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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悠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周希梦
祁风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陆先生来了。悠然发烧昏迷第二天自己就派人通知陆先生,一是陆先生算是悠然唯一的亲人,二来,他向听听陆先生对此事的看法。
打起神,他亲自到府门外迎接,两位老者风尘仆仆,一脸疲惫。祁风上前施礼。
陆先生看着祁风只是介绍到:“这位是我的老友,师源,通些医术,来瞧瞧悠然的病”
祁风听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一时却是想不起来,陆先生认识的名医就一定是名医了。他一阵欣喜,带着二老直接来到南山别苑。
师源老人进了房中,看到悠然的神色,眉头一皱。接着开始诊脉。
祁风也觉得不对,悠然好像有昏迷过去了,陆先生则看到悠然苍白的脸色,一脸忧心忡忡。
过了好半晌,师源才放下悠然的手。祁风忙问道:“怎么样?”
“你把之前大夫开的方子给我看看。”
祁风忙将方子递给师源,师源看了看。提笔在上面改了改。然后交给祁风,祁风忙命下人抓药熬药。
再回来时,师源老人正在给悠然行针,约莫两刻钟后行针才结束。师源再次疹脉,满意地点点头。
拾完医药包,两位老者互相看了一眼,都是一脸阴沉的坐到桌子旁边。
虽然是自己的宅邸,但两位毕竟是长辈,又是大家,祁风只能站在旁边。
师源开口说道:“之前诊脉的大夫没有发现悠然的男脉吗?”
祁风道:“诊脉的是我的师弟,他略通医术,他说起过,不过我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多问。您刚才看悠然如何?”
师源道:“那方子基本是对的,只是有几味药用的不够火候。不过,悠然为何会五内淤积?你可知道?”
“还请您言明。”
“五内淤积是忧思、惊恐过多。特别是忧思,他在这府中有何事会让他忧心吗?
“我们一向很小心,对王府保密做得很好,没有什么值得担忧的。”
“他在山上时,虽然也是体弱,但至少心情平静,无欲无求。但现在他下了山,就有了七情六欲。七情之中忧、恐、悲、惊对常人的伤害极大,何况身体如悠然般,更是有加倍的伤害。”
祁风沉默不语。悠然有这么多的心思,却从来没有表现过,自己更是粗心地没有发觉,要如何给自己辩解呢?
陆先生却站了起来,突然深施一礼。
祁风忙还礼说道:“晚辈不敢受此大礼。”
陆先生说道:“这个礼你受得。当日为了悠然,你做了如此大的牺牲,如今不管悠然如何,都应是他平日就是多思的孩子的缘故。只是此番变故极可能让王府担风险,依我看,我们需要想一个对策”
祁风道:“对策我倒是想了一个,不过,可能担些风险。”
祁风将悠然在小屋中的经历简单说了,只是将悠然放火改成别人放火。“如此,我们可以接着悠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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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生病的机会,把事情结束了。”
师源道:“如何结束?”
“那人然要灭口,而且极有可能再来二次,我们不如将计就计,让他们以为悠然已死,这样悠然就可以隐姓埋名,重新度日了。”这是他想到的能让悠然远离那帮人的办法,同时也将远离自己,想到如果这么做,自己可能再难见到他,祁风仿佛心里有个角落正在滴血。
陆先生道:“这个办法好,只是操作起来会不会有风险?”
祁风道:“只要消息准确,就不会有风险,不过,我们还要让那老贼真的相信,所以,悠然还是要装死,至少在他派来窥探的人面前。”
师源道:“这个我可以办到,你只要告诉我什么时候吧。”
祁风点点头,接着说道:“这次的是唯一的幸事就是悠然会说话了。”
二老一愣,陆先生道:“从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就不会说话。”
师源忙道:“你听到过他说话?”
