弁而钗_白话文版(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执迷
秦先生道:“你少说话,不要费力了。”
翰林又昏睡去了。先生见他病情如此严重,心下有些慌忙,吩咐:“你们好生服侍,我去接医人来。”秦先生去了。不一会儿,医者来了,把了脉,开了药房,道:“他这病是七情所致。如果他能如了心中所愿,这病就容易好。寒冷深深地入袭他的身体,此刻应当先退去他的高热。”言罢而去。
诸位同窗三三两两的,都来看望翰林。只有赵王孙之前回家探亲还没有回来。忽然小燕也来看望翰林,得芳、得韵异口同声道:“你家公子要害死人了,他和我家公子又要相处朋友,又要做清白人,弄得我家公子欲火煎熬,寒热交作,无法饮食,如今半生不死的,睡在床上,要怎麽办才好”
小燕急忙走进卧房,到床边,叫声:“涂公子,病势如何了”
翰林勉强睁开眼,见是小燕,长叹道:“我的命要葬送在你家公子身上了。”言罢,泪如雨下。
小燕拿汗巾替他拭了眼泪,道:“遇到事情只要从容对待,就能圆满解决。公子且先要保重。”
翰林道:“咳──他不答应救我,我这病就莫想好了。”又昏昏沈沈地睡过去了。
小燕对得芳、得韵道:“你们在这里煎药服侍,我去将此事告诉我家公子。”他飞奔到家中,赵王孙正与他的父亲坐在那里谈话,见小燕来得急促,便借口说小解起身离开。
他迎向小燕问道:“学馆中有什事”
小燕道:“快回馆涂相公要死了”
赵王孙大惊,来不及细问,便对他父亲道:“先生等我去讲书,儿子要回学馆了。”他的父亲高兴地答应乐。
赵王孙告别父亲出了门,恨不得身上长了双翼,能飞过去。小燕在路上把翰林说的话直直白白地告诉了赵王孙。
赵王孙脸上红了又白,白了又红,道:“他自己妄想,与我有何干”说是这样说,脚布却是一下快过一下。他来到学馆中,等不及去见先生,径直到了东园去,见到了得韵,便问道:“你家公子好些了吗”
得韵道:“公子昏迷不醒,病情十分严重。”
赵王孙急忙走进了卧房,坐在床边上,抚著翰林额头道:“赵王孙来了。”
翰林惊醒,叹道:“赵兄”便呜咽地说不出话来,泪流满面。
赵王孙也流泪了,用他袖子拭了一下,却是面冷如冰,道:“病中切忌悲哀。望兄长你保重,吉人天相,你自当会痊愈。”又问:“可曾服药了吗”
翰林道:“我的病,除了你谁也医不好。药虽是良药,却怎麽能散去我的相思啊我本不该唐突了你,但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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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在垂危,实在是因为我情牵意绊,如今我把心事向你剖露了一番,让你知到我死的原因,我就是死了,也瞑目了。”言罢唏嘘,再说不出话来。
赵王孙心中凄然,伏在翰林耳边低言道:“我是男子啊怎麽能害得兄长对我情痴到了这个地步我知道此事,又是惶恐又是心痛。只是希望兄长你能好好地保重身体,不要为了闲事而烦心,青山不老,这是小弟的所愿。假设兄长你有什麽不测,小弟断然不敢独生,请兄长多多珍重自己。”
赵王孙此时见翰林的病情十分严重,心想道:“他实在是思念我,并且他病入膏肓,不知道能不能好起来,我此刻先要有耐心,好言宽了他的心。”便道:“兄长你先宽心,小弟自当会陪伴你,一切事情等兄长痊愈後再商量。”
这话原是无奈之举,岂料翰林是懂南风的,听到这话,便急忙道:“承兄金诺,小弟即使是死了也没有遗憾了。然而小弟此刻病入膏肓,你如果念著小弟,今晚就应当住在这里与我相伴,免得我病情加重。这样,才能体现兄长的美情。”
赵生道:“兄长你在病中,那事却行不得的。”
翰林道:“我连话都说得费力,怎麽能做得情事我只是想得到兄相伴,解了我的愁烦,或许我会因此得以痊愈,又受了兄长得再造之恩了。”
