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爽文永不投降的反派女配[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容凌的小说
内间与外间不过被一层轻纱隔开,有专供宫人休憩的被褥床单,为的就是方便夜里伺候主子。
容凌将床毯在地上铺开,好在天气还不算冷,地毯又厚,从前做妖的时候什么地方都睡过,她倒没有任何不适,一闭上眼,呼吸便均匀起伏睡过去。
然而锦被之下,苏栩栩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寝殿内静得能听见另外一人细微的呼吸声,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指,悄然拨动苏栩栩的心弦。
地上有什么好的,她也能睡得那般香?
鬼使神差的,苏栩栩掀开被子起床,她赤脚踩在地毯上走出内室,在容凌的枕边驻足。
银色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容凌眉宇间,便衬得她愈发肤白似雪,又带着淡淡的冷意。
就是这副模样,让苏栩栩莫名不舒服,想在她的脸上看见别的神色。
她却又一时想不出究竟想看到的是什么,只得顺从自己的心意,俯身在容凌脸颊上轻轻捏了捏。
肌肤细腻粉嫩的触感,比想象还要好。
苏栩栩心头空空落落的那处,终于被填满些,却下意识想要贪婪更多。
偏生这种躁意却不知要如何发泄而出,苏栩栩眉间添了一抹郁色。
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只莫名的小兽在心头四处乱撞,不停找寻着出路。
她的手指在脸颊处流连忘返,却也止步如此。
末了,苏栩栩不知不觉用自己才能听得见的声音对她道:“乖一点。”
乖一点,她才能在这吃人的深宫中保得住她。
乖一点,才有可能好好活着。
来到这个世界,容凌最大的感受就是,自己似乎永远都睡不饱。
第二天不过卯时,她便要起床伺候苏栩栩更衣洗漱,再到太后的永宁殿中请安。
初秋的冷风中,容凌跟在苏栩栩的身旁,连脚步都是飘的。
前面小太监举着灯笼,那两盏灯光在容凌眼中也逐渐涣散开。
苏栩栩余光瞥了她一眼,伸出自己的手。
容凌一愣,便听见她道:“本宫累了,你扶着本宫。”
容凌不得不抬起左手,让苏栩栩扶在自己手上。
不过这样一来,容凌倒是清醒了许多。
鼻尖是苏栩栩衣襟间淡淡的熏香气息,驱散容凌的睡意。
宫中的妃子当然不止苏栩栩一人,在宫道之上,一行人便与另外一波人相撞。
将宫里的清荷提醒,苏栩栩才知晓对方是与自己位份相当的丽妃,不过出于礼节,她照样还是俯身行礼:“参见娘娘。”
“妹妹快快请起。”丽妃声脆如铃,笑吟吟道,“本宫可不敢当您这份大礼。”
“姐姐比我入宫要早得多,论起来位份自然在我之上。”苏栩栩挺直了腰站好,不动声色道。
丽妃笑起来甚是妩媚,像是只诱人的狐狸精:“妹妹不必客气,本宫也不过在陛下身边伺候了三年而已,况且如今人老色衰,可比不得往日。”
“姐姐说笑了。”苏栩栩与她有来有回地较量,“早些时候便听说陛下甚是宠爱你,如今一看方知,似你这般倾城倾国,难怪会盛宠不衰。”
她年纪小,一双眼似是在水中浸润过清亮明湛,说出来的话叫人不由得信服。
天底下哪有女人不喜欢听到夸自己的话,丽妃当即会心一笑,与苏栩栩边走边闲谈:“本宫听闻,昨日殿下并未在飞漱宫留宿,而是到荣妃宫里去了?”
“荣妃娘娘突发热疾,殿下挂念她也是难免的。”苏栩栩淡淡道,没有透露出半分不免的意思。
“唉……”丽妃叹了口气,“这宫里女子想要见圣上一面,多得是手段,妹妹这才刚开头呢,日后定要多长个心眼儿的才好。”
“多谢姐姐教诲。”
丽妃扫过苏栩栩身边的下人,目光在容凌身上停滞片刻:“话说回来,妹妹可曾听说过一句话?”
