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难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袭白衣
韩齐朗脚步顿住,他回头看向霍青,沉声说:“霍青,你到现在还这么防备着我,你防着我什么呢?因为我和谢九的误会,我想跟你做朋友是不是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霍青惊讶地看着韩齐朗,脑子没转过弯,他觉着韩齐朗的声音似乎比之前还要沙哑了一点。霍青烦躁地从沙发上坐起来,问道:“你究竟为什么要跟我做朋友?在昨天晚上之前,我们还是敌人的关系,你不可能因为跟我打了一架就想跟我做朋友吧?我又不傻!”
韩齐朗有些吃惊,他原以为霍青是那种五大三粗的人,脑子也不会太好使,像是霍青这种硬气的人,最是怕别人来软的,他随便用点苦肉计就能忽悠过去,结果没想到,霍青是这样的小心翼翼。
防备?他确实该防备,霍青一点儿也没做错。
是他太躁进了。就像是霍青说的那样,他们昨天之前还是明摆着的敌对关系,怎么可能今天就变成了朋友?虽然他一开始就没把霍青当成敌人,一直抱有相当不错的好感,但霍青不一样。
怎么就忽然这么急躁了呢?
韩齐朗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反省自己,过了片刻,他对霍青说:“对不起,你好好休息吧。”
房门一关,韩齐朗的脸就彻底沉了下来,他眯了眯眼,脑子里涌出来一堆馊主意,可每一个都被他否决了,韩齐朗越发烦躁,揉了揉刚吹干的头发,坐在床边不停地吸烟,眸子里满是算计。
等韩齐朗抽完第三根烟,房门被敲响,韩齐朗一怔,听门外霍青粗着嗓子说:“沙发上睡不舒服,我能跟你睡床吗?”最后几个字被他含糊不清地咬在齿间,如果不是韩齐朗屏息凝听着的话恐怕都听不清楚。
韩齐朗心里头的阴暗一下子就被扫清了,他站起来,快步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匆匆把房间内的烟味往外赶,又怕霍青等急了,拖着崴了的脚去开门。
霍青窘迫地站在门口,手里头还抱着沙发上的抱枕,别扭地别过眼。
韩齐朗笑着把霍青请了进去,霍青闻到房间里的烟味,看到烟灰缸里还有没熄灭的烟头,心里头更是爬满了愧疚。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下周榜单暂时日更!
第9章chapter9
霍青早就不是愣头青,跟在郑家秋身边,看的人多了自然知道怎么辨识敌我,但是他却看不透韩齐朗,直觉告诉他韩齐朗是个不好相处而又深不可测的人,可是韩齐朗对他说话时的真诚还有受伤的语气都让霍青觉着自己不是个东西,辜负了韩齐朗的一片赤诚。
他跟韩齐朗做朋友?霍青觉着没什么可能,身份差距就摆在那儿,再说韩齐朗也未必是真心把他当朋友。
霍青心里清楚却不说破,韩齐朗把靠窗这边的位置让给了霍青,像是霍青这样的人会比较喜欢靠窗的位置,能看到窗外的景色,会有一种自由自在的错觉,能让霍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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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容易放下警惕。
爬上床的霍青还有几分拘谨,在察觉到韩齐朗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之后就渐渐放下了心。
他躺在床上,侧着身子看向窗户外面的夜景,心里头有根羽毛一直在挠,烦的他睡不着觉,霍青紧皱着眉头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挣扎了半天反而越来越神,怎么也睡不着。
他忽然翻坐了起来,下定了决心似的转过头去找韩齐朗,却一下子对上韩齐朗满含笑意的玩味眸子,霍青一下子就被莫名点着了:“你这么看我干什么?!有病啊?”
“我看你一直挣扎着不睡觉,觉着好玩啊。”韩齐朗大方地笑着说。
霍青瞪着韩齐朗,眼神里充满了焦躁,嘴巴张了张又闭上,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要说。
韩齐朗问他:“怎么了?”
霍青磨了会儿牙,在内心里做了无数的斗争,最终一咬牙,说:“你房间里有本书我能借去看吗?”
韩齐朗嘴角一勾,但很快就沉了下去,他不解地问道:“哪本书?”
“弗朗西斯科的刑侦探案集。”
“你喜欢法律?”韩齐朗意外地问。
霍青点了点头,韩齐朗问:“在自学吗?”
