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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红楼之瑚不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文姝
“薛家?可是‘丰年好大雪’的那个薛家?”小王氏颇感兴趣的问。
这说的却是现下金陵官面上流传着的一则护官符:“贾不假,白玉为堂金做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请来金陵王。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分别暗指贾、史、王、薛这金陵的四大家族。
想到金陵这四大家族,又不能不感叹一下:本来大家都是暴发户,如今却各有际遇。
贾家依然最是显赫,甚至更加显赫了,大家都在猜,也许等贾大人袭了爵位,贾家将是四代国公。都说“三代看吃,四代看穿,五代看诗书”,到了贾瑚这一代,已经是第四代了。若下一代同样科举出仕,不坠先人威名,贾家也算是世家了。
史家一门双侯,在京中同样是鼎鼎大名;王家出了个王子腾,其余皆不顶用;至于薛家,一直在金陵。薛家家主早丧,只留下一个儿子,尚不知性情如何。
“就是这个薛家,”袁氏笑道,“我庶出的小姑子,便是嫁到他家,多少年未见了,也不知如何。”
小王氏不劝到:“虽不能亲晤,然书信可期。何况你这一去,经过金陵,倒可以去探望她。”
庶出的小姑子,能有什么感情?袁氏笑道:“你不知,薛夫人上次来信说,欲举家上京,探望我们这些老亲,顺便送薛家女儿名唤宝钗者侍选。偏生我家老爷要出京了……唉!”
十来年未见,好不容易有面晤之时,王家却不得不离京,真是太不巧了!
小王氏劝道:“嫂子何必气馁,若是薛家能在京中定居,日后定有相见之时。何况不知薛家如今到何处了。若是能赶在嫂子离开之前赶到,全了这姑嫂彼此思念之情,岂非皆大欢喜!”
袁氏半是叹息半是好笑,“世事难两全。”
虽然遗憾,可在袁氏心里,老爷升了官,比什么亲戚来了都让她欢喜。
小王氏看着堂嫂脸上焕发的荣光,半含酸地说:“人逢喜事神爽,嫂嫂看起来可年轻了不止十岁。唉,我家老爷若是有堂哥的半分才干,我也不必发愁了。”
袁氏炫耀了一通,正是心满意足,闻言忙问,小王氏把事说与他,“嫂子你说句公道话,两家人同一个爹娘,我好歹也是侄媳妇的长辈,亲自放下姿态赔礼了,给足了她面子,她还有什么不满意?”
听着这个还算在五服内的小堂姑子的喋喋不休的抱怨,袁氏好心提点道:“方才你说宝玉是为了那位林姑娘才砸的玉?”
小王氏没好气的说:“对!那林姑娘看着柔柔弱弱的,想不到竟是个性子强硬的,不过说了个故事哄宝玉,就敢跟长辈犟嘴。”
“你说了个什么故事?”袁氏好奇的问。小王氏还未说完,她便明了了。心里赞叹:自己受了辱不说,在长辈辱及先妣时却敢出头,这林姑娘听起来就是个孝顺的。年纪大的妇人对孝顺的孩子天然有好感,还未见面,袁氏对那林姑娘就有了一份喜爱。
俗话说:死者为大。林夫人尸骨未寒,小王氏作为嫂子,如此编排死去的小姑子,袁氏也听不下去了。她强忍着不喜,没好气的说:“你哄宝玉,带上林姑娘和林夫人做什么?”
宝玉可是有大造化的人,林姑娘能跟他比吗?小王氏犹不觉,还为自己狡辩。
袁氏不欲与她多说,只道:“你说你大嫂竟然让一个表姑娘管家,却不想想,林姑娘是外姓,却管着荣府,你大嫂是什么心思。你当林姑娘好欺负,人家荣府却是给林姑娘撑腰呢!”
端茶送客。
小王氏浑浑噩噩的出了王府,内心屈辱无比:她已经向公主低头了,难道还要向姓林的小丫头低头!
