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嫁给皇帝叔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许老夫人面色一沉。
许婉却是个没眼色的,只顾着宣泄自己的情绪,“您不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他的,狎妓就狎妓,男人就没有不好色的,但他好歹找个年轻貌美的吧?可他竟然饥不择食,连万花楼那四十岁的老鸨都能下嘴!还猴急得脱了裤子在走廊里就干起来,让整个万花楼的人免费看了一场活春宫!完事后那老鸨竟然还说,好久没遇上这种年轻力壮火气旺的精神小伙了,如果他下次有需要,欢迎再来找她,她分文不收。这些事,听着都羞死人了!”
许婉不知道她该庆幸她弟弟的□□对象是人,而非某些有生死隔离的物种。
“你给我闭嘴!”回来洗个澡换了三遍水,昨晚万花楼那事还能是他乐意的?恐怕是被人算计了。
许老夫人是不太聪明,但她也不傻。之前只不过是府里她事事顺心,儿子出息,儿媳更是以国公府嫡女的身份下嫁,这些年顺风顺水让她得意忘形了而已。毕竟除了折腾媳妇之外,不需要她咋用脑子。
“你吼我干啥?谁给咱丢脸,有本事你去吼你儿子去!”
“你这死妮子,你有啥脸,你的脸还不是侯府给的还不是你弟给的,没了娘家,你有啥脸?”许老夫人一边骂,一边用手拍她。
她最听不得别人说她儿子不好,即使这个人是她自己的女儿也不行!在许老夫人看来,儿子这是受了大委屈了啊,这时候女儿还上门埋怨他,这不是找骂吗?
“娘,你就偏心吧,这个家迟早要完!”
“我偏心?是,我是偏心我儿子,不然偏心你吗?你瞧瞧你自己,有好处就上赶着来舔,受点牵连,就怨天怨地,哪有一点亲人的样子?”
许婉一时语塞,不服气又不敢继续顶嘴,最后只能灰溜溜地走人。
许君哲并不知道他姐是这样想他的,此时他洗完澡吃了点东西倒头就睡。他是真的累了,要知道昨晚他可是操劳了整整一个晚上,到了后面其实已经没有快感了,只剩下疼。最后那回,只出来少量稀稀薄薄的液体。
许君哲连续两天都干了大事,受他牵连的人可不止他娘和他姐,还有许氏族人。
这天下午,许氏族人中许多小辈分别从县学书院或者衙门等地聚到族长家。
“祖父,你能不能和君哲叔说说,让他别口味那么重,别总丢咱们许氏的脸行么?”
“您老听听,什么‘一心一意许君哲,从不纳妾永平侯’,还有什么‘许十一郎’,说的都不是什么好事!”
“是啊叔祖,你不知道今天我们书院那些同窗们我们兄弟俩的眼神,简直了。”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娶了国公府的嫡女还不知道珍惜,外面不知道多少人擎着看他的笑话,都想知道他的继室能娶个什么样的。”
“不行就让他离京得了,再这样下去,我们许氏一族的名声都要叫他败坏殆尽了。”
族人的抱怨,许寰是黑着脸听完的,也确实认真考虑让他离京一事。若是他不愿意,大不了就分宗,将他们那一脉给分出去。总不能让族人的名声一直被他所累。
许君哲喜提‘许十一郎’雅号一事也传进了宫中,向淑澜仅是淡淡地应了一声‘知道了’便不再言语。
她回宫后其实隐晦地向皇上那边传递过肚子不太舒服的信息,但得到的回馈淡淡的,自此她就歇了心,打算闭锁宫门,安心养胎。
可她不想两眼一抹黑,所以宫外的消息她又不能错过,但有些消息是真的很让人生气,在不得不听的前提下,她便只能选择自我调节了,否则对龙胎不利。
沈繁花白天的时候睡了足足两个时辰,下午的时候任她在床上怎么酝酿睡意也睡不着了,周公那老头子都狠心地弃她而去了。
沈繁花只得起了。
天气舒朗,微风不燥,这种天气最适合出游了,但她现在还不能出门,亏得沈家老宅的景致不错,散散步赏赏花钓钓鱼也是极不错的消遣。
傍晚的时候,魏公公来了。
皇帝繁忙,腾不出时间出宫,他是带着任务来的,主要是来瞧瞧她今天气色如何的,顺便给她送点东西。
“这是什么?”
