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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文永不投降的反派女配[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容凌的小说
容凌捧着红薯的手一顿,顿觉其索然无味。
周文帝日理万机,勤政为民,每月只有一半的时间宿在后妃宫中,往日荣妃娇憨,丽妃妩媚,端妃体贴,是以他鲜少到飞漱宫来过。
然而今日算起来,正好是苏栩栩入宫整整两月,按照宫中的传统,今夜他应该留宿飞漱宫。
再加上端妃被打入冷宫,日后他留宿飞漱宫的时候,恐怕只多不少。
“你这丫头怎么突然不说话?”张厨娘问她,“莫非被红薯烫着了不成?”
容凌神色有些勉强:“无事,只是突然没胃口了。”
“吃不下也行,等下这些吃食啊,圣上跟娘娘定然碰不了几筷子,咱们可算是有口福了。”
主子吃不完的东西赏给下人,在宫中是再正常不过。
容凌却皱起眉头:“算了,我不想吃。”
张厨娘还打算再说什么,外头却陡然传来大太监的通报声:“圣上驾到——”
她立马忙起自己的活计来,对厨房里其他人问道:“蒸鱼好了吗?”
后厨的人平日与油烟作伴,可以不到皇帝面前跪拜,容凌却不行,她放下手中的红薯,随便在衣摆出擦了擦手走出去。
“参加圣上。”飞漱殿前乌泱泱跪了一院子的人。
“都起来吧。”周文帝一挥手,众人才敢起身,清荷忙去通知厨房里的人上菜,几个小丫鬟跟在苏栩栩和周文帝身后进了屋。
容凌自然也在其中,她眼看着苏栩栩笑得温婉,请皇帝在餐桌旁坐下。
热腾腾的菜随即便被端上来,苏栩栩执箸挑了一块白嫩的鱼肉到周文帝碗中:“圣上尝尝这鱼肉,听厨房的人说,这是江里新鲜钓上来的鲈鱼,每日天不亮便送进宫中,鱼送到时,还是鲜活的呢。”
“爱妃有心了。”周文帝自然没有推却,拿起筷子品尝,“果真好滋味。”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宛如一对鹣鲽情深的寻常夫妻,气氛无比融洽。
苏栩栩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臣妾前些日子自己酿了些米酒,陛下可愿赏脸尝尝?”
她的态度比起前些时日的疏离,要变得亲近得多。
周文帝自然是乐意被美人伺候着:“也好,朕倒是想尝尝贵妃的手艺。”
苏栩栩当即支使下人:“玲珑,还不快去将我酿的米酒端来?”
“是。”玲珑忙匆匆出门。
容凌这才发现,自己竟是不知苏栩栩何时还酿了酒。
她忽视心头淡淡的不适,只埋着头看自己的脚尖,听苏栩栩言笑晏晏地与周文帝聊起宫中琐碎之事。
厢房内充斥着酒菜的香味,苏栩栩哄着周文帝喝下一杯又一杯,直到他开始犯醉。
“陛下?”苏栩栩伸手,小心翼翼地在周文帝面前挥了挥。
周文帝一把握住她的手,语气间不由得已带上几丝暧昧之意:“爱妃这是何意?”
“陛下您醉了。”苏栩栩唇角笑意僵硬,不动声色地收回自己的手,“玲珑,扶陛下回寝殿中休息。”
“是。”
容凌见苏栩栩似乎像是忘记自己这号人,丝毫没有要叫她伺候的意思,索性愣在原地,待众人拥簇着周文帝到寝殿时,偷偷溜回属于自己的后院。
离开前,她还听见苏栩栩的声音:“陛下?陛下?看来是醉得不轻,玲珑,快去端醒酒汤来。”
容凌转过回廊,那道声音便彻底听不见。
她扶住栏杆,捂着自己的胸口,不知为何,竟然干呕出来。
只可惜容凌呕得鼻头发酸,两眼几乎沁出泪花,依旧没吐出什么来。
她道不清自己这种情绪究竟从何而来,只得深吸一口气,独自回了偏房。





爽文永不投降的反派女配[快穿] 第122章 咬她
周文帝从睡梦中醒来时,头脑仍因昨日醉酒而微微有些发胀。
他一翻身,才发现枕边是空空荡荡的。
这时,外边的人似乎听到他醒来的动静,掀开珠帘走进来:“陛下醒了?臣妾这就为您更衣。”
说话的人自然是苏栩栩,今日她穿着一件藕色薄衫长裙,头发堪堪挽起,看起来更是温婉可人。
周文帝朦胧忆起昨夜床榻间的缠绵,嗓音低沉下来:“贵妃何必起得这般早?”
