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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绿野千鹤
丹漪夺得了生意,得意地晃了晃尾巴。他才不想睡到内衫外面呢,里面可以蹭到戚戚滑嫩的皮肉,仰头还能看到那两颗淡粉色的小樱桃。
天德帝坐在紫宸宫正殿中,拿着一份奏折慢慢地看,身后的阴影处,站着一位看不清面目的灰衣人。
辰子戚刚刚踏进来,便感觉到一道不寻常的气息,不过他在天德帝面前是没有内力的普通人,只能装作不经意地扫视一圈,装作吓一跳的样子看向那存在感极弱的灰衣人。
“臣弟参见皇上,”辰子戚躬身行礼,在天德帝叫起后,问起了那人,“臣弟许久不在京中,不知这位是那部的官员?”
“这位先生你当也熟悉,”天德帝目光阴森地看着辰子戚,“你每月喝的君山银叶,都是这位先生炒制的。”
蛊师!辰子戚心中警铃大作,连连向后退了两步。
他的惊慌显然取悦了天德帝,天德帝笑着道:“莫慌,朕这次叫你来,便是让先生给你瞧瞧,每年看一次大夫,身体方能安康。”
辰子戚垂目,没听说过蛊虫还要定期查验的,莫非蛊师发现了什么?若是得知他身上的蛊虫消失了,会不会再给他种一个?
上次侥幸丹漪可以解那种蛊,若是换一种,可就不一定了。就算丹漪可以解,他也不想再吃那恶心玩意儿了。
“唔……”辰子戚突然捂住胸口,面色苍白地跪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戚戚:啊,蛊发作了,好疼
蛊师:哈喽?我还没动手呢
蛊:哈喽?我早就被炸了呀(⊙^⊙)
戚戚:哦,忘了,这条剪掉重拍
蛊师:(□′)┻━┻
第九十九章操弄
万蛊门掌门说过,中蛊的人与持有母蛊的人靠近,蛊虫会有感应。至于感应之后会有什么症状,这都不好说,毕竟蛊是活物。
“王爷近来没有按时喝茶吗?”灰衣人的声音沙哑苍老,在这空旷的大殿中听起来格外阴森。
辰子戚抬头,看向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的灰衣人,心跳蓦然加快。想到那老头身上各处都藏着虫子,就寒毛直竖,用了极大的毅力才克制住撒腿就跑的冲动。
“小七,你也太不爱惜身体了,起来给仙师瞧瞧。”天德帝站起身,亲自把辰子戚扶起来,一副关心弟弟的好兄长模样。
灰衣人走到近前,缓缓伸出手,那只手枯瘦如爪,泛着不正常的青白色泽,与万蛊门掌门任踪灭的手有些像,据说是常年炼蛊所致。
丑陋可怖的爪子还未触碰到辰子戚,衣襟里的小红鸟就不干了,发出清脆的一声“啾!”