且不提小王氏如何悲愤,只说薛家一事,小王氏竟然一语中的。
不过几日,薛家来人说薛夫人携子女即将入京。
☆、第119章薛家入京
我也知晓,你舅舅正升了外省去,家里自然忙乱动身,咱们这功夫拖家带口的奔了去,实在没眼色。只是你姨妈早早去了,新来的继室咱不认得,贸贸然去了,岂不是更没眼色。”
薛蟠见母亲执意如此,妹妹也面露赞同之色,只好安慰自己,反正舅舅也留不了几天。吩咐人夫一路到王府不提。
那时袁氏已知薛蟠官司一事,亏贾雨村维持了解,才放了心。前儿正和小王氏遗憾怕是等不到小姑子一家入京了,谁知今儿一大早传来好大一个喜讯:薛母带着一家子人来投奔了。
自古姑嫂不和,乃是内宅里头常见的事儿,袁氏和薛母关系自然也没好到哪里去。只是王子腾听闻薛家上京,怜惜妹妹在京中无人可依靠,外甥年纪又轻,还带着一个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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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的女儿,少不得要吩咐妻子好生安置薛家。
百忙之中还要抽出时间来安置小姑子一家,袁氏恨不得把一个人掰成两瓣儿使,对薛家人自然没了好脸色。王子腾却不然。闻说庶妹有意送女入宫,这正给了王子腾一个灵感。从前的外甥女贾元春,他是见过的,是个极难得的美人。而宝钗肌肤微丰,面若银盘,肤如琼脂,美貌不下元春当年。更难得的是,宝钗才情也极高,其中一句“好风凭借力,送我入青云”,也叫王子腾窥见了她的野心。当然,这是不是薛宝钗故意显露出来叫舅舅知晓的,王子腾也不在乎。
这样的才情,这样的容貌,只做了女官,最后给老皇帝糟蹋了,岂不可惜?承平帝近年来宠爱的妃嫔,无不是身分低贱,封的位分也吝啬,或是美人,或是才人,或是选侍。这次的大选,许多官宦人家送了女儿参选,瞄准的却是适龄皇子及宗室子弟,热门人选是十三、十四皇子。宝钗以他外甥女的身份,倒也勉强能参加大选,若是能做哪个皇子的侧妃,他王子腾不就能从前头几个皇子的船上下来了?
这个时候哪怕是根稻草,王子腾也愿意试试能不能救命,当下便着手替外甥女铺路。在将薛宝钗的名字报上去以后,王子腾又想起她哥哥薛蟠身上还背着件人命官司呢,赶紧找来当日的书信查看。又急派几个做老了事的人赶赴金陵,查访详情。
只见水色苍茫,天色空蒙,水天相交,竟分不出哪里是水,哪里是天。一艘高大巧的楼船航行在这茫茫江面上,后面还跟着几只笨重的货船。
这正是奉旨出京查边的王子腾一行人。
二楼一个房间窗扉洞开,一个深目虬髯的中年人看着手上的书信冷笑。
原来当日王子腾猜测薛蟠一案疑有内情,便派人去金陵查访,这一查,薛蟠的官司判决得叫王子腾叹为观止。王子腾表示,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今儿又开眼界了。
看看宗卷是如何判的:薛蟠今已得了无名之病,被冯魂追索已死。
呵呵,你家死人还能在京城到处乱蹦?
事关一条人命,薛蟠丝毫不关心也就罢了,薛蟠被“病死了”,还是被冯渊的魂魄索命而死,薛家上下竟然没觉察出不对来?
贾雨村可不是什么老实人,他在判决里做的手脚,不同于薛蟠这个蠢货,王子腾看得很清楚。
一来薛蟠这个人“已死”,若是认真计较起来,把薛蟠的户籍销了,薛蟠还能做薛家的族长吗?也不知道薛家其他族人塞了多少钱给这位知府大人。薛家本家在金陵,生意的根基也在金陵。想必庶妹被逼的离开那里,薛家族人出了不少力吧?