苏栩栩但笑不语,替他更衣,末了才道:“陛下要上早朝,臣妾岂能独自安睡?特意为您做了早膳,还忘陛下莫要嫌弃。”
女人乖顺的模样自是大大满足了男人的自尊心,周文帝理了理衣袖:“哦,朕倒是要尝尝贵妃的手艺如何。”
二人说着话,玲珑端来洗脸的热水和毛巾。
她今日穿得分外厚实,就连脖颈处也遮得严严实实。
只不过周文帝并未注意到下人是何打扮,在她的伺候下洗漱过后,便来到食桌旁。
窗外天色未亮,屋子里仍点着灯,苏栩栩轻挽衣袖:“陛下可要尝尝这瑶柱粥?昨夜厨房里的人熬了一整夜,用炉火焙着,可是鲜得很。”
说着,她又从保温的食盒里端出一叠叠精致小菜。
“爱妃有心了。”她体贴入微的关照让周文帝不由得感慨。
“臣妾是陛下的妃子,当然该处处伺候得周到。”苏栩栩说着,自己也坐下来与周文帝一并用膳。
尽管一大早食欲并不高,有美人伺候,周文帝吃得却比往日多了几分,最后才离开飞漱宫上朝去。
待到周文帝一走,苏栩栩唇角的笑意凝住,唤来宫人:“将这些菜都撤了。”
“是。”丫鬟规规矩矩照做。
苏栩栩又道:“床上的被褥床单,也一并全都撤了。”
她面色冷凝,看起来并非旁的妃子那般侍寝后兴奋不已,那丫鬟也不敢多问,只小心翼翼答应下来。
直到吩咐好这些后,苏栩栩才轻吁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紧绷的太阳穴,坐倒在椅子上。
她昨夜整晚未眠,唯恐计划出了纰漏,直到现在成功瞒天过海,才觉得困倦袭来,只想好好歇息。
梨花床上宫女已经换上新的床单被子,苏栩栩仍是依旧眉头微蹙,不愿靠近内间。
回想起昨夜她守在外屋时,听到里屋传来玲珑压抑隐忍的低泣声,苏栩栩便觉得几欲作呕,差点没将用过的早膳吐出来。
她索性躺在外屋的矮榻上,蜷缩着身子眯眼闭上。
正巧房门被推开,清荷原本是进来伺候主子的,却见到往日起得准时的苏栩栩此刻一动不动。
清荷料想娘娘定是昨夜太累,便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抱来锦被打算给她盖上。
不成想她刚走到榻前,便被察觉到,苏栩栩睁眼看清她手里的东西后开口道:“把被子放回去吧,本宫不用。”
“天气这般冷,娘娘不盖被子可怎么行?万一着凉便不好了。”
清荷念叨着。
苏栩栩却不为所动:“无妨。”
清荷到底只是个奴婢,不能多说什么,只得将被子放回去,正当她打算离开时,榻上的人又突然开口:“阿凌呢?”
“这丫头估计还没起床呢,娘娘叫她有事?”
“嗯。”苏栩栩的嗓音有些低,“让她过来。”
于是容凌睡得迷迷糊糊,便被叫到贵妃房中。
她心情本就不好,莫名被人叫醒,更是不悦了,就连口吻也是淡淡的:“娘娘叫奴婢有事?”
“过来。”苏栩栩在榻上朝她招手。
容凌冷着脸朝她走了两步,手腕却突然被人抓住,苏栩栩仍未动过半分,只不过手上一用力,容凌就被扯得一个趔趄,跟着倒在了榻上。
矮榻不大,平日里睡一个人都勉强,眼下两人挤到一处,更是连手脚都施展不开。
容凌拼了命地想要将自己的手从苏栩栩掌心抽回来,语气也带上几丝急促愤意:“娘娘这是做什么?莫非睡糊涂了不成?”
