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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悠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周希梦
外面正下着细雨,这大概是秋天最后一场雨了。雨水打在祁风的身上,他渐渐清醒了些,刚才的声音不是幻觉,自己耳边的气息分明是嘶哑的声音,让他放手。祁风此时心跳的剧烈,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为了不让悠然掉下马去,他一只手持缰绳,另一只手揽在悠然的胸前,祁风悠然不可以死,不能死,手上不停地催促马儿前行。
第14章抉择
到了王府,祁子还在门口等着,见祁风抱着悠然回到王府,显然悠然已经失去了意识,便急忙派人去请郎中,又叫丫鬟们烧热水。祁风直接将悠然抱到南山别苑,却不让丫鬟们进去,祁子也被拦在了外面。
将悠然放在床上,祁风仔细审视悠然,刚才天黑的很,看不到他有没有受伤,悠然的头发衣服已经大半被雨水打湿了,脸色苍白,眉头紧皱,呼吸急促,凌乱的发髻还有焦灼的气味。祁风这才注意到悠然的衣领已经撕裂,露出雪白的皮肤,脖子上一条长长的伤疤和已经淤血的指印。
他慌乱地从柜子里取来一套中衣,来到床边,深深地吸了口气开始给悠然换衣服。手下感受到悠然冰冷的体温,自责,心痛到手都在不停的颤抖。
随着腰带松开,衣襟彻底散了开来,露出里面的中衣,揭开中衣,祁风惊讶地看到悠然的身子如此瘦弱,苍白的皮肤肋骨都能清晰可见。那脖颈上的疤痕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的刺眼。看来悠然不是第一次死里逃生。难怪悠然的衣服总是衣领很高。不容多想,祁风给悠然以最快的速度换上了干的衣服。
门外传来敲门声,祁子说郎中已经来了。
祁风给悠然盖好被子,才让郎中进来。
祁子领进来的是一个老郎中,显然是被人从睡梦中揪起来,眼中难掩睡意。
郎中来到塌前,刚要开始把脉,祁风突然叫道:“且慢。”
郎中吓的一哆嗦,抽会手看着祁风。
祁风暗叫不妙,他只顾着担心悠然的病情,竟然忘了男女脉象可能有别,如果被郎中发现悠然为男子就麻烦了。
旁边的祁子也一脸困惑,正巧门外敲门声,传来连君玉的声音:“我可以进去吗?嫂嫂怎样了?”
祁风一喜,师弟求师时喜欢和师娘在一起,或许他能把脉看诊呢?
想到这忙将门打开,拉着连君玉进来:“你能不能诊脉?”
连君玉一脸疑惑:“简单的病痛还能把的出来。疑难病症就不行了。”
祁风长出一口气说道:“你来给嫂嫂看看。”
进了里间连君玉看到一脸呆愣的郎中,正要开口问师兄。祁风已经躬身施礼:“怪我刚才急了,忘了师弟也是个郎中,麻烦您了,看诊的银钱不会少的,您请回吧。”
祁子看了看连君玉,如果他是病人也不会选择这么个年轻的郎中啊,世子是急糊涂了吗?不过看祁风笃定的样子,或许这个人是真人不露相呢。
那老郎中看着连君玉一脸乳臭未干的样子,一脸的不满,几十年的老郎中竟然不如个黄毛小儿。可这里是王府,对面的世子已经如此礼遇,在有不满也不能说什么,只能乖乖地拾东西跟着祁子出了门。
连君玉有些心急,正想叫住郎中,祁风却示意他不要做声,直到祁子送郎中离开了,祁风才关上房门。
祁风道:“师弟,为兄自由我的苦衷,你且看看你嫂嫂,如果实在你诊治不得,我再请他回来。”
连君玉满心疑惑,但师兄既然这么说了,他也就不好在追问。这才来到床边,用巾帕盖在悠然手腕上开始把脉。
祁风一直盯着连君玉的表情,见他把了一会儿脉,眉头一直皱着,一脸疑惑的表情,好一会儿才放下手,连忙问道:“他怎么样?”
