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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有雨
敖渊恍若未闻,失了一边的龙角,他身上妖气锐减,若再动手,他已经不是繁烨和楼琉衣的对手。但他平静无比,将那龙角放进小山君手中,再次将小山君抱住了,“我知我自私,但我……不能陪着你,抱歉,他还在等我。”
小山君泪如雨下,“没关系……我、我会好好的……你去陪爹爹罢,我会好好长大的……”
我想我们没有人能够体会小山君的心情,我知道他是不恨敖渊的,甚至因为血脉中密切相关的联系,他一定是想要亲近敖渊的。现在他得偿所愿,敖渊果真是他父亲,却在短短时间内,送别了山君,又要送别敖渊,我为他的苦难而心痛难捱。
我开始怨恨这该死的天命,若冥冥之中一切真的有所注定,为何要将世间的生离死别全部加诸在他们身上,为何要让他们这样可笑地错过?
这就是天命吗?
这样不公的,哀恸的,又可笑的天命。
“我走了。”敖渊道。
“嗯……”小山君抽泣着,点了头。
敖渊放开小山君,站了起来,朝着墓道走来,我依旧挡在入口,然而此刻我已经再也找不到阻拦敖渊的理由。浮霜显然也明白,想要将我扯开,但我不愿,我不想就这样让他进去,哪怕我的理智上已经被迫接受,但我的感情上还是无法认同。如果他就是许博渊,那这么多年……这么多人的痛苦是为了什么?
郡主郁郁一生,山君等待一百三十年,敖渊对得起谁?
“云兮……”我听到小山君对我说,“让他进去罢。”
我在那万分之一瞬间的动摇中忽然想起了一件,在场所有人中只有我知道的事情。
“不……”我仿佛获得了胜利,重新有了阻止他的理由。可这胜利讽刺无比,只会让所有人更加痛苦,也让我无法承受,我再也忍不住,在浮霜的搀扶下跪倒在地,泣不成声,“山君已经让雁泽解开了见证……同生共死的见证,已经解开了啊……”
我终于真正明白过来,那一刻山君说的那一句“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早已知道一切,知道眼前的人是敖渊,也认定了敖渊就是许博渊,他分明是要陪着许博渊死的,可他又希望敖渊活着,若不是为了我在这一刻能够阻止敖渊,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解开见证?
此刻敖渊灰白的脸色,足以证明我的胜利。
我感受不到一点欣喜,我宁愿自己不知道这件事,宁愿自己能理直气壮地站在这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进退两难。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山君要解开见证。
他可以与许博渊同生共死,却不愿敖渊追随他而去,是他希望敖渊活着吗?可他自己也明白独活于世是多痛苦的一件事,又为何要敖渊如此?
巨大的龙吟声响彻天地,我看到敖渊眼神失焦,双膝跪地,这一刻,我无比清楚地感受到了他的绝望。
作者有话要说:是用云兮角度写的,今天很肥吧,嘻嘻嘻
第116章第一百一十六章
情情爱爱真的是这世上最荒诞无稽的东西。
我无法想象,竟然会有人,心甘情愿为了这种可笑的东西去死。
怕不是傻的,最傻的就是应周。
一开始是为了许博渊这样弱小的凡人,从他身上夺取圣旨那一次,不过是姝良给他看了许博渊的死相,就让他心神剧乱。后来许博渊死了,他大概是不想活了,上九重天与那什么朝玲公主拼个你死我活,最后落得一身伤回来,养着那弱小到可笑的灵胎,若不是靠我的血喂下去,两个人都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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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给他我的血。
或许是我与许博渊立下那十年之约,说好要帮他杀掉嗣同,我却没有做到,因此产生了一点愧疚,又或许是他从九重天下来时的模样实在太可怜了,以至于我也愚蠢了一次,做了这一笔亏本的买卖。
九重天上发生的事情第二日就传遍了三界,什么不周山君情深似海,真当是可笑至极。得知那灵胎是一条金龙时我便我早有预感,他这侥幸捡回来的一条命,最后怕不是又要白白为了敖渊折送,而这一次更蠢更亏,许博渊至少还回报他以相同的感情,敖渊又能给予他什么?
