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悠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周希梦
简单用过早饭,连君玉坐着公主的车驾前往王宫。车驾经过最热闹的街市,连君玉不落痕迹地扔给一个店掌柜一个小布袋。那个掌柜的起布袋转身回到店里,开始按照吩咐去寻找师兄。
车驾到了王宫,一路没有阻拦,到了狄月王的起居宫殿。那宫殿门周围有很多卫侍,那卫侍仔细打量了一下公主身后的连君玉,公主示意是自己的人,卫侍才回目光,开门让公主进去。
进到宫殿,就听到狄月王正在和下面的人说话:“他能这样想再好不过了,把宫里上好的药材都拿去,派最好的医官去给他调理身体,要让他尽快恢复健康。我希望在这次的圣嘉节上,能展现他的神采,让全国的人都看到他不是空有其名的。”
下人接了命令退了出来,看到公主简单施礼离开了。金蝉儿示意连君玉在外间等候,自己先进去了。
只听里面金拓高兴地说道:“婵儿,你来的正好,我刚刚接到消息……哦,看来你是有事要和我说,你先说。”
金蝉儿撒娇地说道:“王兄,您不是一直担心我的婚事吗?我决定要成亲了。”
一记响亮的击掌声伴随着金拓兴奋的叫声:“果真吗?那可真是喜事连连,说说,是谁家的?我这就派人去提亲。”
金蝉儿道:“我说之前,你可要答应我,不准发脾气,这个人是我选的,我认定的,你若不同意,那婵儿就终身不嫁了。”
金拓爽朗地笑道:“你能结婚是大喜事,我怎么会生气,能被你看上的人,一定是你喜欢的,既然你喜欢,我就喜欢。只是如果他以后欺负你,我不管不行。”
金蝉儿道:“说好的,要算话,你是狄月王,说话要像圣嘉山一样恒久不变。”
金拓连忙应承:“好好,你快告诉我是谁,我都要等不及了。”
金蝉儿道:“我把他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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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外面。”说完扬声道:“你进来吧。”
连君玉深吸口气,挺直了脊背,在脸上堆满了忏悔的神色,迈步进了内殿。
一进去,就看到金拓瞪大的眼睛,和金婵儿紧张的神情。他没等金拓开口就双膝跪倒说道:“草民连君玉,多谢狄月王许婚,我定不辜负您的期许,一生守候金蝉公主。”
金拓脸色很难看,他本来长得很俊气的脸此刻却堆到了一起,双眼圆睁瞪着连君玉,又瞪了瞪金蝉儿。
金蝉儿知道不妙忙跟着跪倒在连君玉身边道:“您可是刚刚许诺过的,不论我嫁给谁,您都同意的。您是狄月王,说话不能反悔。”
金拓闷声说道:“你倒是聪明,早早将我装了进去。你欺瞒我在先,我的话可以不遵守。”
金蝉儿不服:“我哪里期满你了?他是我看上的,是我喜欢的,我认定的,如果不是他,我谁都不嫁。”金蝉儿说的铿锵有力,金拓刚要说出口的话又被噎了回去。
好一会儿他才说道:“他之前失约,是个不守诚信的人,一个不守诚信的人,怎么能托福终生?”
金蝉儿道:“他没守约是有原因的,你听我说……”
金拓打断金蝉儿:“我不听你说,我要听他说。连君玉,你说说为什么失约。如果不能让我信服,我立刻就刺穿你的心肝。”
金蝉儿急了:“王兄,你不可以这样。”
金拓眉毛一扬道:“怎么你不相信他吗?如果他说的是实情,我一定会原谅他,如果他说的有假,我杀了他也是替你出气。”
金蝉儿正要再分辨,连君玉伸手阻止了公主道:“公主,您放心,我是实心实意的,狄月王又是明辨是非的明王,别担心。”
金拓冷笑道:“你别恭维我,孰是孰非,你说完了再定夺。”
连君玉看着公主笑了笑,公主这才紧张的看着他,不再说话了。
连君玉将自己的经历又说了一遍,不过这次没有加油添醋,对自己受的重伤更是轻描淡写。最后将自己的决心说的更重了一层。等他说完了,公主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狄月王看着连君玉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会派人去查,查清了自然不会为难你。你上次来的时候只说你是家境富足的商人之后。具体你们做的是什么生意,现在要说给我听。”
连君玉道:“我们家做的是药材生意,民洲连家您派人打听就知道了,不过,我这次来是瞒着父母来的。他们现在怕是已经不认我这个儿子了。”
金拓靠坐在王椅上,冷冷地看着连君玉道:“他们认不认你,我不管,只要你是他们的儿子这件事不假。好了,我还有事和婵儿说,你先出去。这段时间你不得和公主往来,只能住在固定的客栈,我会派人盯着你的。”
公主刚想抗议,又被连君玉按了下来。公主看连君玉一脸淡定的神情,才没在说话。连君玉行了宫礼退了出去。
金蝉儿见他走了才站起来拉起金拓的手摇来摇去道:“王兄,您就信他吧,你不知道他为了能再来见我受了多少苦。他是真心待我的。”
金拓在妹妹面前严肃的面孔也没办法保持多久,笑着道:“好了,如果你信他还怕查吗?先别说这个,刚才下面来报个好消息。”
金蝉儿这才一脸好奇地问道:“快说,什么好消息?”
