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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乃是真绝色之依依东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武林至尊的男人
那方员外儿孙膝下环绕,想来年纪不轻,半老头子大腹便便,足以当柳卿卿的长辈,而且只是路过见她一面就上门求亲,看来不仅年迈臃肿,还是个不看脑子的好色蠢货。
她这样清傲坚韧如柳条的性子,当然是不愿意嫁给那种好色可憎的糟老头子。
何止她不愿意,便是他,亦是极其不愿意的,想起那时媒婆苦劝她的话,依望心中不由生气,便柔了声气,颇为郑重的告诉她:“你这样好的姑娘,他配不上你。”
一听这话,柳卿卿就忍不住的嫣然,转眼看住他,含笑问道:“他配不上我,谁配得上我?”
她的眼神明媚如重重山岚,是把人笼罩在其中舍之不去的美景,很美,也很固执,依望一时语塞,避开了她的目光没敢看她。
于是柳卿卿侧开脸,顿了半刻,忽地缓缓道:“我本来都打算好一个人孤身到老,老后就入了尼姑院青灯古佛相伴,想来除了寂寥些也没什么别的不好。可是有一晚雨夜我送伞回来,独身撑伞走在巷子里时身旁无人,唯听雨声滔滔,忽然就觉孤冷入骨,十分难过!那时我不由想到戏文《牡丹亭》里唱的柳生夜深入梦相遇佳人,想着若是也有个人能在此刻与我相遇,愿意与我共道雨夜同走,那便是此生无憾,别无所求。”
说到这里,她转头看向已是知晓什么后微红了脸的依望,浓浓笑意从眼中蔓延而出:“没想到上天就睁了眼,我刚这么一想,一转身就有个人撞入了我怀里,那个人生了双很漂亮的眼睛,磅礴大雨里竟是发着光,璀璨夺目的如同林中鹿眼,我想着这就是上天给我的,便把他带回了家,给他治伤擦身,细心养护着他。”
她深深凝视着依望,一字一句里的绵绵情意止都止不住:“他真的是个很温柔很体贴的人,受了那么重的伤从不喊疼喊苦,每日躺在床上就专注看外面的院子,安安静静的十分好养活,从不会抱怨什么。而且笑的时候一双眼睛就盯着我,好像眼里只能看见我一个人,不笑的时候眉眼低垂,像是窗下的海棠花,转眉低眼时皆是温情脉脉,看得人心都软了,只恨不得把他当金丝雀的养在手心里,一丝一毫也不想亏待了他。”
依望的脸在她的话语下红飞了大半边天,较为柔和的轮廓在红霞的渲染下更显清秀干净,嗫嚅好半天,才勉强憋出了一句:“我哪有这么好。”
应该说,他没有这么好。
她心中以为的那个样子,其实只是她看到他的小小的一面,更多是她没有看见的,也不能让她看见的。
他明显的局促看在眼里,柳卿卿对他偏头一笑,是令他沉迷的柔情滚浪,忽地伸手握住了他的一只冰凉的手,轻声的问:“你这么好的人,那我配得上你吗?”
很少会与人如这般亲近接触的依望不太习惯,试着轻轻的扯了扯手,没扯得出便作罢了。
反正之前他受伤不得动的时候没少与她触碰,而且眼前等待他回答的问题更是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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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乃是真绝色之依依东望 第八章
依望沉默了很久,像是思考,又像是犹豫。
最终狠了狠心,声音都带了紧张的颤栗,沉重的反问她:“不后悔么?跟我在一起,说起来你还是孤身一人的,我不是自由身,不能时常来陪你,连名分都给不了。”
没想到他竟是没有拒绝,反而是带着一种确认的意思询问她的意愿!
本是做好打持久战的柳卿卿突见天明春来,顿时喜难自抑,更是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笑容明媚如春花,眉目温柔的滴水:“我说过我不在乎这些的,这伞铺里我等着一日便是一日,你来与不来,对于我而言都没有多大差别。”
她着实欢喜的厉害,一低眉时瞄见被她握住的那只修长有劲的手,苍白的皮肤上几个新旧口子刻在肉里,令她心中浮起一阵酸楚。
轻柔的摸索着那只手,愈发低声柔柔道:“唯一不多的差别,就是你来了我会高兴些。若你闲暇,多来看看我便是。”
太监的身子向来偏凉,而此刻冰凉的手心里却传来柔软的温度,仿佛能从表面一路红红火火的热到心口。
依望清楚瞅见她眼中明晃晃的心疼,心头一动,没有即刻应答与她,反而是鬼使神差的冒出了一句:“盛夏闷热,为我画把扇面吧。”
这还是第一次他向她提出要求,柳卿卿愣了一下,再稍稍一想就顿悟他的意思,那温婉素雅的脸蛋上露出灿烂至极的笑容来,语气柔的足以软化坚冰:“好,你想要在上面画什么?山水鸟兽,还是时节花令?”
