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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半生沉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袂浅如卿
孟吟蘅瞬间惊呆了,落月、神物、中原、世家,几个字眼现于眼中,看着这张除了这句诗之外再无别字的纸条,吟蘅一时也没了主意,只得喊江遥过来。
江遥仔细看了看这句诗:“落月教不是一向与中原素无牵扯吗?怎么会恩怨起于落月?怕是谁随手一写的荒谬之言罢。”
“不一定吧,我觉得咱们还是拿给爹看看吧。”
“好吧,那《武林风云录》呢?”
“这个下次再说罢。”
二人带着这张神秘的字条,走出了藏书阁,走向孟宗主的房门。
谁知,孟之墨看了之后,却也甚不以为意,笑道:“一张字条而已,你们从哪得到的?”
“在一本书里。”吟蘅道。
“什么书?”孟之墨复问道。
“《百草集》,怕是谁无意放进去的吧?”吟蘅回道。
“不必理会,一句诗而已,再说了,现今皇室安稳,江湖各派也相安无事,若真如字条所说的,定不会是现在这个场面。”
“可是……”孟吟蘅还想说,却见江遥望了他一眼,十几年来一起长大的,彼此言语不需多说便也相互明白,孟吟蘅顿时会意。
二人一起走出了孟之墨房间,“江遥兄你刚刚咋不让我说?”孟吟蘅顿时奇怪问道。
“你没看到叔叔最近已经很忙了,而且我也觉得一个不知名的字条而已,不必当真。”
“但是,就在咱们到秣陵的第一个晚上,我们遇到了……”孟吟蘅顿时想说出那晚的事,却突然想起与元绍后来所商议的内容,顿时噤口不言了。
“嗯?”孟江遥扬了扬眉毛,甚是好奇,“遇到了什么?”
“没什么……”孟吟蘅想了想,望了望孟江遥的神情,还是考虑一番又说道,“嗯,就是我跟元绍偷跑出去玩了,遇到了一些江湖人士。”
“哦。”孟江遥淡淡道,看不出面上表情。
孟吟蘅随即讪讪一笑,终是把话题带过了。
然这时候的孟吟蘅等人都不知道,当数年之后,江湖争端一件起一件之时,他们那时再回想起今日,却是觉后悔万分。很多事,如果早早料到了的话,便能从源头遏制,可惜也只是如果罢了。世上有太多他们不能掌控也无法料到的事了,而很多人,很多事,从一开始便注定了他们的命运。
六年后
弹指间六年已过。
六年间天下风云变幻,江湖中崛起了多家宗派势力,然六大宗派地位依然稳若磐石,毫不动摇。其中太白与蓬莱两家交好,蓬莱慕宗主慕如风膝下独子名满天下的四大公子之首慕书越,与太白云家前宗主云斐之女云挽容正式定亲。云家现任宗主为云知卿,为云斐幼弟,名义上是云挽容的叔叔,却也比其大不了多少。云知卿此人继任云家宗主一年间,却颇爱云游四海,不喜管事,故此云家一概事务皆由云挽容暂管。而雅逸公子慕书越,与梅影公子宁煜、明澈公子凤纤迟及别鹤公子孟江遥并列为江湖四大公子,却不知是何人作评,而此四人因此竟在江湖中逐渐远近闻名起来了。孟吟蘅闻之倒是乐得自在,丝毫不介意自己不在榜内,还特以此取笑了江遥很长时间。
这一日,天朗气清,阳光明媚,孟吟蘅正与后院中与其师弟余珂练剑,只见其剑走游龙般,已与其师弟拆了三四十个回合剑招了,其师弟执剑的手不住发抖,已渐落下风,而孟吟蘅却仍心平气和,笑容满面的挥舞着“无忧”剑对战。两柄剑不住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剑走飞花,孟吟蘅的剑影越来越快,终于,其一个云泽剑法四式破千障,击掉了余珂手中的剑,同时余珂手中也传来一阵微痛,望向孟吟蘅的目光满是敬佩:“孟师兄好身手!”
