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难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袭白衣
韩齐朗说:“给他来一杯鲜奶。”
“好的。”
霍青不置可否,他拍了拍东西,说道:“这些都是你的东西,还给你。我来就是想跟你说,别再出现在我爷爷面前,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韩齐朗眯了眯眼,看向霍青。
霍青说:“你没想错,我是在威胁你。不过你也不怕,但,对我来说什么最重要,你知道的清楚。”
韩齐朗长叹口气,他想去拉霍青的手但被霍青推开:“你跟我就非要闹成这样吗?”
霍青点头:“是。”
韩齐朗说:“你爷爷的事情我承认我确实做了什么,郑家秋那里的确是我拦住的,但是我那时候已经给你请好了医生,你爷爷万无一失。”
“万无一失?”霍青的火气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你怎么知道这就万无一失?他是我爷爷!你不在乎他的生死,我在乎!”
韩齐朗也忍不住怒吼道:“可我在乎你!”
周围人惊异地看着他们。
韩齐朗完全不顾周围人的眼光,他站起来,死死地拉住霍青的胳膊:“霍青,我说的话就比那些旁人的闲言碎语更让你不信任吗?”
霍青沉默,他说:“我只相信事实。”
“事实你看到的未必就是事实。”
“我不知道,”霍青推开韩齐朗的手,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事实是怎么样的,我只知道,我越来越看不清你了,即便我爷爷的事情跟你没多少关系我也不想继续和你在一起了。”
韩齐朗:“……你说什么?”
霍青:“我看不懂你,我不知道你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这次的事情,我知道有谢九报复你的成分在,但是我我”霍青声音里带着几分悲哀,“我怕我会变成谢九那个样子,我怕你有朝一日真的亮出我不认识的样子,我怕以后你对我的感情没了,我爷爷会”他没敢继续说下头,喉咙里一股股地翻涌着难以下咽的情绪。
霍青说:“韩齐朗,就这样吧。人的一生可以经历过无数感情,有错有对,你和我,门不当,户不对,接受的教育完全不一样,人生的信念也不一样,你和我都不是对方对的人。分手吧,韩齐朗,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了。”
“霍青?”韩齐朗震惊地看着霍青。
霍青摇头:“别说了,让我信你一次,信你每次分手都是干脆果断。”
“我做不到……”韩齐朗双拳紧握,眼里涌出湿润的情绪,“我做不到跟你分手。”
霍青垂着头,他一直没看韩齐朗的双眼,死寂般的沉默充斥在两人之间,直到霍青缓缓将头抬起,直视韩齐朗的双眸。
“我能,韩齐朗,我能做到和你分手。”
第27章chapter27
韩齐朗走得落魄,霍青也不好受,他回家闷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像是没事人一样自在地背着书。
谢九醒的时候看见霍青正坐在阳台上背法律条文,他看霍青的背影埋在晨间的阳光里,带着一种与世隔绝的孤寂感,担心地走过去,拍了拍霍青的肩膀:“霍哥,早,你还好么?”
“怎么了?”霍青爽朗地笑着,“怎么一大早就问我好不好的?”
“没事,”谢九长出口气,“看你……”他顿了下没说下去,“没什么,吃早饭了吗?”
