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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格证[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波三折
他暗自调用内息,发现来人居然毫无内力,想来对方没有武功,纯粹靠一身力气撑住这十八道菜的。
男子微笑:“我是这里的店小二,这是我份内的事。”他手脚利落地将菜肴端在了桌上,放到一半放不下了,正巧门外有俩人抬着一张桌子走了进来,跟屋里的桌子并在了一起,男子便将剩下的九道菜搁在了另一张桌上。
“客官,菜齐了。”
将视线从十八道菜上移开,陈恒对男子笑的如清风般和煦:“你们店里的招牌菜真多啊。”
男子是个老实人,“我们店里就五道招牌菜,不是客人你们点的吗?”
陈恒:“你先出去吧。”
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宰,这还真是
新奇有趣啊。
等到男子走了,白清看着这么多美味佳肴,咽了口口水,“师傅,我们真的要吃这么多吗?”
“吃吧。”陈恒率先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尝了块糖醋鲤鱼。
味道还不错。
至于银子的问题,不够的话他飞鸽传书让荣青跑一趟就好。
夜里睡觉的时候,陈恒才发现这间客栈的隔音很不好。
听着隔壁木床被摇的吱嘎吱嘎的声响,陈恒眉头皱成了小山,一低头,怀里的白清正仰头看他,那双好看的眸子比子夜还要来的幽深暗沉。
显然也是听到了隔壁的动静。
陈恒压低声音道:“吵醒你了?”
白清眨了眨眼,低低嗯了一声,脸颊在黑暗中发烫着,他当然知道隔壁在干什么,就是因为知道,他才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这两年来,他虽跟师傅睡在同一房间,但他们是分床睡的,这一次两人睡在同一张床,呼吸间都是师傅身上淡淡的体香,白清一时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就在这时,隔壁似乎战况激励,一道压抑的闷哼声溢了出来。
陈恒:“……”
白清:“……”
陈恒轻咳了两声,那边的吱嘎声骤停,继而比刚才摆动的更加厉害,整块墙壁似乎都在震动,倒是那暧昧的男声不再响起。白清将滚烫的脸颊埋在了陈恒的胸口,身体有些紧绷,察觉到他的身体变化,陈恒默了默,暗自运功,对着墙壁就是一掌。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隔在两间房间之间的那块墙壁就那么倒了。
灰尘阵阵中,白清眯着眼睛朝那破了的洞口望去,那边的人反应倒也迅速,只见对方迅速将被子一拉,堪堪遮住了赤/裸的肩头。白清神色尴尬地回了视线,似乎觉得对方有点眼熟,他忍不住又将视线移了过去。
躺在外侧的那个人不就是白天给他们送菜的小二吗?
此时的小二脸色微红,额头布满了汗津津的汗珠,面对陈恒跟白清的注视,他默默地将被子拉高了一些。白清眼尖,一眼就看到被子隆起了一团,待在被子里的人似乎觉得太热,不经意间将被子踢开了一角,露出了一只白嫩小巧的脚丫。
陈恒伸手捂住白清的眼睛往怀里一带,朝着那头笑的十分纯良。
“不好意思,刚一时没住手。”
不等对方开口,陈恒又慢悠悠地道:“贵客栈的损失由在下来承担。”
既然都说要赔了,小二当然没有什么异议了,被打搅好事的另一人不高兴地掀开了被子,将脑袋露出了出来,看到陈恒跟白清和衣躺在一张床上,他挑了挑嘴角,露出标准的狐狸似的微笑。
正是那个五短身材的掌柜。
“二位客官,如此良辰美景,你们怎么也不做点什么?”
陈恒无视这句话里的暗示,“我没有打搅到二位的雅兴吧?”
