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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悠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周希梦
折腾了一番,天已经黑了,这时王府里突然来了几位客人。说突然来,是因为他们都是从房顶下来的。七王爷、悠然、祁风刚刚静下来,就听外面一阵夜莺的鸣叫声,七王爷正奇怪这冬日里哪里来的鸟鸣,祁风却突然站起身来说道:“父亲,我的师父们来了,还请您允许他们进来。”
祁风虽然拜夏衣剑客为师,但七王爷却从来没见过夏衣剑客,经此一事他早就想能会会他们了,自然满口答应。
祁风让祁子屏退左右家仆婢女,才对外面高声说道:“请师父进房内一叙。”
话音刚落,外面就闪进来几个人影,等人影落定,七王爷才看清楚,进来的有六人。祁风也是很惊讶,原想只是三位师父和连君玉来了,没想半面和青岚剑客也都来了。
看来祁风和悠然被软禁在宫里,惊动了他们。
几人进来,先见过七王爷。王爷第一次见这么多飞来飞去的江湖人,神情有些不自然,但见这些人都是神矍铄,目光炯炯,与他们这般文人大大的不同,也开始好奇,细细打量起来。看到半面略微一惊,但神色很快平静了。
连君玉是这几个人里和王爷相熟的,他打趣道:“看你们两人神情气色都好的很,想来在皇宫并没有遭什么罪,你可知道我们在外面茶不思饭不想,就担心你们出事。这下没事了,师兄,还不给我们几个大大的红包压压惊?”
祁风笑着道:“这是自然,过后让祁子包好了给你送上去。”
连君玉这么一闹到让房间里的祁风不那么紧张了。
夏衣剑客道:“风儿这几天全无消息,确实让我们很担心,你们现在平安离开皇宫,可是事情进行的顺利?我看外面相府已经被守城军圈禁了起来。”
祁风道:“可惜那老儿落败时我们并不在场,父亲,我也正想知道细节。”
七王爷眼含笑意道:“你还用知道吗?我看你什么是都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只是按照你的布置做事,自然结果也是你预期的那样。”
几个人都是各自行事,却不知道整个局的来龙去脉。七王爷这么一说,大家又都把目光投向祁风。
祁风将事情始末说给大家听。
发现这些的开端是连君玉的一个消息。那时他们开始受皇命搜集可以推倒谢相的证据。几番查找那谢相除了些银钱厚礼外没有其他把柄。在朝为官有哪个不贪的,这点瑕疵撼动不到他,只是有一点,那谢相每年总有一两次称病休息,说是在府中静养,但他每日必吃的滋补却会在那个时候突然停了。
而他的病休和几起女子失踪案恰巧在同一时间段。祁风让连君玉仔细探查失踪案,发现这些案子都出奇的干净,什么都查不到。能做到如此干净必定是有些手段背景的,平常人一定做不来。
所以当那个受伤的女子在京师附近被发现,那个女子的家却在几百里外的地方,让祁风有个大胆的猜测。他们顺着这个假设探查下去,巧合越来越多,几乎可以肯定谢相与女子失踪走关。知道了这个巧合剩下的就是证据。这老贼异于常人的恶毒癖好,给他自己留下了把柄。
这一切在查看过那个上着大锁的房间得到确认。为了不打草惊蛇,空空当时没有动任何东西。在祁风被带进宫时再去取画。
说到这里空空接着道:“我去的时候哪里都空的了。幸好我们救下来的那个穆平还留了一手,虽然只是一份却足够震撼的。”
连君玉看着半面道:“你用了什么办法让他那么乖乖的配合的?”
半面不适应受到别人的关注,停顿了一下才开口:“我只是告诉他要对付谢相,他就什么都说的。”
祁风道:“看来他是早有防备的,适合可以利用的小人。”
七王爷这才对经过了然,接着将大殿上经历的那大快人心的一幕说给祁风他们听。只是太后那段隐去没说,毕竟那是皇上的家事,随便乱说也是会惹祸的。
听王爷说完,连君玉大呼痛快。夏衣剑客和空空师傅也一阵的欣慰。青岚剑客虽然不知道事情缘由,但知道那个害了莹玉和凌峰的人最终成了阶下囚,也是欢欣不已。
王爷说完,祁风有些隐忧,那些官员都会写些什么?谢相能否就此被彻底击败都还没有最后定论。特别是悠然,今天虽然皇上说不予追究,但如果皇上哪一日想起再来算账,他们不能没有防备。于是他将皇上知道悠然是男人和对他们的告诫的事告诉了几位师父和青岚剑客。
衣若兰一脸担忧地看着悠然道:“这么说,悠然还要继续扮成女人?如果他的身份被外人知道了,是不是就要有性命之忧?”
