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听闻先生缺内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翌日,李五更他们才吃完饭徐九容就上门,问他愿不愿盘下对门的店。闻人西回去了,店空着也是浪,他便先来问李五更要不要,不要他就转给别人了。李五更眼眸一亮,那店已经被闻人西买下了,且是已经装修好的,怎么算都是赚。
“成,那多少租子?”
徐九容坐下,看着这一对天天过得甜甜蜜蜜,他心里可酸得很,当下大开口,伸出五指。
李五更:“五两?”
“五百两。”徐九容纠正。
嚯,打劫呢,五百两!那还不如租其他的去,位置又好还更便宜。李五更想着他是在开玩笑,盯着他好笑道:“徐老板莫不是还没睡醒,做梦呢。”
“五十两,一年,便宜你们两口子。”徐九容定下,不客气地舀饭来吃。吃完签好契,了银子他才悠哉悠哉地离开。
又是割麦子的时候,今儿是放田假的第一天,而何宝云被李长关接了去,娘俩要相处半月。云舒之闲来无事,便想跟着李五更去店里。
“你盘下茶馆做甚?”他不解,面庄都忙不过来还要开茶馆,到时候得多累。
“放田假放得久,盘下来让你有事做。”六月到八月,忙的累死,闲的无聊死,老百姓自然就是忙的,割麦子、玉米、打稻谷,还有花生、红薯这些,可那些有钱的就不同了,这时候生意不好做,无事可做就只有找个地儿喝茶听曲儿,或者去别的地方避暑。李五更曾去茶馆里跑过堂,他累死累活一天也才二三十文,可人家喝的一壶茶就得上百文甚至好几两。
“可我想跟你一起。”云舒之从后面抱住他,在他颈后蹭了蹭,手从腰间移到后面,下流地揉捏,“你不想我?”
“嗯……放开,洗了碗还得去店里。”李五更斥道,手撑在灶台上。云舒之怕他累着,这几晚都忍着,将修长的手指伸进去:“想赚钱?”
李五更不舒服地动了动,却被他钳住。气结,好一会儿才回道:“难不成一直吃老本?面庄赚得不多,还又累,若是茶馆能做起来,我就来接手茶馆,再请两个人去面庄,当个甩手掌柜。”
“你倒是什么都想好了。”云舒之进去,搂紧他,“又不缺钱,这么辛苦做甚。”
腿有点软,李五更险些站不稳:“你现在用的这些还不是从京里带来的,再不赚点,以后朝爹娘要?你舍得下脸我可舍不下。”
发狠地抵住,云舒之在他背后低笑,原来李五更以为自己的钱都是从家里拿来的,他是不是该辩解一下?算了,看看小哥儿能不能把茶馆经营好再说,若是他有本事,以后自己就靠他养得了。
说干就干,李五更一面忙着面庄,一面顾着茶馆,每天累得倒头就睡。茶馆与面庄不同,不是你会泡茶人家就会来,开始那几日,一天没几个人会来。李五更也有些急了,租子可不便宜,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思来想去,他忽地有了主意。
饮茶的人不一定好茶,也许是好面子。茶馆装修得再好,没几个镇上的名人来,其他人定不会注意到。家里有个现成的,他也不用去找别人,便软磨硬泡要云舒之去请几个人来喝茶。
云舒之早就等他这话,心里乐开了花,嘴里却“义正言辞”地拒绝,读书人怎么能做这种事!李五更给他说好话,当大爷一样伺候着。
某人可记仇得很,忙着赚钱去了相公都不管,要帮忙也可以,只是……他拉过李五更,耳语一番。李五更面红耳赤,抬手要打,却被箍住。
“好五更,好夫人,放着也是放着,不如跟我试试罢。”云





听闻先生缺内人 分卷阅读62
舒之不知耻地求道,“就这一回,过了你要我请谁都可以,凤来楼的方老板、衙门的李大人或是临州城内的。”
李五更不愿,他就耍赖不放,直到对方点头,他才高高兴兴地松了手。李五更得了自由,去空着那间屋子把林家兄妹送的贺礼拿出来看,之前他只翻了翻,都是些用不完的贵重玩意儿,又不能拿去当了,就干脆锁在这里,可没想到竟有那种东西在,也不晓得云舒之甚时候发现的。