“是,只是声音有些沙哑。”
陆先生一阵欣喜,看着师源,师源说道:“他高热加上烟熏,整个喉咙都是肿的,正常人都不能说话,何况已经十年没有开过口。”
唯独这一点点喜讯让房间里的人的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下来。
第16章诱饵
师源来到王府,自然是要告知七王爷的,七王爷开心地邀请陆老和师源进晚饭。祁风交代了半面自己看护着,自己则到前厅同师源,陆老和父王等人商量了如何诈死的细节祁风从前厅回来已经接近半夜了,半面竟然还是他离开时的样子,站在那里,一步没有动过。
看到祁风回来,半面仿佛松了口气,脚步僵硬地退出房间。
祁风看着还没有苏醒的悠然,将悠然被子外面的手放在被子里面。悠然的手指修长抚琴画画时都格外的好看。
床上的人动了动,祁风忙放开他的手,才发现自己刚才一直握着悠然的手。
悠然慢慢睁开眼睛,直直的看着床上的幔帐。
祁风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憋了半天才说道:“陆先生和师源老人来了。”
悠然这才把目光转到他的身上。
“你要不要喝点粥?神医说你需要吃些东西才行。”
说着从桌子上拿来一个布盒,打开里面是一个带盖的瓷杯。祁风将把瓷杯放在床头几上。轻轻地将悠然抱扶了起来,可悠然身体虚弱,竟然坐不住。祁风只得坐在悠然身后,让悠然靠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拿起杯子喂悠然吃粥。
悠然有些迷茫,转头看着祁风,脑子虽然还有些不清醒,却感受到祁风前后态度的变化,祁风的脸离自己如此近,都能感受到他脸上的温度了。可是他却不再嘘寒问暖了,只是安静的照顾着自己。
祁风被这样看着有些不自然:“你先吃点,我们再谈。你喉咙还疼吗?师源老人说你的喉咙肿起来了,可能吃东西会疼,你暂且忍忍。”
说完舀起一勺粥,放到悠然的嘴边,悠然轻轻的抿了一口。
这样静静的,悠然喝了半碗粥,就喝不下了。祁风把悠然放下来,拾好食盒。回到悠然床前时,悠然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悠然,现在他已经视你为眼中钉,准备杀人灭口。看来你不死不行了。”
悠然明白祁风的意思,这也是他自己所想的,自己的死会给祁风带来平安,真是都不怕,何况是诈死。只是“死后”在难见到这张脸,他贪婪地看着面前的人。仔细听着他说道每一句话,记住现在这个时刻。
祁风将自己的安排说了一遍,悠然只是静静的听着,直到说完,他才说道:“好。”
祁风还想再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最后只是拍拍悠然的手:“你好好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悠然拉着祁风的手,没有松开,祁风也贪恋这一刻,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拿出半块玉珏,放在悠然的手中说道:“这时第一次在禄山上见到你时摔成两半的,也是我们有缘,这次之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这个就留给你做个念想吧。”
悠然接过玉珏,忆起初见和再见时的情景,才发现自己当时就已经对祁风有不同的感觉,只是从未经历过人情的他到最近才意识到那感觉是什么。此时此刻他多希望陆老的猜测是对的,那么自己就可以大声告诉祁风自己对他的感觉。可是现在他却不敢多说,不想让这一刻演变成尴尬。
祁风轻声说:“别多想了,早点睡吧。”
悠然看了祁风一眼,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祁风呆了一会,自己的心何尝不是送了出去,不知道能不能的回来。轻叹一口气,祁风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半面发现了那些人开始行动了,果然他们是用毒的方式,不过,因为提前有了防备,他们以为不为人知的暗杀,都在半面的视线范围内进行的。
师源查看了□□的毒性,悠然在他的指导下突然“腹痛不止”,整个七王府又乱做一团。只是几个当事人在做戏给别人看。
结果世子妃因病不治,第二天“去世了”。
