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了了
有意为之?辰夜心道:我是想有意为之,奈何你来去无踪,此次是老天开眼,才会让我在这里碰到你,哈哈。
辰夜笑呵呵道:“乐公子误会了,我来这里是受朋友邀请赴宴,说来也是巧。”
乐染道:“哦?你在这里还有朋友?”
辰夜刚想接口,胳膊却被人大力一拉,身子不由转了个圈,抬眼正对上小宝的视线。他喏嚅着唇,憋红了脸,半晌方挤出一句:“师傅,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和老板好上的?”
辰夜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以这种态势发展!
刚上个楼来的洛函也因着这一句话顿在了当场。
乐染也愣了愣,然后笑起来:“原来如此!那真是在下误会了。”
辰夜忙道:“不是……那个……你别听这小子胡说。”
小宝这才将乐染看到,辰夜清楚的看见他登时一哆嗦,然后抬头看着天花板,但红到耳根的脸出卖了他。
乐染似也看到了小宝,皱着眉头望着,似乎终于意识到在哪里见过的时候,堪堪避过了目光。
乐染道:“既如此,这么晚了,也不便打搅二位了,我先回房了。”
辰夜拱了拱手。
乐染径直向一旁的房间走去,路过小宝时,匆匆瞥了小宝一眼。小宝换了个姿势,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乐染走进东边的第一间,关上门。
辰夜对洛函道:“刚才君未胡说的,你……别介意。”
洛函迈上台阶,道:“不会,我们回房吧。”
辰夜点点头。
小宝自从见了乐染以后就一言不发的,也不吃不喝,呆呆一个人坐在那里。
辰夜问洛函道:“你认识刚才那位公子?”
洛函道:“他是两个月前住进了这里的,虽没说过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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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时常碰面,算是认识吧。”
辰夜环视着周围:“你这酒馆还可以住人?”
洛函道:“是,二楼的几间屋子空着,又时常有酒客喝多,我便安排他们在那里休息,一来二去,我想着空着也是空着,便改作客房了。”
辰夜问道:“那住的人多吗?”
洛函道:“小本生意,并不算多。”
辰夜腼着脸道:“那我住进来如何?你就当我是寻常住客,房钱按月算,怎么样?”
洛函道:“辰夜兄这是什么话,你那日救了在下的命,小店自然随时为你敞开着。”
辰夜郑重道了一句:“那便打搅了。”
辰夜低头嘬了一口酒,掩饰着自己心头的乐开花:这下不仅能暗中监视乐染,还能随时品尝洛函的梅子酒,简直两全其美。
俗话说,择日不如撞日。
那夜喝完酒的第二天,辰夜便立即结了房钱,拖着行李和小宝,兴匆匆的直奔洛函的酒馆。
这一待就是七日,这七日倒过得颇惬意,平日里无非和洛函喝喝酒,监视监视乐染。乐染这阵子并未有丝毫动静,整日也不怎么出门。不知在屋里都干些什么?辰夜也无法进得门去脸对脸死盯着他。
辰夜料想着这覆恶作案一次之后,须得隔上一阵子才会进行下一次狩猎,所以若乐染真是覆恶,他现在没有动静也是合理的。
但也不晓得覆恶下一次作案是何时?但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
辰夜前几日一直在琢磨着那日在街上听到的那位大婶的话,虽然有些神乎其神,但也不乏一些可取之处。毕竟前面死的两人都认识付嫣,这其间必有蹊跷。再加上乐染与付嫣暧昧不明,朱叶死亡当晚,乐染又从那里回来。虽未得到明显证据,但辰夜总感觉乐染在其中扮演者至关重要的角色。
在第三个人遇害前,辰夜觉得自己必须做些什么。然而总这么盯着乐染的大门也看不出个什么来。
按照之前的线索,下一个目标极有可能还是付嫣的客人,或者是付嫣自己。若乐染真的是覆恶,变换成付嫣的样子杀人,还和付嫣暧昧不已,那付嫣便一直身处危险之中;若不是,也保不齐会是付嫣的客人。
总之,从付嫣身上着手查起,准没错的!