“没有。”掌柜哼哼,“只要客官记得赔偿小店的损失就行。”
白清被捂住了眼睛,看不到另一个人的脸,不过听着两人对话的声音十分耳熟,他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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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恒的手指掰开,透过指缝朝那头看了过去。当确定那两人是掌柜跟小二后,他脑海里就闪过一个问题掌柜是迷你攻还是迷你受啊。
因为小二跟掌柜没有现场表演活/春/宫的想法,后半夜总算是安静了下来。虽然没有那恼人的吱嘎声了,可白清反而觉得更睡不着了,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会忍不住猜想师傅什么都没穿的样子。
陈恒睡眠质量本就不高,身边这小子还在来回地翻身,男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动。”白清就不敢乱动了。
隔天一大早,陈恒跟白清还没起床,掌柜就拿着个金算盘颠颠而地跑过来算账了。
噼里啪啦一顿响后,掌柜摸着算盘笑眯眯地道:“一共是一千两百五十七两银子。”
白清:“你倒是说说怎么算出来的。”
掌柜继续笑眯眯地道:“住宿、伙食还有昨晚的神损失,三样加起来一共就这么多,我这还是友情价。”
白清蹙眉:“你这家是黑店。”
陈恒将白清拨到了身后,沉声道:“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他可不认为昨晚发生的一切是巧合。
起了脸上的笑意,掌柜一脸认真地道:“实不相瞒,我有一事相求,还望教主能够帮我一个忙。”
居然知道他的身份。
陈恒敛去了眼里的讶然,“你既已知道我的身份,那你应该知道我从来不做善事。”
“我明白。”
掌柜点头,神色认真地道:“我有一张世人梦寐以求的藏宝图,宝藏的地点已经深深印在了我的脑子里,只要教主能够帮我除掉仇人,我愿意将宝藏的藏匿地点告之教主,助教主早日一统江湖。”
白清恍然,难怪他吃穿用度这么讲究,原来是身后有座金山银山。
陈恒低头沉吟了片刻:“好。”反正这笔买卖无论怎么算他都不亏。
答应了这笔买卖后,掌柜便将他要杀的人告诉了陈恒。原来掌柜原名殷若羽,是十二年前在江湖上销声匿迹的殷明山庄的少庄主,当初殷明山庄一夜之间人间蒸发,世人都猜是被魔教中人所为,而事实的真相是被天虎帮灭了满门。
天虎帮的老掌门熊天霸觊觎那传说中的宝藏,血洗殷明山庄不说,还一把火将殷明山庄烧了个光,而当时年近九岁的殷若羽被殷母藏在了缸里,才侥幸活了下来。
这么多年来,殷若羽隐姓埋名忍辱负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为父母报仇。
他知道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有限,他不光要熊天霸的命,他还要天虎帮的所有人为他父母陪葬,当他得知魔教新一任教主野心勃勃,企图吞并整个江湖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说起这些时,殷若羽面无表情,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事,陈恒认真地听着,等到对方说完,他才接口道:“真巧,其实我已经派我的另一个弟子去取天虎帮掌门的首级了,不出意外的话,几日后便能得到好消息了。”
见殷若羽眼里划过一抹疑惑,陈恒慢声道:“天虎帮处事作风向来嚣张,本座已经看不惯他们很久了。”
殷若羽不怎么满意,“教主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我要的是天虎帮所有人的命。”
“可以。”陈恒点头,轻描淡写地道:“我会飞鸽传书召集下属在天虎帮前集合。”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殷若羽才重新笑开,恭恭敬敬地向陈恒作了一个揖:“那我在这里先谢过教主了。”
等到殷若羽离开,白清语气难掩失落:“师傅,那我们原定的计划是不是变了?”他们本来是打算去周边的好山好水看看的。
陈恒轻抚着少年白皙柔滑的脸蛋,“为师答应你,等这件事一过,我们就按照原定的行程出游好不好?”
“好。”白清低下头,兴致不高地应了一句。
也没在意少年陡然低落下来的情绪,陈恒只是在想,不知道谢垣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与此同时,谢垣抱着刀,无声地站在了金龙门的门前。
在他的面前,无数人在了掌门吴勇身后严阵以待,一脸戒备地盯着谢垣。
“你就是萧无凛的徒弟?”
吴勇挑了挑眉,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谢垣,看着那纤弱的身子,他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堂堂魔教教主,居然派你这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子上门挑衅,当真是不将我吴勇放在眼里。”
谢垣静静地看着吴勇,语气平和:“师傅让我前来取你首级,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战。”
“有什么不敢的?”
