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刻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绝风华
直到岑歌的一声大喊他们才发现,旁边的小树林边上还藏着他们的机车。
“干得好!”三人都在心里给岑歌默默地点了个赞,即便是淡定如成,此时也不禁松了口气,有机车的话就好办多了。
成递给了宋人良一把钥匙,然后拿着另一把钥匙放在手心里,开始当机。
宋人良:?
晏冷:?
岑歌:?
“我没开过机车……”成一瞬间有一种心塞的感觉,堂堂刀王银狐竟然没开过机车,说出来简直没有人信啊。
宋人良:(⊙_⊙;)我听错了?!!
晏冷:o__o不是吧……
岑歌:●-●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不过这样的人竟然不会开机车,wtf!
成:^_^|||好尴尬,但是谁规定雇佣兵就一定要会开机车的呢,他就是没开过怎么地!不过面上我们的刀王银狐大人还是很淡定地面无表情,好像忽视了几人黑暗的内心活动。
“他们快上来了。”成转过头,仿佛事不关己一样,淡淡地说。
好吧,逃命要紧。
岑歌从成手上接过了这把神圣的钥匙,一辆一辆地试着到底是哪辆,运气很好的是,只试了四辆车就找到了。
各位小喽罗们,拜拜喽~
晏冷搂着岑歌的腰,看着后面越来越远的小喽罗,心神一片舒畅,有惊无险,和岑歌和好不说,还能继续吃着豆腐,这滋味简直不能更棒。
另一边,我们的万能万用只是不会开机车的大神银狐成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不过他心里想什么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坐在另一个男人开的机车后面,这辈子都是第一次好么?简直不能更奇怪。
不过另外三个人倒是觉得,这样有些别扭的成才像是一个人,之前不管什么时候都冷漠淡定的他,简直像是一个无比准的机器,好用,但是少了很多人情味儿,现在,他已经越来越能融入他们之间了。
晏冷和岑歌对视一眼,都笑了,仿佛刚才的一切惊险都只是一场游戏一样。
男人嘛,如果没点子冒险因子,又算什么男人?再说了,有句话说的好,男人关系四大铁:
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女票过娼,一起分过赃。
他们这下子,也算得上是一起扛过枪了吧,都是一个窗户跳下来的兄弟,就都别见外了。
成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不过是一次再正常不过的护卫任务,可他却觉得有些东西变了。
无论是作为一个雇佣兵还是一个杀手,他都不该动感情,可他扪心自问,如果回到江州,知道宋人良他们陷入了危险,自己还会置身事外吗?
他不知道,他也不敢相信这个答案。
很多局外人都觉得做一个游走在灰色边缘的雇佣兵或是杀手是多么酷炫或是多么肆意的一件事,可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知道,如果不是无奈,又有谁会进到这个圈子里。
他们才是最没有自由的一群人,所有的一切都是被逼无奈。
对于他们来说,完成任务了,不会有人表扬你,因为只有你自己会感到高兴,因为你还是活下来了,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资格说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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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任务失败了,做错了事,也不会有一个老师或严厉或亲切地打你的手心板,因为他们的法则是,错了,就是死,他们的人生没有后悔的余地。
所以,他们都不敢去爱,甚至不敢放纵自己的感情,就连在基地喝醉的时候,都是竖着一只耳朵,睁着一只眼睛,再沉的睡眠都会被枪声或是爆炸声叫醒,他们甚至有时候都分不清这究竟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
这么多年的死生挣扎都告诉他,他不能动感情,可人啊,就是这样,再冷硬的人都会有寂寞的一天,越是曾无情的人越经不住感情和温暖的诱惑。
听着那几人肆意的大笑,在这么快速掠过的风中张开双臂,仿佛自由的神邸的眷顾一样,让他们能在此刻飞翔。
成原本冰冷的脸上露出一点柔和和羡慕,好像刚刚从地狱重新返回人间。
第90章在即
每一个人都是一个个不一样的凡人,或许在有些人眼里,他们就是神仙,可终究他们只是凡人。
“什么叫消失了?”晏冷接到电话一愣,随即有些怒意,现在连军队的人说话都这么委婉了吗?人跑了就跑了,什么叫消失了?!