“愿闻其详。”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飞漱院外的人该防着,自己身边的人也应该当心才行,可别让某些狐媚子有了可乘之机。”丽妃压低声音,“据说先帝时候,这种丫鬟爬上主子床的事儿,可不少呢。”





爽文永不投降的反派女配[快穿] 第115章 中秋
跟在苏栩栩身边的丫鬟统共就四人,清荷绿叶都是宫里的人,虽有几分相貌,与苏栩栩相比却是天壤之别。
明书还是个搓衣板般的小豆芽,恐怕连男女之事都懂得不多。
唯独容凌已经长开了几分,如同枝头初绽的花苞,眉梢眼间皆自有一股勾人气韵,举手投足之间气度非旁人可以比拟,就连路过的太监都忍不住偷偷打量两眼。
丽妃口里狐媚子说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苏栩栩微微笑道:“姐姐多虑了,阿凌是自幼边跟在本宫身边伺候的丫鬟,忠心不二,怎会做出逆主的行径。”
丽妃似是料到她会这般说,耸了下肩头,勾唇道:“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妹妹入宫尚且不过一日,又何必早早下此论断呢。”
苏栩栩全然不放在心上,依旧是云淡风轻:“本宫相信自己的人。”
二人说这话,渐渐便走到太后的永宁宫。
刚跨入永宁宫的朱红大门,就能闻到香烛沉郁的气息。
太后常年烧香礼佛,宫中的香火就没断过,听闻下人禀报几位妃子前来请安,老人家才收起手上的佛珠,到了正厅。
“参见太后。”正厅里一众妃子已经等候多时,纷纷行礼恭迎。
“都起来吧。”直到太后出声后,所有人才敢起身落座。
容凌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在座几位妃子一眼,苏栩栩,丽妃,还有端妃,唯独太后左手下方的位置空着。
丽妃当然也注意到这一点,当即笑吟吟开口:“莫非荣妃昨夜身体不适,到现在还没好,待会儿咱们可得去看望看望她。”
端妃眉眼低敛,言辞间要稳重得多:“总归是要过问一番的。”
“用不着各位姐姐看望。”端妃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道利落响亮的声音,荣妃的步子便迈进来。
与其他妃子温婉娴静的打扮不同,她衣衫发饰皆是张扬明媚的色彩,整个人也是声如黄鹂鸟儿般清脆悦耳:“臣妾参加太后,祝太后金安。”
“哎唷你这小丫头。”一见着荣妃,太后便喜笑颜开,“本宫听说你昨夜病着了,今日可好些?”
“若是没好,岂敢前来请安,莫不是存心将病气渡给了太后?”不似其他人那般拘谨,荣妃心直口快,“况且,有圣上龙气庇护,臣妾当然好得快。”
她说起皇帝,其他人皆是神色莫辨地朝苏栩栩看了一眼。
荣妃大概是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嚣张,当即看向苏栩栩,眼底的得意之色却毫不掩饰:
“不好意思啊苏妹妹,昨夜实在是我难受得紧,不成想陛下还如此惦念着我这个老人,反倒让你独守空房。”
她嘴上虽是在道歉,语气里却听不出半分歉意,眉眼间难掩张扬。
若是换到旁人,定然是要被刺激到,偏生苏栩栩轻吹了一口手中的茶盏,仿佛她说的不过是旁人之事:
“姐姐身体欠佳,圣上宅心仁厚,于情于理,我的事都应该放在姐姐后边,您又何必心怀愧念。”
荣妃似是一拳打到棉花上,好不得劲。
端妃忙出来打圆场:“苏妹妹说得不无道理,这一场秋雨一场寒,荣妃你素来身子弱,可千万又当心些。”
一屋子宫妃,说来说去无非都是宫墙里的那些事,听起来叫人乏味。
苏栩栩垂着眉眼,听得多说得少,直到最后端妃又提起一事:“对了,再过半月就是中秋宫宴,各位妹妹可想好要赠圣上什么贺礼?”
丽妃掩唇而笑:“这个嘛……自然是保密,莫叫旁人学去了。”
荣妃轻哼一声:“只怕也不是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想要什么好东西没有,自然最看重心意,他夜里睡得不安稳,本宫亲手一针一线缝制出荞麦枕,只望陛下身体安康。”
眼看着话头落到苏栩栩身上,她面露迷茫:“这……恕臣妾愚钝,刚进宫不久,也不知圣上喜好,还望各位姐姐指点。”
听到她的话,容凌微微疑惑地侧了下头。
她分明是在撒谎,容凌记得,苏栩栩在未入宫时,便精心准备好赠礼,此刻居然装傻?
