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夫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寒山浪子
闹腾的氛围一下子安静下来,白棠突然有些不适应了。“咳咳。”
沈锐很快熟练的倒了一杯热茶,“喝吧。”语气很是温柔。
嘿,这是准备开始叙旧了??那我要问问他这些日子去哪里了吗?会不会突兀啊?他会不会觉得我问题太多。白棠又开始心里泛起了小九九。
嘬了一口茶意思意思,“锐哥……你这些日子去哪里啊?我都好久没看见你了。”最终他还是鼓起勇气询问了一番。又抬头偷偷瞄了一眼,偷窥以便判断眼前这人是不是生气了。
看着那水汽氤氲的眸子小心翼翼的瞄了自己一眼。就像是怯生生的小猫仔刚来到陌生环境的试探,沈锐心里一阵好心。用手握成拳抵在唇边生怕自己笑出声来,这人果然还是和之前一样,自己回来还真的是没错。
一想到自己回来的原因,沈锐立刻恢复了严肃,“我去处理了一下家中遗留的琐事。”放低了声音宛如是在担心吓到眼前这个小人。
什么琐事会留这么大一个口子在胸膛上,白棠满脸的不相信,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
见他怀疑,沈锐又道,“是真的,只是现在我还不能和你细说。”揉了揉眼前人的脑袋,果然触感和以前一样,软乎乎的。
愤怒的拍掉在自己头顶作恶的大手,“没听说过男人头女人腰不能摸吗?”语气很是“凶狠”。
自以为凶恶的瞪着眼,在沈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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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就是孩子故意装凶狠吓唬人,坏心思又上心头,“哦?小白糖是男人了?感觉如何啊?”没有预警的下流让白棠红了脸。
起先还没反应过来,直到那人不怀好意的往自己脐下三寸看去才回过神来。
理直气壮结结巴巴,“自然……自然是不错的。”读书人……读书人怎么可以这样……这样不知羞耻!!
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温饱思颖不好不好。”
“呵。”沈锐憋不住笑出声来。闹得白棠脸更加红了一番,就不说想猴臀了就想是在屋中捂了好久的柿子,又红又软。
“你……你是瞧不起我??”这人真没脸,“你又为什么站在我屋外?”
兀地想起这事,白棠又黑了脸,“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没把我吓死,突然杵在那里。”
“是是是我的错。”沈锐拱手作揖连连赔不是。“我回来时天正黑着,我又把我屋的钥匙丢了。要是卸了门这大冷天的了可不遭罪。”
“然后你就到我家了?”白棠一挑眉。见沈锐点头,白棠觉得他可能是个傻的,“所以你到了我家,反正我睡了,所以门外站了一晚上当作门神?”
沈锐的表情似乎在说,这有什么问题吗?
深深吸了口气,白棠可能觉得会被气死,这人一定没有多读书,不然怎么会这么傻。
对了,是不是有句话是人丑就要多读书啊?看来这话还是要改改,人好看也要读书,特别是傻的更要读书。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父亲,对着一个傻儿子恨铁不成钢啊。
沈锐见他一会皱眉,一会叹气,一会摇头,也不知道这人在想些什么,表情怎么这么丰富。
“对了,最近你小心些。”沈锐帮眼前人整理了一下发带,“西北那边又有战争了,估计官兵要开始征兵你小心些。”
一听这话,白棠神色一紧。“真的?”真的这么乱了吗?“阿渊,哦就是你看到的那个孩子。他家里就是因为征兵遭了强盗才流落到这里的。”满满的怜悯,说的他都要哭了呢。
“……”征兵??强盗???这真的是他?沈锐没好意思揭穿,生怕那小孩子打击报复把他的身份也暴露出来,这暂时还不能告诉他。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最近写的有些太放飞了,看了看大纲,正在努力掰扯回来。坚定的竖爪子!(?????)
第31章第三十一章 相见
午时的太阳已经爬到了半空中,雪水滴滴答答顺着屋檐往下淌,给这因寒冷而静谧的村庄带去一些响声。
白家的气氛有些奇怪。斜斜的阳光从门外照射进来。
刚回来的白樟目光诡异的看着突然出现的沈锐,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看看一脸呆滞的白棠,又看看一副所谓为的沈锐,啧了一声,还真的衣衫不整!