“晏少,就是……字面意思。我们一直紧追不放,但他们却在阿克峰一带一下子消失了,那里的路是一条笔直的公路,旁边都是树林,我们的车根本开不进去,更加诡异的事是,当我们下车要往树林里追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原本清晰地车辙一下子都消失了,完全,无从查起。”对方也很恼怒,但恼怒中也带着无奈,实在不怪晏冷生气,单单是他们自己,都觉得实在是不可思议,活生生的人又怎么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晏冷冷静了下来,觉得这事确实出乎意料,“知道是什么人吗?”
“根据情报局分析,应该是盘踞在阿克峰的‘战旗’,但我们也只是猜测,毕竟一个头目都没有抓到,完全无从判断,只能从他们消失的地点推测。”晏冷点点头,和成的说法一致,应该是“战旗”无疑了,晏冷随便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人丢了。”晏冷转过头跟宋人良说道,对此他也很无奈,一出好好的打草惊蛇就这样虎头蛇尾地场了。
“江州那边呢?”
“还没有消息。”
二人相对苦笑,原本以为只是青龙门内部作乱,很容易便可以肃清,可现在却发现,是他们小觑了天下英雄。
明明知道有人在青龙门觊觎着他的帮主之位,明明知道有人要在西藏对他们动手,可现在,内部的钉子毫无踪迹,对“战旗”又一无所获,白白浪了这个大好机会。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晏冷问道,毕竟青龙门是宋人良自己家的事,还得他这个老大带头解决。
“等。”
“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狐狸自己忍不住露出尾巴。”
晏冷默然,他所担心的并不只是他的好兄弟,他相信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以他的能力想要肃清青龙门只是时间问题,他担心的其实是岑歌。
“怎么,放心不下你的小情人儿?”宋人良调侃道,在他晏冷的相处中,他一直都扮演着大哥的角色,不过从去年开始,他觉得自己这个兄弟好像一夜之间成熟了,他猜想,男孩真的是要经历感情伤痛才能蜕变成一个男人的,然而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小宋爷自己一定没有想过,他好像也没有经历过感情挫折,他不是也一直自诩纯爷们吗?
晏冷白了他一眼,难得在岑歌以外的人面前露出孩子气的一面,“什么小情人儿?”还没等说完就自觉地压低了声音,往外看看,发现岑歌还没回来,悄然松了一口气。
“哈哈”宋人良简直乐不可支,突然给了晏冷一拳,“你快去照照镜子,瞧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哼”晏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有些脸红,把头扭向一边。
“怎么?是不是想起今天在……嗯嗯?”宋人良揶揄地看着晏冷,发出暧昧的笑声。
晏冷怒视,一脚就踹了过去。
宋人良灵活的一个懒驴打滚,躲了过去,“恼羞成怒了?”然后继续和晏冷打成一团。
他们都是在人前藏得够深的那种人,只有在真正的兄弟,朋友面前,他们才敢掀开几乎僵硬的面具,露出几分真性情,真面目。
而一旦开了门,显露在别人面前的,就还是那个冷酷的南天总裁,和那个青龙门血染半身的黑dao大哥。
笑闹之后,晏冷叹了口气,说道“我马上要走了,岑歌,我是真的放心不下。依照我爷爷那边的情况,他们最多履行交易条款就不错了,想靠他们来照顾岑歌,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而寒光我本来打算放在岑歌身边,但你也知道,那里面的人都难以驯服得很,让他们杀个人放过火还尚可,若是让他们****保护岑歌,说实话,我放心不下。”