“吃了,锅里还有热的,你洗漱好了就拿出来吃。”
“是吗?”谢九意外地感慨了一句,“霍哥你居然也学会做早饭了。”
话一出,霍青那边沉默了下来,做饭是他跟韩齐朗在一起之后才开始养成的习惯,即便两人分了手,这些习惯还是如影随形。
霍青垂了垂眸子,书上密密麻麻的法律条文在那一刹那变得陌生,这些应该是他合上书本信手拈来的东西全都变成白茫茫的一片。
“霍哥?”谢九担心地叫了一声。
霍青回过神,抓住书本边角的手用了点力,闷声说:“我没事。”
中午到十一点的时候,霍青猛地想起来要做饭的事情,跑去厨房洗菜,忽然想起他和韩齐朗已经分手了,不光是做饭,很多和韩齐朗生活在一起的小细节都无法克制地回忆起,他的身体甚至都已经记住了韩齐朗抱他时的温度。
九月份这么热的天,他躺在床上都会回忆起韩齐朗抱住他时的样子。
那个男人,扬着一张那么好看的脸,厚着脸皮往他身上贴,亲吻他的嘴唇、脖子、胸口……他怎么赶也赶不走。
“霍青,我是真的喜欢你。”
脑海里反反复复回放着韩齐朗的声音,如魔障了一般萦绕不去,霍青咬紧了下唇,将手臂抬起顶在额头上,眼泪无声息地滑落下来,落在枕巾上。
霍青看着没事,日子一天天地过,但人却是失魂落魄,书本上的东西只是看着,一点都没往脑子里进,他知道这种状态不好,但克制不住地去想韩齐朗。
他发现他错了,他也无法和韩齐朗分手。
不,他可以的。
只是需要时间,需要更多的时间。
还有一个星期就到司法考试,霍青状态差得一塌糊涂,他做了几套模拟卷子,离及格十万八千里,更是沮丧。
他发现有些毒鸡汤说得一点没错,生活总是能在你非常糟糕的时候给你当头棒喝,告诉你
还能更糟。
半个月前,他还对这次考试信心满满,风水转到今天,一切都变了。
霍青长叹口气,按了按隐隐作痛的额角,强迫自己看下去。
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是条新短信,他随手划开,看到内容时怔住了。
【宝贝,这道题你总是做错,记得好好复习,爱你。
十个典型的可撤销财产关系和身份关系……】
他扫了一眼电话号码,那是韩齐朗的,这个号码,他可以倒背如流。
“用你放屁……”霍青嘀咕了一句,删除短信,拉黑了韩齐朗的号码。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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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第二天,他依然到了韩齐朗发来的消息,此后每天都会有重难点讲解,韩齐朗不厌其烦地打了很多字给他,霍青看着看着猛然意识到自己居然将这些都看进去了。再回头看题,那些骤然变得陌生的文字又都熟悉起来,法律条文按照体系清楚地映在脑子里。
临考试前一天,霍青又翻出一套全新的模拟题做了,和答案一对照,比及格线高了二十多分。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韩齐朗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宝贝,明天考试加油,相信你一定可以过的,期待你的好消息。】
霍青咬着笔头,趴在桌子上,无意识地反复将短信读了,最后撇了撇嘴,手指按在删除上缓了片刻没按下去,他留下了短信。
司考这两天,霍青一直绷着的神经奇异地放了下来,一点也没有考试的紧张感,会的题全都答了,不会的题也都争取填上一个答案,只等着考试结果出来。
考试结束后,他还是能到韩齐朗的短信,早安、晚安从不落下,此外,韩齐朗还会告诉自己白天做了什么,每一条短信的结尾都会有一个“期待你的消息”,但他从来没回。
他不知道回什么,他和韩齐朗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司考成绩下来之前,霍青都住在爷爷家里,白天找了份零工赚生活,晚上继续看书,有时候会陪爷爷出去溜溜弯,摸摸牌,日子过得非常安稳和平静。
转眼就到了司法成绩下来那天,在网上查成绩的时候霍青心脏跳动得飞快,他从来就没这么紧张过,紧张到浑身的毛孔都全部张开了。
他深吸一口气,最终点开了结果
霍青瞪圆了眼睛,脑海空白了刹那之后,“轰轰轰”地炸开无数朵烟花,爆发出一声惊人的吼声:“过了我操,我过了!!爷爷!!!我他妈的,我过了!!我考上了!!!我考上了啊啊啊”
爷爷操着菜刀从厨房赶出来,一把抱住霍青,爷孙俩欢喜地蹦跳着,霍青抹了一把激动的眼泪,说道:“爷爷,我考上律师了,我找个律所去实习,很快我就能有出息了,爷爷,你放心,我一定当个让你放心的好孩子”
听了这话,霍爷爷的泪水刷的涌了出来,他摸着霍青的脸,慈祥地说:“好,好,好,真是爷爷的乖孙孙,爷爷以你为荣,以你为荣啊。”
霍青抱紧了爷爷,哽咽地说:“爷爷,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爷爷”
结果,事情并不如霍青想得那么顺利,他虽然拿到了司考的证,但由于有污点的简历,金海很多律所都不他,现今,能拿到律师资格证的年轻大学生不在少数,没有几家律所愿意选霍青这样混混出身的。
还好霍青心态好,他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他这样的背景想转行去当律师说是天方夜谭都不为过,道路艰辛但他从不畏惧。
这天,霍青到去律所面试的通知,这是最近以来第一个通过他简历的面试通知,霍青特地剪了个头发,换了身像样的西装前去律所。
结果,面试非常顺利,面试官很和蔼,两人之间的气氛与其说是面试不如说是聊天,不到一个小时,面试官就给霍青发了offer,允诺霍青每个月2000的薪水先来律所实习三个月,看情况转正。
霍青一连鞠了好几个躬,当场就跟着hr去签合同,半路hr有事先去忙,霍青上了个洗手间,出来后听见办公室的水房里有人在讲电话。
声音熟悉,正是给他面试的主管。
霍青有点问题想询问主管,又见hr还没回来,就在外面等了等,那主管不知道在和谁说话,语气态度十分恭敬。
“好的,我已经弄好了,霍青他”
起初霍青想着偷听不好,就稍微走远了点,但他意外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又走了回去。
“韩少您放心,我已经把他录用了,保证让他顺利转正,律所这边也没人会欺负他,我帮您盯着,哎,哎,哪里的话,您太客气了那边那套房子您看?好好,我明白了,谢谢韩少,谢谢。”
霍青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韩少?韩齐朗?