辰夜攥着变出的几两银子,晃荡在汴州城最繁华的一条街,走进看起来最奢华的铺子,换上其中最华贵的衣服;然后再去古玩铺,将腰带上挂满了玉牌,带了满手的戒指,辰夜满意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活脱脱一个暴发户家的儿子。
辰夜回到酒馆,嘱咐小宝在酒馆盯好乐染。小宝指着辰夜,说辰夜这身像街口隔壁王大嫂家的花公鸡……
辰夜摇着色琳琅的牡丹折扇,推开绮绣楼的大门。
浓妆艳抹的老鸨上下打量着辰夜,招呼道:“诶呦,公子一看就是家财万贯的主,来我们这保证让你快活。我们这里姑娘多的是,不知公子可有看中的?”
辰夜将折扇一合,洒然一笑:“久闻绮绣楼花魁付嫣之名,今日前来,自然是为了付姑娘。”
老鸨的笑容顿时凝住:“公子能否换一人?傅姑娘今日……有客。”
辰夜摆弄着手上的戒指:“多少钱能让我见到傅姑娘?您只管开价。”
老鸨支支吾吾:“寻常人也就罢了,只是楼上那位,咱可惹不起。”
辰夜道:“哦?这人是谁?这么大本事?”
老鸨看看左右,低声道:“诚翼王家的小世子……宋第。”
辰夜道:“辰夜不才,偏就喜欢有挑战的事。既然妈妈您不敢惹,就由我去惹,如何?”
第20章遭殃
老鸨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公子!您可要考虑清楚啊!”
辰夜冷然道:“傅姑娘的房间在哪里?”
老鸨低头不语,却不由自主的朝二楼东南方看了看。
辰夜向那里看去,二楼东南方只有一间屋子,门是由上好的梨花木制成,门牌上提着“牡丹阁”三字。门前还站了两个侍卫打扮的人。
辰夜了然,微笑道一声:“多谢。”便不由分说向着那间房子走去。
上了二楼,走到牡丹阁门前,那两个侍卫拦住了辰夜:“你是何人?”
辰夜道:“劳烦二位将门打开,在下有事拜访付嫣姑娘。”
一个侍卫冷哼一声:“就凭你?”
辰夜道:“凭我又如何?”
“那就先问过我的拳头。”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厚重的拳头直逼辰夜的面门而来。辰夜轻巧偏身,挥扇挡住,看着那侍卫:“别激动啊!有话好好说。”
仿佛没有料自己的拳头会被辰夜挡住,那侍卫额上青筋暴起,似是真的动了怒,拔出腰间的佩刀,直刺过来。
辰夜急速后退,暗中掏出一个银锭,打在他的腿上,那人吃痛跪下。
另一个侍卫一见同伴倒下,也立即拔刀,攻向辰夜的脖颈。
辰夜不躲不闪,算准时机,伸腿一踹,那人咣当倒下。
辰夜拍拍手间的尘土,胡撸胡撸衣服,绕过在地上呼痛的二人,走到牡丹阁门前,刚要敲门,就听见楼下老鸨尖着嗓子叫道:“哎呦!不好了!楼上打人了。”
下面人都举起头往上瞧,还有女子叫起来。
辰夜一派从容,转过身准备敲门。
门却“哐当”一声被拉开了。
门里的那张脸与那日朝堂上一样,满是倨傲与不屑,此刻还多了一种情绪,就是不耐烦:“怎么吵吵闹闹的?”
宋第看到了站在门前的辰夜,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两个侍卫:“阁下是?”
辰夜道:“在下辰夜,久闻付嫣姑娘盛名,今日特来一见。”
宋第冷笑:“一介莽夫!傅姑娘也是你想见就见的?想见傅姑娘,需得先问过我吧。”
辰夜道:“呦!您这话说的!您是傅姑娘的爹啊还是这楼中的鸨母啊?傅姑娘见不见我还得你做主了不成。”
宋第道:“你可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
辰夜将折扇一展:“烦请公子让开。”
宋第握起拳头:“我自小就没让过谁。”说着,一拳打来,被辰夜轻松避过,他直追而来挥出第二拳,辰夜将折扇轻挡,直逼得宋第倒退三步。
宋第直视着辰夜,眼中闪着怒火。他看到侍卫身边的剑,一把抓起,然后用力朝着辰夜的门面挥出,辰夜不慌不忙,偏头躲过,然后用扇朝他胸前轻轻一打,宋第捂着胸口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辰夜用折扇挡着嘴暗笑,虽然在天庭众仙中排不上号,但到底是个仙!就凭宋第一介凡人,想跟自己打,简直以卵击石。
付嫣这时自门中走出来。
辰夜转身,款款对付嫣施了一礼:“在下辰夜,久闻傅姑娘美若天仙、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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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倾城,今日特来……”
还未说完,便听到极大地一声“咚”,然后脑袋顶一阵钝痛,有些发晕,有温热的液体自头顶留下来。
辰夜转头,最后一眼看到的是老鸨哆哆嗦嗦举着板凳一脸惊恐……
再醒来,看到的就是一张浓妆艳抹的老脸,近在咫尺,颇关切的瞧着自己:“你终于醒了。”
辰夜晕晕乎乎:“这是哪里?”
