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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有雨
两个人各怀心思,一时谁也没有说话。不一会儿,下人们簇拥着一名青年男子进了小院。
这人与许博渊五官之间有几分相像,但天庭不如许博渊饱满,勾着半侧唇笑的样子有些傲人,一身绛色四龙纹袍,身材较之许博渊也更瘦弱些,总之哪哪都没有许博渊出众,但应周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那人胸口一团金芒耀眼闪烁,赫然是金龙之气!
许博渊迎上前去,朝他躬身行礼,“殿下。”
许璃拍了拍许博渊的肩膀,朗声道:“堂哥,说了许多回,兄弟之间不用这些虚礼。父皇听闻阿鸾为歹人所伤,十分忧心,便遣孤来探望一番,阿鸾如何了?”
许博渊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并不详细解释,“只是受了点惊吓,没有大碍。方才刚刚醒来,太医还在里头,殿下可要进去?”
他这一侧身,不仅让出了路,也让出了身后的应周。许璃不经意瞥过,双目登时一亮。
只见一人正坐在朱红色的回廊抄手上,乌黑长发半挽成发髻于脑后,剩下一半随意披着半遮住侧脸流畅线条,皮肤白如新雪,一双墨瞳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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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自己,目光似是好奇,又有惊讶。隔着细细雨幕,这人的身影有些模糊,但一身单薄白衫下的身段纤润修长,笔直的背脊,衣袖下露出的一小截白皙指尖,分明是个男子,却美得惊心动魄,只这一眼,许璃的呼吸就粗重了起来。
许璃身后的宦官察言观色,一见许璃表情便知自家主子想的是什么,立刻上前一步道:“大胆!你是何人,见了太子殿下为何不上前见礼?”
宦官唱白脸,许璃自然要□□脸,他拦住宦官笑道:“无妨无妨,堂哥,这位是?”
许博渊答道:“是昨夜阿鸾在琊晏阁时跟着伺候的小倌,名叫应周,臣叫来问了几句话。”
端康郡主爱去琊晏阁在京里人尽皆知,就连皇帝也知道,偶尔就此还会笑话她两句;同样的,太子男女不忌,行事放纵,也不是一个秘密。
“哈哈哈,阿鸾倒是好眼光。”
许璃抚掌大笑,毫不避忌身旁众人,目光露骨打量,仿佛隔着衣服就将应周从头到脚看了个透他道是谁,原来本就是个伺候人的玩意,说着给身后宦官递了一个眼神,又对许博渊道:“走罢,先进去看看阿鸾。孤许久未来你这了,一会得请我去园里喝一杯茶才是。”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也就应周傻傻听不清楚,许博渊低声道是,然后亲自推开房门,“殿下请。”
许璃欣然迈步进门。
许博渊看向尚未反应过来的应周,从许璃进入院子开始,应周的目光就一直落在许璃身上,看得专注认真,虽一语未发,但意思已经十分明显。许博渊对身后下人吩咐道:“带他去花园里等着。”
应周的注意力全在许璃胸口那一团的龙气上,全然没听明白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之间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直到许博渊进了门,方才得了吩咐的下人来请应周移步,他才反应过来许博渊最后一句中的“他”指得原来是自己。
下人给应周一柄油纸伞,引他穿过九曲十八弯的水榭亭台,至王府花园深处,“请公子在此稍等。”
昱王府的花园布置得十分巧妙,小路曲折幽回,有半丈高的翠绿松竹掩隐,一个拐弯,便看不见前后。
空气中浮动着泥土腥气与淡淡花香,应周站在原地等了一会,百般无聊,便顺着香味去找,七拐八弯绕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丛白花,不知其名,但花朵洁白小巧,香味扑鼻,在雨中轻轻颤抖,玲珑可爱。
人间有芙蓉牡丹国色天香,也有茉莉春桃小家碧玉,百种颜色,千般模样,万式繁华,比起终年大雪的不周山,实在斑斓有趣得多。
应周不禁莞尔。
许璃入园,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朦胧细雨中,应周素手执伞,怀中抱着白猫,对着花圃中一丛茉莉轻扬嘴角,交错纤长的睫毛半掩柔和目光,修身白衣下隐约可见笔直的脊骨线与浅浅一陷的腰窝形状,身后幽深墨绿全部沦为背景。
美如画中。
作者有话要说:傻周掰着手指头数道:我不挑食,什么都吃,也不太占地方,哪里都可以睡,很好养活,我还会干活……
许博渊微笑:吃得多没关系,养得起你,睡哪里当然是睡我床上,干活?那不需要,你躺好,我来干就好了。
对的,今天是一个短小的我,是我十天一次的放飞自我之夜
因为每个人见到我都要问我一句你怎么脸色这么差,所以我决定这个月早点睡,不能每天熬到4点了,这段时间每天更3000以上,等我休息一段时间,状态好一点了就恢复4500日更!
