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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NPC想害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恶魔小丑
第15章逸虚真人(五)
逸虚真人(五)
这一手正是系统奖励给叶迟的那一招飞沙走石,当初连沙土都扬不起多少,现在却能自由操控一丈内的物品。
殷玄弋静静看了他一会,慢条斯理的把自己飞起来的外袍抓下来穿上,这才淡淡道:“把你那床被子扔了吧,不能睡了。”
叶迟那倒霉的被子经过他几次三番的折腾,又是地上滚又是天上飞的,早不成形了,看着跟团又臭又大的抹布一般。
殷玄弋明显是不想跟叶迟讨论他抓住了他多少条小辫子,不过从他的态度来看,叶迟总觉得自己的老底基本都透光了。他也就干脆利落的了法术,配合着把这页揭过去:“那我睡什么?”
殷玄弋唇角不露声色的弯了弯,又被他很快拉平:“找明尘。”他自去一边净了脸面,就如刚才剑拔弩张的氛围未有发生过,扔了巾帕给叶迟,又说,“一会随我去见我师父。”
叶迟挫败的接过帕子,恹恹不振道:“哦。”
他粗略把自己拾一翻,就跟着殷玄弋出了门,一路去了上清大殿。
大殿广场上稀稀拉拉结阵坐了数十名弟子,见了殷玄弋都一一请礼,十分恭敬。叶迟不声不响的缩在殷玄弋身后,有几个弟子好奇的看他,他条件反射的一笑:“师兄们早。”
殷玄弋听他声音有异,侧眼看了他一回,等他们离了人群,他才对叶迟说:“我并非有意偷听你说话,只是过去的时候恰好听到你这样说。太一心法无界山弟子皆能习练,也不是什么不传之秘,你想学也并非不可。”
叶迟垂着眼睫,眼珠在眼眶中微微动了动,半响抬了头道:“大师兄,你……到底是不是人?”问出这句话后他自己先呆了呆,他睫毛飞快的颤动一下,垂了下去。
他很多次几乎都忘了,自己只是在玩一场游戏,他们哪怕再像人,也都是游戏中的npc,跟他没有丝毫关系才对。
叶迟很快回过神来,见殷玄弋欲言又止的看着他,他找补着顺嘴就耍了个流氓,“你长得这么好看,该不是妖怪变的?”
单单嘴上流氓还不够,爪子也不甘寂寞的摸上了殷玄弋的脸,光明正大的揩油。
他这一系列神色变化殷玄弋始料未及,直到脸侧贴上了一只微凉的手掌,才受惊似的往后退了一步。
叶迟的手从他脸侧滑了出去,但是那种微凉的触感却如附骨之疽一样停留在原地,扰乱了他的心神,殷玄弋绷紧着唇角,微微眯起眼睛,一时没说话。
叶迟刚想再开口,殿内忽然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
“阿初,在外面怎么不进来?”正是逸虚真人。
殷玄弋这才敛了心神,他背过身不再去看叶迟,往殿内而入,恰好错过了叶迟脸上一闪而过的冷色。
叶迟冷冷的想:“对啊,他们不过就是npc而已,我为什么要怕他们?”