“嗯……”霍青支支吾吾地说,有些不耐烦。
韩齐朗饶有兴味地问:“报班了吗?非专业的人自学考司考有点难。”
“话怎么这么多啊,关你什么事?”霍青终于炸了,不耐烦地说,“就问你借本书,一句话,你到底借不借吧?”
韩齐朗原以为霍青还能忍一会儿的,结果居然这么快就炸了,心里有些哭笑不得,面子上却还绷着,一副温和好说话的样子:“你开口借了我肯定借。只不过难得身边也有个对法律感兴趣的人,我多问几句罢了。我也想考司考,准备报个班,所以想问问老前辈的意见。”
霍青有种不祥的预感:“你想报哪个班?”
到嘴边的话又被韩齐朗咽了下去,韩齐朗腼腆地笑了笑:“我基础差,还没定,准备再看看。”
霍青古怪地看着韩齐朗,韩齐朗忙说:“我这边还有几本都是司法方面的书,你要是有兴趣可以拿去影印一下。”
霍青的注意力马上就被韩齐朗转移走了,他点了点头,咧嘴一笑:“谢谢啊。”
“没事。”韩齐朗温柔地说,“看着你高兴我就高兴。”
霍青身上鸡皮疙瘩站起来了点,但没太在意,琢磨着是不是这帮留过洋的人说话都这么肉麻,他拉了拉被子,说:“我睡了,晚安。”
看着霍青躺下去的身影,韩齐朗笑着说:“晚安。”
睡到半夜,霍青被热醒了,他烦躁地翻了个身,一转身就看见韩齐朗熟睡的面容,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韩齐朗闭上眼睛安睡的时候像是个孩子一样毫无防备,霍青看得身体一僵,浑身燥热,下半身莫名其妙就硬起来了,而且还呈现着势不可挡之势,身体里像是有股熊熊热火在燃烧一样。
不妙啊……
霍青慌慌张张地坐起来,拖鞋都顾不上穿,光着脚要走,韩齐朗被他吵醒了,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霍青身子一僵,随口应付道:“没事,我上个厕所。”
“嗯,我帮你把灯打开。”
“哦。”
灯开了后,霍青大步流星地洗手间走去,韩齐朗摸到眼镜戴上,看了一下时间,差不多该到点了。
霍青把裤子脱了,坐在马桶盖上,下面一柱擎天,他一把握住,动作有些粗鲁地给自己来了一发。
十几分钟后,霍青闷哼一声,撕下纸巾清理了一下被他弄脏的洗手间,穿好裤子出门,韩齐朗赤.裸着上身靠在床头,戴着眼镜正在看书,刚被灭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点,霍青尴尬地走过去,都不好意思再躺在床上。
韩齐朗闻到了霍青身上还没散去的味道,问他:“晨.勃了?”
霍青的脸轰的一下红透了,瞪了瞪眼:“放你妈的屁。”
韩齐朗轻声笑了起来:“男人晨.勃不是很正常吗?”他轻飘飘地说,“我也有点。”
霍青:“……”
韩齐朗将被子掀开,手探入下半身摸索着,漂亮的脖子仰着,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轻吟,霍青看得越发燥热,那把邪火猛地上涌,刚撸舒服了的下半身又胀得站了起来。
韩齐朗嘴里的呻.吟声越来越响,他忽然停下了动作,含了水的媚眼看向霍青:“要不要一起来?在国外我经常跟哥们这么玩,有人帮你撸比自己撸舒服多了。”
霍青身子一僵,吼道:“变态啊你。”
韩齐朗见他不搭理自己,也只是笑笑没生气,继续自.读。
霍青看着韩齐朗快要到高.潮时性感的表情,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右手毫无意识地伸入裤子内抓住了自己的下.身,正撸得爽,韩齐朗却凑过来,手掌包住他的手,轻柔地动作着,霍青被吓了一跳,连忙挣开韩齐朗,韩齐朗笑眯眯地看着霍青:“试试?”
这句话让霍青似是着了魔一样,身体内的欲.望驱逐了脑海中的理智,韩齐朗握住他的下.体不住上下撸动着,舒服地霍青连声低吼。
两人愉快地发泄了之后,天都快亮了,韩齐朗抽出纸巾递给霍青,说:“我先去洗个澡,你凑合清理一下,要是不介意的话,咱俩可以一起洗。”
霍青四仰八叉地躺在大床上,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脑子里面一片空白,韩齐朗这句话说完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霍青看了一眼床单上沾着的粘液,脸沉了下来,越想越觉着不对劲。
等韩齐朗从浴室出来之后,霍青猛地一拳砸了过去,韩齐朗没有躲,任这拳砸在他脸上,用力太大牙齿磕破了嘴角,鲜血流了出来,韩齐朗脸上的笑意散去,整个人变得冷厉了几分:“你这是什么意思?”