什么“他是我,我不是他”,也亏敖渊说得出口,若他们不是一体,应周与许博渊一介凡人,生得出许念这条龙来?
但这些说穿了,都不关我的事。
过去了太久,我几乎都要忘了,当年答应与嗣同合作,是因为我想要成龙。
没想到应周会承诺我许念的龙角,而我其实并不想要。
这小白团子丁点大小,还没有我膝盖高,能不能顺利长大都悬,到时候千辛万苦成年,还要自己把龙角折下来送给我,平白丢掉一半妖力,未太惨了些。毕竟这白团子虽然烦人了点,但比他父亲还是可爱了不少,好歹是喝我的血长大的,不会一靠近就用龙威压我。再说他还长得跟敖渊这么像,拎在手里时,能让我非常短暂的忘记被敖渊龙威压制过的不快。
果然不出我所料,应周很快就要死了。
白团子蜕皮后长大了一些,至少比我的膝盖高了,走路不再摇摇晃晃,也不再总是哭哭啼啼,只是可怜应周竟然把他忘了,他不敢出现在应周面前,便每日躲在昱王府的角落里偷偷看着,我很意外,虽然眼睛总是红的,但他一次也没有哭过。
他也不再每天缠着我“爷爷”长,“爷爷”短,我竟然感到了有点失落。
有一日我又看到他在应周院子外,敖渊不在,应周应该是还在睡,他小心翼翼躲在门外的柱子后,磨蹭了半天也不敢进去,我一时无语,走过去拎起他的衣领,“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还有点圆的脸上闪过失落,低声道,“我……我想进去看看爹爹,但是怕吵醒他。”
我道:“你这点重量,走起路来都没声音,拿什么吵醒他?”
听出我是在嘲讽他,他争大眼睛看我,两条还有点肉的胳膊挥了挥,“我会长大的!等我再蜕一次皮,就跟你一样大了!”
我忍不住说了一句:“等你再蜕一次皮跟我一样高,你爹早就不在了。”
他一愣,眼里瞬间没了光,也不扑棱手臂了,只是咬着嘴唇死死瞪着我,一句话不说,却让我有种被谴责了的感觉,我顿时语塞,但又不想和他道歉,就连他两个爹都受不起我一句道歉,更何况是这白团子。
我决定日行一善。
“我带你进去。”我对他说。
“……真的?”他迟疑了一下,“不会吵醒爹爹吗?”
“嗯,吵不醒他。”
他眼里又明亮起来,抱住了我的手臂,整个攀在我身上,我甩不掉,也就随他去了,在两人身上套了层结界,即使应周突然醒过来,也不会立刻看到我们,我有足够的时间带他出去。
他趴在应周床头,傻子一样看了很久,突然小声道:“以前在湖底,爹爹就总是睡着,我跟他说话,他也不会醒过来,我就一直这样看着他,总怕他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没有回答他,心想的却是这白团子自己也不怎么会说话,还生敢我的气。
他站了起来,隔着我的结界,在应周侧脸上亲了亲,轻声道:“爹爹,念念走啦,再见。”
即使是我,也在这一刻感到了一点悲伤。
他站在窗外透进的光亮中,浑身沐浴午后温暖的阳光,而应周在床幔的阴影中,双眸紧闭,他们两个人,仿佛身处两个不同的世界,而且即将越来越远,没有任何办法。
敖渊就快回来,我带着他离开。
出了应周的院子,他亦步亦趋跟在我身后,走了一段,我回头,佯装烦他,“你跟着我干什么?”
他有些委屈地看着我,“我没地方可以去。”
我冷笑一声,果然幼崽就是幼崽,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随随便便就能哄住,只是带他看了一眼应周,就全然不再记恨我刚才说的话了。
他见我没走,迈着小短腿跳到我身边,大胆地扯着我的衣袖,仰头问我:“烨烨,你去哪里啊?带我一起去罢。”
真的是稍微给些阳光就开始灿烂,是我对他太和善了吗?才会给了他我会愿意带着他的错觉。
“别跟着我,”我把袖子从他手里拉出来,不耐道,“找西北或者楼琉衣去。”
他扁了扁嘴,“可是我想跟着你。”
我心想这白团子怕不是喝我的血喝傻了,把我当成他爹了罢?