叶迟随殷玄弋入了上清大殿,逸虚真人负手立于殿前,见了殷玄弋身后的叶迟也不惊讶。
自上次审问叶迟到现在按说已经过去三天,几位真人却一点动作都没有,不管是叶迟私闯禁地的事,还是鬼娃娃吞鬼食煞的事,通通都没了下文,叶迟心里其实是没底的,他猜不透真人们的意思,更不知道逸虚真人这前后变化又有何意。
他之所以还留在无界山,目的其实不全如殷玄弋所说,只是想要学到太一心法,他原本在闯过禁地之后就想顺水推舟的离开,却莫名因为殷玄弋说的话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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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的心思,不过在看到逸虚真人之后,他悔的肠子都青了,奈何木已成舟,上了贼船了。
叶迟也不用殷玄弋提醒,极为自觉的对逸虚真人说:“掌门真人,弟子叶迟有事隐瞒。”
逸虚真人神色未动,似乎早有所料,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叶迟定定心神,他把鬼娃娃抱回怀里,是一个下意识护着它的举动:“此事关系到它。它生世有异,是庙前村荒庙中一对夫妻所生,其中一人修佛,另一人修道,不知因何缘故,滞留母体三年不得生产,生而却为……死胎。”叶迟见逸虚真人还是未露声色,继续说,“几位真人之前都查探过,认为它并非活物,然修有灵性,能通五感。弟子还有一事,在它尚未出生之前,它生父观它命格,见了一句话,‘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因此不欲留它,这才强行将它剥离母体,得以面世。”
叶迟当真把所有经过详实叙述,未有一点作假,逸虚真人静听他说完,还未开口,一弟子入内禀道:“师尊,阵已布好,是否开始早课?”
逸虚真人略一思量,对殷玄弋说:“阿初,你去吧。”
殷玄弋看了眼叶迟,垂首道:“是。”
待殷玄弋与那名弟子出了大殿,逸虚真人忽然挥手往叶迟弹出一道屏障,叶迟不闪不避,任那屏障朝自己撞来。眼见着就要撞到身上,他却依然一动不动,逸虚真人眼色一变,反手一压,那屏障堪堪停在叶迟身前两公分处,罡风拂得他的衣摆跟头发一同扬起,飒飒作响。
叶迟不慌不忙道:“掌门真人,弟子之前确实未说实话,失了先机,您不信我也是常理。但是方才大师兄也在场,他同样见过这娃娃的出生,弟子若有半句谎言,大师兄自然会指出来,您可以不信我,但大师兄是您从小教大的徒弟,他的人品,您最清楚才是。”
逸虚真人微微笑了笑,却道:“那你之前隐瞒不报,是为何意?”
叶迟道:“弟子愚昧,论及出生,它实为不详,加之吞鬼食煞,更是异端,弟子顾念它认弟子做主,恐生异变,才不敢如实禀报。”
逸虚真人往他踱出两步:“那你刚才遮它额头,又是为何?”
叶迟一惊,刚才那道屏障打来的时候他就感觉鬼娃娃有异,恐怕是感觉到了危险,怕它会睁眼,叶迟才悄悄遮了它的脸面。现在一想,原来那道屏障试探的本就不是他,而是他怀里的鬼娃娃。
逸虚真人道:“你知道‘超出三界,不在五行’是什么吗?”
叶迟垂首道:“弟子愚钝。”
逸虚真人说:“是‘无’,破有形而化无行,让一切归于虚空。”所以鬼娃娃不仅仅能食煞,如果它愿意,可以一切为食。
叶迟不答,过了一会才道:“弟子不明白。”
逸虚真人却看着他摇了摇头:“你其实一早就懂了,端是你说的那些出生异像并无关痛痒,你恰恰是因为明白了它真正的利害才会隐瞒不报,故意混淆,想将此瞒混过去!”
叶迟动了动嘴,没说话。逸虚真人又道:“无界山修录你应该读过,上书无极老祖开山立派,有赤焰金乌,其火焚千里”
叶迟接道:“千里不留行。”知道无法隐瞒,他干脆道,“赤焰金乌开山立派功不可没,可是到了后来,它倒显得多余起来。它只是乱世里的英雄,在盛世中不过是一颗隐患。它屠戮无数,人人惧它,声名岌岌,拖到二十多年前,还是彻底将它清除了。”
他弯眼一笑,“我说的对吗,掌门真人?”