金拓道:“金拔终于肯配合医治了,刚才派人来说要尽快回复身体健康,还要比以前更加强壮,要能衬的上他的名号。”
金蝉儿惊讶地看着哥哥:“真的吗?这么多年他都是一个样子,如果不是还喘着气,我还以为他是鬼呢,这样好,我可以教他骑马射箭。他可以和我一起跳舞”刚说到这儿兴奋的表情又纠结在一起“可是,他不想让连君玉知道他是谁。难道要一直带着面纱吗?”
金拓道:“这个不用担心,我已经让工匠制作了一个面具,可以遮挡他的容颜,到时候,他说他不是那个假世子妃,谁还能强迫他吗?”
金蝉儿又转忧为喜道:“还是王兄聪明。”
金拓宠溺地拍了一下金蝉儿的脸蛋:“你不说我也知道我聪明。”
接下来的几天,金蝉儿没能再见到连君玉,一是怕王兄生气,更是为了能陪着她的哥哥金拔。
连君玉这里也没闲着,陆续从各处集消息,虽然还是零星点点,但他大概有了些头绪。
难怪当年他们怎么找都没找到悠然,悠然竟是随着公主的队伍一起离开的。师娘说悠然是狄月人,那么他是狄月的王族也不是不可能的,可是他们是怎么找到悠然,这几年悠然到底经历了什么却不得而知。
这几天金玉王府不断有人进进出出,有的还带着上好的药材,说是给金玉王治病。难道,悠然只是病了?
另一方面,师兄那边在五日后终于有了消息,他也正从悠然小时候的家乡往狄月国而来,想必是在中土没有任何线索,也开始想着他狄月国人的可能,做最后一次努力了。连君玉早早安排人在狄月国边境等着师兄,可是到底要怎么和师兄说悠然的事他开始犯难了。
可是让连君玉没想到的是他等他的师兄没等来,却意外的等来了他的父亲,听风山庄庄主连起。虽然他知道父亲迟早知道他偷偷来狄月的事,毕竟自己动用听风山庄的眼线这件事是瞒不过父亲的,可是没想到父亲来的这么快。
他站在房间门口,父亲连起一脸阴沉地坐在桌子旁边,身上还有一路上的风尘,连君玉看着父亲鬓角竟然有了斑白的头发,人也消瘦了,他忍不住跪倒在父亲面前:“父亲,孩儿不孝,让您老操心了。”
连起看着儿子,虽然脸上阴沉,可是心中却是松了口气,毕竟能平安无事就好。他冷哼了一声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父亲,当初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你再来狄月,你竟然无视,你就是这么对待父亲的吗?”
连君玉连连磕头道:“父亲,孩儿对婵儿是倾心的,实在是扛不住相思之苦,这才偷偷跑来,想看看能不能有机会再续前缘。好在公主不计前嫌,而且这几年她一直苦苦的等着我,我怎么能辜负她如此深情呢?”