苏栩栩早就习惯了她这般随时炸毛的模样,眼下反倒觉得莫名安心,另一只手扣上容凌的腰:“莫出声,让本宫睡上一会儿。”
容凌哪里肯愿意,仍然挣扎着想要从她的怀中挣脱出来,苏栩栩却在她腰部下方的位置轻拍了下:“老实些。”
不轻不重的拍击隔着衣料传来,容凌不由得浑身僵住。
等她反应过来时,苏栩栩已经闭眼睡着,她呼吸均匀起伏着,气息尽数拂在容凌的脖颈处……
唯独一双手依旧死死揽住她的腰,像是生怕容凌逃走般。
容凌试着动了动,反倒被人勾得更紧,她不得不贴上苏栩栩温热柔软的身躯。
一大早被人叫醒,容凌本就困得不行,眼下更是无可奈何,只得就这样将就地闭上眼,干脆拿苏栩栩当一个抱枕。
好在她的怀抱中是温暖的,容凌照样勉勉强强睡过去。
只是睡梦中,她依然眉头紧皱,像是极力在排斥眼下的处境。
……
容凌也不记得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只是睡梦中似乎突然有谁的指尖落在自己额间,在肌肤上轻轻抚摸。
然后顺着眉间,落到她的鼻梁上。
再往下,指腹抵上她柔软的唇瓣。
容凌终于受不了这无止境的烦扰,猛地睁开双眼,视线正好与苏栩栩对上。
她语气冷冰冰道:“娘娘不是要睡觉吗?这又是在做什么?”
“本宫睡醒了。”苏栩栩在她脸颊处流连的指尖依旧没有离开,甚至还忍不住戳了戳容凌微微鼓起的腮帮子,“怎么又是这副模样,谁惹你生气了?”
若是往常,容凌对于苏栩栩的这些动作倒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而眼下只要想起昨夜可能发生过的事,她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只想将人推开。
容凌这般想着,自然也照做了,她侧过脸:“娘娘慎行,奴婢不过是个丫鬟而已。”
她冷着脸,就连眸光也是漆黑没有色彩的,苏栩栩这才意识到,自己这小丫鬟今日当真是情绪不佳。
苏栩栩唇角淡淡的笑意也逐渐消散:“告诉本宫,是谁让你不高兴了?”
自己的事与她何干,容凌不耐烦开口:“娘娘堂堂金枝玉叶,何必如此关心奴婢一个下人。”
关心?
容凌随口道出的话倒让苏栩栩愣住。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对容凌隐约间与众不同的态度。
但见容凌此刻侧过头,垂着眼唇瓣抿紧一言不发的姿态,苏栩栩心底更是生出几分躁意。
容凌不愿让她触碰,苏栩栩却偏要伸手捏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扭到自己这边来。
容凌没想到她竟如此执着,忙伸手要拂开她的手。
谁知苏栩栩更是快人一步,干脆抓住容凌的手腕按在枕边,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语气不觉间强硬了几分:“本宫再问你一次,是谁让你受委屈了?我会替你做主。”
她不问还好,一追问起来,容凌心头一时竟生出从未前所未有的委屈,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依旧嘴硬道:“与你无关。”
“你是本宫的下人,生死皆是由本宫定夺,更遑论这种事,怎会与我无关?”
呵,容凌眼底泛起一抹冷意。
是啊,从始至终,她都是苏栩栩的下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在兴头上便哄一哄的玩意儿罢了。
容凌抿紧唇,彻底不愿与她多说一个字,强行要挣脱苏栩栩的桎梏。
偏偏对方的力气比自己大得多,容凌的手腕死死被苏栩栩制住。
容凌实在是气不过,看着眼前气压低沉的苏栩栩,她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只想快点从此处离开。
于是,走投无路没有力气可用来反抗的容凌混乱之中,狠狠一口咬上苏栩栩的手腕。
这一口没有留情,容凌几乎将心头的郁气全都借此泄愤出来。
苏栩栩没想到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痛得轻哼一声,眸中更是深邃得不见底。
即便如此,她依旧不愿放开手。
容凌原本稍稍缓和的动作更深了几分,顷刻间,唇齿间传来铁锈般的味道。
苏栩栩娇嫩的肌肤竟然叫她咬破了血。
人类的鲜血对于容凌这种妖类而言,无异于最好的补品,在品尝到血味的瞬间,她脑海中一直以来依靠理智压制的本性彻底释放而出。
容凌已经忘了一切为何会变成这样,脑海中只想着要更多的鲜血。
她咬紧牙,似乎硬生生要将苏栩栩这块肉咬下来生啖之。
似是没料到她竟会如此不留情余地,苏栩栩任由容凌咬紧自己的手腕,另一只手却与她十指相扣,俯身低声问道:“容凌,你便当真如此厌恶本宫?”
容凌沉浸在一片血色之中,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直到苏栩栩面色一寸寸凝结成冰,纤细的手腕落到容凌的后脖颈处,捏着她的脖子道:“松口!”