林江成看着正经稳重,东西应该不是他送的,可林许月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总不可能是她送的吧。
将箱子打开,一一查看,在中间那个箱子底下,还真有云舒之说的那玩意儿。李五更咬牙,狠心拿出来洗净,放床上去备着。
夜里云舒之把他从里到外欺负了个遍,早上醒来,浑身没劲,抬手都疼。想着昨夜,他是气不打一处来,等歇好了,又把那误人的玩意儿拿去锁着,钥匙好,决不让云舒之再进去。
云舒之吃饱了做事也有力气,没两日就把人请来了,一拨又一拨,还都是些名声不错的,其中不乏文人雅客,不出半月,清客居的名声便传出去。那些个真风雅和假风雅的人冲着名声而来,茶馆日日满座,成果甚好。
茶馆的生意愈加好,李五更也如之前所打算的那样,把面庄交给大陈,又请来一个跑堂的和一个会做面会识字记账的师傅,自己做个甩手掌柜。
赵垣承还是会到面庄去,只不过去的次数比之前少得多了,也可能是不想给李长关添麻烦。不过,何宝云常去店里,他也不怕赵垣承,见了人就主动过去玩儿。
第53章
六月闷热,屋外梧桐树上的蝉总聒噪地叫个不停,惹人心烦。正值放田假的时候,云舒之闲来无事,清客居都是李五更在打理,也没甚好忙的。一连几日他都待在家里,着实无趣,到村里转悠两圈又回家,去灶屋喝了口凉水解热,进屋里却发现李五更不知何时已回来了。
“怎么这么早?”他随口一问,以为李五更是回来取东西的。
不想李五更回道:“辛苦了好几日,反正面庄跟茶馆都有人看着,我干脆回来歇一歇。”
云舒之顿时眼眸幽深,食指敲了敲桌面,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到院里去,把门闩插好,回屋将门关上。李五更在拾柜里的衣物,他过去将人环住,舔舐敏感的耳后,哑声道:“夫人,渴吗?”
李五更僵住,他就像被烧红的柴烫了一下,手一抖,衣服落到地上,忙去捡,可脚下一轻,待反应过来时,人已在床上。
“不渴,刚喝了水。”他舔了舔嘴唇,紧张得很。这几天忙前忙后,两人一直都没亲热,他也有些想了。
“你晓得我说的甚。”草草将他的腰带扯开,云舒之欺身而上。
……
自打成亲后,只要李五更得空,云舒之便爱缠着他弄,且每回都留在里面。而且近日来,连面庄和茶馆的生意也不要他多去忙,李五更有些恼,却也无可奈何。
云舒之很爱逗宝云,有甚好吃的好玩的都留给宝云留着,他似乎很喜欢小孩儿。
看着院里玩闹的两人,云舒之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为了能哄何宝云,直接坐在地上,任由那小屁孩抓着沙土在身上乱抹。李五更望着他俩出神,突然手上传来濡湿感,原是阿宝伸着粗糙的舌头在舔他。
“阿宝,”李五更摸摸它的大脑袋,阿宝很是享受,顺从地趴下。“你喜欢小孩儿吗?”
阿宝眼猛地噌亮,蹭了蹭他的小腿。李五更给它顺毛,眼里生出光来。
下午李五更悄悄去镇上找郎中,黄昏时候才回家。吃过晚饭,哄宝云睡下,云舒之打来盆热水给他洗脚。
“今下午去哪儿了?”
李五更面上有点烫,但没红,又忽然想起郎中说的那些,不由得发懵。云舒之见他不好意思,也没逼问,拿帕子把脚给他擦干,出去倒水。回来刚坐上床,李五更却把脚搭在他腿上。
“累了?我给你揉揉。”他以为李五更是想叫他捶腿。
又恼又羞,李五更不好直说,平日里都是云舒之提这些,他还没主动过。脚在那人大腿内侧有意滑过,又在压了压中间鼓鼓的一团,意味儿明显得很,不料被一把抓住:“别闹,捏了快些歇息。”
以前咋不见这么正经?李五更哭笑不得,回脚,半跪着从后面拥住他,温湿的唇轻柔地落在颈后,行到肩上,白牙稍微用力咬下,手抚着结实的胸膛,由领口而进,肆意撩拨。
云舒之顿时立起,喘了几下粗气压下欲.望,把李五更用薄被裹住,愤恨道:“都去看郎中了还敢胡乱折腾,给我好好睡觉!”
