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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绿野千鹤
皇帝在皇后和贵妃惊诧的目光中,走下台阶,站到常娥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民女常娥。”常娥抬眼看了看正隆帝,还真是当年的那个人,不过看起来老了些。
“嫦娥啊,是个好名字……”正隆帝心不在焉地说着,眼睛盯着常娥的脸瞧。
辰子戚看看那一脸色眯眯的皇帝,暗自咬牙,拼命忍住去踹他裆的冲动。
“那位穿鹅黄衣裙的,想必就是素心宗的弟子吧?”贵妃突然开口道,“气宗的正宗弟子,自该是有个好名分的,皇后娘娘您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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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皇后垂眼,沉默了片刻道:“素心宗的功法乃上乘武学,若要留在宫中为妃,这一身功法,还需散去的好。”
黄衣女子蓦然瞪大了眼睛。
皇帝终于舍得把眼睛从常娥身上挪开,甩袖重新坐上龙椅,对皇后的话表示赞同。睡在枕边的人,绝不能有高强的武功,程素瑶想留在宫中,就得散去内力,不想散去,就把儿子留下,自己回江湖中去便是。
黄衣女子咬牙思索半晌,选择留在宫中。话音刚落,立时便有太监上前,给她灌了一杯散功的药。
喝了那杯药,程素瑶浑身颤抖不止,须臾间倒在地上,惨叫出声。“啊”
辰子戚吓了一跳,被常娥拉到身边轻拍了拍。其他几个孩子都吓得不敢出声,阿木更是直接哭了起来。
皇帝却不甚在意,直接宣布品级。
那个女孩子,算作公主,给了个不起眼的封号。其他几个男孩子,则依照年纪,与原有的皇子一起排序。
辰子戚今年六岁,排行第七。阿木是最小的,排到了第十一。
程素瑶因为出身好,封了个三品婕妤。其余孩子的娘,都统一封了美人。
“至于七皇子的母亲……”正隆帝顿了一下,有些犹豫。
常娥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抬眼,用水光盈盈的眼睛看着皇帝,欲言又止。
“封为常婕妤,赐住清云宫。”正隆帝心中一荡,随口就说了出来。
“谢皇上隆恩。”常娥跪地谢恩,雀跃不已。
一旁的皇后和贵妃,则齐齐变了脸色。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戚戚:我的鸡不见了qaq
阿木:不见了吗?(瞄裤裆)
戚戚:不是这个鸡!
阿木:那是哪个?(瞄屁屁)
戚戚:谁的鸡鸡长后面啊!(_)#
鸟攻:我的……长你后面(⊙v⊙)
戚戚:……
第八章捏脸
后宫的位份,是讲究出身的。如今天下以武为尊,名门正派分为剑盟与气宗两大势力,后宫的派别也以此划分。皇后乃是剑盟盟主的女儿,贵妃则是气宗宗主的孙女。
如常娥这般出身低微,却上来就封婕妤的,实属罕见。
“气宗宗主的孙女啊……”常娥听完碧玉的解说,呲了呲呀。
她哥哥所在的金刚门,是隶属于极阳宗的小门派。极阳宗是气宗的四个大宗门之一,而气宗宗主,就是这四个大宗门的首领……自己的出身,确实是够低的……
正说着,轿撵已经抬到了清云宫。常娥拉着辰子戚跳下辇车,抬头仰望门上的牌匾。
“这三个字怎么念来着?”方才赏赐的时候,她一时激动,没记住宫殿名。
“清云宫。”辰子戚指着那三个字,一字一顿地念出来。
门前的雕花石柱上,刻着一句诗:清风拂面不知冷,穿云涉月入仙宫。
这皇宫里,很多宫室门前都有这样的雕花石柱,顶端呈碗状,能接雨水,常有鸟儿停驻其上饮啜。之前住的清平宫门前也有一个,刻着:清水河畔饮清水,太平盛世唱太平。
福喜说那叫“落神台”,供守护皇室的神明歇脚用的。辰子戚并不相信这玩意儿能招来神明,瞧着更像是喂鸟的,哪个神明会站到鸟台子上去啊?