“嫂嫂的脉象应是体虚气弱,五内郁积已久,加上惊恐过度寒邪入侵,须得化瘀,驱寒,补气血。可为何会有些许男脉之像,女为男脉为体盛。这个我就不知道为什么了,要不还是让那郎中回来吧。”
祁风道:“不用了,我知道了,你能开方子吗?毕竟你每年都有几个月和师娘在一起。”
连君玉道:“我那是不喜欢练功,才不得不和师娘在一起。不过确实学了些皮毛。刚才把脉嫂嫂应该没有性命之忧,不妨试试,看这样子嫂嫂是会有高热的,如果高热三日不退,还是要请那郎中来看看。”
祁风连连点头,到旁边准备纸笔,心中暗道:“哪能等到三日,还是尽快派人叫师娘吧。”
连君玉看着祁风一身的焦黑,才发现他一侧手臂衣服破了,露出的皮肤已然是一片红色:“还是看看你的手臂吧,你都不感觉疼吗?”
祁风这才发现衣服破损了,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刚才一直忧心悠然,竟然没有感觉。
连君玉查看了一下祁风的手臂,好在只是火焰燎伤。他忙到了些凉水,沾湿巾帕敷在祁风的手臂上。
祁风自己按住了催促连君玉:“你快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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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吧。这个我会处理的。”
连君玉摇摇头:“师兄,你要步师父的后尘了。”说着写起方子来祁风但笑不语,开了方子,祁风交代祁子去买药。这才松了口气回到床边。
连君玉道:“我去看看人找到没有,你要是看够了就将衣服换了吧。”
送走连君玉,祁风才取来一套干的衣服换上。
终于,婢女将药送了进来,祁风忙接过药碗,打发婢女和祁子出去。祁子出门才想起还没有通知七王爷,忙安排人送信去了不提。
祁风将悠然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吹凉汤药,一口口的喂悠然吃了进去。
当晚连君玉回来带来消息,那群绑走悠然的人已经找到了,他们进了一处民宅,可当他们跟进去的时候,里面却是空空的,好像从来没有人住过。逃脱办法如此娴熟又天衣无缝,想必那些人是预谋已久,计划周密的,放眼京城能够做这样是,会做这样是的怕是只有那个秘密组织的,现在可以确定,谢相和那群人有交易。
祁风恨恨地说了道:“继续查,再密的安排也有疏漏的地方,要让他们知道敢动我七王府的人是什么下场。”
连君玉忍不住一激灵,看来有人要倒霉了,被师兄盯上的人,还没有人能逃出他的手心过。可怜他,又要跑腿去了。
连君玉离开后,祁风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和衣睡在悠然旁边,看着悠然一直紧皱的眉头,他忍不住用手指轻轻的抚平他,轻声说道:“悠然,别怕,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在他不断的低喃中,悠然的表情才舒展开了。
半夜祁风被一阵喃喃呓语惊醒了,他起身查看,声音竟然是悠然发出来的,声音虽然嘶哑,却能听的清楚:“娘,娘,祁风,祁风”,反反复复的叫着两个人。祁风一阵欣喜,却看见悠然脸色潮红,伸手摸了摸额头,竟然有些烫手。果然还是发起高热来。
祁风还记得连君玉交代的事,拿着提前准备好的毛巾不断地擦拭着悠然的额头,手心,可是悠然非常不安稳,手脚挥舞着,好像要赶走什么,又好像在躲避什么。祁风只能搂着悠然,不断地安抚着,就像当年初见时那般,悠然渐渐平静了下来。
如此折腾到快天亮,悠然高热还没有起色。祁风起身,给悠然擦拭了一下脸和手。
祁子在门外叫门,说道:“世子,王爷刚刚回府了,他请你去书房。”
祁风应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衣冠,才打开门说道:“药好了,叫我。”
到了书房,祁风看到一月不见的七王爷,自己的父亲,千言万语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七王爷见儿子双眼通红,嘴唇有些干裂,一脸憔悴,着实一惊。
七王爷没有问他事情缘由,只是说道:“需不需要我进宫求皇上派御医来?”
祁风摇摇头。
“可有什么线索?”
“目前还没有线索。他府上的人都没有亲自动手,而是雇佣了一个神秘的组织,那个组织做事密,滴水不漏。”
“你是如何找到她的?”