李五更无奈地看着他,晓得是误会了,扯开被子,跨坐在他身上:“嗯……郎中说焦躁不安会不易怀上,让好好调节一下。”一面说着一面将唇送上,指尖撩过喉结,游移到胸前,再到平坦的小腹……
天愈加热,清早起来的时候还好,但中午到晚上这段时间就热得不行,草木萎焉,人也感到神不振。李五更不知是不是太热的缘故,总是感到疲乏倦怠,也没甚胃口,有时还会有些恶心。
开始云舒之以为他是累的,便把活儿全都揽了,让他好好休息。可连着这样好几日后,云舒之跟他把脉,顿时狂喜,不敢确定地再试了试,手都在抖,最后还是有些懵,赶忙去请大夫。
八月上旬炎热,黄土被灼日晒皲裂,地面烫脚,老大夫被云舒之催得心烦,忍不住说他:“急什么急!慢点走!你这年轻人也真是,又不是甚大病大痛,怎地慌成这样。我这一把老骨头,指不定还没到你家就散了。”
云舒之不好意思,李五更不想动,他只能把大夫请回去,老人家听他说了把行头拿上就跟他回村。云湘走之前跟云舒之说过一些,加之又亲自把脉,多半已经确定了。
老大夫跟他回家,把脉后又望闻问切一番:“怀了快两个月了,这些反应都是正常的,吃不下东西可能是闹口,你弄些清淡的给他吃。你过来,我跟你说说要注意的,拿笔记下。”
李五更听着他们的谈话傻了,他这是……怀上了?竟然都快两个月了!
送走老大夫,云舒之欣喜若狂地坐在床边,想去抱李五更又不敢,就只好蹲下,捏着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感觉如在梦里一般,柔声道:“我要当爹了。”
李五更下意识抚上肚子,那里平平的,看似什么都没有,他看了看云舒之,又低头,愣愣问道:“真的吗?”
起身捧着他的脸,猛地香了口:“真的!”
夏日的炎热被喜悦冲走,连夜里田间的蛙叫都显得动听。怀孕的人还算淡




听闻先生缺内人 分卷阅读63
定,没怀的那个比谁都紧张,家里什么他都给起来,面庄、茶馆直接甩手,日日在家里服侍他的大小祖宗。
李长关在第二天便得到消息,她也是懵的,这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才一年多的时间,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两个人都没经验,她也放心不下,听到消息便到东风村来。
到家里时,四婶儿和村里几个妇人都在。这儿的习俗就是怀上孩子的时候大家都会送礼,意在上门沾福气,而等人生下孩子后还会再送一次,这回则是祝贺。
“长关,快来快来。”四婶儿过来牵她,“我们正在说呢,你家宝云乖巧,五更生一个也定不会差。”
大家都是提着篮子上门的,好东西不少,鸡蛋、白米还有补药,另外就是些菜,她们平时也舍不得吃,送礼时这些就算贵重的了。李长关余光瞥到,心中感慨,向她们说道:“谢谢各位婶子了,快坐,别站着啊。”
“哎呀,客气啥,我们就来送送礼,站着就行,等会儿还要去择花生。”
修屋的时候也挖了井,八月正是吃西瓜葡萄的时候,何宝云嘴馋,每天闹着要吃,云舒之就买了不少葡萄湃在井里。井水冬暖夏凉,葡萄吃下去,整个人都凉爽得很。见大家相谈甚欢,她们又不喝茶,云舒之便去把葡萄拿来分给她们吃。
这时候葡萄虽不贵,但也没几家人会舍得买,几个婶子你看我我看你,都不好意思拿。
“我都是婶子们看着长大的,你们来了还客气甚。”李五更抓起葡萄往她们手里放,又转头问云舒之,“还有么?”
“有,”云舒之答道,“还多!”