“您一看便知。”
沈繁花打开一看,发现是干股契书。
她先前将黄豆衍生制品的做法托长公主的手献给了皇上,后来他也和她说了,这些东西他确实需要就不和她客气了。
官方生意本就一本万利。现在给她三成干股,确实没亏待她。而且从这一点看,他应该要开始了。
这天,沈繁花让人搬了张榻子摆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百无聊赖地看着书。
那日魏公公来看过她顺便给她送来干股契书之后,还来了一次,但景熙帝是一次都没有再来。魏公公上次来,说他公务繁忙,她知道这是真的,但她心里也确实是不得劲。
一旁的绿倚正在整理投给他们府上的帖子。这类邀约和拜访的帖子很多的。自打她出嫁后,这样的帖子一般都是投向永平侯府的。那天她高调和离,所以拜帖请帖都转投沈家了。
没多久,绿倚就将帖子分好类了,重要的,必须出席的,一般的,可去可不去的,分门类别放置好,再向她汇报。
这其中有一帖是来自东城的红娘馆。
拿着那张拜帖,绿倚有些啼笑皆非,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家主子是和离了没错,别说没打算再说亲,即使主子打算再嫁,也轮不到他们红娘馆来做媒吧?
而且这拜帖她记得她都退回去两次了,对方怎么还投进来?
这些都是绿倚和一旁的小丫环说笑时提到的。
沈繁花在一旁听了,有些好奇,也就是说,她那天刚和离啊,次日就有媒婆投拜帖想登门了?稀奇。谁给她勇气投这拜帖的?
“主子要不要见见?”一旁的万嬷嬷笑问。
她觉得,这红娘馆在东城还蛮有名的,生意做得红火,想必主事者说话应该是有分寸的吧?这样的人,唤来陪主子说说话,给主子逗逗趣也不错。
主子精神头也还行,看书太费精神了。
沈繁花微微颔首,“可以见见。”
她来这么久,打交道的都是高门大户同等阶级之人,或者是她手下的管事们,还没和市井中人打过交道呢。
绿倚不赞同,“主子,你哪里需要见这样的人啊。”主子若是有意再嫁,也轮不到这样的人来做媒的。
沈繁花笑道,“话不能这么说,即使我不需要,你们不需要吗?咱们偌大的沈府,男光棍女光棍可都不少呢。”
被打趣到身上,绿倚跺跺脚,“主子既要见,奴婢去将人请来就是了。偏来打趣奴婢们,什么男光棍女光棍的,难听死了。”
沈繁花摸摸鼻子,好像真有点难听?
一旁的万嬷嬷笑道,“主林就是太宠她了,弄得她那脾气跟小辣椒似的。”
沈繁花不以为意地道,“女子泼辣点以后嫁人了才不容易受欺负。”
这点万嬷嬷赞同。
第二十六章 和离第四天
没多久, 红娘馆的馆主金五姨来了,同时她也是他们的金牌媒婆,牵过的线做成的媒数不胜数。
只见她三十来岁的年纪, 红袄子绿裤子, 脸颊两边抹上了红艳艳的胭脂,头上系着红头绳, 一副很标准的媒婆打扮。逢人便笑,整一个会移动的红色吉祥物, 让人瞧着就喜庆。
仔细看, 她脸盘子还蛮好, 嘴角上方一颗美人痣, 生得圆润显得福气,不然可遭不住她这般折腾。
就在沈繁花打量对方的时候, 金五姨的视线也落在她身上。
沈繁花今儿不施粉黛,仅穿了一身月白色宽松常服,头发略微挽起, 簪着几件简单又不失精致的发饰。
虽然看着憔悴了点,但眼神平静, 周身气息也宁静, 可见其心态平和。联想到她的遭遇, 她不经意间流露的一丝憔悴就更让人心生怜惜了。
双方见礼后, 沈繁花请她坐下, 然后让人重新上了一壶茶以及各式点心。
金五姨一坐下就忍不住说道, “前儿得知你和离的当天就想给您投拜帖了, 主要是为您的干脆果决拍案叫好,你能拔冗见见民妇,真是小妇人三生有幸。”
“金娘子说笑了。”
“不不不, 今日一见,县主这样的品貌,永平侯可配不上您。您这和离是离对了,那样的丈夫,不和离,难道留着过年吗?”
