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文永不投降的反派女配[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容凌的小说
容凌站在一旁,没有她吭声的份儿,却莫名觉得苏栩栩的笑里似乎藏着别的什么东西。
几人正说着话间,突然听见外面太监尖锐的声音:“皇上驾到。”
屋子里的人除了太后外皆起身相迎:“参见圣上。”
“贵妃快快请起。”周文帝伸出手原打算将苏栩栩扶起来,不成想她不动声色地绕过他的手,自己已经站起来。
周文帝久居帝位,自幼便阅人无数,如何能看不出苏栩栩一直以来隐隐的抗拒之意。
也正是如此,身为帝王的傲意让他自从新婚之日后,便再未留宿飞漱宫。
原以为冷落苏栩栩一番,她自然会懂事许多,不成想今日依旧是这般,思及至此,周文帝语气沉了几分:“是朕来得不巧,打扰了母后和贵妃的清静。”
“景儿这是在说什么?”太后唤起他的乳名,忙让玲珑倒茶。
玲珑忙不迭起身端起茶壶,将刚泡好的清茶倒入瓷盏中,双手奉上:“陛下请用。”
与皇帝说话时,她的嗓音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妩媚。
只可惜周文帝早已习惯这般被人伺候,只是端起茶盏轻啜一口,甚至都没看她一眼。
玲珑面上的神采黯淡下来,退到旁边站好。
润过喉后,周文帝才开口:“儿臣此番前来,是想问问母后关于秋猎的看法。”
大周的祖宗是在马背上打下江山,尽管这些年国泰民安,文臣更为重用,但这尚武的风俗仍未弱化,每隔三年的秋日皇族都会举行秋猎大会。
“哀家一把老骨头,哪还有什么兴致?”太后道,“倒是苏妃,本宫听闻你擅长骑射,此番可定要大展身手,让朝堂上那些文官看看,他们连一个小女子都比不上。”
“太后谬赞。”苏栩栩自是不能顺着她这话自夸自擂,“臣妾不过是幼时习得的拙技而已。”
三人闲谈时,苏栩栩不觉间又将话圆到明书这件事上,向周文帝求情:“明书是自幼伺候在臣妾身边的丫鬟,她这般模样,臣妾实在是于心不忍,不知陛下可否准许奴婢将明书送出宫休养?”
她说这话时,一双乌黑明亮的眸子直直看向周文帝,微微蹙眉之际,让人不由得心疼。
到底还是刚入宫,心思纯善。
周文帝这般想着,如何能不答应:“你的丫鬟,一切全凭你自己做主罢了。”
“多谢陛下。”苏栩栩颔首。
她耳垂上的白玉珠耳坠轻轻晃动,衬得双眸更是顾盼生辉。
周文帝语气缓和下来:“爱妃何须如此多礼。”
二人之间你来我往,容凌目光盯着地毯上的金色鸟鱼花纹,神色晦暗不明。
大约是周文帝今日得空,在太后处用过午膳后,又到飞漱院小坐一会儿,陪苏栩栩写字练画。
容凌在永宁宫站了两个多时辰,早就累得不行,打着去洗水果的借口偷溜出去。
等过了会儿,端着果盘回来的却是清荷。
苏栩栩瞥了一眼:“阿凌呢?”
“回娘娘的话,阿凌到厨房里帮忙去了。”
苏栩栩没有再多问,一旁的皇上夸赞道:“贵妃这幅牡丹图,倒真是艳而不俗,美得雅致。”
“陛下过誉了。”苏栩栩顺手端起一碗剥好的石榴,“陛下尝尝吧。”
谁知周文帝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玲珑呀了声:“娘娘有所不知,陛下体质异于常人,碰不得和石榴有关的吃食。”
苏栩栩端着碗的手一顿,最近正是石榴成熟的季节,苏府的人送进宫中原就是为了让她尝鲜,却根本不知道此遭。
她忙放下碗:“陛下恕罪,妾身并非有意……”
“无妨。”周文帝道,“贵妃入宫不久,不知此事,自然情有可原,只是日后当心即可。”
苏栩栩忙应下来,二人继续作画。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周文帝才离开飞漱宫。
“把这些端下去吧。”待他走后,苏栩栩看了眼桌上根本没动用过的红石榴,对玲珑道。
玲珑一边收拾,又仗着自己是太后身边来的:“娘娘有所不知,陛下不吃的东西除了石榴外,还有桃杏也一概碰不得,若是碰了,浑身便会生出红疹……”
“是吗?”苏栩栩似笑非笑看着她,“看来你倒是对圣上了解得很。”
听到她说,玲珑更加得意起来,觉得这贵妃刚入宫中,果真是什么不懂:“陛下这些都是私事,宫中也只有贴身侍奉他的人才了解。”
“哦?”苏栩栩挑了下眉头,反问道,“要多贴身,莫非是要贴身到龙床上才够?”