逸虚微眯了眼睛,他一直只当叶迟爱耍些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原来是不声不响就要掏人老底。他见叶迟这是打算开诚布公,也正色道:“那你可知,无极老祖是因何仙逝。”
叶迟漫不经心的把鬼娃娃拎回肩膀让它自己趴着,道:“书上写是羽化,我看未必,无极老祖创无界山不过三百年,平白羽化实在说不过去,至于是怎么死的,这世上恐怕只有掌门真人清楚。”他笑一笑,又说,“我大胆猜一猜,无极老祖想是被赤焰金乌反噬而死。这世上还未曾有人达到他的修为高度,何况还有赤焰金乌相助,没有人能杀得死他,只有他自己能。赤焰金乌不生不死,杀戮成性,他恐怕是怕自己真仙逝后再无人约束它,才会做此决定吧。”
逸虚真人听他讲完,居然轻笑了一声,叶迟还以为他下一刻就要鼓鼓掌赞扬一下他,或者直接一掌拍死他,没想到他只是说:“既然你有此机缘,又有此悟性,为何上我无界山。”
因为打嘴炮不能当武力值啊!叶迟内心咆哮了一句,垂了头恭敬的道:“弟子无心托大,冒犯之处望掌门真人海涵,弟子妄加揣测先人实属不敬,但弟子以为,这娃娃可以留。它虽与赤焰金乌及其相似,然金乌生于乱世,而它却降于和平,它从未作恶,掌门真人可否放它一马。”
第16章逸虚真人(六)
逸虚真人(六)
容不容鬼娃娃逸虚真人未置一词,只让叶迟暂且退下,这一退他就又被不痛不痒的晾了起来,叶迟心思一转,知道无界山不能再留。
他在无界山待得够久了,一直也没触发任务,他当初冒险闯禁地也是抱着或许有任务的心态去的,却到最后都没到任何系统提示,还差点作死成功。
他从知道鬼娃娃的身世后就明白此事绝不能善了,前有无界山金乌之变为鉴,其事态之大已经被列为无界山禁忌,当初折损有多惨重,绝不是叶迟几句话就能左右想法的,他多在无界山呆一天,鬼娃娃就多一分危险,而以他目前东拼西凑的武力值,在这山上恐怕连个扫地的都不一定打不过。
只是一想到自己下了山就又要成孤家寡人,叶迟就非常想把殷玄弋也拐带下去,先不说刷怪方便,至少非常解闷。他这大师兄脸皮十分之薄,经不起逗,逗不两下就要冷脸,殊不知他这脸冷下来后,反而更有意思,忍不住就总想逗他。
要不耍个炸把他绑走算了……
“呸呸呸。”叶迟想,“我瞎想什么呢。”
数着日子又过了五天,叶迟睡了五天地板,身体已经自行娇弱的要歇菜了,弟子房的木板床他都能睡出一身公主病,现在沦落到睡地板,必须要造反。
这天半夜,他等殷玄弋睡熟了偷偷摸摸的爬起来,殷玄弋的床睡两个人绰绰有余,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别扭的,就是不让他上|床。
叶迟想:“我又不是大姑娘,干嘛不让我上床睡,而且就算我是大姑娘,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这么好看的大姑娘是我我就上了她!”