她语气虽凶狠,手上的力度却并不大。
可惜容凌置若罔闻,只贪婪地继续吮吸鲜血。
被人血滋润着,她的眼尾不觉泛起一抹红。




爽文永不投降的反派女配[快穿] 第123章 罚跪
苏栩栩强忍着痛,眸底深邃如同旋涡,没被咬的那只手捏住容凌的脸腮,随后指间用力,她的嘴便因为这个动作不得不张开。
“容凌。”苏栩栩的声音沉下来,“你当真是胆子大得很。”
转眼的工夫,她白皙的手腕处已经留下深深的齿痕,鲜红的血液从中沁出。
而始作俑者容凌许久未曾品尝到鲜血的味道,再加上苏栩栩带着灵力的血被她吞入之后,容凌更是迷迷糊糊,全然听不进去她在说些什么。
容凌微微喘息着,下意识舔了舔唇瓣上的血迹。
苏栩栩的眸色刹那更深了几分,只是在她还没来得及想明白下一步要做什么时,在屋外侍候着的清荷听见屋里争执的动静,犹豫一番后还是推门而入:“娘娘,可是要……”
清荷话音未落,看清榻上的场面,以及苏栩栩仍在流血的手腕,当即猜出发生了什么,忙上前手疾眼快地将容凌从榻上扯下来,带着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娘娘恕罪,是奴婢失职,没有看好这丫头。”
苏栩栩这才如梦初醒,手腕间的痛楚让她不由得皱紧眉头:“无事,你先起来。”
至于容凌,苏栩栩瞥了她一眼。
少女长发凌乱地搭在纤薄双肩,低垂着头,整个人陷入阴影之中,叫人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不过想来也是并无丝毫悔改之意。
的确是该好好管管了,苏栩栩心道。
在飞漱宫自己尚且可以心软,可若是在外头哪日不定。
这般想着,苏栩栩并未开口让容凌起来,任由她就这般跪在地上。
清荷取来纱布和药膏,小心翼翼地替苏栩栩清洗包扎,当看清她鲜血淋漓的伤口时,清荷胆颤心惊地开口:“娘娘先忍一忍,待奴婢给你上过药后,便去叫太医来。”
“左不过是些皮肉伤,要太医作甚?”
“可这伤口咬得如此深,若是不好生医治,恐怕将来会留疤。”
“无妨。”听见清荷的话,苏栩栩眼也不眨。
清荷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宫中的女人为了圣宠,哪个不是精心打扮,尤其是肌肤上,别说留疤,只怕叫蚊虫叮咬上一口也得涂脂抹药,生怕叫圣上看见不喜。
只怕娘娘不让唤太医来,也是不愿让外人知道此事。
清荷不由得看了容凌一眼。
这冥顽不灵的小丫头,便当真值得贵妃娘娘如此用心?
话虽如此,主子们的事,到底由不得清荷这个下人过问,她只管细心地替苏栩栩包扎好伤口:“娘娘睡了大半日,可要奴婢叫下人传膳?”
她问起来,苏栩栩才想起自己的确是许久不曾吃东西。
只是昨夜同周文帝饮过酒,她直到此刻仍胃口不佳:“叫厨房随便端些清粥小菜来即可,本宫今日不宜荤腥。”
“是。”清荷应声,步履匆匆地从跪在地上的容凌旁边擦身而过。
温热的粥菜很快就被端进屋子里,满室香气中,容凌跪在屋前,抿紧唇没有任何动作。
厢房内偶尔响起瓷勺与碗盘碰撞的清脆声响,苏栩栩用餐时一如既往地慢条斯理。
室内香薰袅袅,容凌的双腿早已跪得失去知觉,她垂在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忍无可忍之际,苏栩栩终于放下瓷勺,对旁边的清荷吩咐道:“都撤了吧。”
“是。”
清荷听话照做,端着吃食离开,厢房内再次只剩下二人。
容凌这才听见苏栩栩起身的动静,随后一片阴影落到自己面前,她听见苏栩栩轻飘飘的声音落下来:“本宫问你,可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容凌没有出声,眼底一片寒意。
紧接着,她的下巴被一只手轻轻捏住,容凌不得不被迫抬起头,对上苏栩栩居高临下的目光:“本宫再问你一次,可知自己做的事是否不对?”
