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格证[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波三折
窗外风声呼啸,门框时不时传来哐啷的动静,烛火摇曳中,谢垣无声地垂下了眸,“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我老是觉得心口发闷,有时候会喘不过气。”
说到这里,他长睫轻颤,嘴角的笑容发涩:“你说我有一天会不会醒不过来?”
老人听了有些沉默。
他用的药都是烈性的春药,会有什么副作用他也说不准。
耳边传来少年放轻了的声音:“死了也好,这样残缺的身体,我每看一次都觉得恶心。”
“少主,你别这么说。”
听出了谢垣话里表达的寻死的意思,狄姜大惊,颤颤巍巍地出了声。
少年抬起头,没什么情绪地笑了一笑,“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
没有将他的痛苦回报给师傅,他怎么舍得死呢。
***
有了殷若羽给的藏宝图,陈恒在这两年里不断招兵买马,血冥宫在江湖上的势力也越来越大,几乎到了令人闻风丧胆的程度。他有条不紊地扩张着魔教的版图,血冥宫在他的带领下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也许是血冥宫的手段太过残暴跟血腥,一直被压制的正派中人开始团结在一起,商量着除魔大计。
陈恒当然知道他们的计划,不过他向来自负,压根不将那些小喽喽放在眼里。
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媚骨的解药。
谢垣跟白清今年已经十七了,再过一年,他的媚骨就要发作了。
这两年来,陈恒一直把自己关在了书房,每日潜心钻研医书,眼看着解药快要研制出来了,却偏偏差了最后一味药引。
要说这最后一味药引,不是什么奇珍异草,但对他来说却是可遇不可求。
传说当初罗刹门的创始人之所以会发明媚骨这味变态的毒药,就是为了惩罚那个抛弃他的负心人,这继承了他满满怨气跟诅咒的毒药,若想化解,就需要真心爱他的人的心头血来入药。
当然传说毕竟是传说,是不是真的谁也不知道。
陈恒等不了那么久,还有一年他就要毒发了,他可不想落到跟萧无凛一样的结局。
因而,不管传说是不是真的,他都要试上一试。
三日后,魔教教主病入膏肓的消息不胫而走,魔教弟子纷纷前来拜见,陈恒一律不见,就招了白清一人进屋。
白清一进屋就扑在了男人的床头,看着往日神采奕奕的男人此时蔫蔫儿地躺在了床上,容色惨白,瞳仁发灰,少年眼眶里的泪水就不争气地涌了上来,颤声唤道:“师傅,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
陈恒故意用内力压制周身几处大穴,营造出即将不久于人世的假象,面对少年担忧惊惧的眸色,他扯了扯苍白破皮的嘴唇,嘶哑着嗓音安慰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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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着嘴唇用力摇头,泪水不知不觉濡湿了脸颊,白清将脸埋在了男人的颈窝,带着哭腔出声道:“前些日子你还好好的,这才过了几日,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陈恒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少年滚烫的泪水溅在了他的皮肤上,那种感觉很奇怪,仿佛泪水的余温能顺着身体的脉络传达进心底。
将心头的怪异感抛弃,男人故作吃力地抬手抚摸着白清的青丝,声线愈发低柔:“别哭了。”
白清没有将脸抬起,好像这样做就不会让男人知道自己哭了一样。
他抽了抽鼻子,嗓音低哑:“师傅,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活着。”顿了顿,他拥紧了男人的腰,哑声道:“你说过等我十八岁就会风风光光地迎我过门,还有一年了,师傅不能说话不算话。”
陈恒当然不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他还想好好欣赏白清到时候痛苦的样子呢。
不过现在嘛,陈恒微微眯起了眼睛,藏住了眼底的那稍纵即逝的光,他停下了抚摸白清头发的举动,“为师一定活得长长久久,好跟我的清儿永远在一起。”
说起肉麻的话来,陈恒面无表情,声音却放轻放柔了,“清儿,为师得的这个病甚为奇怪古怪,只有你能救我。”
白清猛地将脸抬起,睁大了被泪水浸湿的双眸,“只要能够救师傅,无论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陈恒脸色仍旧苍白,眼里却透出了丝丝甜腻的蛊惑气息,他伸出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食指,顺着白清的锁骨往下滑去,最后在他的心口的地方停驻。
暧昧的举止让白清有些无措,他睫毛轻颤,咽了口口水,“嗯,什么都可以。”
陈恒听了,微微笑开。
“好孩子。”指尖轻点着少年的心窝,陈恒意味深长地道:“如果我要你的命呢?”