她语气仍然没有任何变化,玲珑却听出一丝寒意。
玲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对上苏栩栩冰冷的眼神,她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娘娘恕罪,是奴婢多嘴,奴婢罪该万死……”
苏栩栩一言不发,像是欣赏一出好戏般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直到过了半晌,她才幽幽开口:“宫中的女人,本就是以圣上为主,心属陛下也是天经地义,你何罪之有?”
玲珑愣住了,不解其意:“娘娘?”
“起来吧。”苏栩栩俯身看她,“本宫又没怪罪你什么,何必如此惊慌。”
不知为何,玲珑身上又多几分寒意,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站起来。
苏栩栩却不看她,只拿浸湿过后的手帕将手上书画时留下墨迹一点一点擦拭干净,起身轻飘飘落下一句:“这么久了,也不知阿凌在厨房里做些什么?”
容凌坐在厨房一角的长凳上,捏着手里的面团。
这原是厨娘今日做点心和的面,她日夜在苏栩栩跟前伺候,自然没人敢说什么。
蓬松的面团被捏成兔子、花朵的形状,容凌只觉得甚是神奇,面团捧在手中,也捏不出和厨娘一样的形状。
她正皱着眉头仔细钻研,突然听见对面厨娘出声:“娘娘您到这儿来干什么?莫让厨房里的灰脏了您的衣裳。”
容凌动作一顿,没回头,装作没听见她说的话。
这丫鬟当真是胆大包天,厨娘忙用眼神示意容凌,可惜容凌继续装瞎,只管做自己的事。
“无妨。”苏栩栩嗓音淡淡响起,“你继续忙你的就行。”
厨娘不敢说什么,忙端着捏好的面团到锅边去蒸好。
随后,容凌便感觉面前落下一道影子。
苏栩栩瞥了她面前食盘里捏得乱七八糟的面团:“你一下午,忙的便是这个?”
“奴婢手拙,做不好很正常。”容凌面不改色,“不似娘娘蕙质兰心,什么都做得好。”
她这话说得莫名其妙,苏栩栩眉头皱了皱:“容凌,你又在使什么小性子?”
这个又字,让容凌格外浑身上下不舒服。
容凌深吸一口气,大约也意识到自己此番像是无理取闹,她抿上唇不再说话,将脸侧到一边去。
只是她的侧影里,脸颊依旧是嘟着的。
苏栩栩语气软下来:“无非是做些吃食,你若有心,多学一会儿自然就做得好。”
说着,她在容凌身边坐下,看了眼厨娘先前做好还没来及蒸的兔子馒头,估摸着揪下一团大小相当的面团,放在掌心揉了会儿。
不一会儿,一只圆滚滚的兔子身体便出现在她修长十指间。
拿起剪刀,煎出一对耳朵和尾巴,竹签刺出三瓣嘴,最后再用红豆当眼睛,一只活灵活现的小白兔就出现在苏栩栩掌心。
原本还偏着头的容凌,不由自主被吸引去目光。
爽文永不投降的反派女配[快穿] 第119章 作画
苏栩栩自然没有错过她的小动作,眸底多了几分柔软的光,没有出声说什么。
厨娘将头一锅兔子馒头蒸好,回来见到苏栩栩做出的馒头,当即惊诧道:“娘娘当真是心灵手巧,做的可比奴婢这粗人做出来的好看多了。”
“不过是随手捏捏罢了。”苏栩栩将做好的兔子面团放回盘中,“此物看着虽难,实则稍加用心即可。”
她这才侧过头来:“阿凌,你说对吧?”
她这分明就是暗中奚落嘲讽自己,容凌哪肯应声,当即挪身从凳子上起来,打算离开厨房。
苏栩栩的声音幽幽响起:“若是不会,本宫教你便是,此等小事,莫非阿凌也要逃避不成?”