“你再取些过来,让婶子们带点回去。”
几人一听皆是摆手拒绝,明明是来送礼的,还带些回去,这哪成啊。李五更只让云舒之快些取来。成亲之前难听的话他又不是没听到过,原本还担心怀孕了大家又会说什么,没想到从昨儿到现在,有快二十家来送礼了。
喜讯很快传到京里,林甫看到信时板凳都坐不住了,急急找到云湘,老两口乐得嘴都合不拢,比他们预想的快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肉在围脖上,围脖名就是笔名,要看的大大可以关注我。围脖内容放一天就会撤下,没看到的可以私信我,每天晚上七点会回复大家~
第54章
突如而来的生命给这个家带来无尽的生气,第一回当爹的云舒之每天都忙得很,胡渣都来不及打理。生产就如一只脚踏进鬼门关,哥儿比女子更危险,他不敢有任何疏忽,前几日就派人去空幽谷请游神医。今儿游神医也给他回信了,说是这几月有要事,等生产的前一月才来。云舒之想着也不是很慌,也没去催。
有孕的第四个月,李五更肚子渐渐凸起,云舒之变得更加小心,连单独出门去走走也不许,就跟黏在他身上一样,到哪儿都跟着。
冬月悄然而至,临州城气温骤减,空气都带着寒意。李五更其实也不是很冷,偏生云舒之觉得他冷,把他裹得跟粽子似的。自从李五更怀上以后,云湘没少往这儿送宝贝,这不,又送来一盏琉璃灯,那灯的中间有颗橘黄的珠子。这灯是从异域买来的,说是放在屋子里,把门窗关上,不出一刻钟屋里便会暖洋洋的。
拿到琉璃灯云舒之可高兴坏了,他正担心冬天太冷会冻着李五更,把灯放在桌上,关了门窗。不多时真如信里所说的那样,屋子里暖暖的。李五更有些热,便脱了一件。
“过来。”他喊云舒之,拍拍左边,“坐这儿,背过去。”
云舒之不知道他要做甚,但还是照做。忽而肩上被捏住,李五更正在跟他捏肩。
“每天把自己搞得这么累,好好歇会儿。我没那么金贵,孩子也……”说着,李五更柔柔地看着肚皮,“他经常踢我,皮得很,强壮着呢,你不要担心太多。”
转过身握住他的手,云舒之心疼地给他理理鬓发,别人怀孕都会变胖,可李五更却瘦了些,给他煮了许多东西吃都还是这样,怎么会不担心。
“今晚想吃什么?我买了些牛肉回来,还有豆腐,晚上给你煮豆腐汤。”云舒之这几个月都在跟四婶儿学做菜,每天换着花样弄吃的。
“随便弄就行。”李五更说道。不晓得是谁跟云舒之说有身子的人不宜下厨,他便不让自己踏进灶屋一步,又不放心别人弄的,就干脆去学炒菜。说心里不暖是假的,刚开始的时候,云舒之不会的太多,又毛手毛脚的,握笔杆子的手变得比他的还丑。这书呆子也笨,炒菜怎么也学不好,煮出来的东西勉强能入口。
其实李五更胃口还不错,前一阵闹口,现在能吃不少。可就是不长肉,倒是肚子愈大,李长关看到时都说比她当初那会儿大得多,不过也可能是她不怎么显怀的缘故。学堂里的小孩儿也常跑到家里来耍,且每天散学总有两三个跟着云舒之一起回来的。
可能是自己也怀着一个,李五更突然很喜欢小孩子,只要他们来,他便拿出吃的来招待。也许实在太好奇,一扎着两个小辫儿的男童万分小心地摸了摸李五更的大肚子,惊讶道:“在动!”
其他两个人也靠过来,较小的那个很胖,他趴在床头,羡慕地问道:“我能摸摸吗?”
“可以啊。”李五更不知怎么地,忽然开心得很。他把胖乎乎的小手拿到肚子上,里面那个小东西似乎感觉到有人在摸他,热情地打招呼。
“哇!”小胖墩惊得瞪大眼,难以置信。
新生命来得猝不及防,确实让人难以置信。送走三个学童,吃过晚饭,云舒之带着李五更在村里转了一圈,回家时天已黑了。
怀孕中期适当同房既能达到舒缓的效果也对孩子有好处,但不能幅度太大,激动过了也不好。李五更侧着,云舒之从他背后缓慢进入,动作极其轻柔。
几个月的火在今晚燃起,多了个人在,虽没以往那样酣畅,两人却都很满足。
待火热退去,云舒之温柔地抱着他,不一会儿又跪在他腿间。
“做甚?”李五更想支起身子,却被按下。
云舒之俯下身,虔诚地在他肚皮上吻了吻,把耳朵挨上去,摩挲着他的腰:“你说这是个儿子还是姑娘?”
还真没想过这个,李五更冥思好半晌,开口:“不晓得。”
“我觉得是姑娘。”
“为何?”