“是本店的客房。”
脑袋顶传来阵阵疼痛,辰夜习惯性的摸摸脑袋,发现自己的脑袋大了些。软绵绵的,裹了一层纱布。
辰夜这才想起之前的事,一把抓住老鸨:“好啊!我想起来了,刚才你为何打我?”
老鸨道:“公子息怒,我也是为您好啊!您也不想想您打得是谁呀?那是小世子,是城主的儿子,您惹得起吗?我知道您有钱,但他家有权啊!把你、甚至你全家下狱,那就是一句话的事,年轻人,不要逞一时之快后悔终身啊!”
这话说的颇诚恳,为辰夜考虑得这么多,辰夜甚至有点感动。
辰夜指着自己的脑袋:“那你也不能背后偷袭啊!还打这么狠!”
老鸨低着头不说话。
辰夜愤愤,被人打一棒子也就罢了,还是当着众人的面,本来想在佳人面前留个洒脱不羁的形象,结果玩砸了,只留个头破血流的衰模样。
辰夜不甘心,十分不甘心!
辰夜将身上被子一掀,翻身准备下地。
老鸨忙问:“公子要去哪里?”
辰夜道:“还能去哪里?自然是找付嫣姑娘。”
说着,辰夜起身迈步准备出去,谁知脚刚落地,右腿一阵钻心的痛,辰夜直至栽了个跟头,捂着右腿鬼哭狼嚎。
一摸才发现,自己的右腿也绑了一层绷带。
辰夜留着汗,痛的直抽抽,瞪着老鸨,勉强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这又是怎么回事?”
老鸨匆匆扶起辰夜:“还能是怎么回事!那小世子是谁,他哪里吃过这个亏啊?看到你倒下,你以为他能饶过你?他吩咐那两个侍卫打断你的腿,说看你怎么嚣张?!”
辰夜愕然:“什么?
老鸨道:“不过公子你放心,被我们拦下了,只打了两棒子,没断,但着实也得修养一阵。”
辰夜一拳锤在床板上:“这个宋第,我不会放过他!”这一动又牵动起腿上的伤,辰夜捂着腿半天说不出话。
老鸨道:“公子啊!要我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您现在还是先回家养伤吧?您家在哪里?不如我安排车送您回去?”
辰夜虽有些不甘心,但奈何事已至此,他若拖着这两个大鼓包去找宋第算账,站都站不稳,只会旧伤添新伤。正所谓虎龙平阳被犬欺,只能认栽!
于是辰夜对老鸨道:“那便把我送回城南的酒馆微寒居吧。”
老鸨扶着辰夜上了马车,语重心长道:“公子,您别怪我多嘴,我还是得说一句,这楼中的痴情客辰夜见得多了,也明白您对傅姑娘的真心。但这里是青楼,要的不是真心,是钱和权。这楼里姑娘那个不是风月场上的高手,谈情说爱多了,就不会对那个男子动真心。您明白吗?”
辰夜道:“明白,妈妈的话辰夜记住了,等我养蓄锐,下次定会带更多的钱来见傅姑娘。”
老鸨:“……算了,公子你保重吧。”
马嘶鸣一声,载着辰夜绝尘而去。
第21章私事
原本的计划因着辰夜悲催受伤而无奈搁浅下来。
辰夜想着既然保护不了付嫣,那便先看好乐染吧!
于是乎,微寒居二楼常出现一个脑袋上缠着绷带、跛着脚的励志身影,无事便端着一杯酒在楼道间晃晃荡荡。
洛函颇贴心的为备了些活血化瘀的药,还为辰夜新制了一杆竹杖,刚好趁手。
乐染却似乎这段时间都没有出门,也不知都在房里干些什么?饭菜是小二准点送上去,一日三顿,准时准点。
一日,在小二送完饭后,辰夜捉住他,将他拉到墙角,偷偷问道:“这位乐公子莫非是有什么隐疾?”