王府开始准备后事,一应装备都丝毫没有马虎。王爷府还崭新的红灯笼被换成了白灯笼,据说祁风闭门不出,夫人的棺木放在堂中,祁风一直守着,不眠不休,最后新夫人的义父陆先生提前带着棺木回到山上,避祁风过度伤心,说是要把他葬在远离尘嚣的地方。
才子祁风的新夫人死了。这个消息就如同他成亲消息一样成了现在京城中街头巷尾的话题。这些消息都是王府中的仆人婢女传出来的,一时间京师的女子无不为祁风的痴情感动,那些见过夫人容貌的人都扼腕惋惜,感叹红颜薄命。
相府的人得到两方面的消息,一个是来自于那个组织的眼睛带来的,一个是从街头听来的,两个消息内容相仿,不过街头的更加夸张,什么新夫人不愿意离开,夫人住的南山别苑里经常能听到夫人抚琴的声音,祁风公子常常在房中自言自语,像是对着空气说话等等。
谢相自那日得到消息说悠然被祁风救了出来后,就一直有些心中不安,他倒不怕会被悠然指正,没有证据,单凭他一人也奈何不了他。但那张脸确实让他耿耿于怀的,这张脸牵扯的太多了。所以当他听说王府的世子夫人死了,有那么一阵放松。但多年的谨慎然他不敢掉以轻心,虽然消息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他还是不放心。他派人问了那个唯一给夫人诊脉的郎中,郎中一直很惋惜,说自己最后离开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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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夫人就剩半口气了,他才能出来,要是能救,他还得待在王府里出不来。
在棺木离开相府前让那个组织的人去开棺查看。回来的结果是,棺木中确实躺着新夫人,脸色雪白,身体冰冷,没有呼吸。
谢相的心才算落了地。只是心中还有个结,难道那个确实是美人?自己当时只是凭着脖子上的伤疤就断定他是应该死了的男孩,却没有仔细查看。如果他是男人,那祁风怎么会没发现?王府怎么没有任何相关的消息?难道自己想错了?疤痕只是巧合?但不管他是男是女,他必须要死的,现在真的死了,自己也就放心。
皇上在第三天宣祁风进宫,看到起风整个人憔悴消瘦了许多,特别是那双眼睛,那双眼睛本来应该是光非常的,此时却变得暗淡无光。祁风落座后,皇上看到祁风的腰带系着半块玉珏道:“这玉珏少了半块。”
祁风忙又起身跪倒道:“皇上恕罪,微臣初见悠然时,因惊为天人,竟然掉了玉珏,一分为二。故而臣将那半块送与悠然作为定情之物了。现在让悠然带去了。”
“你还记得当年我送你玉珏的时候说过什么吗?”
“记得”
“你记得就好。你告假的卷宗我看到了,亏了你能想出用藏头方法传递信息。”
“再好的方法也抵不过皇上的睿智。”
“少拍马屁,看来你对你家夫人真是疼爱的很,这几日竟然瘦了这么多。”
悠然没应答,皇上倒也不在意,接着道:“出事那天的情况我大概了解了一下,大概猜到你为什么这么做。只是你这一招是险棋,如果失败我都难保你周全。”
“谢皇上,我会小心的。只是如果事成,还望皇上能还悠然身份。”
“这个一定。不过眼下还有一件让我头疼的事。狄月国使者马上就来朝拜了,我得到消息,他们这次来主要是和亲的。”
“不知皇上有什么打算?”
“他们和亲一是为了向我们示好,借我们威慑他周边的国家;二是借机深入朝廷,便于安插细作。如果他们此次和亲的公主是嫡亲公主,诚意到时可信些,如果只是庶出那我就要考虑是否同意了。到时我们和亲的人选……”皇上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祁风。
祁风平静的说道:“我已经娶妻了”
“可是她已经死了”
祁风气结:“皇上……”
皇上笑道:“好了,我说了可能还是要考虑的。你如果真不想娶公主,那就行动快些。”皇上说着目视前方,眼中阴郁:“前日早朝我欲让大小官吏捐资救灾,他们像是提前商量好似的,轮番借故搪塞,随后报上来的奏折就都是四海升平,万民康泰。我看他们自己倒是康泰得紧。”
“臣明白。”
“别宫的安排怎么样了?”
“半月前就已经准备好了,舞乐排练已经完成、使馆内也安排了人,都是在不显眼的位置。使臣的喜好都已经告诉使馆的人。”
“恩,很好,我们一定要让他们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皇上脸上笑着,可是眼睛里却笑意全无。
“臣会让他们毕生难忘的。”
“你还要休息几天?”