然而其他几位妃子却当她诚心求教,自然是不肯全部透露,只是半遮半掩地说了些圣上的喜好。
直到过了半个多时辰,这无趣至极的聚会才结束。
一回飞漱院,容凌便坐在廊下揉锤着自己的腰腿。
幸好这请安只是每月初一十五才必须要去,否则若是日日这般,主子们坐着倒好说,她站着听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明枪暗箭,迟早得站出病来。
初秋的朝阳斜斜照在廊下,晒得整个暖洋洋的,容凌忍不住眯了眯眼,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儿。
苏栩栩原本正在临窗练字,瞥见这幕,她手上动作一滞,墨滴成团凝在宣纸上。
这幅字,算是毁了。
苏栩栩目光沉沉盯着那墨迹看了许久,才将它揉作一团,掷进纸篓中。
今晚,依旧是容凌守夜。
自周文帝登基后,勤于政务,每月留宿后宫的时间并不多,再加上近来政务繁忙,是以近日都无瑕光顾飞漱院。
苏栩栩似乎并不在乎此事,晚餐时候简简单单用了些瑶柱粥和小菜,便独自一人躺在榻上就着灯看书。
奇怪,往日在苏府的时候,她并不喜欢读书写字,自从嫁入宫中,整个人就像是变了个性子,倒喜静了许多。
“娘娘。”不知过了多久,明书推门而入,“是时候就寝了。”
“嗯。”苏栩栩答应道,又朝她的方向瞅了眼,“阿凌呢?”
“阿凌她……”明书不会说谎,“已经烧了热水泡脚,准备上床了。”
倒是自觉得很,苏栩栩鬼使神差开口:“今晚还是叫她来守夜吧。”
容凌已经擦干净脚,舒舒服服躺倒在床上,却听见明书唤自己的声音:“阿凌,娘娘让你过去守夜。”
怎么又是她?
容凌好不容易将床焐热,不得不翻身重新起来,神色恹恹地到了苏栩栩的寝殿。
梳妆镜前,苏栩栩一头乌发披在肩后,正兀自涂抹香膏,便听见房门被人毫不客气地推开。
她眉梢微挑,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终究是容凌按捺不住:“娘娘身边除了我还有明书,再加上宫里赐的人,足足六个丫鬟,为何非得夜夜要我来伺候?”
当真是性子火爆得很。
苏栩栩却半分不恼:“自然是因本宫信任于你,旁人如何能比得上。”
容凌不信这狗屁理由,却又无话可说,只得气呼呼再次打地铺睡在外间,也懒得去管苏栩栩是否需要自己伺候。
幸好白日里够累,就算是这种情况下,她一挨着枕头,照样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眼看着要进入梦乡,容凌突然感觉到一道脚步声在自己面前停下。
她睁开眼,便见苏栩栩俯身沉眸盯着自己。
还不等容凌开口说话,苏栩栩便已经将一样东西放到她枕边:“夜里若是觉得冷,可以戴着这块玉。”
说罢,她便提步离开。
若不是枕边留下一枚蓝玉,容凌几乎快要怀疑方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容凌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摸到那枚玉,触手生温的暖意,顿时让她微微睁大眼。
此乃难得一见的暖玉,尤其是在冬日里贴身佩戴,可让人周身如置于温水中,睡觉即便只盖一层薄被也不会觉得冷。
这不是前世苏栩栩送给皇帝的中秋贺礼吗?怎么现在转头就送给自己了?
那她到时候送什么给周文帝?
容凌心头冒出好多问题,只不过困得眼皮都快要撑不起,她无暇多想,手里下意识抓着那枚玉,沉沉睡过去。
到了中秋晚宴,容凌总算知道苏栩栩究竟送给周文帝的是什么。
“臣妾这幅山水画,每一笔描绘的皆是我大周山水美景,愿我大周岁岁如满月,百姓安康,家国繁盛。”
那是一副数丈长的山水画,在大殿中央被宫人拉开,引得群臣不禁感叹:“不愧是丞相家大小家,果真蕙质兰心!”
“好,百姓安康,家国繁盛,当真是好寓意!”