吴勇向来对自己的武功极为自负,他是打不过萧无凛,但他不信自己会对付不了眼前这个瘦削到风一吹就倒的少年。
撸了撸袖子,让众弟子统统后退,吴勇才抬头看向谢垣:“出招吧,有什么本事统统使出来。”
谢垣也没客气,叮的一声抽出了剑,直接朝吴勇袭去。
半个时辰后。
谢垣刷的一声将手里的剑插进了剑鞘。
在他对面的吴勇眼里还残余着一丝不敢置信,他不相信自己居然输在了谢垣的手里,然而已经没有时间了,只听噗通一声,吴勇的脑袋掉了下来,咕噜噜地滚到了谢垣的脚下。
“啊,掌门死了!”
人群里顿时传来悲痛的哭喊声,更有人提着剑直接朝谢垣的方向砍来。
谢垣弯腰提起了吴勇的人头,草草用布将人头裹起,随后他便使用轻功,将身后追来的人遥遥甩到了身后。回到客栈,他随手将吴勇的人头放在了桌上,掏出块雪白的手帕,仔细地擦拭着染血的剑身。
银白的剑身映照出了他冷漠寡淡的脸庞。
谢垣手上的动作一顿,什么时候,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认真回想了片刻,应该是从两年前得知自己被男人下毒之后吧。
为了不让自己身体的秘密被除了狄姜跟萧无凛外的第三个人知道,他第一次大开杀戒将那三个男宠杀了。他到现在还能回忆起那三人死前哀求跟绝望的表情,他们跪在他的脚下,哭着说绝对不会将他的秘密说出去,可是他们难道不知道么,只有死人才是最听话的。
那是他第一次杀人,本来以为晚上会做噩梦。
然而那一晚他睡得格外香甜,他甚至还做了一个梦,梦到他割开了师傅的皮肉,疯狂地尝着那滚烫腥甜的鲜血。
谢垣回过神来,表情不自觉地放柔了,用看情人的眼神温柔地抚摸着手里的那把剑。
吴勇的人头已经拿到了,接下来就是熊天翔的了。
等到完成了师傅交代的命令后,他也要开始为自己打算了。
第69章
谢垣推开窗,雪白的鸽子扑腾着翅膀飞了过来,他迅速伸手抓过,指尖摸上了白鸽爪子上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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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纸条上。
他伸手抽下了那张字条,摊开一看,上面只有短短一行字,让他明日午时动手。
字体清俊霸气,一看就知道是出自男人之手。
谢垣将字条凑到了阳光下仔细地欣赏着,目光顺着那些笔画一一掠过,脑海中已经形成了一副男人挥洒笔墨的画面了。按照魔教的规矩,看过消息后就应该将纸条毁去,谢垣没舍得,又原原本本地将纸条叠好,夹在了袖口缝制的一个夹层当中。
仿佛这样做就能离那个狠心的男人更近一些。
直到现在,他还是不知道师傅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不过原因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将他的痛苦百倍千倍地还给师傅,只有他越痛苦,自己才会快乐。
翌日。
谢垣仍然穿着昨天的衣服,提着剑来到了天虎帮门口。
天虎帮跟金龙门关系交好,吴勇被魔教众人身首异处的消息不过半天就穿的沸沸扬扬了,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天虎帮掌门熊天翔的耳中。此时他脸上挂着悲痛的神色,当面对谢垣的挑战时,他一字一顿地道:“我今日定要亲手杀了你,为我义兄报仇!”
说罢,他直接朝着谢垣飞了过来。
谢垣原本对自己的武功是没有什么概念的,他一直待在血冥宫,平日里也就是跟教内的弟子切磋比试,从来没有跟江湖上的高手对过招,昨天能够轻而易举地杀了吴勇,对他来说也是出乎预料。
熊天翔的武功比吴勇高一点,但也不是谢垣的对手。
在对挑了三百回合后,谢垣将熊天翔手里的铁锤击落,当然他脸上蒙着的面纱也不幸落在了地上。
四目相对,熊天翔惊了一惊。
“是你。”
谢垣表情不变,“怎么,你认识我?”
“哈哈哈。”
熊天翔仰头大笑了三声,脸上肌肉微微抖动,眼里纠结着深刻的悲哀。
等到笑够了,他一边摇头一边道:“我本来以为青玄宗在那场屠杀中没有留下一个活口,没有想到居然还留下了一个。”顿了顿,他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看着谢垣,“如果谢大哥在天有灵,知道自己唯一的儿子居然认贼作父,拜萧无凛为师,我想他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的。”
“你说什么?”