鸟鸣声并没有引起天德帝的主意,那蛊师却突然僵硬了一下,双手握拳,身体微微颤抖,似在极力克制什么。
“仙师,怎么了?”天德帝蹙眉。
灰衣人低头沉默了很久,才重新说话:“臣有急事,先行告退。”说完便拢起衣袖,留下一头雾水的天德帝,步履匆匆地走了。
气氛有些尴尬,天德帝干笑两声,生硬地转移话题,叫辰子戚陪他下棋。
辰子戚不可置否,等宫人进来摆好棋盘,就坐到天德帝对面,抓起一把棋子把玩。蛊师的反应很不寻常,看来自己是赌对了,蛊虫果然是害怕神鸟的。想当初他中了蛊,只要丹漪接近就会疼痛万分,那蛊师身上有那么多的蛊虫,接近了小红鸟,肯定要出问题的。
离开大殿,灰衣人便运起轻功,快速窜回自己居住的宫室,抓起一瓶丹药倒进嘴里,噗通一声跳进冰冷的池水中,三息之后才冒出头来,吐了一口浊气。
有一部分蛊虫,平日就养在他的身体里,方才蛊虫突然变得狂躁,如何压制都压制不住,只得匆匆离开。灰衣人掀开湿透的帽兜,露出一张青白如鬼的脸,面目狰狞,“归云宫……”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一只黑色的鹰从紫宸殿的房顶悄然跟了过来,轻盈地落在屋顶上,凶狠的鹰目中露出一抹兴味的光。
“一年不见,你长高了很多。”天德帝不愧是当了皇帝的人,仿佛刚才的事根本没发生一般,从容地摆出一副兄长面孔。
“嗯。”辰子戚随意应了一声,任谁刚刚被蛊虫恐吓一顿,也不可能对恐吓之人生出亲近之意,索性将不高兴摆在了脸上。
“你与凤王相处得如何了?”天德帝对他的无礼也不在意,不紧不慢地落子。
“不如何,”辰子戚抿了抿唇,脸上露出屈辱的神色,语带讥诮道,“皇上将我送给丹漪玩弄,难道还指望我与他两情相悦、双宿双栖吗?”
天德帝抬头,看看眼眶发红的辰子戚,心虚地将手中多余的旗子放回棋盒,叹了口气道:“朕也是迫不得已,不过,朕听说丹漪待你还不错……”
“呸!”辰子戚顿时激动起来,“每天把我拉到梧桐林操弄,不弄得遍体鳞伤不罢休;寒冬腊月只许穿一件薄衫,不给吃饭叫我吃虫子,这叫待我不错?”说着,捋起袖子,露出紫痕未消的胳膊,配上那苦大仇深的脸,甚为凄惨。
小红鸟在辰子戚怀里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好像只是把戚戚带去梧桐林练功吧?那紫痕,是前些时日两人练功对招的时候打的,练武打出淤伤在所难,揉搓开来就变成了青紫色,十天半个月才能消下去。怎么就变成了操,操弄了?
浅红色的绒毛,慢慢变成了火红色。
“我每天过得生不如死,皇兄却觉得我在享福?”辰子戚满脸的忍辱负重,仿佛下一刻就会承受不住这种屈辱而拔剑自刎。
对面的天德帝不讪讪,“朕还当他是因着幼时的情分才要你的,没想到却是如此。”
辰子戚黯然地摇了摇头,痛苦地捂住脸。
得知辰子戚在丹漪面前并没有什么脸面,天德帝很是失望,“既如此,朕有件别的事要你去办,若是办好了,便可给你解蛊。届时你想离开凤王,也随你。”
辰子戚抬头看向天德帝,眼中满是惊喜,“何事?”
“你可曾听过《箫韶九成》?”天德帝抬手,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交给辰子戚。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要找那本曲谱?辰子戚挑眉,看向手中的宣纸,上面用细笔抄了一份目录。
“此乃一份古曲的名录,此曲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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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韶,乃上古遗音大律,分作九章,名录上便是这九章的名,”天德帝抓起九粒棋子,摆在棋盘上,两颗在顶,三颗在中,其余的摆成一排,“气宗始祖赵何天在世的时候,这乐谱的完整的,后来作为祖师遗物,被几个门派拆分,千年来不知道还留存几何。据朕所知,黄山派有一章,六合宗有一章,素心宗灭掉的程家九引山庄有三章,其余的在何处却是不知。”
辰子戚垂目看着手中的纸,仔细听着天德帝的话。原来黄山派有一章《箫韶》,难怪老二能说动无音师太绑走小仙女。素心宗不为财不为名,只想要凑齐《箫韶九成》逆天改命、长生不老,只要辰子坚答应,事成之后给素心宗誊抄一份,便足以让无音师太出手。
“你在丹漪身边,总能听到些不寻常的消息,想办法找到这九章曲谱,交给朕。”天德帝将九颗棋子抓起来,塞到辰子戚手中。
辰子戚缓缓攥紧手心里冰凉的棋子,心中冷笑,素心宗倾一派之力也只找到三章的宝贝,要他凭一己之力找齐,几乎是不可完成的任务。那边老二也以解蛊要挟,同时还捎带上常娥的安危。若非他有丹漪,这日子将过得何等艰辛!
