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的故事
作者:暮子昭
现代都市he温柔宠妻局长攻x沉稳才学市长受短篇生子
市长的故事 分卷阅读1
《市长的故事》暮子昭
文案:
市长大人和局长大人的爱情故事
灵感来自于最近热播剧人民的名义
纯生,短篇
内容标签:生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康年,白睿晋┃配角:孙钰昆┃其它:生子
第1章第1章
“你什么时候过来?”
“过几天吧,我这边现在走不开。你怎么样?”
“没事,你忙吧。”
g市人民医院
沈康年躺在病床上,高高隆起的腹部在棉被下依旧让人不能忽视,他已经怀孕八个多月了。平日梳的一丝不乱的头发垂下来,刘海软趴趴的垂在额前,左手吊着点滴,身后靠着两个枕头,头部微微陷在里面,雪白的枕套衬得他脸色格外憔悴眼底发青,嘴唇也没有一点血色。他现在平躺的时候会出现呼吸不顺畅的情况,孕晚期给身体带来的负担本来就很大,他在整个孕期也没好好休息过,几乎维持了和原来一样的工作强度。
他已经三十六岁了,作为g市市长来说,算得上年轻有为,但是作为初次怀孕的孕夫,就是高龄了。
昨天早上八点钟的时候,他和往常一样在办公室处理文件,最近高新区开发项目进行的如火如荼,他丝毫不敢懈怠,尽力要在自己休产假之前完成这个项目的前期工程,完成全部拆迁。他至少有一个月不能正常工作,一旦前期出现什么差错,后面就很容易被打乱全盘计划。前天晚上,他还为最近出现的一系列问题开会一直到凌晨两点,熬得眼底全是红血丝,眼底发青,腰疼到差点坐不住,一起开会的同志看他挺着肚子这么操劳,还纷纷劝他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不差这一晚上,可他坚持自己没事。结果昨天早上在办公室就出现了腹痛,呕吐的症状。
沈康年今早起床的时候格外困难,他甚至没听见自己上的第一个闹钟,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终于被五分钟后的第二个闹钟吵醒之后,他才一手扶腰,一手撑床慢慢坐起来。腹部隆起之后,他起卧都变得困难了,总要扶着什么才能起身,坐下的时候动作也很迟缓,可是他现在身边没有人照顾,所有的不适都要自己来承受。
他今天起来之后觉得身体格外沉重,腹部一阵阵闷痛,腹底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着似得,腰也格外酸痛,他系好衬衣的扣子,抬手套毛衣的时候,又觉得腹部被抻了一下,可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平日里因为工作强度过大,他也经常会有不适的感觉出现,但都没有什么大碍。
他的伴侣白睿晋是省公安厅禁毒局局长,最近因为一起大案,已经连续一个多月没有回家住了,所以就更没有人监督沈康年的生活作息了。两个人都是工作狂,本来已经说好了不要孩子,但是一年前,发生了一起大案,在省边界线上和毒贩发生了大规模交火,伤亡惨重,死亡人数达到了十年来最高峰,那次之后,白睿晋就突然改变了注意,他想留下一儿半女,万一自己出什么差池,也有人陪着沈康年。沈康年思考之后同意了,这意味他的仕途或多或少会受到影响,但毕竟世事无常,他还是想给白睿晋留下一点血脉,两人利用那个假期就开始了造人计划,很快便有了结果。但是沈康年并没有时间在家中安心养胎,他要尽可能让自己的仕途不受影响,白睿晋也没有时间陪着身边照顾,连每天一个电话都保证不了,沈康年平日也很少主动打电话给他,两人工作都忙,只好把微信当做留言板用,什么时候看见了就回复一句。
昨天早上的时候,沈康年坐下开始办公没多久,腹痛就愈发严重,一阵阵刺痛让他慢慢直不起腰来,同时身体也觉得发冷。虽然是在十二月份,但办公室的空调温度一向不低,他想起身穿上自己的外套,结果刚站起来就觉得天旋地转,没忍住把早上喝的半杯牛奶吐了,他早上什么都没吃,就是止不住的恶心,连胃液胆汁都吐出来了。
秘书孙钰昆听见声音推门进来,连忙扶着沈康年去了医院。
沈康年坚持不惊动别人,孙钰昆只好听他的,叫了司机在下面等着,自己扶着他下楼。沈康年虽然身高也有一米八,但是体型消瘦,只有腹部圆隆。孙钰昆是个高大健壮的小伙子,所以扶他还不力。一边搀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扶在他的腰上,在走廊上还好,下楼梯的时候沈康年就有些撑不住了,他的办公室在三楼,一共三十六阶楼梯,他疼的直不起腰,到一半的时候几乎就是靠孙钰昆硬扶下去。
一到车上,沈康年头靠在椅背上,双眼紧闭,呼吸粗重,胸腔起伏的厉害,疼到说不出话了,手指关节都用力到发白,孙钰昆帮他把腿抬进去的时候,握着他的踝关节,心里忍不住想,不知道沈康年是什么时候瘦成这样的。孙钰昆见他额头上都是虚汗,劝他在后座躺一下,他不愿在下属面前失态,摇头示意。这个秘书已经跟了他两年,平日里关系也很好,见他疼成这样就想帮忙揉一下,伸手刚触碰到他腹部就觉得不对。腹部发硬,肌肉都是紧绷着的,孩子在里面也动的异常频繁。孙钰昆到底是个未婚的小男孩,遇到这种事还是慌了神。
“市长…….”