眼里闪过片刻的茫然,白清嘴唇微张,“只要能够救师傅,弟子愿意为师傅而死。”
愿意为他死啊。
看来白清确实很喜欢他。
陈恒满意地笑了笑,“为师果真没有白疼你一场。”
***
少年仰面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胸前的衣裳敞开,深秋的凉意袭来,雪白的皮肤上逐渐浮起了细小的颗粒。
陈恒扫了白清一眼,手里稳稳地举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别怕,忍忍就过去了。”
“嗯。”
白清点头,眼里全无畏惧的神色。
他只是有点紧张。
陈恒事先已经把刀放在火上烤过,提前消毒,这会儿手上银白的刀刃散发着丝丝的寒气,在月色下显得有些渗人。他慢慢朝着床上的白清走去,等到了跟前,他将刀刃对准了白清的心口,“可能会有点疼。”
“师傅尽管下刀,弟子受的住。”
说罢,白清缓缓闭上了眼。
陈恒也不客气,手起刀落,狠狠将匕首剜了进去。
“唔!”一声隐含痛楚的闷哼从少年的嘴里溢出。
男人光顾着接血,没顾得上他,不消片刻,空气中就充斥着粘稠的血腥味。
由于失血过多,白清面色苍白如纸,脑海里传来阵阵晕眩的感觉,他力地睁开眼睛看向男人,猝不及防对上了对方冷然的眸色。他怔了一怔,下意识地眨了眨眼,再次睁开的时候,他又看到了师傅对他露出熟悉的温柔微笑。
刚才应该是错觉吧。
师傅怎么可能会用看陌生人一样的冷酷眼神看他。
这样想着,他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师傅,血……够了吗?”
陈恒扫了一眼碗里装着的血液,柔声跟白清道:“够了。”
帮白清包扎好伤口,掖好被子后,男人温声吩咐他在床上好好休息,白清实在是太累了,眼睛都睁不开了,只能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好。
等到白清在他的床上昏睡了过去,陈恒端着那半碗血,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房里。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没有多久,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溜了进来。
谢垣无声地落在了床边,目光死死地盯着正陷入昏迷之中的白清,漆黑的眸子比夜色还要暗沉,里面汇聚着无数暗涌。白清早就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于是他不知道危险正在悄然降临。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谢垣站在床头观望了片刻,终是忍不住朝白清伸出了手……
与此同时,陈恒一拿到这最后一副药引,就迫不及待来到了药房,打开桌上的暗阁,取出了一只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木盒。他从木盒里掏出了一只晶莹剔透的釉色瓷瓶,将新鲜的血液倒了进去,末了,他微微摇晃着瓶身,将药液跟鲜血混合在了一起。
等到觉得差不多了,他打开瓶塞,就着那呛人的血腥味,毫不犹豫地灌进了肚里。
服用了解药后,陈恒并不急着回房,而是在药房里候上了片刻。中了媚骨的人,肩头会出现一朵梅花的形状的印记,他就是想看这个印记会不会消失,来确定解药到底有没有效果。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那朵梅花并没有完全消失,还有最后两片花瓣留在了他的肩头。
为什么会这样?
陈恒一时有些愕然。
他事先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却唯独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况。他配的解药是他多年来心研制成果的,绝无可能会出差错,唯独白清的心头血不在他的预计范围之内。
莫非白清并不爱他?
不可能,陈恒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测,因为如果白清不爱他的话,那梅花的印记就一瓣都不会少。
就在陈恒想的渐渐入神之际,心口突然传来了刺骨的剧痛。
第71章
陈恒第一反应就是白清出事了。
将刀子插入白清的心口的时候,他的身体也会有所不适,但绝没有这种快要死去的感觉。他以最快的速度折回主屋,发现白清素色的衣服上晕开了血色的一团,显然是从伤口溢出来的。
伸手探了探少年的鼻息,察觉对方气息微弱,陈恒只当他是失血过多,替他运功疗伤了一番,等到白清气息重新归于平稳,他才将白清扶在床上。
陈恒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直接在床边坐下,看着白清的睡颜若有所思。
昏迷中的少年看起来虚弱不堪,胸前开出的血花给他徒增一种凌虐的美感,陈恒不禁多看了几眼,随即缓缓将手伸到了白清的领口,将那染血的布料扯开,露出里面被血濡湿的绷带。
空气中的血腥味似乎比原先更重了。
难道是他刚才下手没有注意轻重?