“马上就是头七了,臣告假去山上祭拜。”
“好,我准你,不过,回来的时候,我可不想在看到你这幅鬼样子。”
“是。”
“既然你出门,就帮我查查这几个人吧。”皇上说着,递给祁风个卷轴。
祁风打开看了看,上面是清平郡,舞阳郡和历城郡的郡守推荐人选。上奏的是吏部尚书,卷轴上写着此三人的家室、背景及他们如何有才华,如何奉公守法等。祁风合上卷轴放回到几案上,说道:“臣记下了。”
皇上拿起另外的卷轴说道:“你下去吧。”
第17章求证
祁风从皇宫回来就直接回到书房,关上房门不出来了。被在门外的祁子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一连几日,公子都是这样,有时候还在房间自言自语,他想起下人们传的夫人魂魄还在府中没走,后背汗毛都竖了起来。连忙跑到后院和仆人们多多准备头七的祭品去了。
祁风进了书房,书房中连君玉正优哉游哉翘着腿看书。祁风看了连君玉一眼,问道:“办成了?”
“成了,我把相府有个秘密房间的事不小心说了出去。恰好被一个卖糖葫芦的看到了,他不一会儿就摊走人了。昨天晚上,我带着两个人夜闯相府,一不小心又被发现了,我打了个暗语,才撤退的,正好被他们的师爷看到了。现在估计他们两伙人都睡不着了。”
“好,我们现在只是点一个火苗,让他们慢慢熬着。等到火够旺了迟早有一天会吞噬了他们。”
“说真的,你就不担心他们互相求证吗?”
“如果他们心中坦荡我的确会担心,但他们都各怀鬼胎,哪敢去求证,一旦求证不好就引火上身了。”
“有道理。那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你帮我去查三个人,看看他们都通过什么关系的到礼部尚书推荐的,要有铁证。”
“你越来越会为难我了,什么都要铁证,哪有那么多铁证可以找啊。”
“你是千面书生,还有你办不成的事吗?”
“有,让半面笑,是我到现在还没办成的事。现在他跑到你的夫人哪儿去了,我要见他就更难了。”
“不会太久的。他们会回来的。”祁风望着窗外,淡淡地说。
连君玉说的没错,至少相府内就有人睡不着了,不过不是谢相爷,而是他的师爷穆平。穆平翻来覆去去的躺在床上,回想着前一晚看到的那两个人。想相府是什么地方,守卫森严,从没有那个贼敢来相府的。可是那天晚上他从青楼回来,正巧看到两个黑衣人在后院的门前,正打着手势,他惊的喊叫侍卫,其中一个人摆了一个手势后两个人就都跳上屋顶跑了。这个手势让他脑子像充血了一样,整个人都木了。随后来的侍卫叫了几声他才回过神来,支支吾吾的说自己看花眼了,自己假装酒醉匆匆回到房间。那个最后的手势他再熟悉不过了,那是那个组织在撤离时用的,他在和组织的人接触时见到过几次。难道他们是那组织的人,他们来相府做什么?而且是在那个秘密的后院。难道里面的秘密被他们知道了?
那院子的秘密只有谢相和他知道。如果这个秘密在被第三个人知道,谢相爷第一个就会怀疑他,到时候自己会有多惨,他连想都不敢想。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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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不敢声张。不过,坐以待毙可不是他穆平的处事风格。必须要先发制人,必要的时候要崭草除根。在谢相身边多年,这四个字的效果他最清楚。
打定主意,他开始盘算要从何入手,想来想去,借刀杀人是他最擅长的。穆师爷满意的笑了。
第二天,祁风一大早就拜别父王,启程上山了。
一改往日骑马出行的习惯,祁风头一次使用了府里的马车。他需要在到山上之前理清自己的思绪。悠然回到山上也有五天了,不知道他的病好了没有。当日为了演戏给那个探查的人看,悠然只穿单薄的衣服躺在棺木中小半个时辰。对于重病中的人来说,这无疑是雪上加霜的。但他没有任何异议,直接照着自己的要求去做。虽然之后师源神医马上用药,但还是让他的病情加重了。再见到悠然,要说什么?祁风心中有些烦乱。
马车到了山脚下是已经是申时了,祁风让祁子将东西拿下来,交代他们到附近村镇找地方住下,自己提着东西上山,不要别人跟从。
祁子看着主子迈着沉重的脚步上了山,以为他要和夫人说些悄悄话。就顺从的留在了山下。
到了墨雨堂,先拜见了陆先生和师神医。
两位老人面有难色,之前是说好了再不相见的,他们会找机会安排悠然隐居别处,可祁风再此到来,会不会让计划功亏一篑呢?
