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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刻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绝风华
晏老爷子听见孙子的话,心神也不禁有所动摇,毕竟这是他的孙子啊,何况,到了他这个年纪,道理不用晏冷讲他也明白,他想过,自己这辈子活得条条框框规规矩矩,可真的就没有什么后悔的事吗?
只是晏老爷子想起了曾经那么优秀的两个人,又坚定了必须要阻止晏冷走上邪路的信念,毕竟不过十年左右的事情,往事都还历历在目,他不能看着自己的孙子陷入泥潭,哪怕只是可能。
晏老爷子坚定地摇了摇头,一双苍老的眼睛中却有着坚定的光芒。
晏冷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已经负了岑歌一生,必不能再负他一生了。
所以,爷爷,孙儿只能对不起您了。
晏冷端端正正地跪了下去,闭着眼睛,磕了三个头。
我晏冷,纵使此生生受世人流言积毁销骨,死被祖宗鄙弃不入阴坟,也必不负岑歌。
第93章伊始
连一句道别都没有,晏冷就这样匆匆被扔进了军队,而此时的岑歌,已经回到了两千多公里外的江州。
岑歌回到他和晏冷两个人的家里,面对着空荡荡的房子,心里终于后知后觉地生出了一股怅然,原来晏冷是真的走了。
原本在晏冷说要离开的时候被漠然压下的疼痛一瞬间全都涌了上来,原来他还是不曾熟悉这种感觉。
/离别多少次,总难,愁上心头。
无人共饮,今时一杯秋。
犹记去年八月,雪峰蓝山,把臂同游。
谁信道,千里遥隔,徒我一人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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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歌刚要回到自己的屋子,就听见门外有人敲门。
心头疑惑,晏冷去到京城的消息亲近的人大抵都已经知道了,现在来的人是谁呢?
在西藏的事给了岑歌一个警示,本就有人针对晏冷,现在晏冷前脚刚走,他后脚就上门来,怕是来者不善啊。
岑歌小心翼翼地悄悄走到门口,没贴近,在边上冲着猫眼瞄了一眼。
陌生人。
眼角似乎还带了一道疤。
可不是良善人面孔。
岑歌没应声,这时候不是他逞强的时候。
没过一会儿,来人在地上放了一个小箱子,然后就转身走了。
岑歌没敢大意,万一对方是诱他上钩的呢。
岑歌快速地跑向晏冷的书房,他知道,晏冷的书房有些特殊,虽然是落地窗,但却是单向玻璃,只能从里面看见外面,外面却看不到里面,在那里,对外面的情况会更加一目了然。
真的走了。
来人上了一辆车,然后渐渐驶远。
岑歌想了想,又跑到最边上的一间杂物间,往门口那里看去。
也没有人埋伏在门口。
貌似是安全了,可岑歌总觉得自己有一种被人盯上的感觉,这是习武之人特有的第六感,非常准。
对于保护自己安全和他和晏冷的家,岑歌不得不谨慎再谨慎,在这边,没有人敢动晏冷,但却不代表没人能动他,他不能成为威胁晏冷的筹码,所以,他只能小心。
岑歌抄起了一把刀,然后走到门口,慢慢打开门。
空无一人。
只是地上有一个来人留下的小箱子。
岑歌没把箱子带进去,万一有一些引爆装置,这扇门还能挡上个一二。
所以,他一手把着门,一手轻轻拿起箱子,放在耳边听了听。
悄无声息。
岑歌蹲下身,用手中的刀沿着箱子的边缘把箱子剥开,却讶然地发现里面只有一叠小纸片,上面是他熟悉的字迹。
/再忙也不能忘记吃饭/旁边画着一个胖胖的笑脸。
/书房左面的抽屉里有一张卡,就当作我之前对不起你的神损失吧,不能不,不能不花,不然你不是太亏了吗/后面跟着一个圆滚滚的爱心,倒像是一颗光滑圆润的蛋。
/这是宋人良的电话号码,不用跟他客气,在江州有事就找他/后面是一个无比嚣张地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天的小人,和晏冷狂妄的样子好像。