“臣弟,遵旨,”辰子戚将目录揣进袖子里,叹息道,“不过,但凭一己之力,恐难成事。江湖中高手如云,臣弟手无缚鸡之力……”
“朕指派几个六合宗的高手给你。”天德帝不甚在意道。
“这……”辰子戚犹豫片刻,偷瞄一眼天德帝的神情,“只有人还不够,买通各门派的人、打听消息、来回路,都要大笔的银子,然剑阳穷得叮当响,臣弟的王府都快揭不开锅了。”
天德帝了然,略显阴桀的眼中泛起些许笑意:“你小子,就是拐弯抹角要钱吧?说吧,要多少。”
“十万两。”辰子戚面无表情地说。
“什么?”天德帝惊讶地看着他,“你可真敢要。”
“这还是往少了说的,”辰子戚对于天德帝的抠门很清楚,越抠门就越是要多跟他要钱,好叫他肉疼,“皇上可知,归云宫给庐山派的贺礼,出手就是一把湛卢宝剑,那一把剑就值万两金,才堪堪让庐山掌门心动。若是要在各大门派之间周旋,十万两可能还远远不够。”
天德帝当然知道现在的各大门派有多富有,然而还是肉疼万分。这《箫韶九成》并非是他想要,而是他的太公罗鸿风要的,让他出这么多血委实心疼,“钱的事好说,你且安心在宫中暂住,过两日宫宴,有匈奴使者前来,你与朕一同去开开眼界。”
走出紫宸宫,辰子戚瞧瞧四下无人,狠狠地啐了一口,“狗娘养的龟孙子,早晚要你好看!”
回到偏殿,辰子戚挥退宫人,立时把小红鸟掏出来,“快,变过来。”神色有些着急。
小红鸟歪了歪脑袋,跳下掌心,一阵红光闪过,身形修长、红衣曳地的俊美男子便出现在了面前,“怎么了?”
辰子戚凑过去,仰着脑袋索吻,“快看看,我有没有中蛊。”他对那些蛊虫实在是害怕,总觉得玩意儿就跟虱子一样,离得近了就会传染到自己身上。
丹漪愣了一下,抿唇轻笑,将人搂到怀里,低头,用指腹摩挲他的唇瓣,“叫哥哥,不叫不给亲。”
“不亲算了,老子不稀罕!”辰子戚哼了一声,等了半天,见丹漪真的没有再动作,只得服软道,“好哥哥,亲一个吧。”
丹漪这才不紧不慢地凑过来,含住他的唇瓣。
“怎么样?有虫吗?”辰子戚见丹漪没什么反应,便知无事,只是还忍不住多问一句。
“嗯,不好说,还要仔细查验一下才好,”丹漪抬手,将人打横抱起来往床边走,“你先说说,什么叫每天把你拉到梧桐林操弄?”
“操练武艺,耍枪弄棍。”辰子戚一脸正气道。
“……”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天德:弟弟没有圈住凤王的心,怎么办?
蛊师:下蛊,情意绵绵蛊,中蛊双方情根深种密不可分戚戚:给钱,只要十万两,我保证豁出去把丹漪勾到手国师:说啥?谁要勾,谁要圈?我这里有王炸!
