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悠然

这一下把祁风吓到了。一犹豫的功夫，公主已经推门进了房间。祁风无奈只能跟着进去。
悠然正披着披风，坐在暖炉前面。头发披散着，面容苍白憔悴。
公主看见悠然如此模样，焦急的走过去拉起悠然的手说道：“你那里不舒服？是我不好，如果不比舞你就不会生病了。”
悠然被公主拉着手一阵惊呆，看着随后进来的祁风。祁风一脸无奈说道：“公主担心你，要进来看看你。”
公主说道：“我带了很多我们的药，很好用的，拿来给你用？”
祁风道：“他已经吃过药了，药吃多了也是毒。”
公主盯着悠然说道：“你这么好看，却不能说话，太可惜了，如果能说话，声音一定非常好听。”
悠然笑了笑，轻轻的抽回手。
祁风说道：“悠然还需要在休息，公主，您改日再来吧。”
公主回头等着祁风道：“我不能在这里陪着她吗？你们男人怎么会照顾人？”
祁风说道：“这段时间一直是我亲自照顾他的，怎么就不会照顾了？”
公主说道：“男人照顾女人不方便，女人照顾女人才方便。”
祁风有些不悦说道：“他是我的夫人，我照顾他没有不方便。中土的礼数和你们不同，还望公主入乡随俗，不要坏了我们的规矩。”
这时使臣在旁边用狄月语说道：“如果不遵守规矩，万一皇上不让你再来怎么办，还是要听主人的话才是。”。公主想了想才不情愿的看着悠然说道：“那你好好休息，等病好了，我来看你，到时候我们可以再跳舞。”
说完瞪了祁风一眼，转身走出房间，祁风跟着她送到门口，看着公主等人离开自己才放心的回来。回来的路上恰巧遇到正要出门的七王爷，简单禀明，七王爷没多说什么，只说自己出去和朋友喝茶，就离开了。
祁风回到南山别苑，进到房间看到早饭已经放好了。看着悠然的样子笑道：“你知道吗？他们狄月国的女人被男人碰到就要嫁给他，刚才你碰到了公主，看来就要做驸马了。”
悠然看祁风说笑自己也不示弱说道：“如此甚好，我这就去做他们的驸马吧。”说完做势往外走。
祁风忙拉着悠然说道：“那不行，你只能做我的王妃。”
悠然笑道：“我不做王妃，我就是悠然。”
祁风道：“不错，你就是悠然，独一无二。”
悠然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快叫姨娘师父们来用早饭吧。”
祁风点点头，拉着悠然的手往门外走，悠然倒也没有拒绝。刚到门口，三位师已经进来了。一进门，三人不约而同地看着悠然，看的悠然莫名其妙，祁风正要问，三人又像是没事了一样神情自然了许多，衣若兰还有些夸张地夸赞一桌的早饭。见三位刻意隐瞒，祁风也不好再追问。
几个人围坐在一起用完早饭，师父们到里间坐下喝茶，仆人们到外间将碗盘拾走。大家坐定后衣若兰看着悠然和祁风问道：“刚才那个女孩儿，不是我们中土人，是哪里的？”
祁风道：“她是狄月国公主，昨日悠然就是和她比舞。她很喜欢悠然，差点向皇上要了悠然。”
空空道：“她是看出悠然是男人吗？”
祁风道：“不是，她只是惊讶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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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的舞技。”
衣若兰没在说什么，只是和夏景然对视了一眼。
夏景然说道：“我们要回家一趟，突然想起还有些事要办。”
祁风有些诧异问道：“您二位才到，就要走吗？刚才和师父切磋还没尽兴呢。”
夏景然道：“要想切磋以后我还会再来。你空空师父在这儿和你切磋吧。”
空空道：“切磋到不必了，今晚我们去看看那间空屋子，我再回去吧。”
祁风知道师父定然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不过师父来自江湖，他们的事有时候还是不要过多过问的好。衣若兰又向祁风交代如何照顾悠然的事，就和夏景然从侧面人都少的地方出去了。
一日无话，到了晚间更夫刚刚敲过二更，相府的房脊上就出来两个人影。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那间没有护卫的空屋子。
空空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打开了那把大锁，两个人进去大约半个时辰就出来了，空空把大锁恢复原样。