厅里的人都静了下来。悠然倒是不怎么忧心,他自知自己其实是两次死里逃生的人,现在能够和祁风相濡以沫到老自然是好,如果不能,他也已定下心来绝对不能牵连到他。今天当祁风揽下所有罪责的时候,悠然才知道,祁风对自己是以全部性命相待的,他悠然何其有幸能的这样的知心人。
悠然正自下定决心只要祁风不嫌弃,他就陪祁风一直走下去。
衣若兰却突然开口:“悠然必须离开王府。”
第40章失踪
此言一出,房间里的人都有些云里雾里,不知所云,祁风更是一阵紧张:“师娘,此次的事已经了了,悠然虽然受了些惊吓,但好在平安无事,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让他离开?何况皇上交代过不可以离开京城。”
衣若兰看了看在屋子里的人,确定都是可以为悠然保守秘密的,才开口道:“因为悠然不是我朝人,他很有可能是狄月国的人。”
一时间屋子里静的连根针掉了都能听得见。
悠然更是惊愕的盯着自己的姨娘,自己的身世被一点点剥开,他花了好久才慢慢接受,现在竟说自己不是王朝中人,他突然想起姨娘讲述自己娘亲被领养时,曾说他娘亲小时候说一些听不懂的话。难道就是狄月国的话?
祁风显然也想起来了,他看着悠然,悠然是美的,这个词本不应该用在男人身上,可是看到悠然的人除了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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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别的词可以形容。这种美难道不是中土的美吗?
七王爷第一个反应过来,追问道:“夏夫人这么说有什么依据吗?”
衣若兰道:“悠然比舞那天我们曾来过,当时恰巧碰上那个狄月公主来,她说了几句狄月的话,那话和我妹妹小时候说过的话一样,她还教过我一些,我记得很清楚。”
夏景然肯定地说道:“我夫人记忆过人,绝不会错的。”
衣若兰看着祁风一脸不安的神情,暗暗叹息道:“我也怕弄错,所以回去和我的父亲确认,我父亲说他当年发现莹玉的地方确实离狄月国很近,他也曾打听过,知道莹玉说的是狄月的话。但想到莹玉已是孤身一人,即便送她回去,万一家里再没有亲人莹玉岂不孤苦?特别是那时候他已经把莹玉当成自己的孩子,送回去也是舍不得。既然没人来寻他也就当不知道了。”
就算悠然是狄月国人,两国有往来,有通婚也不是不可能的,国法里没有规定不能与狄月国人结亲。这有什么了担心的。
可见祁风和七王爷却表情肃穆,对此事极为紧张,有些迷惑不解。
七王爷看着其他人不解的神情解释道:“如果悠然被发现是狄月的人,那么谢相那边就可以借题发挥,治祁风一个勾结他国,陷害朝中重臣的罪名,到时候所有指正谢相的证据都可能变成捏造,变成废纸。”
连君玉道:“咱们都不说出去不就行了?反正是四五十年前的事了,我不信他们能查出证据来。”
衣若兰道:“如果悠然是安安静静的待在王府,没有什么比舞或许可以隐藏的了,但悠然现在太出风头了,如果被有心人深究起来,被发现不是不可能的。”
七王爷道:“不错,为了服众,皇上会针对谢相的事一一核实,查到悠然这里是迟早的事。”
青岚道:“如此,我们就带悠然走,再让所有知道悠然的人都一并隐秘起来。等那人定了罪再出来不迟。”
夏景然道:“这岂不是欲盖弥彰吗?这样做他们反倒更加注意悠然了。”
衣若兰道:“我们要想一个合适的理由,让悠然离开王府还不至于被怀疑。”
连君玉道:“不如我们再诈死一次吧。”
大家齐齐的看着连君玉,连君玉摸了摸鼻子悻悻道:“我又说错了吗?”
祁风若有所思道:“皇上曾说悠然除非死了否则要一直扮女装。”
七王爷道:“你是说皇上在暗示你让悠然离开?”