天德:……
第一百章匈奴
辰子戚走后,天德帝在紫宸宫中焦躁地来回走动。原以为辰子戚在丹漪面前得宠,要找《箫韶九成》很是容易,岂料他根本说不上话。
罗鸿风说,这《箫韶九成》曲谱中,隐含着一个大秘密,只要找齐九章,稳固江山、一统天下都不成问题。先不说一统天下的事,天下现在被大门派把持,要变成太|祖时期的天下归一几乎不可能,他现在急需的是稳固江山。
京城中的风雪,比剑阳要大得多,天德帝推开紫宸宫的大门,立时被雪花扑了满脸。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也难怪匈奴着急派使者来讨要粮食。
大雪覆盖了皇宫的朱红琉璃瓦,站在高处看,白茫茫的一片。只一处与众不同,那便是国师所居的太真宫。太真宫所用的砖瓦,与其他宫室不同,看起来颇为显眼。
太真宫中,新任国师蓝翔,正坐在火炉边,慢条斯理地梳着自己的胡子。
“哎呀。”蓝翔轻呼一声,引得旁边的侍人转头看过来,却发现是国师大人梳断了一根胡子。
侍人见怪不怪地撇过头,一脸无趣地看着门外纷纷扬扬的大雪。
以前蓝江雪做国师的时候,每天要么风雅地弹琴,要么在摘星阁中观星,那才是真正的高人。如今这位倒好,每天要花两个时辰打理胡子,再花两个时辰吹唢呐,其他时间都在睡觉。
蓝翔将那一根胡子藏在掌心,片刻之后,胡子变成了一根羽枝稀疏的蓝色羽毛,将于毛揣进袖子里,缓缓叹了口气,“老了,老咯,以前我的毛……胡子,那可是族中最浓密的,族长给我取表字云仙,便是因为长得太美。”
侍人抽了抽嘴角,胡子最旺就算长得最美?这蓝氏一族的想法也忒奇怪了些。
蓝云仙见侍人不理他,也不在意,放下致的玉梳,从多宝格里拿出一支做工致的唢呐。他年轻的时候喜欢吹箫,常常站在玉山最陡的山崖顶吹奏,山岚缭绕间,宛若云中仙。如今老了,耳朵背,就吹些热闹的东西。
于是,当天德帝踏进太真宫的时候,就听到了嘀嘀嗒嗒十分响亮的唢呐声,颇为喜庆,乍一听还以为太真宫在办喜事,额头的青筋顿时开始突突跳。
“别吹了!”天德帝走进殿中,大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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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真宫中的侍人纷纷行礼,只有国师还在陶醉不已地吹唢呐,直到皇帝走到面前,才发现有人来了,慢悠悠地放下唢呐,起身行礼。
天德帝摆摆手,看到国师那慢吞吞的样子,他就心头火起,“神迹准备得如何了?”
今年匈奴人前来朝拜,天德帝就想借此机会弄个神迹,震慑一下匈奴人。
从前朝的时候,匈奴几乎年年都要进犯中原,大章立国之后,匈奴慑于神明与神功,几代都没有再犯。只是近百年来,皇室积弱,边境不稳,匈奴又开始蠢蠢欲动。这次匈奴人说是来进攻,实则是来探虚实,必须要震慑住他们才行。
“啥?”蓝翔把一只手放在耳朵边,凑过去仔细听。
天德帝深吸一口气,大声道:“神迹!怎么样了!”
“哦,皇上是说神迹啊,”蓝翔笑呵呵地请皇帝坐下,慢吞吞地给他倒了杯茶,用苍老如大漠沙铃的声音娓娓道来,“大章的神,乃是与皇室血脉相匹配的凤凰神,皇上心中当清楚,您不是神明选出来的正统皇帝,而是……”
天德帝立时喝止国师说下去,抬手挥退左右。大殿中所有的侍人立时退了出去,关好殿门。
蓝翔对于看不到雪景了有些可惜,叹了口气。
“这些你都说过很多遍了,不必再强调了……”天德帝气急败坏地大声说道。每次问国师问题,国师都要重复一遍他不是神明选出来的帝王,所以这不可以那不可以。
“啊,是呀,皇上不是神明选出来的正统皇帝,而是权谋倾轧选出来的,所以不可能出现神迹,”蓝翔依旧把这一番话说完整,“所以皇上就不要再苛求老朽了,就是拿老头子去祭天,神迹也不可能出现。”
“我把老七叫回来了,”天德帝眯起眼睛,盯着国师的眼睛,压低声音道,“当年在章华殿,除了朕,就只有老七和老十没了樱桃。除夕祭天,朕会把老七也带上,你尽可施展。”
如果辰子戚就是神明所选之人,那章华台定会有神迹出现,若是没有也就算了,明年把辰子木叫来试试。他们两个之中,定有一个是。一旦找出这个人,就把他抓起来,永远囚禁在章华台之下!