二人离开相府，一路上都沉默不语。祁风现在心中还在翻腾着，刚才在那房间里看到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怎么也不会相信竟然有人做如此丧尽天良的事。
原来他们二人进到房间，房间看上去空空荡荡的，里面只有简单的家具和一些字画。不过，在空空眼里越是如此简单的房间越是有趣。他在屋子里东看看，西翻翻，果然不一会儿就在一张椅子上发现一个活动的扶手，他拉动扶手，扶手后面似乎连着什么，不一会，房间的一面墙就分开了，里面是另一个空间。
他们怕惊动外面的人一直没有点火烛，只凭借月光探查，此时那面墙移开，里面黑洞洞的，不知道有些什么，空空仔细观察了一下，觉得里面不像是有其他机关，就示意祁风进入那个打开的空间，二人一进去，后面的墙就关上了，这时空空才点亮了一个小的芯捻，发现墙壁上有油灯，又将油灯点亮了。
油灯一亮映入眼帘的是十几幅画。每一幅都是一位美貌的女人。
在画的下面，都放着一个盒子，空空打开了离他最近的盒子，盒子里放着一套衣服和一本册子。那衣服与画中女人的衣服一样，只是更破旧，而且上面布满了褐色的脏东西。空空打开册子，看了两眼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祁风正准备打开另一个盒子，看空空师父如此神态，忙走了过来，接过空空手中的册子。这一看不由得心中一阵翻滚。册子里画着一个□□身体的女人，以一些可怕的姿势待着，脸上痛苦的表情都能看的见，她身旁还有一些器具。下面还有详细的文字，竟然是如何虐待女人的描述。
祁风和空空对视了一眼，将册子放回原位，打开第二个盒子，里面同样是一件衣服和一本册子。祁风顿时明白那褐色的是什么，竟然都是干涸了的血迹。
这个房间里的画看来都是曾饱受凌虐的女子。他们此刻恐怕都已经香消玉损了。环视了一下房间十几幅画，祁风的眼睛被一幅画吸引了。那副画赫然竟是悠然的模样，不过更加温婉，只有这幅画下面没有盒子。祁风想到悠然的经历，和着房间中的画，如果悠然的娘亲没有坠崖而亡，此刻怕也会有一个盒子了。
空空看了看感觉房间中还有机关，不过却不敢再去查看。不知道那里面还会有什么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
二人将盒子归回原位，二人离开了房间。
空空在半路停了下来说道：“风儿，我就不和你回去了，明日我去找景然他们。”
祁风道：“好，空空师父一路小心。”
看着空空远去的背影，祁风面色深沉，久久凝立。
第29章以舞结缘
悠然在祁风心的照顾下，病已经好了大半，气色也越来越好。和七王爷的家宴，让悠然在七王爷心中的地位又升了许多。虽然悠然仍然装作不能言语，但七王爷却也不再介意。
半面回来过一次，说已经找到了几处落脚点，分别派人把守着。但他们现在都像一般百姓一样过活，看来是准备蛰伏一阵子了。
眼看一个月的期限已经快过去一半祁风倒是不着急，只是让半面继续监视。他借办事为由这几日一直在府中，整日和悠然弹琴，论诗，一副逍遥快活的样子，晚间同宿白日同食，这让七王爷看到了一点点抱孙子的希望。殊不知他们是同屋不同床。
这一日突然到一封拜帖，拜帖上歪歪斜斜地写着要来拜见王府的世子妃，落款是公主的名讳。公主自那日之后就没来过王府，显然是怕耽误悠然修养。转眼也快到她回狄月的日子了，她来和亲的事却依然没有着落，皇上似乎有意拖延，不准备和亲。
悠然见拜帖虽然写的很难看，但却诚意十足，对这个公主不那么反感了。祁风碍于皇上早就许诺公主了，只得告诉祁子让公主进来。
公主见悠然神清气爽，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让祁风可以离开了，她要和悠然单独说话。祁风也不好强呆在两个“女人”的地方，只是临走的时候提醒公主公主说中土人不喜欢互相碰触，悠然更是不喜欢，让她只是说话就好。公主看他说的煞有介事，连连点头应了下来。
祁风见悠然轻松的表情，就没在说什么，自己去书房了。
刚到书房坐下，祁子又递来一张帖子，表情奇怪地说外面来了一个皮货商人，说是公子找来的，要给世子妃做皮大氅。
祁风打开帖子看了看，叫祁子把人带到书房来，又让他准备了几样点心，祁子会意，笑着去带人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头裹皮帽子，身上穿着皮衣服，满脸浓密胡子遮住半面脸的人被领了进来。祁子离开后，祁风笑着说道：“这几日不见，怎么变得这么斯文，还递上拜帖了？”
