊了记忆中的味道。
但辰夜对梅子酒的喜欢却在寻找中逐渐加深。
这一点辰夜未对其他人提起过,只告诉过沐青。
沐青听后微微一笑,只道他对梅子酒是骨子里的喜欢。
或许是吧。
是以,洛函此时一提梅子酒,辰夜顿时泄气。
辰夜停住步子,强装勉强:“既然洛兄一片好意我也不便推辞,便去浅尝一二吧。然在下午时有些事情,不如晚上一叙如何?”
洛函道:“城南微寒居,随时恭候。”
辰夜道:“那便说定了。”又道:“我有事在身,便不奉陪了。先告辞。”扶着腰一瘸一拐几步出了林子,向着不远处的主城大道蹒跚而去。
到了客栈天已将明,还未稍坐,就听到外面一阵喧哗。
推开窗户,看见不少人向着衙门的方向聚集而去。
有几个好事者一脸惊慌嚷嚷道:“又出事了又出事了,这次是朱家的那个书呆子,死状和前段时间那个李株是一样一样的。这不,衙门那里要开审了……”
看来,衙门已经发现了昨晚暴毙庙内的那个男子了。
辰夜起身走出客栈,跟随人流,决定前去看一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辰夜觉得,事情已经发生了,自己没能阻止的了,说什么也晚了。但做一些事情去弥补,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强。
今日的衙门前,聚了比上次多一倍的人,即使现在尚是拂晓时分。
此事一出,怕是城中人心更加难安了……
府尹满面愁容的上了堂,围观的百姓也是一改上次的看戏之姿,个个面色严肃紧张。或许这次的事发,终于让他们认识到了此危及自身,他们也不再是个看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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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不小心,或许下一次躺在这里的便是自己。
堂上那男子的尸身安静的躺在那里,盖着一块白布。他这一世所有的喜怒、所有的悲欢、所有的聚散离合都至此终结,掩藏在这块白布之下。
府尹一拍惊堂木:“带沈猎户。”
衙役带着一个约莫三十多岁样子,身材壮的男子上了堂。
府尹道:“朱叶死后,你是第一个发现的?”
沈猎户道:“没错。小的今早照常前往城郊打猎,穿过城东的林子时,恍惚看见庙中躺了一人。”他指了指旁边盖着白布的人,神色惴惴:“就是他。”
府尹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李株死后也是你第一个发现的?”
沈猎户道:“是小的发现的。”
府尹一拍桌子,喝道:“为何每次事发你都由你发现?这两件事究竟与你有何关系?还不从实招来!”
沈猎户被府尹的质问吓住,忙不住磕头道:“大人冤枉啊!小的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人的性命开玩笑啊。小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触了什么霉头,次次都能撞见这等事。上次李株的事情,让小的吓得不轻,足足发了三日的高烧,休息了七日身体才有了力气,刚开工没多久,这不就又碰上了一桩。”
府尹怒目道:“果真与你无关?现在坦白还来得及。”
沈猎户道:“大人明鉴,小的与这二人无冤无仇,平白无故为什么会杀掉他们呢?况且若真是小的干的,早就跑掉了事,干嘛要报与官府呢?”
府尹想了想,叹口气道:“罢了,想来你也没那个胆量。”又道:“传王氏。”
一个哭得凄凄惨惨的老妇上得堂来,看见府尹,“扑通”一声跪下,用力叩头道:“大人!您可得替民妇做主啊!民妇就这一个儿子,他父亲死的早,民妇辛辛苦苦将他带大,不期望别的,就期望他能考得功名,光耀门楣。谁知竟会遭此横祸,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没了。大人,您可一定得替民妇做主啊!”
府尹道:“本府问你,对于朱叶的死你都知道些什么?”
王氏道:“我儿一向老实。从小就听话,很少会忤逆我的意思。书也读的颇用功,邻里都说,我儿将来定成大器,到时,我就等着享清福吧。没成想……”说着,又悲戚大哭。
府尹道:“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何时?”
王氏想了想,道:“昨日黄昏时分,他出了家门。”
府尹道:“出家门?你可知他去干什么?”
王氏讪讪:“他与民妇发生了些口角。”
“哦?”府尹有些吃惊道:“我记得你说他并不常忤逆你的意思。”
王氏道:“确是。但在这件事上他不愿妥协,民妇也不愿妥协。”
府尹问:“何事?”
王氏缄口不言,双手攥紧。
府尹喝道:“说!”
王氏神色略显挣扎,计较一番,终还是说出了口:“他竟要娶一个青楼女子。你说,我怎能答应?”
府尹一捋胡须,问道:“他要娶的是谁?”
王氏道:“绮绣楼花魁,付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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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巧合
付嫣?又是付嫣!
周围一时间议论纷纷。
府尹也皱起眉头。
怎么事情会这么巧?
府尹道:“怎么?你那读着圣贤书的儿子还与青楼女子又联系?”
王氏道:“民妇也不知他们是何时好上的,先前也未发现任何端倪,只是我儿他昨日猛然一提,民妇实在接受不了,便发生了些口角。我儿一气之下出了门,再回来便是这副样貌了。早知这样,他就算当初说要娶了全绮绣楼的姑娘,我也会答应的,只要他能平安回来……”说着,又哀泣起来。
府尹叹了口气,吩咐道:“传付嫣!”
付嫣身着一身素白的衣裙,姗姗来迟。
她一改那日在堂上的无谓,低眉垂眼跪在堂前,眼泪盈盈。
府尹一拍惊堂木道:“付嫣,你可知罪?”
付嫣道:“民女不知犯了何罪。”
府尹道:“还不承认?这李株与朱叶,可都曾是你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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