祁风知道二老顾虑些什么,祁风本想寒暄几句,却还是将话吞了回去,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是尴尬的。
祁风在来时的路上已经再三思考过了,悠然还是他的,从他给皇上写请假卷宗时就已经决定了,他认定的东西从来没有丢弃的。所以他每次在选择的时候都很慎重。即便是分别也是暂时的,他要在这之前确认一件事。
祁风开门见山说道:“陆老,师老,我这次来是要看望悠然,不知道他的病情怎样了。”
师源微微摇头说道:“这连番的折腾使他旧疾发作,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
祁风心漏跳了一拍,当初诈死的时候确实很冒险,但为了取信与人,只能假戏真做,想到悠然曾经游离在生死之间,祁风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陆老和师老待悠然情同父子,难怪两位老人都很不高兴。
祁风道:“我能去看看他吗?”
师源不说话了,陆老叹了口气道起身带着祁风到了后山。到了后山顶,正是当日他们下棋的地方,那里已经立了一块墓碑,和一处新坟。虽然知道是假的,但祁风看着仍然很扎眼。他没有多看一眼,径直走了过去。
陆先生看着祁风说道:“刚才在堂上不好问你,虽然有些唐突,但希望你如实回答,你可是喜好男风。”
祁风知道这一刻迟早要来的,他对自己的这个不同之处没有什么好羞愧的,他只是与人不同,有没有为非作歹。所以,他坦然地看着陆老的眼睛说道:“您应该早就猜到了是吗?”
陆老显然没有料到祁风会毫不犹豫的回答。微微一愣,反倒被他这么直率引得发笑:“也就是你能说的如此坦然。”
祁风道:“我只是这一点与人喜好不同而已。如果不是上有老父,我也不必隐瞒。”
陆老点点头:“悠然回来后就有些心事重重的,甚至茶饭不思,似乎也有些不对头。”
“您是说真的么?”祁风兴奋地问
陆老笑道:“你且不要高兴的太早。他是个容易多思多虑的孩子,凡是都太为别人着想了,因此对自己太过苛刻。如果他真的和你一般,我到希望能有你来开导他,让他别太委屈了自己。”
祁风顿觉这一趟真的是押对了,此刻恨不得马上见到悠然。
后山有两个小屋,本是给巡山的人建造用来休息的。因为现在陆先生住在山上,巡山的事就有陆先生家的家仆来做了,官府也就不再派人来巡山。这个小屋虽然小,但却够结实,小屋分上下两间,上间大些主要是住人的,下间小些,是存放一些杂物用的。他们刚来到房前,下间的门就打开了,半面从里面走了出来,他那半长脸上带着一张布面罩,看起来不那么骇人了。看到祁风到了,迎了过来,施礼。
祁风道:“辛苦你了。他在休息吗?”
“没有,听到有动静。”
陆老道:“你要想好怎么说,别吓到他了。”
祁风连连点头,最舍不得伤害悠然的人就是他,他怎么会不小心呢?
祁风来到屋门前面,轻轻地敲了敲门,正准备推门,却听到里面应了声:“请进。”
祁风一顿。这个声音既熟悉又陌生,前几日听到的声音沙哑,粗糙,但此时的声音是如玉石相击,清亮不沾染尘土的感觉。
深吸了口气,祁风推开房门。
房间虽然不大,但却也亮堂,屋内生着炭火,暖暖的,一股浓浓的药味扑面而来。他一眼就看到了在书案前面站着的人。
此时悠然已经不再穿他独有的衣服,而是和家丁仆人一样的粗布衣服,这衣服像是从别人那里要来的,悠然本就消瘦,大病后更是瘦弱了,穿在身上显得格外肥大,不合身。他头发也全部束了起来,挽发髻,别玉簪。唯独他的脸,还是那个让他惊艳过的脸。脸上稍稍有了些血色和光泽,一双明眸显得格外大了。
此时这双眼睛就带着惊讶的神情看着祁风。
祁风停顿了一下,转身关上了房门。
刚才一直在脑海中酝酿的话,突然忘记了,只是贪恋地看着眼前的人。心疼他如此消瘦。
倒是悠然先反应过来,他放下手中的笔,从书案中走了出来,双手交叉,行了一个标准的男子大礼说道:“悠然见过世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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