“就画初见时你撑的那把伞上的桃花罢。”他答道,伸手从头上拔下那只玉簪,捏着小心翼翼的插入她乌黑的云鬓里,便看着她娇艳的脸庞满意的笑了,“果然很衬你。”
这样,就算是他们互相交换了定情信物。
怎样也没想到这般轻易的就得到了他,柳卿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发上的簪子,入手的触感坚硬,心里却软的一塌糊涂,脸上盈满的笑意已经压抑不住的漫出。
她望着对面低眉顺目的依望,两人默默无言了好一会儿,时光似乎都停滞在了这一刻。
过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迟疑的询问道:“那上面的字章呢,刻什么?你可带了自己的刻章,还是就写依望二字吗?”
没想到依望垂了眼好一阵儿没说话,柳卿卿差点以为是自己贸然说错了,刚要道歉,却听对面的人缓缓吐出了两个字:“公子。”
“什么?”
“公子,我姓公子。”依望抬眼看住她,那双漂亮的滚滚鹿眼在屋檐照下的阳光里潋滟生光,薄薄的唇瓣微分,“我姓公子,名依望,字望之。”
柳卿卿怔楞好半响,不为其他,就为这个名字而心思晃荡。
公子依依东望,这个名姓如此的特殊,便是贵家公子里也难以遇见一次,偏偏是这个为奴为婢的男子的名姓。
分明不匹,但配着这个生得温目细眼的男子又如此的合适,给他那个卑贱不堪的太监身份也笼罩上一层淡淡的光芒,让人心动。
这名字透着无以言说的期盼与欲语还休的美好,仿佛这一个名字里寄托着多少情思的幽长故事。
而随后依望的轻声叙述便证明了这个猜想。
“当年我娘才怀了我,便跟随父辈去花都数月看生意,我爹就在家中等待,日日守在东边的窗口期盼我娘早些回来,所以我娘给我取名公子依望。”
他说着,反手握住了柳卿卿的双手,大大粗糙的掌心握着那双洁白柔软的手,十分显眼的刺目,他甚至不敢重握几分,唯恐会握碎了那纤细脆弱的手腕。
是他以前都不敢奢望的东西,但现在就这样乖巧温顺的躺在他手中,简直像是做梦一般的不真实。
为了这份不真实,他甚至甘愿用一切去换。
于是依望在柳卿卿诧异的目光里,低下了头在她的手背上印下极尽虔诚的凉凉一吻:“柳姑娘,即便今后你变了心,不喜欢我这个残缺的身子,我也愿意如我爹一样的日日依依东望,等你回来。”
他从未主动的与她接近过,如此亲昵的举动足令柳卿卿十分惊诧,而惊诧过后就是眉开眼笑,随后倾身在他额头落以一吻作为回馈。
“不会了,这次,换我等你。”
柳树院子里,青砖屋檐下,画伞如花丛里的两个人携手相笑,岁月静好,安谧如初。
深夜,月弯如钩,凉凉银水泄了帝都的一户宅院的后庭满地,印着草丛里鲜艳的血色越显冰凉的透骨。
“公依望,你做任务也敢魂不守舍,是活腻了么?”
头顶突兀响起的一道低哑冷冷的声音把依望拉回神,周围人声鼎沸,尖叫声与求饶声充斥尽耳,他却能清楚顺着声音的源头抬头一瞧。
正是这时,有人从天而降,手上的长剑鲜血滴答,倒印着长剑的主人如玉般的面庞,纤长浓密的羽睫也遮不住下面阴沉沉的黑珠眼瞳。
话落,那人甩手一剑往他刺来,剑偏叁分,擦着他的耳际径直刺向身后,几乎是立刻一声痛呼响起,他再头也不回的反手刺去,一个家丁模样的壮汉拿着残破的刀斧,就死不瞑目的倒在了他的脚边。
想起今晚还要去见心上人,不能沾染上污浊之物,依望连忙抬脚躲过了那家丁身下浸出的血泊,走到那人的面前,向他诚挚的致谢笑道:“多谢苏公相助。”
“你最近总是心不在焉,可是出了什么事?”苏浅衣面无表情的盯着他,话说的倒是冷漠,但那里面的担心却有几分真诚,“公依望,我要提醒你,咱们身为东厂的人,命都是老祖宗的,由不得你自己糟蹋了。”
自从那次他相助苏浅衣后,又在他特意的讨好接触下,两人的关系比之以前要好去许多,谈话之间颇有些兄弟之意。
这人的性子冷归冷,但的的确确是个靠得住的人,依望便扬眉一笑,顺势应道:“多谢苏公关心,我记住了。”
“谁关心你。”苏浅衣冷冷的横他一眼,“我是怕你残了死了,后面老祖宗有事使唤起来,我一个人要顶两个用累的要是,反而白白便宜了你。”
还是个嘴硬又心软的性子,依望忍俊不禁,不无好笑的连连应下:“是是,苏公说的是,为了不教苏公累坏了,我今后一定当心些,断断不敢死了残了拖累你老!”