因为听到小孩子的吵闹且刚上过药屋里太热现在体热而没有顾得上穿好上衣的沈锐表示就是这么任性。
“我不在家你就把不认识的人领回来了?”真是让人操心,能不能长大点!小枫也真是的,怎么也不看着点。白樟表示很失望啊。
今早才见过沈锐一面的白枫:麻蛋,和我有什么关系。
白棠扶额,“大哥你听我解释。”大有一副你要是“不听不听我不听”的话我就离家出走的表情!
“嗯。”又要说什么借口。白樟心里不是很相信。一想到小的时候,白棠饿了就去啃家里的看家大将--大白鹅。结果被追的满村子跑。为了报复大白鹅非要说大白鹅吃了他的书要他杀了大白鹅把书拿回来。结果自然可想而知,肚子里哪里有什么书。不过白棠倒是啃鹅腿啃的很香。再后来,那本书就在白棠的床底下发现了。
白樟很是心虚的忽视了那时候的自己,居然相信了他的鬼话!鹅吃书!!那时候脑子是丢了吗??
这样一想,一堆事件都冒了出来。什么猴子把碗柜里面的糖糕都吃了。路过的老爷爷太饿了他看着太可怜了,就把书给了他让他学字养活自己,然后老爷爷很感动为了报答他给了他一把烤玉米……等等数不胜数……
“唔~大哥你不在家不知道情况。”白棠,一手握拳很是严肃。“昨天我上山去,结果一头大黑熊跑出来,千钧一发之际,锐哥突然出现。”白棠为了表现的真实,星星眼的看向沈锐。
沈锐面无表情不为所动甚至有点想笑。嘴角抽了抽却一句话都没说不去打扰白棠的表演。
“这一拳下去,大黑熊就应声倒地。”白棠一个左勾拳,偷偷瞄了瞄大哥,发现他眯着眼不为所动。唔~一定是自己说的不够惊心动魄。
“然后又一脚下去,那大黑熊顿时飞出去三米远,生生撞断了一个有拳头粗的小树……”白棠讲的口干舌燥,幸好没有唾沫横飞,不然太丢读书人的脸了。在他描述中,沈锐简直就是突降神兵,再世武神,厉害的不得了。
沈锐,……
我都不知道原来我打过黑熊。
白樟,……
我都不知道原来冬天熊不冬眠。
“在下沈锐,一个月前因阿黄和小白糖结识,一见如故。冒泡打扰多有得罪。”沈锐谦逊的拱了拱手。
白樟也行了个礼,摆手道,“无事。原来就是你,我听二弟提起过今日也总算见到了。”
白棠……
那我刚才说那么多有意思??顿时黑了脸不理两人去抽查里屋两个孩子背书情况。
屋内只有两个孩子清脆的读书声。不急不缓,没有呆板的迂腐气。白棠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每次一看到这种画面,相当夫子的念想又开始蠢蠢欲动甚至更加强烈。
“不错,背下来了吗?”想来应该也能记住不少了吧。
李安明和阿渊面面相觑,很是默契的低头不说话假装认真看书。
白棠笑脸一僵,“你们方才是在做什么?嗯?”语气上扬带有些危险的气息。
“练字!”
“看书!”
两人愣了一下,快速互相瞪了一眼。笨蛋!!
白棠挑了挑眉,睨了他们一眼,呵,学会撒谎了啊?