陈恒拧紧眉头,解开了绕在白清胸前的红色绷带,目光落到了他亲手制造的那个伤口处。鲜血汨汨地从伤口里流了下来,滑落到那惨白瘦削的胸膛,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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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个伤口有些触目惊心。
伤口还是崩开了。
男人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青色的瓷瓶,打开瓶塞,将药米分均匀地洒在了血肉模糊的地方,末了,他取来干净的绷带,重新给白清包扎,这一次,他做的比刚才仔细的多,确保鲜血不会溢出后才停手。
毕竟白清还不能死。
谢垣隐没了气息藏在暗处,看着男人小心轻柔地为白清包扎伤口,黝黑的眼里平静无波。
他刚才确实想要杀了白清,并且差点就要得手了,然而他最终还是没有用剑捅穿白清的心脏。他知道,如果白清死了,以男人多疑的性格,第一个就会怀疑他,到时候他也活不了。
不过没关系,就先留着白清这条小命,等到他将男人囚禁了,他要当着男人的面将白清杀了。
***
白清这一睡就睡了三天。
这三天,陈恒命人好好照顾白清,而他则把自己关在了药房,思考着媚骨的解法。他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思来想去,唯一的可能是白清的心不完整。这里说的心并不光光指身体的器官,白清的灵魂并不完整,就算他是爱他的,只有半个灵魂的白清怎么可能给他百分百的爱。
可如果这样说的话,那他岂不是也要把谢垣的心头血要来?
陈恒不敢肯定谢垣是不是还爱着他,这几年他一直用白清刺激谢垣,谢垣不对他因爱生恨就不错了,若是贸然取来了谢垣的心头血,届时发现谢垣已经不爱他了,那炼制而成的解药不能解毒不说还很有可能会有副作用。
他不能冒这个险。
陈恒越想越烦躁,媚骨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一旦爆照,他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无济于事。还有一年的时间了媚骨就要发作了,早知道白清的心头血不行,他就放弃白清,随便找个人来培养感情,现在他体内已经有了白清的心头血,要是加入另一个不相干的人的心头血,绝对会起排斥反应的。
看来,为今之计,只有先拉拢谢垣了。
白清醒来的时候,就看到男人守在了他的身旁,两眼微阖,似在沉睡。
师傅他一直守在他身旁吗?
少年呆呆地看着男人,目光从陈恒诡谲华丽的面具上划过,幽幽落到了那饱满而润泽的嘴唇。男人的嘴唇生的极好,上薄下厚,唇弓完美,嘴角不笑的时候都带着三分的笑意,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吻上去。
回想起男人嘴唇上的触感,白清脸一红,苍白的脸颊多了丝血色。
“你醒了?”
陈恒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此时正弯着眼睛含笑看他。
“嗯。”
白清轻轻点了点头,“师傅,我睡了几天?”
“你都睡了三天了。”
“这三天师傅一直在这里吗?”