二来,为什么薛蟠会被冯魂索命?不用说,冤魂索命由来已久,这冯渊死的冤,冤有头债有主,索命自然是索打死他的主使者的命了。这不是明摆着说主使者就是薛蟠了么,薛蟠认了这个判决,相当于直接认罪了。他日若是翻起旧账,可就毫无周转之地了。
不过王子腾最关心的,还属于薛宝钗入宫一事。这样的判决,薛蟠即使“死了”,还是有罪的。亲哥哥身上背了杀人的罪名,薛宝钗在大选的第一关就会被刷下来。如此,他大张旗鼓送人去选秀又有什么意义?
王子腾摇头,沉吟片刻,便有了决断。
话说金陵那头,贾雨村胡乱判了案子,信中也是含糊其语,很是忐忑不安了一段时间。再看薛家,薛蟠一房早已上京,也未传来音信。又听说王子腾已离京,并没有书信传来,当下终于放下心来。
谁知过了一两个月,他便因为贪污一事被人告发丢了官。又因为不知得罪了谁,官场上下落井下石,眼看起复无望。家产大部分充公了,贾雨村老来贫穷潦倒,只得居住在一间破庙里。可惜这回再没有一个甄士隐接济他了。
后话不提,只说薛蟠一案,王子腾动用自己的关系,重新判了案子。
冯渊并不是被人打死的,而是在被人打成重伤后,因没有及时得到诊治,从而病死的。这点那老仆得了一笔银子后,出面证实了此事。
另外打人的也不是薛蟠,薛蟠只是让下人给他一个教训。谁知那仆人下手过重,把人打成了重伤。薛蟠最多一个管教不严的罪名。
最后,薛家只把那打人的仆人推了出去,薛蟠只得了一个不痛不痒的罪名,这官司便了了。
却说如今住在王府东北角,另开了一门同外面来往的薛家,薛母得了其兄之信,命女儿念了与她听。信上把这点子事揉开了掰碎了讲,母女两个方知其中凶险。
薛母出了一头冷汗,对宝钗道:“我儿,若不是你舅舅有心,你哥哥只怕是被人蒙蔽了!”又恨声道:“天杀的贾雨村,那厮了我们家好大一笔银子,却这样陷害你哥哥!他还是你舅舅你姨爹使了力补的缺呢,真真是个白眼狼!不行,这事得告诉你姨爹,得他被那白眼狼再蒙蔽了。”
“妈妈何必大动肝火,为了那起子小人,不值。何况舅舅是个明白人,必不会绕过那贾大人。”薛宝钗劝道,“倒是明儿就要拜访姨爹家,妈妈不如同我想想该送上哪些土仪。”
薛母笑道:“我儿,且不忙。去看看你哥哥回来了没有,这信,还得叫你哥哥好生看看,也好叫他明白些事理。当初我就说,住到你舅舅家来,你哥哥还不情愿呢。如今你们可知道了,若没有你舅舅,我们薛家在京里立足都难!”
薛宝钗微微一笑,又说了些好话,直把母亲哄的喜笑颜开。
家里男主人的官司完美解决,薛家上下一片欢欣,贾家却是愁云惨淡无他,贾家的凤凰蛋贾宝玉又出幺蛾子了。
☆、第120章红豆,草莓。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支。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他自来最爱那些辞藻华丽,读来唇齿留香的诗文,今日方知,普通的文字里寄寓的绵绵情意,才值得人反复咀嚼。唐代王摩诘的《相思》,他很早便学了,可如今才体会到那盼着心中的人儿采撷红豆的绵密情丝。
宝玉怔怔的看着窗前那豆大的红色小花,脸上一片痴意。
正在修剪花枝的两个婆子窃窃私语:“二爷这是怎么了?呆呆傻傻的,站在那里做什么?”