我看起来像是这么好说话的吗?
我决定吓吓他,让他主动跟我保持距离。
“我要去的地方,”我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看他,“你这点修为,去了会死。”
谁知我的恐吓竟然没起作用,白团子说:“可是有烨烨在啊,烨烨会保护我的。”
“……我为什么要保护你?”到底是谁给他的自信。
“你保护我的话,等我成年了给你龙角,你就能化龙了呀。”白团子说。
说得竟然很有道理。
我一愣,顿时明白过来一些事情。
原来应周是这样想的,为了这一支龙角,我肯定会保护许念,他活到成年应当问题不大。而他一旦成年,即使没了一半妖力,也足以在这世间保护自己。用一支角来与我做这笔交易,舍小保大,很划算。
为了这白团子能活得好一些,应周也算是耗尽心力了。
但这让我很不舒服,应周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答应这交易?
只要我想,我现在就可以剖开这白团子的胸口,即使是那一颗小到没有我指甲盖大的龙丹,也足够我就地成龙,届时应周也好敖渊也好,又能拿我如何?
我看了一眼仰头看着我的白团子,有些烦躁。
好歹也是一百三十年每日一口血喂大的,就这么杀了,岂非白了自己那么多心力。
应周吃准了我不会伤害许念。
我带着他回了不周山。
应周的事情被妖怪们知道了,多少有些躁动,我和楼琉衣必须回去镇压。
虽然他这个人在情情爱爱上太愚蠢,但大事上又确实拿捏得还算到位。将所有妖怪聚在一起,有我和楼琉衣,再加一个白献在,妖界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动乱,许念能更安全地长大,敖渊也不需要再抽龙骨去填人与妖之间的屏障。
真到应周走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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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我并没有觉得多悲伤,最多的还是觉得他太蠢,毕竟我与他,是在场所有人中,交情最浅的那一个。
所有人都比想象中的平静,尤其是许念,我这样挑剔的人,也必须承认,他已经做得很好。
唯一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应周竟然全都记得。
到此时此刻,我必须承认,他是当得上那一句情深似海的。我早就知道,他从冰湖里醒来根本不是为了许念,分明是为了敖渊。
敖渊表露出来的痛苦远超我的想象,但我不禁想要嘲讽他,人在时他未珍惜,如今人走了,这悲伤又有哪怕半点用?
我是不屑于要他的龙角的,但我也明白,这其实不是给我的,是他为了许念而折下,希望我能看在这龙角的份上,继续完成与应周的交易。
许念捧着那龙角,云兮挡在墓道前,敖渊绝望的龙吟令我耳膜作痛。
他是想要和应周一起死的,可应周断开了与他同生共死的见证,他便连死的资格都没了。
我冷眼旁观这一切,作为一百三十年前许博渊死时的见证者之一,我再次见证了他们的死别。
我的想法并没有多少改变,我依旧觉得应周愚蠢。只是如今我不再觉得他错了,他已经尽了他所有的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原第一百一十七章)今天是烨烨的独白,讲真他这么老神在在,以后是要被日的
感谢:
华年
七七
长草的兔叽
的地雷,么么哒
第117章第一百一十七章
我想所有人中,经历过情爱的我应当是最懂应周的。
云兮也好繁烨也好,他们都无法理解,觉得应周做的一切没有道理,只有我知道,情爱这件事,本就没有道理可言。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你的付出变得情愿,甚至甘之如饴。
我曾觉得许博渊一介凡人配不上应周,后来得知许博渊为应周死了,又觉得天意太弄人,哪有什么配不配得上,两个人能在这广袤世间相遇相知相爱已经这么难,何必再谈什么般配?