爱你们,笔芯
第15章第十五章
小白冲着许璃所在叫了一声。
应周偏头,就见许璃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胸口金光灿烂夺目。
应周歪着头又看了一会,那一团金光实在太亮,比许婧鸾更盛许多,与许博渊弯弓射箭时不遑多让,他不禁心生犹豫,难道许璃才是他要寻的龙子?但许璃已是太子,若他是龙子,则龙脉并未错乱,他下凡岂不是毫无意义?
他这片刻怔忪,许璃已经走至面前。
许璃的个子较应周差不多高,身量倒也不差,只是比起许博渊常年习武而言,单薄了几分。应周觉得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似曾相识,与他昨夜站在琊晏阁的台上时,底下人看他的眼神十分类似,有一种难以描述的疯狂,令他后背发麻,直觉不适。
“你叫应周?”
许璃上前一步,他的手中本也撑着伞,却了起来,钻进了应周伞下。两人身体忽然靠得极近,应周眉心微动,退后一步避开了。
许璃勾着唇角,斜斜一笑,“你躲什么?”
应周心想,这人大概是很喜欢这样笑,所以才会两侧嘴角高低不齐。这笑容与他的眼神一样,让人看了就很不舒服,应周突然想起了春姨骂他时所说的“流氓”二字,不知为何,竟觉得与眼前之人倒挺贴切,他不禁又向后退了一步,婉转道:“我的伞小,两个人撑难淋湿,你还是另撑一把罢。”
许璃噎了噎,“孤要与你共伞是你的福气,你竟敢拒绝孤?”
应周不解道:“既然有两柄伞,何必要把自己弄湿?”
他微微歪着头,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清澈如涓涓溪流,又似无辜小鹿,看得许璃心头瘙痒难耐,真想现在就把人按在身下狠狠蹂|躏一顿,叫这双眼睛红透才好。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面对美人,他也愿意放下身段调一调情,于是放软了语气,撑开自己的伞退让道:“你说的对,只是这伞实在碍事,不如你随孤去那边的亭子里坐一坐?”
熟料应周又向后退了一步,“我就不去了罢……”
许璃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不过是个伺候人的玩意,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突然拔高的声音惊动了应周怀中的小白,小白朝着他龇牙,威慑般叫了起来,眼看着就要从应周怀里扑过去咬上许璃一口,应周忙按住了他,只听许璃冷笑,“一只白毛畜生也敢对孤不敬,来人啊!”
跟着许璃的宦官本就守在不远处,听到许璃的叫声,立刻小跑过来,许璃指着小白怒道:“把这只畜生给我拖出去弄死!”
那宦官听了令便要上前来抢应周怀里的猫,应周躲了一下,手里的伞被扑掉了,雨细细麻麻打在脸上,有些睁不开眼。眼见那宦官又要扑上前来,应周飞快退后几步,突然后背一疼,似乎是撞上了什么。眼前投下圆扇形的阴影,他扭头一看,竟然是许博渊撑着伞站在他身后,他的后背正贴在许博渊胸前。
许博渊手中的伞向前倾了倾,将应周完全罩住,挡去了缠绵雨丝,低沉的声音波澜不惊,“殿下,不过是只畜生,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许璃讥讽回道:“堂哥,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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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畜生而已,孤要处置,你还要拦着不成?”