“别提了,我听说开春二爷去了一趟荣府,就变成这样子了。”
“二爷正月里去了那边一趟,回来就被老爷打了;前儿又去了一趟,回来后就这副痴呆的样子。”说话的赵婆子左右看了一眼,瞧见四周无人,压低声音道,“你说,二爷是不是跟荣府犯冲啊?”
另一个黄婆子笑了几声,贼兮兮的说:“你知不知道,荣府新来的表姑娘长得跟个天仙似的?”
“人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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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使婆子怎么知道她长啥样?那跟二爷又有什么关系啊,莫非……”
“嘘,小点声。”赵婆子八卦道,“我儿媳的妹妹的二嫂娘家的小孙女在二爷屋里当差,那天也跟着去了。据说林姑娘穿着淡黄色的衣服走过来的时候,春风一吹,这衣袖飘飘,霍,她还以为哪位仙子下凡了呢。当时二爷就看呆了,口水快流下来了都不晓得。”
“不能吧?二爷屋子里一大堆丫鬟,那脸蛋,那胸脯,那腰身,还成天在二爷面前扭个腰,掐朵花什么的。二爷怎么会被一个表姑娘迷住?我听说这表姑娘比二爷还小呢。再说了,昨儿二爷不是才闹着要买一个丫鬟么?就是后来叫‘晴雯’的那个。这刁钻古怪的名字,怪拗口的。我见过她,嘶,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丫鬟,脾气又差,我看太太迟早得拾她。”黄婆子砸着嘴说。
“你懂什么,那些丫鬟漂亮是漂亮,可人家都看厌了。”赵婆子说的好像自己亲眼见过表姑娘似的,发表自己的高见,“表姑娘不仅漂亮,而且还仙。站在那里,就跟那什么,洛水仙子一样。你说的那个晴雯,我听说是长得跟表姑娘有几分相似。你想啊,长得有几分像都这么美,本人得美成啥样?寻常男人能看上一眼都是阿弥陀佛了!”
黄婆子不信,她还在说晴雯,“那丫头真是个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的,丝绸做的扇子,说撕就撕,那天可把拾东西的小丫头心疼坏了。那丫头多嘴了几句,那晴雯上手就拧她的嘴,我看着,现在那嘴还肿着呢。”
赵婆子嗤笑,“这叫什么,‘一笑千金’,晴雯也就仗着她皮相好罢了,等将来二少奶奶进了门,有她好受的。”
两个婆子说的兴起了,声音也就大了起来。两人惊觉,忙住了口,再看,二爷还是痴痴的看着那小花,也不知道有啥好看的。
宝玉回来后变成这个痴样,最着急的莫过于小王氏了。
看着儿子见朵花儿,就说“林妹妹肯定会喜欢这个”;见了个跟黛玉三分神似的丫鬟,任凭她撕扇子,打烂多少瓷器都不管;最让小王氏提心吊胆的是,有一次宝玉跑出去了,一大堆人满府里找,没见着人,后来在荣府东边儿的墙根上找着他荣府东面是一片荷塘,黛玉所居的尚荷轩就缀在荷塘不远处。
贾宝玉种种异常之处,贾政知晓了,皱着眉头骂道:“成何体统!”转眼就给林如海写了一封信。宝玉可是他唯二的嫡子了,眼看着聪慧的宝玉跟失了魂似的,灵气不在,贾政怎么可能不心疼。
远在扬州的林如海突然接到二舅兄的一封书函,愣了。他和二舅兄一房不来往久矣,他家连中秋、重阳的节礼都是和年礼一起搭荣府的顺风车送过来的。怎么突然想起给他写信?