“别碰,疼。”沈康年说话几乎是气音,像是从嗓子里磨出来的。
沈康年自己的手一直放在腹侧,他能感觉到腹部的异样,但他已经没有力气做更多动作了。出门前孙钰昆帮他套上了羽绒服,一边领口压在里面,弄得他脸上有点痒,但是巨大的疼痛已经掩盖了其他触觉,让他无心顾及。
孙钰昆从来没见过这样示弱的他,心里有点发酸。沈康年一贯是强势的,说一不二,在g市,他以雷霆手段行事,背后没少受非议,但因为政绩卓越,其他人都兴不起什么风浪。
疲劳过度引发的宫缩,沈康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上午的时候,他把孙钰昆支出去,给白睿晋打了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即使他平日里再怎样雷厉风行,但这样的时候还是希望白睿晋能在身边的,虽然结果和他预期的一样,但他还是有些失望。
白睿晋那边大概是到了抓捕的关键时期,说话的语气都是急匆匆的,生怕错过什么,所以挂断的时候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连再见都没说就直接结束了通话。沈康年听着手机另一端传来的“滴滴”声,觉得胸口有点堵。
其实这样的结果,他们两人应该各打五十大板。沈康年什么都不肯说,坚持自己没事,白睿晋也什么都听不出来,沈康年之前连胃酸都吐出来,伤了喉咙,说话的声音很是沙哑,可他也没在意到这个问题。
沈康年昨天被送来的时候,身下已经出现了出血的情况,医生再三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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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卧床静养,不能操劳。连日来身体上的疲惫加上药效,让他很快又睡过去。
孙钰昆进来的时候,沈康年已经睡着了,他本来按照沈康年的吩咐,带了文件回来,结果看见人已经睡过去了,不敢打扰他,只好暂时作罢。
某服装加工厂因为拆迁问题,工人拒绝拆迁,在厂房内公然抵抗。
周围其他建筑陆陆续续都完成了拆迁工作,只剩下一片废墟。
拆迁队实在是没办法了,推土机都开到大门外,但是不敢妄动,生怕出了人命没法交代。工人们在厂房内甚至垒砌了沙袋,仿佛要打一场自卫战似得。一群年纪大的大爷大妈打头阵,振臂高呼。
“还我血汗钱!还我血汗钱!”
拆迁队带头队长是个光头的中年汉子,人称海哥,长得一副黑社会老大的派头,带着大金链,穿着白皮鞋,其实也是空有一副皮相,胆子小的很,平日里最怕麻烦。他坐在车里,离大门还有三十多米,可是里面的声音还是震耳欲聋,他听得一阵头大,伸手呼噜了两把自己的光头,开门下车,把手里的烟头深深吸了一口,才扔到地上,用脚仔细的碾灭了,抬脚看了一眼,又踩了一脚,才放心的走了。
海哥往前走了两步,观望情况,只见里面吵吵嚷嚷,片刻不得安宁,他没忍住嘀咕了句。
“这么大年纪了,平日在地铁上要别人让座的时候,没见身体这么好啊。”
这话说的有些以偏概全,但是对于他来说,上面交代的任务完不成,实在是件让人心塞的事情。
这件工厂的老板,拿到拆迁款之后跑路了,还欠工人们三个月的工资。
工人找不到老板,只能扣住这个厂子,不让政府拆迁。一旦厂子拆了,他们今后更是没有能找的这笔钱的地方了。
海哥也不敢轻举妄动,打电话给市长请示情况,想问清楚这“血汗钱”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只有市长的秘书接了电话,说是市长住院了,这点小事让他们按照之前的只是做就行了,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
之前的指示就是一周之内拆掉这个厂房,可是僵持了这么久,也没什么结果。
海哥放下电话简直想骂娘,政府和民众之间的矛盾,是他一个小拆迁队队长能解决的吗。
“不是政府不给钱,是你们老板自己卷钱跑了。”这话就算他说给工人听,又有谁会信他。
海哥冲前面喊了一句:“仔细点,别出事。”,然后就气急败坏的回到车里了。
与此同时,秘书放下电话之后,转身回到了病房。
晚上七点的时候,沈康年才醒过来,看了一眼时间之后就变了脸色。
“钰昆,为什么不叫我。”
“市长,医生让你静养,我看你睡过去了,就…….”