“真是妙笔千山呐……”
众人叹服不已,在苏栩栩身后伺候的容凌却不置可否。
这画虽好,可比起戴在自己胸前这难得一求的暖玉比起来,可就差远了,不过是俗物而已。
暖玉生温且养人,容凌平日里都是贴身佩戴着。
苏栩栩献礼完毕,轮到丽妃了,她面上端着妩媚的笑:“臣妾自知身份浅薄,比不上苏妹妹能写会画,唯有这一支舞,能够博圣上欢心。”
丽妃本就是舞坊出身,她今日身着大红长裙,身披轻纱,雪白肌肤若隐若现。
本朝风气开放,这般举止并无任何不妥,丽妃一出场,便吸引走所有人目光。
这群伪君子,嘴上一口一个夸赞苏栩栩的画如何,最后还是看到美人便移不开眼。
鼓瑟声起,丽妃在圆台中央如一只翩然欲飞的蝴蝶,振翅旋转。
她身姿纤细,动作美得恍若妖类,一时间,晚宴的氛围被推到高潮。
容凌却突然发现,原本和自己一样站在苏栩栩身后伺候的明书不知到何处去了。
晚宴群臣加上宫妃,到处都是人,容凌环视在场一圈,始终没有找到明书的影子。
她突然想起前世明书便是在入宫后不久便失足坠湖而亡,当即心头提紧了几分,也趁着苏栩栩不注意,悄悄离开。
宴会上人多眼杂,根本没人注意到一个小宫女的离开。
容凌一路沿着长廊,往有水榭的地方走去。
明月皎皎,宫灯透亮,倒映在长廊边的水面上。
容凌离晚宴的丝竹管弦之声渐远,一路留心着水里的动静和有没有呼救的声音,不知不觉走出好长一段距离,到了偏僻的花园。
她蓦地意识过来此处已经离得太远,若是找错了方向,只怕明书早已遇害。
眼看着花园里的水面上一片平静,容凌当即不假思索地转身,打算原路折返去别的地方找找看。
谁知她刚走出几步,陡然听见花园里传来泫然欲泣的声音:“哥哥,妹妹真的好想你。”
这哥哥妹妹的,容凌原以为是哪处情人在此私会,不成想突然听见一道沉稳中略带低哑的声音:“藕儿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这道声音一出,再加上藕儿这个闺名,容凌瞬间便听出说话的人是谁了。
可不正是荣贵妃和她的兄长荣青杉。
荣青杉虽是将门之后,却通过科考入仕成为文臣,年纪轻轻便坐上左丞相的位置,和苏栩栩的爹苏丞相旗鼓相当。
二人原本在朝廷上就不对付,没想到这下苏栩栩入宫,荣家与苏家在后宫也成了死敌。
“还能是什么。”荣妃委屈巴巴道,“还不是苏栩栩那个妖精,你没她刚才在宫宴上那张扬的模样,将陛下的目光全都吸引走了。”
“藕儿。”荣青杉的语气有些无奈,“那苏家的女子早就仰慕于陛下,此举再正常不过。”
“况且,我方才看她行为举止,绝非蠢笨之人,反倒颇有城府,你日后尽量离她远些。”
“哥哥!”荣妃当即不服气,“你可是我的兄长,怎么可以帮着别人说话?”
看来这是人家兄妹俩趁着中秋晚会聚面说悄悄话,容凌一心惦念着明书,没有兴趣多听下去,当即提步打算离开。
谁知她刚挪动脚尖,便踩到一片枯叶上,寂静的夜中发出一道清脆响声。
“谁?”荣青杉当即警觉地朝这个方向看过来。
容凌走投无路,当即喵喵叫了两声,企图蒙混过关。
荣妃松了口气:“不过是野猫罢了,哥哥不必在意。”
“嗯。”荣青杉应声道,“藕儿,我早同你说过,宫中不比府上……”
容凌这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挪开脚尖,踩在地上,蹑手蹑脚地打算离开。
然而眼看着还差一个拐角她便可以离开此处,电光火石间,一道白影飞扑过来。
容凌忙侧身躲避,却还是没能躲开,被人狠狠掐住纤细的脖颈。
“说——”荣青杉不复方才和荣妃说话时的柔意,五指逐渐收紧,“你是谁派来的?”
前世容凌只知荣青杉是科举三元及第的状元,没想到他身手也如此了得。
她这才意识到他方才不过是装作相信了猫叫声,故意让自己松懈下来。
如此心思深沉,难怪年纪轻轻就可以坐上丞相的位置。
荣妃这才也凑过来,当即竖起眉毛:“呀!原来这是苏栩栩那个妖精身边的宫女,哥哥,她二人蛇鼠一窝,定然不怀好意。”
“是吗?”荣青杉说话时却是居高临下地看向容凌,“说,苏家的人让你来干什么?”