“你这话甚合我意。”
双方一阵商业互吹后,沈繁花忍不住好奇对方的来意。
“能说说你怎么想到给我递拜帖的么?难不成你手上还有能与我相匹配的资源?想给我做媒?”沈繁花开玩笑道。
“县主说笑了,您这样的客户,搁我那,就是顶级的存在,哪有那么容易找到匹配的资源。不过呢,能娶你的资源我是没有,但是符合上门女婿的资源倒是不少。县主若是有意,小妇人手里倒是真有几个好的。”
沈繁花微讶,她这是鼓励自己坐产招婿?可真够大胆前卫的。
感觉沈府的人没做声,像是被她方才的话镇住了,金五姨大着胆子道,“咱们女子啊,在家时被父母如珠如宝地疼宠着长大,去了夫家,多半都得做小伏低。即使这样,也不一定能得个好结果。”说到这,她顿了顿,却没有再提她和离的事,而是说道,“您什么都有了,又无需仰仗他人过活,实在没必要再嫁去别人家去受气。”
陈晋陈大管家就在一旁伺候着茶水,闻言真是蠢蠢欲动。金五姨这个提议也不错啊,给他们主子挑个品貌双全的夫郎,钱不钱权不权的他们不计较,等成了亲,生活在他们眼皮底下,保管他只能对他们主子好,一辈子别想有什么花花肠子。
对上她希冀的双眼,沈繁花笑而不语。
想法很美好,但哪有那么容易哦。别说大周了,就算是后世,当上门女婿也不是个个都好的。
人活一口气,这口气可以说是心气或者志气。一个有志气的男的,会愿意自己妻子及其一家子压在头上一辈子吗?
若是找个唯唯诺诺,或阿谀奉承之辈,并不符合优生学原则,再者她也不需要这样一个人做为伴侣。或许,可以多养几个来提高优生概率学,但是吧,坐产招夫可以,但是若是连纳几个小夫郎,明面上是不行的,毕竟还是要注意影响的。最重要的是,长公主都还是只嫁给了附马呢。
沈繁花转而问道,“你那红娘馆生意应该还可以吧。”
她用的是肯定句,这金五姨能敏锐地抓住买卖点来推销产品,生意能不火红才怪。
“托福托福。不是小妇人自夸,在整个东城区,小妇人做媒是出了名的。”
见沈繁花露出感兴趣的神色,金五姨挑了几对做成功的趣事来说。
她做媒可不是胡拼乱凑,都是综合了家世人品性格等等条件来配对的,如此用心,成为怨偶的可能性就大大减少。
皇宫
皇帝和几位重臣在太极殿议事。
殿外,魏大志在门口徘徊,急得团团转。
他徒弟瞅着,他师傅再转下去,他脚下那片地都要被他踩出个窟窿来了。
和离后嫁给皇帝叔叔 第22节
魏大志可管不了他徒弟心里的腹诽。他此刻完全被沈府传来的消息弄得寝食难安。穿红戴绿,那标志可不要太明显了。
万一自家主子看上的好白菜被别的猪拱了。不对,是嫩白菜自己长脚跑了。这可如何是好?
莫怪他如此忧心,那天晚上,自家皇帝对沈主子的紧张那可是真真地。
魏大志来回踱步,不时扒着大门伸长了脖子往里瞅。我瞅,我瞅,我再瞅。
议事厅里,几位大臣都注意到了门外的动静,都觉得挺好笑的,多久没见到皇上这位大伴这样子过了?那模样,就像在等自己媳妇生孩子一样。
景熙帝看着差不多了,就叫了散。
“发生了何事,这般怪模怪样的?”
今天议事进展顺利,景熙帝心情还不错,拿起一杯茶水慢慢喝起。
“皇上,大事不好啦。”
“好好说话。”
“沈主子她招媒婆上门啦。”
闻言,景熙帝顿时觉得手中的香茗也不香了。
“奴婢听到这消息,真是寝食难安啊。”
景熙帝扫了他一眼,就差没说,大白天的,寝什么寝?你有时间寝?
“皇上,您说沈主子是怎么想的,刚从一个火炕里跳出来,就那么迫不急待地跳入另一个火炕?就这么恨嫁吗?”