霍青攥紧拳头:“你他妈给我下药了?”
“下药?”韩齐朗冷笑一声,“你值得我给你下药?我是把你怎么着了你怀疑我给你下药?”
霍青顿时哑口无言,可刚才的反应太奇怪了,这种被欲.望从睡梦中憋醒的感觉是平生第一次,不过真如韩齐朗说的,他为什么要给自己下药?除了欲.望太过强烈以外,别的感觉一概没有,也不像是那些人说的被下药后的感觉。
韩齐朗步步紧逼:“男人和男人之间做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吗?我让你不舒服了?还是你的.液珍贵无比,跟黄金等价,射这么一点出来你亏了?你在我的床上射了三次,后来拉着我的手给你撸,你爽过了现在回过头来说我给你下药?霍青,你良心过意的去吗?”
一连串的反问直给霍青问懵了,怔怔地看着韩齐朗,眼底满是迷茫,韩齐朗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伤口,带给霍青强烈的视觉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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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眸子里隐忍着的滔天愤怒和那一点令人兴奋的血光让霍青的欲.望又冲上了脑海。
霍青感觉自己快要疯了,他低吼一声,二话不说往门外跑去,砰的一声,房门开了又被大力关合,韩齐朗站在原地等霍青的声音彻底消失才又有动作。
韩齐朗慢条斯理地在书架上整理了几本法律相关的书籍,十分嫌弃地看了一眼霍青脱在门口的棕色短靴和破破烂烂的外套,不知道从哪个地摊上淘来的货,他嫌脏直接踢到了角落里,从柜子里拿出了他自己的外套和鞋,随后带上钥匙,出了门。
小区内安保措施做得十分到位,进出电梯都需要刷卡,霍青没有卡,只能走楼梯,韩齐朗家在十九层,霍青下去有段时间。
电梯里,戴着眼镜的韩齐朗面无表情地站着,瞥了一眼楼层,到一楼的时候没看到霍青的影子,他果然还没跑到底层。
韩齐朗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点着了香烟抽了起来,眼前一道人影闪过,韩齐朗叫了一声:“霍青。”
霍青脚步顿住,不可思议地看着忽然出现在眼前的韩齐朗,韩齐朗一句话不说,将鞋和装了书和大衣的袋子都放在桌面上,韩齐朗深吸一口气,说:“霍青,你又误会我了。”
他将东西往霍青面前推了推,霍青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过去,打开袋子一看,里面是件厚厚的大衣还有几本法律学方面的书,包括他之前提到的那本案件集,韩齐朗说:“案件集里有我的名片,你影印好了记得还给我。天气冷,注意身体。”
霍青咬了咬牙,梗着脖子说:“谢谢,还有,刚才……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我理解。”韩齐朗又露出了笑容,像是误会解开了一样,眉眼舒展开来,如春风一样温柔,“你对我有防备,人之常情,天快亮了,我也不留你了,注意安全。”
“好。”
霍青穿上鞋子,将大衣套在浴袍外头,拎起袋子说:“书和衣服我会尽快还给你,再见。”
“嗯,不用急,再见。”韩齐朗笑着向霍青挥了挥手。
等霍青走后,韩齐朗将手里的烟也抽完了,他眼镜下的眸子亮了起来,嘴角勾着,心情愉悦地哼着歌。
像是霍青这样的愣头青,他有一百种办法可以让霍青屈服,脾气暴是吗?这不就立马被他治得服服帖帖地道歉了吗?再烈的马到他手里头也能驯成绵羊,一个霍青不了他多少功夫。
韩齐朗得意地笑了笑,坐上电梯回了家。
第10章chapter10
霍青随便去个小弟家里睡了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晚上,被小弟叫起来之后,霍青草草吃了顿饭,往医院赶了过去。
一到医院,霍青去到谢九的病房里看见一个人都没有,当场就愣了,他正要打电话就看见负责照顾谢九的小弟拎了个保温桶上来,霍青奔过去,凶神恶煞地问道:“谢九人呢?”
“在病房里啊……”那人一怔,没明白怎么回事,霍青说,“病房里没人!”
“不会出去溜达了吧?九哥这几天一直嚷嚷着闷,看他腿恢复得也挺好……”话音刚落,就有护士抱着一床新床单进了病房,霍青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拉住护士的胳膊,问道:“住在里面的病人呢?”