来人进来毫不客气，直接坐在一个舒服的椅子上，将腿伸展开，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说道：“总是走房顶，偶尔换个方法，何况这样省了我好多力气，这段时间没累死我。”
这个皮货商人狡黠地看着祁风说道：“我那嫂夫人近来可好？”
祁风说道：“好，现在正接待狄月国公主呢。”
商人坐直身子惊讶地问道：“你不怕他被拆穿吗？还是他已经学会装扮女人了？”
祁风没好气地拍了他的头一下说道：“这句话可不能当着悠然面说，他会不高兴的。”
来人又坐了回去说道：“我连君玉最是可怜，给人办事跑腿，风餐露宿的，最后还是不如人家悠然。”说着拿起一块糯米糕放进嘴里。
祁风道：“你那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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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跑腿的，离了连师弟，我什么是都办不成。”
连君玉这才笑着说：“这还差不多。”说完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一张卷起来的纸递给祁风。说道：“这是你让我查的人。”
祁风打开看了看，点点头。
连君玉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是贼相暗中培养的人？”
祁风道：“我只是猜测。如今看来，吏部和相府之间勾结不是一日两日了。有了这几个人，他们两个就又多了条尾巴在我手里。”
连君玉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把狐狸抓出来呢”
“最迟明年三月。现在是年关，我们还有很多小狐狸要抓呢。”
“终于可以抓住大狐狸了，也不枉这些年我的功夫。师兄，今天能不能让我住在王府啊？外面近年关，很多客栈都停业了。”
祁风道：“好，我还有几件事要和你说呢。不过你现在还是先下去洗洗吧，路途劳累，好好休息一下。”
连君玉道：“还是师兄知道疼人。”
说完又塞了一块点心在嘴里，出了房门，祁子已经在外面候着，带他到客房。
等祁风处理了几件府内杂务，已经是午时，外面开始飘起雪花来。一直没有人来报公主离开的消息，祁风起身前往南山别苑。还没到苑门，只听的里面丝竹声起，原来公主把自己的乐工都带来了。进到院子里，却见连君玉卸了奇怪的装束，一身清爽站在院门处往里看，院子里公主随着丝竹起舞，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衣服，脸上却红晕着，跳的甚是尽兴。悠然在屋檐下面裹着厚厚的披风，笑吟吟的看着。
一曲终了，公主带来的侍女忙给公主披上外衣。公主回头刚好看着门口的连君玉。连君玉本就生得俊俏，加上他生性灵动，不动都像是在动，总是吸引人的目光。连君玉更是惊艳于公主曼妙身姿，妩媚的眼神。
两人双目对视，眼中尽是对彼此的赞赏。
祁风拍了拍连君玉，连君玉才缓过神来，竟然有些微微脸红。祁风叫祁子安排乐工下去休息。拉着连君玉进入房间。
刚一坐下，公主就连忙问道：“你说说看，我刚才的舞还有什么要改的吗？”
悠然提笔写道：“无可挑剔。”
公主看了看，问祁风：“你给我说说这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祁风说话，连君玉就抢着说道：“意思是已经非常好，没有要改的。”
公主看了连君玉一眼，没有搭话，回头问悠然：“这是我要给母后寿辰跳的，一定要让她老人家惊喜才行。如果是你，还有更好地安排吗？”
悠然想了想写道：“男子舞剑配合，刚柔并济。”
公主又看向连君玉，连君玉说道：“男子动作刚猛，女子温柔，一刚一柔搭配起来会更好看。”
公主皱皱眉说道：“我们没有人会舞剑。我们不用剑。”
连君玉说道：“我会舞剑，要不要试一下？”
公主眼睛一亮说道：“你也会舞？舞来看看？”
连君玉倒也不推辞，只是请悠然抚琴。
几人又到了院中，支好古琴，悠然手起拨弦，连君玉把他浑身的解数都使了出来。伴着飞雪，剑在雪中穿梭，雪在剑上飞舞，加上连君玉本身就是玉树临风，翩翩美男子，这场景煞是好看。公主看着看着，忍不住脱了外衣，和连君玉共舞起来，一时间一个美艳温婉，衣袖飘飘，一个俊朗挺拔，剑花点点。在场的人都被这一舞吸引了去，没注意到七王爷也站在院门口。