叶迟把鬼娃娃拎到一边,极为猥琐的搓了搓手,接着他就学着无骨女鬼一样轻手轻脚的开始往殷玄弋的床上爬,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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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将把两只脚都缩到床上,还没躺结实,殷玄弋忽然猛得侧过身来,把做贼心虚的叶迟吓了一跳。
他这一翻身就挤走了两人之间所剩无几的空隙,叶迟感觉有一道清浅的呼吸拂到了脸上,殷玄弋的脸就近在咫尺,而他的眼睛正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原本漆黑冰冷的瞳孔在半昏的夜色中近乎产生了一种温柔的错觉。
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对视着,呼吸交错间,空气似乎都暧昧了起来。
叶迟喉结不自觉的滚了滚,他无意识眨了眨眼睛,脑子木然的道:“我现在在梦游,等我醒了再算账。”
……
他这梦游还带强行解说的,殷玄弋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去,他压抑着声音道:“下去。”
叶迟不知为什么却暗暗松了口气,不过仍然不肯下去,他睡地板都要睡成一张棺材板了,还是压缩包款的,今天怎么说也要反抗一下,维护一下自己应有的权益。
于是反抗的结果,就是大半夜的被殷玄弋丢了出去。
叶迟吸一吸鼻子,就要如法炮制的喊负心汉,话到嘴边却无端端咽了回去。他略一考虑,就抱起鬼娃娃悄悄的往北行的天梯潜了过去。
北行天梯之上不是别处,正是太阴山勾沉殿,念溪真人掌管,雄性两脚生物不得入内。
叶迟是又打算来一次别开生面的作死,反正禁地都闯过了,干脆就来个两全其美,也算一个壮举。
勾沉殿果然是一群仙女住的殿,甫一靠近风中就传来阵阵花香,花香虽然怡人,但一会这种香一会那种香,香的叶迟晕头转向,感觉是入了*大阵。
他一路躲着巡夜的弟子,不辨方向的闯入了一片兰花从里。
无界山的晚上总是月明晴朗,那兰花丛中开着一朵朵蓝色的三瓣花,模样很是好看。叶迟提着步子轻踏而过,并不敢踩坏了这些娇贵的花朵。
他又疾行了一段,想找个隐蔽的地方先藏起来,等到了早上再出来吓人,不想鬼娃娃却忽然从他腿上滑了下去,“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叶迟还以为是自己行路太快鬼娃娃没抓稳,等他停下来要去抱它起来,却发现那小东西已经四肢并用的飞快往一个地方爬去。叶迟不明所以,压着声音叫了一声:“别乱跑。”奈何鬼娃娃爬得急,听话听得挑三拣四,这句话直接被它漏过去了。
叶迟看着兰花丛里被鬼娃娃爬出来的一道清晰痕迹,忧伤的掩面:“这下好了,死伤惨重。”
他叹过一回赶紧提身追了过去,在一处池塘边追到了鬼娃娃,此前它正四肢软软的坐着,满面笑模样的盯着池中看。叶迟瞧它那样子,莫名觉得有点不堪入目,看着十分像个身残志坚的登徒浪子,他后知后觉的一惊,转头看去。
只见疏朗月光下,池中水波粼粼,一貌美姑娘居于水中央,正面有愠色的看着这边。
那姑娘十五六岁的模样,额心一点殷红朱砂,黑发如瀑散入水中,容色妍丽,美得十分脱俗,假以时日,定能长成念溪真人一般的大美人。
难怪鬼娃娃不要命的往这边跑,原来是色胆包天,这英勇无畏的神感动的叶迟简直想揍它。
美人儿脸色由惊转怒,喝道:“你是谁!?”声音清越,没有少女的娇俏,却带着少年般的英姿飒爽。
叶迟忙道:“这位妹妹,误会,都是误会!我不是有意偷看你洗澡不不不,我什么都没看到!”
美人儿急道:“谁是你妹妹!你还不转过身去!”
叶迟手忙脚乱的转了身,顺手把祸害小色鬼给提了起来,还不等它抗议,忽觉身后袭来一股厉风,他本能的往侧面躲了躲,那道疾风堪堪擦过他身侧,斩断了几株兰花。
美人儿持剑又砍:“你是哪个峰的弟子,不要命了!”
叶迟的思绪永远会在紧张时刻开小差,他先是又心疼了一遍无端受牵连身首异处的兰花,边躲攻击边转身道:“妹妹莫着急,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他下一句话卡在了喉咙里,因为月光朗朗,他看到那美人儿尚未来得及合拢的衣襟间一马平川,分明是没有胸。
他讶异的抬头:“你的胸呢?”