“你不能辜负她,就能辜负我了,你娘知道你走了不知道哭了多少日。上次你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能活命已经是上天眷顾,现在不乖乖待在家里,还要跑到这里来,你岂止不孝,简直大逆不道。”
连君玉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是枉然,只能伏在地上不起来。
连起道:“你起来说话,我看看你有了公主,有没有多长出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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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来。”
连君玉听话地站了起来,看着父亲,眼里已尽是泪水。他当然知道这么做不孝,他此次来是准备带着公主偷偷回到听风山庄的,或者他们可以在边境修宅院,这样就可以两全其美。谁知道八字还没有一撇,父亲就来了,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连起看着儿子可怜巴巴的样子,心还是软了,道:“你坐下,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现在不能不让你知道了。”
连君玉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看着父亲,他是听风山庄的少庄主,还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连起有些忧愁地说道:“你当年遇到的那些抢匪,并不是抢匪,而是别人假冒的,为的就是要阻止你再来狄月。”
第45章断后路
连君玉确实感到意外,当年他只当自己是寡不敌众才会受伤落败,却从没想过这些人就是为他而来的,他去不成狄月,做不了驸马能对谁有利,难道是狄月王?可是看金拓今天的样子对他重新出现只是愤怒没有震惊,应该不是他。想他连君玉在江湖上虽然朋友不多,但还真没有过敌人,至少没有想置他与死地的敌人,那会是谁?
连起看着连君玉冥思苦想的模样笑道: 你就不想问问我是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劫匪的吗
连君玉道: 想必您之后派人抓那些抢匪为我出气,才发现事有蹊跷的吧?我只是想知道您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不错,那些人动了我们听风山庄的人,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可是我派去的人却回报说那些人在离开边境后就没有了踪迹。这种行动方式不是一般的江湖宵小的套路。更奇怪的是在你之前和之后那里都没有出现过这伙打劫的人,那只能是冲着你去的。我本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可是在你养伤的时候,咱们山庄来了一个你的朋友,带来了一个消息。让我觉得还是不让你知道的好。”
“我的朋友?我的朋友来了,为什么不来看我?啊,难道是他?”
“你猜出来了?”
“能说是我的朋友,却不愿意见到我的只有那个半张脸的家伙。”连君玉有些没好气地说。
半面当年被师兄捡回来,他和师娘也是花了好多心思给他疗伤。伤好后半面总是沉默寡言的,他担心别再闷出病来,就总是去看他,逗逗他,让他活动起来。可是那家伙却不领情,只是对师兄一人好些。对其他人就好像不存在一样。越是这样,他连君玉越是喜欢逗弄他,就这样四五年下来养成了习惯,见到半面,不调侃几句就觉得浑身难受。
后来还是从师兄那里知道,半面就是从那个组织里逃出来的。确切的说是任务失败后被遗弃的棋子,任他自生自灭。他一直有一个疑问,那个组织向来是被抓的人都会自我了断,可是半面却不但没死反而一心求生的。是什么让他不顾被组织追杀,偷偷活下来,问半面也得不到回应,问师兄,师兄只是说:别人的事,少管。害的他一直闷在心里。
不过好歹几年下来,半面从开始的一言不发,到后来能回答他一些问题,他一直觉得虽然和半面谈不上是兄弟,但至少已经是朋友了。
可是这个朋友,在知道自己身受重伤,竟然不来自己的病床前看他一眼。连君玉着实心中不快极了。
这里连君玉回想过往,心中闷闷不乐,他的父亲却没有理会他,接着说道:“他来的时候没走正门,而是夤夜突然出现在我的房中,那轻功很是了得。如果他是来杀我的,我恐怕已经死了。当时可是暗自捏了一把汗。”
连君玉不服气暗想:“他轻功好,还不是我追着他跑,练出来的。”
连起却似乎还有些心有余悸:“他到了房间,直接了当地告诉我说不用再追查了,再查也查不出来的。我当时有些不痛快,想他怎么如此瞧不起我们听风山庄。他却说这件事唯一的目的就是不让你去狄月。让我看住你,老实地待在家里就好。这话说的明显他知道是谁在背后主使,我就问了他。他只说知道了只会毁了整个山庄,这个人,我们斗不起。还说最好不要让你知道,怕你会做什么傻事。然后就转身走了。
他一走我和你娘反复琢磨,越想越觉得心惊,这中土有谁能轻而易举灭了我们山庄?有谁会在意你这个山庄少庄主和别国有来往?这样想下来,那半面说的竟没有半句虚言。也是为了你这个朋友他才来告诉我这些吧。”
连君玉也想到那个人是谁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当年只是伤了他,没有要他的性命,没有治罪听风山庄,已经算是很大的恩典了。半面回来预警,那么那些伤他的人,可能就是那个已经被端了巢穴的神秘组织了。如果那些人已经被皇上用了,那岂不是如虎添翼?这个皇上,竟然筹谋如此深远,恐怕早就预备好了怎么对付他的。
连起看连君玉额头上一阵冷汗,看来是知道害怕了,这才说道:“你既然知道害怕,就乖乖的和我回去。我们听风山庄几代人的基业,不能因为儿女情长断送了。”
连君玉看着父亲殷切的眼神,心有不忍道:“父亲,这两年辛苦您了。不过,即使我回到听风山庄,再不与狄月有来往,难道他就能信吗?只要我这个被公主喜欢的人还在,他迟早会对听风山庄下手。孩儿知道不孝,给家里惹来这么大的麻烦,但是要让麻烦彻底消失,只有我死了。”
连起眉毛一挑说道:“你这个混小子,你就是这么对你的爹娘吗?”