“女像爹儿像娘,我的种自然像我咯。”
哪来的歪理,生个儿子也是他的种啊。李五更没说话,他也想要个姑娘,以后再生一个,老二要是个儿子就由姐姐管着,那多好。云舒之抬起头,卧在他旁边,凑过去亲了亲他的眼皮,愧疚道:“受苦了。”
腊月廿二林家人都从




听闻先生缺内人 分卷阅读64
京里赶来过年,加上何宝云母子俩,今年可是热闹得很。过完年林江成带着妻儿回京,林甫跟云湘留了几日后也先回去,只把林许月留在这里照顾李五更,她医术不错,等到游神医来也可以打打下手。
林许月性子好,平日里也爱跟李五更说说京里的趣闻。第八个月,离临盆已不远,李五更身体渐渐臃肿,难受得很。他肚子十分大,跟李长关当初比起来大了一圈,莫说走路了,连坐着都不方便得很。云舒之把学堂交给徐九容,让他代为讲课,自己则回来时时陪着李五更。
游神医来信,说后日便会启程来龙兴,不出五天就能到。
可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是,李五更在第四天晚上肚子痛得厉害。哥儿怀着孩子时肚子胀大,摸起来鼓鼓的,但生产时就会像泄了气一样,变得软很多。云舒之赶快伸手去摸——这是要提前生了。
游神医最早也得清晨才能到,如果没人给李五更接生,后果不堪设想。林许月怕得要死,她虽懂医术,但根本不敢接生,这才八个月,怎么会早这么多!
李五更痛得蜷缩成一团,大声地叫唤。云舒之心急如焚,握着他的手不停地安慰。隔壁四婶儿听到声音放下手里的活儿就跑过来,一进门吓得不轻。当初杨志恒他小爹生产时她也在,那时大伙儿都束手无措,大的小的都快保不住了,好在最后还是留下了一个。
“请的大夫呢?”四婶儿急急问道,之前云舒之跟她说请了个神医来,接生肯定没问题。
云舒之都快崩溃了,他现在比谁都怕,脑子里乱得很。他害怕地搂着李五更,痛苦地回道:“还没来……”
“没来?!”四婶儿火气直冒,大声吼道,“没来快去镇上找啊!你们两个都傻了不成!”
云舒之这才清醒过来,忙把李五更放下,狂奔向镇上。
李五更痛得要死,他向林许月招手。林许月赶快过去,边哭边道:“嫂嫂……”
“你留在这里,待会儿若是有什么,一定……一定保孩子……”他都晓得,怀上小家伙儿时他就想过这些,杨志恒他小爹就是这样去的,还没听说过哪个哥儿生孩子能活下来的,神医没来,就更没希望了。保孩子才是最好的选择,如果保自己,就算当时能活下来,后面也不一定能坚持住。
忍着剧痛,他死死捏着林许月的手:“记住没有?”
林许月大哭,跪在地上:“不会有事的……”
李五更满头大汗,安慰地揉揉她的脑袋,平静道:“要是我没能坚持下来,记得替嫂嫂照顾好你二哥。”
没有人喜欢说生离死别的话,可这种时候再不说,就怕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大夫被云舒之拖来,他一进屋也吓了一大跳,这人躺在床上脸色白如纸,也亏来得早。
“快些去烧热水来。”他说道,让林许月守在门口接水,嘱咐不要云舒之进来。大夫其实完全没把握把大小都保住,云舒之都来的路上就差求他了。云舒之情绪太激动,若是他进来,恐怕会影响到接生。
大夫将麻沸散兑水给李五更喝下,安抚道:“不要怕,睡一觉就没事了。”
李五更咬着嘴唇,泪水由太阳穴滑到鬓发里,而后不舍地点头,阖上眼。
夜风大,无月无星,看不见尽头的黑笼罩着。云舒之被隔在门外,他左右来回地走,几乎感到绝望。四婶儿被他晃得心烦,不由得怒道:“别走啦,你消停会儿!”
“婶儿,我……”云舒之眼里满是血丝,眼眶都是红的,“我怕他有事。”
四婶儿刚哭过,忍不住一巴掌打他:“说什么晦气话!能出来!肯定是母子平安!”
慌乱与不安就像决堤的洪水,凶猛袭来。云舒之堂堂七尺男儿,竟哭了。已经两个时辰了,门一直关着,他感觉世界都要崩塌了一般。
就在这时,屋里突然传来一声大哭,这声音如同天籁,简直就是云舒之这辈子听过最好听的。还没等他回过神,大哭声又传来,似乎与先前的不同。他等不及要进去,可不敢去敲门,李五更还在里头,生死未卜。
过了大半个时辰,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云舒之脸上的喜悦渐渐消散,恐惧漫上心头。关闭多时的门终于打开,林许月泪流满面,朝他摇摇头。
云舒之连滚带爬地冲进去,入眼而来的都是血红色,他跪在床前,低声喊道:“五更……”
伸手到李五更鼻下,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不要……”他伏在床头,脆弱无比。
外面忽地传来响声,一着青布衫的山羊胡子老头儿提了个箱子跑进来,正是明早才该到的游神医。看见他云舒之立马站起,急急乞求:“神医,你快救救我夫人。”
1...1819202122...3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