“嘿嘿,过奖啦,师弟也要努力练剑。”孟吟蘅笑嘻嘻道,过了六年之久,吟蘅长高了甚多,褪去了少年青涩之气,一张不算极为英俊的脸满是成熟与坚毅。
孟江遥手捧一本书册坐在一旁的树下,静静观看着孟吟蘅与其师弟的比试,只见其亦成熟了许多,脸色虽苍白,面容依然俊美,即便如此随意坐着,却也难掩其绝代风华。孟江遥脚上绑着绷带,是由于几天前,孟江遥受附近百姓求助而追杀一伙江湖大盗,被大盗头子所伤。当时江遥伤势很重,据云泽一带的苏神医说,就差一点孟江遥的这条腿就要废了。故此孟江遥这一段日子都不能随意走动,更别提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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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只能要么坐着,要么躺着。
孟吟蘅与师弟比试完毕后,就跳到孟江遥身旁:“江遥兄,出来晒太阳?今天天气不错。”
孟江遥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并不答话,继续读书。
孟吟蘅扫了江遥手中的书一眼,立时便移开了视线,见江遥不理他,吟蘅也不再找话说了,撩开衣摆就在江遥身旁一屁股坐下了,望向天空不住地发呆。
阳光照在他们身上,极为温暖,孟吟蘅靠在树干上,轻轻眯起了眼。不一会儿,睡意渐渐袭来,孟吟蘅打了个呵欠,准备小憩一会儿。正要进入梦乡,突然耳中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同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吟蘅一下子睡意全无。
“孟师兄,宗主叫你过去。”其师弟余珂道。
“好的,就叫我一个吗?”孟吟蘅道,瞥了一眼江遥。
“嗯,宗主说,江遥师兄腿脚不便……”余珂突然停住了嘴,孟江遥只是淡淡从书中抬起眼,看向余珂,后者向其笑了笑,江遥并未回话,复回到了书中,似未在意一般。
“好吧,江遥兄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啦。”孟吟蘅并未感觉到什么,径自起身跟随余珂前往书房。
行至书房,孟之墨早已等候于中,见吟蘅已至,道:“蘅儿,为父有事情要同你说。”
“爹,咋了?”孟吟蘅很少见父亲这般正经过,在他从小到大的记忆里,父亲只有在外人面前才会有这番正经神色。
“蓬莱慕家于本月底举办“少年英雄”比武大会,广邀天下各家各派少年子弟,你可愿去?”
“少年英雄比武大会?”
“嗯,这样的比武大会既是首次,我云泽孟家向来不会不去,既然是比武大会,什么突发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历来这样的例子也不少。按理说也应让江遥去的,只是他现今腿脚不便……”
“好啊,正好孩儿也一直想去蓬莱,比武大会持续多久啊?”孟吟蘅极为兴高采烈。
“约莫半个月到一个月罢,到时候会有各门各派子弟参加。虽说是为少年子弟而举办,各家宗主及家中长辈不允许陪伴参加,但随从是可以一同去的。蘅儿,为父总感觉,蓬莱突然举办这么个活动有点不对劲,你向来没独自参加过,万不可大意,切莫逞强好胜,尽力即好,记得多交些志同道合的朋友。”
“嗯,放心吧爹。对了,我走了,那江遥兄就留在云泽吗?”
“嗯,江遥留在家中吧,差一点他就终生无法走路了,江遥这孩子也是苦命啊,我若是能料到那些盗贼们这般强势,便决计不会让江遥一个人去应敌啊!”