连君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鼻子酸酸的:“父亲,这个因已经种下了,尝这个果也是必然的。孩儿只是愧对爹娘的养育之恩,山庄和爹娘只能靠幼弟了。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山庄和我们连家。”
连起双目充血,瞪着这个儿子。虽然气恼,虽然不舍,但他知道,儿子说的对。皇上既然能对他出一次手,就能出第二次,第三次。整个听风山庄要么成为朝廷的耳目,要么从此消失,皇上才能安心。
父子俩静默了好久,连起才叹了口气说道:“我虽然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可是还是忍不住抱着希望,如果你能跟我回去,或许我们可以安静的度过。可是看来你是不打算回去了,那我就只能回去给你办丧事了。”
连君玉终于忍不住,扑过去抱着父亲的腿,痛哭了起来。连起也是老泪纵横。
二人哭罢多时,连君玉才止住哭声哽咽地说道:“父亲,咱们狄月的眼线全部撤出去吧。从此只做些江湖上的小买卖吧。”
连起道:“你确定你在这里能幸福吗?如果办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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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事,也就没有断了你的后路,再难回头了。”
连君玉道:“您放心,我连君玉也不是蜜罐里长大的,会照顾好自己的。或许等事情平静了,我在扮装回去看您和娘。”
连起点点头,一脸的愁容。
父子二人一夜畅谈,第二天一早连起天还没亮就离开了。连君玉虽然嘴上说的好,可是毕竟从此再见双亲就难上加难了。他还是忧伤了一阵子。
几天的功夫,听风山庄在狄月的眼线果然都撤了。连君玉本想依靠他们探听师兄的消息,看来只能自己苦等了。希望师兄来这里,能想起公主,只要能想起公主,就能见到他了。
可是他还是料错了,祁风来到狄月后第一个见到的不是他,也不是公主,而是悠然。
祁风在连起走后十日来到了狄月国。
狄月国山多,路陡,在狄月只有腿短的矮马,没有平原的高头大马。狄月因为有些险峰做天然屏障,才能相对安宁,狄月的关卡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因为盛产药材,狄月王特令准许药商来往国境,只要有官府路引就可以随意进出狄月。祁风自然有办法拿到这个路引,毕竟他有一个装成药商的师弟。所以他很容易进了狄月国。到了狄月,自己的马已经没有用武之地,他便宜卖给了当地人。自己则开始步行前往狄月的都城。
这里是他最后一个可以找寻的地方了。祁风已经不抱太多的希望了,悠然,可能已经不在了。每次想到这个可能祁风的心就如同被刺了一般疼痛,如今他的心已经是千疮百孔了。如果这里没有悠然,他怕是在没有活着的希望了。
祁风愁思百转,不自觉的竟然偏离了大路,走到一处小道上来,他不知道这条小道通向哪里,回头看已经看不到大路的影子,只能继续走下去。
原本他走的还是有些崎岖的山路,可是山路渐渐变得平缓,竟是在狄月难得的一大片平地所在。
祁风按照日头辨别方向,大致朝着狄月都城前进。此时已经接近午时,祁风只觉得胃口疼痛起来,他这些年食不知味,睡不安枕,整个人消瘦的不成样子。可是他还是会强迫自己吃些东西,不让自己倒下来。
这里现在没有人迹,他正想着要到哪里找些吃的,突然听见前面一阵马蹄声,马蹄急促,催马的人有男有女,至少有三四匹的样子。
正好有人来,他可以问问到哪里可以打尖吃饭。不一会儿果然见四匹马从远处奔驰儿来,前面一匹马跑的飞快,落下后面三匹马一大截,只听后面的一个女子声音说道:“哥哥,你慢点,等等我。”
那匹领先的马不一会儿已经到了祁风站着的地方,祁风也不让路,也不躲闪只是站着。那骑马的人显然没想到前面有人,勉强勒住马的缰绳,那马的前踢扬起,离祁风的头只有五寸。
等到马站稳了,祁风才看清骑马人,那人戴着一副致的面具,头上是月牙金冠,长发编结好垂在身后,身上是月白色修着金边的衣服。配着金色马裤和黑色马靴。那面具外面露出粉嫩的唇,白皙的下颚。面具下面那双眼睛,此刻正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祁风。