“下次不要这个样子了。”沈康年一边回答,一边用没打针的那只手撑着,想自己坐起来。
可是他刚醒过来全身无力,孙钰昆连忙上前扶他。
就在这个时候,孙钰昆的电话响了。他看见是拆迁队的电话,心里有些犹豫,想起上午的那通电话,心里有些不安。
“接啊。”
孙钰昆接通后还没多久来得及说话,海哥就喊起来了。
第2章第2章
“孙秘书,工人自己放火了,怎么办?”
声音大到让沈康年都听到清清楚楚,“电话给我。”。孙钰昆看沈康年面色阴沉似水,不敢多说什么,将手机递过去。
拆迁队见夜色深了,工人们偃旗息鼓,就想趁机拆迁,谁知道还没开始就被发现了,工人们事先在沙袋上浇了汽油,见这种情况情绪激动,自己点了火,想要同归于尽。一时间火光冲天,拆迁队简直被吓傻了,楞在原地不敢动,也不知道该不该救这场火。
沈康年放下电话之后简直气急败坏,自己撑着腰下床开始换衣服,看了下自己的衬衣觉得太浪时间了,就直接在病号服外面套了毛衣,孙钰昆想拦他,直接被一记眼刀吓回去了。
“你现在马上去找这家医院的值班领导,让他们立刻排救护车过去,有多少去多少。我给消防大队打电话,然后咱们大门前汇合。”
“是。”
这一夜沈康年一直在现场调度,找工厂厂房设计图,安排消防大队灭火,安排伤员救治,疏散人群,安排宣传部写通稿,找网警删除相关谣言,诸如此类的事情一直忙到天亮。
他一直在现场,连坐下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那天夜里还下了一点小雪粒,格外寒冷。等到所有事情都解决的差不多了之后,他召集现场所有相关人员开了个短会,严厉的指出这件事中暴露出来的问题,只是他折腾了这么一晚上,全靠一口气撑着,再怎样摆出雷霆之怒,看上去也是气虚面白,显然中气不足。
一起在现场的同志,有年轻的,也有年纪大的,这一晚上都被折腾的灰头土脸。之前一周内必须要拆除的命令是沈康年下达的,弄成现在这个局面,所有人都要被问责,他们某些人心里不是没有怨言。可是这一夜天寒地冻,沈康年挺着八个多月的肚子也守在这里了,一切事都处理的井井有条。他们大部分人都已经成家,谁家的伴侣也没有在快要生产的时候还这样操劳,顶着寒风站一整夜。现在看他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这些同志倒是都有点不落忍。
人在神经高度紧张的时候,肾上腺激素分泌加倍,会忽略很多痛苦,可一旦放松下来的时候,痛觉就会席卷而来。沈康年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他安排完一切事情之后,回到车上坐下,还没来得及把手搓热,就感觉到身下一股热流涌出,接着痛感就席卷而来。
以腹底为起点,撕裂般的疼痛上下蔓延开,让他猝不及防,一声□□只来得咽下后半段。腹内的躁动更是异常,向下坠着,硬的发烫,像是揣了一块滚烫的岩石,随着孩子在里面的频繁的活动,形状也不是原来那种规整的圆了。腰椎也是断裂般的疼痛,像被人用木棒剧烈的击打过,碎成几段,下半身已经不是自己的。
他本来在孕后期就已经合不拢腿,坐下的时候要叉开腿才行,可是他觉得有些难为情,总是刻意避这样的动作,后来实在不行,开会之类的场合,他都提前去坐好,避让人看到他要叉开腿扶着腰才能坐下的情形。可是现在,强烈的下坠感让他忍不住想要分开腿,像有什么东西在向下冲撞,毛刺刺的摩擦着体内柔嫩的部分,一阵阵钝痛没有间断。和这种感觉同时发生的,就是身下不断涌出的热流,量并不大,但是一直没有停止,他感觉到自己的底裤粘腻的粘在皮肤上,液体流出时带出的热量很快消失,冰冷的触感让他格外难受,空气中慢慢弥漫出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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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您怎么样?”孙钰昆也闻到了车内的气味,不由心生恐慌。