“没事的,江遥兄这不还是好好的嘛。”
“是我们一家欠江遥他爹的……唉,多说无益,你先去罢,打点一下行装,云泽距蓬莱约莫十日路程,过几日就要出发了。对了,记得向你母亲好好告个别。”孟之墨道,语气却甚是凝重。
“好嘞!”吟蘅极为开心,丝毫未感觉到父亲话中的深意。
孟吟蘅飞快地出了门,前往母亲所居小院,一路极为雀跃,但是来到门口了,却又犹豫了起来。孟吟蘅的记忆里,对母亲是印象颇少。孟吟蘅从小一直是跟着爹到处跑,孟江遥来了之后就跟着他一起,而他的母亲,却是一直待在这个小院里,从未出来过。孟吟蘅也很少去找母亲,其父亲也是。孟吟蘅的母亲,在孟家众人眼中是个极为特殊的存在,然孟宗主却从未对吟蘅说起过。
孟吟蘅在门外站了好久,终是抬手轻叩门扉:“娘,在吗?吟蘅来看您了。”
片刻后,门轻轻的开了,只见一个约莫不到四十的身形娇小的妇人站在门后,正淡淡地看向吟蘅,眼神毫无波澜,宛如在看向一个陌生人一般。
“娘,我是吟蘅,我过几日就要走了,去蓬莱慕家参加少年英雄大会,习武这么多年我终于可以去大展身手了,今天爹让我来向您辞行的……”孟吟蘅自顾自说了好久,却不见其答话。
“蓬莱慕家?”妇人的眼神终于刹那间似是现出些神采,孟吟蘅很是诧异。
“对,爹说这是其第一次面对天下少年举办的,担心其中有何隐情,让我不可大意。”
“嗯,你去吧,路上小心。”
大门复又重重关上,且再也没有开启过。
门外的孟吟蘅心内突然袭来一阵难过,明明应该从小就习惯了呢。便也不再多想,孟吟蘅向来不是会悲伤很久的人,这些事情也不去放在心上,哼着歌儿回去拾行装去了。
三日后,孟吟蘅与孟之墨、孟江遥等人一一告别,携两名随从,前往蓬莱慕家,只身赴少年英雄大会。
然那时的吟蘅却并没想到,等他再回来之时,云泽孟家,却是一朝天翻地覆,再也回不到当初。
与此同时,落月教总教坛。
宁素诗跪在祭坛前,一袭月白纱裙已被血染透,低垂着头,却仍难掩其面容艳丽。不远处围了若干落月教弟子,皆面露不忍之色,宁素诗面前,即是一袭紫裳的落月教主宁婵。
只见宁素诗紧闭双眼,身上鞭痕有数十道之多,有些仍在汩汩流血,有些却已凝固。经过了这许多年,素诗亦已不同于初来之时的胆怯迷茫,褪去了幼时的稚嫩,却多了一分坚强与果敢,还有一丝狠绝。
“素诗,我问你最后一遍,你认不认错?”宁婵厉声道。
“敢问师父,弟子何错之有?”素诗咬牙道,语气坚决。
“好啊,真是我教出来的好徒弟啊。”宁婵狠狠道,说完一扬手,又是一鞭下去,打在素诗身上,又是一阵血肉模糊。素诗紧咬着牙,一声不吭。
一袭月白长衫的宁煜一直负手站在一旁,衣领上绣了几朵寒梅,只见其面容沉静,却仍可看出眼中的丝丝不忍之色,其身量比当年高了不少,兼之一副好相貌,却也当之无愧江湖中所传的梅影公子之称。只见其犹豫片刻后,走上前拱手道:“教主,素诗并无甚过错,那个人于我们兄妹二人有恩。当时是在我们逃生路上,素诗她饿的不行了,我就去找吃的,是那人救了我们,没有那碗饭我们根本就来不到此地,也来不了落月,素诗是在报恩……”
“你们过去的事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的好妹妹任务没完成,应该杀掉的人却被她放走了。”言毕,又是几鞭子下去,看的众人心惊胆寒,宁婵复又开口向众人道:“你们倒说说,违抗教主之命该有何下场?”
