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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先生缺内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不一会儿,灯又熄灭。李五更感觉他到这边来了,赶紧阖上眼。忽而身上一凉,腰被搂住。
“睡没睡?”
李五更沉默。云舒之下巴搁在他颈后,搭在腰上的手缩紧,将他拉近了些,闷声道:“在想什么?”
许多东西冲进脑子,李五更又慌又乱,想着以后种种,他头胀痛得很。无处安放的手紧紧握住云舒之,再扣住,愈加用力。
“云舒之……”他沉沉喊道,像在湍急的水里起浮,抓不到一块浮木。
云舒之晓得,抱住他的手,唇挨到他耳后。李五更一滞,翻过身来,勾住他,摸索着将自己送上去,吻到自己呼吸不过来才算完。云舒之渐渐急促,但也没下手,只把人箍住,伸进他衣摆里,两人折腾到下半夜才安然睡去。
生命中猝不及防地要多一个人,原本的轨迹被打乱,故而焦虑不安。
李五更要嫁人的消息两天之内就传遍了龙兴,男人成了哥儿,吃惊的同时,闲言碎语也随之而来。李五更倒没在意那么多,只是偶尔走在街上,背后总有几个看热闹的对他指指点点。
云湘来找过他一回,应是云舒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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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跟她说了。她似乎有些不满,但也没说甚不好听的,只说成亲的时候她再来。
消息传回京里林家,林甫脸色铁青,几乎将桌案拍成碎屑,又无可奈何,这事云舒之同他说过,他当时也没反对,只是实在太气,云舒之虽被他逐出林家,但不把人带回来看看就要在外面草草成亲,将他这个父亲置于何地!
他喝了好几杯冷茶消火,当即拍板,让林江成和林许月跟他一起去临州,他倒要看看对方是何许人也!
林江成和林许月早就想去,可碍于林甫还在气头上,谁也不敢提,如今父亲大人让去,他们火速拾好行囊,带上早就准备好的贺礼,只等喝喜酒。
第46章
一路颠簸,经十日终于到了临州城龙兴镇。林许月不坐马车,跟几个随行下人一起走路。从城里到这儿,越来越荒,与京里相比,天差地别。
林甫也没嫌弃这儿不好,只是想到待会儿就要见到不争气的儿子,不禁微怒,脸色很是不好看。林江成把水袋递给他,想替云舒之说句好话,不成想林甫更来气,让他滚下马车别在里面碍眼。
他爹就这臭脾气,林江成把水袋放回原位,听话地下马车。
“让你出来你不听,非得去受气。”林许月幸灾乐祸道,她爹又迂腐又倔,跟他呆半天人都要闷死。
林江成叹口气,忧心道:“我怕爹见了舒之又要发怒,成亲是喜事,若是闹起来……”
“就不知道说些好的!”林许月白眼相对,“娘已经到这儿了,到时候他们两个一见面,爹应付她都来不及,哪还顾得上二哥。”
说的也是,但想到以往他们见面的情形,林江成颇为头痛,二老架子都端得大,谁也不肯低头,也不晓得当初怎么会在一起,还生了他们三个。
云湘早上便知道他们要来,她有半年没回去过了,想两个两兄妹得紧。林家的马车进了镇,她一眼就认出走在前头的林江成与林许月。
寻常母亲大半年没见到儿子女子,定是欢喜地去接。她却不一样,只淡淡地看了一眼,就站在那儿。
“娘亲!”林许月高兴地跑过来,亲昵搂着她的胳膊,憨笑。林江成也跟过来,喊道:“娘。”
云湘顿时目光柔柔,但没任何动作。那边林甫下了马车,脸色稍稍缓和了些,他也过来,见云湘看都不看他一下,脸上有些挂不住,可也喊了一声:“夫人。”
云湘柳眉竖起,似是不太喜欢他这么叫,隔了半晌才道:“林大人。”
林甫一口闷气郁在胸口,卡得他心痛,黑着脸又喊了声:“夫人。”
嚯,云湘也来了脾气,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仍旧喊:“林大人。”当年他俩就约定了的,只有在家里才叫夫人,在外面就得跟着其他人喊。
林甫冷哼,怒拂衣袖,不情不愿道:“护国公。”
林许月在旁边低笑,这两个都一把年纪了,还是那样,一个要面子,一个好面子。林甫乃是三品大员,地位不低,可因着云家,先皇封云湘为护国公,虽是个虚衔,但品级远高于林甫,妻压夫,前所未闻。在京中时,林甫因为这个没少被取笑,不过他也不会去管,由别人说。