等主管出门后,霍青已经恢复情绪,他强忍着快要爆炸的脾气,说:“对不起,我想了想还是不太适合贵所。”
主管:“……”
主管忙劝道:“怎么了?是有什么困难吗?”
霍青摇头,咬紧不断颤抖的牙关:“我先回去了。”
“哎!”
霍青将主管甩在身后,急匆匆地奔往楼下,飞速驶过的轿车在脚边擦过,车主谩骂声响起,霍青脑子里仍是一片空白,他一路飞奔出去,跑到几乎窒息才停下。
望着周围川流不息的人群,双眼迷茫。
再往后,霍青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他接不到一个面试电话,每天都在网上不断刷新着自己的简历,疯狂投递,但每一份都石沉大海。
没有学历,没有经验,只有一个拿命考出来的证书。
有用吗?
没用,真的没用。
他忽然有一种绝望感。
如果没有韩齐朗的话,他是不是真的找不到一份律所的实习?
难道他就真的当不了律师?
天气渐渐转寒,秋风萧萧瑟瑟,吹落了一地斑驳的金黄,巨大的梧桐树落下阴影洒了霍青满身萧索。
霍青搓了搓手,哈了口气,将手抄在口袋里掏出手机,电话在这时响了起来,霍青接起。
“喂?”
“霍哥。”那边响起的声音让霍青一愣,是当初跟在他手底下的一个小弟,名叫柳七。
霍青听他声音里带着哽咽,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七,哭了?”
柳七闻言立马抽泣起来:“霍哥,三子进局子了,没有律师愿意给我们打官司,霍哥,你帮帮他,我求求你帮帮三子”
霍青心里一惊,柳七和孙三是一对,他俩很早就好上了,霍青这是知道的。柳七很要面子,除非生死关头从来不去麻烦别人,他能找霍青帮忙还哭成这样肯定是遇见大事了。
霍青忙站起来,问道:“你先别哭,你在哪儿?我过去找你,我们把话好好说清楚,七,别哭,听话。”
“我不哭,霍哥,你一定要帮帮他,帮帮三子我不能没有他”柳七吸了鼻涕,被霍青哄着勉强止了哭,说了地址。
霍青记下地址,挂了电话后扬手招来出租车,疾驰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不算虐吧……我觉着这是两个可以说是天壤地别的人之间的一个感情磨合_(:3」∠)_
第28章chapter28
柳七和霍青约在一个他看的场子里见面,霍青到的时候,柳七一个人坐在阴影里,房间灯也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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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蜷缩在一起,不住抽泣。
霍青把外套脱了罩在柳七肩头,柳七一愣,意识到霍青来了,抓着霍青的胳膊,眼泪就涌出来了:“霍哥,你帮帮七吧”
“怎么了,你好好说。”霍青坐在柳七身边,让柳七靠着自己的肩膀,“你跟孙三从来不惹事,到底发生什么了?”