祁风想了想道:“我想皇上只是在意悠然是男人的事。又或许,我们一起离开才是他最希望的。”
七王爷想起殿前皇上貌似无意开的那个玩笑。这些年祁风虽然官职不高,但威望却日盛,如果他是平民百姓也就罢了,可他偏偏是皇族,也就是皇上的潜在威胁。也许祁风离开才能消除皇上的顾虑。想到这儿七王爷看着道:“风儿确实不宜在朝中了,不过却不必诈死那么荒唐。我们可以请辞,从此隐居山林,再不回来。皇上多半会准的。”
青岚道:“如此最好。省得提心吊胆的。”
祁风点点头,看悠然的神情也是同意的。几位师父也点点头。
夏景然突然想起什么:“风儿,那个组织可是全部抓了?”
祁风道:“这要多谢麒麟帮的援手,半面有对那组织比较熟悉,各方同时行动,抓了个措手不及。可以有几人在抓捕时自尽了,到大部分都已经生擒,或有一两个漏网的,也不足为患。只是那个头目却没能抓到。”
“经营这么多年的组织被端了,那个头目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你要防着点。”
连君玉突然笑了起来:“这个倒不用担心,半面在抓捕的时候让所有人都打着相府的旗号。就算他们找,也是去找谢相。”
衣若兰轻笑道:“又是你这个小滑头出的主意吧。”
连君玉忙道:“这次是半面提醒,怕万一有漏网的再报复怎么办,我才想这个主意的。”
半面一直站在靠边的地方。听连君玉说完配合的点点头。
这样一说大家才放心,几人又闲聊一会儿,想着离开京城打算先去看看悠然的外公,再找个僻静所在隐居,七王爷没怎么说话,在旁边静静地听着。
直到二更天,几个师父才离开。
屋子里只剩七王爷父子和悠然。七王爷咳了一声道:“悠然也累了,回去歇息吧,祁风你留下我有话说。”
悠然施了礼离开房间。见悠然离开了,七王爷低沉说道: “悠然如果真的是狄月国的人,你最好不要再见他。”
“您是担心皇上猜疑吗?”
“不错,其实,如果没有悠然的事,皇上可能也容不下你,不过悠然的存在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借口。如果没有悠然,他没有理由治你,最多让你成为闲王。可是现在如果他想,甚至可以给你一个莫须有的谋反罪名治你死罪。”
“父亲,皇上是知道我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想他不会这般待我。”
“希望如此。”七王爷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就真的不能如正常人一般娶妻生子吗?如果只是喜欢男妾,你娶妻后在外面悄悄养着不行吗?”
“父亲……”祁风羞怒道:“如您所说,我岂不是如谢邦一般好色之人了?您或许不理解,但我对悠然如同您待母亲的情感是一样的。”
“住口,你怎么能拿你这种离经叛道的事和你母亲比较?我直说了吧,如果你不能断了这个念头,那我就断了我们父子情分,逐你出门。我给你一晚的时间考虑,你最好想清楚,离了王府你一无所有,什么都不是。”
“多谢父亲,我不用考虑了,如果这样做能让您满意,我可以离开王府,不要这个世子头衔,但悠然我是不会放开的。”
“你,你……好,就依你。”七王爷气的脸色铁青,甩门离开。
祁风平静了一下心情,出了房门,转过庭廊,穿过院门,却看到站在前面站着发呆的悠然。祁风心里一紧,忙走过去。这时已经接近年关,天气格外寒冷,他拉起悠然的手,那双手冰冷的很。
祁风柔声道:“天寒地冻的,你怎么不回屋去。别冻着了。”
悠然回目光看着祁风:“终究是不行的,我还是自己离开的的好。”
祁风看了看自己刚刚来的方向,这里离他们刚才说话的屋子有一段距离。难道刚才悠然没走,听到他们的话了?