一家人行事也算低调,此番来龙兴,只有两辆马车,前头的装人,后头的塞满了两兄妹备的贺礼。云湘去过李五更家,知道那里住不下人,早就跟他们找好了客栈。等把东西放好,留几个下人在客栈里守着,他们四个先去李家看看。
黄昏时候,落日挂西山,几朵薄云飘在天上,随时都能被冷风给吹走。村里人家养的狗儿不时吠两声,正是烧晚饭的时候,炊烟袅袅。
李五更从村口挑水回去,还未到家门口就瞧见有四个人。他忙过去,将水桶放下,看到云湘,又看到与云舒之有几分像的其余三人,心里便知他们是谁。他把门打开,客气道:“快请进。”
引他们进去,搬出板凳:“坐。”
又拿出云舒之平时喝茶的行头,烧水泡了一壶,端回屋,倒茶,敬上。林许月打量着他,模样周正,恭而有礼,还不错,便率先开口:“嫂嫂。”
李五更脸腾地发烫,手绞在背后,厚着脸皮应了声。林甫坐在上方,不喝茶也不吭声,目光凌厉,不苟言笑,搞得大家都不好说话。云湘瞥了他一眼,对李五更说道:“别太拘谨,我们只是来看看。”
正在这时,门吱呀响,云舒之回来了。李五更如蒙大赦,暗骂怎么才回来!
云舒之进屋,先是一愣,而后恭敬喊道:“爹,娘。”又招呼兄妹俩:“哥,小妹。”
林许月冲他眨眼,小声道:“爹欺负嫂嫂呢,你快些帮忙。”
声音虽小,却也一字不漏传到大家耳朵里。林甫愠怒,胡子气得上翘,又发作不得,只能假意咳了两下。父子两个之前闹得很不愉快,如今见面,好不尴尬。林甫态度有些强硬,一看就是在气头上,云舒之让李五更先去把饭煮好,又叫林许月去打下手,准备跟他好好谈谈。
林江成见此,也跟着去灶屋。
好在今天赶集,李五更也买了鱼肉回来,拾一番就开煮。林许月稀奇地东瞅西看,见李五更煮饭、炒菜两不误,不由得佩服。林江成看不下来,把她扯到一边:“消停点,别捣乱。”
林许月瘪嘴,家里全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包括她大嫂,现在可算有一个会煮饭的了。
屋里,林甫一拍桌子,怒道:“逆子!”
云湘悠闲地端茶来喝,云舒之站着,一个字也不回。林甫见他这样更来气,胸口起伏好几下才把怒火压下,沉着脸道:“离开京城就为了到这里来,真是好出息!如今这一切都是你执意要做的,将来的苦果我看你该如何吞下去。”呷了口茶,又道:“你的事我也不管了,可是……就算被逐出家门,你也是我林家出来的,林家后代,绝不能有一个流落在外!”
林甫语气坚决,不容许云舒之有任何反对之词。云舒之自是知道他的意思,看了看云湘,她没有说话,站哪边很明显。
林、云两家,位高势大,却子嗣偏少,不论成亲后李五更生男生女,将来孩子都有继承其中一家的可能,林甫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们在这个偏远地儿长大。林甫有林甫的考虑,云舒之也有他自己的想法。且不谈其它,把孩子送去京城,李五更要是知道,莫说嫁给他,不把他赶出去都要谢天谢地了。
“弘文天资聪颖,将来必成大器,父亲也不必忧心太多。常言一方人土养一方人,临州城虽比不上京里,但胜在远离繁华浮世,没有明争暗斗、尔虞我诈,在这儿长大,定能修得好习性。”云舒之回道。
林弘文,林江成的儿子,打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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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兼修,小小年纪就美名扬京城,可给林家添了不少光。云舒之话也说得很明白,林家已有了林弘文这个天之骄子,用不着再培养一个。龙兴与京城相比虽显得僻远偏陋,但也能养出端正有德的人来。
一直没开口的云湘放下茶,思忖半晌,郑重道:“许月玩心重,做不了大事,我本打算将云家交与你,但你不愿。弘文只有一个,不能继承两家,你大嫂生产过后身子没能调过来,也不可能再生。为人父母,自然舍不得跟孩子分别,你跟李五更搬来京城,或者留在这儿,等孩子十岁以后将他送来,你们自己选一个。”
云舒之不回话,良久,无奈道:“再说吧。”言讫出门不想再跟他们说甚。
一家人聚在一桌吃饭,林许月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问得也多,云舒之不时也给她解答几句,其余时候都是李五更在回她。吃完饭林家四人离去,李五更拾碗筷去灶屋洗。
云舒之倚在门上瞧他,难以开口。过去,站在他身后好一会儿。李五更疑惑地回头,问道:“怎么?是不是你爹娘说啥了?”