柳七抽了抽,开始解释:“三子前段时间找了个夜总会的活儿,值夜场当服务生,有一天,有个富家少爷带了个女学生来夜总会,那小姑娘,看模样也就十六七岁,两人包了个包间,好半天都没动静。大概是晚上三点多的时候,三子被叫去送酒,一进屋就被那富家子弟按在地上,说他把人小姑娘玩死了要抓三子进监狱后来警察就来了,把三子抓了进去,那明明是那富二代干的,全推到三子身上去了!”
“那畜生是谁?”霍青怒道,“这么大的权势?女孩身体里还有.液呢?这怎么说?”
“没有.液他们说那女孩虽然有被性侵的伤口,但是没有可以证明身份的.液残留……”
“妈的!”霍青听得气到爆炸,“怎么会有这种畜生?”
“那富二代,三子也不知道是谁,后来我托关系查了下,是金海邱家的少爷邱家,霍哥你知道的,郑哥都不敢惹,尤其是前段时间,邱家吞了韩家一小部分产业,现在在金海称王称霸,没人敢拿他们怎么样,霍哥,你说怎么办?怎么办?”
“你别急,”霍青安抚道,“我们得先请个律师。”
柳七一怔,眼巴巴地望着霍青:“霍哥你不是考着律师证了吗?霍哥你不能给他辩护吗?”
“我……我不能……”霍青别开脸,“我只是考到了律师资格证,我没有资格给刑事案件辩护,我我们可以找别的律师。”
“不行,”柳七绝望地摇头,“找不到的霍哥,那些律师全都被邱家花钱买通了,没有人愿意替我们打官司,他们不敢惹邱家,没有人了霍哥霍哥你真的不行吗?霍哥!”
“我真的不行。”霍青懊恼地长叹口气,在这刹那,他有种即便自己考到了证也一无是处的挫败感。
“那怎么办怎么办啊”
柳七不断哭嚎,霍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柳七:“三子还有家人吗?他的家人可以替他辩护,我来教他怎么说。”
“有……有……”
孙三还有一个在乡下的老母亲,一点文化都没有,如果要她上庭就是一场硬仗要打。
最重要的是,霍青根本没资格获得跟案件有关的资料,他只能陪柳七去探望孙三,询问关于案件的细节,反反复复,在细节之中找寻能够证明孙三清白的东西。
此外,为了压制邱家的影响力,霍青利用大众媒体的作用,将这件事在网络上散播出去,一夜之间就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
在第一次开庭之前,霍青一个字一个字地将准备好的内容教给孙三的老母亲,老太太这辈子只有这一个儿子,孙三没了,她下半生的指望就没了,再说孙三还是个极孝顺的,老太太整晚整晚不睡觉都在记忆消化霍青教给她的,霍青陪在身边,两人熬了数个通宵,终于在法庭上找回了一线生机。
霍青让孙三指控强.奸犯是邱家少爷邱文,拉邱文一同站在了案件的起跑线上少女体内没有.液,孙三和邱文都是犯罪嫌疑人,两人同没有不在场证明,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才能指证孙三是奸杀少女的凶手。但同样的,指证邱文是凶手也需要更多的证据。
案件一时僵硬在这里,邱家是金海大户,邱文享受的待遇自然也比孙三要好很多,再加上,控制舆论的手段邱家也会,他们针对霍青放出的消息一一有计划的反击,反而让霍青他们一时陷入两难的境地。
这是霍青拿到律师证以来接手的第一个案子,一个他虽然是律师但不能出现在明处的案子,一个关系到他兄弟生死的案子。
他非常疲倦。
邱家把线索处理得太好了,几乎找不到一丝一毫能够证明邱文才是凶手的证据,再这么拖下去,邱家反而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压下案子,更甚至直接将孙三替邱文偿命。
这样一来,他只是将时间拖后,并不能改变什么。
这天,霍青再一次前往案发的夜总会,那家夜总会老板已经认得他了,每当霍青出现都会将霍青赶走,霍青能打,但他现在不能进局子,不能给邱家发落他的机会。
霍青站在夜总会后的小巷子里,踩着堆在墙边的红酒木箱上,推了推眼前被锈死的窗户,他向里面看去,这是个废弃的洗手间,里面光线昏暗,很久没有人来过了,不知道门有没有被封死。
用力推开窗户,霍青两臂一撑,跳进屋内,走到门前拧开把手,门开了,眼前是个没有人往来的僻静角落,不远处有灯光晃落了一地人影。
霍青向下压了压帽檐,从口袋里掏出墨镜戴上,小心翼翼地潜入进去。