清云宫比清平宫要小一些,但致了不少。宫中小桥流水,绿树红花,很是漂亮。因升了婕妤,除却先前伺候用的两个太监,两个宫女,又配了几个洒扫太监和粗使宫女。暂时没有更高位份的妃嫔入主这个宫,常娥便是这里的主人,可以住在主殿,点了太监福缘做总管。
福缘是跟福喜一起过来的太监,十六岁,话很少,平日都没什么存在感,但做事稳妥。当天就带着福喜去内务司,将一应份例领了回来。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辰子戚就被福喜叫起来,洗漱穿衣,去给皇后问安。
妃嫔们每天早上都要去拜见皇后,今日所有新进宫的皇子和皇女也都要去。辰子戚摸摸腰间刻着“柒”字的皇子玉佩,跟着娘亲踏进了凤仪宫。
几乎所有的妃嫔都在,贵妃坐在皇后下首,单手支着下巴,但笑不语。皇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训诫了宫中规矩,又让新来的妃嫔与众人见礼。
“哥哥……”阿木悄悄拽了拽辰子戚的衣角。
辰子戚回头看了看他,这小豆丁瞧着神还不错。原以为不能跟着母亲生活的皇子,会有妃嫔抢着养,结果并不是。亲娘没有资格养的皇子,都住在朝阳宫。黑蛋倒是跟着母亲程婕妤,不过瞧着脸色,还不如阿木有神。
依旧是一身鹅黄的程婕妤,因刚刚废了武功,身体很是虚弱,站都站不稳。
“午后我在御花园摆茶,你们谁有空,就去坐坐,”出了凤仪宫,贵妃突然开口道,“程婕妤和常婕妤,可一定要去,本宫介绍些姐妹给你们认识。”
跟贵妃走得近的妃嫔们立时笑着应了,还有人打趣道:“把六皇子和七皇子也带上吧。”
“也好。”贵妃笑着看了看辰子戚和黑蛋。
“是……”程婕妤苍白着脸,虚弱地应了一声。
常娥并不想去,但这情势由不得她拒绝,便也应了。
午后御花园,贵妃在凉亭摆了茶点,有五个婕妤以上位份的妃嫔,坐在贵妃身边说笑。
“你们都是气宗门下的,与本宫同属一宗,以后在这宫中若有什么难处,只管来找本宫便是,”贵妃用涂了丹蔻的指甲,挑起杯中的茶末,弹了弹,慢条斯理道,“这宫中险恶,一着不慎就是万劫不复,特别你们还带着孩子,更是不易。你们两个,可听明白了?”
言下之意便是,你们的宗门都要听我爷爷的,那么你们,自然也得听我的。听我的就有好日子过,不听我的就是死路一条。
“是。”程婕妤虚弱地应了一声。
常娥换上一张笑脸:“我什么也不懂,自然都听娘娘的。”
“嗯,”贵妃满意地应了一声,招手让辰子戚过去,给了他一块糕点,“小七长得真讨喜,怪不得皇上喜欢,给他娘亲直接封了婕妤。”
“可不是嘛,瞧瞧这小脸。”坐在贵妃身边的紫衣女子,伸手捏住了辰子戚的脸。
看似纤细的手指,却如铁钳一样,紧紧夹着脸上的嫩肉,辰子戚立时沁出眼泪来,抬眼看向捏他脸的女人。
常娥看出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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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捏疼了,想上去把孩子拉过来,却被人挡了一下。“丽嫔就喜欢捏小孩子脸,不打紧。”
丽嫔那画着浓妆的眼睛,紧紧盯着辰子戚表情,似乎很是愉悦:“呦,七皇子怎么像是要哭的样子,晚上还要给皇上问安的,若是让皇上瞧见你哭了,可是会生气的哦。”话虽这么说,手上的力道却一再加重,另一只手摸着辰子戚的后脑勺,宽大的衣袖遮挡,让远处的人看不清她在做什么。
那手法不同于普通人,辰子戚觉得自己脸上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我操你……”常娥一把推开拉着她的妃嫔,一巴掌扇到丽嫔的手背上。
“啪”的一声如此响亮,整个亭子里的人都惊呆了。常娥把孩子拉到怀里,看看辰子戚没有任何伤痕的脸,心中咯噔一下,立时嚷嚷道:“小王八羔子,你哭什么哭,有没有出息?”
“常婕妤,慎言!”贵妃皱眉,骂皇子是王八羔子,那皇上是什么?
“一会儿要见皇上了,这幅德行丢不丢人?”常娥大声骂着,跟贵妃告罪,拉着儿子就走,说要回去给他换身衣服,这都哭脏了。
确实到了快要见皇上的时候,贵妃也没拦着,只是瞪了丽嫔一眼:“她打你一巴掌,你发什么愣?”