“君玉的人跟着谢某,找到了落脚处。救出悠然时,他衣衫不整。”
“岂有此理,那斯色胆包天竟然动到我们王府来了。”七王爷真的怒了,当年皇兄突然驾崩,皇上继位,他丞相就更加有恃无恐,从朝堂到民间他都是横行跋扈。七王爷一向淡薄这些权势,要不是自己的儿子因为与皇上儿时交好,皇上爱惜他的才学,不肯放他,这才在朝中某了个不疼不痒的差事。本来想相安无事,等到百年。谁知道他竟然越来越张狂。
祁风看到父亲怒容,突然跪倒在地。
七王爷吓了一跳,儿子虽然尊敬自己,但也只有年节才会行此大礼。
他连忙过去扶儿子。祁风却没有站起来的意思,七王爷明白,这是他有重大的事情要说。
果然祁风说道:“孩儿不孝,有些件事,一直瞒着您。”
“你说。”
“孩儿一直秘密奉皇命调查丞相的各项罪证。皇上早有铲除老贼之心,但碍于他在朝堂多年,树大根深,如果不是十足把握不但动不得他,还会牵连无辜。所以孩儿借助师父的江湖势力,查找证据。”
“难道他是知道你在查他,才会动悠然来威胁你??”
“应该不是,我们都是暗查,而且是集零散的消息,拼凑在一起的。没有大的动作。用的人都是师父和师弟那边的,老贼不可能知道。”
“铲除老贼是好事,为父支持你,何来不孝?”
“此时成则一举灭了老贼,败则会落个污蔑朝廷重臣的罪名,会身家难保,甚至丢了性命。”
“为父可不是贪生怕死的。只是你应该早些告诉我,我也有许多人脉,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此时兹事体大,越少人知道越有把握。所以没敢惊动父亲。”但祁风明白能的到父亲的帮助,对锄奸大计有利无害。
“还有一事,悠然,悠然……”祁风本想告诉父亲悠然的事,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还是缓缓再说吧。
七王爷却接着说道:“我知道,悠然病的很重,你早知她身体不好,又经历这样的事,如果真的过不去了,也别太难过了。”
父亲这么一说,加上悠然高烧不退,他突然意识到悠然可能会死,让祁风如同千万根刺扎在心上一般,想到那个低眉浅笑的悠然,那个与自己心有灵犀的悠然,那个才华横溢的悠然,那个待在他身边就感到平静的悠然可能会死。这一月多的相处,自己的心已经再容不下别人。虽然不知道他们会有怎样的结果,但有一件事他是肯定的,悠然绝对不能死。
他语气坚定地说道:“不会的,我不会让他死的。父亲先去休息吧,悠然该吃药了。”
说完叩首,起身离开,急切地想回到悠然的身边。
一日照顾下来,祁风寸步不离,一更天刚过,窗外有轻轻的敲击声。
祁风离开床前,打开窗子。外面突然探出一个头来说道:“你知道你们房顶上一直有个人吗?”
“知道。”
“那就好,天挺冷的,别让人家冻坏了。哎呀,我是为你说话,你打我干什么?”
外面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多嘴。”
“好,我不说了,你愿意冻着,就冻着吧。”
这人从窗外飞身进来。这人身穿粗布衣服,脸上络腮的胡子,满脸污秽,裹着破烂的头巾也脏的很。只是他笑起来雪白的牙齿和灵动的眼睛和这身装扮极不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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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风叹了口气说道:“你也进来吧。”
开着的窗户又进来一个人影。祁风在他进来后将窗户关上,到炭火炉子前面把碳火撩旺。
后来人身上一身寒气,在外面呆了很久的样子,瘦削身形,映着烛光的脸只有半个,另外半个像是被化掉了一样,看着让人心中发颤。此时这半张脸上的眼睛正直视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络腮胡子的人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悠然,问道:“嫂嫂还没醒过来?”
“嗯。可有消息?”
“我在那个宅子外面蹲了三天,里面的人除了出来买菜,没有其他的动静。不过,王府附近一直有人留意着。”
祁风看了看那个半张脸的人说道:“你发现了什么?”
“府外面有眼睛。”
“你认出来了?”
“他们有暗语,我认得暗语。”
“暗语说些什么?”
“等。”
络腮胡子说道:“你知道暗语?快教教我。”
半面人冷冷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祁风道:“半面,一会儿你教教君玉暗语吧。你能不能顺着他们的眼找到他们藏身落脚的地方?”