陈恒毫不心虚,维持着痴情的假象,“你是因我而陷入昏迷的,我当然要好好陪在你身边。”
心里涌现了一股暖流,白清声音虽然轻,但是语气极为认真:“师傅待我这般好,就算师傅要我的命,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话音未落,男人的手指就擦过了他的鼻梁,白清眨了眨眼,听到男人语带笑意地道:“傻清儿,我还想跟你好好过日子呢,哪会要你的命啊。”虽然他确实很想要他的命。
纤细的长睫丝轻薄的蝶衣,在少年的眼下映出斑斓的绸缎,白清笑眼里印出陈恒浅笑盈盈的模样,温柔而清浅,就跟一场华美的梦一样。
就算在这么幸福的时刻,他的心底还有藏着一丝隐忧。
真怕有一天梦就醒了啊。
陈恒不知道白清心里所想,他表面上对白清表现出温柔深情的一面,内心却在琢磨着该如何缓解自己跟谢垣之间的关系。他想的很多,心头血要现取现服,前提是提供心头血的那人深爱着他,只是现在情况有些复杂,他要同时拿到白清跟谢垣两个人的心头血。
只有白清跟谢垣的心头血合二为一一起饮下,才有可能彻底解除他身上的毒,分次喝极有可能会有残余的毒留在他的体内,这也意味着他要同时得到白清跟谢垣的爱,虽然他们的灵魂本就是一个人。
陈恒虽然没有爱过人,可也明白爱是独占,不能共享的。
看来,现在他只有先瞒着白清,悄悄跟谢垣接触,伺机确认谢垣对他是否还有情了。
这一日,陈恒亲自带着谢垣还有一众弟子下山,打算会一会新上任的武林盟主。这几年,陈恒率领血冥宫的弟子把江湖闹了个天翻地覆,有谁不服他,他就直接派人将那个不服他的人连同对方所在的帮派一起剿了。
这一残忍的举动让正派人士个个噤若寒蝉,一时之间,江湖中人没人敢主动请缨提出攻打魔教之事,正派跟魔教之间出现了少有的平和气象,当然平静之下的暗涌就不细说了。
陈恒一直觉得他做不做这个武林霸主,就是他一句话的事情,他想着等身上的媚骨解了,再名正言顺着进驻江湖,没成想半路来了个截胡的,直接将他到嘴的肉给叼了去。
这下子,陈恒不乐意了。
他也不是非要当这个武林盟主不可,反正就是个虚名,凡事还是要靠实力说话的,可他当不当是一回事,别人横插一脚是另一回事。
据手下的人说,这个新上任的武林盟主名叫孟易遥,无门无派,身世背景皆是个谜,因为武功太过高深,让人见之惊叹,正派人士觉得看到了江湖未来的希望,主动推举他为武林盟主,并且成立了个武林门的门派。当然,也有一部分人明哲保身,并没有参与这浑水。
本来这事不需要陈恒亲自去,有左右护法领路,八大长老护航,对付个不成气候的武林门是不成问题的,不过陈恒想要借此机会避开白清,好跟谢垣单独相处,于是便亲自下山了一趟。
离开之前,白清撑着病弱的身体,将他亲手绣的一个护身符交给了陈恒。
当着谢垣的面,陈恒不好跟白清过分亲近,便淡淡地点了点头,说些要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比较官方的话。
望着男人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开的身影,白清眼里浮现着依恋的光芒,等他病好了,他要好好练功,等到有一天能够像谢垣一样站在师傅的身边,跟他并肩作战。
这一厢,陈恒率领众人下山后,就找了一家规格不错的客栈住下。
他们一行好几十人,只能分开住在几家客栈中,绕是如此,房间还是没有空下,每间厢房都挤了好几人,有些床位不够的只能打地铺。陈恒作为教主,当然可以享受独住一间房的权利,正要进屋,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叫住了正要跟着大部队一起挤柴房的谢垣。
“谢垣,你跟我一起睡吧。”
谢垣停下了步子,敛眸道:“谢谢师傅,弟子可以跟师兄还有长老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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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房睡的。”
陈恒:“你是我的徒弟,不需要跟为师客气。”
说罢,他推开门,半侧过身看向少年,显然是打算等他进屋后再进屋。
谢垣不知道男人的意思,停顿了片刻,转身走到了男人的身旁,轻声道:“那就多谢师傅了。”
扯了扯嘴角,陈恒的视线在少年润泽如玉的脸上划过,他很久没有好好打量谢垣了,这几年,这个少年长的似乎越发的标志了呢。因为服用了断子绝孙的药物,少年的皮肤很润很滑,体/毛稀疏,几乎没有喉结,如若是不认识的人见了,说是女子都有人信。
陈恒掩去了眼里的异色,不避嫌地拉住了谢垣的胳膊,将他带进了屋内。
吱嘎一声,房门在身后阖上了。
谢垣有一瞬的怔忪,随即他回过神来,自发地走到床边,抱起了其中的一床被子,正要把被子扑在地上,一道身影拦在了他的面前。陈恒微笑着将被子接了过来,微扬着眉笑看着少年,漆黑的瞳仁光华流转,隐隐流动着幽深而神秘的暗流。
“垣儿,你我以前又不是没有在一张床上同榻过,何必多此一举睡在地上呢?”