苏浅衣一听皱了皱眉,不快的瞪他道:“你贯是油嘴滑舌,也不知怎地就取了个如此温雅的名姓,简直糟蹋!”
他的名姓特殊,千百人之中也难以一见,许多人就觉得新鲜,往日不是唤他公子就是叫依望,显得十分亲昵又文雅,一度与以残忍狠厉闻名的东厂格格不入。
因此打从见面那日起,苏浅衣就对他的名字嗤之以鼻,深感他与那个名字差之千里,便从不如旁人唤他的法子,只连名带姓的唤他公依望。
依望也不在意那点小事,此刻被他呵斥亦不反驳,只是转着手里的剑,微微垂头发出低声的笑。
他总是这样的作态,无论对方是狠是戾,是骂是折,他只要懒得应对便只是笑,等着对方的气下去了就无所事事的转身离开,好像半点灰尘不沾身,反而教别人拳拳打在风力,无力发泄。
苏浅衣与他同僚多年,他这幅姿态见了不知多少次,说了他几句就转口不提。
眼看周围的事件处理的差不多了,依望照旧把剑丢开了旁人就打算要离开此处,苏浅衣眼尖心明,一见就知他的心思,立刻唤住他。
“你又要跑去哪里?上次老祖宗回来又没看见你,已经有些不满了,这次你再不回去老祖宗怕是要发脾气的!”
正往外走的依望的脚步停顿两刻,他迟疑了好一阵,才是回首央求似得看向他:“我这会儿都迟了,实在抽不空回来,你帮我遮挡遮挡吧,最迟子时就归!”
“你最近究竟是去……”
苏浅衣的话未说完,依望便向他随意的摆了摆手,长腿一抬,身影就消失在了重重门栏后,丢下他一个人眉头紧皱站在尸体堆积的庭院里,随后无奈的丢下了长剑,转身吩咐着其余属下处理后事。
那边,寻到一处偏僻地,依望驾轻就熟的换下身上沾血的衣物,处理妥当后就迅速奔向心的归宿。
幽长幽长的巷道深处,那扇特意半敞开给深夜归来的归家人留着的门扉后,散出点点温暖的烛光,虽算不上明亮,却能在这漫漫深夜把人的一颗心都照暖了。
依望熟稔的推门进入,再轻轻的关紧门阀,走过短廊抵达内院,一下找到了那屋里正撑腮静静坐在摆了一桌子菜的桌边的温雅女子。
素白秀气的侧脸,半是低垂的眼睫,如云如墨的鬓发不多修饰,唯有一根双鱼翠扣玉簪在暖烛下流玉生光,美的心惊。
依望故意把脚步踩得重了些,果然那桌边的女子瞬间察觉到,忙是撑身离桌向他走近,原本素婉从容的脸上此刻皆是满满的笑意与柔情:“你回来了。”
走进屋子里的依望为着这一句早该听惯的话还是心口不住的发暖,觉得就是回去后被老祖宗一顿责骂都心甘情愿。
他眯着眼笑着回了一声嗯,还未张口说话就见迎上前的柳卿卿自然而然的伸手牵住了他,再领着他回到桌边给他添饭递碗。
其实他每次都吃过了,但来到这里时为了不辜负她的心意,亦是不舍得错过她的手艺,还是会装作没有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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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乃是真绝色之依依东望 po2零21.coℳ 第九章
毕竟之前吃过了,一碗饭端起来也吃不了多少。
依望堂堂八尺的身子,吃的饭量竟就一两碗,跟大家闺秀都差不离多少,因此不过两叁次柳卿卿也就明白过来。
但依望不说,她就装作不知,只菜色做的少,就挑着他喜欢的口味做两叁道菜,饭也添的少,免得撑坏了肚子。
“下次你还是别给我留门了。”吃到中途,依望到底是忍不住的劝她,“夜深更重,万一有宵小之辈趁机摸进来怎的好?”