迫不及待也就罢了,连坑都没跳对,真是急死他了。外边那些歪瓜劣枣有什么好的,嫁人当嫁他主子哇。
“准备一下,一会朕要出宫。”
“诶?欸欸欸!”魏大志先是一愣,接着大喜,最后忙不迭地去备驾了。
且说沈家老宅那边,金五姨不愧是做媒的,嘴皮子就是利索,几件搞笑的趣事,加上一些市井俚语,算得上是妙语连珠,沈繁花听得津津有味。
这时,红芍过来和她低声说道郑柔几女到了。
“金娘子,一会我这还有客人要招待,恕不能多留你了。”沈繁花面露歉色,“改天得了空再请金娘子前来说话。”
“哪里哪里。”金五姨一点也没有见怪,还觉得她怪客气的。性子也怪好,听她唠嗑了那么久。
“绿倚看赏,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
金五姨频频点头,“是极是极。若是哪天县主有意了,可遣人唤小妇人过来,小妇人必为你挑几个上等货色。”
“再说再说。”沈繁花笑呵呵地道。
郑柔、苏卿卿、陈雪进来时,就看到沈繁花被一个穿红戴绿的妇人逗得直乐。
金五姨喜滋滋地接过赏钱,还和郑柔等人打了一声招呼,才一摇一摆地走了。
金五姨经过郑柔的身边时,浓郁的脂粉味让她不由得蹙眉,对着沈繁花有些不满地道,“你咋还让这样的人登门啊?”
下人们迅速地将先前的茶水点心撤下,重新上了新的。
沈繁花招呼她们坐下,不以为意地道,“没啥,她说话还怪有趣的。”
“你真的和离了?”郑柔忍不住问道。
“你说呢?”和离书拿了,嫁妆都拉回来了,还能有假?
“完全没想到许君哲是那样的人!”陈雪性子单纯,提起他满脸的厌恶。
苏卿卿也跟着附和,“是啊,我娘知晓这两天的事后都直呼看走眼了。”
陈雪又道,“我哥和我说起他时,也说了完全没想到他连青楼老鸨都下得去嘴,要知道那老鸨那年纪都可以当他娘了。”
沈繁花笑道,“许是口味独特吧。”
“直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嫁给他两三年,真是委屈你了。”苏卿卿心有戚戚,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她和沈繁花两人姻缘都不顺。
沈繁花点头,那可不。
完了她说道,“不提他了,现在提他,让人直犯恶心。”
其他三人点头,确实是的,反正现在也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了。
“你以后有啥打算啊?”郑柔考虑问题还是比较现实的。
“啥打算啊,走一步看一步呗。”沈繁花不欲多说。打算?她自然是有的啦。
郑柔突然灵光一闪,“方才那人不会是媒婆吧?”思及方才那妇人的装扮,越想越像。
“是啊。”沈繁花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郑柔不赞同地道,“你见她干嘛?那种媒人,手上能有什么好人家?”
苏卿卿也是一脸紧张,“是啊繁花,你若是着急,我回去和我娘说,让她帮你留意一下有没有合适的青年才俊,咱不能急病乱投医啊。”
沈繁花失笑,“瞧你们紧张的,我不过是觉得闷了,她又正巧投了拜帖,便请她过来说说话解解闷罢了。”
陈雪白了她一眼,“你这是要吓死人的,你找谁来解闷不好,便是请个戏班子,谁又能说你了,偏你找个市井媒婆,我们能不想歪吗?”
就在这时,门房来人一路小跑飞奔而来,“主子主子,皇上御驾到了,赶紧前去接驾啊!”
沈繁花闻言,眼睛一亮。
其余三女也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走,陪我去接驾!”
第二十七章 和离第五天
一行人从内院楼阁到前院大门, 走过抄手游廊,穿过湖上廊桥,她们步履轻快, 穿梭间犹如仙子在游玩。
郑柔的目光落在沈繁花挺直的背影上, 暗算思忖着,听她爹说近来安和大将军大败南昭各国, 大军正在班师回朝,皇上忙着给众将士论功行赏, 为了此事, 连今年的秋猎都取消了。怎会在这个时候出宫?
他们赶到前院时, 景熙帝的銮驾刚好停下。
景熙帝出了轿撵, 只见远远有一行人朝他们这边行来。
他一眼望去,只见沈繁花打头, 郑柔苏卿卿等人落后她一步,
在秋凤的吹拂下,莲步轻移间, 衣袂猎猎,秀发飘飞。
“拜见皇上, 皇上万福金安。”四女盈盈下拜, 看着就赏心阅目。
“免礼。”
景熙帝的视线最先落在沈繁花身上, 仔细一看, 她的气色确实比那天要好很多, 然后才看向郑柔苏卿卿等人, 有些意外, “你们这是三五好友又小聚啦?”