赵生无法推拒,只得回道:“既然我已经和兄长你许诺了终生,我自当为你服侍汤药,那事暂别就别做了。”
翰林听他要走,便含泪道:“我病情严重,起不来身子。兄长你一定要念及小弟因为情生病,万勿爽约。如果你到时候不来,小弟就会死了。”
赵王孙道:“兄长说话严重了小弟去见过秦先生就来,断然不会失约。”
赵王孙见过了秦先生,回到了自已房中,叹道:“这是哪里来的冤孽我若是不去,那人一定会伤了身体;若是我去了,实再是难以保得我的完壁之身了。”
又想道:“他在病中,断然做不了那等邪事。我是他的好友,也该去陪著他的。等他好了,再拒绝他也不迟。”
他几番想去又不去得,想到翰林的病势实在凶狠,他放心不下,只得吩咐小燕看门,自己到东园去了。
却说翰林的病原本就是感寒,服了药,退了热,身体便已经利落了。又得了赵王孙的一番温存,这病已经是去了十之八九了。只是他想要骗赵王孙来,故而装作病情严重的模样。
到了晚上,赵王孙来了,道:“小弟特来服侍,兄长的病可是稍微好些了吗”
翰林道:“我越来越觉得昏沈了,怎麽会好啊”
赵王孙坐到了床边。约有一个时辰,翰林闭了眼,昏昏而睡,却忽然惊醒道:“赵兄,我冷得紧,劳凡你上来帮我暖暖。”言罢,口中不停地喊冷。
赵王孙见他如此情况,没办法,脱衣上了床,只穿著小衣,在翰林的脚後捧著翰林的足睡下。翰林道:“我穿著衣服,再也睡不著了。你既然以身许我了,又何必在意脱一件衣服,可见你那话是哄我的。”
赵王孙道:“我担心冰了兄长,故而不敢脱。”
翰林道:“你脱去,也好睡些。”
赵王孙只得脱去了。翰林并不沾身摸摄,赵王孙实在是认为他病了,便没有生疑。又是一个时辰後,翰林忽然道:“胀死我了,胀死我了”
赵王孙忙问:“何事”
翰林道:“我胸前作胀,闷寒地快要死了还要去叫小童们来揉一揉就好了。”
赵生信以为真,道:“夜深,他们睡熟了,让我来替你揉揉吧”於是移过去,和翰林并排坐在床头,他披了衣,坐在翰林身侧,帮他揉腰。
翰林道:“舒服,舒服,只是你在坐我旁边,十分不安全。你还是到被子里来睡著,帮我揉一揉,也好安了我的心。”他口中说著,手便揭开了被子。赵王孙担心会冻坏了翰林的病躯,只得入被和他一同睡著,帮他揉腰。
翰林思忖道:“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道:“赵兄停手,我已经不闷胀了。”
赵王孙停了手。
翰林便用手去摸赵王孙,肤如凝脂,光润异常。赵王孙慌了,道:“我非常怕痒,你不要这样”
翰林道:“你既然以身许我了,何必在意我这一摸”
赵王孙只得任由他摸,被摸得敏感之处,他便用手便翰林。翰林趁势把手插入赵王孙的脖子,将他抱定了亲嘴。
赵王孙把脸转向里面,恰好屁股朝著翰林。翰林将自己右脚插入赵王孙的右脚底下,略微屈些。将左脚踏作赵王孙的右脚胫上,用右手抱定他的头颈,抽出他的左臂,用左手润唾沫於自己孽根之上,便将左手推他的屁股骨,侧身而进。
赵王孙见到了这个地步,知自己是推脱不得了,无可奈何,道:“既然我已经许了你了,你为何不能稍微迟些你在大病中做这样的事,不只是不该对待我的做法,也不是对待自己的啊”
翰林道:“我情急了即使是死了,我也不悔”
赵生听他说了狠话,只得长叹一声,任他戏弄。
翰林不敢造次,款款而动,温存著意,彼怜此病,含羞随随舒玉股;此爱彼娇,举身怯怯展腰肢。情沾肺腑,即欲勉侍而不定;娇啼婉转,却疑流莺而又非。轻轻头化,堪并垂杨摇曳,盈盈露滴,好渗淇竹淋漓。嘴含珠,半吞半吐而不舍,急三枪,或进或退而不停。既而雨润菩提,花飞法界,而赵生的十五年之身,一朝失了。
翰林道:“得罪了。”
赵王孙道:“感念兄长你的痴情,以致小弟失了身。即使是决了江河,也洗不干净我自己了。小弟是男子,读书知礼,想要建功於世,如今却甘心做那妇人女子之事,自己甚觉耻辱只是想要兄长怜惜,藏好这个秘密。”