柳卿卿一介弱女子独身住在这个偏僻巷子里他就担心的不得了,万一再因自己出了事,教他事后悔恨都没地去!
知他是担心自己,柳卿卿便没反对,只是顾虑道:“我不留门,你怎么进来?”
她的店铺与住处连在一起,前门离得后院较远,外面有人敲门就不大听得清,除非是声嘶力竭的大吼大叫,可别说依望干不出这种事,他每次来的较晚,附近的人家又不是只她一家,被这么吵闹定会弄得人尽皆知。
这也是个问题,依望考虑了一下,竟是认真的建议道:“下次你在门墙旁边留个梯子,我翻墙进来吧!”
若非他不能暴露自己会武功,就那一座矮矮的墙头还不就是他抬抬腿的事。
不料刚说完这话,柳卿卿噗嗤一声笑了,弯弯的双月波浪泛滥。
依望本来还没什么感觉,听她一笑也颇觉些羞耻,好像他们是那戏本子的男女主,为着幽会而夜深爬墙相会。
他终于有点难堪,便握拳轻轻咳嗽两声,某人的笑声絮絮飘来,他便目露责怪的瞥她一眼,强言辩解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这院子离得门口太远,不这样我如何进来见你!”
闻言,柳卿卿忽是顿了一下,莫名问他道:“你不喜欢这院子吗?”
依望也没太在意她的话,只看她眼里咄咄的光亮,奇异的起了逗趣的心思,便随意的笑问道:“难道我说不喜欢,你就要卖了这院子不成?”
他知道柳卿卿在这院子住了许多年,人都是念旧的,她又是一手把自己的画伞生意扶持起来,自然更是舍不得的。
可不料柳卿卿竟是珍而重之的颔首道:“若你不喜欢,我自是要卖了它。”
“为何?!”
“我不希望你不高兴。”柳卿卿盯住了他细白脖间浅浅的一线红痕,像是被人用什么锋利的东西打了一下,她微微蹙眉道,“我想给你的,都是想让你高兴的,若你瞧着不喜欢,那我为何要留着它。”
对面之人一脸的郑重模样,看的人简直无所遁形,依望哭笑不得的道:“没有的事,我很喜欢这座院子,你可千万别卖了它。”
若他们今后有缘无分,起码他还可以偶尔偷偷来瞧她一眼慰祭相思,若连这座院子都没了,他就真的别无念想了。
对,其实他从不敢信他能与柳卿卿一直走下去。
柳卿卿这样好的姑娘,现在会与他在一起许是一时的情迷意乱,又许是孤寂太久而错以为与他是真情,若她今后遇上了更好的男儿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那他也不会责怪她,只会感恩起码有过这个人这般的在乎他珍视他。
失去的太多了,往往就不敢贪婪太多美好的东西,怕的就是越贪婪,失去的越多,不如维持现状就好。
过后两个人和和美美的吃完饭,正逢秋日凉爽,月上十五,苍穹上一轮明月濯濯,明亮如盘,柳卿卿便提议去外面赏月,依望自是顺着她,
独独赏月难免无趣,柳卿卿不知从何处寻来了两叁坛陈酿,抓来两只酒碗就跟依望月下醉饮,依望拗不过她,又怕她喝醉的厉害在自己走后摔着捧着就没多碰。
月亮没赏多少,一颗心倒是全放在了她身上。
没想到平常柳卿卿那样稳重大方的性子,喝了几碗小酒就晕头转向,竟是抱着身边人不肯松手,活像个抱着梦寐以求的糖果而死活不肯丢手的稚子顽童。
依望好说歹说也劝不住她松开,只好由着她抱,又看月过中天,逐渐下落,便柔声细气的哄着她回屋,唯恐声音大一点就把她惊着了。
“你喝醉了,回床上去睡吧。”
身边的柔声细语一声声的催促着她,柳卿卿喝的迷蒙了心,听见了也当没听见,就抱着依望的一截窄腰不肯松手,脑袋低垂,半个人都快撞进了依望怀里。
依望很多年没与人这把的亲近接触过,不免一时身僵手硬,但还是忍着没扯开她,仍旧好生劝着死死扒着自己的‘树熊’。
可哄劝好久,嘴皮都说干了,面前半垂着头的人依旧毫无反应,固执的都快靠着他睡着了。
他沉吟了会儿,又试探着软声的唤她:“卿卿,卿卿……”
话未说完,怀里的人忽是抬起头,眼神灼烈,盯的他瞬间背后鸡皮疙瘩的一阵冒,不知她突然此番是何意。
“你刚才说什么?”柳卿卿盯着他的目光都快能把他生吞活剥了,软绵的嗓子哑哑的,几乎快是听不见了。
依望被她这诡异的样子吓了一跳,想了想自己确实是第一次这样唤她,便还是诚实的唤她:“卿卿…”
