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先生缺内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李五更诧异:“改命?”
玄清道人斟酌一番,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同他说了。李五更震惊不已,云舒之竟然不惜代价给他改命!
“按理说,他给你改命,折寿、消福已经算是同等交换,可灵脉被毁,却实属不该。”玄清道人步入正题,“此事关乎入尘的性命,贫道今天来,就是为了把事情问清楚。你老实告诉贫道,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李五更纠结半晌,而后闭眼,似是解脱一样问道:“道长,你相信重生吗?再活一次,重新来过。”
玄清道人默然,像是在回忆什么,许久才回道:“自是信的。这世上无奇不有,没有什么不可能。”
李五更一时无话,如今回想起来,上一世就想做梦一样,梦醒了,仿佛这一世才是真的。“上辈子就我跟阿姐、宝云三个人相依为命,没有其他人。为了生存而苟活,后来阿姐病了,没钱买药,我只能到崖上去采,没想到却不小心坠下崖。魂魄在崖底游荡了数日,忽而有一天劈下一道紫色巨雷,醒来时,发现回到了三年前。可这辈子,却全然不同,原来……”
原来都是云舒之换来的。
“或许这也是命。”玄清道人说,“贫道曾遇到过一个人,也跟你一样。”
李五更惊讶,转头看着他。
“不过他比你倒霉些,没人会给他改命,就算重来一世,到最后还是走了跟上辈子相同的路。”
“是道长的亲人?”
玄清道人摇头否认:“他是贫道的师弟。那时大家都以为他在说疯话,直到他死,才知道都是真的。”
掐了掐指,又问道:“你可还记得重生那一天是什么日子?”
“嗯,”李五更回道,想了想,确定地说,“两年前,二月十五。”
“怪不得……”玄清道人惊异万分,不由得称奇。
“可是有什么不对?”李五更满腹疑团。
玄清道人摆摆手:“入尘只是给你改命,并不能让你重生。而他给你改命的日子,是二月十四,巧的是,二月十五,困龙阵受损,冰魄碎片消失。”
他似乎想通了是怎么回事,捋了捋白须,又继续说:“如若没有想错,应该是入尘强行改命,而你是龙兴之人,自然与龙脉相连,从而导致阵法不稳,冰魄破碎,碎片正好进入你体内,与你的魂魄相结合。冰魄逆转乾坤,引来天雷,将你带回三年前。”
李五更皱眉,不由得提出疑问:“我有些糊涂,如果是云舒之三年前就替我改了命,那我为何还会死?这不是自相矛盾的吗,我明明已经死了,却重生,归根到底是因为改命,可若是改了命,为什么还有后来的事?”
玄清道人险些被他绕进去,仔细想想,尽量跟他说得浅显易懂:“过去和未来,好比两个世界,既息息相关又彼此独立,比如你现在在做某件事,相应地,在过去你又在做另一件事。假如过去偏离原定的轨迹,那未来也会随之而改变。你虽死在了三年后,但另一个世界里,入尘将你的命格改了,打破既定的轨迹,使三年后与三年前合二为一。”
李五更似懂非懂,再问:“道长可有解决的法子?”
“顺天意罢,入尘命相好,经此一遭,难会有磕磕绊绊,只等挨过明年,应该就不会再有什么了。”玄清道人故作玄虚,不想回答多的。
李五更没再问。
翌日,玄清道人带他离开龙兴,云舒之想跟着一起去,却被拦了下来。两人乘飞舟到华明,玄清道人把李五更带上鸿雁塔,身后携百余名弟子,众人围着他打坐,低头诵念。
李五更神智恍惚,只觉得难受无比,口鼻皆不能出气,最终昏死过去。待醒来时,人已在家里。
玄清道人将冰魄碎片交与云湘后,又辗转去了青良,看完大徒弟,自然不能忘了小徒儿。好久没看到仲祁安,也不知那皮猴儿怎么样了。
几日未见,云舒之伤好得差不多了,李五更不得不感叹,换作是寻常人,恐怕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夫人。”云舒之这个没脸的硬要抱着他不放。李五更想要把他推开,却怎么也不行。
“又发什么疯!”
云舒之委屈地抬头,瘪嘴,不满地抱怨:“好几天没看到,你就不想我么?”
李五更慎得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云舒之把他按在门上,还未下手,有人敲门。李五更过去开门,却是裴裘和迟玉。裴裘见不得光,一件黑袍子罩在身上,迟玉跟他打着伞。
让他们进来,回屋里,裴裘把袍子揭开,半边脸竟被烧毁!