“……”容凌轻咬下唇,坐回原位,“用不着娘娘费心,奴婢再多练练,总会做得好的。”
苏栩栩不语,看着容凌重新揉面动手。
第一只,兔子的耳朵剪破了。
第二只,兔子的嘴刺歪了。
第三只……容凌小心翼翼,几乎是屏住呼吸,总算是做出一只能看的兔子馒头。
她心头一松,忍不住双眸弯起,侧头之际,却正巧与苏栩栩从未移开过的目光相撞上。
容凌垂下眸子,将语气间的喜悦压下来,故作无谓状:“奴婢早就说过,也没有多难。”
“阿凌说得是。”苏栩栩将手上的面粉拍干净,站起身来,“本宫突然想作画,你来替我磨墨。”
容凌纵然有千万个不情愿,却不得不跟在她身后进了书房。
檀木桌上被镇纸压住的画纸上墨迹仍未干,是先前周文帝在时留下来的。
苏栩栩并未多看一眼,重新摊开一张画纸,拿起笔架上的白玉狼毫。
容凌漫不经心地在一旁磨墨,丝毫不关心她到底要画什么。
天色不觉黑下来,不知何处来的飞蛾铺在绿窗纱上,书房内只有笔端在宣纸上摩挲的细微动静。
直到过了一炷香的工夫,容凌听见旁边的人轻吁口气:“好了。”
容凌抬眸,下意识看了眼她画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一看,容凌当即蹙起眉头,面上写着不悦。
并非其他原因,而是这画中的女子,分明和自己的装扮有六七分相似,却唇瓣微张,睁圆了眼看着手里的小兔子。
容凌不难从这幅画中看出几分傻气。
偏生始作俑者却不觉得有任何不对劲,甚至还侧过头来看容凌:“你觉得如何?”
“回娘娘的话。”容凌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奴婢不喜欢。”
苏栩栩并不恼,只缓缓将画上的痕迹吹干些:“那你喜欢怎样的?”
“奴婢是个粗人,怎会喜欢书画这些风雅之事?”容凌回答得心不在焉。
苏栩栩却似执意要得到一个答案:“若是非要你在这厢书房里选一幅呢?”
容凌环视屋内,多宝阁挨着的墙面上,挂着几幅画,大多是花草鱼虾,亦动亦静,还有桌上几幅被镇纸压住的画。
她不情愿地随手指了一幅:“奴婢喜欢这个。”
“此乃徐文青之作。”苏栩栩道,“狷介狂傲,豪迈放逸,倒真是合你的性子。”
容凌不乐意了,脸色垮下来:“奴婢不懂画,只是看这幅顺眼罢了。”
说着,她就将手中的墨块放下来,打算找个借口走人,苏栩栩却突然道:“本宫何时不知,你竟有在脸上作画的喜好?”
容凌侧过头,多宝阁上挂着的圆镜果真映出自己沾上墨迹的脸,想来是方才有飞蛾乱舞,自己挥开时不小心蹭上的。
容凌下意识想伸手拂去,却意识到自己手上也沾了墨痕。
苏栩栩眼底似有细碎的笑意:“别动。”
说着,她拿起手帕,一点一点将容凌脸上的墨迹擦去,露出她洁白无暇的面颊。
“如此潦草狷狂,果真是得了徐文青的真传。”苏栩栩道,“难道你就不想试试,作画是何种感受?”
被她这样一问,容凌犹豫起来。
往日在天宫,天上的神仙也有好风雅者,只是她与这些人根本没有任何交集,更不解其中有何乐趣。
就连凤习徽画的那些东西,容凌也是一概看不懂的。
就在她怔忪之际,苏栩栩已经拿起另一只毛笔塞到她手中:“你想画什么就画什么,不必拘谨。”
容凌迟迟未曾下笔,脑子里乱糟糟的,将笔尖探入砚台中,蘸饱墨汁的狼毫瞬间在宣纸上留下痕迹,还不等容凌反应过来,浓黑的墨迹便晕开。
苏栩栩见状,握住她的手:“平腕运笔,切不可走神。”
她说这话,无意间瞥见容凌的侧颊,动作却顿住了。
入宫这段日子来,容凌吃得比过去十几年要好得多,整日也找时间偷懒,能不干活就不干活,短短一个月,整个人像是变了个人般,肌肤莹润了许多不说,就连眉眼也明湛得像是被水浸过般。
墨迹再次晕开,容凌不解她为何突然停下来:“怎么了?”