云舒之上前环住他,埋在颈后,闷声道:“现在也是你爹娘了。”好半晌他这才把事情道来。
李五更失笑:“你们官家出身的怎么想得那么远?你问我,我定不会答应。可那都是十几年后的事了,谁又晓得那时候会怎样。再者,随便生一个就能做家主了?自古选人当选贤,要是选个庸人或者纨绔,岂不让底下的人遭罪?”
“夫人言之有理。”云舒之茅塞顿开,现在就说这些,也未太早了。他讨好地在李五更肩上蹭了蹭,手不老实地往衣里钻。李五更腰上一凉,顿时一个激灵,轻声骂道:“谁是你夫人!走开些!”
“为夫没力气,走不动。”某人耍无赖。
“那就滚。”之前明明还是个正经的书生,这才多久就变得没皮没脸的了。
二月廿七是个宜嫁娶的黄道吉日,亲事定在了那天。林甫和云湘商量了一下,也不讲究那么多繁文缛节,准备请来凤来楼的厨子,就在打谷场上宴请乡亲客人,至于拜堂的地方,还是在李家。
一晃到正月三十,半夜时分,约莫子时,地面忽然剧烈地摇动,只几息时间又停下。云舒之从睡梦中惊醒,赶忙披上衣服出去,朝学堂那边一看,暗道糟糕。
“在家里呆着,我出去看一下。”他朝李五更说道,捡了几样东西就匆匆出门。
李五更忽地生出股不安来,往学堂方向看去,一道金光闪现,再眯着眼仔细看,却什么也没有,奇怪,方才他好像看到了一条金龙……
或许是眼花了,他关上门,进屋去等着。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他困得眼都睁不开,可人还没回来。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出去看看时,云湘闯进门,她怀里抱着个已昏死过去的人,正是云舒之。云湘把云舒之放在床上,扯开他的衣服,一条红线映入眼帘,那线正在云舒之胸口游走。
“过来按着他!”云湘朝李五更吼道。
第47章
李五更慌了手脚,忙过去帮忙压着,云舒之身子冰凉,他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云湘抽出把匕首,对着游走的红线,找准机会一刀下去,却被拦住。李五更用尽全力抓着她,手背上青筋鼓起,从牙缝里吐话:“你要……做什么……”
“将红线剜出来,放开!”云湘怒道,再不下刀红线就会进入五脏六肺,将其搅得稀巴烂。
李五更摇头,坚决不让。红线就在心那儿游走,只要力气稍微重一点,云舒之定会毙命。云湘此刻也犹豫不决,不将红线剜出,云舒之顶多还有两个时辰的活命时间,可若是下刀不准,他连两个时辰都不会有!
咬了咬牙,云湘红着眼将李五更打开,毫不犹豫地一刀插.下,手腕急转把红线剜出,再赤手拉住线头,猛地用力将它扯出来。离体的红线紧紧地缠住她的胳膊,像要把胳膊给活活勒断。云湘不敢有丝毫耽搁,拿出布袋低念咒语把红线进去,摸个巴掌长的青花瓷瓶儿,拔开塞子撒药,可她实在太怕,眼泪珠子直落,手抖得厉害,药粉根本撒不到伤口处。
李五更抢过药瓶儿,把药粉全撒上,然后手搭在云舒之颈部动脉处,感受到手下的跳动渐渐弱了,他的心如坠入河水的大石,极速下沉。
绕是云湘人再强硬,此刻也禁受不住,她伸手在云舒之鼻下探了探,眼前立马天旋地转。撑在床前,真气汇集在掌心处,死命地护住云舒之最后一口气,然而无济于事。云舒之心跳骤停,一口气出来不再进。
犹如渴死的鱼,李五更张着嘴,却发不出一个音节。他痛苦地用脸贴着云舒之,手指捏得指节发白。
“云舒之……”
半开的窗户在夜风吹动下,猛然合上,老旧的木头相互挤压,吱呀响着。夜幕沉沉,忽而狂风大作,一场急雨骤然落下。
他小心翼翼地把云舒之搂住,轻不可闻地抱怨。
窗外雨声渐大,盖过了他的呢喃。
不甘心地埋在云舒之肩头,想着他的话,想着他的好,想着他总是笑吟吟的脸。他像是水边受惊的白鹭,展翅飞起,无意间在自己心上荡出圈圈涟漪,可是云舒之,你怎么敢舍下我就走!