容凌被掐得几乎快要喘不过起来:“咳咳……”
她原本想要使用百叶莲反击,荣青杉的手却早她一步微微松开了些,只是语气依旧带着恐吓的意味:“老实交代。”
看来暂时是要不了自己的命,容凌抬眸:“荣大人误会了,我不过是找寻自己的好友误闯此处,绝无他意。”
“你胡说。”荣妃反驳,“此处如此偏僻,若无人指引,你怎会找到这里?”
被她如此一说,容凌倒想出了个法子,顿时朝她看去:“贵妃有所不知,奴婢、奴婢听闻……”
她欲言又止,似乎不敢说下去。
“听闻什么?”荣妃忙逼问道。
“奴婢不过是偷懒离席,却听见不知哪个宫里的小太监商量,说照主上的吩咐,今夜要除掉苏贵妃身边的明书,将她淹死造成失足溺亡的假象,好让她失去心腹之人。”
说着,容凌嗓音颤了颤:“奴婢深知,我与明书同为贵妃身边的人,唇亡齿寒,她若有事,我定然也活不长久,又不敢打草惊蛇,便悄悄跟在那两位太监身后,没想到一时跟丢了,才迷路到这偏僻的地方。”
“当真?”听到容凌一番说辞,荣妃眸子瞬间都亮起来。
若当真是如此,她倒可以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要逮住容凌口中的那两个小太监,盘问出他们身后的主子,到时候,这后宫里自己看不顺眼的人又少一个。
荣妃的盘算正中容凌下怀,她当即点头:“娘娘若是不信,可随奴婢一起找寻明书的踪影,奴婢发誓,若我有半句假话,便叫我不得好死。”
如此毒誓,更是让人信服。
荣妃哪里想得到容凌死了那么多次,早就不在乎这些,毒誓也是张口就来。
“行。”荣青杉这才收回手,“我和荣妃去东边找人,你去西边。”
宫里最大的湖琼液池中的水系便是东西贯通,池水居于正中。
这荣青杉倒是思路清晰,容凌忙重新站稳身子,匆匆朝西边的方向疾步而去。
她回忆起前世明书尸身被发现的地方,只可惜自己方才去过一次,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蓦地,容凌又想起一件事。
琼液池中的水自东向西流,按照明书被发现的地方,她应该是在东边被杀害。
这下,容凌转了个方向,跨过前面朝东而去。
“哥哥?”原本同样打算去东边的荣妃见到这一幕,不解地看向荣青杉。
“跟上她。”盯着容凌的背影,荣青杉道。
容凌一路到了琼液池东边,隔着比人还高的芦苇丛,她听到噗通一声响,似是有什么重物坠入水中。
她忙拨开芦苇丛,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大概是听到她的动静,岸边的人互相对视一眼,匆忙离开。
容凌只看见水面上一个沉沉浮浮的影子,和咕嘟咕嘟冒出的气泡,岸边还有一只不慎遗落的绣花鞋,正是明书平日里穿的。
她顾不得那么多,忙跟着下水。
月光将湖面照亮,容凌果真看见明书的身影,她双手被绑住,绳索另一端坠着石头,正不断向下沉去。
看到容凌,明书惊喜地在水中睁大眼。
即便双手被束缚,但明书水性过人,仍尽力朝容凌的方向游过来。
奈何她施展不开,能够活动的肢体有限,依旧一点点下沉。
幸好在此之前,容凌一把将人捞起来。
水流波动,二人此刻已经距离岸边好一段距离。
容凌觉得自己这小身板将明书带到岸边似乎难度不小,再加上还有石头累赘,她决定先将她手上的绳子松开。
对方显然是下了死手,绳结系得又紧又深,容凌费了好大力气将其解开,才感觉自己浑身的温度似乎也随着水流被带走。
而此时明书呛了不少水,也已经晕过去,容凌拼尽全力将她带到岸边,自己还没来得及爬上去,便小腿一抽,腿部开始抽筋。
她忙想要上岸,才发现脚踝处似乎被水草缠住。
这些水草柔软而富有韧性,容凌原本力气就已经消耗殆尽,再加上抽筋,明明湖岸就在眼前,却始终够不着,反而越离越远,连着呛了好几口水。
她在水中被冻得快要失去意志,模糊之间,容凌突然听见噗通一声响,有人跳入水中朝自己的方向游过来。
对方拉住她的手腕,低声道:“得罪了。”
1...4647484950...10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