“回医院。”
随着体内血液的流逝,加上一夜的严寒,沈康年在开足暖气的车内有些发抖,他的四肢都还是冰凉的,手上□□出来的皮肤因为温度瞬间变化太大的原因,泛出一点一点的红色,看上去有些骇人。鼻尖和耳朵也是发烫的红色,可面上却显出来了一点青色,嘴唇也是毫无血色。
在孙钰昆看来,沈康年简直比前天进医院的时候看上去更惨。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好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沈康年搭在腹部和腿上,想让他能感觉更暖和一点。
沈康年原本还努力坐直,不愿失态,结果没过几分钟就坐不住了,全身的疼痛让他无法保持这样端正的坐姿,他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往窗边倒=倾斜。孙钰昆担心他碰到头,小心扶着肩膀,把人靠在自己身上,沈康年一直没说话,也没拒绝。孙钰昆以为他是腹部疼的厉害,想伸手摸一下,结果却发现,还不到五分钟,沈康年的面颊上就浮上了绯红色的红晕,他心里一惊,也顾不得什么长幼尊卑,直接伸手去摸沈康年的额头。
结果和他预想的一样,高烧。
沈康年是胎盘早剥导致出血,但是现在孩子刚三十三周,医生主张保胎,打了抑制宫缩和促进肺部发育的针,先观察两天看看情况再做下一步决定,如果出血一直止不住,就只能结束妊娠。
医生和沈康年交代的时候,是站在他的病床边,因为家属不在,孙钰昆也没有资格做任何决定,医生迫于无奈只能和沈康年自己交代情况,说明症状和治疗方案。沈康年因为高热导致头昏昏沉沉的,但意识还是清醒的,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医生也很无奈,沈康年高烧三十八度七,自己并不能够保证他的意识是完全清醒的。孕晚期本来也不敢用药,加上他现在这样的身体状况,只能先物理降温。医生从沈康年被送进来之后就是一头冷汗,一颗心一直悬在嗓子里,生怕出了什么差池,自己的职业生涯就要到此为止了。
之前检查他产穴情况的时候,他下身的衣物就已经被褪下了,冰凉的脱脂酒棉球擦拭过大腿内侧的皮肤,清理干净产穴附近的血迹,有利于医生观察情况,但是让沈康年感觉到十分不适。药物的效果不能马上见效,他高隆的腹部依然紧绷着,强烈的坠痛感并没有消失。
他从来没有这样袒露过自己的身体,除了在白睿晋面前之外。
他已经三十六岁了,皮肤弹性不在,腹底有些许妊娠纹,颜色发白,和白睿晋身上枪伤愈合之后的颜色差不多,他曾经想过要不要买修复乳,但是后来嫌麻烦就算了,他并不在意这些细节,白睿晋更是从来没在意过这些问题。
白睿晋七年前追捕毒贩的时候,为了保护人质,用后背帮人挡了两枪,一枪被防弹背心里面的陶瓷层挡住,震碎了两根肋骨,另一枪从缝隙钻过去,形成贯穿伤,穿过脾脏,留下一指宽的血窟窿。当时沈康年正在省里面开会,手机静音,没能及时到消息,等他赶到医院的时候,白睿晋已经做完手术进了icu。
当时还有白睿晋手下年轻的队员为自己队长抱不平。
“我们这行,还是要有人守在家里才行,不然哪天死了都没人给尸。”
沈康年没说话,他不是不能反驳,或者不想反驳。他只是,不想在这种时候去计较这些无谓的事情。
按理来说,白睿晋的工作和他的工作,他们都需要能安安分分守在家里的伴侣,料理好家里的一切,扮演好一个贤内助的角色。但他们都不是这样的人。所以也只能这样,两人相互理解,相互体谅,谁也不要抱怨,谁也不要指责。
医护人员帮忙换衣服的时候,都是十分的小心翼翼,胎盘早剥应该绝对卧床静养,任何大幅度的动作都可能加重出血的情况。为了方便检查,沈康年被换上产袍,医护人员在帮他系身侧的袋子的时候,冰凉的指尖碰到他的腹部,温差的刺激让他忍不住抖了一下。身下也垫了护理垫,用来观测出血量,一个男性的医护人员用手小心的托起他的臀部,另一人快速把护理垫铺平整。当时他有一种强烈的羞耻感,但自己实在没有力去制止这件事,就只好躺在病床上任人摆弄。