“无事。”苏栩栩的心突然间乱起来,就好像那些飞扑在纱窗上的飞蛾是撞在自己心口般,“本宫有些累了,想先歇息会儿。”
容凌看了眼尚未成形的画,默默放下笔:“是。”
二人之间,难得有今日这般气氛融洽的时候。
临到睡前,容凌铺开床褥,怀中重新挂上暖玉,闭眼沉睡时,梦中也是一只只的兔子蹦来蹦去,蠕动着三瓣嘴吃草,时而那些草却又变成纸上潦草4意的画……
经过圣上许可,飞漱院的明书被准许放出宫,回苏府休养。
容凌自幼陪伴明书长大,于情于理,是她将明书送到皇宫的西门。
狭小而漫长的宫道间,二人走在青石板铺就的路上。
再转一个弯,就快要西门,自会有苏府的人前来接应,明书环视四周,确认无人后突然停住脚步,低声道:“阿凌,谢谢你。”
她说话时口齿清晰,目光明湛,哪还有在飞漱宫中时痴傻的模样。
“是你自己命大。”容凌道,她又从袖中掏出一袋银钱递给明书,“拿着吧,这东西我在宫里也用不着。”
“阿凌……”明书双眸亮盈盈的,似是蓄着泪水,又不敢哭出来。
那日明书被人绑到湖边,沉石坠入湖中,原以为自己定然必死无疑之际,没想到容凌会突然出现将自己救下。
原本明书第二天醒来后就已经清醒,谁知当时正在房中的容凌冷声道:“若想活命,就照我说的做。”
经此一遭,明书知道自己头脑简单,在宫中定然活不下去,便按照容凌的吩咐装傻卖疯,这才有了出宫的机会。
她吸了吸自己的鼻头:“阿凌,你这份恩情我会一直记着的。”
“嗯。”容凌没当回事,她之所以会好心帮明书一把,无非是这丫鬟平日里帮自己干了不少活,就连偏房该扫洒收拾,也不用容凌动手。
这下明书一走,她就没人可支使,什么事都要亲自做。
想到这,容凌才忍不住叹了口气。
明书一把将人抱住:“希望我们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
明书问道:“阿凌,宫中如此险恶,你这么聪明,应该也想得到办法逃出来?”
“我无法离开这里。”
“为何?”
容凌没有说话,藏在袖中的指尖忍不住摩挲了下掌心的那个东西。
明书不便多问,依依不舍地与她告别,然后从宫门离开,只剩下容凌独自一人折返。
容凌摊开手,看了眼掌心的那瓣百叶莲。
这是上一世她好不容易得到的花瓣,可光是这一片还不够。
而且即便凤习徽失去记忆,百叶莲依旧认她为主,容凌并不能完全驾驭它。
她还要留在苏栩栩身边,找到让百叶莲臣服于自己的办法,如何能离开?
头顶的树枝飘落一片枯黄的叶,静静落在地上,似是有人在悄然叹息。
日子一天比一天冷,被隔在宫墙中的秋,当真是萧瑟。
西郊云山的皇家猎苑,层林尽染,水绿山明,正是一派秋高气爽的迹象。
今日天气晴朗,旌旗被风吹动,正是狩猎的好日子。
三年一度的秋狩,文武百官,皇亲国戚,乃至后宫中高位份的妃子,皆可一展身手。
周文帝一马当先,身影已经消失在山林之中,其他人为了一展身手,自然是毫不犹豫地跟上。
剩下的宫妃也不甘示弱,荣妃手握缰绳,翻身上马,一袭火红色胡服将她衬得分外艳丽:“本宫先走一步,各位妹妹可不要胆怯啊。”
被她这样一激,丽妃也来了兴致:“本宫倒要看看,到底是谁不行?”