一曲舞罢，人们都忍不住拍手喝。公主更是兴奋的不能自己，拉着连君玉的手央求道：“你和我回去吧，给我母亲贺寿好不好？”连君玉被美女如此看重，真是心花怒放。却突然听狄月国的侍女们各个惊呼，侍女们忙来到公主身边，将公主拉开，和公主说着什么。公主听了一会儿，看着连君玉问道：“你成亲了没？”
连君玉被问的蒙住了，本能的回答：“没有。”
公主开心地问道：“那你可有喜欢的人？”
连君玉脸有些发红，说道：“现在有了。”
公主脸色一沉问道：“是谁？比我好吗？”
连君玉头一次见到如此直率的女子，笑着说道：“她刚刚问我是不是比自己好，我怎么回答？”
公主没有反应过来，想了一会儿才明白了，顿时雀跃的又拉起了连君玉的手说道：“你做我的驸马好不好？”
连君玉虽然喜欢公主，但突然被问及婚嫁，还是被女子提出来，不有些犹豫。
祁风来到父王身边，说明事由。正要给公主引荐，就听到公主的求婚，忍不住笑着说道：“公主，好事多磨，你如此急切，会把他吓跑的。”
公主终于意识到自己急切让连君玉有些不自在了，这才放下手说道：“你仔细想想，快点回复我。”
连君玉点点头，痴痴地盯着公主看。
祁风给公主引荐自己的父王，公主突然见到长辈竟变得温顺起来，模仿中土女子行了礼。七王爷赞叹她舞艺超群，邀请公主在府内用饭。公主自然高兴的很。七王爷示意祁风有话要说，其他人也回到房间去了。
七王爷问道：“连公子不是朝廷中人，更不是皇族，这亲事恐怕难成。”
祁风道：“我看这位公主在狄月国是个人物，或许可行也说不定。”
七王爷道：“希望如此，否则又是一对痴男怨女。你准备什么时候行动？”
祁风道：“年后，父王这里准备的怎么样了？”
“朝臣中不乏有厌恶他行径的人，我已经联系了，到时候会在朝堂上支持你的。”
祁风施礼说道：“多谢父王如此相信孩儿。”
七王爷搭着祁风的手臂说道：“身为皇族，清君侧是职责所在。不过，我要提醒你，对皇上也不要全然托付了才好，凡事要多留个心眼儿。给自己留条后路。”
祁风说道：“虽然不知道父王何出此言，不过，我会注意的。”
七王爷笑着说道：“你快去吧，我就不和你们凑热闹了。”
祁风施礼，见七王爷转身离开了，才回房间。七王爷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听着屋子里轻松嬉闹的声音，心中暗自叹息，希望自己是多虑的，不过当今的皇上太像他的父亲了。
第30章刺客
几个人热热闹闹的进了午饭，午后几人又谈论起趣闻来，公主将自己家乡的一些趣事说出来，祁风等人倒觉得很新鲜，连君玉更是不停地问这问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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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最后，整个房间就是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其他人都插不上话去。
悠然和祁风相视一笑，祁风想起父亲说的话，如果连君玉真动了情，自己这个师兄怎么也要帮他一帮。
想到这里，祁风打断两个人眉目传情说道：“你们来日方长，如果真的成了亲，自然可以天天说的。现在倒是有个要紧的事。”
连君玉听了成亲两个字，马上反驳道：“谁说我们一定成亲的？”
狄月公主柳眉一皱说道：“你可知道我们狄月国的女子，除非是已经订好了自己未来的夫君，否则是不能碰男人的身体的。刚才我已经摸过你了，你就是我的了。不准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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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君玉被这么一说脸红的很，却不知道说什么，哑了半晌最后才说道：“我们这边需要父母同意才能成亲，我还没有问过父母。自己说了不算的。”
狄月公主疑惑地问道：“为甚么要问过父母？是你和我成亲，又不是你父母和我成亲，我们互相喜欢就好了。”
连君玉道：“我们中土和你们不同，子女成亲，必须要父母同意。”
狄月公主想了想说道：“那好办，等我们这里了了，我和你回家去，见你的父母去。”
祁风听二人越说越远忙打断他们说道：“先别着急，有一件事你们还没有想过，你们此次来是让你来和亲的，自然是要与皇室的人成亲，不是和平民百姓成亲。现在你说要嫁给君玉，他不是皇室，岂不是违背了你们王的意愿？”