/大学里面肯定有一些你看不顺眼的家伙,不用跟他们客气,想揍谁就揍谁,别委屈自个儿,我会心疼的/后面画了一只长相诡异的兔子,这时候还没有兔斯基先生,不过岑歌确实能从这只兔子的两条横杠眼睛中看出晏冷的小骄傲。
……
/岑歌,我真的走了,不过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很快,我们就可以再见了。照顾好自己,别让我回来的时候发现你瘦了……我下不去手打你,但我可是要罚自己的。岑歌,这不是我们的最后,我们还有未来……/
这是最后一张了。
一共三十张小纸片,是晏冷千里迢迢托人带回来的,给他的。
岑歌一字一句都记在了心里,手中紧紧地捏着这一叠小纸片,仿佛晏冷还在一样。
关上门,背靠着门,坐在了地上,把头埋进了膝盖里,慢慢地吸着气,心里难受得想把心都剖开。
独坐许久。
八月十号,这是西南军区新兵入伍的日子。
其实,无论是按祖籍还是户口来算,晏冷都会是京城军区或是东南军区的人,可晏冷偏偏就要往西南军区走,他给晏老爷子的理由是,不想靠他们庇佑,想自己闯出一番事业。晏老爷子想了想,岑歌在京城读大学,正好斩断两个人最后一点见面的机会,于是就欣然同意了。晏老爷子还夸晏冷有出息,不靠祖宗,是他们晏家的种。
可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才知道,晏冷是想天高皇帝远,出个九死一生的任务也方便,而且,他要完成他的计划,如果在他家老爷子的眼皮子底下,他怕是永无出头之日了。
没和西南军区老大顾长生打招呼说他来了,晏冷也不想通过他来要方便,他不需要,这也是他骨子里的骄傲。
顾长生现在人在京城,是西南军区司令,也是他家老爷子杀鸡血酒拜关二爷实打实的拜把子兄弟,除此之外,他家的嫡孙顾东寰和他也是小时候一起泥坑子里头打过滚的兄弟,寒光当时还托了他的关系。
下了飞机以后,轻装上阵的晏冷直奔军区输送车,时间有点紧,还有两个小时。
紧赶慢赶,晏冷终于上了这辆载满了他未来战友的车,99年的军用运送车还是解放大卡车,所有人都在里面晃来晃去,东倒西歪,不过幸好大多数人都是西南这边的,高原丘陵什么的都没少爬,不过对于晏冷这正儿八经在华北平原和长三角平原长大的“平原人”来说,可是难熬的紧。
晏冷也是个能忍的,刚开始还能勉强和他们打声招呼,毕竟都是男人,还都是将来一个饭盆里抢饭吃的兄弟,可现在,晏冷只能绷着脸,听着他们在那边飞段子侃大山。
笑话,不绷脸就要吐出来了好么。
“诶,晏冷,听你口音不像俺们这里人啊。”说话的人倒是操着一口纯正的云贵口音,见晏冷一直不说话,打算主动跟这个有点害羞的战友唠家常。
晏冷看了一眼,知道这个黝黑的高个儿汉子叫薛苗,很热情,据他自己说,他是唐朝薛嵩的后代,并以此为傲。不过如果以晏冷的眼光来看,他并不是很能理解他的骄傲来源于何处,毕竟薛嵩在安史之乱中叛唐,虽说是无奈之举,不过也没什么可骄傲的,还不如说他是薛仁贵的后代呢。
“我是江州人。”言简意赅。
“江州?!天哪,那么远,你是江州人为什么来西南当兵啊?而且看你这样子,像个学生……也不像,我也说不准,可我就是觉得,你不像是当兵的?”薛苗挠挠头,他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不过他就是觉得,晏冷不想普通当兵的。
“能打仗。”还是言简意赅,至于后面那个问题,直接被他忽略了,当然要等参了军以后,才算是当兵的。
听见这话,全车人一脸惊讶地看着晏冷,仿佛在看一头怪物。
第94章尴尬
所有人看晏冷的神色都十分怪异,只有少数人在愣了一下之后,看了晏冷几眼,然后就继续各自拉家常去了。
“怎么了?”这么明显的不正常,晏冷又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只是他毕竟不曾是军伍中人,更不明白西南这边的情况,所以他自然是一头雾水。