这委实让晏冷头疼得紧,可一时间,他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毕竟在他的计划中,在他走之前就可以处理完江州这些事情,然后寒光就可以跟着岑歌去京城,可现在……
他不能对不起岑歌,也不能对不起兄弟,实是进退两难。
“成呢?难道你还能把他也带过去?还是你也不信任他?”宋人良大该猜到了晏冷的难题,可他不能大方地说,没事,你把寒光让岑歌带走吧云云,他们都不是能被别人左右的人,他如果真的这样说了,才是陷晏冷于不义。
“成……”晏冷的手指在裤子上来回地摩擦,只有成,让他拿不定注意,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让成帮他完成一件事,可现在……罢了罢了,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岑歌的安全交托给别人他实在是放心不下,那件事,就只能他再从长计议了。
“算了算日子,再加上我闹出了这么大的事,连军区都用了,怕是明天一下飞机就得被架回家,啧啧,真是舍不得啊。”晏冷往床上仰面一摔,有些故作洒脱的味道,可只有他心里知道,连他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忍受没有岑歌的日子,他真的怕自己会发疯。
“你也是不得不走,毕竟你们……”宋人良也说不下去了,到了今天,他真的觉得岑歌是个好人,也能撑得住场面,又是自己最好的兄弟放在心尖上的人,只是这条路实在太难走了。
“是啊,不得不走,说到底,这还不都是我自己作的吗?”晏冷的嘴角泛起一丝无奈的苦笑,如果他不用这么极端的办法让岑歌留下来,而是选择做大后再坦白,他们会不会不这么难?他不知道,他到现在一直都想逃避心里的一个问题,他不敢面对,甚至都不敢听见心里的答案。
他是故意的。
他就是故意暴露给他父母知道,他就是想要把他们的关系公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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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众,他不是等不了,而是怕岑歌不要他了,所以用这种万分卑劣的手段,逼着岑歌不要离开。
他了解岑歌,他知道,如果他为岑歌付出了这样的代价,他又死不回头,岑歌一定会等他,就算他真的死了,岑歌也会等他一辈子。
他就是这么卑鄙,连他自己都厌弃。
那时候的他一定是鬼迷心窍了,才相信岑歌会离开他,从来都是他先放弃岑歌的不是吗?岑歌何曾负过他?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做下的孽,如今,终于到了偿还的时候了。
分别在即,除了一句保重,他已经什么都说不出口。
千万句叮咛都在心头化作一句祈祷,望君珍重。
第91章可惜
对于他们来说,离别变成了一种可惜。
接受了彼此的爱情,可还是只能分开,于他们而言,或许是让这份爱情变得愈发坚强,又或许,只是蹉跎了时光。
幸好,他们都还年轻。
对于岑歌来说,离别是什么?
也许会有点复杂。
十四岁开始的不幸,或许更早,让他早已看轻了离别这个字眼,因为对于他来说,早在他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后来遇见了晏冷,哪怕再喜欢,岑歌还是会选择义无反顾地离开,两次,因为他是个男人,理智和冷漠早就成为他十八年来最熟悉的东西,很多东西也早已看透,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强求也得不来,还不如痛快地放手。
在这次突围之后,再次面临着离别,岑歌除了插着兜,靠在墙上笑笑,几乎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能说什么呢?
不是分手的离别却还是要分开,不必去走的路却因为他的缘故不得不去,甚至明知道前面是火坑还要自己往里跳。