听到这句话里的意思,谢垣脸色微变。
“你难道不知道,杀死你父亲的人就是你的师傅萧无凛?”
熊天翔嗤笑了一声,瞥见谢垣蓦然惨白的脸色,他吃了一惊,“你不会真的不知道萧无凛是你的杀父仇人吧?”
杀父仇人?
师傅居然是杀死他生父的杀人凶手?
谢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神闪过一丝寒气,手里的剑毫不留情地划过了熊天翔脖颈处的皮肤。
一丝鲜血从伤口溢出,如丝线一般顺着银白的剑尖往下流淌。
“你在说谎!”
熊天翔一脸无畏地看着谢垣,“我没必要骗你,我跟谢大哥还有吴大哥结拜兄弟,我想魔头之所以让你来杀我,就是为了杀人灭口,不过萧无凛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我居然会一眼就认出你吧。”
“你那时候就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子,谁会注意到你呢,要怪只能怪我记忆太好,任何人只要见过一面就永远不会忘记。”
谢垣安静地听着,等到对方说完了,他动了动嘴,声音轻的几乎就要随风消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
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熊天翔一时愕然不已。
“你现在知道了你的杀父仇人是谁,你不感谢我将真相告诉你,居然还怪我说出真相?”
谢垣神色漠然,无所谓地道:“你也说了,我是不受宠的儿子,如果不是谢家快要绝后了,我那死去的父亲怎么会愿意救我一命?”
“……”
嘴角的笑意逐渐泛冷,谢垣继续开口:“我只知道,师傅虽然没有生我,但对我比我亲生父亲还要好,如果没有他,也就没有现在的我。”
“谢大哥怎么会有你这么狼心狗肺的儿子!”
熊天翔气的浑身颤抖,谢垣不过云淡风轻一笑:“你既然想知道的话,那你就去阎王爷那儿问我死去的爹吧。”
说罢,谢垣手起刀落,咔嚓一声将熊天翔的头颅砍了下来。
滚烫的鲜血溅到了他的脸上,少年容色白皙莹润,那些殷红的血迹将他身上的阴冷残酷的气质突显的淋漓尽致。抬手将脸上的血迹擦去,谢垣俯身去勾那颗头颅,身后响起了稀稀落落的掌声。
谢垣垂下眼,直起了身,转身朝身后看去。
不远处,男人跟白清并排站在一起,掌声就是从他的手里发出来的。
陈恒眼里闪过欣赏的神色,将手放下,迈开步子走到了谢垣的面前,他伸手将少年脸上残余的血迹抹去,微笑给予了肯定:“你做的很好。”
他听到了谢垣跟熊天翔之间的对话,没有想到谢垣居然会在知道自己是他的杀父仇人的情况下,依然眼也不眨地将他父亲的至交好友手刃于刀下。
“师傅你怎么亲自过来了?”
当目光移到了陈恒身边的白清时,他顿了顿,不动声色地将目光移到了男人身后的教内弟子身上。
“为了铲草除根,为师决定血洗天虎帮。”
陈恒将自己的来意道了出来,末了,他微笑着看向少年,“你不会介意吧?”