第72章
这是男人第一次用这么亲昵的称呼叫他的名字。
谢垣心跳慢了半拍,随即他开始细究男人话里暗藏的深意,睡在一张床上,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吗?他没有深想下去,得到时候发现是自己自作多情。事实上,自从得知男人对他下毒的事后,谢垣对他已经没有任何的期待了。
“不用了,弟子跟师兄们挤一下就好。”
如果是以前的他,肯定会迫不及待地答应下来吧。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对面的男人再次出声挽留道:“垣儿,你何需跟为师这么客气。”
谢垣定了定神,微弯下腰,恭敬斯文地回他:“弟子不是要跟师傅客气,只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白清是未来的师母,若是被人知道我跟师傅共处一室,恐怕会叫人误会的。”
陈恒听到这话心凉了半截。
听谢垣说话的语气,提到白清的时候很是平静,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醋意。
难道谢垣真的纯粹把他当成师傅看了?
想到这里,陈恒顿了顿,主动走到谢垣的身边,伸手执起了他素白的带着微微凉意的手,“垣儿,你可是还在怪为师?”
少年身形一震,目光落到了两人相连的指尖,他能够感受到男人掌心传来的温度,那温暖的触感让他有一霎的恍惚。
他已经很久没有触碰过师傅的手了。
记忆里,师傅的手就是这么的暖和,把他的小手牢牢地包裹在他的掌心,那时候他以为只要师傅不放开他的手,他们就可以永远不分开。可后来,白清出现了,师傅放开了他,转而牵起了白清的手,而他的手再也没有回暖过。
往事一幕幕在他的脑海中浮光掠影般浮现,谢垣抿了抿唇,想要将手抽离,陈恒发现了他的意图,干脆握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嘴边,用唇上的皮肤触碰着少年的指尖。
“你的手指怎么这么凉。”陈恒柔声轻问。
谢垣垂下了眸,也不再挣扎,只道:“师傅,不要做这些让人误会的举动,我会当真的。”
陈恒要的就是谢垣的回心转意,听到这话,他勾了勾唇,狭长的黑眸里印出了少年严肃的面容。
“如果你当真了,你会如何?”
都已经说的这么直白了,男人依旧步步紧逼,谢垣明白这不是他的自作多情。虽然不知道男人主动对他示好的真正意图,不过为了接下来的计划,他跟男人虚与委蛇也没什么。
于是他轻轻挣脱了男人的手,修长白皙的指尖缓缓摩挲着对方的唇瓣,指尖传来了柔软而绵滑的触感,谢垣心想,不知道这两片唇瓣尝起来是什么味道。回想到男人曾经是怎样热烈而激狂地吻过白清,谢垣心中的那一团冰封住的火焰隐隐有了重新燃起的趋势。他不受控制地用了力气,近乎粗暴的抠弄着男人的唇瓣。
嘴上传来了细微的刺痛感,陈恒轻轻皱眉,抬起眼看向对面的少年,此时谢垣的眉目专注而幽沉,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的嘴唇,微微蹙起的眉头显示着主人正为什么事而烦恼着。
陈恒不知道谢垣在想什么,也没有阻止谢垣放肆的动作,直到舌尖尝到了淡淡的铁锈味,他知道嘴唇被谢垣的手指扣破了。
真不知道这小子发什么疯。
陈恒伸出舌头舔过嘴唇上的伤口,不经意间滑过少年的指腹,谢垣猛的回了手指,将唇印了上来。忍住了想要舔掉男人唇上血珠的冲动,谢垣一眨不眨地看着男人放大的瞳孔,那双眼幽深如深潭,瞧不出任何的情绪。
他贴着男人的嘴唇,蠕动着嘴巴,嘴唇擦过男人的嘴唇,勾起了他心中的欲瘾,“师傅,如果你留我过夜,我可能会对你做出我自己也控制不住的事情,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陈恒:“嗯。”
他吃准了谢垣不/举,所以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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