“二位别来无恙。”他像个没事人,笑着同他们打招呼。迟玉拱手抱拳,挑明来意:“裴裘帮我捉鬼时不小心被伤到脸,此次前来,乃是想向玄清道人求一味药。”
还真是不巧,玄清道人才走。
云舒之过去看了看伤势,红色的皱子布满半张脸,触目惊心。“怎么弄成这样?”
迟玉也愧疚得很,他本事不济还要去捉鬼,对方修为高出他们许多,要不是裴裘替他挡着,两人怕是得命丧他人手下。
“我师父刚刚走,要廿七才回来。我先找药给他用着,等师父回来了你再找他拿药。”说着,云舒之从抽屉里拿出几个瓷瓶 儿,取药粉先给他抹上。药性太猛,裴裘疼得眼泪花都出来了。
李五更走后阿宝由云舒之照顾,他也没太管着,只随意将它困在乾坤盒里,连锁都没扣上。迟玉一进来阿宝就闻到了味儿,它馋得哈喇子直流,终于忍不住跳出来,一个箭步扑到迟玉身上,张口猛地吸食妖魂。
迟玉完全没防备,要躲开已来不及,生生让它吸了一口走。云舒之眼疾手快,在它脑袋上一拍,将吸走的妖魂夺回来,重新打入迟玉体内。
“阿宝!回去!”李五更训斥它。
阿宝肥硕的身子颤了颤,还是向着迟玉怒吼,用獠牙示威,鼻孔地扑出热气。云舒之无奈,将它回乾坤盒里锁着,对迟玉道:“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儿去,身上有伤不先想办法,倒跑到这儿来讨药治脸!”
阿宝能闻到味儿,那就是他受重伤到连妖气都隐不住。云舒之在抽屉里找了找,丢了两粒丹药给他们。
迟玉接了,把药先给裴裘吃。裴裘穿的衣袍宽大,很容易就看见里面的光景,李五更不经意一瞥,却见裴裘身上有些青紫的痕迹,顿时明了。想不到这两人也是那种关系,不过他更好奇的是,鬼身上竟然也会留下痕迹!
给了药,云舒之不客气地撵他们走。李五更暗道不好,忙说要出去转转。云舒之哪会如他所愿,门一关,把人扯回屋里。
冰魄碎片归阵,困龙阵被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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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事情暂告一段落,大家都开始忙活成亲的事。
越临近廿七,李五更心里越不踏实,总怕得很,迷茫、无措。李长关也来交代过他要注意些什么,成亲的时候该怎么做,他只点头,其实全都没记住。这几天每每看见云舒之,他心里总别扭得很,说不出是甚感觉。
那种事他虽然也知道一二,可当李长关把包得严实的书给他,又教了他一些时,他整个人都傻了,想起云舒之感觉就更不对劲了。
夜里睡下,满脑子都是那本书上的东西,又想着平日里云舒之对他做的,身下渐渐有了反应,浑身都热。后天就是成亲的日子,云舒之早被林家人带走,说是成亲的前几天不能让他们见面。他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愈加难受,越是不去想,那些缠绵温存的画面就越多。鬼使神差地,他把手伸进裤子里,心一狠,把羞耻扔一边去,弄了一刻钟,终于好受了。
裤子黏糊糊地粘着皮肤,李五更在心里把云舒之狠狠骂了一通,才起来换裤子,又怕明天家里来人,于是半夜悄悄把它洗了晾好。
第49章
日子过得飞快,李五更还未做好准备便到了廿七。小地方娶亲很简单,接亲,拜堂,请大家吃顿饭,亲事就成了。李五更廿六晚上是在学堂过的,一大早李长关就来跟他梳妆,哥儿成亲后就不能在戴冠束发,而是得把头发编成三股辫垂在后面,一束为自己,一束为男方,还有一束则为孩子。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有尾,富富贵贵。”李长关边梳边念,念着念着就忍不住落泪。这是平时云舒之歇息的屋子,现在就他们两个人。
她赶忙把眼泪抹了,给李五更编辫子:“嫁过去了,就要好好和云先生过。”
李家又没个亲戚,如今李五更出嫁,本来是打算让四婶儿来梳头的,可李五更非得让李长关来。姐弟俩相依为命,当初阿姐嫁人时,是他送的,现在轮到他了,不管合不合礼节,他只想阿姐来送自己。
辫子编好,李五更起身,给她擦泪。李长关噗嗤笑出声,替他把红装理正,感叹道:“真好看。”
李五更有点羞,脸立马染上红晕。李长关笑他:“有什么好羞的,不信待会儿你问问云先生。”说完又改口:“瞧我,都一家人了,应该是弟夫才对。”
“阿姐……”李五更不知怎么地,抱住她不肯放。