两个字才落下,面前的人忽然一仰头就亲住了他,唇上的柔软触感令依望瞬间僵住了,下意识的就要退开时,面前的人已经放开了他,脸颊红霞晕染,目光灼烈的盯着他,看的依望简直无言以说此刻的心情怎样复杂。
她只是喝醉了,当不得真的!依望背后滴着冷汗的告诫自己不能乱想,于是勉强冷静些许后,方敢再开口道:“卿卿,我……”
话未说完,面前的人面桃花再次送上来原模原样的堵住了他后面没说完的话语。
透过柳卿卿垂散的发鬓,依望瞄见她背后的杨柳树枝被夜风高高抛起,月色清清,眼前的女子正闭着眼深沉的吻住他,素白的肌肤衬着温婉秀雅的五官,此情此景真是美极了。
这次柳卿卿就比前面那个蜻蜓点水似得吻多吻了会儿,依望刚是回过神她才稍稍往后退开了身子,从下往上的盯着他湿润水红的唇瓣,眼神深沉的像是海涌月沉的深渊。
这样的目光,多看一眼都心底发抖,依望愣愣望了身前的人片刻,随即不争气的红了脸,微微转开眼才是低声启唇道:“卿卿我,我真的…”
这次还可以,他勉强说到一半时,柳卿卿一回生,二回熟,二话不说的再次亲上了他。
这一吻她动了情,竟是不止浅尝,而是深入,直把依望吻得往后退了退,又被她伸手抱住拖了回去继续与她深吻,足足半刻钟方是才肯罢休的放过了他。
这次被亲的依望后知后觉的像是懂了什么。
果然,依望没再开口说话,只默默的望着柳卿卿看,柳卿卿也就乖乖的不是动口就亲他。
目光灼灼的看着心上人的柳卿卿左等右等,很久都等不到他开口,不由奇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怕我一喊你你就要亲我。”一顿猛亲后看她总算是清醒了些,依望叹着气的笑,“再这样亲下去,我如何回得去。”
柳卿卿一副十足惊诧的表情,还有些羞涩:“不是你让我亲你的吗?”
要不是他连番要着她亲,她还不好意思呢!
活了这些年,她还是第一次亲人。
别说,滋味挺不错的。
“……是啊,怪我。”和喝醉的都听不清楚话的醉鬼能说个什么道理,依望再长叹一声,伸手把半边身骨都歪到了他怀里的人扶起来往屋里送。
送她入内屋里给她脱了鞋袜外衣,就欲把她塞入被窝里,不想柳卿卿却未有完全清醒,反而是亲了他后有种越来越糊涂的劲。
大概是以前早有那种心思藏着没跟他说,而今夜喝酒壮了胆子,又和他亲近后生了胆量,竟是抱着他的腰,歪叁倒四的苦声央他。
“依望,你别去当家奴了,你那个主子待你根本就不好!每次你来身上都有各种细小的伤痕,我看的好生心疼。这店铺足够养活咱们了,你就算每日坐在后柜什么事也不做,我也能养活你的!你就别去受那份苦了好不好?!”
原来她是以为依望不受他那个脾性不好的主子的宠爱,是故每次来身上或多或少的都会带着些许伤痕,都是平日被那主子打骂留下的,她当然心疼的厉害,但依望每次都从未在乎的样子,便令她不敢多说半个字。
若是换了平常,她绝对不敢当面对他这般说,就怕折损了他的自尊心。
可也只有这时,她才能把对他的心意悉数展露出来,否则一次次的瞧着他带着伤来,而她只能装作看不见,真真的是能把她活活心疼死。
对于她的这份赤忱心意,依望能怎么回答呢?
他除了深深的感动外,再无他法。
苏浅衣说的不错,自入了东厂,他们的命都是属于老祖宗的,如何由得他们自己做主。
但他不能告诉她缘由,纵使心软的不成规矩,同时亦是无奈的没有法子,只得把她好生的照顾着睡了方能脱身离开。
却是这一次,他的心再也稳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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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乃是真绝色之依依东望 po2零21.coℳ 第十章
杀客最忌讳的就是心有挂念,一次小小的出错,都可能导致万劫不复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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