美人儿:“……”他面色一寒,手中剑光爆出阴阳图案,叶迟一看不好,深吸一口气,突然放声大喊:“来人啊!有采花贼闯进勾沉殿了!”喊完还不忘对愣了的美人儿说,“好你个采花贼!竟敢在仙女们洗澡的池塘里游泳,你死定了!”
美人儿:“……”他刚想一剑捅死叶迟拉倒,忽然感觉小腿一凉,忙垂头一看,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正抱着他的腿使劲往上爬。
这娃娃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爬功十分了得,小胳膊小腿不几下就爬到了他胸口,趴上去蹭了蹭,然后那弯弯的眉眼似乎呆了呆,突然就放声哭了起来。
美人儿:“……”这都是些什么玩意!
叶迟那一嗓子效果惊人,不消一刻,就有巡夜弟子当先赶来。那两名女弟子见了叶迟俱是变了脸色,喝问道:“师弟,你深更半夜闯上勾沉殿是为何意?该不是不懂这里的规矩?”
叶迟刚想把美人儿也拎出来一同受过,只听那女弟子又道:“阿苑师弟,你没事吧?”
叶迟:“……”等等,勾沉殿不是只女弟子嘛?而且她们这是误会了什么!
他还想转头再看看这美人儿是何等惊世骇俗,竟能让不喜男子的念溪真人都为他破例,一柄长剑就架上了他的脖子,美人儿冷哼一声:“无界山怎会有你这样……的弟子!”
叶迟替他补充:“不知羞耻。”
美人儿怒道:“你说什么!”
叶迟忙说:“我是说我,美人师弟你剑拿稳一点!疼疼疼疼疼……”
叶迟话音未落,一绿色云鹤之衣的仙子从天而落,她姿容秀丽面色冷然,先是不着痕迹的撇了眼一地狼藉的兰花,这才问叶迟身后的美人儿:“紫苑,这是怎么回事?”
紫苑一时未答,叶迟只感觉架在脖子上的剑身晃的厉害,险先就要割破他的喉咙,他忙侧开一步躲出去,口中同时道:“这位师姐,我深知自己已铸成大错,你抓我去见掌门真人吧!我自作自受甘愿被赶下无界山。”
紫苑以为他是想逃,提剑就要追过去,那冷面师姐不轻不重的喊了他一声,他就立刻像受了惊吓一般安静了下来,口中喃喃道:“姐……大师姐。”
冷面师姐蹙眉看了他一眼:“穿成这样成何体统?你是越大越不规矩了,还不回去!”
紫苑垂了头,有点委屈:“是,大师姐。”鬼娃娃还抽抽搭搭的扒在他胸口,紫苑把它提起来放回地上,趁着大师姐没注意瞪了它一眼,瞪得鬼娃娃忘了哭,“咯咯”笑了起来。
那冷面师姐立时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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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苑赶紧走了,等他一走,冷面师姐面色愈发的冷:“叶迟,怎么哪里都有你?”
叶迟心下微微诧异,他什么时候这么出名了,却不知他当初半死不活被逸虚真人抓回去,该认识的都认识了。
“你是明知故犯,上回闯了禁地不够,这回打上我勾沉殿的主意了?”
叶迟忙道:“我听闻勾沉殿的”
冷面师姐冷笑一声:“你听闻个屁!你们两个,把他绑起来,想见掌门真人?先过了我勾沉殿这关再说!”