带着迷惑和不解,以及一丝丝的好奇(贾瑚这个做侄子的可没少跟他八卦二舅兄家那点子事),林如海拆开了信。
结果他气的差点要打人。
林如海也算好涵养了,对着信上通篇的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宝玉对黛玉“一见倾心”,为她“神魂颠倒”,这种败坏黛玉名声的文字,只是狠狠地撕碎,并亲自点火烧了。然后对二舅兄写了一封用词严厉、意志坚决的拒绝函。
他腹诽道,自从不做官后,二舅兄真是越来越没脸没皮了,这种老不修的话都讲得出。
黛玉是他唯一的骨血了,她的夫婿,林如海定是要好生挑选的。早在决定不续弦之时,林如海就思考了黛玉的次子继承林家的可能性。要达到这个条件,黛玉的夫家必须是门风清正之家,这样才不会在他去后毁约。这头一条,二舅兄家的宝玉就不符合。
宝贝闺女有人觊觎了,这让林如海意识到他的女儿已经长大了。再一算,黛玉明年及笄。等她出孝,正是破瓜之年,婚事该早早操劳起来了。这样一想,林如海又手书一封,才罢了笔,命人送往山东。
贾政到回信,心里着实遗憾。在他看来,宝玉配黛玉,没什么不好的。不是他自夸,虽然他总是骂宝玉孽障,可宝玉灵气天成,又生而带玉,将来必有造化。不过妹夫想着让女婿过继次子,贾政也就罢了。他的孙子,怎么也得姓贾不是。
心里遗憾,行动上自然露了痕迹。
这日小王氏提起他先夫人的姊妹嫁的薛家,并说薛家女儿要来,贾政难得说一句:“横竖林妹夫是看不上宝玉了,且看看你说的宝钗能否治好宝玉的痴病吧。”
小王氏立刻横眉竖眼的逼问,贾政念她十二万分的关爱宝玉,随口解释了,过后也不放在心上。可没想到,小王氏当时心里就炸了,只是拿出三十几年来的定力,才保持住面上只是表情僵硬罢了。
因有这一桩公案,小王氏在见薛家母女时,难多用了几分注意力在薛宝钗身上。
在不甚光照人的堂屋里,宝姐姐矜持坐在绣墩上,听着薛母与小王氏寒暄。眼角余光留意室内,暗暗估算家具价值几何。这一心算,宝钗不由心惊:这贾家虽是平头百姓,毕竟也是荣府才分出的一支,怎么就至于落魄到这种地步了?
小王氏不知宝姐姐正在发挥商人本色,她只见薛宝钗肌肤莹润,丰腰肥臀,气色甚好,就先断定她身子健康,看着就是个好生养的。
光这点可就比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林黛玉强上许多。
再看其容貌,正是夫人们最喜欢的端庄大气那一款;察起举止,进退有度,举手投足间,叫人说不出的舒适。大概是因为宝钗对他人的和气,令人如坐春风。
小王氏心中大大的点头,对薛母笑道:“薛夫人好福气,宝钗这么好的人儿,我恨不得抢了去。也不知将来便宜了谁。”
薛母忙说:“贾夫人抬爱。”又解释宝钗已报名参加大选,“……六月里就是初选了,她舅妈找了个宫里头出来的教养嬷嬷,学了些规矩,原先性子淘气些,现下可好。”
小王氏奇道:“宝钗也要入宫?这可巧了,我们东府的二姑娘也是参加大选。我听说宫里放出不少人,正筹划给我们家探春也请一个。”
“贵府姑娘也欲参选?”薛母疑惑道,她姐姐留下的女儿不是已经做了贵人么?