被晏冷拉过来问的薛苗神色有些怪异,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僵硬,“你不是咱们这边的人所以不了解,咱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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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里面,有很多人的老一辈都是在79年对y自卫反击战牺牲的,就连我老子也参加过,不过幸运的是活了下来。所以,对y国,我们这些人都有不共戴天的仇恨。”说到这儿,薛苗看了晏冷几眼,然而晏冷更加糊涂了,所以他们不是应该一致对外吗,为什么会这么奇怪地看他。
薛苗见晏冷还是不明白的样子,挠了挠头,显然这个黝黑汉子也很苦恼于该怎么和晏冷解释。
“你是上头派来的人吗?”说话的是坐在晏冷对面的一个高个子“白人”,当然说他是白人,是因为和这一车的“黑人”比起来,这位显然是除了晏冷以外最白的一位了。
晏冷有些懵,不是吧,他明明没跟上头打过招呼,结果下面的人就都知道了,有些紧张的晏冷连想吐的感觉都忘了,完全沉浸在身份暴露的危机之中。
“什么上头的人?”晏冷不得不先试探地问一句,毕竟这事透着诡异。
“你是自愿来的这里吧。”那人一副了然的样子看着晏冷,而车里的人也因为他的这句话再次齐刷刷地看着晏冷。
晏冷没说话,点了点头,虽然到现在为止他都没闹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奇怪。
看见晏冷点头,不知道是不是晏冷的错觉,他觉得气氛瞬间缓和,之前有几道带着敌意的目光也消失不见。
“刚才是我们误会了。因为我们这里民风彪悍,对y仇恨深重,所以每次上头都会派一个外族人来做我们的长官,而我们里面只有你是外地人,所以……”
薛苗在旁边大点起头,“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到现在晏冷才算明白为什么刚才会有那么奇怪的表现,想必他们以为自己就是那个被上头派下来的家伙,而薛苗问自己为什么来这儿的时候,自己说是来打仗的,怕是有些人觉得自己是在讨好他们吧。
晏冷其实很想大笑三声,表示要是以他的手段,根本不用讨好他们吧。不过显然,晏冷的表面功夫很过关,面儿上他还是跟他们一团和气,仿佛刚才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诶!”薛苗仿佛想起了什么,一下子眼睛就亮了,一把拽过晏冷问道“你家老头子是不是也在y战吃过亏啊?”
晏冷嘴角抽搐,什么叫想睡觉就有人给递枕头,原来这世上真有这样的好事。
“是啊,我家老爷子中过一枪,不过大难不死,我得给他报仇啊。”晏冷说的也不是假话,当初晏龙的确在y战中中过一枪,一枪穿过左肩,幸好只是贯穿伤,没伤到筋骨。不过随即晏冷脑补了一下老爷子万一伤到了左手,现在那根梨木大拐棍是不是就真的有用处了。
车里的气氛瞬间大好,又有好几位拉着晏冷问东问西,比如他家老爷子是哪个团哪个营的,现在怎么样了,单这一句话,他们已把晏冷当作自家人。
晏冷一边仔细回忆着自家老爷子跟他大讲光荣回忆录的时候,吹嘘的种种,一边在心里叹了口气,99年的人还真的很单纯,这边的人也真的很淳朴,一句话就把他当成了兄弟。
“你爷爷也是二营四连的?!我二爷爷也是!”迅速从车的那边飞过来一个人,扑在了晏冷的身上,眼睛炯炯发亮。
晏冷一惊,这可叫他怎么回答。于是,我们机智的晏大少爷已经开始默默地酝酿吐意,争取吐他一身。
“你们都很神是不是?!那就别坐车了!都下车!”车子瞬间来了个急刹车,所有人都几乎扑作一团。
坐在最前头的除了司机,就是负责“押运”他们的长官。
军人以服从为天职,尽管晏冷不觉得他会是一个合格的军人,但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他会做好所有一个合格军人应该做的事。
原本还在叽叽喳喳的家伙们瞬间噤声,然后鱼贯而出下了车,排成了一排。
见惯了兵悍将的晏冷在心里笑了一声,站得这么松散,有几位连腰背不挺直,这么松松垮垮的站姿,要是让他家老爷子看见了,坐地一人一脚不解释。
果然
“你看看你们!哪里有个兵的样子!都站直!”这个三十多岁的士官眉毛一立,直接开始破口大骂,“我要是你们,站成这个样子,早就回家放羊去了!哪还有脸来当兵!”