翰林道:“我一定藏在心中,生生世世也不敢忘了,又怎麽将这事泄了出去况且情之所锺,正在我辈。今日之事,论理,自然是不该的;论情,则是男可女,女亦可男,可以由生到死,也可以自死至生。局限於女男生死之说者,皆不是情之至也。我常说:海可枯,石可烂,惟情不可埋灭。”
赵王孙道:“由此看来,兄长真是情种啊”
翰林於是诵读诉衷情,如梦令这两首词,以表达思慕之深。
赵王孙道:“今日之事,真是孽缘我那日才见到兄长,便恋恋不舍,求其原因却想不到,於是题忆王孙以自嘲,末句有:只牵情,三生石上旧精魂这一句,今日看来,那词是谶语了。”
翰林道:“事非偶然,信有天定。”
赵王孙问:“你的身体如何了”
翰林道:“我已经无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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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慢将心病逢医说,心病还须心上人。
评:烈女怕缠郎,赵王孙是男子也是这样,更何况是女子呢停止与张弛、严格与娇惯,不在乎外物,而皆在其自然也。
作家的话:
将近六千字奉上,希望大家看得愉快啊
谢谢流浪的愚者的关心,小生这厢还礼了
注出自李白的江夏使君叔席上赠史郎中,原句是凤凰丹禁里,衔出紫泥书。意思是皇宫的凤凰丹禁里,鸿雁衔出紫泥诏书招我为翰林待诏。
、第四回
秦先生观文会意蠢奴才同谋不轨
话说翰林於赵王孙在一起,了却了相思,病也就好了。自此之後,两人夜夜同宿,相爱相亲,即使是恩爱的夫妻也不过如此了。
一日,赵王孙问翰林道:“你常说这其中有乐趣,为何我身入其中,只觉得疼痛啊”
翰林道:“我在你身上时,如同水磨工夫,不敢纵情,只是略经点化,便结束了,一直未曾进入佳境罢了。”
赵王孙道:“此中怎麽会有佳境”
翰林道:“屁股中有七寸是无粪的,七寸之上有一窍,要有物进去才能把这窍开了,否则这窍则是紧闭著。所以完事时,你只需紧缩谷道,以关闭上窍,便没有秽物流出来。这七寸中,也有淫窍,必须我抽千余下,你屁股内中发痒了,这淫窍就会自来开启,到时骚水流出,就会美不可言弄得痛的是外行人做的,後门其实原本是宽绰的,你若是要得趣,必须让我多弄一会,其乐趣自然会有。”
赵王孙道:“既然如此,我虽然不太明白,也请你尝试一下。”
翰林说得高兴,打发小的们出去了,关了房门,便要做。赵王孙道:“等晚上吧”
翰林道:“总是一样的,何必在乎早晚我和你说话,如今被说动了欲火了,就在这时行事,管教你这番得趣便是。”
赵王孙只得半推半就,来到床上,脱去了衣服。翰林涂了唾沫,大屌一挺,他的孽物便肏进去了。赵王孙道:“你慢些我还有些疼。”
翰林道:“你要快活,却要先忍著些痛。”又是一肏,竟直到了根。於是大抽大弄,约有千余下,赵王孙的谷道内渐渐有水。赵王孙道:“里面有些发痒了。”
翰林道:“还没有呢”将赵王孙的身体翻转过来,跨马而上,把自已大腿岔开在在赵王孙的大腿之外,双膝著席,把双脚掉转外勾著赵王孙的双脚,用双手扳开赵王孙的谷道,用力狠肏。赵王孙的谷道内渍渍有声,他甚觉有趣,不知不觉把屁股乱颠乱耸,乱扭乱摇,情欲也是发作了。
翰林看他从来没有像这样的,知他得趣了,越发是狠狠地肏,肏得赵王孙是哼哼喃喃,叫:“亲哥哥肏得好肏得我好快活”把平时的庄重也忘没了。
翰林又抱转他的头,来和他亲嘴,又吐些残唾给他吃。赵王孙到此时忘了形,竟和女子侍夫一样,便一一都吃了。
翰林提出孽根,又猛撞到根,那屁股内的骚水被肏得随孽根进进出出,涓涓不断。翰林又抱住赵生,把孽根在他屁股内一顿揉肏,肏得赵王孙屁股里骚痒难当,骚水直流,道:“我要死了。”急忙不停地耸著屁股迎著翰林。
翰林忍不住,用力一连几次抽送,也泄了。那赵王孙的屁眼内也方才止了痒。
翰林道:“有趣吗”
赵生道:“若不身历其境,我怎会知道身体中有此乐处”