叶迟:“……”
第17章娘子井(一)
娘子井(一)
冷面师姐姓燕名凌,是念溪真人门下大弟子,天赋极高处事泼辣,很得念溪真人喜欢。
燕凌十岁出头被其父送上无界山,拜入念溪真人门下,此后父亲音讯全无,失于人世。其母未及守寡,当年就改嫁他人,却在诞子之日惨遭灭门之祸,一家老小悉数死于非命,及至念溪真人同燕凌一同赶至,只在垂落天井的木桶中发现了刚出生的紫苑,抱回门中,由念溪真人一手养大。
是以勾沉殿虽不男弟子,紫苑却能是个例外。
紫苑以小在勾沉殿一众女弟子中间长大,在各位同门师姐的呵护下,被骄纵成了一个顽皮过头的性子,长到现如今,也还总是上蹿下跳没个安生,像长不大一般。他在勾沉殿中如鱼得水,所有人都宠他,唯独一人从来对他严词厉色,此人正是他同母异父的姐姐燕凌。
此时叶迟被燕凌倒吊在勾沉殿殿后一颗歪脖子树上,那树长得十分寒碜,树叶不见几张,大片大片的阳光毫无遮挡的照了叶迟满身,照得他原本就血液不畅的脸色更是通红一片,活像生了一脸怪疹,刻下来绝对鬼神不近。
叶迟愤愤然想:“这游戏的npc简直有毒,一个两个全要跟我作对!就没几个能顺心的!”
紫苑晃荡着两条小细腿坐在不远处的树荫下,兴致勃勃的看着他:“撞到大师姐手上,活该你倒霉。”
叶迟汗如雨下,形容凄惨:“小弟弟,要出人命了。”
紫苑哼了一声:“勾沉殿从来没有男弟子敢上来,你倒好,还专挑三更半夜的来,也幸亏遇上的是我,要真让你瞧去了哪位师姐,你一早被打死了。”
叶迟咳了两嗓子:“我这差不多已经是个废人了,跟死有什么区别,你行行好,放我下去。”
“那可不行,放了你下来,就该我被吊上去了,你还是受着吧。”
叶迟咸鱼似的晃了晃,哑着嗓子嚎:“救命啊!”
“喊了也没人来救你,”紫苑微微笑,“你不如省着力气给我讲讲,你这是干什么来了?莫非是看上了我哪个师姐?”
叶迟不理他,兀自嗓子冒烟的嚎了会才消停,等他实在没力气了,才想起来问道:“你们把我那娃娃弄哪里去了?”
紫苑听了就来气:“说的好像谁稀罕他一样,还不是他缠着大师姐不肯松手!那娃娃跟你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人!”
叶迟一听也很来气:“真是岂有此理!”
紫苑愣了一下,反问他:“那娃娃是你生的?”
听了他如此天真无邪的一个问题,叶迟活生生凹出一脸伤心欲绝,十分不负责任的诓他:“是啊,我跟大师兄生的。”他话音才落,正正看到殷玄弋由个女弟子引着往这边走来。
叶迟:“……你刚才什么都没听到。”
紫苑看到殷玄弋很是奇怪:“大师兄怎么也上了勾沉殿?”但听了叶迟的话,他立刻就眯细了一双漂亮的眼睛,笑容十分扎眼,“你猜我听没听到?”他说完从小树桠上跳下来,蹦蹦跳跳的迎了过去,还故意喊的特别大声,“大师兄,你怎么到这来了?”
殷玄弋就停下来与他说了两句话,那小鬼一直指着叶迟的方向,不知道跟殷玄弋嘀咕了什么不堪入耳的话,叶迟十分怕他这根救命稻草被气的转身就走,就一直可怜巴巴的看着。
幸好殷玄弋被叶迟训练得定力超群,被紫苑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色都未变,他淡淡的看了叶迟一眼就往他走了过来。紫苑跟在他身后,朝着叶迟扮鬼脸,叶迟居然从他身上看到了一点自己熊起来的样子,真是十分的欠揍。
及待殷玄弋走到近前,叶迟才落魄的小声喊他:“大师兄……”
殷玄弋不说话,手上一划,叶迟就感觉脚腕一松,身体一下落空,头重脚轻的就往下砸去。
他被吊的久了,哪怕有真气护体还是止不住全身发麻,根本没力气去撑地,眼见着就要来个高难度的脑袋刹车,忽然被人拉住了一只胳膊,叶迟不由自主的顺着那道力量颠了个个,糊里糊涂撞进一人胸腹间,双手下意识就搂住了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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