“昨夜多亏应周拖延歹人时间,臣才能顺利救出阿鸾。还请殿下看在臣和阿鸾的份上,不要怪罪了。”许博渊朝他垂首,态度恭敬,只是语气实在冷漠,偏他姿态这么低,你又挑不出错来。
许璃眯着眼睛看了片刻,最终一甩长袖,“罢了,既然是堂哥开口,孤自然是要给这个面子的。”
“多谢殿下。”
许璃深深看了一眼应周,他从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没有什么东西是入不了手。不过一个小倌,不值当他拂了昱王府的面子,更何况许博渊能护住这一回,还能护一辈子不成?既然知道了是琊晏阁的人,也不急在这一时,早晚会有机会的。须臾间他又恢复了初见时愉悦轻佻的模样,笑了笑道:“出来了这半日,父皇还在宫里等着阿鸾的消息,孤也该回去复命了。”
许博渊道:“我送殿下。”
宦官上前接过许璃手中的伞,许璃头也不回地走了。
许博渊不急不缓,俯身捡起应周方才落在地上的油纸伞递了过来。应周再迟钝,也听出了方才许博渊对他和小白的维护之意,不有些感动,又有些怔忪,愣愣看着手中的青竹伞柄,一时不知说点什么才好。
“为什么拒绝太子?”许博渊轻声问道。
“嗯?”应周不解其意,“不该拒绝吗?”
说不上来理由,他只是不喜欢许璃看他的目光,不想与这个人靠近罢了。
他说完,忽然见许博渊的嘴角似乎向上勾了勾,那笑容太过短暂,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了。
许博渊目光掠过应周濡湿的肩头,“跟下人去换身衣服,我去送一送太子。”
不知是不是应周的错觉,他总觉得许博渊的语调比起方才轻松了不少。
许博渊转身追着许璃而去,留应周目送他的背影。他身量匀称高大,肩宽腿长,走起路来衣袂轻轻翻滚,行走在这朦胧细雨中,说不出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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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雨势复又转大,噼啪击打在乌黑瓦片上,发出催人入梦的声响。因这雨势,灯笼点不起来,昭京笼罩在恐怖黑暗之中,雨声中仿佛有猛兽蛰伏,利爪随时可能撕开夜色。
青石街深处,一名黑衣人踏着一地积水,独行于浓墨黑夜之中,也不撑伞,任凭冰凉雨水将他浑身浇透。
他的手中是一颗尚在跳动的心脏,带着淋漓血迹,形状有些奇特,顶端有七颗奇妙凸起,质地坚硬,像是红宝石一般嵌进血肉之中。心脏上浓稠鲜红的血液一路淋漓,很快被雨水冲刷开去,顺着青石板之间的缝隙流至一个又一个水洼之中,稀释成透明的颜色。
“这就是玲珑心?”
忽然身后传来一道男声,黑衣人猛然转身,就见一道修长身影斜斜依靠在不远处的屋檐下,隔着雨幕看不真切,但黑衣人还是很快意识到了来人的身份,身体紧绷戒备了起来,“蛟王。”
来人察觉了他的动作,轻笑了一声,仿佛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嗣同总是喜欢用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把戏。”
黑衣人眉心动了动,没有出言辩驳。
“虎毒尚不食子,”那人的声音漫不经心,飘进黑衣人的耳中,“值得吗?”
一字一字,明明是轻飘飘的声音,却仿佛一把铁锤,将一捧锐利尖针悉数凿进心头。
只见那人从屋檐下走出,身上像是笼罩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雨水在触碰到他的身体前自动弹开,散成千万水花。他身上没有任何妖气,黑衣人却立刻意识到,若动起手来,自己不会是他的对手。
然而那人却背向黑衣人,缓步走进无边黑暗中,似乎他在此地等这许久,只是为了说那轻飘飘的一句话而已。
黑衣人在雨中站了一会,直到那人的背影彻底消失。他低头看着手中尚有微弱脉动的心脏,半晌,无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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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今科探花唐至敛的尸体与于青石街一角被发现,胸口如同被利爪直接撕碎一般血肉模糊,里头心脏不翼而飞,死相极其惨烈。青石街不到两日之内连续发生端康郡主被绑、探花遇刺案件,帝王震怒,立刻召集了大理寺卿等人进宫,势要将凶手抓拿归案。
又过了几日,也不知是从何而起,京中流言四散,皆说探花是被妖怪剖心而死,有人说是化身成美丽女子的蛇,又有人说是狐狸,还有人说是花妖,街头巷尾传得绘声绘色,什么说法都有。
“依我看肯定是妖怪干的!”
豆帘接过许婧鸾手中药碗,应周随手递过来一颗剥好的荔枝,许婧鸾笑眯眯地接过吃了,问:“为什么这么觉得?”
豆帘正是那天随许婧鸾一同去琊晏阁的绿衣小厮,许婧鸾的贴身侍女,闻言答道:“哎呀,唐大人的胸口都被撕烂了啊!那血啊,从街口一直流到街尾,是人哪能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来呢!”