此後两人夜夜都是如此。翰林却也是真心教赵王孙做文字的,把他的笔气都改正了。只是若要人不知,须是己莫为。他两人起初还收敛些行迹,後来却渐渐不注意了,连秦先生也有些察觉到了,诸位朋友更是不用说。然而他们也只是胡乱猜测,却没有实证。又因为秦先生的戒令极严,他们住得又散,所以即使有好事之人,也不能揭发他们俩的私情。
如此三个月後,赵王孙的文字竟和翰林的差不多,连字体也有些相像。一日会文,秦先生看到赵王孙的文字,认为这是翰林的,後来看到翰林的,才知那张答卷是赵王孙的,他自忖道:“怎麽他的文字与遇之的一样这小子有些奇怪了。”於是派馆童把赵王孙喊过来。
赵王孙到秦先生的房内,秦先生道:“你的文章从哪里来的”
赵王孙道:“是学生做的。”
秦先生道:“这文章是涂遇之做的,你哪里能做得来我刻意仿照他的文章,尚且不成功,你年幼,学识浅薄,怎麽能到做得来”
赵王孙道:“委实是学生做的先生若不信,可面试学生。”
秦先生就出个题目给他做。赵王孙不待思索,一挥而就。秦先生看了,竟比会文时的答卷还好。秦先生大惊道:“就算是你做的,为何你的文笔到了这个地步若是他没有对你口传心授,你断不能模仿到这种程度,你可要从实说来。”
赵王孙道:“学生不敢相瞒。因为先生极口赞赏涂遇之,学生便虔诚请教他,蒙他面指心教,才能达到这种程度。”
秦先生道:“你二人平日的行迹已是可疑了,如今有这个实证,便越发坐实了那些传言。我这里是什麽地方,你敢犯了我的规矩”
赵王孙跪下道:“还望先生成全。”t
秦先生道:“涂遇之的身份原本就有些可疑。如此看来,他不是为我而来,倒像是为你来的。”
赵王孙红了脸,低著头,跪在地下。
秦先生道:“你且先起来。你们要好好收敛些,我门下的学生人数多,被人看破就不像样子了。到那时,我却是不宽恕你了。”
赵王孙谢了先生,告辞离开,没走了几步,只见馆童赶来道:“秦先生叫你再回去,他还有话要说。”
赵王孙只得又回去见秦先生。秦先生道:“涂遇之的人品文章,都不似是学生这类人,他虽然拜在我门下,我原本就是以宾客之礼待他,他的文字我也是仿照不来的。他既然使你的文章到这中程度,他也不是我的损友,你也算是会取益的。方才我说的话,你不必说给他听,恐怕会让他的心中又多出一番芥蒂。”
赵王孙称谢而回,担心翰林知道了会觉得不妥,并不说破这件事,只是自己常待在馆内,躲避别人的猜疑,五鼓才回房,夜深人静时才去东园,白天与翰林见面时,也向对待别人一样冷淡。朋友们看他这样做,倒也放下了一些疑惑。
忽然有一日,监台接秦先生进衙,先生要一连十多日都不回来。秦先生不在,那些学生便不像平时那样各自待在自己房中,便东走西串。有两个没事寻事做的人,一个叫做杜忌,一个叫做张狂,专门喜欢谈人之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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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人之短。这两个人看破了赵王孙与翰林的行为,恶狠狠道:“赵王孙这小畜生,和我们是同府人,倒不相交,反倒去巴结外路人。我们今夜拼著一夜不睡,也要趁先生暂时不在的机会抓住他们。”
到了黄昏,他们两个人躲在隐暗处,看见赵王孙来到翰林住的东园,看见赵王孙进去了,他们两人便也挨身而入。赵王孙进了翰林的卧室,他们在後面跟著,幸亏得韵出来看见了,叫声:“是谁深夜在此”
杜忌和张狂无法,只得答道:“我们是张公子和杜公子。小赵能来,难道我们便不能来”嘴里说,脚下便一步一步走过来。
翰林与赵王孙正在那里做事,听到有人来了,急忙穿了裤子,抖一抖衣裳,走出来。那两人已经到了门口,道:“涂兄真是好福气啊”
翰林正色道:“什麽好福气”
张杜两人大笑道:“你休要瞒我们,我们早就知道了。”
翰林道:“知道什麽”
杜忌指著赵王孙道:“知道他”
赵王孙道:“知道我什麽”
张狂道:“你还要嘴硬。真等我们揭了你的丑”