半面点点头。
络腮胡子的连君玉突然打了个寒颤,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了。
“悠然病重,他们在观望,如果悠然挺不过去,他们就不用再出手了。”
连君玉说道:“你是说,丞相已经派他们杀人灭口?”
祁风点点头:“他当然怕,如果悠然清醒,指证他,不但他,连宫里都会有牵连,虽然他可以想些托词不至于一落到地,但却会被人抓住尾巴,他是怕人顺着尾巴把他其他的恶行拽出来。”
祁风想了想说道:“既然他把尾巴藏得很严,我们就逼着他露出来。”
“你的意思是?”
“你帮我透露个消息出去,说悠然已经好转,最多一天就能转醒了。”
“你要引他们的人出手?”
祁风点点头:“他们既要暗杀,又不能让别人看出来是暗杀,用毒是最好的办法。”
半面说道:“我不会让她死的。”
祁风看了看半面说道“当然不会。但如果悠然死了,他们才安心。我们让他们以为得逞了,才能放松警惕,露出马脚”
“知道了,我们给他们演一场戏。”
“不但要演戏,还要让他对那个组织心生猜疑。”
“他们合作了这么多年,要如何让他猜疑呢?”
“再多年的合作,也只是利益关系,一旦利益被打破,或者涉及到自己更大的利益,他们的关系就不攻自破了。”
“你是说让谢相那边相信这个组织已经不再可靠?”
“或者让他以为自己的秘密正被他们窥探。”
“前日在相府打探,有一个房间我没能进去,那个锁很奇特,不知道是不是里面藏了些秘密。”
半面突然说道:“我去。”
连君玉道:“我都打不开,你去就能开吗?”
半面道:“那是盘丝锁,我知道。”
祁风道:“我不想让你露面,一旦被组织的人盯上,就危险了。此事也不急在一时。”
半面盯着祁风道:“你不信我?”
“不是不信,只是这几日你需要寸步不离的保护悠然,除了你我不信别人。”
“那我呢?”连君玉撇着嘴说道
“等你学会暗语再说吧。”
连君玉说道:“好好,我现在就去搬弄是非去。”
说完,从窗户翻身出去了。一阵衣襟声,外面又静了下来。
祁风问道:“他见过你?”
“嗯。”
“他反应如何?”
“她不怕我。”
“然后呢?”
“她帮我干活。”
祁风眉头皱起来:“他帮你烧炭?”
“拾柴。”
“你不要在房上了,旁边有仆人的空房间,我把他们都打发走了,你到那儿守着吧。如果他们会来人办事,咱们要知道什么时候。你帮我看紧了。要让他们以为事办成了,却不能伤到悠然。”
第15章诈死
悠然连着烧了三天,才慢慢退了下来,这三天一直是祁风亲自照顾他,他甚至告假没有去宫里当值。悠然三日只喝了些水,祁风也陪着他三日未曾进食。
祁子几次劝说都无济于事,连君玉回来告诉祁风自己追踪的进展,见祁子一脸苦相地端着餐盒往房间走过来。看到连君玉将祁风的情况说给连君玉听,最后祁子好一顿埋怨,埋怨他怎么不劝劝世子。
对于这个经常突然出现在王府里的连公子,祁子已经像对自己家世子一样熟悉,因为年龄更接近些,他对连君玉有时候会没大没小些。
连君玉无奈地笑着说道:“如果劝说有用,他就不是我的大师哥了。他这是在惩罚自己,因为没能保护好嫂嫂。你放心,他的身子很硬实,饿几顿饿不死。”
祁子在旁边连吐口水,白了连君玉一眼,又进屋去劝祁风吃些饭。
连君玉摇摇头,知道祁子注定是徒劳的。果然祁子一会儿又端着没动过的饭菜出来了,一脸的沮丧。
“要你家世子吃饭,就只能祈祷世子妃快点醒过来。”
祁子无奈只能朝着王府的佛堂走去。总要做些什么的。
到了第三天早上,悠然才略微退热了些,意识也慢慢清醒过来。祁风这才松了口气。
悠然醒过来躺在床上,意识渐渐清晰了,渐渐回想起想起自己被劫,想起祁风抱着自己温暖的手臂,一句句不怕让自己心安的声音,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一阵恐惧让他彻底清醒了。祁风也在火里,他撑起身子,四处张望,可一阵眩晕之后又跌回到床上。
一个激动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你终于醒了。”
祁风热切地看着悠然的脸,快步来到床边,
祁风在床边坐了下来,伸手抚摸悠然的脸,探了探他的额头,仔细查看悠然的表情,见悠然虽然虚弱,但却清醒,这才放下心来。忙又起身安排下人准备些米糊来,才又回到床边。
“你已经昏睡了三天了,三天只能喂你喝些水。你感觉怎么样?”