“好了好了,多大的人了,今天你出嫁,该高高兴兴的。”李长关拍着他的后背,像小时候一样用脸挨了他的脸一下。
姐俩还没说几句话,迎亲的队伍就来了,喜庆的铜锣唢呐立马把成亲的欢喜气氛带动起来。
李五更被抱上花轿,而后又换上一双新鞋,何宝云是伴娃娃,也同他一起上了花轿。李长关在门里看着轿子远去,哭得更加厉害。
云舒之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前头,村里的小孩儿爱玩闹,在迎亲队伍间跑来跑去。到了家门口,云舒之搭躬拱手请李五更下轿,哥儿出嫁是不盖红盖头的,轿门一开,李五更便柔柔地对着他笑。
过门槛、跨火盆,行至花堂,说是花堂,其实就是院子里搭了个台子。两人站在香案前,香案上香烟缭绕、红烛高烧,邻居戚友就位,在司仪的主持下,三叩三拜,礼成。
李五更被送回屋里,云舒之留在外头陪大家饮酒。
村里的人都在,众宾欢饮,好不热闹。徐九容为了见一回闻人西,便求云舒之送一张请帖到闻人家去,林、云两家的面子闻人老爷子也不能不卖,故而闻人西也在。徐九容看着他们成亲,心里是痒得不行,心想以后他也得来一回!
徐九容没甚架子,跟大伙儿坐在一起,闹着要拼酒。几个喝酒行的也来了兴致,拿着酒杯就过来,纷纷表示要来比个高低。
“就咱们几个比可不成,”徐九容说道,酒水可都是他家送的,不能便宜了云舒之,“新郎官也得来,一起喝个尽兴!”
旁人拍手同意,也有人出来替云舒之挡着:“人五更还在里面等着呢,要把新郎喝倒了可怎么成。”
徐九容把酒杯摆成一排,酒壶半倾全部倒满:“就几杯,倒不了!”
云舒之上前端过一杯,朝着大家敬了敬,仰头一口闷,把酒杯放桌上,道:“大家请!”
见他如此干脆,几个糙爷们带头叫好。徐九容再递一杯给他,云舒之二话不说直接喝了,有几个见此,也跑过来敬酒,云舒之都接了,一滴不留喝下。
看不出来一个书生竟这么能喝,十数杯酒下肚,脸不改色,毫无醉态。其他人顿时端杯而上,一个接一个地敬他,先前怕他醉了的话早就不晓得抛哪儿去了。
林许月拉着林江成,担忧道:“二哥这么下去铁定要醉,大哥你快去帮他挡几杯。”
林江成乐得看热闹,回道:“不要担心,他喝得下来。”嘴里是这么说的,脚下还是朝那边走去。
“各位,”他喊道,进去就先端起一杯,“我是舒之的大哥,感谢大家来,在这里我先敬大家一杯。”说罢先干为敬。
大家伙儿起哄,一窝蜂地来敬他,看着面前十几个酒杯,林江成在心里叫苦,一一接了。
晌午的饭吃到下午,肚皮还来不及歇一歇,晚饭又开始。云舒之一直陪着他们喝酒就没停过,徐九容起初还跟着其他人一起灌他,渐渐变成挡酒的。那些个大老爷们喝多了也没分寸,谁敢挡酒就灌谁,徐九容喝得头大脚软,趴在桌上站都站不起来。林江成也没好到哪儿去,一张脸通红,醉得话都说不清楚,相比之下,云舒之算好得多了,只是头有些晕。
见时候差不多,大伙儿叫着喊着把云舒之送到屋里。闻人西看不下去,过来把徐九容搀扶起来,徐九容嘿嘿对着他笑,许是脑子不够用,傻不拉几地当着其他人的面在他脸上啾一口。闻人西气得不轻,想一刀给他砍过去。
“快……闹洞房……”徐九容站都站不稳,没走两步,直接醉倒在地。
喝成这样了还想着闹洞房,真是……
闻人西无奈将他抱起,提前离去。
云舒之陪着他们喝了一下午,大家也没多闹,就简单地说了些吉利话,都识趣地退出去,顺带把门关上。云舒之站在原地,也没走一步,静静地看着李五更。
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李五更动了动。好一会儿,云舒之还站在那儿,李五更忍不住开口:“杵在那里做甚。”
云舒之只笑,拿合卺酒与他共饮,合卺酒,合二为一,永不分离。李五更喝得极快,不知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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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还是羞,脸有些红。
才几天不见,却跟隔了好久似的。李五更僵硬着身子,不知该做些甚。
“云夫人。”
云舒之故意逗他,揉了揉他的耳垂,一口含住,又辗转到他脖颈上,轻轻吮吸。满身酒气熏人得很,李五更仰着头,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抱着他的肩,柔声问道:“喝了多少?”