蓝翔微微蹙眉,沉吟片刻道:“皇上刚才说的什么?”
“……”
匈奴特使进宫,宫中举办宫宴接风洗尘。
袁公公一大早便叫人送来了一套亲王礼服,嘱咐辰子戚穿上。辰子戚看了看那套衣裳,致有余,厚度不足,内里虽有一层薄绒,外面却是由九层薄纱堆叠而成的,穿着这套衣裳在雪地里走,非要冻僵不可。
“春华殿中有地龙,若是穿得太厚,恐王爷热出汗来。”袁公公笑着解释。
地龙?辰子戚挑眉,整个皇宫中有地龙的宫室很少,基本上只有皇帝的寝殿和太后宫中的小暖阁有,如今竟然造了个有地龙的大殿,真是奢侈。
换上新衣裳,由宫女给他扣上绣金线嵌宝珠的腰封,挂上一件三坠连珩的玉佩,再穿上那件九层薄纱叠成的外罩,端的华丽非常。
辰子戚撇嘴,莫不是真叫丹漪说中了,天德打算拿自己去和亲吧?这般想着,忍不住笑起来,余光瞥见旁边的宫女也在笑,便转头逗她:“笑什么呢?可是觉得本王太俊了?”
宫女顿时羞红了脸,低头小声道:“王爷芝兰玉树,风华无双,奴婢失礼了,还望王爷恕罪。”
“你说话这么甜,本王怎么会怪罪呢……哎呦!”辰子戚说了一半,突然惊呼出声。
“王爷?”宫女吓了一跳。
辰子戚轻咳一声摆摆手,示意自己无妨,叫宫女去拿大氅来,他要准备去赴宴了。等宫女转过身,立时隔着衣料弹了一下怀中的小毛球,这小混蛋刚刚竟然用尖嘴去啄他胸前两点,真是皮痒痒了!
丹漪被弹了一下屁屁,不满地扭了扭。因为腰封很高,他如今站的地方只要仰起头就能够到那鲜嫩的小樱桃,听到戚戚跟宫女调笑,便惩罚地啄了一口。
见小红鸟老实了,辰子戚披上厚厚的斗篷,出门前往春华殿。
宫道上的雪早有人扫过,露出下面潮湿阴冷的青石板。抬手拢了拢衣领,辰子戚抬头看看不远处装潢奢华的春华殿,暗自摇头。
天德帝将匈奴特使安排在有地龙的殿中饮宴,未尝没有展示国力的意思,只是这展示的是骄奢的财富,而非嗜血的兵刃,可不是什么好事。
小红鸟在辰子戚怀里晃晃悠悠,仰头看看那微微泛红的小樱桃,咂咂嘴,还想吃,又怕被弹屁屁,于是张开嫩黄的小嘴,轻轻把一颗小樱桃含住,高兴地晃了晃尾巴。
辰子戚脚步僵硬了一下,见小红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这才端着亲王的架子继续向前走,暗自磨牙,在心中把小破鸟拔毛一千遍。
大殿中果真烧着地龙,温暖如春,辰子戚坐在帝王下手左边第一位,紧挨着丞相。匈奴使者的位置安排在对面,几张桌子如今还空着。
丞相已经换了六合宗一系的人,带着与罗鸿风如出一辙的倨傲,笑着跟辰子戚打招呼。辰子戚没见过这位,便寒暄了几句。
“听说这次的匈奴使者里,有匈奴王子,可是真的?”辰子戚一脸好奇地问。
丞相捋了捋胡子道:“来的是匈奴六王子,这次是来求娶我朝公主的,自然要把王子带来给我们相看。”
和亲?辰子戚瞥了一眼那满脸得意的丞相,恨不得给他一拳。大章已经弱到要跟匈奴和亲的地步了,有什么好高兴的?