“嫔妾……没反应过来。”丽嫔磕磕巴巴地说,刚才常婕妤打她打得太理所当然,顺口又开始骂,一切发生得太快。
刚才疼得差点昏过去,辰子戚摸着脸半晌说不出话。常娥吓得不轻,拉着他看了半晌,白皙粉嫩的脸颊上,竟没有任何痕迹。
“丽嫔惯爱这般作弄人,常把一些皇子皇女叫到身边捏脸,把人弄哭才罢休,”福喜小声解释,“偏皇上不喜欢小孩子哭闹,若是让皇上瞧见殿下哭了,定会生气,殿下还是快些擦干眼泪的好。”
辰子戚缓过劲来,揉揉脸。这丽嫔定然是练过什么功夫,面上瞧着不伤人,就算告状也没法告。
重新换套衣裳,辰子戚看看镜子中自己眼睛红红的模样,缓缓攥紧了拳头。摆手不让福喜给他敷眼睛,就这么登上了辇车。
晨昏定省,对于皇子来说,早上要给母后请安,晚上要给父皇请安。
“你,没事吧?”在紫宸宫外面遇上了黑蛋,这人竟开口跟他说话了。
辰子戚这会儿眼睛更红了,有泪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要哭的样子。没理会黑蛋突如其来的关心,跟着几个年长的皇子进了大殿。
原本的那七个皇子,辰子戚这还是头一次见到,不过他这会儿并没有心思去认识这些兄弟,一心一意看着座上的皇帝掉眼泪。
“七皇子,怎么哭了?”正隆帝看到那眼泪汪汪的孩子,眉清目秀煞是可爱,想起来这是常娥的儿子,便问了一句。
其他皇子纷纷看向辰子戚。
“真没有皇家气度,这么大了还哭鼻子。”原本的七皇子,现在的九皇子,看着辰子戚不顺眼,便小声说了一句。
“呜……”辰子戚瘪着嘴哭出了声,“丽嫔娘娘她……她……”
这话一出口,其他皇子便明白是怎么回事,有些同情地看着辰子戚。丽嫔那金刚指,伤筋骨不伤皮肉,根本没处说理,就算告状也是白告。
“丽嫔?她怎么了?”正隆帝皱眉。
“她摸我!”辰子戚仿佛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大声说了出来,清脆的声音在整个紫宸宫大殿中回响,震惊四座,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又上气不接下气地哭诉,“娘亲说过,那里不能给别人摸。”
“啊……”众人,包括正隆帝,统统张大了嘴巴。
“她,她摸你哪儿了?”正隆帝艰难地开口。
辰子戚刷拉一下掀开衣服下摆,扯掉裤子,露出了一片青紫的大腿根,以及还有些发红的小鸡鸡。
“嘎?”蹲在紫宸殿房梁上的小红鸟,爪下一滑,直愣愣地摔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鸟攻:你竟然给别人看你的鸟!
戚戚:不,我只是想给他们看一下大腿
鸟攻:……我来给你打个码
众人:哇,这么红,还长毛了!金刚指果然凶残!
鸟攻:……
第九章吃素
“混账东西!”正隆帝回过神来,出离愤怒了。一个后宫的妃嫔,竟然猥亵幼童,这个猥亵的对象,还是皇子!这是在是太恶心了!
其他皇子看着还在哭的辰子戚,张着的嘴巴半晌没有合拢。
十二岁的三皇子,已经知晓人事,自然明白辰子戚所说的是什么意思,用手肘碰了碰身边的二皇子:“这么下三滥的招式,还是头回得见。”
二皇子是皇后的儿子,看起来温文尔雅,跟三皇子对视一眼,但笑不语。
“父皇息怒,这里面兴许有什么误会。”大皇子面红耳赤踌躇地半晌,忍不住出声劝了一句。
大皇子乃贵妃之子,他知道下午母妃把辰子戚母子叫去御花园的事。妃嫔亵玩皇子,这可是大丑事,丽嫔又跟自己母妃走得近,若真坐实了罪名,对贵妃也很不利。
“误会?有什么误会?小七才多大,他知道什么?”正隆帝看一眼还在遛鸟的辰子戚,气得摔了手边的杯盏。
“哎呦,皇上别气坏了身子,”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袁兴安赶紧出声劝慰,颠着胖胖的身子小跑到辰子戚身边,手法温和地给他提上裤子,整好衣摆,“殿下可疼吗?”