虽然这些山里的汉子都相对淳朴,可这不是他们可以放松标准的理由,相反,西南军区可是全国六个半军区里首屈一指的,战力高,经验多,纪律强。
这下这些小伙子们都憋着一口气,拼了命似的把绷直肩背,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们用力了。
眉毛士官面色依旧严厉,可心里早就憋笑憋到不行,这一个个站得倒是用力,可你本身就站弯了,用力就能直了?不过他还是表示满意的,军姿是可以慢慢练出来的,可态度端正才是最重要的。
眉毛士官扫视着这些未来的人才们,突然发现了一个鹤立鸡群的家伙
在这群糙汉子里面,只有一个人,轻轻松松地站出了一个标准的军姿,一看就是练过的。
“新兵,你叫什么名字?”眉毛士官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可他在晏冷眼中却找不到一丝畏惧和紧张,这副从容的样子着实让眉毛士官感到好奇。
“报告,晏冷。”没有刻意地提高声调,也没有想象中高傲的不屑,只是平淡,但却让人听得一清二楚,找不出错来。
“晏冷,好,我记住你了。”眉毛士官没有多说什么,但他已经打算回去翻翻这个新兵的档案了。
剩下的人看晏冷的眼光都变得有些复杂,这人说他不是上头派下来的,可一看他的样子,就是练过的。可以说,他们都是业余的,只有一个人是貌似专业的,怎么能让他们不怀疑。
晏冷没想过自己要低调,事实上,他这种人,从来都只跟一类人打交道,对于那些跟不上他步子的人,他不会做什么折节相交的事。
他相信他的军队生活,一定会很有趣。
第95章针锋
正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毕竟是练过的和训练过的,在晏冷自己完全不加掩饰的情况下,晏冷在训练中的表现就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十分突出。
这种完完全全的优异在长官看起来,是值得探究的,而在其他新兵看来,晏冷实在是太不合群了,哪怕是薛苗,都觉得晏冷实在是太锋芒毕露了。
青眼者有之,嫉恨者有之,欣赏者有之,靠拢者有之,不过更多的,还是选择了远远地避开。
毕竟人性如此。
对此,晏冷表示他根本不在乎。
龙不与蛇居,自古皆然,别人不行的事,凭什么因为庸碌就要求他也要庸碌下去?凭什么别人遮遮掩掩泯于众人就要他也不能锋芒毕露?无论是家世背景还是个人能力,他都有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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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资格,而他的目的和另一个人的愿望,让他有了不得不这样去做的必然理由。
他必须尽最大的努力缩短时间,同时,他也要尽最大的努力完完整整地活下去,至于其他人,他没有那么多的胸怀把他们一起放在心里,他已经顾不上了。
99年的新兵训练和后世的不同,并不是分开来训练,由于大裁军的影响,招的新兵不似以往一样人数众多,所以,新兵的训练则是采取了类似大帮哄一样的训练方式,俗称放羊。
由于整个新兵营虽说只是营级单位,但却有足足七万人,要想在这七万人里面脱颖而出,谈何容易,只有三个月以后的新兵大比上才能决出个高低。
所以,晏冷常常在有的人背后嚼他舌头的时候冷笑一声,多一声都欠奉,这些目光短浅的家伙。
不过,所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不过半个多月的训练,小团体基本就已经自动自觉地划分出来了。
军队,是一个足够黑的地方,和很多小说里和电视剧里可以吹捧的不同,军队的黑暗才足够恐怖。不过,阴影背后也有着足够的光明,而军队,显然也有着这种制度之下的公平。
若说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作为军人世家的晏冷又怎么会不明白,在军队里,只有武力和关系才是硬道理。
没有足够的武力,没有人服你;没有层层的关系,办不成事情。
恰好,这两者,晏冷都不缺,他缺的只是时间。
他对岑歌的承诺是最快一年,可他和宋人良的计划却是八年,晏冷想到不禁心头泛起几分苦涩,他现在不会不相信岑歌会等他,可让他觉得难过的是,他怕自己会失约。