说起来还是阿渊机灵,快速道,“我们练了会字又看了会书。”
一边说还一边拿出几张写好了的大字。上面工工整整的写着人之初性本善……这字写的非常好,一笔一划都极为工整。字体间的结构空的也极为巧妙,完全不能想这是两个半大孩子写出来的。
是的,这笔迹就是一个人,并且是一个应该接受过教导的人才能写出来的字。
白棠不说话,就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们。阿渊和李安明有些不敢说话。
“那你们各自写了什么呢?”白棠没有直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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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他倒要看看这群小子要解释过去。
阿渊睁着眼睛说瞎话,随意抓了几张,“这是他写的,剩下的是我写的。”
李安明像是到了惊吓似的一个回头看向阿渊。只见阿渊对着他挤挤眼,立马就明白过来了,立刻兴奋道,“对啊,小白哥哥。”
小白哥哥??什么??没听错吧。白棠撇撇嘴,掏了掏耳朵。
“小白哥哥,我现在还没有背出来,你先等等。”李安明敦实的身材立刻挪了过来,肉乎乎的小手撤着白棠的衣摆。
白棠只觉得额角在抽动,我知道你这是撒娇,但是你能不能不要把我的衣摆提起来,里面的里衣都露出来了。
屋里的热量足够让他只穿了两三件衣裳,这一提可不就是走光了,白棠暗暗庆幸还好自己不是什么大姑娘,不然一定打一个小子一顿,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如此不学好。宛如一个为自己不醉心学习而出去调戏良家妇女的学生操碎了心的老夫子。
“哎。行了,不会扣了你的桂花糕的。”白棠也是看出来了,他就是想着那两块桂花糕呢。为了点吃的而已,值得吗?居然如此……
不过一想到桂花的清香在咬下去的那一瞬间在唇齿间四散开来,久久萦绕。顿时觉得也可能是值得的……
听到了白棠的保证,李安明一声欢呼,立马撒开了他的衣摆。想个小炮弹一样冲着阿渊跑去。
“别担心我不吃独食,到时候分你一块。”一副你看我多好还惦记着你还不感谢我的骄傲小表情。
阿渊深深吸了口气,平复因为巨大冲击力而带来的疼痛。谁稀罕啊,我以前吃的可比这好多了。暗自吐槽,不过他也是明白的,自己暂时还回不去。本就不安全,现在外面还有那个人在,他也得盯着点万一那人又使坏,自己躲了这么久还不白瞎。
白棠就是心善,总狠不下心去罚他们。一开始他还问自己的先生讨要了一个教鞭放在屋里镇这这群毛孩子。
不用说,教鞭还是有用的,刚开始一个个被吓唬了一顿之后安分了不少,可后来他不用就被孩子们发现就是唬唬他们又开始闹腾起来。
嘎吱一声,沈锐推门而入。白棠冲他挤挤眼,你们讲完了?
沈锐大手放在他脑袋上又揉搓了几下,“我和你大哥有事和你商量,先出来下。”话音未落就揽着他肩膀将人带了出去。白棠只来得及留了句,“你们先背书。”
“什么事啊?”
“出去说了你就知道了。”这事三言两语还说不明白。
白樟喝了口茶,正细细品着,白棠上前打断,“大哥什么事啊?”
“你也知道了吧,西北又开始打仗了。”
白棠点头,这事沈锐和他说过,“嗯,我知道。怎么了?”
“哎,恐怕又要开始征兵了。”
白棠立刻睁大了眼,“我们这边?”
只见沈锐和白樟点点头,“对。”白棠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现在就征兵,一时半会也回不来。过段时间就要过年了,开了春又要种地,没有男人村里人可要怎么办?忧心忡忡。
白樟自然也是想到了的,“镇上面书塾的安夫子中了风,现在缺个人。”一脸严肃的看着白棠,白棠顿时明白过来。心中一动,自己当教书先生的愿望能提前实现了?
“你到时候去考核一下,如果能过,官兵来征的时候你也不用怕了。”清枫国就是如此规定,秀才以上的读书人及教书先生可不用征兵。
每年都有无数人挤破了脑袋都想当一当这个夫子奈何考试题目太过于刁钻全答出来的人并不多。
“真的又要开始征兵了吗?”白棠有些担忧。一旦征兵,那些人有生之年还能回来吗?古来白骨无人也不是说说而已。
以中原之兵去抵挡西北蛮横的夷人,白棠总觉得这也只能是缓一时之急而已,治标不治本。
“有些省已经开始了,到时候我去通知一下村里人让他们躲一躲别被带走了。”惆怅的叹了口气。自己是不怕征兵,可自己放不下两个弟弟,特别是小弟。不过白樟并不多说。
“你在家也稍微练练武,沈是一个不错的人,你到时候跟他学点好防身。”也不知道他们两人讨论了些什么,就这样白樟觉得了请沈锐住下,平日护着点自己这个弟弟。
一听这话,白棠立马苦着张脸。一想到小的时候被扎马步所支配的恐怖,立刻可怜兮兮委屈极了。
白樟早就习惯了一说练武就摆出的这个表情,不为所动。倒是沈锐觉得有趣。这表情还真多。
结果立刻被瞪了一眼,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第32章第三十二章 考核(上)
果不其然,报名选拔的人很多,粗略算算有二十五人。
这些人大都是附近的读书人。秀才三人,像白棠这样的童生有五人。在门外等待选拔的几乎人手一本书卷。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沈锐白棠两人见时候还早就去附近的茶楼歇歇脚。“你不再背背?”沈锐陪着白棠一起过来。这时候插着手臂一脸戏谑,“心里慌不慌?”