一看到她们凑在一块,景熙帝难免想到长公主品秋宴上那次,也是她们四女, 然后最让他深刻的便是繁花丫头那几句虎狼之词。
沈繁花身为东道主,上前自然地站在他的左侧,笑道,“她们这是担心我,所以才一起来看看的。”
景熙帝微微颔首,“你们多来陪陪她也好。”
肯定了她们三人的做法。
郑柔目光落在景熙帝和沈繁花之间,两人之间有种别人插不进去的氛围,言语间说不出的熟稔。
自打景熙帝出现后,沈繁花眼睛亮晶晶的,如同芙蕖遇着了活水,整个人都灵动了起来。
而景熙帝虽然目前只说了两三句话,但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他待沈繁花和待她们仨是不同的,区别在哪呢?
对了,区别就在于里外之分,他和沈繁花说话时,是熟稔,甚至可以说带着一些亲昵,对她们则是客气。
郑柔也顺势走至景熙帝另一侧,如此一来,倒将魏公公挤了。
魏公公瞧了她一眼,默默退后。
郑柔仰着小脸,笑问,“皇上亲至沈家,不知是否有什么紧要的事找繁花,需不需要我们退避?”
沈繁花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魏公公一甩拂尘,心里哼了一句,郑柔不愧是郑国公之女,和她像一样精明啊。若真识趣,就应该直接提出告辞啊,打探什么呢?
景熙帝先是看了沈繁花一眼,然后道,“不需要。”
“皇上,魏公公这是怎么了?”从见面到现在,他就一直笑着,露出前面几颗大白牙。看吧,特别是这会她朝他瞧过去,笑得更那个了,感觉不是中了笑穴就是误吃了含笑半步颠。
景熙帝扫了他一眼,“别管他。”
一天天的,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魏大志欲哭无泪,他这笑不是自己想笑,而是替皇上笑的,这代表了他见到她很高兴。皇上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他再不帮着点,沈主子怎么知道他的心情哟。皇上不了解他的苦心也就罢了,怎么沈主子也不解风情呢?
一行人走走停停,没多久就经过沈繁花今天待客的亭子。
郑柔像是想到什么,掩唇一笑。
待众人朝她看去时,她毫不吝啬地分享了她笑的原因,“皇上,您不知道我们刚来时看到了啥。繁花她今天竟然请了一位媒婆上门,当时那位媒婆正口若悬河地说着什么,繁花她还频频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模样。当时知晓时可把我们吓了一个激灵,卿卿,雪儿,你们说是不是?”
苏卿卿和陈雪迟疑地点了点头,觉得她不该将这事拿出来说的。
“皇上,这回您可要替她再择一如意郎君啊。可不能再让她自己乱来!”
郑柔笑着伸出指头,欲点她的额头,被沈繁花躲开了。
沈繁花看向郑柔的眼神暗含深色,她这下算是确定了,她刚才的感觉没错。
只是她没想到郑柔竟然是位资深绿茶,不,应该说人家胸怀大志,听听她这茶言茶语,啧。
看来郑家经历了向淑澜等人改朝换代后,还能屹立不倒,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就不知道他们皇帝早逝一事上有没有添砖加瓦?
景熙帝看向她,“是吗?”声音淡淡。
他身后的魏大志疯狂地给她使眼色,快解释啊!
沈繁花忍着笑,知道他肯定是介意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或者说,说者有心,听者也有意。
经过了那晚,尽管她没有成功睡到人,但她已然将景熙帝划拉到自己承包的鱼塘里,任何有关他的风吹草动,她都敏感着,鉴婊神经早已启动。
郑柔这是什么意思呢?明晃晃地告诉皇帝,她沈繁花不耐寂寞,恨嫁了?她这是想干嘛?觊觎她鱼塘里唯一的一条大肥鱼?
“嗯,我承认,我确实见了东城红娘馆的金五姨。”别人可不管她们说了什么,她见了媒婆是事实,正常人只会当她恨嫁。
她承认了,她竟然承认了!
和离后嫁给皇帝叔叔 第23节
魏大志激动得很,这怎么能承认呢?不是,既然承认了,那赶紧解释啊。
景熙帝静静地喝着茶,仿佛杯中之物乃绝世香茗,但沈繁花知道,他正在等她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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