一众落月弟子皆缩下了头,不敢答话。
“回教主,违抗教主之命,该当处极刑。”一众弟子中传出了一个姑娘的声音,众人皆望过去,只见是个长相颇美的女子,高扬起头,看向跪在地上的素诗身影,眼神中是掩不住的厌恶之色,此人正是宁思宜。
素诗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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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眼中恨意一闪而过,却仍是一声不吭。宁婵望了望两人,似是颇为不屑道:“算了,今天先饶过你,将宁素诗带到常思阁,一个月不许出来,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许去看她。其他人都散了,宁煜留下。”
闻言,众人纷纷散去,宁煜闻言微微有些诧异,待人散的差不多了,才走上前。
“宁煜,有项任务交给你,若是再像你妹妹一般办不好,等待你们的可就不是罚几下鞭子这么简单的了。”宁婵淡淡道。
“谨遵教主吩咐。”宁煜低垂下头,极为恭顺。
“此月底蓬莱慕家的少年英雄大会,你代表落月教去罢。”
“是。”
“还有一件事,暗中打探传说中的《江湖秘闻残卷》下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是。”
“你去罢,完成之后速归。”
“是。”
宁煜转身走下了祭台,心内却久久不能平静。
不期遇
且说孟吟蘅携两个随从,辞别云泽孟家,一路北上,经江城、庐州等地,到达江都,路经瘦西湖,一时玩性又起,心内一算时日还够,便在江都此地歇息二三日,且江都距蓬莱一带也是甚近。这么一想着,孟吟蘅便心安不少。
这一日,夜深时分,孟吟蘅宿在此地一家客栈。睡意正沉之时,却突然从屋顶传来了阵阵细微脚步声,似有什么人在屋顶踏瓦走动,步伐甚是急促。孟吟蘅一向耳力甚好,且他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便猛然起身,披起外袍,握紧无忧剑,踏出了客栈门。
刚一出门,孟吟蘅只看见一个黑衣人身影在对面屋顶上一现而过,孟吟蘅亦一跃而至屋顶,紧紧跟了上去。只见黑衣人的轻功甚佳,孟吟蘅开始还能与其保持一段距离,到后来渐渐就失去了其人踪影。夜色深沉,周围一片寂静,孟吟蘅尾随着黑衣人来到了一个荒郊野外,孟吟蘅心内暗叫不妙,刚想往回走,却一脚踩到了一个不知名物什,发出了“咔嚓”一声响,在寂静的黑夜中极为刺耳。孟吟蘅拔剑出鞘,借着月色,看清了脚下之物,却原来只是一副尸骨,不知是被谁埋在此处,却又由谁挖出来了。
孟吟蘅打量了片刻,回剑,准备继续向前走,却冷不防看到他前面十几步远处站着一个人。只见此人长身孑立,面容极为清冷,却生着一双极为好看的浅褐色眼睛,一袭月白长衫,衣领处绣了几朵寒梅,在月光下极其显目,此人正持剑冷冷望向他。
孟吟蘅望着那人面庞,不知为何觉得有些眼熟,不知来人是敌是友,孟吟蘅不敢贸然开口相问,二人就这么僵僵的站着,谁也不先开口。
孟吟蘅慢慢挪了一步,想从其身边绕过去,却见那人持剑的手一动,孟吟蘅只感到一股冰凉的剑气直冲他面门而来,下意识挥起无忧剑向前一格挡,两柄剑相碰撞,发出“当”的一声,两人都是一愣,同时回剑。
孟吟蘅心内只感到此人内力极为不寻常,且刚才那人并未用全力,若其用出全力,自己全然不是其对手,只想快快离开此处,便起剑,一边疾跑一边道:“少侠你好,我也是路过此处的,我也不知道那棵树下的尸骨是怎么回事,我先走一步啊!有缘再会!”