悠然看出了他的心思:“你忘了,我的耳力很好。”
“你别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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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父亲只是一时想不通,假以时日他会明白的。既然你听到,应该明白我,你要信我。”
“我信你,也很想就这样和你在一起,只是,我却不值得你为我放弃自己的前程,亲人。”
“你既然信我就应该知我,我祁风觉得你值得就够了。你放宽心,一切有我。天很晚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悠然没有抽回祁风牵着的手,由着他领着回自己住的院子。身体虽然冷,心却是暖的。就这样依靠吧,悠然放任自己自私的想法。
祁风在炉子上给悠然煮了些热水,看着他喝下去才离开,离开前再三叮嘱,让悠然不要多想,安心休息。
这一夜祁风心情很不平静,辗转难以入睡。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和悠然在同一个屋子里休息的。虽然没有同床,却感受到彼此的喘息声,让他有种满足感。今天耳边没有悠然清浅的喘息,就觉得空空的,没有着(zhuo)落。好不容易天亮了,祁风早早起来梳洗整理,来到悠然的院子,看天色还太早,就自己在院子中运气调息。等到太阳方亮了,屋子里仍然没有动静,祁风有些担心,别是昨夜冻着了,病了。
他轻轻敲响房门,好一会儿没有动静,忙推门进去,悠然的床铺凌乱,昨夜换下来的衣服搭在屏风前面,地上是他昨日穿的云履,却没有悠然的影子。摸摸被子冰凉的,不是刚刚起来,祁风屋里屋外找了一遍,仍然没有悠然,却在推开的门背后发现了一张被一把匕首钉在上面的纸条上面朱笔写着红色的大字“以牙还牙!”
祁风顿觉浑身冰凉,是谁带走了悠然?他屏息颤抖地确认那红色不是血才能呼吸。他正想召集家丁,却突然停了下来,这些人如此无声无息地从王府中带走悠然,自己府里的人未必能发现踪迹,他忙叫祁子到连君玉落脚的客栈去找师弟。自己则沿着可疑的足迹仔细查看,判断悠然消失的方向。
一直到沿着足迹来到王府西侧围墙外面,足迹断了。祁风只得回到府中,夏衣剑客等人很快赶来了,衣若兰惊惶地问道:“风儿,你说悠然被劫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被劫了?”
祁风领着他们到了悠然的房间,看到这场景在场的人只能做出这个判断来。青岚道:“可知道是谁的人?”
祁风沉声道:“现在只能先从哪个组织和谢相的跟随者那里入手,这些人的手脚利落,不是一般的宵小之徒。”
青岚道:“我马上去在城门附近打听消息。必要的话,在城内挨家挨户的查。”说完转身先离开了。
祁风看着半面,半面会意:“那个头领。”祁风点点头。半面你也离开了。
连君玉:“谢相府交给我了。”空空师父道:“我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的。”
几个人来去匆匆,都各自查找能想到的线索。夏衣夫妇留在府中等着消息。衣若兰焦虑的直搓手掌,夏衣不得不拉着她的手,得搓破了皮。
七王爷知道了消息,也赶了过来,虽然不希望祁风和悠然在一起,但却也不希望悠然有任何闪失。看着大家焦急等待的样子,七王爷道:“该是上朝的时间了,不如去朝中看看有什么动向。”
祁风才想到经过昨日的变故,朝中人的变动也是一个可寻的线索。这才打起神,换上朝服,上朝去了。
第41章布局
虽然祁风最后还是报了官,可是官府能做的事有限,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悠然的失踪并没有在京城引起多大的波浪,因为接连几天发生的事件件都足以让人震惊。
先是谢相被拘押,他的师爷穆平将谢相的底抖落的一干二净,连证据都一项一项摆的很清楚,当场将谢相气的口吐白沫昏死过去,太医看了看说是急火攻心,命虽然保住了,但却全身动弹不得。皇上只抄没了他的家产,全部充入国库。家眷被流放,终生不得回京。只是在他们去带家眷的时候,那个谢邦却不见了。朝廷立刻下发了海捕公文,公文刚发下第二天,那个谢邦就被发现死在一个闲置的民宅里,身上有深深浅浅的好几个血窟窿。相府师爷穆平因为揭露了这些罪责死罪了,被皇上直接判以宫刑,穆平当场昏了过去,直接被拖了下去行刑了。
然后是罪己书的公布,那些官员或者罚俸禄,或者贬官,有两个吏部的官员,在罪己书上没有写的罪责被当中提了出来,直接被判以流刑。皇上降旨,凡罪己的官员如果再犯错,直接杀无赦。