许婧鸾忍俊不禁:“说得倒像是你亲眼瞧见了似的。”
豆帘吐了吐舌头,“这不是外面的人都这么说嘛。”
许婧鸾侧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应周,“应周,依你看呢,真的是妖怪吗?”
她这几日卧床养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闲来无事可做,倒是与应周熟络了起来。不知为何,她这一觉醒来后再见应周,总有一种无法言说的亲切感。
应周歪头想了想,“也许是罢。”
许婧鸾撑着脑袋又问:“妖怪真的会吃人吗?”
应周点头道:“有一些是吃的。”
许婧鸾戳了戳两人中间案上趴着的小白,“那小白呢,小白吃吗?”
白猫不乐意地“喵”了一声,跳进应周怀里躲清净,应周答道:“小白辟谷多年,只喝水,不吃东西。”
许婧鸾一拍大腿,“怪不得呢!昨天我偷偷拿兔肉喂他,他看都不看我一眼!”
应周“唔”了一声,脸上一本正经,心里想的却是你不如拿来喂我,我吃。
“诶,我哥忙了这好几天,也没见找到点什么线索,”许婧鸾剥了一颗荔枝,礼尚往来递给了应周,“要真是妖怪干的,大理寺这案子恐怕是破不了了,我哥也得跟着倒霉。”
应周吃了太多荔枝,觉得嘴里甜得有些发腻,端着水杯喝了一口,“破不了案会怎么样?”
许婧鸾道:“再过几日就要秋狩了,这当口突然出了这样的事,皇上心情肯定不好。这龙心一旦不好啊大家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应周若有所思,不禁意又剥了一颗荔枝送进嘴里。
许婧鸾偷偷觑他,忽然清了清嗓子,“应周啊。”
“嗯?”
“你说如果真的是妖怪干的,你和小白能抓到他吗?”
应周偏头看她,只见许婧鸾双手托着脸,正瞪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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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目光里有种莫名的期待,应周实话道:“京城里有这么多人,要寻一只妖怪不太容易。”
“哦……”许婧鸾的声音有点失望,但还不死心,“那要是有线索呢?”
应周问:“什么样的线索?”
“就比如……比如爪痕啊什么的……”
应周认真想了想,答道:“若能知道是什么妖怪,也许可以根据习性来找。”
许婧鸾眼睛一亮,“那要是找到了,小白打得过吗?”
小白闻言从应周怀里抬起了头,朝着许婧鸾飞出去一个白眼,那表情似乎是在说:凡人,你认真的吗?
应周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寻常妖怪不是小白的对手。”
“太好了!”许婧鸾从太师椅上跳了下来,一拍手道:“应周!我们去抓妖怪罢!”
“唔……”应周犹豫了片刻,“怎么抓?”
“哎呀!”许婧鸾抓住应周手臂,不由分说把他从椅子上拽了起来,“先去看看那唐什么敛的尸体,肯定能找到线索的!”
作者有话要说:傻周看着荔枝摇头:不吃了,太甜了。
许博渊把人搂进怀里:那吃点别的?
傻周:唔……
恍惚觉得日更3000我的节奏突然就快了起来,3000字讲了原来6000字的故事,真是很棒棒呢……=。=
第16章第十六章
话是这么说,然那唐什么敛的尸体如今停在大理寺的停尸房中,以许婧鸾的身份若是跑去大理寺,恐怕要不了一炷香时间就会传到许博渊耳朵里去。于是退而求其次,许婧鸾决定先带应周去案发现场看一看。
说做就做,许婧鸾立刻与豆帘二人换上男装,趁着门童换班的间隙带着应周从王府后门溜了出去。
动作轻车熟路,一看就是老手。
果然如李朗所说,一场秋雨一场凉,下了两日雨之后,燥热的天气转眼凉快了下来。
三人并一猫穿过繁华热闹的朱雀大街,路上人群川流不息,热闹非凡。应周入人间已有近半个月,尚未有机会见识过白日里的京城,头一回见到这么多凡人不惊讶。许婧鸾一边走一边给他介绍,从卖玉石古玩的百年老店里的镇店之宝,到街口包子铺最受欢迎的口味,应周听得津津有味,就这么走走停停,不像查案倒像闲逛,半个时辰后他们才终于抵达了青石街东口。
只见青石街口站了几名士兵,左右巡逻着,目光犀利,神态警戒。这条街一共就东西两个口,既然东口有人看守,西口肯定也有,除非翻墙,否则是进不去了。
“诶,是我哥手下的人,”三人站在青石街对面,许婧鸾失望地努了努嘴,“竟然把整条路封了,倒也是我哥做的出来的事。”
“郡主,既然进不去咱们就回去罢,”豆帘悄悄松了一口气,劝说道:“要是让世子发现您又偷跑出来……”
许婧鸾大义凛然道:“就让他打断我的狗腿罢,反正我只有人腿!”