“刚出院了呀,你手劲怎么这么大,疼死了。”护士嚷道,紧张地缩着肩膀避开霍青的动作。
霍青也知道急了,道了声歉,又问道:“他不是还没好利索吗?怎么就出院了?”
“病人自己要求出院的。”护士不满地说。
“你们不知道拦着点?”一旁的小弟也着急了,跟着嚷道。
护士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一瞪眼睛,说:“病人要出院我们能拦得住吗?再说你们知道他身体没好利索也不找人好好照顾着,还怪我们让他出院呢。”
“你!”小弟来了脾气,吹胡子瞪眼地盯着护士。
“好了!”霍青低吼一声,打断小弟的话,“别说了,这事是我们的问题。”
护士冲小弟翻了个白眼,抱着床单进病房继续拾。
走廊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小弟低着头不说话,霍青打了个电话出去,问了半天也没人知道谢九的去处,霍青紧抿着唇,眼睛里满是怒火,骂道:“你怎么连个病号都看不住?!”
小弟委屈地说:“刚才我媳妇喊我回家吃饭,我女儿从幼儿园接回来了,本来我没想回去的,九哥说他一个人没关系让我先回去。我就回去了不到一个小时,给九哥带的汤还是热的。”
霍青见状,深深吐出一口气,金海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谢九孤家寡人一个,偌大的金海市里,除了他们这一票兄弟之外,一个亲戚朋友都没有,他故意瞒着他们出院能去哪儿?
会不会去找韩齐朗了?念头一起,霍青就感觉有些不妙,他跟韩齐朗到底结下的是个什么梁子,韩齐朗说他们之间有误会?谢九该不会去报仇了吧?
可谢九不像是那么冲动的人,除了去找韩齐朗,谢九还能去哪儿?想到这儿,霍青从口袋里掏出韩齐朗的名片,正要拨电话过去,却见先前进屋拾东西的小护士带了张纸出来。
“你们谁是霍青啊,有病人留给你的信。”
“我是。”霍青把信展开来看了,谢九的信写的很简单,只有那么三两行字:
霍哥,这一顿打我挨得心服口服,我明白了很多事情,是我瞎了眼,识人不清,这次不告而别是我最后一次任性,我出去散散心,霍哥不用担心。另外,这件事情跟韩齐朗无关,希望霍青不要再去找韩齐朗的麻烦。
霍青捏着这封信还有点发蒙,没明白谢九信里的意思。
但这毕竟是谢九下的决定,后来霍青找人查了下,谢九买了一张去蒿阳的车票,谢九老家就是蒿阳的,恐怕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散心去了。
这件事情就暂时搁置了下来,得了谢九的吩咐,霍青这边的人就没再明着找韩齐朗的麻烦,但暗地里有没有什么动作就不是霍青能够管得了的了。
***
霍青在家整理韩齐朗借给他的那几本书。
韩齐朗真是够大方的,借给他那几本书都是夜校老师建议他们回去读的书单,价格很贵,就连缺字漏字的盗版书都得要个三五百才能买齐,还有些目前国内根本就买不到,韩齐朗借给他的还都是正规出版社出版的正版读物,其中有几本甚至是全英文字的原版。虽然大陆法和英美法有很大的区别,但是这几本书都在传授一种学习法律应该有的视角和对几个大案的处理方法都十分实用。
霍青亲自在打印店盯着老板影印了几本书,期间老板不小心折了书页气得霍青差点开口骂人,等影印完了之后,霍青将韩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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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的那些书又小心翼翼地装在袋子里,捧着影印来的书一路傻笑着回去。
他琢磨着什么时候跟韩齐朗约一下把书还给韩齐朗,顺便……请他吃个饭吧。
霍青打定主意,拍了拍细心包好封面的专著。
晚上,夜校正式开课,霍青骑着机车到夜校,有些忐忑地进了教室。
他高中毕业之后就没再念书了,那时候被一群社会青年欺负,霍青被打得差点进了医院,也就是那个时候被郑家秋看中,捡回来当了个打手。
郑家秋当时坚持让他把书念完,霍青为了不让爷爷担心咬着牙结束了枯燥的学生生涯,那时候年轻气盛,觉着知识这种软实力对他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与其坐在课堂上听老师讲那些没用的英文字母、化学公式倒不如出去给人家干点劳力,攥点钱在手里,数量虽然不多,最起码能在他爷爷心脏病再犯的时候有底气送去医院喊医生来看病。