奈奈出生以后,我已经不太经常想起从前,大约是我对皇帝的感情本就没有那么深,他不是只有我一个女人,我贪恋的,也不过是他温柔时给予我的放肆的权利,和留在他身边所能享受的人间泼天富贵。
狐狸天性本就多情贪婪,我在他身上偶尔能够感受到一点爱,我爱这种身在爱中的感觉,久而久之甚至忘了,我是一只妖怪,只要我想,没有凡人能够不爱我。
可是应周与我不一样。
或者说他和许博渊,与我和皇帝不一样。
他们只有彼此,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也最灼人的深情。
我为他们遗憾叹息。
不知道敖渊自己如何作想,但在我看来,他与许博渊是很像的。
用像这个字其实不太恰当,因为他们本就是不可分割的一体。但既然敖渊自己不这么觉得,我便也干脆将他们分开来看了。
我从不认为许博渊是一个多良善的人,至少和应周比起来,他的心思细也深,也更自私。与世无争不过是他伪装自己的表象,为了保全昱王府和许婧鸾,许博渊顾虑的事情万千,这一点与敖渊最像,瞻前顾后,有完全的准备之前绝不会出手,半点风险都不愿冒。
我与许博渊相识的时间比应周更长。
早在我嫁给皇帝成为后宫妃子之前,我便察觉到了他身上的龙气。我不曾见过住在海底的敖渊,但活了这么久,总归也见过一两个龙子,我明显能感觉到许博渊身上的龙气与他们不同,虽然极其微弱,却也压得我情不自禁想要下跪。
所以我很讨厌昱王府一家,与许婧鸾见面,大多要讥讽她几句。如今再想起来已经恍如隔世,也是奇妙,那时的我竟然会有那种小姑娘似的心境,不可思议。
关于许博渊,我早就猜测他与敖渊或许有什么关系,但离开人间时也不曾想到应周会与他相爱,最后走到那种境地。
我是希望应周远离许博渊的,离开时与应周提过一句,只是应周没有放在心上,而我的希望也没有起到作用,一切都往最坏的方向而去。应周会爱他,我感到意外,却又觉得似乎理所应当,他们的命运或许本就是交缠在一起的。
至于敖渊,我对他更多的是同情。
就像许博渊一开始绝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爱上应周,我知道他肯定也没有想过,所以在九重天上时才会对应周那么冷漠,这一点,也与许博渊像了十足。
他们怎么可能不是一个人?而应周又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他会爱上只有一魄的许博渊,当然也会爱更加完整的敖渊。
我想他对敖渊刻意的疏离,是一种保护。
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说,因为应周并不希望其他人知道。
他没有忘记,他什么都记得。
开始时我也不曾怀疑,在云兮跑来告诉我应周不记得了的时候,我是信了的,或者说,那时候的应周确实短暂忘却了一段时间。
后来我察觉到不对,是因为我突然想到,应周从来没有问过我们,他为何会受伤,又为何会回到山中。
他本该在人间的,即使受了伤,也应当在许博渊身边,他却半个字都没有问过,当然那时候我也只是怀疑,真正确定,是有一日敖渊不在,我化成许婧鸾的模样路过他房间时,无意中看到他对着许博渊送他的那张白玉棋盘看了许久。
我走进去,他抬头看我一眼,指着棋盘边角上的一处,说:“这里磕碎了一道。”
“许是下人们拿的时候不小心。”过了一百多年,再坚固的东西也难老化,我不知如何答,找了一个极差的借口。
“嗯,”应周笑了笑,“怪我没有看着。”
我一时觉得怪异,却说不上来哪里怪,应周抚摸着那道碎痕,眼中流露出一点哀伤,“楼琉衣,谢谢你。”
我惊讶地看着他。
若是全盛时期的他,自然能够轻易看穿我的变化之术,但他如今虚弱成这样,而我重新得到了九尾之力,模仿许婧鸾也能学到至少九成像,他不可能看得出来,唯一的解释便是他知道,真正的许婧鸾早已不在了。
“山君……为什么?”我问他。
为什么明明记得,却要装作忘记。
他低头望着那棋盘,眉眼温柔地舒展着,我却从中看到了无穷无尽的无奈。
“因为我……舍不得啊……”他轻声叹道。
舍不得什么?敖渊吗?
“至少他还可以活下去,“应周抬头对我笑了笑,“不是吗?”