小二诧异:“公子何出此言?”
辰夜道:“不然为何都由你送饭?”
小二为难道:“这……是客人的私事,恐怕不便……”
辰夜从怀中掏出一个银锭,放在小二手里,笑呵呵道:“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却见他很少出来,我们现在也算是邻里了,若是有什么病症,嫣有不互相帮助的道理。何况我与你掌柜的关系这么好,你也不必防着我不是。”
小二想了想,默默下银子,悄悄对辰夜道:“这位公子有没有什么病小的不知道,毕竟小的也只是负责送饭,放下就走,也不是很了解。就是这公子确实平时不大出门,也不大说话,总是待在屋里,还一副很虚弱的样子。”
辰夜道:“虚弱?不大说话?”平时也没见他虚弱过呀。
辰夜脑子登时一个闪光,寻常仙妖皆会些替身之术,换出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出来,不过这替身到底不是真人,除了样子一样以外,木木呆呆的,什么也不会,别人问话也只会回答一些简单的。时间一久,仙气或妖气消耗殆尽,就一副病怏怏的样子,然后化散。就算功力再高,也无法让替身活蹦乱跳的如常人一般,最多只能延长替身的时间。稍微有点经验的人就能轻易识破!
这替身之术不仅无甚作用,还消耗仙气,所以一般的仙妖并不常用。
但骗骗寻常人还是可以的。
如今听小二这么一说,辰夜便立即想到屋中的乐染有可能是替身!
待小二离开后,辰夜便一拐一拐走到乐染门前,倾身敲了敲门。
“当、当、当。”三声。
里面没有动静。
辰夜将耳朵贴近,注意着里面的状况。
“当、当、当。”又三声,这次辰夜略大力了些。
里面仍没有动静。
辰夜顿时紧张起来。
莫非,自己猜对了,里面真的是替身?
辰夜颤颤巍巍伸出手,纠结着要不要直接推门而入,心“咚咚”跳得剧烈。这门后,藏着自己一直想要的答案,如今秘密马上就要揭开,辰夜不由紧张起来……
“师傅!”小宝在辰夜身后蓦然一声叫,登时将辰夜吓得一哆嗦。一个不稳,竹杖脱手,辰夜径直前扑将前方的房门撞开,倒进了乐染的屋内。
辰夜抬头,正巧看见乐染的背影,他衣袍半开,露出背上的几处触目惊心的伤痕,听见辰夜进来,慌张将衣服掩住,转过身,有些怒意。
小宝对于发生的一切发着愣,半晌才想起要扶辰夜。
辰夜扶着门框“诶呦诶呦”叫着,借着小宝的力狼狈站起,讪讪对乐染道:“对不住啊!这些日子在下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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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伤,行动不便,想着在这廊上走走有助于恢复,不想这一个不稳,这不就……打搅了……”
乐染道:“刚才敲门的也是你吧?”
辰夜结结巴巴:“嗨!这不走累了想要讨口水喝吗!”
乐染未抬眼:“喝水?辰夜公子的房间难道不在隔壁?”
辰夜插科打诨:“……那个……不是行动不便吗……”
小宝蓦然插进来一句:“你受伤了?”
辰夜道:“你不废话吗?我都伤了这么久了!”
说完这话辰夜又觉得不对,这话似乎不像是对自己说的。
辰夜转头,小宝神色认真,看着乐染的方向。辰夜顿时心内又喜又惊,喜的是这是小宝第一次主动和人说话;但惊的是说话的对象是乐染!乐染啊!他们目前的头号怀疑对象。
乐染偏过头瞧了小宝一眼,没有说话。
辰夜打圆场道:“那个,乐公子,今日实属误会,在下今夜自会备下薄酒小菜谢罪,不知乐公子可否赏脸?”
乐染眉微抬,眸中墨色深沉:“辰夜公子厚意,在下怎能推却?”