辰子戚看看面前一脸慈和的老太监,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缓缓摇了摇头。
袁公公愣了一下,脸色不由得更加柔和起来。
“丽嫔娘娘,惯爱把皇子叫到身边亲近,只不知这是不是第一次……”三皇子模棱两可地说了这么一句,便闭嘴不再多言。他是德妃的儿子,而德妃是皇后一派的,自然乐得看贵妃一派的人倒霉。
正隆帝气得发抖,目光缓缓扫过其他皇子。
年纪小一点的皇子都不吭声,连起初看辰子戚不顺眼的九皇子,也选择沉默。这在皇帝看来,就是默认的状态。
“今日之事,谁都不许说出去。”正隆帝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下了封口令。当天晚上,丽嫔就被关了起来。
妃嫔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悄悄打听,就听说是丽嫔下午在御花园欺负了常婕妤母子。传言一出,后宫皆惊,没想到皇上竟如此宠爱常婕妤!
“你说什么?皇上要剁了丽嫔的手指?”贵妃一把抓住小太监的衣领,“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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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
“是袁公公说的,他还说让您别管,以惹祸上身。”小太监瑟瑟发抖,他去的时候,皇上正在屋里摔东西,像个暴怒的狮子,袁公公都不敢进去。
贵妃放开小太监,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咬着下唇心中发慌。
“金刚指?”正隆帝看着面前的调查结果,脸色铁青。金刚指是一门外家功夫,妃嫔入宫时的号脉检查是查不出来的。想想以前最喜欢丽嫔那双纤纤素手,被她握着的时候那般销魂,结果竟然是一双练过金刚指的手,只要稍稍用力,他的龙根就……
想想辰子戚两腿间那凄惨的模样,再看看桌上袁公公刚刚端上来的一碗碎豆花,正隆帝只觉得下身隐隐作痛。
“剁了她两根手指,贬为宝林,移到永乐宫去。”正隆帝把那碗豆花盖上,不想吃了。
辰子戚可不知道,自己泼的脏水竟然这么管用,此刻的他,正窝在床上,给大腿根涂伤药。
他皮肤本就白嫩,很容易掐出青紫来,倒是没什么。就是被搓红的小鸡鸡,有点难办。指尖沾了点药膏,抹到那幼嫩的青芽上,透心凉的感觉立时从脚底冲到了头顶。
“嗷”辰子戚叫唤了一声,捂着裆倒在床上。嘶,怎么这么凉!
丹漪跳上窗棱的时候,就看到辰子戚单手捏着腿间的小鸟,在锦被上拱动……
好不容易挨过那一阵凉意,辰子戚舒了口气,靠着大迎枕坐起来,岔开双腿低头看看状况,就看到两腿中间,正站着一只红彤彤毛茸茸的鸡仔。
“……”辰子戚沉默了片刻,把捣乱的小毛球抓到手中,“吓我一跳,还以为鸟掉了呢。”
“啾!”丹漪生气地拍了拍翅膀,怎么能把本座当成那不堪之物!
“你这两天跑哪儿去了?”辰子戚拎着小红鸟反复瞧,“怎么还不生羽?”破壳的小鸡,应该在五日之后就生出翅羽。这么多天过去了,这鸡仔身上依旧满是绒毛,除了脑袋顶上那两根,再没有别的羽毛。
小红鸟扭了扭身子,从辰子戚的手掌中钻出去,蹦到床上,又站回辰子戚的两腿间,歪着脑袋看他腿根的伤。
因为腿上涂了药,合起来粘腻,辰子戚只能岔开腿坐着,看起来一览无余。
这伤,瞧着应该是他自己掐的。丹漪放下心来,转头蹦到一边,守礼地不再多看。
“殿下,要用点心吗?”福喜在外面敲门。
辰子戚拉过薄被盖住腿,叫福喜进来。今天因为在紫宸宫呆的久了些,错过了晚饭,只能吃些糕点充饥。
福喜端了一碟大米发糕。雪白的米糕上面,撒了一层桂花糖,吃起来香糯可口。
“从今日起殿下只能吃素食,您且忍一忍……”七日之后就是仲夏祭天的日子,所有的皇子从今日起只能吃素食,每日焚香沐浴。福喜本想宽慰两句,见辰子戚吃得香甜,这宽慰的话便说不下去了。
摆手让福喜下去,辰子戚掀开被子,把糕点盘子放到床上,自己吃一大口,给小红鸟喂一小口。
“你说,这祭天就祭天,为什么要保持身体清香?”辰子戚捏着一小块发糕递给小红鸟,等它去啄,又迅速缩回来。
“啾!”小红鸟啄了个空,生气地叫了一声。
“听说是要祭祀守护神的,不会是把皇子当祭品,给神明享用的吧?”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辰子戚顿时担忧起来。
有一年九如镇上发瘟疫,道士说是河伯发怒,要一对童男童女并一些财帛祭祀。当时就是让两个小孩子连吃了几天素,洗刷干净送到道观里去。后来那两个小孩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丹漪仰起脑袋,头顶的小羽毛随着它的动作轻轻摇晃,能给本座享用,是你的福分:“啾……”
一句话没说完,嫩黄的小嘴里就被塞了一大块发糕,顿时不会叫了。
“哈哈哈哈……”辰子戚看着小鸟蠢兮兮的模样,大笑着倒在床上。
第二天,丽嫔被剁了两根手指,并削了位份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后宫。早上常娥去给皇后请安的时候,妃嫔们对她明显客气了不少。
“小七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衣裳穿几个月就小了。我这里刚得了几匹雪缎,你拿去给小七做几件内衫。”皇后温声笑着道,微微抬手,身后的宫女便去取了一匹雪缎来。
“谢皇后娘娘。”常娥受宠若惊地接过来。
贵妃在一边冷笑:“六皇子跟七皇子差不多大,皇后娘娘怎么不赏程婕妤一匹?”