“就几杯。”云舒之不答实话,酒意慢慢上来,浑身燥热。他认真而温柔地看着李五更,无比小心地拥着他,好似一眨眼这人就不在了一样。李五更埋在他胸前有些呼吸不过来,便将他稍稍推开些。
相互对视时,要说的太多,可坐在一块儿,却不想再说甚。桌案上燃着红烛,烛火微微摇摆,融化的红蜡沿着边沿往下流。
云舒之一面吻一面压下他,大手伸到他后面,反复揉捏。李五更臊得不敢看他,别过头,闭上眼。云舒之将他的头扳回来,食指探入他唇瓣里,诱.惑道:“看着。”
李五更睁眼,舌头往外伸了伸,云舒之眸色愈深,攥紧大红的被褥,凑到他唇边轻舔。他抵着李五更,身下那东西渐渐肿胀,李五更有些怕,他感觉愈加清晰,便想闭紧双腿。不想云舒之早已料到,单膝跪进他腿间。
……
深而重的顶撞让李五更眼前都是花的,手指在抖,声音也在抖,他想要弯身,却被云舒之单手抓住压在墙上。
“乖……听话……放松些。”云舒之另一只手箍住他的腰,不住地往里送。李五更转头,眼光迷离,嘴一张一合,显然受不住了。云舒之刹时又大了几分,低吼地把他压下,将他颊上的几缕湿发拨开。
这一夜,被翻红浪,欢吟不断。
第二日早,山头的曦光照下,从窗里穿过落到红被上,沉睡的两人悠悠转醒,李五更浑身酸痛,一抬腿,更加痛。他嘶了一声,腰上的手有意无意地摩挲着——他正赤.身被云舒之抱着。
“夫人。”云舒之好笑地轻喊。
昨夜那些缱绻的画面如潮水般袭来,李五更把头埋进被子里装死,又忽地想起了甚,惊道:“糟了,还没敬茶!”
云舒之拉住他:“娘说了不用去,她跟爹都在客栈里,也省了麻烦。敬茶钱他们备好了放在桌上,待会儿你去着。”
李五更觉得不太好,还是去看看得好,毕竟这点礼节还是得有。云舒之拗不过,跟他把衣服穿好再跟自己穿,两人拾一番朝客栈去。
二老也才起来,知晓他们的来意,便叫来一壶茶。李五更跟云舒之恭恭敬敬地跪下敬茶。
“爹,您喝茶。”李五更将茶端给林甫,待林甫接了又端一杯给云湘,“娘,您喝茶。”
云湘倒是挺满意的,都说了不用来还是来了,这小子是个有心的。喝了茶,云湘将他扶起来,瞥见结心锁,道:“给你个镯子戴也不合适,正好这回出来时带了对指环,那玩意儿我也没甚用,就给你们了。”
言讫,拿出个指环套上李五更的中指。指环似乎跟结心锁是同一种材质,触手即软,完全感觉不到重量。
云舒之也戴上,心里乐开了花,亏他娘说得出来,没甚用的玩意儿,当初他说破了嘴皮子她也不肯给,如今倒大方得很。这东西名为佑环,可辟邪护体,且上头刻着云家的家徽,戴上这个,也就是认李五更是云家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成亲的步骤请勿考究哟,看看就好
第50章
“娘你真好。”正主还没开口云舒之就抢先道,笑得露出白牙。李五更腼腆地笑笑,也说道:“谢谢娘。”
云湘不再多说,坐下,瞟了林甫一眼。林甫咳了咳,起身,从衣袖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给他——是张地契,还是京城那个寸土寸金的地儿的。李五更不晓得佑环有多贵重,却知道这张纸有多值钱,他犹豫半晌还是接下:“谢谢爹。”
林甫淡淡地点头,道:“你跟舒之要是得了空,也常来京里看看。”说着他瞥了眼云舒之,责怪的意味儿很明显。
云舒之讪讪地别过头,那张地契是天成街的,京里最好的地段,用钱也不一定买得到,他爹还真是大方。
几个人都还没吃早饭,他们一来林许月就让小二去把饭备好端来。吃过早饭,云湘让林许月给李五更号脉,李五更一头雾水,但还是把手伸出来。林许月搭上他的手,又让他张嘴,再察看了一下其它地方,才满意地对云湘点点头。云湘顿时眉角弯弯,高兴得很。李五更虽十分疑惑,却也不好问。
待出了客栈,他拉着云舒之问:“适才是在做什么呢?”