我知道他为何要与我说了。
因为只有我,可以从他这三言两语中明白。
舍不得就这样离去,舍不得最后的最后都与他隔着天与地,山与海,不得相见,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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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他可以活下去,不要死,不要痛苦,那么就不要爱,不要记得同生共死的誓言。唯有如此,在他走后,敖渊才能继续活着。
可只有一点,他们都错估了彼此,爱与不爱又岂是那么容易被决定,敖渊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爱上他,他一定不曾想到。
也许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看得出此时的敖渊已经对他动了情,只是他们都还未察觉,而作为旁观者的我不愿他们就这样错过彼此,我决定帮他们。
应周即将陨落的消息是我散布出去的,我要将其他人都带走,给他们一点单独的时间。本来是想将云兮也一起带回山中,但她无论如何都不肯走,我没有办法,只能随她,总归她这一点道行,也不能对敖渊如何。
敖渊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他陪应周走完了最后一段。
看到敖渊在墓前崩溃的时候,我突然有一种,应周早已看穿了我的感觉。
就像他带着云兮去解开同生共死的见证,把许念托付给了繁烨,他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安排了许多许多,然后静待着注定的时刻到来。
云兮和繁烨显然也已经明白了应周给予他们的安排,现在轮到我了。
“把墓道封死罢。”我对云兮说。
云兮一愣,敖渊抬起赤红的双眼看着我,我感受到了他的愤怒和痛苦,但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也许会让他更痛。
“龙君可曾想过,山君最后为何要告诉你?”我想起初次见面时的应周,在秋水山的篝火宴会上,躲在许婧鸾身后,笑起来时眼中没有半点杂质,希望最后他在敖渊怀里离开时,也有那样纯粹的笑容。
“……为什么?”敖渊嘶哑着问我。
我望着通向幽深黑暗的墓道,“就是想告诉你,他很爱你罢。”
敖渊瞳孔一缩,我对云兮点了点头,云兮含泪咬牙,按下了墓道旁的机关。
震耳的响声传来,巨大的封墓石在机关牵引下缓缓下落,将光彻底隔绝于外。
“龙君不明白吗?”我笑了笑,连我都明白了,敖渊怎么能不懂?
一开始的疏远,是希望他能好好活着,后来假装忘记,是不愿与他天涯陌路,却在最后选择告诉他一切,也不过是希望被留下的敖渊能好过一些罢了。
“山君他……舍不得啊。”封墓石落地的瞬间,我轻声道。
即使决绝如应周,恐怕也在心里有过无数次的迟疑与犹豫,最后他还是将选择权交给了敖渊,像一场赌博,赌敖渊,或者说许博渊对他的感情。
如果还来得及爱上,那便相爱;但若没来得及,那便到此为止,亦无需不舍。
还好最后的最后,敖渊没有辜负他。
哪怕只有一瞬间,也已经足够。
作者有话要说:(原第一百一十八章)我竟然更出来了……感天动地
今晚是楼贵妃,这几章用几个人的自述交代了应周的心态,不知道最后的这段大家明白了没,如果没明白的话……我可以在作话里解释一下,或者看明白了的小伙伴楼下评论写一写,我这水平是写不明白了orz。
明天终于要回国啦,今天真的忙炸,行李到现在还没拾,本来以为写不出来了的,结果还是放心不下,还是强行更了一波,傻周也很快就能回来啦,谢谢大家支持,给你们我的小心心yo~
然后下一篇现代背景的末世文《从我心》,文案已经开了,有兴趣的加个藏吧~刑侦打算毕业了有时间了坐下来慢慢写,先写个末世压压惊(一口老烟沧桑脸
感谢:
华年
余温两位宝宝的地雷,我眼神不好老是看丢,爱你们,么么哒!
第118章第一百一十八章
听说,但凡是活着的东西,哪怕一叶一木,都是有情感的。
但我没有,虽然我应该算得上是活着。
其实在很久很久以前,我或许是曾经有过的。
九重天上的风光万年不变,而我也已经活了足够长的时间,久到看遍了三界变迁,昆吾书中记载的无数过去与未来的时光,无声流淌在我脑海中,悲欢离合,生随死殉,我看得太多,一切在我眼中都有因果注定,无论我如何想都无法改变,我个人的悲欢喜怒没有任何作用,以至于久而久之,我便忘记了,我身上曾经还有感情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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