“不不不,”小王氏摇头,探春是个明的,她又有个亲弟弟,万一得了势,帮谁还不一定呢。“只是探春也已经十四了,该准备起来了。”准备什么,不言而喻。
宝钗听了,心道:这方是大家子的体统。是了,薛家毕竟是皇商,既然分了家,姨爹家的银钱如何能和薛家比。只是勋贵之家,气象蔚然,虽银钱上不凑手,可排场却是半分不差的。如贾夫人口中的探春,身为庶女,贾夫人竟也给请宫里出来的教养嬷嬷。这样一看,自己因为要入宫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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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待遇,根本不能比。难怪大家闺秀总是俯视我这等商女。
只是宝钗并不为此自卑,她自恃世间如我者少有,哪怕公侯之女,她薛宝钗也不怵。等探春也来见客,宝钗见其虽是一朵又香又刺的玫瑰花,也是世间少有,而自己站在她身边,竟是半分不让,更是笃定了。
见过贾家的排场,薛母犹有遗憾:荣府的分支尚且如此,不知本家又是如何。听闻宁荣二府光是府邸,便占了大半宁荣街,其富丽堂皇,房舍美,又不知是何等气象。若是姐姐还在,尚可求她带我等去荣府开开眼界,谁知她竟没福,早早去了。
薛家有意攀附荣府,无奈没有门路,下的帖子又犹如石沉大海。薛母心中遗憾,只道荣府门槛高,我等商户不得其门而入。
谁知薛蟠听了,十分不忿。
他在金陵素来横行霸道,在京城这遍地贵人的地界却施展不开手脚。荣府和他家好歹也是姻亲,又贾、王、史、薛乃是老亲了,如今薛家人竟连荣府的门都登不了,这让呆霸王怎么能不生气?
他打定主意要做一件大事,好让母妹对自己刮目相看。
且不说薛蟠如何发动自己新交的狐朋狗友,只说这日恰是休沐,前一天晚上歇在忠顺王府的贾瑚一大早就起来了。把周肃从被窝里拽起来,用罢早膳,两人便去了龙源楼听戏。
一听这名字就知道,这戏楼跟皇家人有关系。事实上,它是由几位老辈分的宗室集资修建的,几乎没有人敢不给它面子。凡是新来的戏班子,不在这儿唱几出戏,便算不上出名。或者外地出名的戏班子,龙源楼定期花大价钱请他们到京城来唱一出。
就连周肃这样自家养了戏班子的,听到龙源楼又请了出名的戏班子,或者排了什么新戏,也忍不住要上来听上一出。
故而,龙源楼早早说了今日有闻名的徽班上台,周肃就盼着了,不想孤零零一个的贾瑚自然跟着。
大戏还未开场,周肃眼珠子不错的盯着戏台,手无意识的拍着扇子。
贾瑚看了,心中好笑,吩咐人去把他准备的茶水水果零食什么的带过来。龙源楼自带的茶水点心什么的都不错,不过贾瑚还是更习惯自家的茶叶。
很快大戏开锣,东西也上来了。周肃专心致志的听戏,而贾瑚无论听了多久,还是无法忍受戏剧慢悠悠的情节,或者根本没实质内容,只有优美的唱腔或可一听。贾瑚直接把它当成背景音乐了,眯着眼睛吃着水果,听着歌,也颇为享受。
侍女又端来一盘子水果。见此,贾瑚不由挺直了腰,冒着情人发怒的危险把沉浸在戏曲里摇头晃脑的周肃唤醒。
被人打搅了兴致的周肃脸一黑,转头见是贾瑚,他眼角挑起,带着点撒娇的任性,不甚高兴地说:“做什么呢。”
贾瑚无声笑笑,蹭到他身边,抬手放到他肩上,“你爱吃的草莓下来了。”
周肃这才看向几上青花瓷盘上红艳艳的娇嫩水果,吃了一惊:“这么多?今年的不用进上吗?”
原来几年前,贾瑚就开始命农人着手培育草莓。
一开始只是从海外带来几袋的种子,小心翼翼地养着。后来数量多了,经验有了,才敢大规模培育。
因为草莓酸甜,口感好,吃起来也好看得不得了吃过几回的宫妃都爱上了,遂草莓成了“贡品”。尤其是开始在温室大棚里种植草莓后,近年来草莓已经成为宫宴上诸人青睐的一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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