把人抱紧,李五更绝望无助地叫了声他的名字。忽而手被用力捏了捏,怀里那人闷哼一声,有气无力地回道:“还没死呢。”
以为是错觉,放开他,立马就看见他眉眼带笑地看着自己,脸色惨白,却多了分生气。
李五更愣了愣,又哭又笑,赶忙放下他。
雨停了下,下了停,如此反复已有两天多,淅淅沥沥的雨声只让人觉得厌烦。云舒之还没醒,李五更连眼都不敢合,一直守着他,坐久了浑身都痛。
眼皮打架,实在有些撑不住,李五更趴在床头想眯一会儿。睁开眼,云舒之已经醒了,他脸上毫无血色,却温柔地看着自己。李五更憋了好久的泪终于夺眶而出,轻轻抱着他。
“别哭,”云舒之轻拍他后背,哄道,“没事了。”
李五更游移到前方,抵着他的额头,委屈道:“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
云舒之无奈地看着他,勾住他脖子,抵开牙关,含糊道:“待会儿说……”
怕弄到他的伤口,李五更根本不敢乱动,手攀在他双肩上,由着他来。灼热的喘息被堵在口中,张开嘴任他汲取,舌尖一遍又一遍地扫过上颚,酥麻感让李五更险些受不住。云舒之亲够了才肯放开他,看着被咬得有些红肿的下唇,心满意足地在他脸上吧唧一口。
其实也没甚好瞒的了,云舒之思索一番,将大概给他说了。这回要不是他去得及时,困龙阵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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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塌,届时整个龙兴都会受到影响,后果不堪设想。但他没有想到的是,稳固好阵法以后,阵中的捆龙线竟脱离出来,倏地钻进他体内,若不是云湘来救他,恐怕现在就是一具死尸了。
冰魄碎片至今没有下落,困龙阵岌岌可危,再不补上,怕是没有办法再将龙脉镇住。
有一点云舒之着实想不通,捆龙线与冰魄相连,自己当时又没有去触碰冰魄,它怎么会钻到身上来?
“我还以为……”李五更哽咽,不吉利的话不敢乱说,他哆嗦着嘴唇,心有余悸。
“好了好了,”云舒之给他抹去眼泪,还没成亲生娃、执手到老,他怎么敢闭眼,“师父给我算过,说我定会长命百岁,还差几十年哩。”真的是,从没见他流过一滴眼泪,这回为了这么点小事就哭成这样。
“又骗我。”李五更拿袖子擦泪水,恨不得打他两下,但又舍不得,只愤怒地瞪着。
云舒之看直了眼,可怜兮兮地嗔骂,鼻头、眼睛泛红,紧抿着唇,那憋着怒气的模样,让他心都化了。伸手将李五更拥进怀里,调笑道:“要死也死在洞房花烛夜,那是何等的快意,春宵一夜,死了也值了。”
李五更被逗笑,又骂他。云舒之也笑,勾着他的后脑勺,拇指在他颈上摩挲,温柔至极。
“云舒之。”抬头看他。
“嗯?”云舒之低头。
李五更把手搭在他腰上,放肆一回,倒在他宽厚的肩上,忐忑不安地动了动。
中午时云湘来了。她阴沉着脸,给云舒之换了回药,不悦地看着李五更,说道:“你先出去!”
李五更被她一吼,无措地站着,云舒之也惊愕得很,这是怎么了?他把水盆带上:“那我先去弄饭。”
待他出门,云湘怒不可遏地给了云舒之一巴掌,打得他发懵。云舒之歪着头,伤口被扯到,他痛得吸口气。
“偷改命格,云舒之你好大的胆子!”云湘气得心窝子疼,一巴掌不解气想要再打,又碍于他身上有伤不敢下重手。
原是为这个。云舒之脸立时肿了,他力地撑起身子,没有说话。他也没打算瞒多久,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就为了一条贱命!”云湘低吼道,怒其不争,可事情已成定局,她除了发火也没其它办法。
云舒之当即拉下脸,眼低垂,看不清他在想甚,半晌他才一字一句郑重说道:“对我来说,不是贱命。”
不可理喻!云湘扼住怒气,痛心疾首道:“折寿换命、灵脉尽毁,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当初之所以把他当云家继承人培养,就是因为三兄妹中只有他有灵脉,玄清道人徒时也说他是天纵奇才,竟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就擅自改命,自私莽撞,把林、云两家置于何地!