晏冷不是傻,他知道,可这时的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有最后几个小时就要登上回程的飞机,再之后,他们可能会很久很久都没有联系,他不想这样,在遇见晏冷之前,孤独是一种痛苦而又傲然的享受,可现在,却变成让两人都万分煎熬难耐的毒药。
可他们都无能为力。
这世上,真的有太多让人无可奈何的事情。
所以,他只能把晏冷拉到盥洗室,两个人像平时一样,对着镜子一起刷牙,一颗一颗地刷过去,这可能是他们有生以来刷得最仔细认真的一次。
等到把白沫洗干净,用毛巾擦干脸,他们狠狠地吻在了一起。
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见,那么就当作是他们最后的时间来享受吧。
明明薄荷的味道已经被血的味道所掩盖,明明已经泪流满面,可他们就是不想分开。
这一刻,所有的自尊、矜持都被他们踩在了脚下,他们的眼中只剩下眼前的这个人,他们都想要沾满对方的味道,因为这次真的会分开很久,他们都不想忘记对方的样子,不想忘记他们纠缠时身上的味道。
喘息声渐渐在盥洗室里响起,他们就像是做着美梦的两个人,忘记了不久后的别离,只记得此刻,完完全全的放纵,哪怕天塌下来和他们也没有半分关系。
纠缠的双臂解着对方衣服的扣子,可他们已经不耐烦这么繁琐的程序,原本一丝不苟的衬衫已经被他们撕开,扔在了地上。
晏冷按着岑歌,撞向了墙壁,也撞开了淋浴的喷头。
微烫的热水浇了两人满头满脸,直到身上也都已浇得通透,薄薄的裤子下面早已若隐若现,下面的风情也已经若隐若现,两人都只觉一阵电流袭来,带着颤抖扒下了对方的裤子,不过片刻,俨然已经从一丝不苟变成了一丝不挂。
晏冷跪了下来,不管被热水浇得有些睁不开眼睛,张口便吞了下来。
“别、脏……啊……”岑歌一只手扭曲地抓着墙壁,另一只手穿过晏冷变得有些长的头发,爽得几乎再也站不住脚,脚趾僵直得无法动弹,若不是那话儿还在晏冷的嘴里,他怕是已经跌坐在地上一阵阵地发抖。
岑歌的反应明显给了晏冷鼓励,每一口都吞到最深,那阵阵的恶心让喉管缩,滑滑的小舌不时地挑逗着嘴里的活物,受到了这般刺激的那里明显又涨大了几分,晏冷眼角都泛出了眼泪,可依旧坚持地做着,仿佛已是末日。
“啊……!晏冷……”哪里受过这般刺激的岑歌直接身寸在了晏冷的嘴里,被晏冷一滴不剩地吞了个干净,跌坐在盛了薄薄一层水的浴缸里止不住地颤抖。
晏冷顺势伏在岑歌身上,慢慢地吻了上去。
此刻,两人都已经意乱情迷。
对于他们来说,今天就像是最后的晚餐,他们的时间,仿佛只剩下这最后的几个小时,他们没有了理智,只剩下即将毁灭的疯狂。
晏冷只是探入了一根手指,可浴缸的水却趁机溜进去一点,真的难以找到一种语言来形容这份感觉,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只剩下两个字,挑逗。
“晏冷……别弄……进来……”岑歌不想晏冷再这样小心翼翼地对他,他骨子里的毁灭和疯狂再度探出头来,他想要疼痛,他想要被贯穿,他想要记住,他不想忘记!
晏冷看着岑歌明明都不是很清醒,却邀请着他进来,可他会受伤的。
晏冷在犹豫。
因为他们的第一次实在太不愉快,尤其是对于晏冷来说,那是他一辈子的后悔,他不敢。
“进来!”如果说刚才是邀请,那么这就像是一句恼羞成怒的命令了。
晏冷被岑歌这简单的两个字却刺激得仿佛触了电一般,丹田下腹发热,几乎红了眼睛,不知道是被激怒的忠犬还是饥饿的野兽,只想把岑歌吞下腹中。
对于他而言,岑歌的命令远远比邀请更有诱惑力,这是他心甘情愿的服从。
晏冷在这片还没有开垦过的地方探出了他的第二根手指,轻轻旋转撑开后,又伸进了第三根手指,舔了舔嘴角,还残留着岑歌的味道,样子倒像是找到了鲜美血液的血族,变得疯狂。
“啊!!!”
再没有之前阵阵的快感,这是全然的难忍的疼痛,几乎无法忍受,一瞬间,岑歌抓紧了晏冷的后背,他不知道的是,从不留指甲的他在晏冷的背上却抓出了道道红痕。
晏冷也不好受,没有经过完全扩张的地方实在开垦得艰难,那里被紧紧锁住的感觉让他也疼出了冷汗。
可他们谁都不愿意停下,这是他们的默契。
晏冷只好俯下身,轻轻吻着岑歌,用这种温柔让他慢慢放松,他慢慢地动弹。
疼痛远远超出了快感,那里已经渗出了一丝丝鲜血,融进了那已经不浅的一层水里。
不愿分开。
不愿分开!