“倒是不巧,其他几匹,被子坚要了去,”皇后把二皇子辰子坚搬出来,笑着道,“贵妃那里也不比本宫的少,程婕妤的份,便由贵妃出吧。”
常娥听不懂这些女人的弯弯绕,只低头瞧着那匹雪缎。从没见过这般柔软顺滑的料子,给那小王八蛋做内衫,穿着定然舒服。
辰子戚早上起来,又不见了小红鸟,也不在意,拾整齐便去了春熙殿。
春熙殿在东宫附近,是皇子们每日读书习武的地方。如今整个王朝都重武轻文,皇子们的课程也是如此。上午习武,下午读书。
早上吃饭之前,要先扎半个时辰的马步。
负责教授皇子武功的,是他们的皇叔齐王。齐王看起来比正隆帝要年轻一些,穿着一身月白劲装,神色肃穆地盯着小皇子们扎马步。
“我豫章皇室,只修一种功法,此功大成,可横扫千军,万夫莫当。”齐王给几个新来的小皇子,讲解皇室的功法。
这个王朝,名为章,概因太祖皇帝在豫章起事,皇室中人会自称豫章氏。
“皇叔,别说大成了,我什么时候能有小成啊?”三皇子忍不住插嘴。
他从三岁就修习这功法,如今已经九年了,还只是堪堪聚集了一点内力。离皇叔所说的大杀四方,还远得很。
“那是你修炼不够刻苦。”齐王面不改色地说,要他继续蹲马步。
阿木蹲在辰子戚身边,小胳膊小腿根本支撑不住,刚蹲了不到一刻钟,便腿脚发软,噗通一声坐到了地上。齐王把他拎起来,稍事休息,再接着蹲。
一天上午的课程结束,所有皇子都疲惫不堪,也没工夫多说话,各自回寝殿歇息。刚走出春熙殿,辰子戚的衣摆就被阿木拉住了。
“哥哥,我能不能,跟你回去?”阿木因为上午练得太久,两腿还在发抖,走路跌跌撞撞的。
辰子戚挑眉,略想了想:“行,去哥那里吃好吃的。”既然决定小弟,自然要给小弟好处。
阿木得到回答,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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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笑得牙不见眼。小孩子最是敏感,这皇宫里,只有辰子戚向他表达过善意,没有舅舅在身边,靠近辰子戚能让他觉得安全一些。
“黑蛋,你要不要去?”辰子戚见到路过的黑蛋,顺口喊了一句。
黑蛋愣了一下,慢腾腾地说:“你叫我?”
辰子戚尴尬地呲了呲牙,一时嘴快,把心里的绰号给叫了出来。黑蛋现在是六皇子,人家有名字,叫辰子墨。
好在辰子墨没有在意,也跟着辰子戚去了清云宫。
常娥和辰子戚看着大口吃饭的黑蛋和阿木,互相对视了一眼。阿木没人照顾,吃不好饭也正常,这黑蛋怎么也一副饿死鬼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戚戚:祭天到底要做什么
鸟攻:用你清香的身体献祭神明
戚戚:怎么献?
鸟攻:那花样可多了,可以躺着献,趴着献
戚戚:(⊙o⊙)
鸟攻:不过记得把发糕掰碎一点,噎着神明可是重罪戚戚:咦?
第十章祭天
“子墨啊,怎么瞧着脸色不大好,这两天没睡好吗?”常娥试探着问了一句。
黑蛋吃饱了饭,放下碗筷,规矩地坐好:“母妃身体不好,要照顾她。”这孩子说话一字一顿的,仿佛演练好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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