还真被丹漪给说中了,匈奴来是来要和亲人选的,不知道天德准备把哪个妹妹送去大漠。
正想着,门外侍卫通报,匈奴使者来了。辰子戚转头看过去,就见一群长着络腮胡的大汉,簇拥着一位穿黑色皮质劲装、腰间挂弯刀的年轻男子走来。
那人应该就是匈奴的六王子,鼻梁高挺、眼窝深邃,一看就是异族人的容貌,按理说长得还不错,只是那一头小辫子和身上花花绿绿的珠子,生生破坏了气质。
六王子感觉到辰子戚的视线,眼神凌厉地看过来,这一看,顿时愣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鸟攻的报复是很可怕的篇》
六王子:这一天,我觉得我遇到了命定之人
戚戚:啥?
六王子:美丽的少年啊,你可愿与我去大漠放马牧羊戚戚:……老攻,这里有变态鸟攻:哼哼,敢调戏本座的男人,等着被报复吧!
六王子:你想怎样?




含桃 分卷阅读140
鸟攻:刁烈,去吃光他的羊
六王子:(⊙o⊙)
第一百零一章和亲
致的少年,穿着一身缥缈如烟的月白华服,宛如山间妖魅,瞬间勾去六皇子所有的心神。
“殿下。”被身边的手下提醒,满头花辫子的匈奴王子才堪堪回过神来,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眼睛却一刻没有离开对面的少年。
辰子戚被看得有些不高兴,这蛮族人也太无礼了。匈奴人的眼睛颜色比中原人要浅,这般死死地看过来,让他有一种被野狼盯住的错觉。
“他是谁?”六王子用下巴指了指对面的人,问身边倒酒的太监。
“回王子殿下,那位是我大章的七王爷简王。”太监毕恭毕敬地答道。
“他叫什么名字?”六王子很是直白地问。
“王子,中原人的皇族,不能直接问姓名,要避讳的。”身边的副使低声提醒道。
话说间,天德帝来了,招呼众人开席。
六皇子看了看台上的天德帝,再看看对面的少年,摸摸自己浓密的络腮胡。同样是皇族兄弟,这简王可比皇帝要好看得多。
表面上来说,匈奴人是来进贡的。副使宣读了他们献上的皮子和药材,三车皮货,一车药材,少得可怜。天德帝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丞相替皇帝开口质问道:“匈奴人的贡品,就只有这些吗?
“大章的皇帝陛下,您也知道,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草原上八月就飘了雪,根本不能打猎。这些,已经是我们能拿出的全部了,开春要吃的粮食还没有着落,希望皇帝陛下可以慷慨地给我们比往年更多的粮食。”副使站在大殿中央,不卑不亢地说着,话语中没有丝毫乞求的意味。
天德帝垂目不语,那边的六王子大马金刀地坐着,端起酒杯朝天德帝敬酒,洪亮的声音在大殿上清晰地回荡,“草原上的部族很多,并不完全听从丘林王的命令。如果得不到足够的食物,边境的那些恶棍可能会骚扰大章的百姓,这是丘林王不愿意看到的。”
丘林是如今匈奴王族的姓氏。匈奴靠游牧为生,分为很多个部落,早年还是一盘散沙,百年前丘林部统一了草原,所有的部族都要听从丘林的号令,尊其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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