祁风淡淡的扫了一下来人的装束,看样子是个尊贵的主。最后将目光落在那双看着他的眼睛上,正准备打听路,却忍不住凝视起那双眼睛来,那双眼睛如星眸般,看着这双眼就如同随时被看穿一样,他此生只在一个人身上见到过这双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情人节,有情人终于见面了,接下来……
第46章相见
祁风木然地站在那里,脑海转瞬闪过许多念头,如果他是悠然,为何会在狄月还身穿贵族服饰?如果他是悠然,为什么活着却没有联系自己,是为了躲避他吗?那他以前的种种是他的错觉还是悠然的虚情假意?他要怎样才能确认面具后面的这张脸?
他这里盯正着眼前的人,有些无措。后面的几匹马已经赶到了,那个紧跟在后面的女子人未到声先到:“哥哥,真不敢相信你是刚刚学会骑马,竟然比我还要熟练。”
话音刚落,她才意识到哥哥的马前面站着一个人,等她定睛细看时竟忍不住叫道:“世子殿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祁风将目光从那个骑马人身上移开,才发现跟上来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狄月的公主金蝉儿。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脸上尽是惊讶的神情。
祁风惊讶的是,金蝉儿公主竟然叫那人哥哥,难道悠然不单单是狄月人,更是狄月王族??又或者自己真的认错了?
金蝉儿没想到祁风能到狄月来,她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哥哥金拓,金拔身子立得僵硬,握着缰绳的手紧紧地,微微颤抖着。
别说金拔,就是她都有些心惊,看祁风的模样和之前见过的那个意气风发,谈笑温和的人判若两人。黑瘦的脸庞,有着红丝的眼睛,紧紧抿着的嘴唇,瘦削的身子似乎已经干枯了。难道真如连君玉所说,祁风是为了找悠然才变成这样的?幸好自己还没有告诉悠然,不,是金拔这些事,否则金拔怕是再不能平静了。
金蝉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世子来了,我狄月自然是欢迎,不过不知道世子来我狄月目的何在?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祁风听着金蝉儿生硬的客套话,略迟疑道:“我早已不是世子了,如今只是一介平民,不敢受公主抬爱。”
金蝉想快点结束话题,好带着金拔离开。对祁风为什么不是世子也没有追问,只是继续客套地说道:“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受过你的款待,你们不是说受人点水之恩,要一眼泉水相报吗?只是今天不巧,我王兄让我们去王宫,时间紧,不能耽搁,鸠坦,你带路带世子到我的宅子去,好好招待。”
公主对着身后的一个随从交代了两句。她可不希望祁风这么快就遇到连君玉,他们见了面,对金拔的猜疑就更大了,金拔不希望他们找到他,认出他,她这个妹妹当然义无反顾给哥哥当挡箭牌了。
交代完了,也没等祁风回答,说了声:“我们先走了。”就轻抽了一下金拔的马背,那马儿吃痛扬蹄奔跑开来,金蝉儿随后跟上。
可是马儿刚跑了几步,就被金拔勒住了,金蝉儿心中暗暗着急,却只能装成若无其事地问道:“哥哥,王兄等我们呢,还是别晚了吧。”
金拔没有理会金蝉儿的一边说一边暗示他的眼睛,调转马头回来,再次面对祁风。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他反倒能自然地开口说道:“既然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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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我也不想瞒着你了。”说完,他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露出面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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