悠然看着眼前的祁风,感觉恍如隔世,在那房子里他最后一个想起的不是义父而是祁风,已经做好了永诀的准备。可是现在又能看到祁风,听到他关怀的话,只觉得再也不要离开了。可是他知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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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该是他永远离开的时候了。
祁风见悠然只是盯着自己看说道:“你怎么了?不认识我了吗?吓到了吗?又失去记忆了吗?”见悠然轻轻的摇摇头,这才放宽心。突然想起什么来:“悠然,你知道你自己可一说话了吗?”
悠然稍稍坐直了身子看着而祁风
“这两日你发烧,好像一直在做着噩梦,你叫娘,叫我的名字。”说完,祁风充满期盼地看着悠然,当听到悠然叫着自己的名字时,祁风的心狂跳不已。在这个时候叫自己,是不是代表自己对他是很重要的。也许自己不是单相思呢?
悠然没有看见祁风的表情,他试着轻轻嗓子,试着叫祁风的名字,嗓子里发出了嘶哑儿不清晰的声音“祁风。”虽然不清晰,但这是他说出来的没错。悠然激动地拉着祁风的手再叫了一声“祁风。”
祁风热切地回应着:“悠然,这真是因祸得福。”
悠然激动的心情突然被冰水淋熄了。他想起了在小屋中见到的人,想起了那谢相说的话。虽然谢相没有看到他的整个身体,但他知道自己不是女人,他是怎么知道的?他知道了,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将成为祁风的致命弱点?
祁风见悠然忧虑的眼神说道;“你不用担心,你现在沙哑的声音也很好听。就算一直这样也没什么。”
悠然看了看门口,试着小声说着:“外面可有别人?”
祁风道:“没有,这里一直只有我在照顾你,没有别人,你放心。倒是你,为什么那房子会突然起火,你可记得?”
悠然深吸了口气,开始慢慢说起在小屋的经历和自己放火的事。
祁风听着,越听脸色越是阴沉。等到悠然说完,已经有些不敢看着祁风的眼睛了,他是为了自己被人发现而生气吗?
祁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再不允许你做这样鲁莽的事,如果我们晚到哪怕半刻钟,你就已经葬身火海了。到时我要如何向陆老交代?”
悠然听了那交代二字,说不上来的难受的滋味。不敢细细体味,忙说道:“那人已经知道我是男子,这几日可有做什么对你不利事?”
祁风摇摇头:“他不敢贸然行事,如果按你所说他是知道你的,或是你的亲人,这次就是冲着你来的,不管是什么都是不可告人的,所以他不会亲自说出你是男人的事实。否则就会牵连到他的身上。”
悠然略微放宽心。
祁风道:“你不必忧心这些事,现在要把你的病养好才是你该担心的。”
丫鬟送来了米粥,祁风一口口喂悠然吃下,悠然本想自己来,可是伸出来的手被祁风按住,见祁风瞪着自己的样子,他也确实有些无力,就不再争辩了。吃了半碗粥,祁风看着悠然躺下,知道他睡着了。
想到悠然差点烧死自己,想到如果自己找不到他,他可能遭受的可怕的事,祁风只觉得胸口一种窒息的感觉,他转身逃出房间,不敢再看悠然,当日在山上他誓言坦坦要保护悠然,为了这个理由才将悠然带来王府,可是一现在悠然却险些丧命。是自己太自大了,低估了那谢贼的手腕。
院子中的花草已经枯萎,冬日终于来了,看着院子中的一景一物,脑海中都是那一个月神仙般的日子。如果不是个变故,是不是能一直这样逍遥下去?现在该怎么办?是继续留着悠然,满足自己的爱慕之心,还是一劳永逸,让悠然彻底“消失”,真正做到保护他?祁风在这两难中纠结着。
祁子刚刚进了院子,见祁风正在院子里,禀报说门外有两位老者求见,其中一个姓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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