云舒之沉默,他早已料到这些,也没什么好说的。一身修为、长命百岁,于他而言,可有可无。舍去这些,能换回自己想要的,少活十几年亦或是几十年,又有什么?
“知道。”
见他毫无悔改之意,云湘怒不可遏,努力平复下来,愤恨道:“你可知为何捆龙线会突破阵法缠上你?”
云舒之摇头。
“因为冰魄碎片就在李五更身上,而你强行改命,与他纠葛在一起,捆龙线误以为你身上有冰魄!”
寒意袭上心头,云舒之忽然感到强烈的不安。果不其然,云湘又道:“困龙阵必须补上,一月之后要是没有办法将冰魄碎片取出……”
“休想!”云舒之猜到她要说甚,他绝不容许这么做。
云湘斜眼看着他,冷笑:“由不得你胡来。”
“娘……”云舒之挫败地倚在床头,“你不要逼我。”
取不出冰魄,就得用李五更祭阵,人一死,碎片自然会回到阵法之中。娘俩相对无言,谁也不让谁。
云湘啧啧两声,生气地打了他后脑勺一下:“得了,晓得他是你的心头宝,好歹是儿媳,我是这么狠心的人吗?”
儿大不中留,白养了这么多年。
云舒之愣住,显然没转过弯儿来。
“昨天我就把你师父请来了,取冰魄自然不成问题。不过是想试试你的反应,倒真没让我失望!”云湘讥讽道,恨不得抄起木棍就往他身上招呼。
“我……”云舒之无奈回道,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似乎也没甚好解释的,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不会同意。
云湘替他把乱发理了理:“虽是如此,但也别想我会有多待见他。等你们成了亲我就走,眼不见心不烦。不过可说好了,快些生一个,不然以后你跟他要是死得早,谁跟我养老送终。”
“好。”云舒之回道,顿了顿,伸手抱住她,“谢谢。”
儿子第一回主动抱她,云湘僵硬半晌,最终拍了拍他的后背。这小子比他爹还倔,一旦下定决心,就没人能改变他。事情都这样了,再怎么也是无用,不如成全他,以后会怎样,以后再说。
李五更煮好饭端进来,却发现云湘已经走了,不有些失落。云舒之示意他过去,故作下流地抬起他的下巴:“怎么了?”
拍开他的手,李五更训道:“正经点。”
云舒之偏不,将他钳制到面前,四处乱亲:“娘让咱们快些生一个,不如现在就来?”
“好啊!”李五更应道,身上伤还没好,还敢想这些!
云舒之别有深意地笑了笑,他凑到李五更耳畔低语几句,教他怎么弄。李五更刹时红到耳尖,慌乱地挣开他。
没皮没脸的货,尽乱说话!
第48章
因着云舒之受伤,李五更将面庄交给李长关和大陈打理,自己则在家照顾他。这期间林甫来过几回,脸色臭得很,应该是云湘跟他说了什么,倒是林江成、林许月两兄妹天天往这儿跑。
云舒之伤好得很快,没几日伤口就已结痂。徐九容不知抽什么疯,时不时就来蹭饭,李五更疑惑,他们什么时候跟他这么熟了?不过更让人不解的是,徐九容每次来脸上必定带伤。李五更悄悄问了云舒之是怎么回事,原是被闻人老爷子给打的,三天两头去爬闻人家的墙,就是为了见见闻人西,不料每次都被闻人老爷子抓个正着,老爷子二话不说就开打,徐九容是苦不堪言。
这日玄清道人上门,想找李五更单独聊聊。云舒之正在院里和徐九容说话,李五更朝那边看了一眼,点头同意。
两人走到村口,玄清道人酒瘾犯了,拿出酒葫芦咕噜咕噜灌两口,找了块大石,爽快地坐下,又对李五更说道:“坐!”
李五更颔首,挨着他坐下。
“贫道当日见你第一眼,从面相里看出你定活不过两年。可没想到如今再一看,你脸上黑气




听闻先生缺内人 分卷阅读55
散了许多,有好转的趋势。入尘把其它事都给你说了,可有跟你提过改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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