只有疼痛才能让人铭记,当那个火红的“歌”字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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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晏冷心口的时候,就再没有可以后悔的了。
这份感觉,真的已足够铭心刻骨。
第92章京城
“孽障,你还知道回来?!你心里还有这个家吗?”晏老爷子挥舞着那根梨木大拐棍,恨不得对着晏冷的脑袋敲过去,敲得他满头大包。
晏冷就这么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地站在那里挨训,不争辩也不反驳,任由老爷子破口大骂,只在吐沫星子以军团般地劈头盖脸喷过来的时候才悄悄躲一躲,气得老爷子直咬牙。
好吧,十号报道,九号回家,他确实有点把爷爷逼急了,不过他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他和岑歌还有二次游西藏的机会,所以晚了点也是有情可原的嘛。
“我问你,你是怎么想的?”晏老爷子看晏冷这刀枪不入的样子,深吸一口气,终于镇定了下来,然后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
“爷爷指的是……?”晏冷识相地把话接了过来,毕竟岑歌可能还得靠老爷子帮点小忙什么的,还是不要把爷爷逼急了的好。
“哼!”晏老爷子老当益壮,中气十足,这一个“哼”字就足以吓煞旁人,“我指的是什么你心里清楚,别跟我在这儿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真打算和一个男人过一辈子?!”能让晏老爷子挂心的只有岑歌了,至于别的什么,晏冷是从军接他的班也好,继续创他的南天也罢,他都不在乎,在他看来,这个孙子在任何一个领域都可以足够优秀。
可就是因为晏冷太优秀了,他才不能看到他毁在一个男人的手上。
“我是真心要和他过一辈子的,我从来不开玩笑,爷爷,你知道的。”晏冷很淡定,在他看来,爷爷这辈子最突出的一个优点就是讲信用,从没有食言而肥过,所以既然是交易,他去当兵,爷爷不去为难岑歌,他还是相信爷爷的诚信的。
“我知道?我知道个屁!我只知道,你要是真要和一个男人过一辈子,天下人都要戳你的脊梁骨!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怕你死后,连晏家的坟都入不了!”老爷子再次举起拐杖,狠狠地敲在了晏冷背上,可晏冷就是没动一步。
“我对不起您,可这件事别说是您,就是谁劝我都没有用,我就认定了他,便是入不了晏家的祖坟又如何?我这辈子只为他活。”晏冷说的是实话,他重活了这辈子,本就是为岑歌活的,一个重生者,哪里还在乎能不能进祖坟这种事。
晏老爷子气得老脸通红,晏冷似乎都看见了爷爷的头上冒着白烟,鼻子里也好像喷出了两股白气。
默然半晌,晏老爷子随即开口道,“你就真的不要孩子了?”
晏冷心中一痛,他又何尝不想享受父子天伦之乐,可毕竟岑歌没有那个功能不是?!他又不是什么牛b的科学家,也不能让一个男人怀上孩子啊!
面上晏冷还是淡淡地应对,“如果岑歌喜欢的话,我们可以考虑领养一个。”
“你!”晏老爷子被晏冷这句话差点气疯,怒发冲冠,一脚就把晏冷踹翻在地,不停地挥舞着拐棍砸向晏冷,嘴里破口大骂。
晏冷一边默默承受,一边在心里感慨,爷爷真是中气十足,老当益壮,风采不减当年,应该不会被他轻易气死,只不过如果被打的人不是自己就更好了。
不过晏冷在感觉到悲伤已经疼得连成一片的时候,只能感慨自己的点儿背,明天就要入伍了,下马威什么的是少不了了,结果现在被爷爷打成这样,明天估计苦头小不了,再说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清楚,这么多年了,重活了一辈子,好胜心丝毫不减啊。
这边晏冷还在默默感慨自己无比悲催的命运,那边晏老爷子也是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这根拐棍除了打人以外终于有了别的用途,晏冷为它感到高兴。
“你呀!”晏老爷子满满的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再打他又舍不得,何况他的孙子他知道,是个主意正的,认定了的是,就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他这一顿打,除了白白添了身上的伤,怕是半点用处都没有。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呀?!”老爷子痛心疾首,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孙子陷得这么深,之前答应的交易他简直是万分的后悔,他恨不得现在就杀出去把岑歌灭掉。
“我爱他,他也爱我,就这么简单。爷爷,男女之分,真的就那么重要吗?比爱情和幸福更重要吗?”晏冷忍着后背连成片的疼痛起身,直面他的爷爷,毫无畏惧地发问。
“男女之事,是天道阴阳,那才是顺应天意的事。古往今来,你又听过有哪个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有好下场的?!”晏老爷子显然希望能把孙子劝回正路上来,可他哪里知道晏冷所想是何等的离经叛道。
“爷爷,人活着,就这有这一辈子,我不想等到我像爷爷这般年纪的时候,回头看看自己这一生,却发现没有一点是为自己活着的。我之前也挣扎过,世人的流言蜚语也好,大多数人的戳脊梁骨也好,我想,人都该是怕的。可直到有一天,我才突然明白,我真的怕这些东西吗?其实我并不惧怕,所以,我必不会后悔今日所作所为一言一行。”晏冷在老爷子泄过火之后才慢慢地开始说服老爷子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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