“唔……”云舒之不晓得怎么跟他说,便搪塞道,“应该是想知道你身体好不好,查看查看。”他总不能说是他母亲太急,都想到生孩儿去了。哥儿一般体弱,云湘多半是担心他以后怀孩子时受不住折腾。不过李五更身子壮得很,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
一看他表情李五更就知道不是实话,也懒得再问。昨夜弄了大半夜,他身子就跟散了架似的,处处都疼,撑着敬了茶,回到家就躺床上。云舒之看着也心疼,忙爬上来献殷勤,捶肩捏腿一样不少。
这厚脸皮打得啥算盘李五更心里还不清楚,便说让他死开些。云舒之全当没听到,揉揉捏捏,浑身上下摸了个遍,连骂他的话听着都觉得是甜滋滋的。
又过五日,林甫他们回京,李五更跟云舒之送他们出镇。等回去云舒之就跟李五更打商量,说是想重新修屋子,家里就一间可以睡觉的,挺不方便。李五更想了想,确实,以后家里来人总不能也像现在一样让别人住客栈,就同意了。
殊不知云舒之想的却是屋里睡个何宝云,他今后恐怕都是只能看不能吃。
就着屋后那块荒地,新屋子不出三月便完工,四屋一灶,比旧屋宽敞多了。过了段时日,两人寻了个宜迁居的日子,将东西都搬到新房里去。何宝云早在两月前就被接回来了,云舒之就活活憋了两个月,迁入新居第一晚,他早早把小孩儿哄睡,关上门就急不可耐地把李五更往床上带。
“放……放开……”李五更又羞又气,外面晒的东西他都还没。
逼红了眼的某人停都没停一下,轻轻松松就把衣带给他解了,把他扣在胸前,急急地到处亲吮。已有过十几回经历,李五更自然晓得这其中的乐趣,没一会儿就败服,双手扶着他有力的臂,头微往后仰,正好枕在他肩上。
云舒之钳住他的下巴,低头封住,滑进他嘴里,将滑溜的舌尖往自己这儿引,不轻不重地咬了咬。吻得太久,李五更低低呜咽一声,一丝津液沿着嘴边流出。他头发早被解开,散乱地披在背上,此时此景,刺激得云舒之不轻。
听闻先生缺内人 分卷阅读58
“李小哥儿。”云舒之在他耳畔低念,粗重地喘气,抓着他的手往下。李五更有些抗拒,脸都在冒热气。
李五更用土话骂了他一句,云舒之听不懂,挺了挺,犹觉不够,从枕下摸出药膏,轻车熟路地朝那儿送去。
“抬高点。”他吻了一下李五更的鬓发。李五更又骂了一句,羞耻地翘着。他微曲着腿,挤了个头进去,身前那人似乎受不住,抱着他直喘,不知怎么地,他忽然起了坏心思,伸了两指进李五更半张半合的嘴里,进进出出,用低沉的话引诱:“张开些,进不去呢……”
风吹云动,大片云聚在一起,将皎洁的圆月遮住大半。五月天不冷不热,舒适得很。村里不知哪家养的狗,总爱吠上几声,惹人厌。
堂屋左边的那屋里睡的是何宝云,夜半时分,他忽地腹里涨涨的,便醒了,原来是尿憋的。他以往都是跟李五更一起睡,今儿还是第一回一个人睡。
一骨碌爬下床,想要去放水,却不料心里太急,脚才挨地,裤子就湿了。他苦着脸,知道得换裤子,抖了抖尿湿的裤子,朝李五更他们屋子跑,好在云舒之之前把门紧锁了的。
何宝云短腿儿跑得飞快,一到门口就使劲儿敲门:“小舅!小舅!”
屋里两人皆是一惊,李五更僵住,后面缩紧,云舒之手臂上青筋都出来了,他握住李五更的腰,尽量快些解决。
“哎!”李五更忍着快意答道,手死死抓着被褥。
何宝云裆下凉快得很,他都快哭了,明明屋里亮着灯,怎么不见人来开。焦急地推了推,又碰碰碰地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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