她一挥马鞭:“驾——”
二人皆消失在烟尘中。
旁边的端妃笑道:“到底是年轻,回想本宫当年也曾这般在马背上恣意过。”
苏栩栩也坐到马上,唇角一勾:“姐姐莫要谦虚,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
说着,她也慢悠悠地驾着马离开草场。
另外一头的帐篷里,容凌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玩着九连环,枕边还摆着一碟蜜饯。
容凌当然是来伺候苏栩栩的,只是她不过是个宫女,哪有上场的资格。
况且,容凌自己也不打算受那份累,在苏栩栩问起自己是否有意骑马时,忙以不会为由推脱。
没有苏栩栩盯着,容凌难得有如此轻松的时刻,正仰着头专注地解着九连环,突然之间,腹部传来抽痛。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腹中作乱,细细密密针扎一般。
容凌额头瞬间沁出一层虚汗,哪还顾得及玩九连环。
她捂着腹部,忙思索这两日是否吃过不该吃的东西,陡然却回想起眼下乃是月中,似乎正是荣青杉给喂给自己的那枚毒药发作之时。
爽文永不投降的反派女配[快穿] 第120章 遇刺
容凌捂着腹部蜷缩在床榻间,上下牙都开始打颤。
她原以为荣青杉不过是糊弄小姑娘的伎俩,没想到此人当真比自己想象中还要狠毒。
疼痛来时,她真是恨不得能将荣青杉挫骨扬灰。
不知过了多久,这波痛终于缓和了些,明明是十月的天,容凌却像是从水中被捞出来般,整个人都被汗打湿。
她翻身从床上起来,穿好鞋走出帐篷。
临出门时,她又顿住脚步,回来从苏栩栩带的衣服里挑了件不怎么显眼的灰色胡服换上。
马场就在离帐篷不远的地方,皇家林苑的马匹都有专人看管,若容凌依旧是丫鬟打扮,定然会被人盘问。
然而她穿着这身胡服大摇大摆走到马场去,就连看马的小厮只以为她是哪家的贵小姐,看着容凌挑了匹马离开时还不忘行礼:“您慢走。”
容凌翻身上马,环视四周。
猎场如此之大,她要想找到荣青杉谈何容易,只能先碰碰运气。
不过容凌料定荣青杉应该是不会太深入林中,毕竟越往里走,其中的怪兽便越凶猛,万一受伤,那她女子的身份便会暴露。
荣青杉是聪明人,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险境。
容凌沿着云山脚下的溪流找人,若是听见有马蹄声便提前避开,再加上她戴着层面纱,并未引起旁人注意。
就这样走出几里路,还真叫容凌把人给找着了。
荣青杉果然并未投入这场狩猎,而是慢悠悠地在马背上闲逛,时而驻足欣赏风景,就连容凌靠近时也浑然不在意,只当她是一个过路人。
直到容凌揭下面纱:“荣大人?”
原本站在河边观赏枫叶的荣青杉这才抬起头,她模样看似俊秀,说出话的话却是不留半分情面:“你这丫鬟果真是大胆,竟然敢擅入猎场内,也不怕被人当成猎物给一箭射去?”
“……”容凌恨得牙根直痒痒,若不是她,自己何至于此,“废话少说,把解药给我。”
荣青杉似乎这才想起此事,轻轻“啊”了声:“不好意思,此物荣某出门时忘记带上,不如阿凌姑娘随本官回营中去取如何?”
随身备着毒药,却忘了带解药,容凌在荣青杉这儿上过无数次当,才不信她这番鬼话,只是目光直直盯着她看。
荣青杉轻叹了口气,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过来:“此物每月病发时服用一颗即可,其他时候皆是无效……”
容凌哪顾得上听她在说什么,忙伸手去接,不成想指尖刚碰到还带着凉意的瓶身时,荣青杉手背微抬,将其重新纳入袖中。
容凌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收回手,便被荣青杉一把握住手腕向下扯。
她人在马背上,原本随着弯身的动作重心就不稳,被荣青杉这样一扯,更是直直朝下坠去。
好在马背不高,容凌并未磕着半分,反倒是被荣青杉接住。
她紧扣在容凌细腕处的手仍未松开,另外一只手还顺势揽上容凌的腰。
容凌脸色黑了下来,抬头看她:“荣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本官没别的意思。”荣青杉说得云淡风轻,“只是觉得你这小丫鬟总是这般别人欠你银钱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太顺眼。”
便突然心生戏弄之意,想从容凌脸上看出点别的东西来。
容凌咬牙,推开她的肩后退几步:“不知荣大人看够了没有?若是看够了,便将解药……”
然而容凌一句话还没说完,几十步外传来一声诧异的惊呼:“哥哥?!”
如此娇翠欲滴的嗓音,除了荣妃还能有谁。
此刻她杏眼圆瞪,手里牵着缰绳,看了眼荣青杉,又看了眼容凌。
方才被扯下马之时,容凌面上的轻纱也随之落下,荣妃自然是认出她:“你、你们竟然……”
看她的模样,自然是误会了什么,荣青杉忙不迭扭头:“藕儿……”
“我不听。”荣妃脸上的震惊之色变为悲痛欲绝,“你明明对所有人说过,爹娘不在,为了我这个妹妹终身不娶的,你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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