白棠才不理会他,这种考前拜拜佛脚的行为,他有信心自己平日记得也牢靠。
“哪里背什么。”白棠撇撇嘴,“这书院只说要考核,也没说考什么。偏偏这些人都去背那些四书五经做什么。”随手拿了一杯茶抿了抿湿润着有些干燥的唇舌。
这茶苦的很也不知道是什么。又苦又涩只觉得难以下咽。不过倒是提神醒脑的好物。白棠一时没想到这茶这么苦,皱着脸龇牙咧嘴。
沈锐见他面色不适,出言关心,“怎么了?这茶太苦?”
白棠迅速变回正常的表情,一脸正直,“没什么,活动活动而已。”平静的仿佛刚才那个人不是他一样。不过却再不肯再碰那杯茶了。
“来一壶普洱。那茶不苦涩又能提神。”沈锐提议,“省的你考核到一半犯困。听说这考核要两个时辰左右,再吃点东西垫垫饥。”
沈锐考虑的很周到,从白家到书院有些路途,等白棠考核结束想来也饥肠饿肚的了。
“行。”白棠也是同意,这茶楼虽小可五脏俱全。只七八个桌子现在全都是来考核的人。那些人估计也是知道暂时还要一会时间才开始,现在就一起到附近的这个茶楼来歇会。
“哎,曾兄,要是你当上了这夫子,可得关照关照些我的孩子啊。”一个看上去有些年纪的男子对着一个三十来岁留着山羊胡子的绿色长袍男子恭维。
“哪里哪里。”曾姓男子笑的一脸和蔼。不过心里还是挺受用的,一副以后老大罩着你的模样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周围围着的人一见他答应,心里那个后悔,居然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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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子抢先了。“哎哎哎,曾兄,还有我还有我你可不能忘了我啊。”另一位身材瘦小的男子从人群里挤出来,谄媚地凑了过去。
“好说好说。”
另一桌的几位面露不屑,互相看了摇了摇头啧啧几声。
“要我说,能当上这个夫子的人只有一个。”故意大声说话引起别人的注意。
果真,先前的几人都回过头来。
“我看,只有季兄能行。”一唱一和,配合的相当巧妙。
先前蓝色长袍男子被落了面子,这会正抑郁着。他还没发话,旁边的人就像是伤害到了他的利益一般大吵大闹起来。“你算什么东西,也能和曾兄相比。”
后来说话的白衣男子摔了杯子一拍而起,“你又算什么。他这么老也才是个秀才,怎么和我们年纪轻轻前途无量的季兄相比。”
沈锐觉得吵闹的很,还是小白糖乖,瞧瞧,一点都吵闹。
白棠像是没听到那些人的争吵。一副遗世独立的样子。悠悠然的喝口茶,眺望一下远方。低头再喝一口茶,啃上一口点心,全然没有即将考核的紧张。
突然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吓得他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怒目回头,发现是个老熟人季三禾。
季三禾本人就像他名字一样,两次童生考试都没能参加。第一次是因为走到一半被大狗追着掉到河中。第二次是因为,踩着了果皮摔了一跤断了手。说来也是倒霉这人。两次都是因为事故而没能参加考试。
因此他对考上童生的白棠内心嫉妒的很,很多流言都是他传出去的。
白棠看着他,不清楚这人怎么突然又过来和他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突如其来的卡文好难过tat
第33章第三十三章 考核(中)
茶楼,一个三教九流聚集的地方。穷苦人家一楼喝大碗茶,歇歇脚,有些闲钱就点个肉丝面。一般人家一楼二楼品着茶,看着穷苦人家一脸嫌弃,对着通往三楼的入口渴望而不敢接近。富贵人家极少来这,闻闻茶香调侃调侃几句不把这当做重要聊天的地方。
有钱人家讲究门面,一般请人说话聊天都要去酒楼,让掌柜的找个包厢,点上一支青烟,听着珠链被风拨动的响声天南海北的谈。期间再叫上一桌好菜,觥筹交错间谈下几庄生意妙得很。
“要不是这里近些,我才不会来这个地方和这些人一起呢。”自命清高的读书人满脸嫌弃。偏偏还有好几个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不停附和。“对对对,丢人啊。”