公主说道：“不，我的哥哥要我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至于是谁不重要。何况，你们皇室除了皇上在就是你了，你们都已经成亲了，我怎么能在嫁给你们呢？”
祁风道：“既是如此，那你就要正式向皇上说明，但不要提及你已经有意中人了，得弄巧成拙。”
公主又皱了皱眉说道：“你后面的意思虽然不太懂，但我会想皇上说的。他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这时使臣第三次派人请公主回去，最后连君玉劝说公主，让她回去想想如何和皇上说，公主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说好第二天还来。
公主一走，南山别苑又安静了下来，祁风才和连君玉说起悠然比舞的事，听得连君玉一阵感叹。
“悠然，我看那狄月国的舞蹈很是奇特，你竟然三日学会，真是要让天下舞姬汗颜了。”
悠然道：“可能是我之前看过舞谱，所以不是很陌生，你这样夸我，我都飘飘然了。”
祁风道：“这还要多谢师源神医呢。”
祁风又将悠然与师娘的渊源告诉连君玉，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感叹缘分神奇。闲聊了一会儿，已经到了戌时，祁风看悠然有些疲惫，于是催促连君玉离开好让悠然休息。又惹来连君玉一阵嬉笑，祁风和悠然已经习惯了连君玉的说话方式，倒也不在意。
等连君玉走了，祁风打发人打水给悠然洗漱。自己在外间整理完毕，突然有种再见悠然的冲动。他忍不住撩开幔帐，正看到悠然放下自己的头发，屋子里很暖和，悠然已将厚厚的外套脱了下来，正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衣服。
突然在镜子中看见祁风在背后，悠然忙站起来，刚转身却突然撞到了祁风的怀里。
祁风借势将悠然揽住，悠然轻推祁风，却被祁风搂的更紧，只听祁风在自己的头顶轻声说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也委屈你了。”
悠然有些僵直地站在那里，心跳加速，同时听到祁风跳动的心比自己还要快。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的厉害，也就不再挣扎，把头埋在祁风的怀里。小声说道：“辛苦倒是有些，委屈谈不上。”
“让你在这么多人面前乔装，不是委屈是什么？”
“你别听姨娘的，我也说过，只是装服不同，其他的没有什么不同。”
祁风放开悠然，托起他的脸，悠然忍不住只是祁风深邃的眼睛。
祁风道：“等这件事了了，我们就离开京师，隐居生活可好？”
悠然看着祁风，自己从来没想过以后，以为现在和祁风在一起只是为了父母之仇，用这个理由让自己待在他的身边，能待多久就待多久吧。但此刻祁风的眼神是如此温柔，如此认真倒让悠然恍惚了起来。
祁风看悠然不说话，轻叹一声说道：“当日在山上的话不是说说的。你难道没有当真过吗？”
“冷静下来，只感觉好空茫，不敢想将来。”
祁风抬起手轻抚悠然鬓边的头发，划过他的脸，忍不住在他的脸上轻啄一下。悠然一阵诧异，嘴唇微张，看着离自己如此近的脸。祁风一阵心动，又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谁知道味道如此好，正想趁机多亲几下，却被悠然的手挡住了。
祁风握住悠然的手，看着悠然脸红的样子，玩味着。
悠然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
悠然将祁风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说道：“你确定自己是要这样的我吗？这身体和女子的不同。”
祁风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我没见过女人的身体，更没碰过。感受不到什么不同。”
悠然有些诧异，祁风一直以来给他的感觉都是风流倜傥的，他常常暗自想祁风的红颜知己一定很多，有时候想想心里还不是滋味。可是祁风竟然说没有碰过，着让悠然有些疑惑地看着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