对那个年纪的霍青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个还要重要的。
郑家秋给了他很好的发展环境,还帮他念完了高中,可惜在那之后郑家秋的势力一直不稳定,霍青帮着郑家秋打天下,三天两头就有喊他去打架的通知,最近几年才稳定下来。
霍青喜欢上法律也挺偶然的,郑家秋说这个年代的人不能不懂法,就带霍青上庭参观了一次,当时律师站在辩护席上指点江山,扭转乾坤的样子深深地映入霍青的脑海,又接连看了几部律政题材方面的电影,彻底将霍青拉入了法律的圣地。
霍青入迷得不行,刚开始浅浅接触那几天每天拉着小弟东扯西扯,小弟看他兴致高昂也没说什么,后来见霍青是来真的,觉着有些可笑。
他们这些流氓、混混去学法律?自己都是社会的蛀虫还要站在法庭上替他人辩护?别逗了。霍青越来越认真,叫这些小弟吓了一跳,生怕霍青走了歪路,一个个的都劝霍青不要再继续下去,霍青当时发了好大一通火气,没什么作用,只是将小弟明里的劝阻改成了暗地里的嘲笑。
那些嘲笑霍青不是不知道,可霍青就是有这股韧劲,他们都说不行的事情他就一定要做到,不仅腰做到,还要做到最好。
每个人都有追求梦想的权力,没有人能够剥夺!
不过,在学习法律的过程中,霍青也发觉到了法律的艰涩难懂,一些法律条文实际里的意思跟他理解的意思完全不一样,学知识不怕看不懂就怕误解,尤其是法律,霍青没办法,才多花了一点钱报了个班,准备先把司考给考出来。
霍青拿着手机,老旧手机屏幕亮着,夜校走廊灯光不是很好,认真说起来,夜校整个环境都不怎么样,建了能有二十来年了,墙漆剥落,还有老鼠,但好在便宜,霍青不怕吃苦,只要教学质量过得去就行。
好不容易在角落里找到了a班,霍青抱着书本走进教室,身边两个姑娘兴奋地跟他擦肩而过,其中一个喊道:“快点快点,万一人走了怎么办?”
“着什么急啊,真有你说的那么好看?”
“真的,长得跟大明星似的,帅得要命,戴眼镜,还是你喜欢的那类型。”
说着,两人的脚步都快了不少,霍青这时候才觉出来整个教室里有股莫名的躁动,这么大的教室,大多数人都挤在了一个角落里,剩下零零散散坐着的都是些男的。
霍青疑惑地往人群扎堆的地方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鹤立鸡群的韩齐朗,韩齐朗跟周遭的人比起来就如同一股清流一样,好像在这种地方都在闪闪发光,霍青被韩齐朗脸上的笑晃花了眼,下意识地扭过头抬脚就走,却被韩齐朗声音清朗咬字清楚地叫住了:“霍青!”
霍青脚步一顿,硬着头皮装没听见,韩齐朗又叫了一声:“霍青!”
这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过来,站在前面的霍青一瞬间成了众矢之的,见韩齐朗还有再叫的趋势,霍青连忙应了一声:“干嘛?我听见了,你别叫了,叫魂啊。”
韩齐朗推了推眼镜,温柔地笑了,他将放在旁边座位上的包拿了起来,对霍青说:“我刚才在门口看见你了,模糊个人影,没敢认,特地给你留了一个位置,你来我这儿,我们一起学习吧。”
霍青:“……”
霍青狠狠翻了个白眼,不太想过去,正想理由拒绝,韩齐朗却冲他走了过来,对霍青说:“借你的那几本书你看了吗?我之后才想起来里面有英文原版专著,你可能看不太懂,我在国外待过几年,英语还凑合过得去,你要是不懂的话问我就好了。”
一下子说到霍青心坎上去了,霍青再想拒绝却怎么也开不了口,韩齐朗趁机说:“来,坐在我旁边,等下下了课找个地方吃点夜宵,我再带你去买个特别好用的字典,里面有很多法学相关的专有名词。”
一连串的忽悠成功地打动了霍青,韩齐朗深知该怎么俘获一个人的心,在情场上几乎无往而不利。对待不同的人总是有不同的方法,给的多不如给的巧,追霍青用的这些手段统共加起来花不了多少钱,比泡个女明星划算多了,但是却花心思,不过他很享受这种感觉,有难度才有刺激,有刺激玩起来才更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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