“喂,白家的。”季三禾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突然出现来到他面前,摇了摇手里的木雕扇语气不善。
这人热?白棠看了看楼外路边积雪还未化,些许的雪水顺着檐缝快速下落,发出哒哒哒的有节奏的韵律。地面早就积了个碗口大小的水坑。这会早就冰冻上了,明亮亮的晃着眼睛疼。
季三禾揣着个木雕扇,配着一块白玉打着玄色的络子。加上他长得眉清目秀,骨架又好。到有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可惜这会翩翩公子就像是个找茬的小流氓,脸上的戾气早就破坏了他谦逊的外表。
“白家的,怎么毛都没长齐呢就想出来当夫子了。”嗤笑一声。唰的打开扇子,扇了扇,有些自得地晃了晃身体。
轻抿一口茶,啧了一声又轻轻放下。只拿着个茶盖端详着。茶楼换茶具了,这以前可是海水龙纹,不过这龙纹可不是他们敢用的,之前上面画的可都是浪花。这会这套茶具都换成了莲花纹的,看上去清爽了不少,别有一番风趣。
“白家的可有很多,你说的……是谁?”白棠端详了好一会,觉得这人快气炸了才好心理理他。不过这不紧不慢的口气,非到没让季三禾冷静下来还更加暴躁了。
“你什么意思。”季三禾有些气恼,“你是看不起我吗?哼!”
声音突然拔高,一些轻声交谈的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季三禾这人很是敏感,特别是当他两次没能参加考试,而比他年纪小的白棠却考到了,这让他很是恼火。
一听到别人背后交谈,就觉得是在议论自己。仿佛一夜之间就有些神经兮兮。
“怎么会,我只是提醒你,姓白的很多,叫人要喊全名,否则谁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呢。”白棠无辜道。
季三禾只觉得额头上青筋跳动。他是故意的吧,故意给我难堪。后面有人在笑,他是不是在笑我??他俯下身去,压低声音,凶狠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意思。今天我告诉你,这考核有我在就没你的份……”
话音未落,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就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拉开了白棠的一尺之内。季三禾一个踉跄,回头一看却是一个脸色阴郁,一脸不善的高大男子。
“说话就说话,凑那么近做什么。”沈锐一把将人拉起来。他还以为这两人是朋友没多在意,孩子也要有自己的朋友啊。可这听着听着就不对了,什么姓白的。这哪里是来叙旧,完全是来寻仇的啊。
刷拉几声,季三禾原先来坐的那一桌站起来四五个摩拳擦掌的大汉。
这样仿佛就有了底气一般,“现在我不和你计较,要是识相你就赶紧自己走吧。”挣脱开沈锐的手掌,季三禾瞪了他一眼。没身份的人。
季三禾的追随者一溜烟小跑过来。“季兄,算了算了我们不要和他一起计较。”那人身长六尺。偏偏做出一副讨好模样。
也不知道是真的诚心想做他手下,还是想着谋些好处。
一想到这人定不能同自己相比,季三禾抬着下巴不想再多生事端。“那我们走好了。”转头便走不愿再多留些时刻。
不多时,书院大门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位上了年纪胡子的老者。这人原是书院的先生,因得了病想请辞。奈何书院想着这人在书院教书多年不忍便留下。得了空就能指点一下学生的学业。
这会由这个胡先生开门,想来书院也是极为重视这件事。
“胡先生……”
“胡先生,我……”
胡先生一开门,一堆人便涌上前去。争先恐后地想在他面前留下一个映像。
“我们也走吧。”沈锐道。
从茶楼出来,走在后头的大都是一些自命清高的人不愿去讨好那人,趾高气扬的进了门去。
“胡先生好。”白棠只是对着那人拱拱手,不失礼貌又不显得傲慢无礼。
胡琴修胡先生点点头,慢悠悠的将沈锐拦下,“这位想来是不清楚吧,书院不应聘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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