吟蘅一路飞奔,丝毫不敢回头。终于到了客栈外,正想喘口气,却冷不防与一个急速奔出客栈的人撞了个满怀,刚刚经历一路疾奔还未缓过来的吟蘅顿时又撞的晕头转向。孟吟蘅心内只道今晚甚凶不宜出门,却听到那人道:“哎哟,谁大半夜不睡觉在外面吓人?我就想出来解个手而已……”
孟吟蘅一听到此人声音,也是一愣,抬头望去,只见那人望过来也是愣住了。半晌后,两人同时上前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此人正是萧元绍。
“吟蘅兄!”元绍用力拍了拍吟蘅肩膀,高兴异常
“元绍老弟!”吟蘅也用力拍了拍元绍肩膀,也是极为高兴。
两人谁都没有想到,竟会在这样一个情景下再次遇到,感慨了一番天意无常。遇到了萧元绍的孟吟蘅瞬间就把之前所遇的一系列不寻常之事抛到了脑后,与萧元绍畅谈了起来,一谈才知此行目的都一样,便决定结伴同行。天明时分,二人拾一番随即继续出发。
孟吟蘅与萧元绍继续北山,江都与蓬莱自是相隔极近。三日后,二人如约赶至蓬莱慕家。
此时已近月底时分,蓬莱一带自是十分热闹,人来人往,各门各派都有,惟神秘的落月教不见有人来,早来的众人皆是好奇更甚,也有些名门正派对此不屑一顾的。
蓬莱慕家的重云揽月,坐落于重云山上,此山甚是挺拔险峻,难以攀登,是以轻功好的少侠们皆选择施展轻功而上,孟吟蘅本来凭其轻功登上此山绰绰有余,却因带了元绍这个“拖油瓶”,而不得不与他一起艰难攀登。二人一边攀爬,萧元绍一边吐槽着:“哎,你说,蓬莱这么大的地盘,慕家非建在这么高的山峰上,他们慕家的人是想去登仙吗,这是要上天……”
萧元绍还想说,却见孟吟蘅对他眨了眨眼,萧元绍奇道:“吟蘅兄你眼睛怎么了……”
孟吟蘅内心无语,只得说道:“慕书越,刚刚从你后边经过……”
“什么?!”萧元绍顿时一惊,转身向后望去,却早已没有慕书越身影。
“人家早飞上去了……”孟吟蘅无奈道。
“哦,我刚刚啥也没说吧!”
“对啊!你说了啥来着?我不记得了。”孟吟蘅一脸配合道。
“对!我也忘了,走走走咱们快些上去。”
二人一路说说笑笑,竟也很快到达了山顶,看到了正门处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重云揽月”,均心内叹道:“好字啊!不愧是著名的书香世家。”
蓬莱慕家虽是起源远远早于其他众宗派的武学世家,但近来随着众家族宗派崛起,蓬莱慕家却已渐落下风,但也终归是一大家族宗派,其在诗文、书法和制药一道上的妙,是各大家族望尘莫及的,而四大公子之首雅逸公子,更是于诗文、制药上造诣颇高。
二人进入正殿,只见其内人声鼎沸,好不热闹。二人张望了一番,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背着拂尘的慕书越,依旧一袭白衣纤尘不染,其样貌却与多年前变化不大,只是多了些沧桑。孟吟蘅与萧元绍对望了一眼,贼笑着达成了一致。
只见孟吟蘅与萧元绍悄悄从其背后上前,预备给慕书越一个出其不意的“惊喜”,正当二人要凑近其身旁之时,却见其突然回过身来,淡淡地看向他俩,道:“孟公子,萧公子,好久不见。”
孟吟蘅与萧元绍闻言身子一僵,孟吟蘅最先反应过来,扯了扯嘴角,咧嘴笑道:“雅逸公子,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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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对啊,慕公子不愧为四大公子之首啊!”萧元绍随即附和道。
“过奖了,二位一路风尘仆仆来至我蓬莱,即是远客为何不入客房歇息?”慕书越礼貌地道。
“呃,我们不累!被这重云山景吸引了,上山后到处走,就不知不觉走到慕公子这了……”孟吟蘅信口胡诌道。
“即是如此,二位请便,需要什么直说即可。”
言罢慕书越微微一点头示意,便先离去了。
孟吟蘅与萧元绍二人见计划已泡汤,也无可奈何,正当准备回客房之时,却见厅内有人喊道:“落月教的人来了!”