容凌眨了下眼,情绪没有任何波动:“是娘娘先动手的。”
言下之意,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任何错。
要容凌服软便是如此之难,苏栩栩觉得自己的耐心几乎快要消耗殆尽。
她深吸了口气:“既然你这般想,本宫也懒得多费口舌,便罚你半年的俸禄,自己多做反省。”
想到容凌似乎也还不曾用膳,苏栩栩不动声色地瞥了她一眼,口吻依旧强硬:“起来,自己回屋反省去,若是没有想明白,便不要再出现在本宫面前。”
否则苏栩栩真怕自己一个心软就原谅了她做出来的事。
听完她的话,容凌眼底寒意更甚,却终究只是波澜不惊地应了声:“是。”
容凌缓缓起身,却因为跪得太久双腿发麻,早已失去力气。
她身形微微晃动,差点向前倒去。
苏栩栩下意识伸手便要将人接住,容凌却咬牙稳住了身形,随后转身缓缓走出寝房。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再多看苏栩栩一眼。
贵妃娘娘身边的丫鬟阿凌不知为何突然失宠一事,很快就在后宫的奴才中传开。
要知道往日苏妃可是最看重这个丫鬟,可现在出门时身边跟的人也成了别的丫鬟。
外人倒好,充其量也只是嘴碎闲谈一番,再者容凌懒得迈出飞漱宫,这些话倒是传不进她的耳朵里。
只不过飞漱宫中难免有踩高拜低之人,往日容凌有苏栩栩撑腰,就算是脾气再不好,也没人敢吱声。
眼下她失势,那些素来对她嫉恨的人可算是找着机会排挤容凌,飞漱院中的重活累活都不动声色地丢给她做。
好在清荷心善,对这些小丫鬟敲打一番后,才没人敢找容凌的麻烦。
只不过即便如此,照样偶尔还是有重活轮到容凌的头上。
这日太阳正好,容凌在下人住的院子里洗衣服,清荷照例过来帮忙,顺便好心劝她:“你这般是何苦,向娘娘认个错不就好了,况且原本就是你以下犯上,若是换成旁的丫鬟像你这般顶撞主子,只怕不被杖毙也得剥掉一层皮。”
容凌漫不经心地搓着手里的衣服,也不管洗没洗干净:“既然如此,那她便将我杖毙好了。”
真是什么话都敢说,难怪能将向来好性子的娘娘气得惩罚人。
清荷只得绕过这个话题不谈:“罢了,你这些时日没出过飞漱院,恐怕也闷得慌,一会儿随我去尚衣局一趟,将宫人们穿的冬衣取回来。”
“好。”在这方小院子里的确是闷得慌,容凌没有拒绝。
到尚衣局要走过后宫中大半的宫道,容凌午饭后和清荷还有另外两个小丫鬟一并出门,过了半个多时辰,才到了尚衣局取到冬日里穿的新衣裳。
回宫时,她脚步刻意放缓许多,显然是不想回去得太早。
有老成持重的清荷带头,几名宫女一声不吭,没有私底下相处时的嬉戏打闹。
正在这时,另外一旁的宫道间突然传来一道趾高气昂的声音:“都给本宫站住。”
领头的清荷看清说话之人乃是坐在轿上的荣贵妃,当即忙俯身行礼:“奴婢参见荣妃娘娘。”
“嗯。”荣妃把玩着自己的长指甲,朝她们的方向挥了挥手,“过来。”
清荷与其他几名小丫鬟面面相觑,却不得不朝她走过去。
荣妃当即不满道:“本宫说的不是你们,是那个叫什么凌的丫鬟。”
这下,所有的目光都不由得落到容凌身上。
容凌眉头微皱,不得不从清荷后方走出来:“娘娘叫奴婢有事?”
“再过来些。”荣妃可没有多少耐心,“你离得这般远,叫本宫如何看得清?”
当真是胡搅蛮缠,好端端的她要看自己做什么?
容凌深吸一口气,又朝前走了几步。
荣妃这才看清这丫鬟的样貌,下意识微微颔首。
倒是有几分姿色,难怪能将自己那发誓终生不娶的兄长搅得春心萌动。
“你。”荣妃手指头朝容凌勾了勾,“随本宫回宫里去。”
“娘娘万万不可。”清荷当即大惊失色,“阿凌乃是贵妃身边伺候的人,怎可同您走?”
“闭嘴!”荣贵妃看也不多看她一眼,“本宫做事,何时轮得到你一个下人来教?回去告诉苏妃一声,本宫和她这位丫鬟一见如故,有些体己话要说说,邀她去本宫宫里坐坐。”
说罢,她便头也不回地吩咐抬轿的太监:“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起轿。”
“起轿。”那太监见风使舵,忙不迭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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