谢垣恭敬地低下了头,坚定地道:“从现在起弟子与青玄宗无任何瓜葛,弟子只听师傅的命令。”
“真不愧是我的好徒儿。”
陈恒微微笑着,“那就由你带领他们清理天虎帮的余孽吧,记住,不留一个活口。”
“是,师傅。”谢垣领命,带着一众弟子踏入了天虎帮内。
凄惨的叫声此起彼伏,白清看的脸色微微发白。
陈恒见状,伸手捂住了他的眼,“不喜欢看这些血腥的场面就不要勉强自己。”
听到这话,白清咬了咬下唇,伸手将男人的手拿下,低声解释道:“我只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有点不习惯。”似乎怕让男人失望,他又急急地开口道:“以后就会习惯的。”
陈恒嗯了一声,摸了摸白清的脑袋,将视线投到了不远处的谢垣身上。
如果说白清是养在温室的花朵的话,那谢垣就是长在悬崖的杂草,不过十五岁的年纪,陈恒已经能在谢垣的眼里看到凛冽的风霜。
假以时日,江湖上肯定会有谢垣的一席之位,陈恒心想,不管谢垣是不是真的对他衷心,自己都不能对他掉以轻心。
那场杀戮从午后持续到了傍晚。
等到确定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后,陈恒让人一把火将天虎帮付之一炬,而他自己则提着前掌门熊天霸的头颅去见了殷若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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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殷若羽已经恢复了自己原本的身高,看到熊天霸的首级,他脸上无悲无喜,只道:“干嘛把这老贼的脑袋提回来,怪吓人的。”
陈恒:“怕你赖账。”说罢,他随手将那颗头颅毁去。
殷若羽搂着小二笑眯了眼:“我又不是嫌命活得太长了。”
他将藏宝图交给了陈恒,在陈恒不信任的目光下,坦然道:“你放心,我跟我夫人打算好好经营这家客栈,绝对不会跑路的。”
陈恒派人看住他们,自己则带人按照藏宝图上标的位置寻到了宝藏的地点。殷若羽没有骗他,那里确实藏着一座金矿,保守估计里面累计的财富十辈子都花不完。因为带去的人手太少,搬不完,陈恒便飞鸽传书给了荣青,让他多拍些人手过来搬金子。
这一通折腾下来,众人回到血冥宫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了。
陈恒觉得这第三个世界实在是太顺利了。
武功、财富、权势都是天下第一,祁唯又在他的手心任他拿捏,唯一的变数就是身上中的媚骨,不过他最近研究媚骨的解药有了一些眉目。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三年,解药就能提炼而成了。
到时候去除这唯一的变数,祁唯想要翻天也没用,他只需要安安心心地当他的魔教教主,一统江湖,然后到三十五岁的时候找个没尝试过的方式自杀就好。
想法能换一种死法,陈恒心里还挺期待的。
与正意气风发的陈恒相比,谢垣无疑安静内敛的多,此刻他静坐在了木椅上,回想着白天血腥残暴的场面,他的手指忍不住开始细微地颤抖着。
他从来没有杀过这么多人,长百上千的尸体堆在了他的脚下,那些鲜血仿佛蜿蜒的河流染红了他脚下的布靴。
谢垣忍不住自嘲一笑,不知道今晚会不会做恶梦呢?
如果这世上真有冤魂索命,都来找他好了,反正他也活不长,活多活少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当然,就算要下地狱,他也要将那个男人一起拖下地狱。
是他把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他怎么可能让对方跟心爱的情人恩恩爱爱?
也许是因为目睹了那场地狱般的杀戮,白清第二天就病倒了,躺在床上高烧不退。
陈恒衣不解带地照顾他,众人见了,纷纷感叹教主对白清的痴心。
“真不知道白清祖上烧了什么高香,居然让教主对他这般死心塌地。”
“是啊,那三千男宠,个顶个的妩媚动人,可教主自打认识了白清,从来没有踏足过暖玉阁,你说会不会是白清给咱教主下蛊了啊?”
“别瞎说,白清虽然不及谢垣美貌,但也算清秀可人,性格又温柔乖巧,师傅喜欢这样的类型很容易理解啊。”
……
等到那几个弟子渐渐走远,谢垣从角落的阴影中闪了出来,狭长的眼睫垂下,在他的眼底留下了斑驳的暗影。
白清生病了?呵,那具身体真是弱不禁风。
此刻,那个男人是不是寸步不离地守着白清呢?
同样是师傅的徒弟,待遇却是千差万别,白清是师傅的手中宝心头肉,而他却是师傅报复的工具。其实昨天男人伸手捂住白清眼睛时候,他都看到了,就算他的心像石头一样坚硬,也还是会有丝丝缕缕的痛楚渗透进来。
第一次看到这么多血,白清害怕,难道他就不害怕了吗?
为什么师傅的眼里只有白清?
第70章
“狄爷爷,我身上的毒怎么样了?”
眼底藏着一抹忧色,谢垣轻声询问着正为他把脉的老人。
“恭喜少主,你身上的毒性解去了大半。”
老人抽回了手,照例摸了一把花白的胡子,甚为和蔼地回道。
狄姜不愧他医仙的名号,医术十分了得,这两年,他给谢垣配的解药效果一次比一次显著,但这以毒攻毒的法子毕竟不是长久之计,长此以往,谢垣体内的毒素越积越多,迟早有一天身体会承受不住,彻底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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