夜总会内灯红酒绿,陪舞小姐发出娇笑声,霍青按照孙三报给他的房间号向上搜寻,房间被锁死,霍青进出不得,无功而返,往大厅走,想从其他服务生口中探听什么消息。
结果,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他迎面撞上一个人。
那是张他朝思暮想的面容,哪怕肩上孙三的案子压得他喘息不得,他还是能够想起来的人。
韩齐朗。
韩齐朗挽着陪酒小姐的手,微笑着往楼上走去,他依然是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银边眼镜衬出斯文儒雅的气息,笑起来温柔间带了几分冷漠。
霍青呼吸一紧,浑身肌肉不自觉地紧绷了起来。
韩齐朗与他擦肩而过,两人并没有任何的眼神交汇,就好像是两个陌生的来客在走廊上偶然相会。
霍青站在原地,微微回头看向韩齐朗的背影,此时,韩齐朗已经揽着小姐的腰上了二层的楼梯,留下一股令霍青非常熟悉的香水味道。
“果然已经忘了我了……”霍青苦涩一笑,微微吐了气,前去打听孙三的事情。
韩齐朗走到楼梯拐角的时候停了下来,他看向霍青离去的背影,心口一阵难受,陪酒小心关切地问道:“韩少,怎么了?”
韩齐朗冷了脸,推了推眼镜,淡漠地说:“没什么。”
陪酒小姐嗲道:“韩少,怎么一定要去306,那里前段时间刚死了个人呢,多可怕呀。”
“怕?”韩齐朗冷冷一笑,“有我在,你怕什么?怕我像邱文一样把你玩死?”
“哎呀,这话可不能乱说。”陪酒小姐轻轻地韩齐朗胸前推了一把。
韩齐朗漫不经心地说:“那天那事到底怎么回事,你就不知道一点线索?”
“我哪里晓得呀,那天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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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工呢。”陪酒小姐圆润地划过了这个话题。
霍青在大厅里询问了很久,几乎所有工作人员都避而不提,他又不能问得太深入,得引起怀疑被赶出去,直到遇见一个妖里妖气的男人,才多得了一些有关那天晚上的消息。
“哥哥,我说,你是那孙三的熟人吧?”男人明显是个gay,涂着鲜红的指甲,一身香味扑鼻,他摸着霍青的手,不断冲霍青抛着眉眼。
霍青一边防着小gay“上下其手”,一边防着夜总会来人查他,说道:“我和孙三确实认识,但他做出那事儿我也觉着挺过分的。”
“是觉着过分,还是觉着不可能呀?”
霍青:“……”
小gay轻笑一声,往霍青身上瘫:“孙三那人,就是放着个极品的天仙在他面前他都不会看一眼,别说奸杀一个未成年,他疼他老婆疼得很呢。而且我知道,他是个gay,对着女人硬不起来。以前我勾引过他,他相当不怜香惜玉。”
“哦?”霍青按住小gay摸过来的手,询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事发那天,孙三去做什么了?”
“哎呀,你果然是来查这事儿的,”小gay亲了霍青的脸颊一口,笑嘻嘻地说,“背后帮着他们的人是你吧?”
“我跟孙三没熟到那份上,听你这么一说,好奇,随便问问。”
“大家还是真诚一点得好,”小gay点了根烟,擦了一层厚粉的脸蒙在朦胧的烟雾里,“这样才好谈话。邱少那人,我看不顺眼很久了,有些事情我自然可以告诉你,不过呀,我一个人寂寞久了,有些东西未必能想的起来,得有个像哥哥你这样的人陪我我才有可能想起来。”
“一点都想不起来?”霍青挑眉看他,陪小gay演起来了,“你要是一点都想不起来,我就陪不了你了。”
小gay掩唇咯咯一笑,把烟吹到霍青脸上:“哥哥你还真是一点亏都不吃,那行,我先告诉你一点,我们夜总会有个叫李达的人,特别喜欢在房间里放什么针孔摄像头,录些不干净的东西去要挟人。事发前两天,李达欠了一屁股高利贷,没准趁那两天做了点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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