所有空缺的职位马上被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官给添补上了。一时间朝堂大换血,被提升的官员对皇威更是不敢小窥,都在暗自捏了一把劲,要不负皇上的嘱托。
皇太后病重,不几天就疯癫致死,皇上没有将太后的罪责公布,一是太后确实在自己登基继位上做了很多;再者他毕竟是太后养大的,如果把太后的事公之于众,只会让人觉得这个皇上凉薄。因为是国丧,整个新年都没有张灯结,平静的过去了。
狄月公主的车驾在这样的风波中悄悄的离开了京城,只有礼部的几个官员代为送行。连君玉在城外等着公主,因为悠然的事他暂时还不能随公主去狄月,只能在这里和狄月公主依依惜别,约定在公主母亲的寿日一定在狄月想见。
转眼快到正月十五了,大半个月下来祁风整个人都消瘦了下来。京城的每个角落都已经找遍了,却连一点音信都没有,祁风已经向七王爷请辞,打定了注意无论天涯海角都要找到悠然的。七王爷虽然极不愿意,但见祁风果决的眼神,也只能遂了他的心意,只是交代他要保重身体,毕竟没有找到有时候也是一件好事。
夏衣和青岚已经各自回去,动用自己能用到的力量,查找悠然的下落。
在开朝的第一天,祁风递上了辞呈,时隔十几日再见祁风,皇上有些动容,祁风往日风华的面孔现在却暗淡起来,眼眸中的光也不在,只留木然,仿佛三魂七魄已经丢了一半去。
看到这样的祁风,皇上拿着辞官的奏章犹豫不定。自己曾暗自设想过要如何安置祁风,最好能让他自动远离朝堂。现在祁风的辞呈在手,祁烈倒有些不舍,不知道是因为君臣还是为了兄弟情。
如今的皇上已经锋芒尽露,如同神助。如果说之前两个人还是有伯仲之分,现在已经是天壤之别了。
皇上放下辞呈,拉着祁风到花园中走走,祁风虽然没有这份心思,却也不好逆着皇上的意思。
两个人在花园默默地走了好一会儿,都各自想着心事,直到来到一个已经冰冻了的莲花池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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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才开口道:“你还记得吗?你九岁的时候因为一把匕首掉进这池子里,竟亲自去水中捞取,七王叔已经严令不准你再去打捞,你偷偷的去,险些没能上来。吓坏了七王叔。”
“那是臣年少轻狂,没有思虑周全。”
“那次的事,不但吓到了七王叔,也吓到我了,我当时就想,如果这个人要和我争皇位,我一定不是他的对手。”
祁风抬头看着皇上,虽然一直知道皇上对他又几分顾虑,但现在的形式已然明了,他是注定的天子。不明白现在这般时候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皇上看祁风愕然的神情笑道:“你不必多想,朕还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当时的举动,朕怕是会膨胀的以为这天下注定就是朕的,也许会玩物丧志,不思进取。正是你的那份执念让朕惊到了,才开始敛心性,怕有朝一日被你比下去。你和你的师弟还有他的听风山庄,一直以来的消息网让我如同有了千里眼顺风耳。能看透污浊,不被蒙在鼓里。”
祁风停下来,好像有什么声音在脑子里浮现着,那是什么?突然他眼睛直视着在前面赏梅的皇上。
“皇上连我那师弟和他的听风山庄都知道,就算没有他们,您的消息也很灵通。”
皇上眼中的笑意深沉“你觉得当年你能拜夏衣剑客为师是巧合吗?”
祁风心中一惊,确实当时是还是太子的皇上说要去那家寺院游玩的。他只是跟着皇上走,却看到了那场比武。皇上怎么能算准自己就会去拜师的?怎么知道之后就能遇到师弟连君玉,怎么知道连君玉是听风山庄的少主的?
皇上看着祁风满脸的疑惑轻笑道:“当年我也是走过江湖的人,虽然武功不如你,却还是有些身手的。我出去游走最感兴趣的是听些江湖事。而你却没有这个兴趣,所以我听到的消息远比你多,比如听风山庄是江湖上买卖消息的地方,比如他们的少主崇拜夏衣剑客,却几次拜师不成,比如夏衣每年的固定行程。依你的脾气秉性,要成功拜他为师也不是难事。知道了这些再把他们联系起来为我所用就容易了。”
祁风突然笑了:“如此说来,皇上早就已经算好了今天的局,一直在背后做持子的手。”
皇上道:“那谢相当年的声望脸父皇忌惮,如果我这个小皇上登了基也只是他手中的玩物。如果不早些防备,恐怕我今天就只能是他的傀儡了。只怪他锋芒太盛,不知道敛。”
祁风嘴角一扬道:“皇上深谋远虑,才能有今日的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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