辰夜道:“如此,那便说定了。”
辰夜略施一礼,拖着还愣愣的看着乐染的小宝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老实说,辰夜并没有料到乐染竟会这么轻易地答应,只是想找个台阶下。不过既然他答应了,便不如抓住这个机会多了解他一些。
于是,辰夜让小二准备了一桌子的菜肴,洛函知道后还颇仗义的拿出了一坛珍藏多年的好酒,直叫辰夜感动的热泪盈眶,拉着他的手半天说不出话。这一幕恰巧被站在门边前来跟辰夜说话的小宝看到,他梗着脖子看了看,又红着脸走了出去。
辰夜将筵席设在之前洛函宴请辰夜的那间隔间,乐染如期赴约,小宝却失了踪影,不知去了哪里。
辰夜邀乐染落座,乐呵呵道:“乐公子随意些,我素来随性惯了,跟我千万不用拘束。”
乐染不动筷子,直视着辰夜:“辰夜公子有什么事便直接问吧!这里没有旁人。”
辰夜装傻充愣:“乐公子什么意思?”
乐染道:“你不是怀疑我吗?”
辰夜继续装傻:“怀疑你什么?”
乐染转着酒杯:“监视、偷窥……辰夜公子大可不必行此举,有什么话直接问便好了。”
这句直戳辰夜脊梁骨的话,登时让辰夜有些尴尬,但却也让辰夜坦荡了些。
辰夜撂下筷子,正视着乐染:“既然这样,在下便问了。”
乐染道:“这才好。”
辰夜道:“我撞见过两次你去往城南的树林,是去干什么?”
乐染道:“去见一位朋友。”
辰夜道:“这朋友是谁?”
乐染道:“怡红楼花魁,付嫣姑娘。”
“你与她是什么关系?”
乐染眸中光华现起:“你不觉得你问的是别人的隐秘吗?”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
第22章问讯
辰夜道:“好,那我们换下一个话题。乐公子哪里人?”
乐染道:“汴州本地人。”
辰夜上下打量着乐染:“不对吧?看乐公子的衣着,不是大门大户的公子哥,也是个阔绰的有钱人,却怎么住在这里?”
乐染道:“原先家里是有些资产,奈何前些年家父生意失败,不堪重负上吊自尽,我母亲受不了这个打击也早早去了,徒留一个空架子的府邸,我便将它买了,换了不少钱,还能勉强度日。”
这话说的颇凄凉,然而乐染的表情无波无澜的,说到父母离世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好像说的不是自己的事。
辰夜说了句:“抱歉。”心中却在不住的犯嘀咕。又接着道:“你两次去城东都是为了去见付嫣姑娘?”
乐染反问道:“不然还会去看谁?”
辰夜道:“但是为何第二次我只看到你回来,却没看到付嫣同你一起?”
乐染抬眸:“第二次?辰夜公子怎知我第一次是不是和付姑娘一起?”
辰夜讪讪,躲闪目光,低头喝了一口酒。无意间竟然暴露了跟踪他的事。
乐染道:“那日付姑娘说楼中妈妈管得严,不愿看见和我在一起,未别人看见,还是她先回去,一个时辰后我再离开。”
辰夜道:“楼中老鸨不愿付姑娘见你?”
乐染道:“又不是家财万贯的财主,她们可不愿一个落魄流浪儿去招惹她们的摇钱树。”
辰夜低头不语,思索着。
乐染见辰夜半晌不说话,沉声道:“辰夜公子问完了?”他举杯将杯中的潋滟一饮而尽,眸中一片清明:“那么换我问了。你又是谁?为什么来汴州?又为什么跟踪我?那日为何去城东?看见了什么?”
辰夜愣住,看着乐染暗红色的眸子,不知该如何作答。
事态反转的飞快,辰夜脑子一紧张就陷入僵死状态,从来不善于处理突发状况,是以此时辰夜直接木在了当场。
现编背景?那自己一定磕磕巴巴,破绽百出。
实话实说?说自己是仙,下来调查覆恶的事?神经病吧!
辰夜扒拉着面前的酒壶:“那个……”
隔间的门在这一刻被推开,小宝站在门口,气喘吁吁、额上还沾着汗,怀中紧紧抱着一个口袋,来回看着辰夜和乐染。
辰夜对着小宝道:“怎么慌慌张张的?你这段时间你去哪了?一直找不到你。快来过来坐下。”
小宝低着头,抱着口袋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两步走到桌前,却没有坐下。他咬了咬唇,慢慢伸出了手,递出手中的包袱,伸到乐染面前,声若蚊蝇:“给你。”
乐染似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表情错愕,看着小宝,半晌方慢悠悠接过。
口袋半开着,辰夜隐约看到里面装了些绿油油的草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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