应周忍俊不禁,左右环顾一圈,突然伸手指了指街对面一座四层建高楼,“那是哪里?”
“哪儿?”许婧鸾顺着应周指的方向看过去,“哦,那是芙蓉楼,酒楼,菜还行,怎么,你饿了?”
“不是……”应周方才吃了不少荔枝,这会倒是不饿,不过走了这许久的路倒是有点渴了,“我是在想,从那里也许能看到街里面。”
芙蓉楼与青石街之间只隔了两个铺子,登上顶楼兴许能俯瞰青石街。
许婧鸾眼睛一亮,拍手道:“还真是!走走走,我们去里面坐坐!”
芙蓉楼在京里倒也还算有名,好在现在不是用饭的时辰,楼里人不多。许婧鸾大手一挥砸了一锭元宝,小二立刻满面笑容引着三人上了四楼雅间。
随手点了些茶水点心,许婧鸾迫不及待推开窗看出去,外头碧空如洗,远远有飞鸟追逐遨游,往左看是朱雀街,往右看果然是青石街。
许婧鸾张望了一会,应周问:“怎么样,看得到吗?”
“看不到啊……被挡住了。”许婧鸾失望回道,这个位置只能看到青石街前面半段,然出事的地点还要靠里一些,恰好被一栋三层高的红楼挡住了。
应周抱着小白走过来,将猫放在了窗沿上,低声道:“去瞧瞧罢。”
小白目光幽怨,应周手指在他额头王字上轻轻弹了一下,他只得绷起四肢,扭头从四楼窗台纵身跃了下去。
“小白!”
许婧鸾忙探出窗去寻那小小身影,只见小白身型轻盈,灵巧地落在了不远处一栋二层高的屋顶上,然后拔足飞奔,简直像插着翅膀一般,在林立的房屋之间又是几个起跳落地,消失在了青石街深处。
许婧鸾看得目瞪口呆。
“等他回来罢。”应周坐回桌边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
“应周应周,我之前就想问你了,”许婧鸾三两步蹦到应周身旁,“那天夜里我见到的那只白虎,是不是就是小白呀?”
“唔,是他。”
许婧鸾托着腮,笑眯眯道:“那晚上回王府了,你让他变成老虎给我看看好不好?”
应周想了想,犹豫道:“好罢……”他每日在昱王府蹭吃蹭喝已是十分不好意思,许婧鸾这一点简单的要求实在无法拒绝。
许婧鸾开心得不行,忙把桌上的点心全部推至应周面前,“来来,吃点心,多吃点。”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应周叹了一口气,心想他这个神仙做得真是没有半点原则,为了一口吃的就干干脆脆折了腰,也不知一会小白回来知道了会不会炸毛。
然而这一等,便是两个多时辰,小白没有回来。
日暮西斜,缓缓坠落天之尽头,街上已经开始点灯,应周望着窗外,手指尖上银线笔直通向青石街内,无论他如何牵动生死契,另一头都没有任何回应。
许婧鸾看不见那银线,只见应周对着自己的手指尖愣愣出神,面色不太好看,她缩了缩脖子轻声道:“应周,你别担心,小白说不定是迷路了呢……”
应周摇了摇头,“小白可能出事了。”
许婧鸾一愣,“会出什么事?难道是遇到了那伤人的妖怪?可你不是说……寻常妖怪不是他的对手吗?”
寻常妖怪自然不是小白的对手……但若对方并不寻常呢?
应周道:“我进去找他。”
“我也去!”许婧鸾喊道,“走,咱们下楼!”
应周拦住她开门的动作,“你先回王府去罢。”
许婧鸾道:“不行!是我拉着你出来的,不能让你一个人去!”
应周为难道:“若是里头有什么危险,我护不住你。”
他如今法力微薄,即使有化古扇在手也施展不出百分之一的威力来。连小白都无法应付的事情,现在的他更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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