杜忌故意做好人道:“看在涂兄的份上,我们还是存他些体面吧”说完,两人拉拉扯扯地走了。
赵王孙道:“这事怎麽办羞死人了”
翰林道:“你因为我受这等恶气,我心中实在不安。”
赵王孙道:“只恐怕不会就这样结束。他们两人极其喜欢拨草寻蛇,无事尚会生出波浪来。他们两人见到我们这样的行迹,怎麽会肯默然无言”
翰林道:“造化忌盈,好事多磨,乐极悲来,这个道理乃是人之常情。你我从此相会的时日要少了。”言罢,泪流满面。
赵王孙垂泪道:“不可必者,外来之遇,能定者,吾心之天。天下还有像我们两人这般锺情彼此的吗风波任彼,谁也不能让我们放弃彼此的情谊希望你能耐心几日,待事情稍微平定些,我们自当再续旧好。今日我且先回,恐怕那两人会谋孽生端,又多出一番耻辱。”
翰林也不敢留他,含泪送到了门前,想要派人将他送回去,赵王孙道:“这里离我那儿不远。园门若是关闭,就不方便了,不必派人送我。”
赵王孙走远了,翰林才回房去,和衣而睡,不提。
且说赵王孙别了翰林,行到中途,杜忌和张狂走了出来,道:“赵兄,我们等你很久了。”
赵王孙不答,只顾著走自己的。
张狂道:“赵兄为何对涂遇之那麽好,对我们却如此冷淡”
杜忌道:“从此时对我们好,也不迟呢”说著,就走到赵王孙的身旁,赵王孙怒道:“这是怎麽说”
杜忌道:“说不得,你让我肏一肏。”
赵王孙见他出言无状,喝道:“胡说没廉耻,我是什麽人,你敢这样轻薄”
张狂道:“太做作了只有涂遇之能肏你,我们便肏不得我们偏要肏你。”两人一个抱住赵王孙,一个就去脱他的裤子。、
赵王孙见他们用强,知道自己难以脱身,便假言道:“你们既然爱我,应当要用情来打动我,怎麽要用强你们若是听我的,我便让你们做,若是你们不肯依我,我即使是死了,也不从你们。到时我乱叫起来,你们还有何颜面”
杜忌道:“心肝只要你肯,我们但凭你吩咐”
赵王孙道:“这是在露天地之下,寒风凛冽,我们不好罄谈。你们可以一同到我房中细细详谈。”
这两人被他一骗,便认为赵王孙真的肯了,便放开了他,和他同行,一路上却是对赵王孙摸手摸脸的,赵王孙只能任他们胡为。
快要到自己房前时,赵王孙道:“我先去叫门。你们略微後退一步,”叫声“开门”,小燕开了门,赵王孙到了房中,也不说话,拔了墙壁上挂的剑,迎出门来,大呼道:“张狂、杜忌你们来,你们来,好吃我一剑我头可断,膛可剖,身不可辱今日之事,不是我要你们死,是你们自找的。我就和你们拼了这条命”言罢,提剑杀来。
两人见他变了脸,手中又有利剑,又见小燕持了解手刀赶出来接应,看出来不是风头,便转身就跑,鞋子都脱落了。两人回到房中,整整颤抖了半夜。
杜忌道:“没有肏到屁股,却几乎送了我们这条命。”
张狂道:“一不做,二不休我们如果不把他们拆开,也算不得是个人了。我们逢人便说,到时传到秦老儿的耳朵里,难道弄不到他们没趣我们也好出了这口气。”
杜忌道:“是是”
且说赵王孙回房,把之前的事对小燕说了一遍。小燕道:“天下从此多事了。”
两人长叹短吁,道:“月明又被云遮掩,花正开时被雨摧。”
第二日,张狂、杜忌对同窗诸友添油加醋地说了许多恶言恶景,几乎对每个人都说过,道:“赵家的小官会养汉子。”
那些书呆子听了这话,交头接耳,唧唧哝哝。
赵王孙羞得不敢出房,又担心会被那两人碰著,并不敢到东园去,翰林也是不敢来。两人虽隔了咫尺,却如楚天一般远。
张狂和杜忌两人又去找到了赵王孙原来学馆里的东耳生和水之藩两人,说了这番话。那两人一向恼怒赵王孙不肯从了他们,又怨恨他抛弃了旧友,去找新师,听闻此言,道:“好,好今日可消了我们夙恨了。”
他们竟然到了赵家,去见赵王孙的父亲,半讽半讥,一敲一打的说了一遍,然後发笑而去。赵王孙的父亲乃是正气之人,道:“气死我了我只道他是去寻师读书,倒做出这般流氓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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