“落月教的人?在哪?我也想看看!”
“天呐!落月教竟也会派人来参加这种活动?”
“落月教自建立起便不问中原,偏安一隅多年,终于是耐不住了……”
厅上众人皆议论了起来,孟吟蘅萧元绍闻言也望向门口,他们也很好奇这个神秘的落月教,究竟是派了何人来参加此会。
只见门口逐渐进来一个身形颀长的白衣公子身影,领口绣寒梅,腰间佩玉坠,发间别白玉簪,面目清冷,然那副熟悉的面庞却令吟蘅大吃一惊,此人赫然就是吟蘅在江都那夜所遇的白衣公子!
众人皆未见过此人,看落月教竟只派了这么一个少年单枪匹马赴会,在其进入厅内时便一直议论纷纷。白衣公子浅褐色的瞳孔淡淡扫了一眼厅内众人,不知为何,吟蘅总觉得那人目光有意无意扫向他。
“吟蘅兄,你抓我手干嘛?”元绍一脸莫名奇妙看向孟吟蘅。
孟吟蘅闻言,忙放开了抓着萧元绍的手,道:“哦,抱歉!刚刚我在想事情。”
萧元绍用奇怪的眼光看了看孟吟蘅,又看了看新来的那人,不知为何,他觉得孟吟蘅看向那名落月教公子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这时,却见蓬莱慕宗主从侧厅中出来,见到厅内纷乱的场面,忙开口道:“不好意思,诸位远道而来的少侠,刚刚我在侧厅与手下商议一些事情,大家请先落座吧。”
众人纷纷落座,吟蘅坐在元绍左边,那名白衣公子却正好坐在了吟蘅对面,孟吟蘅莫名的心内一阵紧张。
“吟蘅兄,你抓桌子干嘛?”元绍望向吟蘅的手,只见其手正紧紧抓着桌子,隐约可见一道抓痕。
“……”孟吟蘅忙松开手,低下头望着面前的盘子,却余光总能瞥到对面那道白衣身影,吟蘅心内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却见主座上慕如风宗主首先为大家介绍了一番,最后却是剩下那名公子。只见慕宗主道:“最后一位,则是这名来自落月教的宁煜公子,亦是人人皆知的与小儿书越齐名的江湖四大公子之梅影公子!”
“噗”却见下方席内一个人口中茶水尽数喷出,好巧不巧正是今天尽出洋相的孟吟蘅。
众人纷纷望向孟吟蘅和其对面的梅影公子宁煜,只见宁煜淡淡地执起一旁的手帕,将溅到脸上的茶水轻轻拭去,然后一脸淡定地继续坐着,看的众人登时跌落下巴,暗道梅影公子定力超强。
而始作俑者孟吟蘅此刻却在忙乱的拾桌子,就在他喷出一口水的同时,碰倒了桌上的酒杯,四处找手帕的时候又碰翻了数碟点心。而被他打断的慕如风慕宗主此刻正一脸不善地望向他,隐约可见眉间一道怒气。
孟吟蘅见满厅的人都在望向这边,又看到慕宗主面色不善,忙打圆场,咧嘴一笑道:“慕宗主,不好意思,不用理会我,您继续!继续!”
孟吟蘅仍在手忙脚乱中,却见一旁递过来了一张手帕,孟吟蘅抬眼一看,却是慕书越。
孟吟蘅忙接过来,感激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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