沈康年是三年前被调到g市,在这边也没什么亲人,白睿晋更是常年在外地,两人聚少离多。医生特意和孙钰昆说明情况。
“患者现在状况不好,一旦出现早产等情况,需要有家属签字,您尽量通知一下。”
孙钰昆两头为难,也没办法说什么,只好点头表示赞同。
“白局长,我是孙秘书。”
“什么事。”
“沈市长情况不太好,您那边忙完了的话,最好尽快赶过来。”
“你说清楚,什么情况。”
“沈市长现在高烧不退,下身出血,医生认为随时有可能早产。”
“你转告康年,我尽快。”
孙钰昆这话说的很有技巧,很容易让人觉得是因为发烧导致早产,而隐藏了真正的事实。他对白睿晋的脾气也有一定了解,如果被他知道是沈康年把自己累成这幅惨相,大概一场争吵就避不了了。
等到第二天中午沈康年醒来的时候,白睿晋已经坐在他的床边了,制服都没来的换掉,下颌上有青黑色的胡茬,眼白上也都是红血丝,看上去像是熬了几个通宵没睡。
这个在罪恶面前永远正气凌然的男人,此刻微微弯下了脊背。自己的伴侣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他不能陪在身边,他甚至不知道。但在某种程度上他还是有点庆幸的,孙钰昆给他打了那个电话,告诉了他现在的情况,如果完全按照沈康年的意思,他大概只会在孩子出生之后接到一个通知电话,他的下一代已经诞生了。
只要结果,不在意过程。这是沈康年一贯的作风,不管工作还是生活,他永远是这样。他不愿给任何人添麻烦,也包括白睿晋。这不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出现了什么问题,而是他确实认为这不是一个必须要说的事情。
在他的三观中,他的工作和白睿晋的工作,都比孩子可能出现问题这件事要重要的多。
无论是工厂起火烧伤民众,还是禁毒局抓捕毒贩。
沈康年睁开眼睛的时候被窗外的阳光晃到,下意识眯着眼睛想抬手挡阳光,
第3章第3章
白睿晋赶紧把沈康年的手放回被子了,自己走到窗边把窗纱放下。
他的手上有一层薄茧,是带着硬度的温暖,让人心安。沈康年因为失血等原因,肢体末端都是冰凉的,他握着沈康年的指尖,将温度传递过去,沈康年一时间恍惚竟然不想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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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醒了,但腹内还是一直断断续续的疼着,血没止住,体温也没完全降下来。他难受的的在枕头上蹭了蹭,昨天被汗打湿的发丝杂乱着,白睿晋见他眉间紧锁,连忙询问。
“康年,你哪里不舒服。”
“你怎么来……咳咳咳咳……”沈康年一句话都没说完就是一阵呛咳,胸腔的起伏带动了腹部,他明显感觉身下又涌出一股血。腹部虽然不像昨天那样僵硬,可是充血似得憋胀感和腹内的绞痛让他想要蜷缩成一团,忍不住用手去按压。
白睿晋连忙把他左手拉开,手背上埋了预留针,怕他乱动造成淤血。
“别压,哪里疼,我帮你揉一下。”
白睿晋把两只手搓热之后才伸进被子里,摸上沈康年的腹部,原本规整的圆形,现在有些下坠,下腹部更加饱满,孩子已经开始往下走了,所以沈康年一直有憋胀的闷痛感。他今天凌晨赶过来的时候,找医生了解情况,医生直言不讳的指出,这个孩子恐怕拖不到足月了,能保一天是一天,现在只是尽可能的让孩子的肺部发育的更好一点。
白睿晋已经三十九岁,沈康年也三十六岁了,现在还都正处于事业上升期,这不仅是他们第一个孩子,应该也是他们最后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