一年,对于他来说,远远不够。
三个月,从新兵到老兵,一年,从老兵到前线,而他的计划却并不是边境,而是欧洲,他知道,在两年后,r国会发生一次暴乱,而华夏则会派兵前去维和,他想要的,正是这次机会。为了能做得逼真,他已经铤而走险,早在一年多以前,他就已经通过宋人良的青龙门和r国本土黑帮搭上了线,为的不是别的,正是两年后的一搏。
时间太紧,他真的不想失约,所以非常之时,他只能用非常之法了。
三个月的新兵训练,于他而言,是完完全全地鸡肋。
很快,有些新兵们发现,这些天还算得上是个风云人物的晏冷,突然从他们的视线里消失了,连住在一起的室友们也说晏冷不见了。不过,这件事情并没有掀起足够的波澜,不过是一个人而已,在七万人中,又何止是沧海一粟。
晏冷去了猛虎团,一个可以去前线真刀真枪和敌人干一场的团。
历史很光荣,武力值也都很高,人也都很傲,可以说猛虎团的人,人人都像是自发的见官高一级,因为他们的手上见过血。真在一个战壕里蹲过的队伍真的不一样,他们内部干架凶残,常常因为无组织无纪律这一条为人诟病,可对外,他们真的像是铁板一块,枪口绝对一致对外,也正因如此,晏冷这个托关系走后门进来的人,并不被他们欢迎。
堂堂南天的董事长,在猛虎团却好像受人排挤一样,要不是开始这两天上面怕出事,看得比较严,恐怕就不只是室友们尖酸刻薄的骂几句了。
而晏冷也不怎么把他们放在眼里,离开了岑歌的晏冷,就像是一头出笼的猛虎,彻底露出了他的爪牙。
第三天,在一个鼻孔朝天的家伙的一句“是男人就别躲在母鸡窝里”之后,晏冷顺势接了下来,他已经忍了太久了。不光是在来了军队以后,更是他前后两辈子没敢松的一口气,这些人正好往枪口上送,他自然要给他们这个面子。
猛虎团后山
晏冷如约而至,发现对方比他来得早,早早地占据了一个小山包,各种荤段子齐出,地方村落方言完全开飙,倒没把自己当兵,怕是把自己当山大王了。
“怎么打?”晏冷开门见山,跟这些人,他不必那么多唇舌,何况这里也不是江州的商场,而是战场的前沿,快人快语才是这里的方式。
“呦~没看出来啊,这小白脸子倒是个痛快的!”紧接着是一堆人哄笑,可一瞧晏冷面上分毫没变,倒显得他们没品了,于是他们只好敛了。再说这小白脸的称呼要是说晏冷,晏冷可有点冤枉,他虽然肤色比这边的人普遍要白,可身高一米八六的他,不说人高马大,那也是一块该有的肌肉都不少的纯爷们,眉目间也是全然的英武,面部线条硬朗刚毅,要是说晏冷是小白脸,那他可是太冤枉了。一看,这个称呼就是生拉硬套的。
“地点时间都我们定了,咱爷们也都是讲道理的,方式,你定!”说话的还是刚才那个人,而剩下的人显然也没有反对,显然这人是个有份量的。
“让我来定?若是我定了个比文章,比算数,比物理,你们哪个能行?”晏冷仿佛故意刺激他们一样,看着这些人话都一滞,晏冷才接着说道,“当然,我也不会让你们和我比这个,就算是赢了,也显得我胜之不武,况且你们也不服。既然是在军队,就别来那些虚的,咱们就比谁拳头硬。”
“好!”众人皆是神一震,刚才还暗自后悔话说大了的他们彻底放心了,他们当中大多数都是战场上走过几个来回的,他们还就不信了,这个连新兵蛋子都没当几天的外乡人,还能比得上他们?!
第96章猛虎
双方也算各退一步,晏冷没让他们比诗词歌赋,他们也没逼着晏冷比枪。
毕竟花花轿子人抬人,晏冷没趁机抓着话头让他们没脸,他们也不能逼得太狠。再说,在华夏枪支管制何其严格,不当兵、不当警、察根本摸不到,他们也不能非和晏冷这个连新兵都没毕业的家伙比枪啊,那可就是实实在在的欺负人了。
所以规则很简单,就是比拳脚,一共三场,三局两胜。
原本为首的那个说让晏冷随便挑一个人打,结果晏冷一副不领情的样子,冷笑几声,“人还是你们自己挑吧,万一我挑出来一个身体刚好不舒服的呢?”
对方气结,刚要说话,就听晏冷再补一刀,“而且咱们还是三局两胜的好,不然,我怕你们不认账啊。”
对方再也没有一句废话,几个人开始猜丁壳,看看谁能拿着这个露脸的机会。
“嘿!杨连生你个王八蛋,真是走了狗shi运,这教训小白脸的机会就让你拿去了。”一通吵吵嚷嚷的叫骂声是不了的,然后,晏冷就看见了一个皮肤黑中泛红的年轻后生一边腼腆地挠着头,一边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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